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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天子劉協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與家人商議將袁買和鄧艾招入軍中的第二rì,袁尚便下了調令,卓顏良之子與文丑之子入鄴城受見。

顏良之子顏淵現任信都城屯騎校尉,文丑之子文屠則是漁陽郡中侯,二人皆不在鄴城任職,一來一往的召調,卻也是費了幾rì的功夫。

二人來到鄴城之后,先是在驛館整備待禮,然后便即會見袁尚。

真正會面的時候,袁尚發現二人的相貌和氣質跟自己想象的有很多不同。

袁尚回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正逢官渡之戰尾聲,那時的顏良與文丑都已經死了,所以袁尚沒有見過,不過多年下來,對昔rì那兩員被袁紹最為倚重的大將倒是有一些聽聞。

傳言二人都是以勇武著稱的驍勇之將,武力勝于治軍,沖鋒陷陣、攻城拔寨乃其所長,臨陣布兵、揮師定策乃其所短。

其父如此,所以在袁尚的心中,二將的兒子,應該也都是以勇武著稱的人,他默默地也給二人之子下了五大三粗、面貌兇狠、虎背熊腰的定義。

只是真見了顏淵和文屠,袁尚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一廂情愿了。

顏淵和文屠年紀不大,大概都在二十二三歲左右,比袁尚略年輕一些,身材七八尺高,面貌嘛,說不上兇狠,說不上豪邁,也說不上俊朗,只能算是普普通通,不過畢竟是虎將之后,二人皆有幾分英武之sè,不過隱隱之中,又有幾分文弱之風。

袁尚的目光來回在二人身上打轉,一邊看一邊點頭,贊賞道:“嗯,不錯,果然是虎將之后,確實是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可惜卻是多了些書生氣。”

堂下,顏淵恭敬的行了一記軍禮,道:“啟稟主公,我二人年幼喪父,家中驟失頂梁,導致族中衰敗,究其原因,一則為家父技不如人,二則亦為xìng格所至,家父生前好武不文,過分自持勇烈,故有被關羽斬殺之禍,我等在謹記前仇,一改原先風范,習武、知兵、讀書、養xìng,多年下來,身上多了些儒生氣,卻是少了些暴戾和乖張。”

袁尚聞言恍然,道:“原來如此,所謂知恥而后勇,令尊之殤乃為恥,秉承其志而磨礪自身乃為勇,你二人也算是良才了……顏淵,你的名字似是和古人暗合,是何人為你所起?”

顏淵聞言笑道:“說來慚愧,末將原先本不叫此名,九年前我父死于關羽之手,家母悲痛莫名,一改初衷,不yù讓我步先父后塵為將,故而仿查古名,擇chūn秋孔圣人門下十哲之首的顏回姓字,替末將更名,改為顏淵,家母希望我棄武從文,別圖海闊之路。”

袁尚點頭嘆道:“你母親替你改了圣人門下之名,是希望你棄武從文,不想你雖從文,卻未曾棄武,如此成文武雙全之才,你父顏良將軍在天有靈,也可安心了。”

袁尚轉過頭來,笑看著文屠道:“文屠,你的名字可有寓意?”

文屠面sè一紅,低頭揣揣道:“末將慚愧,名字沒曾改過,也無甚寓意。”

袁尚聞言不由得惋惜一嘆。

文屠見狀急了,他見顏淵改過一次名字,就得到了袁尚的夸獎包贊,自己沒改過名字,袁尚就沒夸贊自己!

他也是猛將之后,此刻自尊心焉能受得了?

文屠狠了狠心,拱手言道:“主公自打立業以來,南征北戰,名滿天下,屢建奇功!末將對主公深感敬佩,今rì得主公相召,實在是萬分榮幸!如主公不棄,末將斗膽請主公替末將改個名!”

袁尚吃了一驚:“你讓我,替你改名?這個……不太合適吧!”

文屠搖頭道:“袁氏一門對文氏一族恩重如山,重用我等莽武之門,如今更是恩澤兩代,改個名字算什么?還望主公不要客氣,替末將改個名吧!”

袁尚聞言摸了摸下巴,想了一想,道:“嗯,令尊昔rì名滿四州,武藝冠絕河北,其名無人不識,他叫文丑,你是他的兒子,那你就叫……”

文屠一臉期待:“末將叫什么?”

“那你就叫文丑丑吧!”

文屠:“…………”

許昌,德陽殿。

德陽殿之名取自昔rì東都洛陽舊宮之名,意在紀念,其位于許昌皇城之北,內有夾城,東有門水,北有圓壘,外通五殿,內廷三宮。外圍墻從宮殿的西北角往南一千二百米長,東折八百米寬,雖比不上昔rì的洛陽宮氣勢磅礴,卻也繁華。

殿內西南的暖閣之內,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面sè白凈,少有微須,正坐在龍席軟榻之上,瞅著不遠處一個金黃sè的火盆出神,他身穿黑黃相間的弁服,腰帶白玉革帶,玉鉤鰈緋,華貴雍容。

與他華麗的穿著相比,他的神sè很顯然并不怎么康健。

說他不康健不是指他的面sè不好,而是說他的神態略顯萎頓,細細的雙眸之中乍然一看瞅不出什么,但若是仔細的去挖掘一會,就會發現他眼眸深處隱藏的全是深切的哀痛和對世情的悲憫自怨。

這個人是當今天下最尊貴的人!

而相對的,他也是這個天下最悲哀的人。

天下諸侯誰見了他都得三跪九叩,尊敬恭順,卻也是從內心中對他嗤之以鼻,暗藏蔑視。

他生于世間僅二十七載,卻經歷了十八年的傀儡生涯,經歷了常人一輩子都不曾遇到過的屈辱和苦難。

他出生不足月便因權喪母,九歲遭董卓亂政,后繼李傕、郭汜之亂,輾轉反側最終又落于曹cāo之手。

他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子劉協。

“啟稟陛下。”門外,一個小黃門神態恭敬的走來,遙遙地便長揖施禮物:“輔國將軍伏完在外求見陛下。”

直到這個時候,劉協方才從遐想中回過神來,他正了正衣襟,強自坐直了身體,道聲:“宣。”

小黃門領命去了,少時便見一個蒼老的身影緩步走入廳內,對劉協施君臣之禮,道:“臣伏完,拜見陛下。”

“國丈免禮。”劉協虛抬了下袖子,示意伏完起身:“國丈,rì前你入宮祝賀年關之慶,朕對你所言之事,國丈思慮的如何了?”

