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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君子出場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那好吧,三更就三更,第一更送到,第二更在下午四點,第三更在晚上,共約一萬五千字。)

  好說歹說,抵擋不住威脅利誘的可憐章誑將軍,終于還是同意了執行陶應的作戰計劃,也就是讓陶應單獨率領八百君子軍先行南下,爭取誘使笮融出城野戰,咱們可憐的章誑將軍則率領兩千步兵駐扎已然廢棄的平安縣城,等待君子軍與笮融主力決出勝負,然后再決定下一步的行動,以免拖君子軍的后腿——這話是陶二公子說的。

  章誑當然不是因為陶應要打林清這點可笑的威脅才讓步,促使章誑做出讓步的,關鍵還是章誑只是陶應的副手,陶應才是徐州南征大軍的主帥,堅持不肯執行陶應的軍令,不僅違背了有令必遵的軍中鐵規,還會得罪陶應這個丹陽老人心目中的未來徐州主人,所以章誑權衡再三之后,終于還是向陶應低頭,決定違心執行陶應這條亂命。但當然了,章誑也有條件。

  “公子,末將可以率領步兵駐扎在平安縣城等候,但末將也有一個條件。”章誑硬著頭皮向陶應說道:“請恕末將出言不祥,公子的前軍南下之后,與笮融狗賊的大軍交戰,若不如意,還望公子千萬不要逞強戀戰,應急速撤軍,撤回平安與末將會合,再與笮賊決戰。”

  陶應笑了,知道章誑始終還是不放心自己,仗還沒打就已經在做君子軍敗逃的準備,不過陶應更知道章誑乃是一片好意,生怕自己把吃飯的家伙扔到了廣陵戰場上,所以陶應也沒有不滿,還微笑說道:“章將軍請放心,晚輩還年輕,還不想死,自會記住將軍忠告。再請將軍放心的是,在下的君子軍即便戰不過笮賊大軍,也有足夠把握逃命。”

  “二哥說得對。”陶基擠眉弄眼的大笑起來,“我們君子軍這五個多月來,練得最多的東西,就是如何在戰場上逃命了。要比起逃跑的本領,我們君子軍如果是天下第二,天下就沒有那支軍隊敢稱第一!”

  陶應也是大笑,忍俊不禁之至。章誑則面色古怪,心說三公子是怎么了,怎么才跟了二公子五個多月,就變得這么神神叨叨的了?逃跑的本領天下第一,很光榮嗎?而旁邊的林清則悄悄唾了一口,暗罵道:“無恥!仗還沒打就想著逃命!”

  “那就這么定了。”好不容易說服了章誑,陶應立即拍板道:“全軍渡過淮河之后,君子軍領上十天糧草先行出發,步兵就拜托給章將軍你了,先到平安縣城駐扎,等有了我的消息,然后再南下助戰。”

  “末將遵命。”章誑無可奈何的抱拳,又叮囑道:“公子,請千萬記住末將的話,若不如意,請立即沿官道向北撤退,末將會全力接應公子。”

  “我記住了。”陶應點頭,然后陶應又把目光轉向章誑旁邊的林清,向這個滿臉不服氣的小丫頭微笑說道:“林公子,你不是一再說過要親眼看看我親手調教出來的君子軍嗎?現在君子軍即將首次作戰,你又恰逢其會,就不想隨我一同南下,親眼看看君子軍的蓋世雄風?”

  “沒興趣,不去。”林清板著臉哼道。

  “二哥,你帶他去干什么?增加拖累?”從來就看林清不順眼的陶基也哼道。

  “慢著!”可憐的章誑將軍忽然開口,先把林清拉到一邊耳語了幾句,然后又回來向陶應拱手說道:“公子,末將已經勸說過小侄了,讓他隨你南下征討笮賊,一是小侄自幼熟悉弓馬,不會拖公子的后腿,二是小侄年少無知,正好讓他見識一下戰場慘烈,磨練一下他的性情。”

  “那就這么定了。”陶應笑得更是奸詐,向章誑身后的林清笑道:“林賢弟,想不到時隔半年,咱們又要一口鍋里吃飯、一個帳篷里……,嘿嘿,有緣啊。”林清滿面通紅,瞪了陶應一眼,氣呼呼的把小臉扭開。

  于是乎,在全線渡過了淮河之后,由八百二十余騎組成的君子軍帶上了十天糧草,在陶應的親自率領下先行出發,輕騎趕往廣陵尋求與笮融叛軍決戰。陶應的副手笮融則率領兩千步兵隨后出發,押送糧草輜重與君子軍的秘密武器回回車趕往平安縣城駐扎,準備接應前途未卜又孤軍輕進的君子軍。

  除此之外,陶應還做了一個未雨綢繆的布置,那就是安排了兩名在訓練中受傷致殘的君子軍士卒陪同章誑隊伍南下,教導章誑隊伍的步兵如何操作回回炮,以便在接下來的攻城大戰中使用回回炮。

  陪同君子軍南下的,除了林清的這個編外人員外,還有一個并不屬于君子軍的特殊角色,那就是陶應從臧霸麾下騙來的徐盛徐文向。陶二公子把徐盛領回了徐州后,通過幾次比武較量,從徐盛的英勇過人與武藝高低可以判斷,這個徐盛絕對就是歷史上那個徐盛,而不僅僅只是同名同姓,但欣喜若狂高呼撿到寶后,陶應并沒有讓徐盛加入君子軍,只是先讓徐盛擔任自己的親兵副隊長,然后再另有安排。

  東漢末年的淮南大地上還沒有現在的高郵湖和白馬湖,甚至就連洪澤湖和京杭大運河都還不存在,人口更沒有現在這么密集,僅有的幾座小型城池也大都廢棄,到處都是在戰亂中荒廢的農田、丘陵與樹林,地勢既開闊又低洼,正是君子軍和陶應都夢寐以求的理想作戰環境。所以到了這片土地上后,又甩脫了章誑隊伍這個拖累后,君子軍上上下下都興奮異常,僅一天就行軍超過一百二十里,殺到了現在的寶應一帶——就這,都還是陶應不顧陶基反對,為了保留體力而強行命令君子軍停下休息的結果。

  一天只走了一百二十里就命令軍隊休息,陶應為此沒少聽陶基抱怨,君子軍的編外人員徐盛和林清卻不干了。徐盛還好點,剛成為陶應走狗的徐盛顧慮頗多,還不敢在陶應面前抱怨,累得幾乎斷氣的林清卻沒那么多顧忌了,剛一有機會就在陶應面前大發雷霆,“書呆子,你瘋了是不是?一天行軍一百二十里,你是不是想把將士和戰馬全部累死?!”

  “很累嗎?”陶應東張西望,微笑問道:“林賢弟,你仔細看看,我的君子軍將士累嗎?”

  “不累?!”林清不服氣的左右張望,想找幾個累脫力的君子軍將士出來教訓陶應,可是仔細看了一圈后,林清卻滿頭霧水了,一百二十里的行軍下來,八百多君子軍將士竟然個個都是行動如常,有說有笑的生火造飯,還有不少的君子軍將士竟然還有力氣打鬧,氣氛相當輕松。

  “人不累,戰馬累。”林清又想出一個指責陶應的理由,可是再看君子軍騎的那些比驢大不了多少的匈奴馬時,林清卻更是糊涂了,她騎那匹高大神駿的大宛良馬都已經累得口吐白沫了,君子軍那些驢子馬卻表現得相當輕松,都已經在低頭吃著地上的野草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林清終于還是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指著君子軍那些馱拉軍需輜重的戰馬嚷嚷起來,“看到沒有?那些拉車的戰馬,都吐白沫了。”

  “沒辦法,那些都是西域馬。”陶應攤手,又微笑說道:“不過沒關系,笮融小兒逃出了下邳的時候,拐跑了我父親的三千匹戰馬,又在廣陵搶到了不少好馬,等收拾了笮融小兒,我就可以全部換成匈奴馬拉車了,君子軍也有輪換的戰馬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天敢行軍一百二十里,全是因為你騎的這種驢子馬?”林清也不算太笨,很快就聽出了陶應的弦外之音。

  “這個還用問,你自己難道沒有親眼看到這種驢子馬的耐力?”陶應笑著回答,又有意無意的靠近林清,“林賢弟,走了一天,累不累?”

