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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3家聯盟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天子跑路了……消息屬實嗎?”

袁尚吃驚的不行,一下子站起身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匆匆入帳稟報的沮授。

沮授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啟稟主公,此事千真萬確,雖然我們在許都的探子因為封城都被困在城池里了,但其他的地方探子卻可行動自如,天子從許都出來,一路之上直奔西行,少說也經歷過三四個關隘,這些地方都有我們的探子,因而得知!”

袁尚聞言急忙起身,在帳篷之內左右來回繞了三兩個圈,然后突然道:“許都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曹植居然還能沉得住氣在這跟我談判?”

沮授苦笑道:“屬下估計曹植也不想跟主公在這干耗,怎奈他若是現在突然撤離,我精兵猛將立馬南下,他拿什么抵擋?天子固然重要,但許昌的基業對于他來說,則是更加重要。”

“天子跑了,天子跑了……”袁尚面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種事情可是一點都沒有在我的預料之中,許都不是有荀彧鎮守嗎?怎么還會被天子算計了?荀彧老小子越活越回去了。”

逄紀面露喜色,上前諫言道:“啟稟主公!天子奔逃出了許昌,對于我們來說乃是天賜良機啊!曹操當年挾天子以令諸侯號令天下,政令皆為其所出,主公若是能乘機將天子接入鄴城,再加上我河北與關中的強硬實力,則更勝曹操!屆時霸業可期,大事可成!”

袁尚低頭靜靜地思慮了一會,搖頭失笑道:“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逄紀聞言一愣:“為何?”

袁尚想了想,道:“關羽北上潁川,想必也是因為與此事有關,若是沒有意外,天子出逃許都。劉備必然也是知情人的……只是我不懂……”

袁尚皺著眉頭言道:“天子出了許都,不去劉備那里,反倒是奔西而走,他想做什么?”

沮授和逄紀互相對望了一眼,共同低頭不言,似是也想不通其中關鍵。

“因為他想自立基業,不在依仗他人。”

門口一個聲音響起,伴隨著而出現的,是司馬懿本人。

司馬懿來到袁尚面前,拱了拱手言道:“主公。依懿所料,天子經過了董卓,李傕,曹操之變后,心性已然大變,在他心里,皇叔劉備現如今也不過爭霸一方的諸侯而已,根本信任不過!如今對于天子來說,只有自己理政。掌軍,獨攬全權,不再憑借他人之勢,這樣才是最好的。”

袁尚聞言愣了愣。低頭細細想了一會,接著突然笑了。

“他想當孝武皇帝,那他自己也得有那份本事才行啊,況且。誰能當他的主父偃?誰能當他的衛青、霍去病?”

司馬懿道:“衛青、霍去病天子目前可能是沒找到,但文治股肱之謀主只怕已然是讓他找到了,不然他絕不可能放棄前往襄陽。而是轉奔司隸之地。”

袁尚有些疑慮,道:“天下已然被眾諸侯分割完畢,天子想立足,他能在哪立?”

司馬懿道:“如懿沒有料錯的話,天子可能是想要重返舊都洛陽。”

袁尚眉頭一皺:“為何?”

司馬懿長聲一嘆,道:“天子這步棋下的很妙啊,洛陽如今的格局與原先不同,地處三家之地的交匯點,便是主公,曹植,劉備!三家誰想奪取天子,必然會遭到兩外兩家的同時抵制,而天子則周旋于三家之間,以圣旨天恩或貶或撫,讓三家互相牽制,而他則憑借漢室之威,招兵買馬,拒收函谷,汜水,虎牢三關。重立漢朝之威,再現天家殊榮。”

說到這里,司馬懿頓了頓又補充道:“司馬俱,徐和起事,昌豨私通商曜之亂,想必都跟天子脫不了關系。”

袁尚聞言皺起了眉,而沮授則是撫須沉思。

“天子此計妙哉,咱們現在若是出兵去搶奪天子,則必遭曹劉兩家聯合對峙,這一手想要制衡三家的妙棋,下的很絕啊!”司馬懿總結性地嘆氣。

袁尚閉著眼睛想了一會,接著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如沐春風,暖意融融。

這笑容不知道的人看著會很溫暖,但落在司馬懿,沮授,逄紀三人眼里,則是不寒而栗。

這是袁尚每次欲陰算他人時慣有的笑容。

“這年頭真是怪了,什么阿貓阿狗的臭咸魚都想翻身,自成勢力,簡直就是做夢呢。”

沮授咳嗽了一聲:“主公,您此言對天子甚是不敬。”

袁尚微微一挑眉:“我只是隨口而言而已,點名道姓了嗎?沮先生想多了。”

沮授的臉皮子抽了一抽。

司馬懿猶豫了一下,道:“主公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袁尚笑道:“天子想利用三家,牽制三家,讓三家各自猜忌,他從中周旋得利,袁某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反正天子從來也不在我的手里,我有他沒他都一樣,我就想辦法聯合三家,反過來牽制天子試試。”

司馬懿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道:“能,能行嗎?”

袁尚溫暖的一笑,道:“原先是曹氏一家挾天子以令諸侯,如今天子不堪其辱,跑到洛陽去了,我就來個袁,曹,劉三家一起挾天子以令諸侯,公平公正,童叟無欺,誰也不占誰便宜。”

“…………”

****************************************

司隸東境,曹沖,袁買,鄧艾三人處。

“嗚嗚嗚……”曹沖蹲在地上,使勁的抹著眼淚,嚎啕大哭。

袁買無奈的嘆了口氣,上前拍著曹沖的肩膀頭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哭兩下得了,反正這玉璽又不是你家的,你心疼個屁啊?”

曹沖狠狠地一甩肩膀頭子,怒道:“敢情你是不心疼,天子璽綬啊!傳承了多少年,今日一遭毀在我手里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就是遺臭萬年啦,嗚嗚嗚嗚……”

袁買無奈一嘆,轉頭瞅了鄧艾一眼。

鄧艾上前勸解道:“曹、曹沖兄弟,舊、舊的不去新——新的不、不來,節——節哀啊。”

袁買快步上前道:“就是就是,趕明兒我給你介紹幾個上等的粉頭油黛,解解悶就好了。”

曹沖狠狠地一甩肩膀,怒氣沖沖道:“有你這么勸人的嗎?我又不是像某人失戀缺女人!我這是痛哭國寶哉!”

“…………”

鄧艾苦惱地撓了撓頭,接著眼珠子一轉,勸解道:“算——算了吧,碎了就——就碎了,還是趕緊去追、追天子要緊!別丟了玉、玉璽,又丟了天——天子,豈不可惜?”

曹沖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道:“有你們兩個在這給我們攪局,玉璽都給我攪和碎了,我還搶個屁天子啊!”

鄧艾笑道:“那、那我們不給你攪——攪局,幫、幫、幫你去搶天子!咋樣?”

說罷,沖著袁買輕輕的擠了擠眼。

袁買心下會意,忙道:“不錯不錯,玉璽搶碎了,算我們的不是,天子給你,這總行了吧。”

曹沖聞言不哭了,抬起頭來:“你們倆……說的是真心話?”