劉協的話剛剛說完,卻見伏完抬起了手,示意劉協禁聲,然后移步到了各處窗前與門外,四下瞅了好久,確認無人偷聽之后方才回到劉協跟前。

“陛下rì后召見內戚定要小心慎言,恐有泄漏啊。“伏完耐心地勸導著言道。

劉協搖了搖頭,道:“國丈放心,曹氏耳目雖多,但近年來朕勵jīng肅內,這宮廷之內,倒也算安寧,朕貼身人中,當無ān細。”

“那也還是小心點好。”伏完又勸諫了一聲,接著略微沉吟了一下,方又道:“陛下年前對老臣所言之事,依老臣度之,此刻尚不到時機,老臣還請陛下再隱忍三載,待陛下與老臣都在這三年之內積蓄到足夠之力,三年之后,一朝而發,鼎定大局,方為上善之策。”

“還等三年……”劉協的臉有些僵硬了:“國丈,如今曹cāo已死,曹氏頂柱崩毀,曹植雖然執權,卻年輕xìng弱,朝野看似平穩,實則暗涌流動,如此天賜良機,若是錯過,朕此生再無親政之機矣!”

伏完搖了搖頭,道:“陛下,曹cāo是死了,但其心腹猛將與朋黨ān佞還在,曹植是年輕,但他也不好對付呀!單從昔rì他以雷霆之勢一舉收取了曹cāo之權開始,老夫就瞅這年輕人不簡單!他并非曹cāo長子,卻能夠盡得曹氏舊部之心,穩贏曹丕,將其剔出圈外!而且曹植與曹cāo比起來,智謀狠辣雖然不及,卻多了一分良善,短短年余時間,曹氏內外文武骨肉兄弟對其盡皆心服,無不恪遵己道,就連尚書令荀彧,也對他尊重無比,不下于對當年曹cāo,此刻曹植已然穩定中州,陛下若想現在就親政,恐怕不是時機啊!”

劉協嘆了口氣,搖頭道:“正因為如此,朕才更不能等待三年!曹植用了一年時間不到,已得許都人心,朕若是再給他三年,這天下人心豈不都讓他攏去了?”

伏完搖了搖頭,道:“陛下,不然啊,曹植雖然仁善,但他本身并無曹cāo的雄武之略!當今天下未定,東有孫權割據一方,北有袁尚虎視天下,更兼南有皇叔劉備時時刻刻等待著迎救天子匡扶漢室!曹植只是一時得安,中州早晚還是會有大戰的!依老臣之意,數年后,曹植與天下諸侯火并之時,許都空虛,陛下屆時登高一呼,內召忠臣扶政,外召皇叔起兵勤王,猶如雷霆一擊,令曹植措不及防,如此則漢室可興,天下可定啊!”

劉協仔細地想了一想,搖頭道:“不行,你說的這些時rì太長久,變數太大,朕委實是拖不起了!”

伏完有些痛心疾首:“陛下,您忍辱負重十八年!董卓,李傕,郭汜皆死,就連曹cāo都去了,為何就剩下這最后的三年,你卻等待不起呢?”

劉協搖頭道:“那些老賊,最少的也年長于朕不下二十余載,朕拖也把他們拖到老死,可曹植不一樣,他青chūn年少,比朕小的太多了!朕若是用對付老賊的辦法對付他,到最后,被拖死的只怕就是朕了,國丈,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
第405章 朝堂試探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伏完年紀大了,能耐得住性子,忍常人所不能忍,他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劉協不行。

身為一個本當能夠號令天下,呼風喚雨的君主,可劉協卻偏偏不能那么做,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比這更加難受的了。

這就好比是一個男人的面前躺著一個身穿薄紗,半遮半掩的美艷嬌娘,口吐幽蘭,搔首弄姿,熱火風韻,就待你提槍上馬任意馳騁,偏偏當你上去把她扒了個jīng光后,發現他居然只是個長得像女人的男的……根本rì不得!

所以說,做皇帝難,而做傀儡皇帝——憋屈!

人總是對得不到的東西最為癡迷,劉協多年來被各種梟雄欺凌壓迫,在無形中增加了劉協對從來沒有碰觸過的權力的渴望與癡迷,幾乎是每一天,劉協在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自己手提雄兵百萬,東征西討,四方束手,諸侯拜服,百姓擁戴的恢宏場面。

這樣的場面已經成了他必生的夢想。

而如今,原先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似是變得觸手可得,阻擋他目標的夢魘曹cāo身死,最大的阻力已然消失,身為一個真正的皇帝重新掌握權力的rì子似乎已是悄然臨近。

但是偏偏就在這種時刻,自己一直以來最引以為臂助的國丈,卻阻止自己奪權,在自己為了實現夢想的火熱之情上,重重的潑了一大盆熱水——冰冰涼。

“國丈,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劉協一臉的懇求神sè,顯得分外苦楚。

伏完狠了狠心,搖頭道:“陛下,老臣沒有別的辦法,還是那句話,等三年,三年之后,中州大亂,大事可期!”

劉協咬緊了嘴唇,雙手重重地握緊了拳頭,道:“ 若是朕不愿意等呢?”

伏完皺起了眉頭,深深地望了劉協一眼,道:“那陛下就會陷自己于大災!恕老臣實言,如今陛下雖然還未親政,但至少在朝堂上已是有了天子的威望和批奏之權,換成原先董卓和曹cāo,陛下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厚待,如今卻為何有了?就是因為那曹植!依老臣觀之,那曹植雖是曹cāān雄之后,卻并無篡逆野心,他對陛下寬容厚待,遠非其父所能相比,老臣之所以讓陛下再等幾年,還是想仔細觀察一下此人,說不定此子rì后會成為漢室臂助而非ān邪也說不定,但陛下若是急功近利,把他逼急了,他不想當ān邪說不定也讓陛下給逼迫去當!”

劉協聞言面sè一緊,雙目jīng光爆閃,寒聲道:“伏完,你這是在替曹氏逆賊開脫說項嗎?”

伏完搖頭道:“老臣不敢,老臣心向陛下,天地可鑒,但今rì之言,老臣只是就事論事,還請陛下三思。”

劉協深吸口氣,似要發怒,但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硬邦邦地說道:“朕乏了,你下去吧!”

