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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曹軍終來襲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俗話說的好,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古往今來,多少風華才俊在酒肉的迷惘中失去了人生的大好機會,浪費了生命的寶貴青春,有些人迷途知反,對酒肉之物深惡痛絕。有些人不屑一顧,依舊是放浪形骸,最終敗在這口食污穢之物上,落得個凄慘悲涼的下場。

  很顯然,淳于瓊不懂得什么叫做迷途知返,所以今天,他注定杯具于此。

  郭援將馬尿端來的時候,淳于瓊正撒著歡在大營中跑來跑去,脫褲子滿哪撒尿。

  有趣的是他撒尿就撒尿,還偏偏不一潑尿完,這個帳篷前撒一點,然后憋回去,提著褲子跑到另一個帳篷前,在灑下幾滴陽露,又憋回去,然后再急急忙忙的去尋找帳篷繼續撒......

  郭援愣愣的看著淳于瓊滿場撒歡,不由驚詫的問袁尚道:“三公子,一泡尿而已,居然還能尿成這樣,淳于將軍的面皮,未免也太厚了一些吧......”

  袁尚也是愣愣的瞅了半晌,終究是面皮薄忍耐不住,隨即下令一眾侍衛將淳于瓊摁在地上。

  一臉不善的走到淳于瓊面前,袁尚恨鐵不成鋼的抬腿給淳于瓊屁股上來了一腳,咬牙道:“好好一泡尿,讓你撒個稀碎,你以為你狗占地盤呢!”

  淳于瓊被按在地上,依舊是嬉皮笑臉,打著酒嗝道:“大侄兒,這你就外行了,叔叔這招叫雨露均沾.....哈哈哈哈!”

  “........”

  少時,只見袁尚突然轉頭,大吼一聲:“馬尿何在?”

  郭援立馬雙手捧上一個酒壇子:“馬尿在此。”

  “好!”袁尚轉頭一指淳于瓊,高聲下令道:“來人啊!”

  “在!”

  “喂淳于將軍吃酒....吃尿!”

  “諾!”

  ****************

  一壇子馬尿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若是說的具體一點,那就是看著不多,喝起來不少。

  今天的淳于瓊就喝了不少,不論是酒還是馬尿........

  灌完之后,適才還嘻嘻哈哈,沒皮沒臉的醉漢臉色變得煞白,然后緊緊的掐著自個的喉嚨,一個勁的反胃,接著大口大口的嘔吐起來,沙地之上頓時渲染出好大一片污漬,分外醒目。

  在眾人厭惡的目光中,淳于瓊拍著腦瓜子站起身來,一副懵懵懂懂的混樣,雙眸中透著深深的迷茫,好似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茫然無知。

  過了好一會,方見袁尚挪著步子走到淳于瓊身邊,低聲問道:“淳于將軍,酒醒否?”

  淳于瓊抬頭看了一眼袁尚,然后拍了拍腦瓜子,似是在回憶一些剛才的片段,不過多時,便見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滿腦瓜子頓時冷汗凄凄,一雙牛眼中充斥著惶恐與不安。

  “回公子的話,酒.....醒了....醒了!”淳于瓊顧不得頭暈目眩,急忙站起身來表明態度。

  “真的醒了?”

  “絕對醒了!”淳于瓊重重點頭。

  “還用我叫你叔不?”

  “三公子玩笑,末將不敢.....”淳于瓊開始擦汗。

  “還想在喝點不?”

  淳于瓊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尚一眼,忐忑問道:“公子是說喝酒還是馬尿?”

  袁尚紅口白牙微微一呲,露出一個甜蜜無害的微笑:“你說呢?”

  淳于瓊猶豫了一下:“酒?”

  “馬尿!”

  “不喝了,不喝了.....”

  袁尚心中大感懷疑,就淳于瓊這樣一草包當年也是京師的西園八校尉之一,跟袁紹曹操同列?他得花了多少錢才買來的官啊!

  就這死出的袁紹還用他當將軍,不讓曹操滅干凈才怪!

  袁尚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跟我進營帳來,有事跟你說。”說罷轉身向烏巢主營走去,淳于瓊以及輔佐他守備烏巢的一眾將領校尉紛紛緊隨其后。

  進了主營軍帳,抬眼望去,便見一地全是酒壇子,整個帳內充斥著一股酒肉之氣。

  酒肉穿腸過,就是淳于瓊現在的萎靡生活。

  袁尚大感氣悶,自己為了烏巢的事情,帶著一身病整日的東奔西跑,求爺爺告奶奶,見這個找那個,甚至還背著違抗軍令的黑鍋偷偷出兵來救,而烏巢真正的守將卻在此整夜的宿醉,天天吃飽了撐的還耍酒瘋奔出去撒尿劃地盤,同樣是人,我怎么混的就這么草蛋,招誰惹誰了!

  輕輕的點了點桌案,袁尚轉頭問淳于瓊道:“烏巢之內,可用的兵卒現有多少?”

  淳于瓊兩眼發呆,愣愣的瞅著袁尚,看這死相好像是酒勁又要犯。

  淳于瓊麾下副將眭元進見狀,急忙站出來解圍道:“三公子,烏巢之內,馬軍兩千,弓弩手三千,步卒五千,可用兵馬約有一萬。”

  淳于瓊這時候好像又有點緩過勁來,打著酒嗝點頭道:“不錯,烏巢之中,約有兵馬,嗝——,近一萬....嗯,一萬。”

  袁尚重重的嘆了口氣,曹操說不準這一兩日可能就過來了,這大酒包子連自己手下有幾個兵還沒掰扯明白呢,難怪前世的歷史上他一夜就失了烏巢,就這熊色樣,再來一萬個也是白搭。

  淳于瓊這樣的恐怕是指望不上了,怎么辦?靠自己了唄!誰讓自己攤上這么個一品酒糟子。

  “我手下探子得報,最近一兩日,曹軍似有派兵偷襲烏巢的跡象,我今夜來此,不為別的,就是不放心烏巢,所以率本部兵馬過來,想跟你們一起謀劃一下。”

  帳內眾將聞言皆是大吃一驚,烏巢騎督呂威璜忙出班道:“不知三公子的探子是從何處得到這條細報,主公那面可曾知曉?”