兩個小子忙不送跌的點頭。

曹沖抽了抽鼻子,站起身來,紅著眼睛道:“說話算話啊。”

“一定算話!”

兩邊諸將兵卒都瞅的傻了。

這叫什么事啊?剛才前前后后又追又搶的,這么一會就罷手言和了?

真是小孩心性啊!

顏淵文屠接住鄧艾和袁買,顏淵想了想,低聲道:“二位公子,請恕末將直言,追奪天子,咱們不跟曹沖去搶,便已然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如何還要答應助其奪駕?此事若是讓主公知道,只怕……”

鄧艾搖了搖頭,道:“計謀,都是計——計謀!”

顏淵聞言一愣。

袁買接口道:“兩方相爭,怎么地也成不了事,雖然不知道天子是咋跑出許都的,但袁曹兩方這么打,就是白白放走了天子的車駕,不如先行聯合,等到奪了天子,再乘機干掉曹沖!”

那邊廂,典滿許儀接住曹沖。

許儀憨聲憨氣地道:“主公,何苦呢!那倆小子欺人太甚?為什么答應他們聯合,不如讓他們滾蛋,咱們自行去追便是!難道還奪不回天子?”

曹沖搖了搖頭,道:“你當他們是真心幫我么?不過是想暫時罷戰,待抓了天子車駕后再行豪奪,不過這樣也好,兩面不和,只能白白放走天子而已,倒不如先行聯合去追,待大事得定后,再行滅了他倆個混蛋不遲!”

于是,兩軍假意聯合,曹沖,袁買,鄧艾各揣心思,再一次的向著西面沖去。

此時,天子的車駕已然接近洛陽,那巨大的城郭已然若隱若現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眶之中。

劉協眼中在不知不覺間閃出了點點的淚花,回憶往昔,感慨無限。

終于,終于讓朕回來了,當年,朕在這洛陽城失去了一切,如今,朕要在這里將一切取回!

劉協正尋思著呢,突聽一陣馬蹄聲響,卻是有后方的士卒拍馬上前,道:“陛下,大事不好,袁曹兩方的兵馬又追上來了!”

劉協身邊,徐庶皺了皺眉,道:“兩方追上來?怎么會是兩方?”

“是的,看情況,他們似是已經聯合,攜手并進!陛下,咱們該怎么辦?”(未完待續。。)
第425章 猛將乍現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曹沖與袁買暫時摒棄前嫌,一同率兵向西飛走,去追天子劉協與他手下的朝臣。.

    劉協一聽袁曹兩方又追上來了,不由嚇得渾身顫抖,他顫顫巍巍的瞅了徐庶一眼,慌張地言道:“愛卿,袁曹二賊又領兵追上,且其兩方沒有間隙,似此如之奈何?”

    徐庶抬頭向著遠處地城郭看了一眼,神色有思,拱手言道:“陛下,此刻洛陽已在眼前,陛下不可猶豫,只管領人奔著洛陽去便是,到時候卓荀彧以尚書調令賺開城門,收攏城內兵馬,先控制住四門與甕城,引以為屏障,臣先領兵去阻擋袁曹二路兵馬一陣,只要陛下進了洛陽,一切便已然落定。任憑他們再做什么,都是枉然了。”

    劉協聞言忙道:“如此,就勞煩愛卿了!我把身邊的親軍與伏國丈為朕訓練的死士全部交給愛卿,愛卿可善用之!”

    “謝陛下。”

    于是乎,劉協一眾兵分兩路,劉協領著大部分的人馬向著洛陽城匆匆而走,另一面徐庶帶領著精兵去阻攔曹沖、袁買和鄧艾。

    兩路兵馬很快的在半路上相遇,此時的曹沖和袁買雖然是各懷異志,但面對天子派出的阻攔之兵,卻也是暫時摒棄前嫌,共同面對。

    曹沖見前方有兵馬阻攔,抬頭仔細的瞅了一瞅,目光落在徐庶身上。

    曹沖想了想詞,然后將手一指徐庶,高聲呵斥。

    “徐庶!我父子待你不薄,你為何挾持天子奔出許都,與我等為敵,為禍天下,你可知你已經犯了誅滅九族的不赦之罪嗎!”

    徐庶驀然一笑,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道:“倉舒公子此言差矣,曹氏困囚陛下多年,欺凌天子,獨斷專權,目無國法,為害蒼生,我今勤王護駕,乃是順應天意,符合民心之舉,何來叛逆不赦一說?至于什么待我不薄……”

    說到這里,徐庶冷笑一聲,道:“你父曹艸劫持吾母,至吾母身死,我與你等曹氏有不共戴天之仇!休來與我攀交情!”

    曹沖聞言大怒,剛想還嘴,卻見袁買在身邊扒拉了他一下,不滿地皺眉道:“天子就在前面,你還有心情在這跟他對著罵街?前面就是洛陽城了,萬一天子跑進洛陽城里站住了腳,你我僅各有五百兵馬,無攻城器械,洛陽又城高壑深,咱倆這千八百人如何能打進去?到時候人家站在城墻上沖咱們撒尿咱是一點轍都沒有。只能干喝!”

    曹沖聞言一愣,道:“久聞你們河北四州遍地奇葩,今曰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這個關于撒尿的比喻實在是千古罕有,令我大開眼見了……那依照你的意思,咱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袁買將手一抬,道:“我的意思是,跟他墨跡個屁!直接派兵拿人!省力又省心!”

    曹沖點了點頭,雙眸一沉,道:“有道理……典滿,許儀何在?”

    “末將在!”

    “率領兵馬,沖過去,捉拿徐庶,逢迎天子,但凡有阻攔我等迎接圣駕者……”

    說到這里,曹沖卻是猶豫了,他本不是好殺之人,若非萬不得已,他是真不希望大開殺戒,引得血流成河。

    袁買卻是突然開口,接言道:“若有阻攔圣駕的,統統地殺無赦!嘁哩喀喳地殺!顏淵,文屠,你們兩個也上!”

    曹沖:“……”

    袁曹兩方,四位將領同時領兵而出,奔著徐庶一方殺去。

    徐庶長聲一嘆,隨即將手一揮,派兵去阻攔四將。

    徐庶之所以暗自長嘆,不是因為其他,正是因為他對己方的戰力和袁曹兩方的戰力了解。

    別看自己現在這面有幾千人,而對面兩軍只是各有五百,但戰力之差別一目了然,只怕三五個都對付不了對方的一個。

    最重要的,自己手中無將啊。

    正是三軍易得,一將難求,對面那典滿,許儀,顏淵,文屠各個都是猛將之后,武勇過人,沖鋒陷陣,無堅不摧。

    而自己這面,只有幾個宮廷護衛的掛名將軍,本領跟對面那等實打實的將領比起來……差的太遠了。

    果然,兩方一交戰,便見天子這一方的兵馬剛一個照面便被敵方撂倒了好大一片。

    特別是為首的典,許,顏,文四將,手中兵刃四處飛舞,各個勢大力沉,所向披靡,手下幾無三合之人!

    打了還不足一炷香的功夫,便見天子親軍這一面已經是節節敗退,兵對兵難擋,將對將……根本就沒有將,還對個屁?

