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兩重天的雙倍月票，終于走到最后一天。
冰，是因為我之前以為五一三天假期，雙倍也只有三天，所以4月底六更，5月初七更，還能勉強接受。
可是誰想到是7天雙倍。
這段時間，每天坐在電腦前碼字，想情節，真是苦惱啊。不能慢，不能水，不能無趣。怎么說呢，相當于值了10個急診班。
嗯，這個描述差不多了。
不過還有火。
4月月票并列第九，這個是手術直播間上架以來最好的成績。上下都是耳熟能詳的大神，真像是做夢。
而現在雖然是第十，卻和松鼠航同學無比接近。我拍照留念了，畢竟，那是松鼠航啊。
帶給我無數回憶的松鼠航。
這段時間，建立了人物卡，在諸位書友和幾位大人的打賞下，鄭仁和蘇云開了圈子，自己專屬的。
好新奇的一種體驗。
尤其是小伊人的卡通圖片，真的是特別喜歡。
有一種05年，大家準備下MC，我開盜賊號，偷偷跑去黑下挖黑鐵，然后富甲服務器的那種欣喜。
現在竟然動了開QQ群的想法，過幾天，我歇歇，然后咨詢一下海棠大人該怎么弄。
鄭仁的圈子，Joywong421大人說能不能變成一個問診的圈子。這個是不建議的，真心不建議。
鄭老板看一眼，什么都知道，現實中沒人會有這個技能。有病，去好一點的醫院看病，得到專業醫生的講解、治療，這是最好的。
前幾天龍狂大人問肝癌的事情，這個我比較專業，說的詳細些。其他，我就不擅長了。雖然學會，但這多年也都就飯吃了。而且學的是最基礎的，完全沒辦法給書友專業的指導意見。
嗯，這件事情，就到這里。
下面，匯報一下工作。
明天開始，恢復五更了。我還記得剛入V的時候，每天萬字更新，連更十天，要休息一天。那是上架之后唯一一天三更，12月31日。單章剛發，露稔伊大人就打賞了一個盟主，你看著辦，自己看要不要休息……
1月22日，李逸飛大人打賞了第一個白銀大盟，留貼，幾位盟主在下面說，白銀盟可不是一般的打賞，要努力加更。
于是，在諸位大人的鞭策下，一路走到現在，一萬字都不算爆更的現在。
壓力還是很大的，這幾天的情節，我回頭想想。不水，真的不水，而且很好看。
那么，繼續下去吧。
明天恢復五更，手里沒有存稿了，和鄭老板手里沒有手術訓練時間是一樣的，心里慌啊。
可是我沒有大豬蹄子頒布任務。
這時候，要來一個【爆更十天，任務完成，獎勵如下……】該有多好。
不絮叨太多了，感謝諸位的幫助，訂閱、打賞、人物圖片、比心。
萬涓成水，匯流成河，最終必將變成一首澎湃的歌。
鞠躬，抓緊時間去工作了。
沒有手術訓練時間，真心很慌啊。
最后的最后，今天是雙倍月票最后一天，大家看下票夾，還有沒有月票，別浪費了。
聲嘶力竭的求月票~~~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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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楊教授看了一眼患者，已經麻醉清醒，但略有躁動，讓董總看好患者，他親自拿著病理標本去和患者家屬做交代。
無菌手術衣沒有脫，手套也沒有摘，這幅穿戴，在患者家屬心目中的加分是很高的。
老賀順手拿起一副無菌手套戴上，和助手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去一下，便跟在楊教授身后走了出去。
“老楊，鄭老板手術做的是真好。”老賀一邊走一邊說道。
“有點太小心了。”楊教授說到：“不過少年老成啊，也是難得。”
“估計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膽囊，小心無大錯。”老賀雖然不這么想，卻也不得罪人，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評價。
兩人聊著，走到手術室大門口。
老賀打開門，楊教授走了出去。
喊患者家屬，呼啦啦上來了十幾個人，圍在楊教授和老賀的身邊。
“手術成功，膽囊切下來了。是很少見的瓷化膽囊，你們來看一眼，膽囊就送病理了。”楊教授說到：“你們看這里。”