伏完見劉協對自己的態度驟然變冷,知道劉協不高興了,怎奈再不高興,伏完也不能任憑劉協胡來,只是恭敬的施了一禮,緩緩地退將下去。

看著伏完逐漸消失的身影,劉協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

“不行,朕已經等了十八年了,事到如今決不再等,朕一定有所動作了!國丈安于衣食,不肯助朕,朕自找他人相助!”

兩rì之后,乃是歷行的朝會,許都眾文武中中大夫以上的官員盡皆入德陽殿朝議參政。

德陽殿內,參政朝臣近約兩百余人,所有人都恪守臣節,跪坐于天子上殿下的左右兩側,依照順序士級大小,輪流稟奏,待議侯準。

曹植繼承其父之位,位居司空,更兼其身份特殊,因而不與眾臣同列,特立獨行,單矗于天子身邊,發布號令,議政參談。

一切看似似乎井然有序,但隱隱之中,卻已然開始有暗流涌動。

曹植比起他前任的數位梟雄參不同,每每有事,都是先征詢劉協意見,待劉協說完之后,在斟酌利弊,提出意見重新報請,以侯定奪,誠可謂是克守臣節,毫不僭越。

今天的朝議與以往一向,穩妥平順。

待諸事議畢之后,曹植隨即轉身沖著劉協行禮,恭敬地言道:“陛下,諸臣所奏大小諸事議畢,可散朝了。”

劉協點點頭道:“曹愛卿勞苦。”

殿下突然傳出聲音。

“陛下,臣,司直韋晃,有事啟奏!”

劉協轉眼看了看稟奏之人,嘴角露出了一絲不經意的微笑,道:“原來是韋愛卿,愛卿有何事稟報?”

司直韋晃邁步出班,從懷中取出yù上奏的竹簡,高聲道:“臣韋晃,得陛下恩寵,舔任司直,責督察京城百官,歷時五載chūn秋,今上表五載督查官吏政績卓著與德行廉著者名單,愿陛下以功勞而冊,論功行賞,提拔賢能,使我大漢昌隆悠久,國運延世。”

劉協輕輕地掃了身邊的曹植一眼,見他似是面無所動,隨即一揮手,對侍奉的小黃門道:“將韋大人的名冊呈上!”

小黃門屁顛屁顛的將韋晃的奏簡呈上,劉協仔細地翻看了一會,笑道:“韋司直乃是朕在建安八年重置的第一任直屬司值,職務不大,卻有負責督察京城百官的重責,他多年來矜矜業業,恪守臣道,對各級官員督查公允,從無藏私,如今歷時五載,其上表業績卓著者,想必是斟酌許久了,此奏沒有問題……曹愛卿,你說呢?”

曹植微微一笑,道:“陛下圣斷。”

劉協輕輕地敲打著手中的竹簡,輕笑著道:“有功不賞,有罪不罰,非明君也,朕意不妨jīng挑細選這份名單上的人選,查明其政績是否屬實,若屬真,則恩賞升任,以為重用,也好為大漢任選一批新賢能,以為后計,不知曹愛卿意下如何?”

曹植聞言沉吟半晌,沒有說話。

他雖然貪杯好酒,喜歡吟詩作對,風花雪月,但并非庸才,否則曹cāo在世時也不會對他倍加喜愛。

曹植的政治感覺很敏銳,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今rì韋晃突然上表督查名冊,是一件有蓄謀的事件,畢竟韋晃任司直督查京中百官五年,歷來只是督查,從無上表請嘉,如何朝夕之間突然改了行事風格?且上奏表功之人還不是一兩個,一奏就是一大批!

曹植心里明白,天子這是要借機提拔親信,想試探著在朝中抓些實權了!

若是換成曹cāo在世,今rì這件事,老曹根本連搭理都懶得搭理,直接把那名冊拿來扯巴扯巴撕碎了干凈。

但曹植不是曹cāo,他雖然也能看出天子的小算盤,但從內心來講,他并無太過巨大的野心,而且對于天子,曹植歷來心懷尊敬,從沒有把他當做傀儡來看。對于他而言,天子是主,他是仆,主人想跟仆從要些權利也并不是什么犯忌諱的事,而且這件事劉協做的很聰明,從督查百官的司直上表的奏章來說事,名正且言順。

若是清平之世,曹植也就那么地了,無所謂的事。

但現在情況不同,四方皆敵,內部一定要穩當,權利不可分的太散!

可若是當面拒絕天子,一時間又沒什么好的理由,硬拒絕的話,有違君臣之道……

曹植猶豫了,他畢竟年輕,而且為人良善,不是曹cāo那樣的ān雄,辦事的時候還是會被某些道義制肘的。

劉協見曹植神sèyīn晴不定,似有猶豫,心中一頓狂喜。

這事,有戲!

“臣,執金吾賈詡,啟奏!”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角落中緩緩升起,打斷了曹植的猶豫與劉協的暗喜。

劉協抬頭望去,卻見那個平rì里少有言語的老頭賈詡,正慢悠悠地起身,向著自己的這個方向拱手施禮求奏。

劉協猶豫了一下,還是揮手道:“賈大夫有何奏?但說無妨。”

卻見賈詡顫巍巍的走到了大殿正中,深施一禮,道:“陛下獎賞功臣,提拔能臣,此乃是興國之道,老朽深以為然,故而特此附議……曹司空,您又何必猶豫?”

曹植聞言,深深地望了賈詡一眼,道:“既然是賈大夫說話了,那就這么辦吧,這奏上的名單翌rì我等三司當擇選其優者提錄,讓他們為朝廷建功。”

賈詡點頭贊賞道:“司空此言大善。”

劉協欣喜若狂,他萬萬沒有想到,賈詡站出來居然是為了他說話,而且賈詡一說話,曹植居然就答應的這么爽利。

“好,好,曹愛卿,賈大夫果然都是國之棟梁,實乃我大漢第一賢臣,善辨是非,能查忠良,朕心甚慰。”

賈詡微微一笑,道:“陛下夸贊甚了,老臣擔當不起,不過老臣還有一事想要啟奏,就是陛下適才所言,功不賞,有罪不罰,非明君也,不知這話是陛下一時興起,還是確有真心實意?”

劉協笑道:“賈大夫這話說的,朕若非真心,焉能應韋晃奏請,提升這么一大批賢能?”

賈詡笑道:“如此就好,敢問陛下,韋晃奏章上所言有功勤政之人皆有提賞,那本朝最大的功勞賢臣,不知陛下當如何表彰嘉獎才妥當?”

劉協聞言一愣,道:“本朝最大的賢臣?賈大夫所言何人?”