  “主公當然知曉,故而才派本公子先過來坐鎮,增援的大隊兵馬過幾日即刻便到。”未免惹出別的事端,袁尚開口撒了個謊。

  眾人聞言略有所安,想想也是,三公子是主公膝下最疼愛的兒子,若無特命,豈能大半夜閑的沒事跑到烏巢窮攪合。

  “敢問三公子,既有曹軍動向虛實,又打算如何守護烏巢?”淳于瓊終于開口說了一句附和身份的話,令在場眾人好生感動。

  袁尚摸了摸下巴,道:“我的意思是,乘著曹軍還沒有動手,先把兵馬分成三部,大營留一部,大營之外的左右山林各埋伏一路,晝夜整備,并在大路上挖好陷坑,曹軍若是過來,咱們三路夾擊,打頭的打頭,打尾的打尾,沖亂他們,堅持到父親那里的援軍到來,便可全力出擊,擊潰曹軍。”

  眭元進聞言點頭:“三公子如此安排可行,既然如此,末將這便即刻去準備.......”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帳外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郭援滿頭大汗的奔進主營,沖著袁尚遙遙一拜,急切道:“公子,大事不好,斥候來報,東南大路上,有一支鐵騎先部正向烏巢方向急速奔襲而來,看不清其將旗軍屬,若真如公子所猜,許是曹軍真的殺奔過來了!”

  

第8章 定計守糧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夜色深沉,整個烏巢的周邊已經是寂靜無聲,仿佛山林土木都已經隨之進入了夢想。

  袁尚、淳于瓊等人一個接一個的爬到營中哨塔之上,借著月色遙遙望去,只見烏巢南面的數里之外,一股煙塵洋洋灑灑深邃博大地,好似風卷殘云,正向著己方疾速飛奔而來。

  若是說適才的馬尿讓淳于瓊的酒醒了三分,那此時此刻,這位烏巢草包的酒至少應該醒了九分以上。

  淳于瓊的臉色變得鮮紅,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一對鼻孔忽張忽閉,粗氣嗡嗡直喘,跟發情的公牛差不了兩樣。

  猛地一拍木欄,沖著身后的眭元進聲嘶底里吼道:“這大膽的曹賊軍,大半夜的不安守營寨,竟敢來犯我烏巢,忒的囂張過極!本將誓滅之!傳我將軍,全軍整備兵馬,出寨迎敵!”

  關鍵時刻,淳于瓊的表現頗為血性,也算是沒有辜負了河北名將這幾個字的光輝頭銜。

  眭元進聞言方要轉身去布置,卻見袁尚猛然抬手止住他的步伐。

  “等會,此刻不宜輕舉妄動。”

  淳于瓊愕然的轉頭看向袁尚,焦急道:“三公子,曹軍已是打到咱們烏巢門口了,還有什么可等的!再不排兵布陣,難不成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踐踏烏巢中的糧秣不成?”

  袁尚搖了搖頭道:“單論作戰,曹兵實力本來就比河北軍士高出不少,而且此番攻取烏巢事關重大,曹操必然做了精密部署,前來劫糧的必然是曹軍精銳中的精銳,這一步在這盤棋中可謂是一妙招,正面沖突,我估計勝算很低。”

  淳于瓊聞言急了:“勝算再低,也是曹軍沖著我們來的!咱們不打,難不成還能跑了不成,公子你打算怎么辦?”

  袁尚閉著眼睛琢磨,腦中飛速旋轉,一個個想法閃現在他的腦海中,又立刻被他全盤否定。

  曹操當世梟雄,普通的辦法恐怕對他不好使,要想迷惑拖延他,只怕得下點猛藥。

  過了好一會,終見袁尚雙眸猛然睜開,眼中閃出一道精明的目光。

  “傳令,立刻動手,燒糧!燒咱自己的糧!”

  “什么?”在場眾人聞言不由的都是大吃一驚,仿佛沒聽清楚袁尚在說什么。

  從古至今,兩軍打仗,率領三軍的主帥每每想的都是怎么燒別人的糧草,斷對方的糧道,放火燒自家糧食的,還真就是聞所未聞。

  這位三公子犯的什么毛病?嫌自家糧食太多,居然閑的沒事點火燒自家糧食玩?該不是看見曹軍來了,自暴自棄,連反抗一下的勇氣都沒了吧?

  這樣的公子,未免也太窩囊,太敗家了!

  淳于瓊撓了撓頭,小心翼翼的問了袁尚一句:“三公子,您適才說的什么?可否再說一遍,末將有點沒太聽清楚。”

  “我說燒糧!燒咱自己的糧,只有這樣,才能給曹操擺下迷魂陣,讓他摸不清我們究竟在做些什么,況且燒了糧草,冒了黑煙,父親在官渡的大帳才會知道烏巢有難,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加速派兵救援,這可比派快馬飛騎去通知迅速多了。”

  眾人聞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下皆暗自懷疑,這種主意,能算是妙招嗎?

  淳于瓊猶豫的望著袁尚,遲疑了半晌終究是喃喃問道:“可縱三公子,燒了糧草縱然是快些迎來了主公的援軍,可糧草都燒了,援軍來的再快又有個鳥用?沒糧咱們日后照樣打不贏曹操......”

  袁尚白眼一翻,痛心疾首的看著淳于瓊,跺腳道:“淳于將軍,我覺得我實在是沒法跟你溝通,我讓你燒糧,又沒讓你全燒,只要燒個一小部分的倉螯,讓黑煙升起來就行。難道你還真閑的沒事,想把所有糧秣全都焚了?”