  “離我遠點!”林清警覺的躲開陶應伸來的魔爪,退到陶應五步之外,威脅道:“不要忘了,在淮陰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我叔父,要好好照顧我,現在我累了,要單獨要一個小帳休息,沒有我允許,誰也不許進帳!”

  “一個人住多沒意思,還是住到我帳里……。”陶應的話說到一半就不敢說了——林清已經在滿面通紅的拔刀了。所以陶應也沒辦法了,只好轉向旁邊的親兵隊長李銘吩咐道:“派人去拿一個小帳篷來,給章將軍的侄子休息。順便傳令全軍,今天氣候很好,不太可能下雨,所以今天晚上不用扎營安帳了,全部給我裹上毛氈睡覺,天一亮就馬上走!”

  第二天,君子軍再一次創造了一個讓林清目瞪口呆的行軍記錄,一天之中,行軍一百三十里!而可憐的林清姑娘,也不得不更改基本立場,接受了陶應的好意,在途中換乘了一次戰馬,這才避免她的愛馬被累脫力的厄運,然后又讓陶應給她的戰馬馬鞍裝上了兩個小木鞋子。不過在踩著這兩個古怪的小木鞋跑了一會后,林清又很快大發雷霆了,“淫賊書呆子!你早說給馬鞍裝上這東西騎馬輕松啊!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故意把我累死?!”

  ……………………

  只有區區八百余騎的君子軍行軍速度如此瘋狂,消息傳回后面的步兵隊伍中后,章誑當然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接而連三的派出信使,要求陶應放慢行軍速度,千萬不可孤軍過于深入。而消息傳到廣陵城中后,笮融笮菩薩和他得力副手何茲卻哈哈大笑,瘋狂嘲罵陶二公子的不懂軍事,兵力本來就少還要分兵,領著少量騎兵單獨南下,還敢如此瘋狂的快速行軍,孤軍深入敵占區,簡直就是叫花子端玩進茅廁——找死!

  大笑過后,笮融很快就頒布了一道所有廣陵叛軍高舉雙手贊成的命令,也就是只留下三分之一左右的軍隊守衛廣陵、江都與海陵等城,余下的一萬大軍則由笮菩薩親自率領著出城北上,主動去迎戰南下途中的君子軍——免得價值等金的陶二公子忽然醒悟過來,臨陣跑路了。

  一方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急速南下,另一方是迫不及待的主動出城北上,南北并進之下,萬眾矚目的君子軍首戰之期也終于提前來臨,八月二十五這天清晨,已經率領君子軍越過高郵的陶應收到輕騎探報,說是笮融已在頭一天正午率領一萬步騎出城北上,并在昨天半日之內行軍四十里,如果笮融今天也是以這個速度行軍,那么估計最遲到今天正午,君子軍就將與笮融叛軍在野外相逢!

  “主動出城?還在半天之內走了四十里?”聽到這消息,陶應算是樂壞了,趕緊下令道:“傳令全軍,全部換上高橋馬鞍,全部裝上馬鐙,箭鏃全部發放到位,給戰馬喂飽精料,檢查馬蹄鐵,牽馬行軍,步行去戰笮融小兒!”

  君子軍將士依令而行,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君子軍的兩個編外成員林清和徐盛,也在君子軍將士的古怪舉動中發現了一個新異常,那就是君子軍的驢子馬,竟然每一只馬蹄下方都釘有一個半圓鐵圈!而且包括陶應本人的戰馬馬蹄也不例外,陶應本人也在親兵的幫助下板起馬蹄,仔細檢查鐵圈上的鐵釘有無脫落。

  “書呆子,你的戰馬馬蹄上,怎么有鐵圈,這些鐵圈那里來的?”林清大驚失色的問道。

  “糜竺兄弟和陳登給的。”陶應仔細檢查著馬蹄釘,頭也不抬的答道:“他們先后送了我一千斤上好鑌鐵,我全部用來打馬蹄鐵和馬蹄釘了。”

  “我沒問你這個!”林清大怒道:“我是問你,你在馬蹄上釘這些鐵圈干什么?馬不難受?”

  “不釘這**蹄鐵,馬才難受。”陶應隨口說道:“你也會騎馬,想必你也親眼看到過,那些蹄子磨光了的戰馬不能再騎,也沒辦法再拉車,只能宰了當菜馬。給馬蹄釘上這種鐵圈,馬蹄就不容易磨損了,戰馬也不會容易報廢了。”

  林清瞪大了美麗眼睛,再仔細觀察時,林清很快就發現情況確實是這樣,馬蹄釘上了古怪鐵圈之后,確實大大減少了與地面的摩擦,基本上馬蹄都不用著地,全靠那扁平的古怪鐵圈支撐。但林清還是不太明白,忍不住又問道:“那,馬不疼?”

  “你剪指甲的時候,會不會疼?馬蹄實際上就是戰馬的指甲,馬蹄鐵就是釘在戰馬的指甲上,對戰馬本身沒有任何影響。”陶應解釋,又向林清建議道:“林賢弟,乘在現在有時間,你最好給你的戰馬也釘上馬蹄鐵,我們的長途跋涉現在才開始,要是你的戰馬馬蹄突然裂了或者傷了,那你的麻煩就大了。”

  “不干!”林清堅決搖頭,“我這匹馬是大宛馬,要是被釘子釘壞了,那我就賠大了。”

  “隨便你。”陶應笑道:“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你的馬在戰場忽然傷了蹄子,你可別指望我會把馬讓給你——最多讓你和我同騎一匹馬。”

  “呸!”林清小臉又紅了,哼道:“誰希奇你的破馬?和驢差不多大,送我都不要。”

  陶應笑笑,懶得再理會這個小丫頭,轉向了旁邊的徐盛說道:“徐盛,今天之內,我們就要和笮融小兒決戰了,在開戰之前,我有幾句話必須要告訴你,你也必須記住,等結束了戰斗之后,你再告訴我你是怎么想,打算怎么做。”

  “請公子明示。”徐盛恭敬答道。

  “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加入君子軍嗎?”陶應微笑說道:“論武藝,你絕對不在我的三弟陶基之下,也絕對不在任何一名君子軍將士之下,陶基很希望你能加入君子軍,君子軍的將士也很樂意接受你,但我卻不許你加入君子軍,你知道為什么不?”

  “小人不知。”徐盛更加恭敬的回答,心里則暗暗嘀咕,“難道說,公子你還不信任我?”

  “可能你認為,我是不信任你,所以才不讓你加入我的嫡系君子軍。”陶應仿佛看穿了徐盛的內心,笑著說道:“如果你這么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不讓你加入君子軍,也不告訴你君子軍的作戰戰術,是有兩個目的,一是我希望你能以旁觀者的身份,去觀察君子軍戰術的優點和缺點,然后把這些缺點和優點全部告訴我。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不知道君子軍的作戰戰術,又在臧霸將軍麾下當過將領,有一定的軍事經驗,所以你觀點對我改進君子軍的戰術肯定會有很大幫助。”

  “小人不敢當。”徐盛既謙虛又興奮,趕緊追問道:“公子,那你的第二個目的呢?”