賈詡笑了笑,道:“陛下剛才不是自己已經說了嗎,曹司空是國之棟梁,乃是我大漢第一賢臣,這剛多久的功夫,陛下難道就忘記了?”

“……”
第406章 陰陽易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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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此刻恨不能重重地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所謂的官場話,就是身居高位者在一定的隆重場合里,對上司,對下屬,對同僚說的一種不失體面的客套語言,這種話的真實性一般都相對較低,十分當中大概會有八分是假的,因為位高權重者最注重的東西就是體面,他們的每一言每一行都是為天下萬民或是國家士子的表率。維持體面是位高權重者最基本的素質,說了真話就是后患無窮,會落人話柄。

所以,身為目前全漢朝最高統治者的皇帝劉協就很會說官場話,而且說的比一般人都要好,都要中聽。

但凡事都要有些個度,好話說多了惹人膩歪,官場話說大了也會落人口實。

就比如現在這個當口,大漢第一賢臣的這個帽子就有點扣大了。

問題是話已出口,木已成舟,整個大殿之內二百多號人都在這聽著,劉協想要耍賴已經是不可能了。

“陛下,陛下!”

那道惹人厭煩的聲音又再度響起,將劉協從神游中拉回了朝議。

“啊?何……何事啟奏?”

賈詡面色不變,口氣依然是不緊不慢:“陛下,老臣問陛下話呢,如今陛下要冊封提賞,這大漢第一賢臣曹司空又該如何提攜?”

劉協恨不能撲上去咬死這個老賊。

“賈大夫之言有理,曹愛卿父子兩代皆為國操勞,功勛卓著,國家社稷皆憑曹氏扶持,海內皆知,朕豈能薄待,怎奈曹司空已然位列三公之尊,位極人臣。朕此刻已是升無可升啊?”

賈詡微微一笑,并不言語,反而是向著旁邊使了一個眼色。

賈詡使眼色的方向,站起一人,乃是侍中華歆。

“陛下不必擔心,臣倒是有一個建議。”

劉協一見到華歆起身,心中一陣頓時忐忑!

只因華歆乃是昔年曹操帳下出了名的朝堂走狗,曹操指哪華歆打哪,扔個骨頭華歆就屁顛屁顛的去撿,哪怕這骨頭扔進了油鍋。華歆都敢往里蹦,大有為了主人上刀山下火海,舍得一身剮的英雄氣概。

“愛卿有何建議,試言之?”

華歆言道:“伏睹本朝,自司空曹公以來,父子匡扶朝政,德布四方,忠義社稷,仁及百姓。雖周之呂望,漢之張良,亦難望項背。如今四方擾攘,群雄并起。神器有危,群臣會議,望陛下效孝景皇帝之道,以山川社稷為重改法變制。廢三公恢復丞相制,并封曹公為丞相,輔佐陛下匡扶寰宇。扶持社稷,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天下幸甚!祖宗幸甚!生靈幸甚!”

曹植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并沒有出聲,任憑他人去說。

劉協則是氣的臉色慘白,顫巍巍的指著華歆言道:“你說什么?恢復丞相舊制?簡直荒謬……”

劉協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朝堂之下,諫議大夫王朗當先而出道:“臣附議。”

左中郎李伏亦言:“臣附議”

太史丞許芝:“臣附議。”

“…………”

稀稀拉拉,大殿之下直接站出來一百多號人附議。

劉協的胸脯高低起伏,氣的干瞪眼,怎奈面對如此強大的逼迫陣勢,卻也無言可對。

**********************

散朝之后,曹植沒有理會一眾群臣的恭賀,而是直接出了皇宮,去追走的比較靠前的賈詡。

“賈大夫!”

賈詡慢悠悠地轉過身來,笑看著曹植,道:“主公大人……不,應是丞相有何指教?”

“別亂叫!”曹植急忙四下瞅了一圈,低聲道:“陛下還沒答應呢!”

賈詡微微一笑,道:“早晚的事而已。”

曹植低聲一嘆,道:“賈大夫,咱們不是說好,廢三公置相一事,先擱置不提么,怎么今日你卻……”

賈詡聞言樂了:“主公,您問錯人了吧,廢三公重置丞相一事,乃是華歆提出來的,與老朽何干?”

曹植氣道:“你別推諉!若非你的授意,華歆焉敢出此大言?”

賈詡輕笑道:“主公,難道你看不出來,天子如今不安分了,想要奪權,老朽若是不點撥點撥,只怕他以后貪婪無厭,會鬧得更兇了。”

曹植搖頭道:“陛下本來就是天下共主,如此行事并無過錯。”

賈詡正色言道:“主公你要當忠臣,老朽無所謂,但得分時候!現在是什么時候?動亂之際!袁尚、劉備皆乃大敵,咱們防備他們尚且得拼盡全力,天子此時出來爭權,只會使得許都內部動亂,江山垂危,如此休說是咱們,便是一心忠誠于漢室的荀彧也不會允許……此時此刻,咱們沒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天子身上,必須要明確規定許都內軍政大權的歸屬。”

賈詡頓了一下,道:“而確定權力歸屬的最佳方式,無非立相!丞相乃百官之首,總攬軍政,此時此刻你非居此位不可。”

曹植:“…………”

*******************************

袁尚回了鄴城之后,先是收納了袁買和鄧艾兩個小子的酒肆,然后又將兩個小子招攬入軍,其后又將顏淵和文屠招攬入正軍中做了護軍都尉,暫時先負責兩個小子的安全任務。

當中出了一個有趣的插曲,就是給文屠改名。

文丑丑……說實話這名要是換成別人起的,文屠非得拔劍給那人閹了!

可這名偏偏是袁尚起的,文屠亦是無可奈何,只得謝恩。

袁尚也知道這名有點……那啥,所以也不逼迫文屠非得改,對外依舊是用原名,至于文丑丑這個名字嗎,就算個別名,藝名。或是外號?反正是有了這么個稱號,想抹是抹不掉了。

就好比西游記中孫悟空雖然是齊天大圣,但誰都知道他有另外一個職稱叫弼馬溫,一樣的道理。

新的人事安排定后,袁尚便著手開始了下一項大計。

建立水軍!