“老楊，稍等一下。”老賀說到，隨后打開楊教授的手機，開始錄像。
患者家屬有些不解，但或許這是正常流程也說不定，沒人在這時候提出質疑。
畢竟，手術成功，還有什么好挑毛揀刺的？
等老賀那面準備完畢，楊教授用止血鉗子輕輕點在膽囊上，本來是想讓鈣化沉積和金屬的止血鉗碰撞發出聲響。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看上去像是完美的瓷器一般的膽囊，被輕輕一碰，就出現了一道裂縫。
這是怎么回事？楊教授愣住了。
要是這么脆，在患者體內的時候，為什么沒出現膽囊破裂的情況？
難道是自己的力量太大了么？沒使多大勁兒啊。
患者家屬都是一臉懵逼裝，這是窯里燒出來的瓷器，還是切下來的膽囊啊……
“瓷化膽囊就這樣，特別脆。”楊教授隨機應變，隨口說到，沒有讓氣氛冷下去，也沒讓人發現自己沒有意識到膽囊的脆。
“你們看這里。”楊教授用止血鉗子想要把膽囊翻個個，但略一用力，整個膽囊在一瞬間像是雞蛋一樣，直接碎裂。
“……”老賀愣了。
“……”楊教授愣了。
“……”患者家屬也都愣了。
這特么是個什么情況？！
膽囊里面，鈣化包裹的一個4cm左右的不規則物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再有，就是一堆藍汪汪的膽結石。
只是這堆藍色的固體，看起來有些小恐怖。
以楊教授的經驗，不規則的物體，就是膽囊內的腫瘤無疑。
他愣了幾秒，腦海里回憶著手術過程中鄭仁的種種小心翼翼的舉動。
原來膽囊這么脆，簡直就是一碰就破啊。
難怪鄭老板特意給自己打個電話，讓自己別動手，等他來再說。
此刻，手術過程中種種不合理的現象都得到了應有的解釋。
原來是這樣。
這個念頭在楊教授和老賀的腦海里回蕩著。
沉默了小十秒鐘，楊教授才繼續說到：“這里，是膽囊內部的惡性腫瘤。術中看，因為膽囊壁有鈣質沉積，形成瓷化膽囊，所以腫瘤暫時沒有擴散。”
“具體，要等病理回來。切下來的幾組淋巴結，外觀看著都沒有問題。”
“還有什么問題么？”
楊教授用止血鉗子敲了敲病理盆的邊緣，發出清脆的響聲。
像是敲黑板的老師。
患者家屬全都沉默，這種膽囊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真的是膽囊么？
可是在手術室大門口，面對著穿著無菌手術衣的楊教授，面對著手套上的斑斑血跡，沒人提出質疑。
除了個別別有用心的人之外，絕大多數人還是會給予醫生們很高的尊重的。
“患者一會送出來，在這兒等著吧。”楊教授見家屬沒有異議，留下一句話，就和老賀回到手術室里。
后背冷颼颼的，楊教授越想越是害怕，干脆就不敢想下去了。
“老楊啊，這手術……”老賀在他身后幽幽的說到。
只是話說了一半，就卡住了。
老賀搜刮肚腸，也找不出來形容詞來形容鄭仁的水平。
太牛逼了？
剛剛結束的手術，又怎么能用牛逼兩個字來形容？！
楊教授一直沉默著，他還沉浸在后怕當中。
自己的選擇是沒錯的，選擇相信鄭老板。回頭看，簡直不要太明智啊。
如果自己在鄭老板來之前就動手手術，膽囊一破，患者術后的情況怎么樣且先不說，手術肯定無法像現在這樣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肚子里漏了膽汁，就算是能活著下臺，也有一定概率出現圍手術期死亡。即便是活著出院，之后腫瘤轉移又是一道鬼門關。
把病理盆放回去，楊教授還驚魂未定。
“走，抽根煙去？”老賀問到。
楊教授點了點頭，兩人來到值班室，老賀把窗戶打開。
夜風吹進來，有些涼。混疆疆的腦子被風一吹，清醒了許多。
點燃兩根煙，老賀抽了一口，看著楊教授的表情，知道他在后怕，便笑道：“老楊，你這運氣可真是不錯啊。”
楊教授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我干麻醉二十多年了，見過切下來的膽囊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膽囊。”
“是啊，瓷化膽囊，我也切過十多例，沒遇到過這種。”楊教授抽了口煙，站在窗口，看著城市的燈火，有感而發。