  “我的第二個目的,是問你的將來做打算。”陶應微笑說道:“君子軍遲早是要擴建的,也不會拘泥于騎兵一個兵種,遲早會有步兵隊伍。所以我希望你能在親眼目睹了君子軍的戰術之后,仔細的想一想,如果你率領一支步兵隊伍,配合君子軍的鐵騎作戰,該如何做,該用什么樣的戰術,才能避免拖君子軍的后腿,才能彌補君子軍的缺點。”

  “公子,小人只是一個什長,那敢有此妄想?”徐盛大驚問道。

  “你不用謙虛。”陶應笑著擺手,“官職小,可以靠著建功立業慢慢的往上爬,你的武藝過人,是率領步兵作戰的好材料,我很看好你。我現在手里就你和三弟陶基兩個人才,但現在我如果讓陶基退出君子軍,去領一支步兵作戰,小子非得和我拼命不可,所以我的步兵隊伍組建之后,你是主將的首選。”

  “小人謝公子抬舉。”徐盛大喜過望,趕緊向陶應單膝跪下,抱拳說道:“公子知遇大恩,末將即便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

  “起來吧,不用客氣。”陶應微笑著攙起徐盛,笑道:“也別急著謝我,我只是有這個打算,能不能當上君子軍步兵的將領,能不能讓君子軍的步兵服氣,心甘情愿的聽你指揮,關鍵還得看你自己的努力。”

  徐盛大力點頭,用心記住陶應的話,旁邊的林清則迫不及待的湊了上來,向陶應問道:“書呆子,那我呢?我也是勇武過人,將來我能做什么?”

  陶應不答,看著林清小丫頭只是奸笑,林清先是莫名其妙,又忽然小臉一紅,向陶應虛踢一腳,然后怒氣沖沖的沖走——因為林清心里很清楚,咱們的陶副主任,心里肯定沒在說什么好話!

  為了節約戰馬體力,君子軍全軍上下,包括陶應都下馬步行了,牽著戰馬不緊不慢的南下——只有不肯吃苦的林清例外,堅持要騎馬而行。然而從南向北行軍的笮融叛軍卻不同,為了防止陶應這頭大肥羊臨陣開溜,天還沒亮時,笮融叛軍就已經急匆匆的啟程北上,人加步馬加鞭,一個勁的只是加速行軍,結果到了午時將至,在現在的邵伯湖一帶,君子軍與笮融叛軍,終于互相看到了對方的旗幟與隊伍。

  看到鋪天蓋地涌來的敵人大隊,實際上在心里已經緊張得冒汗了許久的陶應反而冷靜了下來,向涌上前來等候命令的陶基和年斌等五員君子軍將領吩咐道:“結陣,照預定戰術打。”

  “諾!”五將答應,飛奔下去組織隊伍。

  很快的,君子軍就排起了五個橫隊,其中身穿皮甲或者鐵片甲、戴有頭盔、外罩白色紗衣的重騎兵兩隊,手持盾牌刀斧排在前兩列,每人配備兩個箭壺,橫隊很齊整,但彼此之間的間歇很大——也就是兩個騎兵之間的橫向距離很大,大得足以讓五六人并行。

  君子軍余下的三隊全部為輕騎兵,穿著普通軍衣,戴輕盔,外罩白色紗衣,最大限度的減少戰馬負擔,但每個輕騎兵都帶有非常夸張的三個箭壺,同時這三隊輕騎兵也排成了橫隊,位居重騎之后,與兩隊重騎兵組成了一個松散而又整齊的方陣,陶應本人則來到了隊伍的最前列,在君子大旗下指揮作戰。

  徐盛曾在臧霸軍中效力,林清也是將門之后,在軍事方面都有一點見解和經驗,在看到君子軍的這個整齊方陣后,不由一起臉都白了,因為君子軍的這個方陣實在太松散了,士兵與士兵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互相之間很難相互支援和救援!同時因為隊伍過于松散的緣故,前面兩排的君子軍重騎,也根本起不了任何阻擊敵人沖鋒的作用!

  這也就是說,倘若敵人的隊伍發起沖鋒,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沖進君子軍的方陣內部,把君子軍給徹底沖散,沒有了整齊組織,兵力又處于絕對劣勢,各自為站的君子軍除了被敵人肆意屠殺之外,還能有什么結果?!

  此外,這個方陣也極不利于騎兵沖鋒,過于松散的隊列,君子軍騎兵一旦發起沖鋒,同樣是要在敵人的拒馬鹿角前單獨作戰,成為敵人長槍長矛密集刺殺的活靶子,彼此間無法配合,更無法互相掩護!

  “書呆子,你到底懂不懂……?”

  林清拍馬過來,正要開口反對陶應如此布陣,一件更讓林清張口結舌和差點暈厥的事發生了——陶基手中的令旗一招,八百多君子軍將士竟然整齊的朗誦了起來,而且朗誦的內容居然是…………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乎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余力,則以學文……。”

  PS:漢末的廣陵郡平安縣城,位于現在的高郵湖北部,界首鎮的西面,城池遺址已被高郵湖完全淹沒,沉于湖底,朋友們大概知道一個位置就行了。

  

第36章(上) 初戰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第二更送到。)

  “有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先王之道斯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有子曰:信近于義,言可復也。恭近于禮,遠恥辱也。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子曰: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八百君子軍將士的整齊朗誦聲在戰場上回蕩,白底黑字的君子大旗,還有‘仁義禮智信’和‘溫良恭儉讓’的兩面副旗,也在遼闊的戰場上迎風飄蕩。而在對面的笮融叛軍隊伍中,卻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爆笑聲音,無數的叛軍將領士兵笑出了眼淚,甚至還出現了騎兵笑得從戰馬上摔下地的樂極生悲慘劇。

  “哇哈哈哈哈哈哈……!”笮融叛軍中笑得最為開心的當然是笮融本人,一邊拍著大腿一邊瘋狂大笑道:“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樂乎?看來我還真是太小看陶應小兒這個書呆子了,連在戰場上念《論語》的主意都想得出來,也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哇哈哈哈哈哈……!”

  “師兄大護法,看來陶應小兒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容易對付。”笮融的得力副手何茲也欣喜若狂的說道:“師兄大護法快請看,陶應小兒根本就不懂什么排兵布陣,騎兵的站位十分松散,又沒有搶修鹿角拒馬保護,我們的隊伍只要沖上去,馬上就可以把陶應小兒的隊伍徹底沖散,分割包圍!”

  “早看到了!看來趙括小兒,也要比陶應小兒強上百倍啊!”笮融哈哈大笑,得意大吼道:“傳令全軍,布鋒矢陣,騎兵集中到中央突前,步兵分列兩翼,一有機會,立即發起突襲,生擒陶應小兒!”

  “諾!”何茲等將答應,立即下去布置安排,很快的,一萬笮融叛軍就開始了排兵布陣,數量超過三千的騎兵布置到中軍,位置突前,余下的七千步兵則分為三個大隊,兩隊戰兵分列兩翼,以斜隊向左右張開,與騎兵聯手組成了一個巨大的鋒利箭頭,另外還有三千左右的輔助兵種位居箭頭之后,保護糧草輜重。號角聲與戰鼓聲,也在笮融叛軍龐大的隊伍之中回蕩了起來。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笮融叛軍排兵布陣的速度和徐州大敵曹操大軍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慢到家了,隊伍排列間甚至還出現了不少凌亂的情況,如果換了一個統帥,肯定早就下令發起突擊了,但陶應卻偏不肯抓住這個戰機,領著八百君子軍只是搖頭晃腦的朗誦《論語》,把《論語》的第一篇求學篇翻過來覆過去的朗誦,其情其景,仿佛與八百儒生聚會祭孔一般無二。

  “書呆子!你到底懂不懂打仗?!”君子軍的編外人員林清再也無法忍受了,沖上來就要和陶應理論,指責陶應的紙上談兵之處。

  “閉嘴!”陶應的反應把林清嚇了一大跳,平時里在林清面前嬉皮笑臉的陶應此刻好象換了一個人,滿臉嚴肅威嚴的向林清喝道:“把你的嘴閉上!平時我可以讓著你,但現在是兩軍交戰,說一句廢話,干涉一句我的指揮,立即軍法從事!”