  淳于瓊聞言一愣,接著嘿嘿一笑,充分的展現出他沒皮沒臉的素質:“公子見笑,這酒沒醒,腦袋還是有點迷糊......”

  郭援皺著眉頭道:“三公子,縱然是燒糧能作速讓主公那邊曉得烏巢形勢,但曹軍這面又該如何抵敵?”

  袁尚聞言眉毛一挑,道:“還是那句話,正面抵擋不是上策,我只有一個字的御敵策略。”

  “不知公子所說的是哪個字?”

  “蒙!”

  “蒙?”眾將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紛紛大感疑惑。

  *********************

  袁尚所說的并沒有錯,曹軍這一次派來襲擊烏巢這支兵馬,確實算得上是曹軍精銳中的精銳,為首的一支先鋒騎兵,正是曹操麾下縱橫中原,睥睨群雄的精銳鐵騎。

  虎豹騎!

  而率領虎豹騎當先而來的先鋒將官,更是曹操麾下屈指可數的將才與猛將。

  一人是被后人譽為五子良將之首的張遼,而另一人則是替曹操統領虎衛軍,被世人稱為“虎癡”的猛將許褚。

  許褚此人,以勇力絕倫名冠于三軍將士,作戰時從來都是奮勇爭先,從無退讓,此次夜襲烏巢,他也是一馬當先,位列眾軍之首,即使是擅長御馬奔襲的虎豹騎兵,也被他遠遠的落在身后。

  “仲康!休要如此急躁!”

  許褚正奔襲間,一騎飛馬上前,蹩馬阻住許褚進路,但見攔路之人面貌儒雅,氣勢非常,一雙細長的眼睛黑亮如星,宛如一介飽讀詩書的翩翩君子,神華內斂,若非身披甲胄,手握長眉鐵刀,任誰也想不到他就是曹魏的一代赫赫名將張遼。

  許褚將馬猛然一勒,一臉不滿神色的看著擋他路的張遼,憨聲憨氣的言道:“你攔我作甚?”

  張遼和善一笑,仿佛如沐春風:“仲康,進兵哪能像你這般急躁?你看看你這沖勁,虎豹營將士都被你落下好遠,主公來時曾有嚴令,命你我勿要激進,別與他的后援之軍距離過遠,萬一出事,兩軍難以互相接應。”

  許褚聞言愣了一下,接著面色一變,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后抬手一拍馬臀,駕馬繼續前進,但速度卻明顯比剛才慢了好多。

  張遼無奈一笑,側馬上前與許褚并駕,一邊走邊道:“仲康,前面便是烏巢了,到了烏巢你切忌急躁,得與我兩面夾擊,分東西兩面沖將進去,休問其他,只管燒糧.....”

  “知道了!”許褚粗暴的出言打斷張遼的話頭,不滿的言道:“這話你一路上說了不下三五遍了,好像我腦子不好記不住一般,好耳朵都被你磨出繭子來了!”

  張遼脾氣甚好,聞言也不生氣,只是笑道:“我這不是怕你忘卻嗎,今夜之事事關主公大業,只要沒有差錯,磨出幾個繭子又有甚關系?大不了我日后尋人幫你醫治便是了。”

  許褚聞言一陣泄氣,轉頭默然不語,跟張遼說話對他來說委實比打仗殺人還累,三言兩語就給你嗆的說不出話來。

  張遼見許褚扭過頭不理會,不由啞然失笑,摸了摸胡須轉頭向烏巢的方向看去。

  僅僅就是這一瞥之間,就見張遼的臉色驟然生變。

  只見前方不遠處,剛剛還是清幽倪靜的烏巢大營,此刻乍然間火光沖天,黑煙滾滾,紅紅的火光瞬間撩然了整個夜空,分外乍眼!

  “烏巢.....起火了?.....”張遼略有些詫異的自言自語。

  許褚也是一臉茫然之色,奇怪道:“難不成主公在你我之前還派了劫營之軍?”

  張遼沉思了一會,搖頭道:“不會!咱們的兵馬本身就比袁紹要少,劫持烏巢事關重大,主公斷沒有理由將兵馬如此分散,此舉不符合兵家常理......這火絕對不會是我軍所放!”

  許褚摸了摸頭,想了片刻,然后哈哈一笑,豪氣道:“他娘的,該不是士卒半夜造反走水了吧?袁軍的守將當真是個廢物。”

  “走水?”張遼聞言苦笑不得:“糧倉重地,居然會走水,袁軍之將在不濟,也不會辦出這般孩童之事......”

  “嗨!”許褚猛一揮手,不耐煩的言道:“你我在此猜測半天,又有個鳥用?還是趕緊驅兵過去瞧瞧,若果真是烏巢走水,正好乘勢掩殺一番,倒是省卻好大力氣!”

  說罷,便見許褚雙腿猛然一夾,也不顧張遼勸阻,驟然駕馬向烏巢奔去。

  張遼連呼幾聲,許褚卻是頭也不回,無奈之下,也只得一揚馬鞭,緊隨其后的飛奔而去.........

  袁曹之間的烏巢之戰,就此方徐徐的拉開了序幕.......

  

第9章 盡力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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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與許褚率兵抵達烏巢大營外不遠的時候,烏巢的火焰已是渲染了半邊之天。火勢洶洶,讓人望之咂舌不已。

  當然,這么大的火勢,袁軍不可能傻的都用糧草去燒,被燒的只是烏巢內一小部分的糧草,大部分都是碎帳、糧袋、干草、枯樹等無用之物。

  雖然當中有貓膩,但從外面看去,卻好像是烏巢真的被火燒著了一樣,烈火熊熊,熱氣鋪面,飛煙漫天,讓人心生驚懼惶恐。

  見了烏巢火勢,饒是許褚天不怕地不怕,卻也是不由的暗暗咂舌:“好家伙!走水走成這般,卻得是多大的罪責!我若是袁紹,不將守備烏巢的淳于瓊五馬分尸,又怎能消這心頭之恨!”