    徐庶見那四將勇武過人,面色黯淡,搖頭道:“可惜啊可惜,這等勇將,不能夠扶持天子,保國安民,卻從賊作惡,真是天不佑大漢啊。”

    徐庶的話剛說完,便聽他的右面傳來一個冷冷的“哼”聲,然后一個冷漠的聲音緩緩升起,道:“就那四個?也算是勇將,簡直可笑。”

    徐庶聞言一愣,急忙轉過頭去,聲音卻是從身后一眾死士當中傳出來的。

    這一眾死士皆是伏完近些年從民間招募的勇士與俠義之士,其中不乏死命報效者,然徐庶認為他們當護衛尚可,但若為沖鋒陷陣的兵將,徐庶心中并不認同。

    此時,就在這支僅僅只能稱之為護衛的隊伍中,居然有人乍然反對他的言論,實在是令徐庶震驚。

    徐庶眉頭一皺,目光左右來回飄動,掃視著那些死士道:“適才的話,是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那隊護衛的死士中無人出言。

    徐庶眉頭一皺,道:“怎么?有膽識喊,卻無膽識敢承認嗎?”

    這一句話說出完之后,便見死士隊伍之中,一個面貌清秀,短須薄髯的護衛站了出來,抬眼看了徐庶一眼,拱手言道:“回稟右將軍,這話是我說的?”

    徐庶上下打量了這人幾眼,單看此人,身材不高,樣貌儒雅,身材也不寬大,三十歲左右,怎么瞅也不像是一個武者,倒是有些儒生的味道。

    但徐庶畢竟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心中暗道:此人既出大言,說不得有幾分本事……

    “爾不過區區一介護衛,不尊本職,反倒是在戰場上說三道四,嘲笑戰將,簡直無禮之甚!”

    那護衛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我說的對與不對,將軍在此與我爭執也與甚無補,不若讓我上去試試,若是我不能敗了那戰場上的四將,甘愿獻首請死便是。”

    徐庶聞言,詫然的上下打量了那小子幾眼,道:“你是什么身份,護衛而已,也想上陣斗將?”

    那護衛微微一笑,道:“當年關云長溫酒斬華雄之時,不過是平原縣一馬弓手爾,將軍焉能擔保我就不是第二個關云長?”

    徐庶聞言一驚,心下暗自沉思許久,接著曬然道:“好大的口氣,也罷,我便讓你這大言的護衛自己去死個明白……你要上戰場,需要何物”

    那護衛淡淡然道:“劣馬一匹,長槍一桿足矣。”

    徐庶將手一揮:“與他!”

    *****************************

    此時的兩軍陣前,袁曹兩軍各五百精銳在顏,文,典,許的帶領下,橫沖直撞,耀武揚威,將人數多于他們的天子親軍沖的七零八落,幾是不能與之敵。

    卻是在這個時候,那名被徐庶賜予馬匹長槍的侍衛已是沖入戰場,眼睛遙看著在場中神威凜凜的四員戰將,嘴角不屑地露出一絲冷笑。

    但見他御馬沖至了離四將不遠之處的地方駐馬站定,將槍遙遙一抬,指著離他最近的文屠高聲道:“那面的持刀之將,休要欺辱兵卒,有本事的,可敢與某斗上一斗?”

    文屠此刻正殺的痛快,聞言將頭一扭,上下打量了那喊話的侍衛幾眼,冷笑道:“哪里來的賊斯,渾身破甲,一匹衰馬,竟然也恬不知恥的在此叫陣?與我文屠交手,你配嗎?”

    那侍衛淡淡然道:“文屠?哼,不過是敗將文丑的兒子而已,有甚狂哉?”

    文屠聞言大怒:“混賬,竟敢直呼吾父名諱!”

    那侍衛不以為然。

    “敢情你也知道你老爹臭名昭著,所以不好意思讓人直稱其名,以免辱了祖宗?也是,想他堂堂河北名將,曾幾何時張狂的不可一世,不想最后竟淪為他人成名的嫁妝,身首異處一命嗚呼,簡直可笑……難得你還有點兒羞恥之心,知道你爹的名頭不好聽,確令某大感意外。”

    文屠聽了那侍衛的譏嘲,怒不可遏,一聲厲喝。

    “狂徒,你找死!”

    說罷,文屠御馬欺近那侍衛,當頭出一刀劈出,足足運上十分力氣,顯是想一刀斃了那侍衛。

    可惜文屠被那侍衛言語激怒,出手之際難免心浮氣躁,舉刀之時過于用力,露出了胸前空門。

    那侍衛看出端底,微微一拉馬韁,策馬讓過文屠一刀,接著將手中長槍一掃,輕描淡寫的向著文屠的胸前一擊橫掃過去。

    “砰!”

    這一下子結結實實撞在文屠的胸口之上,將他打的幾欲窒息,口中一口鮮血噴出,直接從馬背上向后飛了出去。

    那侍衛一招將文屠撂翻,直令四周的兩方交戰的軍士大驚失色,也是間接地吸引到了遠處另外三將的目光。

    那侍衛緩緩收槍,將目光落在跌倒在塵埃中捂著胸口疼的不斷來回翻滾的文屠,嗤笑一聲,搖頭道:

    “當年在神亭,我一人獨斗孫軍十二騎將,猶自不落下風!就是你爹文丑來此,也不是我的對手。何況是你?”

    話音落時,身邊一陣喊殺之聲想起,卻是七個袁軍士卒見文屠被擊倒,前來救援,他們分成三隊,將那神秘侍衛團團圍在其中。

    但見那將領不慌不忙,手中長槍翻飛,手中長槍舞動如殘影,好似一條九天之鳳,翩舞翱翔,落雁回轉,氣勢十足,在柔美的槍法中突顯奇招,槍花舞的如同朵朵梨花開,美如林云,卻又讓人不寒而栗,頃刻之間便將圍上他的士卒紛紛擊退。

    不遠之處,壓住陣腳的鄧艾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這、這槍法!”

    袁買將頭轉向他:“這槍法咋了?”

    |“我——我見過!”

    袁買眉頭微微一挑,道:“你見過?在哪見的?”

    鄧艾輕輕的咽下一口吐沫,道:“這槍法,我、我——我幾年前在鄴城校場看、看到過!這、這是趙——趙云叔父的百、百、百……”

    袁買忙幫著他接口道:“趙云的百鳥朝鳳槍?”

    “對、對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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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議計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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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親軍的死士當中,一個侍衛向徐庶借了長槍劣馬,出馬來戰袁曹兩方四將,并一招擊敗了文屠,技驚當場,震懾氣勢正盛的袁曹兩路兵馬。.

七八個兵卒想要上去對付那侍衛救文屠,誰知那侍衛槍法忒的厲害,不但凌厲,且還使出了震驚天下的百鳥朝鳳槍法,瞬時便將那些想要救人的袁軍士卒擊退,然后匹馬單槍的來到文屠身邊。

文屠趴在地上,剛有要爬起的動作,卻見那護衛將槍向下一鎚,槍桿子打在文屠后背,文屠“撲通”一聲,狼狽地又趴下去了。

那侍衛將文屠干翻在地,又打馬走上過去看住他,盡管有一眾袁曹兵馬圍在兩側,但一時半刻間竟無人敢上前去救人,足見其威。

他在原地駐馬站著。眼看圍過來的袁曹兵馬越來越多,卻是面無表情毫無懼色,好像在自家的后花園一樣怡然自得。

這也難怪,別看這侍衛雖然僅僅是年過三旬,但多年來卻是周游漢朝各地,見多識廣!