  林清還是第一次看到陶應如此對她說話,驚訝之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到嘴邊那些指責陶應的話也乖乖咽回了肚子里。而此刻陶應也沒心思去和這個麻煩的小丫頭解釋,扭頭回去只是觀察敵情,當看到笮融把三千多主力騎兵布置在箭頭部位,還有看到笮融的旗幟出現在騎兵隊伍之中時,陶應情不自禁的笑了,喃喃道:“天助我也。”

  又過了片刻,好不容易排兵布陣完畢的笮融叛軍緩緩推進到君子軍正面近處,雙方又按不成文的會戰規矩,各出一名弓手跑到戰場正中,背對背向自軍的方向拉弓放箭,箭鏃落地之處,也是雙方的前隊的最前端。因為君子軍的弓箭手把握距離極好,箭頭恰好落到第一排的君子軍騎兵馬前,所以君子軍倒也用不著改變距離,僅是終于停止了無比搞笑的背誦《論語》,而笮融叛軍的前隊則不得不向前移動了二十幾步,這才站到了箭頭面前。

  陣腳扎定,按這個時代會戰的規矩,陶應和笮融兩個主帥各自策馬走到陣前答話,年近四殉的笮融身材高大魁梧,用馬鞭指著陶應大喝道:“陶應小兒,寡眾懸殊,還不快快下馬受降?投降的話,看在汝父面上,我可饒你一命!不然的話,本官一聲令下,廣陵的上萬大軍,頃刻間就能把你踏成肉粉!”

  “我呸!”陶應極沒風度的吐了一口唾沫,指著笮融大罵道:“笮融,你這天下第一忘恩負義、寡廉鮮恥的狗賊!我父對你委以重任,恩重如山,你不思報效,反而率軍裹民南逃,還悍然殺害廣陵太守趙大人,縱兵害民,荼毒生靈,狼戾不仁,罪惡充積!今日本公子率軍討伐你這狗賊,你竟然還敢口出狂言,大膽犯上!笮融狗賊,實話告訴你,你的死期到了!”

  “大膽小兒!不知死活,還敢辱罵于我?!”笮融勃然大怒,轉向身后眾將吼道:“誰人去擒陶應小兒?!”

  “末將愿往!”笮融麾下的首席大將何茲答應一聲,拍馬挺槍出陣。

  “何人替我去擒笮融狗賊?!”陶應也轉向身后眾軍吼道。

  “末將愿……。”

  早就期盼著在戰場上大展身手的徐盛大喊,正要拍馬出陣,旁邊的陶基卻一把拉住他,笑道:“別急,等著看好戲。”

  “看好戲?”徐盛一楞,“戰場上,能看什么好戲?”

  “末將關羽愿往!”這時,一員手拿木柄大刀的君子軍什長拍馬出陣,向著前方過來挑戰的何茲大吼道:“吾乃關羽關云長是也!來將通名,關云長刀下,不斬無名鼠輩!”

  “關羽關云長?!”徐盛、林清、何茲和遠處笮融等人全都嚇傻了,心說溫酒斬華雄的關羽關云長怎么也在君子軍隊伍里?我們怎么沒聽說過?而與關羽對陣的何茲更是嚇得趕緊勒住馬頭,沖君子軍隊伍里出來的關羽喊道:“你就是溫酒斬華雄的關羽關云長?!”

  “非也!”那手拿長柄大刀的君子軍什長大聲喝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姓關名宇,宇宙的宇!字云常,常山趙子龍的常!”

  “砰,砰,砰!”戰場上響起一片昏厥聲音,徐盛和林清又好氣又好笑,忙向陶基問道:“三將軍,世上還有這么巧的事?這位關宇將軍的名和字,怎么和大名鼎鼎的關羽關云長這么相象?”

  陶基的回答讓林清和徐盛氣絕,“能不巧嗎?他本來叫關二,沒字,所以我二哥給他改成了這個名字,專門用他來和敵人單挑。”

  更加為之氣絕的還是差點被嚇住的還是可憐的何茲何將軍,長松了一口氣后,何茲挺槍拍馬,大喝著沖來,“關宇小兒,吃我一刀!”

  “無名鼠輩,吃我一刀!”關宇也是挺刀拍馬,策馬沖向何茲,兩馬對沖,轉眼就已相隔不到三十步,但就在這時候,關宇卻忽然勒住馬頭,猛的向何茲拋出大刀,然后掉轉馬頭撒腿就往本陣跑,嘴里大喊道:“無名鼠輩,這次先饒你一命!”

  “咚,咚,咚,咚!”戰場也是一連串的昏倒聲音,何茲則輕松躲開關宇扔來的木柄大刀,夾馬猛沖,鐵了心要把這個憊懶猥瑣到了極點的‘關羽關云長’刺落馬下,搶得首功。但與此同時,早已退回重騎兵隊伍中的陶應卻將三角令旗舉起一揮…………

  “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子曰:詩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

  新的子曰詩云聲傳來,排在第三隊的一百六十君子軍輕騎忽然發起沖鋒,整齊大吼著子曰詩云拍馬上前,穿過前兩列重騎兵之間的空隙向前推進,又一起拉弓放箭,一百六十支箭鏃全部射向拍馬沖來的何茲,可憐的何茲將軍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揮舞鋼槍格擋箭支時,卻擋得了東擋不住西,眨眼之間就被連人帶馬射成了刺猬一般,慘叫著摔落地面,連人帶馬一起斃命。

  “師弟——!”笮融將軍難以置信的長嘶起來。

  “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德,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與此同時,最后的兩隊君子軍輕騎也策馬上前,穿過前兩隊重騎兵之間寬大的空隙,保持著整齊的隊列沖鋒上前,一起在戰馬上拉弓搭箭,將箭雨拋射向遠方的笮融叛軍前隊。而君子軍輕騎這一次所用的箭鏃全是又尖又細的輕箭,射程非常之遠,鋪天蓋地的落到笮融叛軍隊伍中,接二連三的中箭慘叫聲音,也頓時在笮融叛軍的隊伍里回蕩起來。

  “放箭!放箭!快放箭!”

  頭一次見到如此無恥的戰術,氣得七竅生煙的笮菩薩瘋狂大吼,命令叛軍騎兵放箭還擊,但是君子軍輕騎的放箭速度卻遠遠超過了笮菩薩的想象,暈頭轉向的叛軍騎兵還在雜亂無章的拉弓搭箭時,三隊君子軍輕騎又已經拋射出了兩波箭雨,瞬間將叛軍騎兵又射倒了一大片,而當叛軍騎兵好不容易拉起弓放出箭時,笮菩薩卻又無比窩火的發現,叛軍的弓箭根本就射不出那么遠,大部分箭鏃都是距離君子軍輕騎還有二三十步就已經落地,對君子軍輕騎根本形不成威脅。

  更不要臉的戰術出現了,當叛軍放箭還擊后,第一隊君子軍輕騎在受威脅很小的情況下,仍然掉頭就跑,迅速退到絕對安全的區域,第二隊君子軍輕騎則沖鋒上前,拋出一波箭雨,接著馬上也是掉頭就跑,換第三隊沖鋒射箭,然后掉頭逃命,如此循環不休。

  在弓箭射程不如君子軍騎兵的情況下,接連吃了十幾波箭雨后,笮菩薩終于無法忍受了,仗著自己兵多將廣,舉刀大吼著命令道:“擂鼓,騎兵沖鋒,沖上去和陶應小兒近戰!生擒陶應小兒者,賞千金!”

  “咚咚咚咚咚咚!”沖鋒戰鼓的擂響,數量仍然占據絕對優勢的叛軍騎兵立即發起沖鋒,怪叫著揮舞著刀槍,氣勢洶洶的沖向君子軍輕騎,鋪天蓋地的撲向這幫不要臉的君子軍輕騎。

  還是在這個時候,陶應令旗一揮,鳴金聲敲響,八百君子軍終于用出了在這個時代絕對算得上最不要臉的戰術——不管是前面的三隊輕騎兵,還是后面的兩隊重騎兵,全部都是掉轉馬頭,撒腿就跑。至于君子軍的主將陶應陶副主任,那更是一把拉上林清的戰馬馬韁,絕對無恥的帶頭逃命!

  最無恥的是,從后隊變到了前隊的三隊君子軍輕騎,仗著屁股下面的高橋馬鞍和腳下馬鐙,一邊策馬逃命,一邊拼命的回頭放箭,一邊逃一邊射,一邊跑路一邊放箭,而笮融叛軍的可憐騎兵們,在戰馬沖鋒速度上雖然占有一定優勢,奈何君子軍輕騎的羽箭不斷飛來,慌忙躲避弓箭時又沒有高橋馬鞍和馬鐙幫助保持平衡,速度只能被迫放慢,甚至還有叛軍騎兵為了避箭遮擋同伴道路,更加加劇了叛軍騎兵的混亂和速度被迫放慢,所以別說是沖上前來和君子軍輕騎近戰了,就是想拉近君子軍輕騎的距離都難!