  張遼聞言沒有搭腔,只是一臉的沉靜深思之色,佇馬在遠處默默的觀望了。

  過了一會,只見張遼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對!我觀此火之勢,非造反走水之樣,乃是有人故意為之.......”

  “故意的?”

  許褚聞言詫然的瞅了瞅張遼,接著哈哈一笑,搖頭道:“張將軍,你是不是未免也有些想得太多了?難不成,這烏巢之火,還能是袁軍自己放的不成?若真是如此,某家還真想見一見這個出主意燒糧的人,此人當可堪稱天下間第一蠢蛋!哈哈哈哈——”

  張遼聞言,只是低頭沉思,垂首默然不語。

  “嗚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羊腸道旁兩邊的山儷上乍然間突然號角聲響起,響徹在不甚雜亂的夜空之下,分外心悸瘆人。

  張遼、許褚二人頓時一驚,急忙下令軍馬列陣守備,以御外敵。

  虎豹騎不愧是精兵中的強兵,瞬時間便分為了東西兩部,各備兩方御敵,張遼和許褚騎馬位列正中,分別轉頭向著號角聲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道路兩旁適才還幽靜肅然的山儷之上,頃刻間已是豎起了桿桿大旗,黑暗中煙塵四起,鑼鼓震天,喊殺聲響成一片,此起彼伏,震人心魄。

  見了這般狀況,張遼心中驟然泛起了一絲緊張,一個念頭猛然顯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如何也揮之不去。

  “這情景......難不成.....是中計了?”

  且先不論張遼如何做想,單說此刻左面的山儷之上,袁尚身穿一襲白甲,看著不遠處下方的敵軍鐵騎,心中涌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忐忑與激動。

  真正的戰場,這就是真正的戰場!

  血肉橫飛,生命彈指間便會消散無痕,沒有柔情與溫暖,只有鐵血呼嘯與血淚夕陽,人類歷史上最殘酷的場景,從這一刻開始,將始終伴隨在我的生命當中。

  深深的吸了口氣,俯首看了看山下嚴陣以待的曹軍,袁尚不由的一陣心潮澎湃,這就是曹軍,歷史上赫赫有名梟雄曹操麾下的善戰士卒。

  而山驪之上,己方雖然旗幟招展,塵土飛揚,殺生震天,但全部都是自己布置下的疑兵之計,用來唬弄對方用的,若是說兵力,拋去淳于瓊現在埋伏在烏巢內的守兵力,自己布置的疑兵其實跟山下的曹軍數量差不了多少。

  更何況曹兵戰斗力極強,對上袁兵,足可以一當十。

  所以說,表面上自己是設下了伏兵,但最多只能算是疑兵。

  若真拼起來,己方鐵定完蛋。

  絕對不能硬拼,要想辦法讓曹軍滾犢子!

  袁尚深吸了口氣,鼓足氣力對山下的曹軍高聲呼喊:“山下的曹軍聽著,你們的兵馬已經被本將包圍了,識相的就乖乖放下手中兵器,下馬投降!”

  張遼聞言,眉頭微微緊皺,垂頭思慮不語。

  許褚卻是大嘴一裂,將手中六十斤長柄虎頭刀舉過頭頂,指著山驪上的袁尚張口便罵:“放屁!你是誰家的娃兒?毛還沒長全也敢在此賣弄!也不稱稱自個的斤兩?還想讓我等投降.....來來來,有膽識的你就下來,看老子不活剮了你!”

  袁尚聞言不屑一撇嘴,將臉一轉道:“你讓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在三軍將士前豈不很沒面子?有膽量你上來,看我不踹你仨跟頭。”

  許褚聞言頓時火冒三丈,上下兩排鋼牙幾欲咬碎,但見他仰天長嘯一聲,揮舞著大刀縱馬就要往山驪上沖,得虧張遼及時一把拉住其馬韁。

  “仲康,勿中對方激將之法!山上必有埋伏!”

  許褚臉色通紅,堪堪被張遼攔住,卻見張遼將馬一轉,直視山上的袁尚,揚聲出言道:“山上的敵將聽著,吾乃曹司空帳下中郎將張遼,爾等誰是淳于瓊,出來與我答話!”

  袁尚聞言心下咯噔跳了一小下......這家伙是張遼?曹魏五子良將之首的那個張遼?

  那剛才那個跟自己對罵的胖子又是誰呢?

  “原來是張遼將軍,真是久仰大名。”袁尚遙遙的沖張遼拱了拱手,出言問候。

  久仰大名這四個字并不完全屬于場面話,對于袁尚來說,確實有幾分發自內心。

  張遼嘴角含笑,毫無中伏應有的懼色,遙指袁尚道:“汝便是淳于瓊?”

  “張將軍認錯人了,淳于將軍公務繁忙,負責守備我軍真正的糧倉,哪有時間在這陪張將軍磨牙?”

  張遼聞言一愣,雙目一咪,一股寒光從雙眸中直射袁尚,寒氣瑟瑟,讓人望之顫栗。

  “真正的糧倉?”一臉森然的看了看不遠處火光漫天的烏巢:“難不成這烏巢還會是假的不成?”

  袁尚仰頭一笑,搖頭道:“張遼將軍,虧你昔日曾是呂布帳下的頭一號猛將,怎么問出的問題竟是這般膚淺?該不是投靠曹操之后變傻了吧?這烏巢若真是我軍屯糧重地,我軍難道閑來無事燒自家糧草玩?分明是用來誘惑你們這幫蠢蛋的!你連這都看不明白,如何能在軍中為將。”

  張遼許褚二人聞言,臉色頓時一變。

  許褚低聲問張遼道:“張將軍,咱們居然被算計了?”