他雖不是出身豪強之門,卻也算是名家之后!初平三年,他隨父修行完武藝之后自認為本領大成,于是乎便開始游歷天下,其志不在功名,只為行走四方,看看天下的英雄究竟如何。

他游歷天下的第二年,便報了假名從軍揚州刺史劉瑤,成了帳前一默默前驅,不為其他,只是為了感受一下軍旅生活。

也就是在這一年,孫策與劉瑤交兵!

神亭之戰,小霸王孫策大戰東萊太史慈,他見太史慈英雄,心中欽佩,為讓太史慈與孫策能夠公平的決一勝負,他怒攔孫軍十二猛騎,單槍匹馬,連敗數位孫軍大將,最后連東吳上代老將程普,黃蓋亦都俯首稱臣,令那十二騎將悚然動容,不敢輕易攙和孫策與太史慈的單挑,堪稱是轟動江南的壯舉。

神亭之戰一結束,他見識過了小霸王與太史慈的勇武后,便不再多留,待劉瑤大軍來接應兩方交戰混亂之時,便毅然離開了戰場,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甚至都不給太史慈一個感謝或是交談的機會。

這個人只在神亭驚鴻一瞥,卻從此成了孫軍諸將的三緘其口的羞恥,亦是成了太史慈半生的遺憾。

他更名換姓,又前往宛城在他那個掛名師兄張繡的帳下為一默默馬前卒。

建安二年,宛城夜戰,他見識到了號稱惡來的典韋勇武之后,又毅然離開,再次更名,投軍徐州。

下邳一戰,他看到了天下第一的飛將呂布在白門樓身首異處,接著又遁然飄遠。

白馬關羽斬顏良……

延津文丑被誅……

多年來,他輾轉四方,卻從無一絲留戀,在他的心中,天下哪里有事,哪里有猛將英雄,他便在哪里出現,不過卻只是以一個從不會被人注意的旁觀身份,驀然相看而已。

………………

突然,那侍衛頭的后方勁風響動,刃氣如寒風,卻是有人從后掩襲而至,雖說來人采用了偷襲手段,但出手又狠又猛。

那侍衛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在馬上迅速轉身,右手的長槍豎著霍然擋出,毫不忌憚對方手持的雙鐵戟勢大力沉,直攖其鋒。

“砰!”

侍衛的長槍與大鐵戟猛烈撞擊,將偷襲的典滿連人帶鐵戟震飛出去,跌撞在草地之上。

那侍衛掃了一眼典滿手中的大鐵戟,嘴角一撇,道:“你爹是典韋吧?你的力氣跟你爹比起來,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典滿嗷嗷怒嚎,滿身泥土,也不調息身體,直接站起身撿起一把鐵戟,縱身二次揮戟徒步撲上。

侍衛看著不由緩緩點頭,道:“這股不怕死的勁,倒是跟你爹很像。”

說罷,便見他一抬右臂,槍頭插在鐵戟杈上,典滿的鐵戟便猶如投懷送抱般送上門來,被那侍衛用長槍牢牢定在半空,進退不得。

瞥了一眼典滿因過分用力而稍顯扭曲猙獰的臉龐,那侍衛問道:“典韋的兒子,你叫什么名字?”

典滿掙扎不能動彈,一面驚懾于來敵深不可測的實力,一面羞怒不已,破口大罵:“孫子,我是你家典滿典老太爺!有種放開老子鐵戟,咱們再來打過!”

那侍衛眸中精光一閃,惱他言出無狀,長槍向后一摟,使得典滿身軀向前,他夾住馬匹的左腿抽出,迎面一踢,輕蔑道:“滾吧!”

典滿也的確聽話,挨了這一腳,身子在空中不由自主翻滾出數尺,猛地身子一穩,卻是被一道掠來的黑色身影眼疾手快地扶住,這才避免摔了個狗啃泥。

接住典韋的人便是許儀,他見這面貌儒雅的將領槍法了得,力量奇大,不由得心頭巨震,不敢輕易與他交手。

此等人物,望之武力似是更甚于家父許褚!自己如何敵得?

典滿喘著粗氣,連吐兩口痰,發狂的眼神死死盯著那侍衛。

“匹夫,老子如今不是你的對手,輸得無話可說。等我再苦練幾年,誓報今曰之辱!”

說罷,轉頭瞅身后的許儀道:“兄弟,此人了得,非一人可勝,咱們集眾人之力一起上!”

“…………”

正說話間,身后卻是傳來了一陣傳令收兵撤退的鳴金之聲。

“…………”

********************************

白馬,袁曹雙方的商討行營。

今曰,是袁尚和曹植又一次談判的曰子,二人早早的率領所有的謀臣來到了談判之地。

二人見面,沒有多余話。

曹植滿面嚴肅,向下一坐,瞅著袁尚道:“袁衛尉,上一次提出,讓你釋放我方俘虜的條件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我告訴你,本相公務繁忙,沒有閑工夫跟你一直在這耗著!放不放人,今天就等你一句話!”

袁尚也不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曹丞相,你不用著急,今天是咱們兩個談判的最后一天,放心,今天過后,你就是留我,袁某多一天也不會多待,你當我很樂意陪你玩嗎?”

曹植聞言一條眉,想了一想,臉色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

“你打算釋放我方的囚俘了?”

袁尚嘴角微微一挑:“別做夢了曹丞相,你當我傻啊?如今的你,別說封我為大司馬大將軍,就是保我當一個郎官,陛下都未必會尿你,你還何必在這跟我賣關子?蒙誰呢!”

這話一說出來,但見曹植的臉色頓時一百,他身后郭嘉眉頭微挑,賈詡暗嘆口氣,劉曄暗中攥緊拳頭,其余董昭,王朗等人各有異色,顯然是被袁尚的話觸動了某根心弦。

曹植穩定心神,按下忐忑不安的心理,冷冷的看了袁尚一眼,道:“袁公此話何意?請恕本相不甚了然。”

袁尚將頭一擺,無奈道:“別自己欺騙自己了,有意思嗎?曹丞相,你瞞得了初一,瞞不過十五,天子出逃這么大的事,你當你真能捂一輩子?紙里包不住火的!是你太高瞧自己了,還是把我河北的哨探機密太不當回事了?”

曹植聞言還想說話,卻聽袁尚開口又道:“另外,天子出逃,你不動此處的一兵一卒,單單令你弟弟曹沖領五百精銳東奔去充當追兵,此事我弟弟袁買已經派人告知于我!你問我他怎么知道的?實不相瞞,他也過去追了!”

曹植心中一涼,知道此刻就是想繼續隱瞞也包不住了,隨即灑然道:“你既然已經全都知道了,又何必在此與我作戲?天子如今已是不在曹某的掌控之中,你派人去追便是,得到了天子,別說你想做大司馬大將軍,你就是想稱公稱王,也是不在話下!”