  有朋友肯定要問了,笮融叛軍的騎兵都是白癡嗎?他們為什么不在沖鋒的時候放箭,也是干擾君子軍輕騎的撤退速度?其實答案很簡單,馬鐙和高橋馬鞍,沒有這兩種簡單而神奇的馬具幫助,一邊沖鋒一邊放箭,光是戰馬的顛簸和該死的物理慣性就能要騎兵的命!

  朋友們如果再不信或者還不明白,可以親自去做一個小試驗,那就是站在一輛沒有扶手的平頂車上,讓這輛平頂車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高速行駛,然后朋友們再試一試能不能站穩?能不能拉弓放箭?或者說,能不能保持住平衡不從車上摔下來?

  順便奉勸一句,最好不要親身嘗試這個危險試驗,否則不管摔死摔傷摔殘廢,在下都不負責。

  

第36章(下) 初戰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三更圓滿,累死了。)

  “不要臉!不要臉!簡直太不要臉了!廢物!廢物!簡直都是一群廢物!”

  看到賠上頭號親信何茲,又看到寶貴的騎兵一個接一個倒在君子軍箭下,結果卻連君子軍的一根毫毛都摸不到,笮菩薩簡直都快要氣瘋了,而當看到君子軍扔下了隨軍帶來的輜重糧車全線撤退時,笮菩薩終于忍耐不住了,大吼道:“擂鼓,全軍總攻,今天不拿下陶應小兒的人頭,不把這八百個不要臉的偽君子全部剁成肉醬,誓不收兵!”

  總攻的戰鼓擂響,包括兩翼的叛軍步兵也加入了追殺君子軍的隊伍行列,笮菩薩更是親自領著親兵追上騎兵,親自到機動力最強的騎兵隊伍中指揮戰斗,仗著絕對的兵力優勢,發誓要把這八百多個不要臉的偽君子生吞活剝!

  “不要臉!太不要臉了!”同樣在哀嚎的還有咱們可愛的林清小姑娘,不斷回頭看到君子軍輕騎根本不與敵人近戰,只是拼命的一邊逃命一邊回頭放箭,林清小丫頭算是徹底被君子軍的無恥戰術折服了,“不要臉!太不要臉了!這世上,還有這么打仗的軍隊?不要臉!”

  “要不要臉并不重要,勝利才最重要。”陶應在旁邊笑道:“林賢弟,一會還有更多的好戲看,耐心等著吧。”

  “是有更多不要臉的戰術吧?”林清在馬上白了陶應一眼,又忽然驚叫起來,“書呆子,不對啊!不對!”

  “那里不對了?”陶應有些緊張,下意識的縮回已經從背后摸到林清胸脯的魔爪。

  “方向不對!”林清的回答讓陶應松了口氣,“我們的步兵是在正北方,我們應該沿著官道向北撤退才對!現在,現在怎么向西北方向撤退了?廣陵的西北方向,沒有城池和我們的軍隊啊?”

  “小笨蛋,你當笮融奸賊和你一樣笨?”陶應笑得十分曖昧,“笮融狗賊比狐貍還狡猾,看到我們向北面來路撤退,又知道章誑將軍率領的我軍步兵是在正北面,他敢全力追殺不?”

  “你是故意逃錯方向的?”林清飛快扭頭,滿臉驚訝的向陶應問道。

  “算你這個小笨蛋猜對了一次。”陶應奸笑起來,“我故意讓君子軍往西北方向撤退,那個方向既沒有城池可守,又沒有我們的援軍接應,更不可能埋伏伏兵,已經被我激怒的笮融小兒,肯定是說什么都要追殺到底了。”

  情況被陶應料中,素來以老奸巨滑著稱的笮菩薩當然也在害怕君子軍有伏兵接應,但是在發現君子軍是在向西北方向撤退后,早已摸清楚了章誑隊伍情況的笮菩薩心中大定,自然是說什么都不肯放過已經在‘敗退’的君子軍了。而與此同時,在撤退了十幾里路后,戰馬耐力逐漸占據優勢的君子軍輕騎也在陶基的指揮下放慢了射箭節奏,故意給笮融叛軍看到一點希望,兵力占據絕對優勢的笮融叛軍更是說什么都要追殺下去了。

  從天空鳥俯地面,可以看到這么一個壯觀的景象,區區只有八百余騎的君子軍在廣闊的土地上策馬飛奔,保持著相對比較整齊的隊列,向著西北方向不斷疾馳。而在君子軍的身后,則是數量十倍于君子軍的叛軍步騎追兵,組成一個在沖鋒中自然形成的巨大錐形陣,嚎叫著,飛奔著,拼命的追殺數量稀少的君子軍,口號聲與馬蹄聲,震得廣陵大地都在微微顫動。

  馬不停蹄的追殺著君子軍追了三十多里路程,笮融逐漸發現有些不對了,那就是他的隊伍步騎已經嚴重脫節,有戰馬騎乘的騎兵倒是基本上咬住了君子軍的尾巴,步兵卻已經與騎兵拉開了不下于十里的距離。發現了這一情況,老奸巨滑的笮菩薩難免有些猶豫,盤算是否應該繼續追殺下去。

  猶豫再三后,笮菩薩為了謹慎起見,終于還是下令隊伍停止追擊,收攏騎兵準備整隊。可就在這時候,一件讓笮菩薩氣紅眼睛的事發生了,剛才還在拼命逃命的君子軍剛一發現叛軍騎兵停止追擊,竟然全部掉過了頭來,反過來向叛軍騎兵發起沖鋒,然后又是鋪天蓋地的箭雨落下,一個接一個的叛軍騎兵也重新開始了嚎叫著中箭倒地。見此情景,笮菩薩不由再次怒滿胸膛,又是舉刀一揮,重新發起了沖鋒。

  叛軍騎兵再次沖鋒,君子軍當然是再次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放箭,拼命在運動戰中遠程射殺叛軍騎兵。看到這情況,笮菩薩自然是滿肚子的火氣,咱們的林清姑娘也有些打抱不平,向陶應指責道:“你的君子軍,我看改名叫癩皮狗軍算了!敵人都已經不追殺你了,你還跑過去扔石頭吐口水。”

  “聰明,又說對了一點,這個戰術環節完全可以叫癩皮狗戰術。”陶應恬不知恥的說道:“等著瞧吧,笮融小兒只要敢停止追擊,我就馬上掉過頭去弓箭招待。”

  咱們的陶副主任是個說得到做得到的角色,笮融叛軍的騎兵又追殺了十幾里后,又一次因為難以追上而被迫放棄追擊,收攏隊伍開始集結,陶基率領的君子軍輕騎則毫不客氣的掉頭沖鋒,以弓箭盛情招待亂成一團的笮融叛軍,陶應率領的君子軍重騎則也是停下了腳步,在笮融叛軍的目視距離內勒住馬頭,抓緊時間休息,等待笮融叛軍的下一步動作。

  剛一開始,笮菩薩還想暫時忍耐一下,等后面的步兵大隊上來接應,但是堅持了一柱來香的時間后,笮菩薩卻說什么都沒辦法繼續忍耐了,因為君子軍輕騎的羽箭實在太多了,幾乎是無時無刻的向叛軍騎兵頭上傾瀉,短短片刻之間,就有數以百計的叛軍騎兵喪生在了君子軍箭下,受傷中箭者更是不計其數,笮菩薩忍無可忍,為了避免寶貴的騎兵白白喪生,笮菩薩不得不下令再次沖鋒,沖上去與君子軍輕騎肉搏。

  結果很自然的,叛軍騎兵剛一沖鋒,君子軍輕騎馬上就無恥的故技重施,掉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放箭。但笮菩薩這一次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心說我倒要看看你陶應小兒到底有多少箭,能逃多遠,能堅持多久?只要你的弓箭用完,士兵和戰馬體力耗盡,我就是一個換一個,也要把你這八百多偽君子殺得干干凈凈!