  張遼搖頭道:“別慌,先且靜觀其變。”

  見張遼許褚沒有動靜,袁尚張口又是加了一劑猛藥。

  “你們今夜來偷襲烏巢的計策是許攸獻的計吧?呵呵,說你們是蠢蛋你們還真就不怎么聰明,我家主公隨便派過去一個說的話你們都信,真是蠢到家了。”

  張遼聞言臉色一沉,許褚則是氣的咬牙切齒,低聲對張遼道:“我就說許攸那廝不是什么好東西,主公偏就不信!如今怎樣?今日你我卻是栽在這鳥人手里!回去某家非一刀劈了他不可!”

  張遼一向沉穩,心思細膩非許褚可比,聽了袁尚的話雖然有些慌張,但面上卻毫無懼色,眼珠一轉,冷笑一聲,高喝道:“本將雖不知道閣下是誰,但閣下這招反間之計卻使的委實蹩手,區區一兩句話便想離間許攸先生,豈不好笑?”

  袁尚大手一揮,面露不屑道:“你愛信不信,跟我有一根毛的關系?反正今日用這烏巢假糧倉換曹操老賊命,我軍是一點也不虧本!可惜曹操老賊的命讓我家主公派去的斷后伏兵給取了,論不到我的身上,只能拿你們兩個的人頭聊作安慰......”

  張遼,許褚二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處!

  難不成遇到伏兵的不只是他們兩人而已?難不成主公所率領的后軍也遇到了伏兵?

  別的事情,他們兩個或許可以不信,但事關曹操安危,這一點卻是千萬個馬虎不得!

  看著火光熊熊的烏巢,山驪兩旁的伏兵,還有袁尚一臉悠然自得的笑容,張遼和許褚的心中猛然都躥出了同一個念頭。

  今日中了許攸的詐降之計了!

  方才想到這里,便見山坡上的袁尚面露不耐煩的設色,伸手一揮,不屑言道:“算了,俎上魚肉,甕中之鱉,我懶得跟你們多說,來人啊!放箭,殺掉殺掉,通通地殺掉!”

  隨著袁尚一聲令下,便見兩旁的山驪之邊一陣箭雨驟然而下,張遼許褚二人急忙勒馬率領一眾虎豹騎急忙揮舞手中兵器抵擋。

  一邊揮舞手中長刀掃落箭雨,許褚一邊憨聲憨氣的道:“張將軍,現下之勢,是戰是撤?”

  張遼緊縮眉頭,躲避著迎面而來的箭雨,低聲道:“照眼下這形勢看,我等十有八九是中了許攸的詐降之計,這廝用烏巢糧倉為餌,將我等盡皆誆騙于此,以便中袁軍埋伏,我看這箭雨并不稠密,埋伏的士兵不多,只怕是袁軍是將大部兵馬都用于伏擊主公去了......”

  許褚聞言頓時急了,忙道:“既如此,你我還等什么?速速撤兵去救主公啊!”

  商議已定,便見二人將馬一勒,沖著四周的虎豹騎高聲呼喝:“傳令!撤軍!速速撤兵回返,去與主公會和!”

  虎豹騎不愧是訓練精良的優異騎兵,果然是軍素嚴整,奔襲時速度快,撤退時速度亦快,不消一會便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眨眼間就消失在茫茫的羊腸小路之上。

  眼看著張遼許褚率軍而退,漸漸消失在視線當中,袁尚一直淡定而輕蔑的表情逐漸消失,換上的是一副大松口氣的神色。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個屁墩坐在身后的石頭上,袁尚轉頭問一直守護在他身邊的郭援道:“我剛才演的怎么樣?還挺像的?”

  郭援急忙遞上一塊白色錦帛讓袁尚擦汗,恭敬道:“三公子面臨傾頹之勢,依舊悠然自若,面不改色,真英雄也。”

  “馬馬虎虎了。”接過郭援遞過來的錦帛,擦了擦頭上的漢,袁尚想了想道:“傳令兩邊山驪上的兄弟們,裝個樣子喊打喊殺的去追一追張遼,只是千萬別裝大發勁了,把張遼再引回來就鬧心了。”

  “諾!”

  “淳于瓊將軍他們怎樣了?一切可還進行的順利?”

  郭援聞言忙道:“三公子放心,淳于將軍他們正指揮士卒將烏巢內的糧草往營后的山林搬運,但時間倉促之間,卻也搬運不出多少......”

  袁尚點頭:“沒事,能運出去就運!實在不行就把糧谷成袋往山谷里扔,大不了日后在想辦法撿回來就是,總之,得給咱們自己留給后手......”

  郭援聞言點頭,然后又道:“三公子,依你話中之意,難不成曹軍一會還會殺回來不成?”

  袁尚聞言一陣苦笑。

  “殺回來肯定是會殺回來的,不過最讓我擔心的就是一會是誰領兵過來,若還是張遼他們興許還能再想點辦法,若是他們曹家的老大也一并過來,只怕咱們就真的只剩下夾著尾巴逃跑的份了......”

  郭援聞言面色一緊,低聲言道:“三公子所指的人.....莫非是....曹操?”

  袁尚仰天一嘆,過了半晌幽幽道:“你既已是能猜出來了,又何必多問........”

  

第10章 袁紹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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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晦暗,漆黑的天色深沉的可怕,唯有皎月明輝用它潔白的亮光照耀著整個大地。

  遠處的烏巢依舊是火光熊熊,像一只蟄伏的怪獸,用它自身的燃燒,嘲笑著這幽靜寂賴的無聊之夜。

  燃著的烏巢之火,在夜色中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璀璨光明。

  光明的以至于四十里外的官渡營寨,都可清晰可見。

  可惜烏巢的耀眼之火,在袁軍看來,卻并無絲毫炫美壯觀,它反而像是一個無邊的黑洞,將袁軍將士們的心與士氣都深深的吸入進去,狠狠地揉碎!踐踏!吹散無蹤......