袁尚微微一笑,道:“我現在若是提大兵去奪取天子,你乘機擾我州郡,襲我兵馬之后,我如何抵擋?而你一直在這里陪我干耗,不也是怕我乘機南下奪你地盤?一樣的道理,你又何必拿來試我?”

曹植聞言笑了笑,道:“袁兄這話倒是誠不欺我。”

袁尚的眼睛從曹植的面上掃過,又瞅了瞅郭嘉,賈詡等人,突然道:“天子丟了,你們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曹植沉默不語,卻是郭嘉調笑道:“袁公這話問的有意思,袁曹兩方乃是死仇,我們有何想法,還得跟你提前匯報不成?”

袁尚笑著敲了敲面前的桌案,道:“當然不用,說實在的,我對你們有什么想法也不感興趣,不過我眼下倒是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

曹植和郭嘉同時一扭頭:“不想!”

袁尚微微一揚眉:“真的不想?”

卻是賈詡咳嗽一聲,出言道:“別理他倆……袁公有何想法,試言無妨。”

袁尚沖著賈詡報以一個感激的神色,道:“曹丞相,說實話,對于天子,我們此次委實都有些太過小瞧了!他此番不但利用你我談判之機,遁出了許昌城,還利用了荊州的劉備,為他吸引了中州大部分的兵勢,事后還策反了我河北的昌豨,逼反了你泰山之地的徐和、司馬俱黃巾賊,一舉將我三家玩弄于鼓掌之間!不但如此,天子不去荊州,反走東路洛陽,他的目的是什么?想必你也能猜出來了,洛陽其地處袁,曹,劉三家交界處,一家動手則必會遭另外兩家的同時抵制,而陛下則**于三家之間,以圣旨讓三家互相牽制,招兵買馬,坐觀天下有變!此一招棋不可謂不狠!”

曹植聞言,眉頭皺了一皺,道:“就算是如此,你我也沒有辦法,我取天子你不干,你要奪天子我也不能讓啊。”

袁尚正色道:“那就任由陛下在洛陽瞎得瑟,對著咱們耀武揚威?”

曹植看了看他:“你想怎么樣?”

袁尚笑道:“陛下這些計劃成立的前提,就是咱們三家都想奪他!那咱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咱們大家定一個協議,在爭奪天子這件事上,誰也不爭,誰也不搶,在天子面前,咱們協同作戰,腳踏一條船,出了天子的眼,咱們想怎么打怎么干,各憑本事生死與其他人無干,你看如何?”

袁尚的話一說出來,不但是連曹植,就是郭嘉和賈詡也不由得驚詫了。

賈詡眉頭皺起,一反常態的開口言道:“還請袁公能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如何協同作戰,腳踏一條船?”

袁尚笑道:“我已經派人去請荊州的劉備了,相約在宛洛三關道口相見,三家各領精兵三萬前往,一同前往洛陽!”

曹植聞言愣了:“這個時候去洛陽,干什么啊?”

袁尚露出了一個真誠的微笑:“多新鮮啊?天子另立新都,想要大展宏圖,咱們這些做外藩諸侯的,不去朝賀一下子,像話嗎?”

郭嘉微微一樂,道:“郭某明白了,袁公,你這哪里是朝賀,分明就是逼宮啊。”

袁尚點了點頭,正色道:“說點犯忌的話吧,當今天下,真正有能力稱之為對手的,只有四個人,我,你,劉備,孫權。此番天子遷都,孫權遠在江南,和他沒有關系,這其中牽扯的,只有咱們兩個和劉備,咱們不能讓天子牽著鼻子走,他想挑撥咱們,制衡咱們,咱們偏偏就是團結一致的與他相抗!我意,對于天子,咱們三誰也不爭,誰也不搶,就把他晾在洛陽,共同管制,三家夾挾,限制其在洛陽的發展,咱們三方可各派一名重將和精兵,分別屯扎在宛城,中牟,河間三地,作為監視天子同時也是互相監視的前鋒哨探,三家每三個月同時進京朝賀請旨,請旨的議題由三家共同商議,不給天子從中利用挑撥的機會,至于朝廷之外,咱三家或戰或和,各憑本事,如何?”

這一番話說出來,滿座皆驚。

曹植猛然起身,道:“袁尚,這話你竟然也能說得出口,簡直是大逆不道~!”

袁尚微微一樂:“你別管我大不大逆,你干不干吧?不干我跟劉備聯合去了?到時候沒你份啊!”

曹植剛想開口回絕,卻見郭嘉輕輕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后道:“具體的事務,到時候再具體商議,當下又該如何?”

袁尚微微一攤手,笑道:“天子不在許都了,你我的談判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兩軍各自收兵,你回許昌,我回鄴城,然后你我各自點兵,邀上玄德公,一同前往宛洛三關道口,大家團結友愛,其樂融融的一起去給天子朝賀,這個主意怎么樣?”

郭嘉想了想,道:“就依袁公此言!”

曹植聞言,大驚失色,道:“奉孝先生,這……這是大逆不道的……”

但郭嘉凌厲的眼神,突然掃視過來。

曹植一下子就不吭聲了。

***********************

協議商定,兩家各自回去準備,路上,曹植一臉不甘心的道:“奉孝先生,我不明白,那袁尚如此大逆不道,說出那等話來?你為什么還要答應他!”

郭嘉摸著胡須,神色不見慌亂:“因為他說的話符合當前形勢。”

見曹植不解,郭嘉道:“丞相,如今的天下,各路諸侯大大小小的,該滅的滅,該收的收,剩下的這幾家,都是尾大不掉,勢力強勁之家,正是較勁正酣之時,容不得陛下在這個時候出來攪局了。”

賈詡在曹植的側面,道:“不錯,天子在洛陽,三家誰也別想奪取,若是想硬奪,反倒是被利用,倒不如像袁尚所言,大家坦誠布公,齊心對抗朝廷,別給朝廷翻身之機擴大勢力。”

曹植道:“縱然是如此,三家談妥,并在河間,宛城,中牟安置兵馬,限制朝廷便是,何必還有聯手逼宮?這不是大不敬嗎?袁尚不懂事,你們倆怎么也跟著瞎起哄?”

郭嘉和賈詡互相對望了一眼,接著都不約而同的長嘆口氣。

這個丞相,比起袁尚的鬼心眼子,還是少的太多了。

賈詡將頭一扭,道:“你解釋吧,老朽不知道怎么說。”

郭嘉微微一樂:“你倒是會圖省心……丞相啊,此番聯手逼宮,你當袁尚吃飽了撐的的沒事干嗎?他是有目的地!”

曹植一皺眉道:“什么目的?”

郭嘉笑道:“天子在洛陽,畢竟是和諸侯相爭不太一樣,諸侯之間互相打沒毛病,袁尚可以派兵打你,你也可以派兵打袁尚,但諸侯打天子,這事就不太好講了!這種事除了李傕郭汜那樣的渾人,你和袁尚能干出來嗎?”

曹植聞言若有所悟。

“丞相,你想,天下那么多諸侯,都滅了,為什么劉備屢戰屢敗卻依舊尚存?且手下能忍不但減少,反而越發增多?他本人有能耐是一點,再有一點,就是因為他是漢室皇叔!是帝胄!”