  “師兄大護法,快看!陶應小兒的隊伍散了!”

  仿佛是老天爺也看不慣君子軍的無恥戰術了,笮融叛軍又追出了十來里后,始終保持著完整隊形的君子軍終于開始了散亂,由陶基率領的三隊輕騎在弓箭基本用盡的情況下,忽然扔下了陶應率領的兩隊重騎不管,向著左右兩側分別逃命,留下陶應率領的兩隊重騎讓笮融叛軍單獨追殺。

  看到君子軍輕騎單獨逃命,被君子軍輕騎射得一肚子火的笮融叛軍當然是歡聲雷動,笮菩薩更是樂得又唱又跳,大吼大叫命令騎兵全力追殺君子軍重騎,不砍下陶應的人頭誓不收兵!但是在這馬嘶人喊又塵煙飛散的戰場上,咱們的笮菩薩卻忽略了一個重要情況,那就是六十多里路程的追殺下來,他的三千五百騎兵不僅在君子軍輕騎的弓箭射擊下傷亡慘重,掉隊的情況更是嚴重,已經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兵力,同時還個個人困馬乏,體力和馬力一起大減…………

  “陶基怎么跑了?”同樣還是看到君子軍輕騎扔下重騎單獨逃命,林清小丫頭卻是目瞪口呆,轉向陶應尖聲驚叫道:“書呆子,你的堂弟怎么扔下你單獨跑了?”

  “沒辦法,他的箭差不多用光了。”陶應無奈的攤手說道:“他們每個人帶三壺箭共九十支,六十多里路的跑下來,九十支箭也該用光了。”——當然,陶應這話不是實話,君子軍的戰術支撐就是弓箭,在沒有補給和沒有決出勝負前絕對不會把寶貴的箭支用光,所以陶基率領輕騎兵撤退時,每個君子軍輕騎兵身上至少還剩一壺三十支羽箭。

  “可他為什么要跑?”林清尖聲叫道。

  “因為我告訴過他,在戰場上,保命最重要。”陶應笑嘻嘻的說道:“我那個三弟現在很聽我的話,所以就很光棍的扔下我跑了。”

  “臭淫賊,這個時候你還心情說笑話!”林清急得幾乎淌眼淚,“我們的兵力本來就少,你三弟又帶著一大半的騎兵跑了,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沒辦法,只好和笮融狗賊拼了。”陶應終于摘下腰間角弓,又從懷里拿出一個骨韘戴在自己的右手扳指上,一邊從箭壺里抽出遠射羽箭,一邊繼續和林清開玩笑,表情嚴肅的說道:“林妹子,陶基扔下我跑了,我們快不行了,你也跑吧,你騎的是大宛馬跑得快,肯定能跑得掉,用不著管我。”

  “不!”林清的反應讓陶應十分意外,小丫頭美目含淚,哽咽著喊道:“我好不容易求得叔父同意,請他帶著我南征,是來和你同生共死的,不是來扔下你單獨逃命的!要死一起死,要逃一起逃!”

  看著林清小丫頭美目中滲出的淚花,陶應還真有點意外,半晌才笑道:“想不到我陶應死到臨頭,竟然還能有這么一位絕世佳人愿意伴我而死,我愿足矣!”

  笑罷,陶應猛然回身,搭箭拉弓,大喝道:“林妹子,你放心吧!有你這么一位紅顏知己,我還舍不得死!更舍不得你死!”

  大喝聲中,陶應手中的羽箭脫弦而出,在箭矢亂舞的天空中劃出一道美妙弧形,箭鏃落下時,準確命中一名叛軍都伯,正中面門,血花飛濺間,那叛軍都伯慘叫著摔落戰馬,隨即被躲避不及的叛軍戰馬踏穿胸膛,命喪當場。

  注:骨韘,骨韘即骨扳指,在拉弓放箭時保護拇指,千萬不要以為扳指是野豬皮發明的,其實早在中國的商朝,就已經發明了這種裝備。

  

第37章(上) 破敵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PS:入鄉隨俗做一次3K黨騙點擊,今日兩更,第一更到。)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消耗了無數兵力,掉隊了不知多少步騎士兵,好不容易熬到了君子軍輕騎潰逃,興奮萬分的笮融叛軍騎兵剛嗷嗷嚎叫著撲向移動相對緩慢的君子軍重騎,從戰斗到現在基本上就沒有出手的君子軍重騎又開始發威了,還和君子軍的輕騎一樣,也是在策馬狂奔中瘋狂的回身放箭,數以百計的箭雨無時無刻不在向笮融叛軍的騎兵頭上傾瀉箭雨,可憐的笮融叛軍士兵既無法還擊也難以躲閃,在連綿不絕的羽箭破空聲中紛紛慘叫著摔落戰馬,非死即傷。

  “沖!給我沖!”笮菩薩徹底被激怒了,揮舞著馬刀只是催促騎兵追擊,口中不斷大喊大叫,“活捉陶應小兒,賞千金!殺敵一人,賞十金!”

  “師兄大護法!師兄大護法!”又追了三五里路,終于有叛軍將領發現不對了,沖到笮融旁邊大吼道:“大護法,不能再追了,我們的隊伍掉隊太嚴重,隊形也被拉得太散了,再追下去,我們就沒多少人了!”

  笮融驚訝的扭頭東張西望,發現塵煙灰塵彌漫的戰場上,確實已經沒有了多少的自家騎兵,而且騎兵還在追擊中不斷的掉隊,東南方向一眼望不到頭,全是自家騎兵的人尸馬尸和掉隊士兵,至于自家步兵,那更是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緊張之下,笮融趕緊大吼道:“快看看,我們還剩多少騎兵?”

  沒有人能回答笮融的問題,黃昏的天空下,戰場上箭矢如雨,人仰馬翻,塵土飛揚,叛軍騎兵不斷的中箭倒下,不斷的沖鋒和掉隊,人尸、馬尸、傷兵和殘槍斷旗在道路上鋪成一條直線,一眼看不到頭。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難以確認笮融叛軍現在到底有多少傷亡,還剩多少兵力,還能集結多少兵力,笮融大概唯一能確認的,也就是他身邊的騎兵已經絕對不到千人,絕對的兵力優勢,已經在漫長而激烈的追擊戰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能再追了!”發現了這一點,盡管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古怪戰術,老奸巨滑的笮菩薩還是醒悟了過來,大吼著命令道:“停!停止追擊!鳴金!鳴金!收兵!收兵!”

  “鐺鐺鐺鐺鐺鐺鐺!”

  笮融的親兵敲響了隨身攜帶的銅鑼,聽到這聲音,早已筋疲力盡的叛軍騎兵如蒙大赦,紛紛勒住戰馬,掉頭向來路撤退。還是聽到這聲音,都已經決定和陶應同生共死的林清趕緊擦去淚花,回頭瞪大了眼睛驚叫道:“笮融狗賊怎么鳴金了?我們的輕騎兵逃了,只剩下三百多重騎,只要追上我們就贏定了啊?!”

  陶應放下弓箭,拿出自己親手用天然水晶磨成的望遠鏡,仔細觀察了笮融叛軍不是詐退后,陶應不由笑了,自言自語道:“笮融小兒不算太傻,只要再追十里,他就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不過也沒關系,正好可以練練老子君子軍的近戰。”

  笑罷,陶應向旁邊的親兵一努嘴,親兵立即舉起三角令旗揮舞,狂奔中的君子軍重騎紛紛勒住戰馬,迅速掉頭整隊,同時抓緊時間喝水和整理武器,待兩個橫隊重新排成,陶應再一揮令旗,新的口號聲立即響起,“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與其易也,寧戚。子曰:“夷狄之有君,不如諸夏之無也!”