  夜色深沉,正是應該進入夢鄉,怡然酣睡的時候,袁軍大營卻是一片嘈雜紛亂,整個營內的士卒幾乎無人有心睡眠。

  烏巢方向火光沖天,數十萬袁軍的命根子都搭在那里,試問又有哪個沒心沒肺,還能在這時候睡的著覺?

  那這樣的人基本也就是活到頭了。

  袁軍營內,士卒將官們皆是慌亂無章,奔走相告,嘈雜哄鬧,可謂是要多亂便有多亂。

  而此時此刻,袁紹帥帳之內的情景與外面相比,似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袁紹滿面蒼白的坐在主位上,平日里的風雅和氣度已是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如何遮掩也遮掩不住的慌張與驚恐。

  麾下文武重臣紛紛到齊之后,便見袁紹重重的用手一拍桌案,也顧不得什么漂亮的場面話了,張口便焦急的言道:“諸公,大營正北上方火光滿天,必是曹阿瞞派兵偷襲了烏巢,烏巢若有失,我軍離敗亡之日不遠矣!事態危急,諸公誰敢領兵去救?”

  眾將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大部分都不敢應這個聲,烏巢之事,干系過于重大,可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如此大的責任,絕不是嘴上說說那么容易。

  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沒有真材實學,誰敢輕易接營救烏巢這大攤子的活計?

  幸好,袁紹帳下還是有些本事的將領,關鍵時刻,并不是無人可用。

  “末將愿往。”

  淡淡一聲應答,沒有濃厚的氣勢,沒有強大的戰意,有的只是隱而不發的老成與沉穩,但見一個身披烏黑甲胄戰將挺身而出。

  他面貌剛毅,渾身透著一股隨時彈躍而起的爆發力,再配合他微沉的劍眉、直刺人心的眼神,面容卻古井不波,但了解他的人都能知道,在他那沉穩冷淡的外表下,卻深藏不住猶如捕食虎豹般的凌厲性格。

  這就是張頜!

  眼見張頜出班,河北四庭柱的另外一員名將高覽也不甘寂寞,大步出班稟奏。

  “末將愿隨張將軍同去。”

  袁紹一直吊著的心,此刻終于略微有些放了下來。

  顏良、文丑雖死,但還有張頜、高覽尚在,足可謂之河北的砥柱中流,此番有他二人去救烏巢,當之可也!

  “既如此,就煩勞張、高二位將軍前去率領鐵騎五千去救烏巢.....”

  “主公且慢!”

  關鍵時刻,郭圖這老小子又屁顛屁顛的站了出來,甩甩大袖,沖著袁紹遙遙一拜。

  “主公,我有一計,旦夕之間可破曹軍,此番曹軍劫糧,必是籌謀多時,我料曹操必然親往,曹操既是自去,他官渡大營之內必定空虛,主公與其出兵先救烏巢,倒不如先出兵攻打官渡,曹操若聞之,必復還,此乃孫臏圍魏救趙之計是也。”

  郭圖話音方落,便聽張頜不屑一笑,淡然道:“郭先生此言,請恕末將不甚贊同,昔日孫臏圍魏救趙,乃是以齊國之兵,解趙國之難,縱然是邯鄲城破,對于齊國本身也無甚影響,可如今的烏巢乃是我軍命脈,豈可與昔日‘圍魏救趙’的邯鄲城相提而論?更何況曹操多謀,外出必有防備,今夜若是進攻曹營而無果,烏巢反而失陷,不知郭先生還有何妙策解之?”

  “你....!”郭圖聞言頓時把臉憋個通紅。

  張頜出言絲毫不給他留面子,登時將郭圖噎了個語塞,郭圖本身就是性狹之人,從這一刻起,便暗暗將張頜記恨在了心里。

  “主公,張頜此言全憑臆斷,豈能當真,攻取官渡曹營實乃天賜之機,今日不取,悔之無及!還請主公明斷!”

  張頜抱拳道:“主公,郭圖此策不智,當務之急,還是先救烏巢要緊。”

  關鍵時刻,袁紹又開始犯迷糊了,心中左右搖擺不定,一會覺得張頜的意見對,一會又感到郭圖的建議好。

  似此,又該如何是好?

  袁紹心中搖擺不定,底下一眾文臣武將可是急的腦瓜子虛汗直冒,現在這種關鍵時刻,多拖延一刻,烏巢便有多一分的危險,當機立斷才是最主要的。

  于是乎,下方眾人也都不閑著了,以高覽為首,韓猛,蔣奇,呂曠,呂翔等人紛紛站出,朗聲道:“我等贊同張將軍之意,懇請主公速速發兵烏巢。”

  那邊廂,焦觸、張南、馬延、張愷等人則是唱起了反調:“懇請主公發兵官渡。”

  兩個人意見相佐,袁紹琢磨琢磨興許還能琢磨出味來,一幫人胡攪蠻纏的瞎攪和,這下袁紹徹底崩潰,腦瓜子疼的嗡嗡之響。

  “安靜,安靜,諸公都少歇,待吾細細思之....”

  就在帳內爭的焦頭爛額,袁紹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帥帳之外,突然傳來一聲震天之吼。

  “都給我住口!”

  這一聲叫嚷聲嘶力竭,竟是立蓋場中的人聲鼎沸,眾人一個個詫然的轉頭望去,只見袁熙不知何時站在帳外,一臉怒色的來回看著左右兩旁的眾人,他雙目圓睜,嘴唇緊閉,內中牙齒上下來回磨蹭,一看便是萬分焦急,也不知是發生了什么事竟讓他慌張這般模樣。

  “顯弈?”