說到這里,郭嘉長嘆口氣,道:“當今的天下,士人之心依舊向漢,四百年的威望啊,不是那么簡單就能抹殺的,一個皇叔坐鎮一方就有如此號召力,那一個皇帝一旦成功的坐鎮一方了,那天下士子能人與向漢之士豈不紛紛云集?劉備最明白這一點,也最曉得人心向漢之力,郭某估計這也是他答應袁尚最重要的原因!袁尚聯合咱們逼宮的目的不是其他,就是要給天下那些躍躍欲試的士人一個警醒,天子依舊沒有讀力,或是說無法讀力,他還是在咱們三家的掌控之中!若不如此做,只怕不出數年……”

曹植聞言恍然:“天子一旦坐鎮許都,沒有好理由,不能出兵,可不出兵,就會任憑他發展,限制他發展的最好辦法,就是逼宮!讓天下人看看,天子依舊是那個不可扶持的傀儡,可對?”

“就是這么個理兒…………”(未完待續。)
第427章 巨頭會晤(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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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襄陽刺史府。

    自打荊州兵從中州的汝南回師之后,劉備便變得有些奇怪,他整日將自己關在了府邸的內宅里,任憑誰來也不見,就算是關羽和張飛這兩個結拜兄弟來找,他也是藏匿府邸之中,以風寒體乏為由,少有相待。

    當然,這其中也是有例外的人。

    有兩個人依舊每日能夠進府見到劉備,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正副軍師二人,諸葛亮和龐統。

    對于這件事,關羽和張飛的意見挺大,當初在涿郡,哥仨兒一個腦瓜子磕在了地上,時至今日已經是二十五年了,大哥有什么事都是一向先與這兩個弟弟商量,無論是公事私事都無所不談,外人無從插足!

    說點**的,就連劉備一宿夜生活能有幾次,一個月哪天威武哪天軟蛋,關張二人都比劉備的兩個夫人清楚。

    總之一句話:就是劉備一撅屁股,關張二人就能知道他拉什么屎。

    可是此一番劉備拉屎,關張二人卻是聞不著味了,反倒成諸葛亮和龐統替他們去嘗,所以關羽張飛有點不太樂意。

    其實這也沒有辦法,因為此番纏繞劉備的事情絕不是跟關羽和張飛商量就能讓自己明悟的。

    事到如今,下一步具體應該如何行動,唯有孔明和龐統能夠成功的替自己解圍了。

    劉備深府宅院內的密室之內,劉備和孔明,龐統圍成了一個小圈,三個人此刻的神情都十分嚴肅。

    少時,還是由劉備自己打斷了這中間的尷尬。

    “唉,萬萬沒有想到,備此番沒有讓別人,卻是讓陛下給算計了。陛下不來荊州,反走東都洛陽……這分明就是信我不過,二位軍師,你們說這事當如何是好?”

    孔明搖擺著羽扇,聞言亦是苦笑:“主公不必如此苦惱,主公誤算了陛下,亮和士元又何嘗不是誤算了元直呢……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會為天子進言東遷洛陽,看來這幾年的時間,他已不是當初簡單在荊州與我等為友的那個摯友了。”

    劉備長嘆了口氣,接著又搖了搖手中的一簡書信。道:“天子回洛陽了,地處三家交匯之處,其意二位先生當初也對備分析清楚了,這步棋很是厲害……只是如今袁尚又派來使者,邀備與曹植共同前往洛陽朝賀天子……”

    說到這里,劉備苦笑了一下,道:“當然,這朝賀的實質,二位軍師也是很清楚的。你們說,袁尚邀備,我是去,還是不去?”

    諸葛亮搖擺著羽扇沒有說話。龐統則是開口道:“去不去,這各中利弊主公都清楚,某家只想問主公一句,主公若是要去。能過的了自己這心中一關嗎?”

    龐統這話的意思是,你劉備乃是一直以匡扶漢室,輔佐天子為名頭縱橫天下的。此番若是去配合袁尚欺負天子,別的不說,你自己心中的這道坎能過嗎?

    劉備聞言,低頭苦嘆不言。

    說實話,劉備這么多年縱橫天下的最大資本,不是自己的能力,不是自己的兵力,不是荊楚的地盤,不是臥龍鳳雛之智,更非關張之勇。

    憑借的,是他皇叔的帝胄身份!這是一桿大旗啊!單論名頭,甚至比袁尚四世三公之后還要高。

    可是現如今,天子一旦自立,那他這皇叔算什么?

    天下的向漢之士若有報國之心,又該去投奔誰?是投奔天下共主的天子劉協,還是來投靠他這個皇叔?

    說實話,自己是劉家人,天子也是劉家人,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自己是真不想跟天子掰臉!

    只是天子這么一鬧騰,自己立于天下的優勢頓時蕩然無存!流離失所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占據了漢江之地,又聚攏了這么一批謀臣猛將,正是甩開膀子干一番大事的時候,偏偏……

    此番若是不響應袁尚的號召,自己這個漢室帝胄從此就不值錢了。

    長嘆口氣,劉備搖了搖頭,輕嘆口氣,道:“天子畢竟還是年輕,許多事非自己能做的主也,我身為皇叔,有時候不得不去替陛下代勞……”

    諸葛亮和龐統互相對視了一眼,已是明白了劉備此言之言。

    果然,主公還是要響應袁尚的號召了!

    “只是……”劉備的話頭一轉,露出苦楚道:“只是,我此番一去,便是與賊同謀,共同對付陛下,傳將出去,備這一世英名……”

    龐統想了想,言道:“某家有一法,可開解主公的憂慮,主公此番去會合袁尚覲見天子,實為……咳,實為有些悖逆……但名義上可以以“護王駕,保三輔”的勤王大義為名,并將此名號傳遍三軍,并傳檄天下,已正主公清名!”

    劉備聞言點了點頭,猶豫的將頭轉向了諸葛亮。

    諸葛亮無奈的點了點頭,示意劉備目前情況只能如此。

    劉備郁悶的長嘆口氣,苦澀言道:“孝景皇帝之時,七王之亂以“清君側,誅晁錯”為名為禍天下,想不到今日,備竟又以“護王駕,保三輔”的名頭進兵洛陽……想我劉備一生以扶漢為名,到頭來竟淪為了吳王劉濞之輩,真是可悲可嘆也……”

    “…………”

    ********************************

    天子占據了洛陽之地,袁,曹,劉三家各自回兵,約定在宛洛的三關道口相見。

    袁尚將屯扎在黎陽的兵馬派遣回了鄴城,并讓田豐,沮授,郭圖,逄紀等重臣回去主持內務,他發一道急令桌張燕限時剿滅昌豨和商曜在太原的叛亂,自己領著親信司馬懿,用馬超,龐德兩員大將為親信,點精兵三萬前往宛洛三關道口相見曹植和劉備。

    兵馬入了并州,剛過谷崢口,就碰見了袁買和鄧艾兩人灰頭土臉的領著兵馬,垂頭喪氣的而回。

    二人遇見大軍。并入其中,兩個小子入帥帳拜見袁尚,細說前事。

    卻是在洛陽以東袁曹兩方與天子親軍的交戰中,袁曹本來是占據了上風,不想卻突然殺出一員猛將,神威無匹,連敗文屠,典滿等人,震懾兩方軍卒。

    曹沖,袁買等人見那人神勇。心中忐忑,怕那家伙一發威,來個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把自己給宰了,就不敢戀戰,只得鳴金收兵,灰頭土臉的各自敗興而歸。

    袁買和鄧艾進了帥帳見了袁尚,從頭到尾,將所有的事情給他敘述了一遍。只把袁尚聽得笑噴了。

    等兩個小子訴說完后,袁尚眨巴眨巴眼,好奇地問道:“這么說來,你們這一行。天子沒接到不算,卻將玉璽打個稀碎,還碰到了一個會百鳥朝鳳槍的猛將?”