“不出事兒是最好的，話說鄭老板年紀看著不大，這手藝可是真心的牛逼啊！”老賀說著，想起來了什么，說到：“老楊，手術視頻，你發我一份。”
“回去的，這么大的視頻，走流量手機就得停機。”
“把你給小氣的。”老賀斥到，“堂堂一個大教授，在乎點流量？”
“家里管得緊，現在煙都不讓抽了。”楊睿嘿嘿一笑，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使勁抽了兩口，把煙頭扔到一個礦泉水瓶子里，匆忙說道：“我回去了啊。”
“急啥？”
“回去看看視頻。”說著，楊教授已經離開了值班室，急匆匆的去換衣服，準備下去看一眼患者，然后就找個安靜的地兒好好看看鄭老板到底是怎么把膽囊給切下來的。
那種脆度，楊教授想不懂有什么辦法能完整取下來。雖然親眼看到，依舊不相信。
……
……
五一前后，加更求月票期間，朋友們給我很多幫助。
無以為報，唯有更新。
最近太累，今天一早的狀態出現問題，干脆偷懶只寫了一個單章就休息了，調整一下身體。明天的更新，可能不會一下子放出五章，但稍晚會寫出來的。只會遲到，不會缺席。
盡快調整好作息與狀態，一兩天的時間，回到原本的節奏與步伐上來。
感謝大家的月票、訂閱、打賞。
愛你們。
這是剛寫完，校過字的一章，直接更了，以表寸心。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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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有些累了。
不是手術，而是手術前，超長時間的手術訓練導致的。
能忍受無聊、孤單、寂寞的手術訓練，但這次的訓練卻和以往不一樣。
鄭仁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選擇回家睡覺去。
雖然明天不能遲到，但在醫院，真心睡不好覺。鄭仁已經漸漸脫離了住院總的狀態，對生活有了一定的要求。
“伊人，回家吧。”鄭仁道。
“嗯嗯。”謝伊人連連點頭。
她有些小興奮，和做完過山車一樣。
真是愛好上手術啊，鄭仁心里想到。
不過這個愛好，可以治病救人，算是好的愛好了吧，總要比蘇云聲色犬馬強得多。
不知道為什么，在鄭仁的腦海里，蘇云總是一個富二代的紈绔形象。雖然那貨從來沒有炫過富，也比較有正事兒，但印象就是這樣的。
一路淺淺淡淡的聊著，回到金棕櫚，相擁告別，鄭仁打開房門躡手躡腳的回到屋里。
生怕吵到蘇云，簡單洗漱后，鄭仁回到床上。他先拿起手機，給小伊人發了一條問候晚安的。
小男孩今兒斷更了，說說沒有更新。
鄭仁也沒在意，畢竟每天堅持更新說說和堅持更新朋友圈的人一樣，都有一種想要被關注的心態。
偶爾一天不更新，說明不了什么。
和小伊人聊了兩句，互道晚安后，鄭仁關燈躺在床上，進入系統空間。
一個白花花的箱子出現在鄭仁的眼前，雖然知道只有鉑金才能稱為白金，又叫最優雅的金屬，對此早就有預期，但鄭仁的狗眼還是差點被晃瞎了。
這個箱子，即便是個水箱，也能開出來海量的經驗值吧。
以貌取人，以貌取物，都是在所難免的。鉑金那種優雅而低調的白色光澤，一看就是高檔貨色。
鄭仁頓時有了一點點期待。
換算成手術時間，也能對自己捉襟見肘的手術訓練時間有所補充了。
鄭仁還是有點小開心的，沒有對鉑金寶箱有什么太大期待，早就做好了水箱的準備。
心念一動，鉑金寶箱開啟。
一道光華直射技能樹，筆直的光柱像是激光一般，照亮整個系統空間。
鄭仁愣住了。
這么大的聲勢，難道自己開出來什么寶貝了么？
不過以大豬蹄子的操行，可是夠嗆。
【獲得被動技能——真實幸運。
獲得宗師級技能書×1
獲得經驗值100000點
獲得神秘禮包×1。】
鄭仁看著一連串的獎勵出現，開始發呆。
尤其是最后一個獎勵，讓他想起來打開一個箱子，看到一個小箱子。然后再打開一個，還有小箱子，這個冷的不要不要的笑話。
大豬蹄子想干嘛？
真實幸運都開出來了，它還要給自己什么獎勵？這不符合大豬蹄子一管小氣吧啦的屬性啊。
這些獎勵里面，鄭仁對真實幸運最是感興趣。不為別的，只因為真實幸運是傳說中的主角才能擁有的，又叫做主角光環。