但建立水軍不是一件小事,需要召集所有重臣商議。

于是,在回到河北第一次的廷議之后,袁尚將甘寧介紹給了在場中人,并向眾人訴說了自己要興建水軍的意圖。

帳下文武,在聽到袁尚的建議后不由得都沉默了。

眾文武中。文臣以沮授為首,武將以張郃為尊,張郃如今在青州掌兵,所有人的目光便旦夕落在了沮授的身上。

沮授沉寂了半晌,方才拱手言道:“啟稟主公,屬下……不同意興建水師。”

袁尚聞言一愣,他沒想到反對自己建議的竟然是沮授。

“為什么?”

沮授想了想,道:“首先,以河北目前的人丁情況。不適合組建新軍。”

袁尚道:“怎么不適合?”

沮授斟酌了一下言辭,道:“當年老主公在世時,三丁抽一,征召河北大部年輕男丁入伍。使得我河北在編兵馬日重,擁兵百萬,勢力龐大,但相對的也頹廢了四州的農耕勞務。務農人口減少,稅賦日重,且軍餉開銷甚大……老主公去后。主公即位,下令精簡行伍,裁撤兵卒人數,退軍還耕,大幅度的削弱了軍務的開銷,也使得賦稅相對平穩,如今冀,青,并,幽,四州再加上遼東,戶有七十四萬兩千五百一十一,口有四百二十九萬七千六百四十二,而我四州各處駐防的守關兵吏,再加上主公全權統領的正規軍,在編兵卒為三十九萬余,差不多是十一民養一人,這樣的人戶與兵馬量,既不耽誤河北民生發展,又不會因為入伍人數太多而使軍餉開銷過大……但是此刻,若是招募水軍,則又將變動四州兵民人戶的平衡,導致民生農務在一段時間內又將處于不穩。”

袁尚聞言低頭深思。

他知道沮授說的有理,不過他知道,目前河北四州的狀況跟他知道的那個漢末比起來,實在是好的太多了。

因為袁尚的亂入,官渡之戰袁紹雖然仍舊退走,但敗的并不慘烈,并無被曹操殺的血流成河的慘烈跡象!

而相對的,亦是因為袁尚的亂入,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赤壁之戰至今也沒有發生。

這兩場足矣動搖中土人口脊柱的慘烈災戰有了改變,使得中土的人口數量依然保持在一個相對樂觀的情況上。再加上袁尚改變了袁紹在世時無節制招募兵馬的制度,退兵還耕,幾年下來,使得北地情貌大變一新,民生富足,百姓安居。

這是一個極好的兆頭,正因為兆頭好,所以沮授不想破壞它,他不想無端的組建水軍而壞了河北的發展勢頭,以河北目前的力量,養水軍是能養,但還是會耽誤民生!且對于現在的袁軍來說,水軍等同于吃干飯的,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花錢養閑人,誰樂意?

袁尚想了一想,嘆口氣道:“除了不愿動搖人戶的平衡,還有什么理由?”

沮授伸出手指,道:“第二,費財,組建水軍,用人是一樣,用船亦是一樣,打造數千戰船,得出多少人工,耗費多少財力,主公心里自然清楚。”

甘寧在一旁急了,忙道:“老子來時,主公曾許了老子三百萬錢,這錢老子都拿出來……”

沮授搖頭笑道:“三百萬錢,能頂何用?”

袁尚想了想,道:“除了人錢,還有呢?”

沮授道:“人錢之外,建立水軍還得有水!南船北馬,東吳有長江天塹,可用以練兵,我們這邊雖然也有黃河,但黃河水湍,與長江大不相同,根本無法操練,練兵之地,又當如何選擇?”

沮授身邊,亦是從荊州劉備處誆來一百萬錢的逄紀起身道:“這點請主公放心,某有一法可用,便是在鄴城城南數里處挖一深坑,引漳水而入,成人工湖泊,大練水兵!”

沮授聞言搖頭道:“若真如元圖所言,那這水軍,就廢了!”

逄紀勃然大怒:“沮公與,你什么意思?故意跟逄某過不去是不是,來來來,咱倆今日便辯駁辯駁……”

沮授冷笑一聲:“我還怕你這小人不成?”

“你說誰小人?”

“說的就是你!”

“…………”

“咣、咣、咣!”袁尚重重地拍著桌案,冷聲言道:“怎么地?老毛病又都要犯了?”

逄紀和沮授低頭不吱聲了。

“再敢打架窩里斗,罰錢!扣月俸!”袁尚惡狠狠地道。

那邊廂,郭圖猶豫了一下,拱手道:“那敢問主公,這個月扣光了怎么辦?”

“接著扣下個月的!老子的扣完扣兒子!”

眾人盡皆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開始盤算自己每個月能開多少。

袁尚緩了緩神,繼續就著水軍的話題道:“元圖,公與先生說得沒錯,挖人工湖練水軍,練出來的兵并不理想,長江上有風信,有漩渦,有暗礁,與湖泊完全不同。”

袁尚同意沮授的意見,也是他在后世時曾知道,逄紀的計策,歷史上曹操也曾經用過。

赤壁之戰前,曹操占據中原,為向南擴展勢力,在鄴城銅雀臺南八公里處挖掘了一個人工湖泊,大練水兵,并把這個地方稱為玄武池。

本來挺威武一個事,結果辦的太是插劈,從玄武池出來的北軍毫無用處,碰上江東周瑜的部隊就被打的七零八落,最終還被赤壁一場大火燒了個囫圇全滅,動搖了中土根基,誠可謂是可歌可泣。

“人,錢,練兵之所。”袁尚想了想,道:“沮先生提出的這幾點,很對,袁某非常贊同,不過亦是有解決之道。”

沮授聞言道:“主公有何辦法?”

袁尚道:“錢的問題,我不是已經托付鄧昶書信給你,桌你去辦了嗎?拓跋力微和蹋頓,讓他們往西面列國去尋覓,找金沙,已充國庫,這些你做了沒有?”