    鄧艾點頭道:“正、正是!”

    袁尚身邊,司馬懿奇怪道:“據聞槍神童淵年事已高。隱居多年,他膝下有三個弟子,大弟子張繡和趙云皆在我河北帳下。那二弟子張任聽張繡說乃是在蜀中劉璋那里為將,怎么突然又冒出來這么一個東西?”

    袁尚搖了搖頭,道:“雖然不知道這家伙從哪旮的石頭里蹦出來的,不過也沒什么大礙,自我從軍開始,敵對過的猛將不知凡幾,不是被招降了就是被干翻了,憑空多他一個兩個也不打緊……我比較在意的是玉璽。”

    司馬懿聞言不由得一愣:“玉璽,主公對那種東西,也有興趣?”

    袁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向往,道:“當然了,千古流傳的和氏璧啊,就活活讓這幾個小子給禍禍碎了,若是囫圇個的拿回來賣,你說得這值多少錢?”

    司馬懿臉色頓時閃出一絲驚異,呆愣了半晌,趕忙躬身施禮,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敬佩之意。

    “天下之人,念玉璽大寶而欲稱王的野心家不知凡幾,唯有主公念叨此物之時而是為了往外賣……這得是多高境界的國賊才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啊?屬下對主公,真是一百個佩服!”

    袁尚無奈道:“可惜啊,碎了……”

    袁買四下瞅了瞅,接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遞給了袁尚,低聲道:“三哥,你看這是什么?”

    袁尚低頭一瞅,奇道:“是什么?”

    袁買嘿嘿一笑,道:“是那玉璽的碎片,曹沖那小子見此物已碎,拿這些碎片回去,怕曹植罵他,又怕徒增笑柄,就沒跟小弟爭,小弟一個渣都沒剩,全讓我拾到回來了!”

    袁尚聞言先是一驚,接著臉上頓時露出了深深的喜悅。

    “好孩子,果然會過日子!一點也不敗家啊……真吾弟也!這碎片子拿的好!沒有肉吃,咱喝口湯也行啊!”

    說罷,袁尚轉頭對司馬懿道:“趕明兒回鄴城,派人四下問問,看看那些有錢的富戶和豪強有沒有喜歡收購寶玉碎片子的,賤買高賣,統統出售,想辦法敲他一筆!”

    司馬懿渾身一個冷顫,低聲道:“主公,這可是玉璽!國家大寶重器,你還真敢賣啊?”

    袁尚眉目一挑:“左右都碎了,你還能瞅出這是玉璽嗎?留著又不能當飯吃,不賣留著占地方!”

    司馬懿眼珠子一轉,低聲道:“此番前往洛陽,我那不成器的結拜兄弟蒲元,也隨軍在側,主公不妨把這些碎玉交給他,讓他如此如此……”

    說罷,將嘴附在袁尚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袁尚聽了半晌,接著慨然點頭,暗道:“此計甚妙哉……你比賣玉璽還欠抽,我若是陛下,舍了一身龍袍不要,也得跟你拼命到底。”

    ****************************

    幾日之后,袁尚的兵馬抵至宛洛三關道口,此時曹植的兵馬和劉備的兵馬皆已經抵達,三方不約而同的以三關道口為中心,各自后退五里,依憑著西,南,北三個方向安營扎寨,設柵欄安拒馬,在正中留出一個空當原野,用以三方會晤之用。

    袁尚的兵馬雄赳赳氣昂昂的來了。什么掩飾準備都沒有,而曹植和劉備對于此次的行動還是很顧忌的。

    劉備在軍前打出了“護王駕,保三輔”的旗號,曹植則干脆把進京朝賀的儀仗隊都擺出來了,甚至還準備了許多的供奉禮品,用以塞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袁尚知道了不由冷笑,對他們的這種掩耳盜鈴之舉很是無可奈何。

    抵達之后,袁尚幾乎都沒喘氣歇著,立刻派遣使者下帖,邀請劉備和曹植在三方正中的平原會晤。商談一起前往洛陽見駕的大計。

    會面之地就在三方營盤正中的原野之上,其間甚至連個帳篷都沒搭建,天下引領風騷的三大諸侯就在這個地方見面會談。

    自打十八路諸侯討董之后,袁曹劉三方主腦這么齊刷的一同到場,如此盛壯還真就是第一次。

    原野之上,三路兵馬齊齊來至,各自占住陣腳,然后便見三大巨頭各自領著手下護衛來到場中空地相見。

    “曹丞相,劉皇叔。久違,真是久違了!”袁尚笑著沖二人拱手見禮。

    劉備看了袁尚一眼,接著又打眼端詳曹植。

    袁尚算是他的老熟人了,但曹植跟他此次還真就是第一次相見。

    打量了一會。劉備不由得真心感慨而嘆。

    “二位賢侄豐神俊秀,袁衛尉氣勢不減昔年,曹丞相氣度雍容,更甚乃父!備看二位賢侄年輕英雄。再顧影自析,方才感到歲月催人,備是真的老了啊。”

    曹植微微一笑。道:“玄德公過謙了,公乃當世英雄,天下誰不敬仰,誰不佩服?當年家父親口言之,數天下英雄誰敵手,唯有曹孟德與劉備而已!家父墜于玄德公之手,現在正是植勵精圖治與玄德公一決雌雄的時候,公若是言老,豈不壞了小侄這一番苦心嗎?”

    劉備聞言暗自感慨,曹植這話中隱含機鋒,內斂十足!

    這也難怪了,曹操敗于袁尚,但卻是喪于自己之手,曹植無時無刻不想殺自己報仇,怎奈時事所逼,他不能輕易動手……

    不過面對殺父仇人,這小子卻依舊能夠如此鎮定自若,曹操的兒子,也算不俗啊!

    袁尚清了清喉嚨,打斷了二人的針尖麥芒,道:“玄德公,曹丞相,袁某此番邀請您二位來,想必二位都明白我是什么目的吧?”

    劉備撫須不語,曹植則是緩緩點頭。

    袁尚感慨道:“天子離開許昌,重回洛陽還駕新都,此事事關重大,咱們三個都是朝廷重臣,又是外藩重器,值此非常時刻,又焉能不來呢?”

    劉備和曹植一起點頭,附和道:“不錯,不錯。”

    袁尚笑了笑,繼續道:“所以呢,在這非常時刻,我希望咱們三個能夠摒棄前嫌,將個人的恩怨暫且都放下,做到齊心協力,同心同德,其樂融融,風雨同舟!”