終于擁有主角光環了么？
好像是這樣。
鄭仁沒有急著去打開神秘禮包，而是靜靜的坐在池塘前，和小白狐貍對視，試圖感受真實幸運這個被動能力。
然而，和幸運+16一樣，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大豬蹄子也不給個說明，到底是不是主角光環也沒說清楚。鄭仁忽然有一種想法，自己可以去作死看看，要是真的……算了，萬一是假的呢？
好好活著，難道不好么？干嘛要作死。
小白狐貍趴在茅草屋前，含著笑，看著鄭仁。
鄭仁覺得，它就是那個大豬蹄子。鄭仁完全沒有小白狐貍化身為一個仙女兒，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旖旎的想法。
這么妖異，要是變成個女孩兒，還不知道要作出多少幺蛾子出來。小伊人就挺好，很好，特別好，鄭仁是個知足的人。
和小白狐貍對視了十幾分鐘，鄭仁才從這種徹底放空的狀態走出來。
他看著身邊一個灰色的包裹，嘆了口氣。
賣相就不好，要是拿出去當福袋的話，肯定是剩在最后的那一個。
打開吧，鄭仁心里想到。
灰色的神秘禮包消失，這回不再有光芒萬丈的背景效果，系統面板上冰冷的字跡告訴鄭仁，他獲得了一次巔峰體驗的機會。
巔峰體驗么？
鄭仁的思緒被拉回到那臺直播手術上。
巔峰狀態，那種感覺……
對比一下，巔峰狀態下的手術水準，要比巨匠級別高了一個數量級。
聽起來似乎并不多，可是一個數量級意味著什么，鄭仁心里清楚。
就像是剛剛的那臺瓷化膽囊的手術，自己在系統手術室里摸索了無數遍，加上解剖實驗體，耗盡了所有的手術訓練時間，這才能拿得下來。
雖然說手術拿下來了，但是整個過程，鄭仁依舊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生怕哪一步自己一個大意，導致手術失敗。
可要是普外科手術技能達到巔峰級別，根本不會有任何擔心。上臺就去做，憑著細微的改變和術中手感，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巨匠，再怎么說，也有匠氣。而巔峰狀態，則完全不同。各種奇思妙想，信手拈來。
鄭仁甚至懷疑，要是自己有巔峰水準的話，怎么能讓判斷TIPS手術的穿刺點被普通人接受這件事兒，會很快被自己解決。
神秘禮包給出來的獎品，只是一次性的用具，但要是用好了，可能就是一條人命。
鄭仁很是珍惜。
這次大豬蹄子算是出了血了，鄭仁看著小狐貍，笑了笑。
而名揚天下第一階段，也會在后……明天完成。
經驗值和技能點都不算什么，有一個大樂透，不知道系統打的什么主意。
現在鄭仁心里有了更大的把握，畢竟自己是擁有真實幸運和幸運+16的男人。
也不知道名揚天下做到第二階段，會有什么獎勵，鄭仁想了一會，享受著片刻的安靜。
巔峰狀態啊，回頭一看，一路走來，恍然如夢。
睡吧，明兒雖然沒什么事兒，但孔主任回來了，自己去的太晚，好像不太好。
鄭仁也沒出去，在系統空間里躺下，直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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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鄭仁被手機的鬧鈴吵醒。
睡了幾個小時，還是有些疲倦。但作為一個剛從急診科熬出來的住院總來講，這段休息已經夠了。
吃早飯，趕奔醫院。
今兒是孔主任回來上班的第一天，不管多累，還是要去的。
鄭仁一早到了醫院，先去普外和消化內科查房，看看昨天的術后患者以及今天一早急查的化驗單。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早交班的時間。
剛進介入科，鄭仁就聽到一陣喧囂聲。難道是醫鬧？鄭仁楞了一下。
不會把，科里沒有重患啊。而且鄭仁一走一過，其他病房的患者也都隨意瞄幾眼，不存在誤診。
雖然趙文華對鄭仁有著隱約的敵意，但是這貨的水平還是很高的。
不應該有問題才對啊，鄭仁略有疑惑。但醫院么，鬧不鬧事，可和治病好壞沒什么關系。