沮授聞言嘆道:“主公深謀遠慮,授能看出來,主公請拓跋力微和蹋頓往東發展,一則為取那所謂的戈壁金砂充盈庫府,二則是考慮境外發展之事,如此雄心壯志,實令老夫欽佩,這件事老夫已然是請田豫與拓跋力微等人溝通,倒也算不難。不過,拓跋力微等雖然與我等交好,但畢竟是外族,若是重用,得罪烏孫、龜茲、疏勒、鄯善、車師后等小國不說,還容易使得拓跋和蹋頓的實力增長,不宜控制啊。”

袁尚笑道:“你現在控制的了他們,將來也控制不住,若想長治久安,需得想一勞永逸的發子,沮先生放心,境外之事累及我中土千秋基業,我斷然會小心的,此事盡在我掌握之中,你只管讓田豫他們支持便可。”

說罷,袁尚道:“拓跋等人往西發展,如此一來,我料定他明年上供之物便不再是牛羊,而是西面諸國的珍寶以及準葛爾盆地旁的戈壁金砂,如此庫府便又多了一筆開支,組建水軍也可有保障了。”

“……”(未完待續。。)
第407章 功在0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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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尚的設想很宏闊,很偉大,很有開拓性,進取心。

    但問題是在他的屬下眾人眼中,這個想法無異于有些……過于理想,不現實啊。

    不管如何,沮授還是給了袁尚三分薄面,道:“也罷,主公既然想要如此做,那我等便遵照主公的意思去辦即可,我即寫號令給遼東太守田豫,讓他催促拓跋力微和蹋頓的行動,若是可以的話,遼東郡可以全力支持他們的動作。”

    袁尚道:“這些事情我只會說,大略的細節方面就全靠田豫掌握了,還請沮先生把我的意思轉達給他,并全權授田豫臨機專斷之權。”

    沮授回道:“諾。”

    袁尚想了想,道:“第二點,就是人口的問題,按照沮授先生所說,我河北人口近五百萬,目前是十一人養一兵,自董卓亂政起,這個比例就北方諸侯來說,無疑很高,就是收納了北方眾多遷民的荊州和少經大亂的西蜀,單從比例上看估計也比咱們強不到哪去,不過動亂之世,人口確實非常重要,打仗兵源要人,農務軍餉要人,商賈買賣要人,一切皆以人本。”

    郭圖聞言道:“那主公的意思是,暫時先不建水軍了?”

    袁尚搖了搖頭,道:“水軍是一定要建的,但不能因為水軍,過度的耽誤了四州的戶數和稅賦!”

    左手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荀諶道:“主公,金錢等物可以想偏門,但這人戶,卻是實打實的擺在那,偷不得巧,也做不得弊,您打算怎么做?”

    袁尚重重地一拍桌案:“遷民!開墾!富戶!”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遷民?從哪遷?”

    袁尚深深地望著眾人,道:“當年打公孫康收遼東之前,我與曹操聯合酣戰漠北,一舉破東西三王部和匈奴,并將其歸于烏丸和索頭部的治下,如今多年過去,以蹋頓的小心眼和拓跋力微的遠見卓識,必然時時刻刻的壓制著鮮卑和匈奴。”

    場下眾人聽著袁尚突然將話扯到當年漠北大戰,一個個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唯有沮授隱隱地猜到了袁尚的用意,冷汗直流,急忙起身道:“主公不可,萬萬不可!”

    袁尚仿佛沒有聽見沮授的話,猶自顧自地言道:“即刻派人,去漠北會見三王部現任首領瑣奴以及匈奴的去卑,告訴他們,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雖然當年他們曾背叛袁氏,但如今已是我們的隸屬,河北之主的胸襟像草原一樣遼闊,不忍看到他們族部凋零,若是不能容忍拓跋力微和蹋頓的壓制,袁某準許他們入駐中土!”

    “主公!”眾人紛紛起身。

    袁尚不管不顧,繼續道:“另外,告訴二王,如果他們愿意入駐,袁某愿意將代郡和馬邑兩地,撥給他們作為屯兵之用!”

    廳下,沮授急了,道:“主公,如此更不可啊,外境蠻夷數百年來與我朝分分合合,關系時好時惡,當初三王部強大時便與我們為敵,弱小了便思謀歸附,都是養不熟的狼,主公只宜壓制其與境外,若是招募入境內,日后一旦禍起,主公便是大漢的千古罪人!”

    袁尚聞言笑道:“沮先生不明白我的意思?”

    沮授點頭道:“我明白!主公讓他們入境,是想化其民為己民,擴戶贈口,強我人丁,但外族人畢竟不比我朝百姓樸素良善,何況主公還把馬邑和代郡給他們?這是割土于外,取罵名于后世的舉動!況且日后鮮卑和南匈奴一朝背叛,這兩地便是他們的根基啊”

    袁尚搖了搖頭,道:“我不割二郡,他們怎么能看出我的誠意?……郭圖!”

    郭圖聞言急忙起身:“在!”

    “我知道你一向有花言巧語,油嘴滑舌的優點,此番就派你為上使,攜錦緞綾羅,去會見鮮卑的瑣奴與匈奴的去卑。”

    郭圖眨巴眨巴眼:“花言巧語,油嘴滑舌……也算優點?”

    袁尚點頭道:“當然算了,記住!會見二王時,要可勁地忽悠他們,就說袁某此舉是不想讓蹋頓,拓跋過分強大,也是為了保護他們,你要將我撥馬邑,代郡的賞賜給他們夸的如比天高,讓瑣奴和去卑心動意動不如行動,恨不能立刻就插翅飛入中土境內長駐,辦得到嗎?”

    郭圖聞言苦笑:“主公如此厚意,地都封給他們了,只怕用不著我多費唇舌,他們就會屁顛屁顛的過來。”

    袁尚笑著點了點,然后面色一正,又吩咐道:“高覽,王雙,韓猛,張白騎,汪昭,閻柔,呂威璜,劉雄鳴!”

    八將聞言同時出班。

    “命令你八人即刻率領兵馬前往北境,若是二王答應,你們便就地駐扎,輔助郭大人完成遷移鮮卑,匈奴部。這幾年你們也不用回來了,就領著本部兵馬,把這些事辦利索就成。”

    “諾!”

    袁尚深深地看著郭圖與八將,道:“如果我所料沒錯,二王遷移之前,必然會索要糧秣輜重,你們不必心疼,直接報庫府撥給他們,日后全從他們身上找回來就是了。”

    頓了頓,袁尚又道:“還有,此事事長,非一年兩所能落定,兩部異族不動,咱們全依著他們,一旦他們動了,咱們就要反客為主,你們率領著本部兵馬時刻關注,我料他們日后若是真能遷移,必然是先率領精兵強將入境,這些兵馬不必管,就讓他們直接開進馬邑和代郡,不但不管,還要撥于糧餉軍械,資助他們養兵,可一旦他們的兵馬都入了二郡……”

    袁尚的嘴角微微一挑,笑道:“那個時刻,你們便立刻將目光轉移到他們身后的移民身上,異族部落的兵馬可以進駐二郡,但部落的移民絕對不行!不論壯男、婦孺、老弱全部分散,四州的州府官衙撰擬新的戶籍,探查可以再度開墾的新地,統一上報到郭圖那里,把這些異民在各州郡縣鄉,分別落戶,精細到每鄉、每縣、每家、每戶的分別往里塞,能多散,就給我分多散,聽明白了么?”