  袁紹顯然沒有想到他那個一向木訥老實的二兒子竟然會在這種場合發飆,一時間也忘了憤怒,只是詫然的看著袁熙。

  袁熙大步上前,沖著袁紹單膝一拜,焦急道:“父親,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袁紹眉頭一皺,他現在實在經不起更大的風雨了。

  “三弟他以及其營寨內的本部兵馬,不知何時潛伏出營,現在他的營寨已空,里面除了十幾個巡邏的士卒,已是再無他人了!”

  “什么——?!”

  一聲震天怒吼之后,便見袁紹身子一栽歪,差點沒背過氣去。

  “顯甫....他....他不在營中?”過了好一會,袁紹方才回過神來,連番的打擊讓他神色萎頓,完全沒有了平日里英氣勃發,指點江山的梟雄姿態。

  “是!”袁熙肯定的點了點頭。

  袁紹呆立半晌,腦海中泛起了今日白天時,袁尚曾力諫自己加強烏巢守備的一幕幕場景,頭上的冷汗滴滴有聲而落。

  這個臭小子,他該是見我不出兵,自己個率兵去烏巢助陣了吧?若真是如此......

  想到這里,袁紹不由的打了個寒顫,接著猛然一拍桌案,起身怒吼道:“張頜,高覽聽令!”

  “末將在!”

  “命你二人為正負先鋒,即可點齊五千鐵騎,星夜趕往烏巢擊潰曹軍!吾親率本部大軍為后,即可接應,務必一舉奪回烏巢!”

  張頜高覽二人驚喜的互相對視一眼。

  “諾!末將等即刻出發。”

  郭圖聞言急了,慌忙上前奏報:“主公切不可如此,此去救烏巢無益,唯有全力攻打官渡方為正途,此機會實在難得,今日不取,日后悔之無及啊......”

  話剛說到這里,便見袁紹猛然暴怒,猛然的一拍桌案,怒聲言道:“官渡,官渡!你就知道官渡!奪了官渡,能換得我兒命來嗎!?我意已決!大軍即刻出發,全力去救烏巢!”

  

第11章 奸 雄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現代社會曾流行著一個很是炫目的詞語,叫做:蝴蝶效應。

  用比較科學的說法,就是說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

  用老百姓的說法,就是世事難預料,世界真奇妙。

  世界這個東西確實很奇妙,誰也說不清道不明它下一秒會發生什么變化,就好比現在的袁尚來說,雖然是只身一人,力量有限,但是在他這只小蝴蝶翅膀的煽動下,官渡之戰的細節還是一點一點的發生了變化。

  就好像袁紹派遣張頜,高覽二人為正負先鋒,全力支援烏巢這件事,跟歷史上的情形就完全走了樣。

  歷史上袁紹是派張頜與高覽去強攻曹操大營的,而另派蔣奇出兵去增援烏巢,他一師兩用,結果兩個都沒奪過來,更可氣的是,張頜和高覽因為郭圖的陷害,轉而還投靠曹操去了。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袁紹落了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悲慘下場。

  可如今情況不同了,袁紹得知袁尚身處烏巢險境之后,護犢子之心由然而生,一甩平日里猶豫輾轉的頹廢模樣,搖身一變下了當機立斷的命令:全力增援烏巢!大樹日常間所沒有的英明神武光輝形象,捎帶著還給郭圖來了一頓臭損。

  袁紹這個人,或許是一個有毛病不稱職的君主,但不可否認,他絕對是一個對兒子負責的好爹。

  話分兩頭,不說袁紹出兵增援烏巢,另說張遼,許褚心系曹操安慰,二將率領虎豹騎前鋒由前折返,向著曹操所率領的后軍狂奔而去。

  大概奔襲了不到二十里地,二將終于與曹軍后師會和,奇怪的是,曹軍后師并未受到袁軍的埋伏阻擊,反而是順順當當的正在向烏巢前進。

  指揮后軍步卒的將領,乃是曹魏另外兩員赫赫有名的戰將,徐晃和于禁。

  徐晃的賣相頗為不錯,三縷長須,神威凜凜,坐下一匹驊驪良駒,手中一柄開山大斧,率領后軍一馬當先,頗有幾分英雄氣勢。

  眼見張遼許褚率軍飛奔而回,徐晃不由的有些詫異,看他們的樣子也不像是經過激戰,怎么不消一刻的功夫,竟奔回來了?

  駕馬向前迎了幾步,徐晃接著張,許二將,略一施禮,奇怪的言道:“二位將軍奉命為前部先鋒,如今卻是率軍回趕,不知所謂何故?”

  許褚緊握著虎頭戰刀,呲牙裂嘴的沖著徐晃低聲道:“徐將軍,主公他可曾有事?”

  徐晃聞言好奇,搞不懂這虎癡猛將在說些什么,奇怪道:“許將軍此言何意?晃不甚明了?”

  “裝什么糊涂!問你主公受沒受傷!”

  徐晃頓時啞然失笑,道:“司空大人一切安好,并無他恙。”

  張遼提馬上前,仔細的來回瞅了一瞅,道:“公明,你的后軍可曾被袁軍埋伏?”

  徐晃聞言搖頭,道:“我等一路行軍至此,并沒有碰見半個袁軍士卒,文遠何故出得此言?”

  張遼長聲一嘆,正要解釋,突聽徐晃身后一陣馬蹄聲響,卻是一匹灰色良駒緩緩的行至幾人跟前。

  灰色馬匹之上,卻見一個佝僂的中年男子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張遼許褚二人。

  他身材短小,形貌不甚出眾,一張如同被陽光日益烤曬的臉上布滿一塊又一塊的滄皮,頭發半黑半白,微微有些稀松,松松垮垮的上梳,在頭頂挽了一個髻,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而殘酷的痕跡,多年的征戰和治國,也算是費勁了他的心血,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很平凡的中年人,沒有任何的出彩與出眾之處。

  可是放眼天下,任誰也不敢小看這位貌似普通的中年男子。

  掃黃巾,討董卓,逐劉備,除袁術,滅呂布,迎天子,令諸侯,天下大半的梟雄都敗在他的手中,滾滾長江,大浪淘沙,當今世上,舍他之外,誰還有資格敢自稱英雄?