他來到辦公室，見一個白胡子老爺子指著孔主任的鼻子在罵。而孔主任一臉溫和的笑容，非但沒生氣，反而不斷讓老人家坐下說。
看那樣子，孔主任是怕把老爺子給氣出病來。
但笑容里，敷衍的成分還是很多。
鄭仁剛要往里面進，蘇云直接走出來，肩膀撞在鄭仁胸口，小聲道：“走。”
“……”鄭仁怔住了。
自己不認識那個老爺子啊，難不成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不可能吧。
不過鄭仁面對這種情況，也沒有傻乎乎的在事發的地兒抓住蘇云問個明白。
兩人快步走出去，鄭仁跟在蘇云身后，覺得自己鬼鬼祟祟的。他一路回想，也沒想起來自己到底招惹了哪個患者。
就做了幾臺TIPS手術，前面的都出院了。昨天做的，今兒剛剛看完，患者家屬有懂的，差點沒把鄭仁給夸上天去。不懂的，夸不到點子上，但也都一臉笑容。
奇怪。
不過看蘇云的表情，和走的路線，鄭仁一陣恍惚。
走的不是前門，而是后門。
走出后門，是一排楊樹。仲春季節，剛剛抽出嫩芽。今兒的天氣不錯，天空湛藍湛藍的，也沒什么風。
出了后門，蘇云站住腳，轉身嚴肅的問到：“老板，你出大事兒了。”
“……”鄭仁反復回憶，自己最近哪里有什么大事兒。
他愕然看著蘇云，沒有害怕，只是好奇。
見鄭仁臉色都沒有改變，蘇云覺得無趣，道：“真是個無趣的人啊。”
“那應該怎么辦？被你嚇的臉色煞白？”
“也不應該這么平淡么。”蘇云笑道：“你猜，那個老爺子是誰？”
“應該不是患者家屬，我看孔主任的表情有問題。”鄭仁道。
“崔老，你知道這個名字么？”蘇云問到。
“呃……是急診急救學科的帶頭人？工程院院士的那位？”鄭仁回想起來在海城的時候，老潘主任曾經給了自己一張請柬，上面有全國急診急救宣教海城站字樣。
當時老潘主任說，是全國學術帶頭人崔老組織的一次巡講，讓自己參加。
自己因為接受了裴教授的邀請，來到帝都參加前列腺介入栓塞術的研究，這事兒就耽擱下去了。（見第103章）
“那個老爺子是崔老？”鄭仁詫異有兩點。
一是詫異于崔老來，為什么指著孔主任鼻子罵；二則是蘇云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帶自己走。
“老板，你太搶手了，知道么？崔老是來要人的。”蘇云也很無奈，脫掉白服，扔到石階上，拿出95至尊，遞給鄭仁一根。
他這么一說，鄭仁馬上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是完全沒有邏輯么，他皺了皺眉，點燃95，抽了一口。
“不喜歡這個味道，還是云煙好抽。”鄭仁道。
“這是奢華的內涵，你懂啥。過段時間，你要開始抽古巴雪茄了，要不然出國做學術演講，還抽紫云，丟不丟人。”蘇云道。
“崔老為什么來找我？”
“還不是你自己惹的禍！”蘇云笑瞇瞇的說到，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法布雷病的那個孩子，你還記得吧。”
鄭仁當然記得，雖然不記得那個孩子長什么樣子，但是他叫王棟，耳朵上的血管角質瘤、眼睛里的蝸狀角膜渾濁，還有自己寫的那張字條，都清楚的記著。
“孩子前天檢驗結果回報，確診了，的確是法布雷病。”蘇云道，“于是，崔老就盯上你了。正好昨天孔主任回來，他這就找上門來。”
“……”鄭仁無語。
就看個病，能惹出這么大的麻煩？不過崔老是什么意思？
蘇云像是鄭仁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猜到了他正在想什么，吹了口煙，說到：“崔老說，你的診斷水平留在介入科，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鄭仁哈哈一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急診科，要是有可能，自己一輩子都不想回去了。這是鄭仁的真實想法，現在多好，每天做幾臺慢診手術，來電話心率也不會飆升到120次/分之上。
不過鄭仁理解崔老的想法，急診缺人。不光是912急診缺人，全國所有醫院的急診科都缺人。總不能真的降低門檻，用能力不夠的人來湊數吧。