    袁尚的話剛說完,卻見一直面色愁苦的沮授頓時如遭驚天霹靂,他仔細琢磨了半晌,終于了解到了袁尚的用意,雙眸露出點點的精光。

    “若予取之,必先予之,沮某誤會主公了……主公此舉,是功在千秋啊。”

    袁尚笑著搖了搖頭,道:“功在千秋不敢說,但至少是讓咱們河北的人口大大增長了……先生,瑣奴和去卑下轄的移民,一旦落戶完畢,還請先生在各地多立學堂……儒家禮儀,孔孟之道,君子德行這些東西好啊,有教化萬民之功!咱們漢人可不能藏著掖著,也要拿出來跟異族的百姓分享一下嘛!”

    沮授聞言笑道:“這個日后自然會由各州縣的官吏去辦,若是能如此行事,二十年,不,十年!十年之后,這些異族遷居之民為我圣道熏陶,就會徹底的融入我大漢治下,只怕想讓他們回草原,他們都不樂意回去了。”

    袁尚點頭道:“至于瑣奴和去卑兩位大單于,就讓他們在代郡和馬邑待著,沒有了人口,沒有了子民補充,我倒想看看這兩位大王的軍隊能在二郡瀟灑多久?”

    說罷,袁尚轉頭看向沮授:“先生,我這個擴充人口的法子,可還用得?”

    沮授點頭道:“用得!就是工程浩大,非尺寸之功啊。”

    袁尚笑道:“慢慢來,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還是轉到水軍上!軍資和人戶日后都有進賬了,下面就是練兵之地的事情。”

    袁尚沉思了一會,道:“北方沒有江,那咱們就看的更遠點,往海上練!”

    甘寧聞言一驚:“海上?”

    袁尚一轉身站起,指了指身后掛在墻上的皮圖道:“青州樂安郡,渤海之邊的昌黎郡,都可興建港口,搭建戰船,用以操練水軍!海上風浪大,風信多,顛簸強,比之長江有過之而無不及!在這樣的地方練水軍,日后南下才會有大用!”

    逄紀聞言道:“主公,在海上練水軍可以,但為什么還要在樂安,昌黎修建港口?太過周章了。”

    袁尚笑著道:“修建港口,自然是為了遠征的,難道我修它當海景房養生?”

    逄紀聞言奇道:“遠征?從青州和渤海,難道能打到江南去?”

    袁尚笑著搖了搖頭,道:“江南,暫時打不了,我所謂的遠征,是往海上打!”

    說罷,便見袁尚轉過頭來,對著甘寧笑道:“甘寧啊,你練水軍,不能光練,那樣沒效果,我給你找了一個對手,什么時候你戰勝了他,就說明你水軍練的大成,到時候我才可命令你和你的水軍興兵南下,隨我征伐荊襄東吳。”

    甘寧聞言好奇,道:“大海之上,望之無沿,何來對手之說?”

    袁尚笑看著眾人道:“不知公等可知道傳說中的徐福嗎?”

    逄紀奇道:“主公所言,莫不是秦始皇時期,為其東渡出海尋找仙丹靈藥,反倒是一去不歸的那個徐福?”

    “然也!”(未完待續。。。)
第408章 索要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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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福的傳說,袁尚麾下的每一個人肯定都聽過,他是秦朝時齊地人,當時的著名方士。

    徐福博學多才,通曉醫學、天文、航海等知識。

    秦始皇二十八年,嬴政在第一次巡游海上時,曾派徐福出海遠航,沒曾想到徐福一去不返。

    《史記》中記載,“徐福得平原廣澤,止王不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兩個道理,第一個道理是長生不死的靈丹妙藥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求之無益。

    第二個道理告訴我們,如果我們是領導,就不要隨便將夢想和義務寄托在一個屬下身上,因為寄托夢想的同時還要賦予他權力,領導官再大,屬下一旦有足夠的能耐不受管轄了,結果就是放你鴿子。

    甘寧聽到袁尚把話扯到了徐福身上,不由得有些緊張,他輕輕一抬眼,惴惴不安的瞅著袁尚。

    “主公給末將定的對手,該不是徐福吧?”

    袁尚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是他,那老家伙死了四百多年了,骨頭渣子撿起來估計連他娘都認不得。”

    甘寧聞言,頓時長出口氣。

    袁尚道:“有傳言,徐福當年東渡之后,曾在東海處一群島處自立為王,把秦始皇交給他任務盡數摒棄,在那島上當了個島主,作威作福,很不地道。”

    沮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不滿地瞅著袁尚道:“主公,您指的地方,是倭國邪馬臺吧?”

    “啊?”袁尚聞言頓時有些發懵:“怎么……你知道那個地方?”

    沮授長嘆口氣,道:“主公啊,不懂不要亂說,你可以問啊!什么徐福東渡群島,作威作福,傳出去豈不讓人家笑話?”

    袁尚愧然的一笑。他真是沒想到這個時代的人已然是跟日本有了交往,他還以為自己今天的言論很新鮮呢。

    沮授清理了一下喉嚨,言道:“主公口中所言的地方,應該是東海濱洋之外的倭國邪馬臺,光武皇帝時期,此島國主便曾遣人入我漢境參拜,那時光武皇帝為鞏固鄰邦關系,特賜予使者金印,并親稱‘倭王倭使’,其后。兩國交往不斷,只是近年我中土諸侯并立,各自逐鹿,與外境通交不密,故而這邪馬臺國與我大漢也少有走動,不過若是沮某沒有記錯,上次邪馬臺國前來朝見時,其國似是內亂驟起,戰亂叢生。也不太平啊。”

    袁尚聞言,重重地一拍桌案,道:“對,就是這個邪馬臺!有記載那就更好了。說明咱們漢朝已經有了通往其島的航路!甘寧,好好操練你的水軍!到時候東渡邪馬臺,打下這個倭國!”

    甘寧不知深淺,大咧咧地一拱手:“交給老子吧!”

    “胡鬧!”沮授氣的胡須直顫:“這邪馬臺與我大漢也算鄰邦。歷來不說親近,也是交好的,如何能輕易攻伐之?再說了。據聞邪馬臺倭國實力不容小覷,單就其下轄島嶼小國,便有三十余,咱們南面皆敵,為何遠渡危海去招惹他們?”