  整齊朗誦著《論語》第三篇,君子軍重騎也開始了第三步戰術,一邊策馬沖鋒,一邊遠遠的放箭射擊。而笮融叛軍做夢也沒想到只有三百來人的君子軍重騎敢發起反沖鋒,頓時為之大亂,有人掉頭過來迎敵,有人策馬回逃,更多的則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笮菩薩這次也不上當了,揮舞著馬刀只是大吼,“撤!撤!不準追!一追陶應小兒就跑!”

  “弟兄們,快跑啊!”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中,已經不足千人的叛軍騎兵爭先恐后向來路逃命,你爭我搶,自相踐踏,死者無數,君子軍重騎則緊追不舍,咬著叛軍尾巴不放,不斷在沖鋒中拉弓放箭,拼命射殺叛軍騎兵。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應期盼已久的一個重要轉機終于來臨,叛軍屁股下的戰馬來回沖鋒七十余里,大部分都已經是累得口吐白沫,汗流浹背,奔馳速度太減,甚至開始出現戰馬體力耗盡而摔倒跌倒的個別情況,君子軍屁股下的驢子馬卻發揮出了令人難以置信的耐力優勢,始終保持著相當的速度和力量,馱著君子軍士兵追殺體力和馬力一起告罄的叛軍士兵,君子軍士兵不斷放箭之余,也開始騰出手來,揮刀劈斧砍殺落馬摔倒的叛軍騎兵,叛軍與君子軍之間的優劣之勢也徹底逆轉。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我們好象要贏了?”

  戰局莫名其妙的扭轉,最糊涂的人還是陶應身邊的林清小丫頭,出身將門的林清雖然從來沒有上過戰場,但從小受長輩熏陶,對這個時代的戰爭也還算了解,非常清楚軍隊一旦敗退就兵敗如山倒,除非是有伏兵或者援軍接應,否則想要扭轉戰局難如登天。可是現在呢,君子軍一路敗退六十多里,既沒有援軍也沒有伏兵接應,敗著敗著怎么就反過來占上風了?敗著敗著好象就要贏了?這樣的怪事,林清長小到大,還真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疑惑中,林清忽然覺得胯下戰馬前蹄一軟,連人帶馬向前傾翻,嚇得林清失聲尖叫,幸得陶應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揮臂一甩,把小丫頭甩得飛起,又在半空中一把抱住小丫頭,把她抱到自己馬背上坐下,又迅速勒住馬頭,這才讓林清避免連人帶馬摔倒的厄運。林清驚魂稍定時,陶應親切溫和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小丫頭,叫你釘馬蹄鐵你不聽,看到沒有?你的大宛馬馬蹄出血,已經報廢了。”

  “我的馬蹄出血了?”林清一驚,趕緊低頭仔細一看,發現自己騎的那匹高大神駿的大宛馬前蹄果然正在流血,很明顯是在坎坷不平的道路上連續奔跑七十里,再加上這幾天來陪著君子軍長途奔襲數日,馬蹄終于承受不住與砂石的連續劇烈摩擦裂開了,也徹底報廢了。

  “都是你害的!”象個孩子一樣的鼓鼓小嘴后,林清把氣撒到了陶應身上,嘟噥道:“你如果早告訴我馬蹄鐵的作用,我會不給我的馬釘上?你賠!”

  “好,好,我賠。”陶應無奈的捏捏林清的嫩滑小臉,又招手叫親兵牽來一匹備用戰馬,向林清笑道:“還不快換馬?想把我抱到什么時候?雖然我不介意,可我現在還要打仗啊?想抱的話,等打完了仗讓你抱個夠。”

  林清又定神一看,這才發現自己不但雙手抱住了陶應,兩條修長嫩腿也盤到了陶應腰間,和陶應抱得就象一對連體嬰兒一樣,大羞之下,林清張口在陶應肩上狠狠咬了一口,這才連滾帶爬的換上陶應親兵牽來的備用戰馬,小臉也紅到了脖子根。

  “是時候了。”陶應沒去理會林清的刁蠻,向旁邊的親兵命令道:“發信號,收網,斬笮融人頭!”

  “諾!”親兵抱拳答應,從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裹的竹管,撕開油紙打火點燃,竹管頂端飛出一個小亮點,飛上半空炸開,綻放出一團巨大的花朵。這個時代火藥雖然已經發明,但非常少見,所以林清不由驚訝問道:“這是什么?好漂亮?”

  “煙花。”陶應順口答道:“喜歡的話,等打完了仗,我送你幾支。”

  “好。”林清歡喜答應,又問道:“那你現在打仗放煙花,又是做什么?”

  “當然是讓伏兵出擊了。”陶應笑道。

  “伏兵?我們那來的伏兵?”林清更是驚訝。

  “誰說沒有?你看,這不是來了?”陶應指著遠方笑道。

  林清驚訝的扭頭看去,卻更加驚訝的發現,叛軍敗兵左右兩側的土山和樹林背后,各自出了一隊打著君子軍旗號的騎兵,策馬一左一右的向笮融叛軍包夾,更有一隊君子軍騎兵干脆出現在了斜前方,迂回包抄向笮融叛軍的正面,攔路阻擊笮融叛軍的大隊,道路上的叛軍士兵則手足無措,一個勁的抱頭鼠竄,毫無抵抗之力。

  再仔細看了片刻,林清又驚叫道:“陶基帶的輕騎,他們什么時候包圍笮融狗賊了?”

  

第37章(下) 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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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應小兒潰散的輕騎?!”同時在驚叫的還有笮菩薩本人,難以置信之下,笮菩薩干脆慘叫起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有一萬大軍,陶應小兒只有八百騎兵,他怎么反過來把我包圍了?!”

  “嗆啷”一聲,陶應抽出腰上馬刀,舉刀吼道:“全體沖鋒,取笮融人頭!子曰——!”

  “子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噎而謁,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不得其醬,不食!肉雖多,不使勝食氣!惟酒無量,不及亂!沽酒市脯不食。不撤姜食!不多食。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食不語,寢不言!雖疏食菜羹瓜祭,必齊如也!”

  整齊高喊著亂七八糟的沖鋒口號,三百余名君子軍重騎瘋狂催馬,揮舞著刀斧全速沖向亂成一團的笮融叛軍,陶基率領的三隊君子軍輕騎也從四面八方包抄向笮融的帥旗所在,同樣是高喊著從《論語》中抄襲來的口號,揮舞著馬刀鐵斧,紅著眼睛殺向亂成一團的笮融叛軍。可憐的笮融叛軍則徹底大亂,將領士兵紛紛奪路而逃,笮融本人也是手足無措,口中只是高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高喊著口號,平時里仿佛養尊處優的陶應沖到了君子軍的最前方,第一個扎進叛軍大隊,手中馬刀連劈帶砍,喊一句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就砍一刀,當者無不披靡,而笮融叛軍人困馬乏,早已無心戀戰,即便見到陶應親自上陣也不敢上來搶功,只是拼命的抱頭鼠竄,四散奔逃,任由陶應在陣中馳騁,倒是陶應的親兵和徐盛、林清等人害怕陶應有失,趕緊沖鋒跟上,盡量保護陶應。

  “子曰:投降不殺!孟子曰:投降不殺!曾子曰:投降不殺——!”

  口號絕對變態的君子軍總算是換了一個比較正常的口號,但這口號響起時,也代表著君子軍輕騎重騎徹底將笮融包圍,形成了局部以多打少的有利局面,圍著手足無措的叛軍捅殺劈砍,拼命收割叛軍士兵性命,而笮融叛軍的將領士兵本來就是反出徐州的陶謙舊部,這會筋疲力盡又被君子軍反包圍,上上下下都無心戀戰,更不想為了笮融與舊主之子拼命,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君子軍騎兵乘機縮小包圍,逐漸圍向笮融的帥旗。

  “沖!沖!給我沖!沖出去!”見此情景,笮菩薩也徹底慌了手腳,大叫大嚷著只是命令士兵沖鋒,但笮菩薩率領的士兵本就是看在錢糧女人的份上才跟著笮菩薩鬼混,這會兵敗如山倒,也頓時把那些好處全部忘諸腦后,爭先恐后的只是逃離笮融,到君子軍馬前扔下武器跪地投降,笮融身邊的士兵也越來越少。

  “笮融狗賊!納命來!”