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可就是悲劇了。
但自己也有事兒要做啊，諾獎，多大的項目。鄭仁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堅決不肯去急診。
“我看孔主任的意思，也是肯定不會放你走的。”蘇云道：“就把你拉出來。今兒就算是沒事了，會打臺球不？”
“不會。”
“街機呢？”
“沒玩過。”
“保齡球，總行了吧。”
“沒碰過。”
“老板，你說你的人生，就特么是一個悲劇啊。”蘇云感慨了一句，道：“你說你到底會玩什么。”
鄭仁被蘇云問的一愣。
自己會玩什么？從前每天都在奔命一樣的讓自己活下去，誰有空去玩啊。至于現在，諾獎3000例手術放在那面，明天還有5-6臺手術直播，系統空間還有任務沒做，一樣沒空玩。
這……
“無趣的人生，完全沒有任何意義。”蘇云道：“而且還不喝酒，老板，去中國樽，直接跳下去吧。反正你的人生已經被你活成了一個徹底的悲劇，除了諾獎之外，完全沒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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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仁正恍惚的時候，杏林園里，彭佳正在用頭撞墻。
他看到了手術視頻，是昨晚鄭仁剝離瓷化膽囊的手術視頻。
視頻錄制下來后，楊教授傳給老賀一份。老賀那一顆躁動的心，就開始不安穩起來。
他把視頻上傳道杏林園網站，并且留下一個聳人聽聞的標題——幽藍色的鬼魅，腹腔里的邪魍。
這份視頻，很快引來無數人的注意，下載量超級大。
畢竟，普外科是大科，國從事普外以及相關專業的醫生，至少是介入科醫生的十倍以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流量，彭佳也關注了一下。當他看到那枚藍汪汪的膽囊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法什么的，他看不懂。
但數據是冰冷而客觀的，默默的說明一切。
要是沒有意義，會有那么多人下載手術來看？
昨天自己本來都拿定主意，要做手術直播的。雖然彭佳知道，要直播這臺手術，需要經過912醫院院方的同意，和鄭仁那面的直播不一樣。
即便杏林園發動所有力量，也很難在半個小時之內搞定這件事情。
但就算是做不成，也從一個側面證明了自己的眼力。商人么，搞投資，眼神得準，像刀子一樣。
彭佳還記得昨晚的對話，鄭老板說他能做，但手術風險相當大，不是一般的瓷性膽囊。
然后……然后自己就特么的放棄了。
彭佳腦海里都是說服了912的院領導，順利直播。然后手術直播間像是原子彈一樣的炸開，巨大的威力席卷世界。
風投們蜂擁而來，自己坐在辦公室里，看他們相互之間競價。
都不用自己說話，第三輪風投就得飆升到一億美元以上，順便還帶著去納斯達克上市的文件。
一念之間……
就在一念之間啊！
彭佳真想用頭撞墻，為什么自己就不堅持一下呢？只要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啊！
給胡艷徽打電話的時候，不是已經決定要聽聽她的意見了么。可是自己沒有相信胡艷徽的氣運，沒有相信鄭老板的手法，一聽說手術極難，是s級的手術，便放棄了直播的念頭。
彭佳沮喪、暴躁了很久，這才冷靜下來。
他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視頻最后，止血鉗子輕輕一碰，膽囊就破碎的那段視頻，心里愈發懊悔。
鄭老板沒有說謊，他一個外行都能看出來膽囊真的不愧號稱是瓷性膽囊，真是很脆啊。
但越是這樣，手術直播的效果不是越好么。
往事不可追，彭佳很快便做好了情緒整理，開始琢磨以后的事情來。
正想著，秘書敲門。
“老板，胡艷徽的電話。”
“接進來。”彭佳臉部肌肉僵硬，澀聲說到。
他穩穩的坐到椅子上，點燃一根煙，隨后拿起電話。