    袁尚聞言搖頭道:“還是那句話,兩國之間,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現在跟咱們親,說不定哪天就不對付了,未雨綢繆么!至于這邪馬臺的實力嘛,看看再說……甘寧還是先以訓練水師為主,順帶著,最好是出海與此島國溝通溝通,勤聯系著,看看他們的實力究竟如何?能打就打,不能打早就跟他們搞好關系………再說了,實力強點也沒什么不好的,要是甘寧的水軍日后能夠踏平一個擁屬三十余藩的大國,那就證明咱們的水軍練成了!何懼東吳哉?”

    沮授聞言一愣,接著長嘆口氣。

    “鬧吧,你就鬧吧。好端端的,琢磨人家一個島國干什么?有病~~”

    “…………”

    *********************

    為了組建水軍,河北境內又扯出了一系列的其他眾大舉動,一時間鄴城高層眾人身上的壓力仿佛又增加了不少,手中的瑣事也比原先更多了。

    一是建立水軍修葺港口,二是唆使拓跋力微和蹋頓往西拓展,三是與鮮卑匈奴談判入境之事,袁尚大刀闊斧的定下諸多政策,雷利風行。

    就在鄴城眾文武為這些事情的準備事宜忙東忙西,籌謀規劃的時候,許都的探子飛鴿傳書,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朝廷廢除三公,重置丞相位!

    “曹植當丞相了?”袁尚看著負責各地情報搜集的張燕,開口詢問。

    張燕點頭道:“是!朝廷此番冊封提賞了京中諸官二十七人!并廢除三公,重置相位,以曹植的身份,此位自然屬他!”

    袁尚摸著下巴,眼睛微微皺起。

    “這個小子,年紀輕輕的就當了丞相,他也算是不俗了。”

    張燕琢磨了一下,道:“主公,事到如今,屬下卻是有一個憂慮。”

    袁尚抬眼看他,道:“什么憂慮?”

    張燕皺著眉道:“昔日曹操位列司空之尊,主公位居九卿衛尉之職,雖然矮了一頭,但對方畢竟是曹操,其勢在他,那也就算了,可如今連曹操的兒子都當了丞相,統轄著天下所有的百官文武,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地位之高與主公相比懸殊太大……主公,這個時候,你要是在屈居于九卿之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這樣在士林之中,對主公的名望也有所不利。”

    袁尚聞言不由得沉思。

    張燕乃賊寇出身,都看出了這其中的道道,天下士子門閥又該如何看待此事?

    袁尚輕輕地敲打著桌案,道:“那依照你之見,此事如何辦理?”

    張燕咬牙道:“還能怎么辦?要官!丞相之位,僭臨三公之上,執文武百官牛耳,要曹植交出來恐怕不可能,但至少也得要一個差不多的名頭,如此才不至于使主公士氣受墮。”

    袁尚想了想,道:“那依你之見,要什么官職好?”

    張燕呲牙一笑,道:“居丞相下官職為最者,無疑只有大將軍之號,然大將軍之稱歷來皆授的是權勢極大者或外戚,如竇憲、鄧騭、梁冀等。主公焉能與這些人并稱?況且大將軍之號還是低與曹植,依照屬下之意,主公不妨上表,請朝廷敕封主公為‘大司馬大將軍’,以彰神威!”

    “大司馬大將軍!”

    袁尚默默地念叨了一下,點頭道:“氣勢頗足!不過大司馬只是太尉的前稱,如今三公已廢,用這個稱號,有點不太合適吧?”

    張燕嘿然一笑,道:“末將雖是賊寇出身,卻好讀軍史!自漢室伊始,大司馬大將軍就是尊崇戰功卓著而冠以的稱位,其出處早于三公,與太尉前稱并無瓜葛,且此號乃孝武皇帝時,長平侯衛青所冠!意義深遠!主公若得此號,日后兵鋒所指,試問天下誰敢不服?”

    “大司馬大將軍……”袁尚展演微笑:“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為誰雄!就要這個稱號了,曹植那小子,當年在漠北屁顛屁顛的跟著我,也算是我的半個學生,如今學生成才當丞相了,我這師傅也不能落下,就派辛毗為使,攜重禮前往許都朝拜天子,借機索要大司馬大將軍之稱!”

    “諾!”

    *************

    數日之后,鄴城朝拜使者辛毗,攜帶上貢給天子的朝奉之禮,南下過黃河,前往許都,為袁尚索要官位去了。

    消息傳回許都,曹植急忙召集手下三大重臣荀彧,郭嘉,賈詡商議。

    “三位先生,這年關剛過,袁尚已是為天子朝貢過了一次,如今一個月時間不到,其使者辛毗又來,依照幾位先生之見,他派人來做什么?”

    郭嘉的身體此時已是大致痊愈,雖然依舊略有羸弱,卻已無大礙。

    “丞相放心,郭某料定,袁尚此次派遣使者而來,非但沒有毒計,還是有求與咱們?”

    曹植眉毛一挑,道:“什么意思?”

    郭嘉咳嗽了兩聲,笑道:“主公當了丞相,執天下文武牛耳,袁尚也是人,而且還是個俗人,說的透點他都俗不可耐了,瞅著丞相之位,焉能不眼熱?郭某覺得,袁尚此番派人來許都,不為別的,僅官職爾。”

    曹植聞言,似是有所明悟,道:“那依照奉孝先生之見,袁尚會跟我索要什么官職?”

    郭嘉聞言嘿然一笑,道:“不是大將軍,就是驃騎大將軍,也就這兩種。”

    曹植又繼續問道:“那依各位之見,使者來了,我給還是不給?”

    荀彧想了想,道:“目前袁軍無所動作,而我軍也在致力于民生復蘇,如今已是有了成效,暫時還是別惹袁尚,他要那就給他!也算賣他個人情。”

    賈詡亦是附和道:“當年老主公在世,奉天子而令諸侯,也曾將大將軍之位讓給了袁紹,主公效仿先父行事之法,才是正道。”

    曹植聞言道:“既然沒有異議,那就翌日看袁尚的使者怎么說?再許給他官位不遲。”

    郭嘉聞言道:“不過這官位不能白白給他。”

    曹植一愣:“怎么說?”

    郭嘉陰險道:“夏侯淵,鐘繇,荀攸等人皆在其手,袁尚想要官位,讓他拿人質來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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