  他雄才大略,任人唯賢,同時卻又殺人如麻,天性多疑,只為保他曹氏一族輝煌延續!

  打了半輩子仗,殺了半輩子人,他做過很多對事,也做過很多錯事,赫赫功績和白骨堆砌的戰場,榮耀光照了他的一生。

  功過只憑后人敘,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他不在乎后人怎么評價他。

  他不是別人,他是曹操,曹孟德。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只見張遼許褚急忙翻身下馬沖著曹操單膝而拜。

  “末將張遼.....”

  “末將許褚!”

  “參見主公!”

  “文遠,仲康。”曹操緩緩的開了口,聲音嘶啞的像是拉朽的枯木:“孤命你二人為先鋒取烏巢,你等卻又為何在此?”

  張遼許褚對望了一眼,許褚撓了撓頭,不知如何回答,還是張遼捋了捋思緒,恭敬的回聲道:“回稟主公,我二人去而復返,實乃心系主公安危,情非得已,過失之處,還望主公恕罪?”

  “哦?”曹操聞言眉毛一挑,顯然是對張遼的說法有些好奇:“孤之安危?此話又待怎講?”

  張遼言簡意賅,將適才與許褚如何奔襲至烏巢,烏巢如何起火,山儷兩旁如何出了伏兵,一員不知姓名的年輕小將又是如何如何的......唬弄他們.....等等,擇選重點,簡單迅速的報之于曹操。

  曹操聽完之后,沉默不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僅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隨即露出了笑容。

  “傳令,全軍即刻前進,火速趕往烏巢,不可延誤。”

  許褚聞言忙道:“主公,烏巢之地已然起火,其中只怕無糧,許攸詐降誆騙我等來此,其意不明,主公還需速退。”

  曹操搖了搖頭,微笑道:“許攸來投,真降詐降孤不清楚,但孤可以肯定的是,這烏巢之內,一定有糧!爾等勿疑,速速隨孤前去。”

  *******************

  烏巢大營外的山儷。

  “三公子,大事不妙!”郭援急急忙忙的奔至袁尚身邊,低聲道:“正南道路上塵土又起,沙氣漫天,想是有兵馬前來,只怕是曹軍去而復返了!”

  袁尚坐在山儷的石頭上,聞言眼皮子頓時一跳。

  “唉——,剛多大會功夫,曹軍居然又回來了,趕著給誰上墳呢......郭援,淳于將軍那面,糧草運的怎么樣了?”

  郭援聞言不由苦笑:“數十萬人的糧草,哪是說運完便可運完的?挪入山林中的,目前只怕僅有十之二三。”

  袁尚長嘆口氣:“行啊,能搬出這些已經是很不錯了,派人告訴淳于將軍,不用搬了,趕緊收攏兵將,埋伏于烏巢前營之內,讓他機靈著點,看準時機沖出來!”

  “看準時機.....沖出來....擊殺曹軍?”郭援有些沒太理解。

  袁尚搖了搖頭:“擊殺個屁,讓他看準時機,出來救咱們。”

  郭援聞言頓時一陣泄氣,這命令下的真消極。

  少時,便見曹軍去而又至,兵馬比之剛才似是有多了不少,張遼許褚二將仍在其中,不但如此,另外還加了幾個將領。

  憑著烏巢的火光看去,袁尚心中一陣苦澀,曹軍的這些將領單看相貌就都不是善茬,相比之下,袁軍兵馬雖多,但人才方面委實是遜色不少。

  眼看曹軍已至,袁尚沖著身后的郭援下令:“傳令躲在山儷上的眾將士們,搖旗吶喊,擺弄煙塵,鑼鼓喧天,繼續唬弄.......我為什么要說繼續?”

  郭援無精打采的拱了拱手,道聲:“諾.....”

  從入軍到現在,郭援真還就沒見過打仗打得這么怪異的,嗚嗚喳喳的干打雷不下雨,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這打得哪門子仗?

  幽靜的山儷之上,又一次的豎起桿桿大旗,黑暗中煙塵四起,鑼鼓震天,喊殺聲響成一片。

  饒是張遼久經沙場,面皮也不由得為之一紅.....

  又來了,還是剛才那一套.....

  袁尚身披白甲,再一次神威凜凜的現身在山儷之上,緊盯著山下的張遼,許褚,高聲喝道:“兀那兩個賊將好沒臉沒皮,本將軍適才心軟已是放你們一條生路了,不知好歹的怎么又來送死!壽星公上吊活膩了?”

  張遼:“..........”

  許褚再是莽撞無知,此時也能瞧明白袁軍根本就是在故布疑陣,一看那白甲小將還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嘴里不干不凈的,頓時一股無名火起上涌,抱拳言道:“主公,許褚請戰!”

  曹操笑著微微一擺手,抬頭望著山儷上的袁尚,高聲道:“山上的那位小將,不知可否報上姓名?”

  袁尚轉開頭去,與說話的曹操四目相對。

  兩雙的目光方一對視碰撞,不知為何,二人沒來由的皆是感到眼皮子一跳。

  好奇怪,怎么跟心有靈犀似的,而且跳的還都是右眼皮?

  袁尚定了定身,沖著山下高聲道:“這位老將如何不懂規矩?問人家姓名之前,不是應先報上自家名號嗎?”

  曹操聞言淡淡一笑,笑容中自然而然的露出一股凌人之氣,回道:“小友說的不錯,此事卻是老夫孟浪了,小友聽好,老夫姓曹,單名一個操字,表字孟德,不知小友可曾聽說過老夫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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