“我是彭佳。”
“嗯？是工程院的崔老么？”
“現在鄭老板人呢？”
“我知道了，你那面盯著，隨時匯報情況。”
說完，彭佳把電話掛斷。
看來自己的判斷是對的，912鎮院之寶，工程院院士崔老竟然直接去找孔主任要人了。
只是鄭老板有那么厲害么？
這個疑問剛剛出現在彭佳的腦海里，他就自己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d，昨天晚上的失誤，現在還沒記住么。
多么痛的領悟。
所有對鄭老板的質疑，都特么是錯誤的！
一定要相信鄭老板！
諾獎候選人，連崔老都忍不住了，自己竟然還在懷疑？本來么，人生并不需要太多的決定，只要跟在賢者的后面，人家做什么自己做什么就夠了。
崔老都多大歲數了，能撕破臉皮，去介入科要人，這是多么大的提示，自己要是還猶豫，就不用做人了。
彭佳迅速調整好心態，打開微信，給胡艷徽留言，讓她注意這件事情的發展。
忙完一切，彭佳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靠在靠背椅上，認真的沉思著。
看樣子，不管自己多重視，最后結果還是小看了鄭老板啊。
……
……
“老板，富貴兒找你。”蘇云手里拿著手機，抽煙水群。這貨離了手機，根本活不下去。
鄭仁有時候覺得和他最好的交流方式就是在虛擬空間，用手機交流。
和自己面對面，也不說話……算了，還是別說話的好，一說就是那種難聽的話。
“找我干什么？”鄭仁問到。
敢問完，教授推門，走了出來。
“哎媽呀，老板你咋躲到這兒來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用驚嘆的語氣說到，可是看他臉上的表情，分明帶著幸災樂禍。
教授和蘇云學壞了，鄭仁心里想到。
跟在教授身后的，是昨天見面的那個來自瑞士吉尼列爾醫院的格拉尼特。
他有些局促，有些不好意思。
“老板，格拉尼特回去，想了想，還是按照你說的辦法去做了。”魯道夫·瓦格納教授笑呵呵的說到“結果，哮喘就好了。”
“那不是哮喘。”
“嗯啦，肯定不是。”教授說著，碰了碰格拉尼特。
格拉尼特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精彩起來，他說了一大堆話，鄭仁沒聽懂，蘇云臉上的露出欠揍的笑。
“老板，格拉尼特說，他對您的醫術很認可。剩下整個浪都是夸你的話，我就不翻譯了。”教授道。
“沒事。”鄭仁擺了擺手。
教授回頭趾高氣昂的和格拉尼特說了一堆話，鄭仁覺得教授和蘇云關系好，這是必然的事情。因為他們兩個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人。
兩人交流了幾句，教授說到“格拉尼特想要看您手術，他這次來，主要的目的就是學習新的tips手術。”
“吉尼列爾醫院的手術量大么？”蘇云問到。
“云哥兒，吉尼列爾醫院幾乎沒有類似的患者，但是并不影響格拉尼特去非洲做手術。我覺得，他那面提供的手術量，是很巨大的。”教授道。
“先去簽字吧，之后一點點來。”鄭仁腦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情——怎么能把tips手術的進針方式更加通俗易懂的普及開。
“老板，話說一般的哮喘是支氣管痙攣引起的，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支氣管痙攣而是氣道狹窄呢？”蘇云好奇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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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兩章，下午，下午。爭取明天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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