  混戰中,武藝其實平平的陶應靠著徐盛等人的拼死保護,僥幸砍翻了幾個敵人后,竟然第一個殺到了笮融近前,看到陶應滿身血土的策馬沖來,笮菩薩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命令左右上前抵敵,但笮融身邊的十幾二十個親信互相對視一眼,竟然就象渭水河畔的曹老大親兵碰到馬超一樣,把笮融的大旗一扔,聯手一轟而散,扔下笮融四散逃命去了,陶應乘機砍翻一個已經累得連手都抬不起來的叛軍小校,拍馬沖到了笮融面前,雙腳一蹬馬鐙在馬上站起,揮刀向笮融當頭劈下,“狗賊!受死!”

  “鐺”一聲巨響,反應還算敏捷的笮融舉刀格擋,兩刀相交,火星迸發間,還算有一身蠻力又有馬鐙支撐發力的陶應一刀劈飛笮融手中鋼刀,笮融胯下那匹累得吐沫的戰馬也前腿一軟蹬下,笮融一頭栽下戰馬,后面的陶應親兵大喜過望,撲上來三下兩下把笮融按住,生擒活捉了這個徐州有史以來的最大叛徒。

  “公子!公子饒命啊!”要說咱們的笮菩薩還真對陶副主任的胃口,剛被拿下就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公子!笮融知罪了!求你大人大量,就把我當一個屁,放了吧!公子,你還記得不,三年前在徐州,我還請你吃過飯啊!”

  “呸!”

  鑒于笮融的行為實在太過惡劣,所以不管再怎么欣賞笮菩薩的行事作風,陶副主任也不可能再饒過笮菩薩了。極不講衛生的吐了一口濃痰后,陶應翻身下馬,先活動活動手腕,陶應重新提刀,向按住笮融的幾個親兵努嘴,親兵會意,一邊對笮融拳打腳踢,一邊把這個吃里爬外的惡劣行徑還在糜竺兄弟之上的大叛徒架到陶應面前,拉開雙手按了跪下,又踩住笮融的雙腿。

  “公子!公子!公子!笮融知罪了!知罪了!求你饒命,饒命啊!”笮融也知道大難臨頭,掙扎著瘋狂大叫求饒,還流出了眼淚。

  如果有可能有條件,咱們的陶副主任其實很想先點上一支大衛·杜夫牌雪茄,然后讓幫兇小弟替自己脫去黑色風衣,再然后再無比瀟灑的向笮融吐一個煙圈,說幾句俏皮話,接著然后再接過小弟遞來的金屬棒球棍,摘下墨鏡甩給小弟,最后無比拉風的一棒替笮融開瓢!——這也是陶副主任以前最想對頂頭上司正主任干的一件事。

  但是現在沒有那么多合適條件,所以陶副主任也只好極沒氣質的用馬刀指著笮融,喝道:“狗賊!我父待你恩重如山,你不思回報就算了,還反出徐州,殺害徐州官員,荼毒徐州百姓,殘害徐州生靈!我今天如果不殺你,有何面目向徐州萬千百姓交代?!”

  “公子,笮融知罪了——!”笮融掙扎著,當眾哭出了眼淚。

  “愿佛祖寬恕你罪惡的靈魂!”不倫不類的大喝聲中,陶應一刀劈下,血花飛濺間,笮融人頭落地,震天的歡呼聲,也在人喊馬嘶的戰場上回蕩起來。

  笮融既死,本就累得筋疲力盡的笮融叛軍自然再也翻不起半點浪花,被耐力超人的君子軍殺得鬼哭狼嚎,人仰馬翻,死的死逃的逃,降者無數,年初時笮融從陶謙手中拐跑的三千匹戰馬,也有相當一部分回到了陶應這個絕對合法的繼承人手中。君子軍上下個個喜氣洋洋,歡聲不斷,君子軍的兩個編外成員徐盛和林清則仿佛身出夢里,壓根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的所見所聞——區區八百多君子軍,怎么就干翻了數量超過一萬的笮融叛軍,還砍下了叛軍頭目笮融的腦袋?!

  君子軍將士打掃戰場和追殺殘敵的時候,借著篝火火光,看到林清漂亮小臉上失魂落魄的表情,陶應萬分得意,坐到林清旁邊,拉起小丫頭的嫩滑小手,撫摸著笑道:“小丫頭,怎么了?半年前我在徐州小校場上說的那些話,有沒有說錯?”

  林清終于回過神來,先白了陶應一眼,又哼道:“僥幸打了一個大勝仗,就得意忘形了?哼,有什么了不起?如果換我指揮君子軍,比你打得好!”

  “那你當逃兵的事,現在后不后悔?”陶應又微笑問道。

  林清轉轉大眼睛,破天荒的用溫柔口氣向陶應哀求道:“公子,我后悔了,讓我重回君子軍好不好?好不好嘛?”

  “行啊。”陶應一口答應,又補充道:“不過你那一百軍棍,必須先打了。”

  “如果你忍心,那你就打吧。”林清開始撒嬌。

  “用軍法棍打,我確實有點舍不得。”陶副主任笑得十分淫蕩,湊到林清耳邊低聲說道:“如果用我身上的軍法棍打,那我倒舍得,打多少棍都舍得。”

  說這話時,陶應都已經準備跳起來逃命,但是讓陶應意外的是,林清只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低下了小臉,俏麗臉龐也紅到了脖子根,陶應心中大喜,趕緊乘機在林清身上動手動腳起來,林清則害怕被旁邊的君子軍士兵發現,一邊小心躲閃,一邊用蚊子哼一樣的聲音問道:“那……,那糜貞姐姐,怎么……?”

  “壞了!”

  林清的話還沒有說完,陶應忽然一拍大腿跳了起來,懊惱道:“我還真是經驗不夠,打了勝仗,我得馬上派人通知章誑,讓他趕緊率軍南下,一鼓作氣收回廣陵城!來人!”

  “不用了!!”又氣又羞的林清開口阻止,恨恨說道:“不用你派人傳令了,其實章叔父根本沒在平安等你,我和他約好的,只要確認你的君子軍過了高郵,他就馬上提兵南下,準備接應你。按路程計算,不出意外的話,最遲到今天晚上,章叔父就應該收到廣陵大戰的消息了。”

  “這個章誑,果然沒聽命令!”陶應跺腳,惱怒道:“他知不知道,這么做究竟有多危險?如果不是我預防萬一,引著笮融小兒的叛軍往西北方向跑,讓他的兩千步兵和叛軍騎兵碰上,那我就麻煩了!跑也不是,戰也不是,拖后腿就得被拖死!”

  “叔父也是為你好。”林清益發的不樂意,哼道:“叔父還不是怕你紙上談兵,領著八百人白白送死,做好救你突圍的準備。只是不知道你這么厲害,八百君子軍就楞是大敗上萬叛軍,還砍下了笮融狗賊的腦袋。哼,瘋子!”

  “就算他是好心,見面后我也得收拾他幾句,不然的話,以后我的命令誰聽?”陶應不滿嘀咕,又好奇的向林清問道:“林妹子,你給我說句實話,章誑將軍,到底是不是你的父親?”

  “當然不是,他只是我父親的好友。”林清又白了陶應一眼。

  “你父親的好友?”陶應有些糊涂了,試探著問道:“那你的父親到底是誰?許耽將軍?呂由將軍?或者是秦誼將軍?不對,肯定不是秦誼將軍,他兒子秦朗今年才兩歲,不可能有你這么大的女兒。”

  “白癡!”林清悄悄罵了一句,哼道:“隨便你猜,反正我現在不會告訴你,想知道,等我心情好的時候。”

  “那你抓緊點時間心情好。”陶應笑道:“要是晚了,等我娶了妻子進了門,就算我可以吃虧上當,再到你家登門求親,你也只能做妾了。”

  陶應不提這事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林清的大眼睛立即就紅了,低下頭強忍哽咽,半晌才傲嬌道:“呸!誰要你去登門求親了?誰愿意嫁你了?徐州城里,恐怕除了那個丑得怕人的曹靈,就沒人愿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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