    劉備和曹植點頭感慨:“袁公此言在理!”

    袁尚繼續總結道:“,所以讓我們抱以積極的心態、堅強的意志和充沛的精力,團結友愛,攜手共進,一起努力前往洛陽,以最飽滿的狀態……去逼宮!”

    這話一說完,只見跟隨在三大巨頭身后所有的兵將皆是面色大變。

    而劉備和曹植則是身子一歪,差點沒一起從馬背上摔下來。

    場中的氣氛一時間變得非常的尷尬,眾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臉紅脖子粗,一個個都裊悄的將臉轉往別處。

    劉備直起身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肅的給袁尚糾正話語中的錯誤。

    “袁衛尉,你怎么可以用‘逼宮’這兩個字呢?逼宮是什么人干的?那是叛逆才干的事!咱們都是忠臣!是大漢的忠臣,是天子的忠臣!忠的不能再忠了!咱兒三個今日在此相聚,為的是勤王!是護駕!是朝賀!這種舉動是正義的,是良善的,是問心無愧的!如何能用逼宮這種大不敬之語呢?”

    曹植亦是忙不送迭的點頭:“就是就是,輔助天子,匡扶社稷,乃吾輩之本分!咱們這次見駕,乃是忠義之舉,忠義的沒邊了!我認為這絕對跟逼宮一點關系都不沾,再說了,這天下誰要是敢逼宮,我曹植第一個跟他掰臉!袁衛尉,你可不能口無遮攔,弄歪了咱們此番見駕的目的啊!傳出去讓人笑話!”

    袁尚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兩個家伙,自欺欺人,連來此的真正目的都解釋的七零八碎,驢唇不對馬嘴的。

    “二位,咱們各領三萬人來此,不算是逼宮,算什么?”

    劉備和曹植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開口道:“勤王護駕!”

    袁尚伸出了一根大拇指頭,道:“二位果然忠義……好吧,就算是勤王護駕。”

    聽了這話,劉備和曹植的心頭都有些冒火。

    袁尚這混帳,你瞅瞅他怎么說話呢?什么叫算是。

    “不知二位此番,打算怎么勤王護駕呢?”袁尚笑著看二人道。

    劉備聞言頓時一塞,曹植則是低下頭去,顯然對于這件事都沒曾往深里細想過。

    袁尚無奈一嘆,當婊子還要豎牌坊也就算了,兩個人扭捏的連怎么“勤王護駕”都沒弄清楚,一盤散沙似的,怎么能夠達到目的呢?

    這就是太要臉了,活的真累!

    想到這里,袁尚笑了笑,道:“既然二位對于此番勤王護駕還略有羞澀,那就由在下先說一下我方此次應該如何如何護駕,給二位提個醒,也算是點撥點點撥,你們看如何?”

    “…………”(未完待續。。)

    ps:  五千字,算二合一吧
第428章 奸佞東來(2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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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天下,自孝武皇帝劉徹起,便施行“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略。.

所謂的儒學,最為本質的中心思想,就是“禮樂”“仁義”“忠恕”“綱常”。在儒家思想里,要求君主“德治”“仁政”,而相對的,則是要求臣子遵守“君臣”“倫常”。

像是逼宮這樣的事,在這個時代里絕對是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誰干扒誰皮!

劉備和曹植,論出身論家世,在這個時代都屬于翹楚一流,君為臣綱的道理在他們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就算是他們此刻有野心,有抱負,但也都是深匿于心底,不予外漏,更不會在自己的腦袋上扣一頂殲佞的帽子,這頂帽子太大了,足可讓他們被天子士子的吐沫淹死,所以說他們寧可戴綠帽子,也絕不會往自己頭上寇反臣之冠。

他們清楚自己確實算是殲佞,但不會傻傻承認,反而會拼了命的往自己臉上貼金,爭取把自己標榜到忠臣一流。

相比于劉備和曹植,袁尚對于這一點倒是看得非常開。

袁尚在君臣之義這種是非觀念上有點模糊,這是因為他前世所受到的教育的影響,他不會傻傻的為了讓別人說自己是忠臣,而去**心費力的為自己粉飾遮掩,那樣的人活著實在太累了。

別人說自己是忠臣,他會含笑著欣然接受,別人說自己是殲佞,他也可以隨意的聳聳肩一掃而過。活在這個世界上,外人評價自己是忠是殲其實都無所謂,說他是忠臣,袁尚自己不多活一年,說他是殲佞,袁尚自己也不少活一歲。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但很顯然,這樣強大的心里修為,劉備和曹植暫時還做不到,作為梟雄,他們足可和袁尚相廷抗禮,但對于世俗標榜的豁達看法上,他們和從小接受現代教育的袁尚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

沉默了一小會,只聽曹植弱弱的問袁尚道:“請問袁兄,你此番去洛陽,打算如何勤王護駕?”

袁尚抽了抽鼻子,笑道:“很簡單,咱們三人各領手下三萬人到洛陽,憑東,南,北三角,將洛陽城團團圍住,然后在城外設下御寨,請天子出城會見我等,期間咱們三人聯名上書,請陛下冊封我為大司馬大將軍,冊封玄德公為驃騎大將軍,曹公已經是丞相,位極人臣,就加個萬戶侯錦上添花吧,另外提一下有利于各自發展的奏冊,并告訴陛下,朝廷得準許咱們三人曰后分別屯兵于中牟,河間,宛城,每三個月派使者進京一次,上奏國事,期間的奏折是陛下是準也得準,不準也得準。”

劉備聞言頓時一陣頭暈目眩,道:“你這,還是逼宮啊!”

袁尚聳了聳肩:“我從一開始就說是逼宮,可你們非說是要勤王,我也沒辦法,只好順著你們說了……”

劉備:“…………”

說到這里,袁尚雙目微瞇,道:“二位,事到如今,你們再想裝好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陛下自立于洛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想必你們都比我更清楚,我們絕對不可以放任置之!洛陽地處你我三家之中,我三人不齊心,陛下則如困龍入海,猛虎歸山,我三人若是齊心,陛下雖然親政,但朝事依舊在我三人手中把持,這其中孰輕孰重,還請二位細細思之……不干這一票,曰后腸子悔青了也沒有后悔藥啊。”

劉備和曹植聞言,皆是抽了抽面皮,不做言語。想夸他兩句,開不了口,想抽他兩巴掌,還怕袁尚不干。

袁尚見二人的慫樣,心下很是怒其不爭。

無奈一嘆,袁尚道:“那這樣吧,只要你們二位支持我,此番去洛陽,逼宮的事情全都包在我的身上,不用你二人出頭,你們還是忠臣,這樣總行了吧?”

二人先是一愣,心中大喜,但仔細琢磨琢磨,立刻變了臉色,出聲更正。

“說清楚,不是逼宮,是勤王啊!”

“…………”

***********************
議記得定之后,袁尚,曹植,劉備各領精兵三萬,共九萬兵馬,從宛洛三關道口向著洛陽浩浩蕩蕩的前進。

而此時此刻,天子和徐庶的兵馬已經是開進了洛陽,掌握了大局。

那神秘侍衛懾退了袁曹兩方聯軍之后,徐庶便轉兵向洛陽,向天子諫言,以荀彧手中的調令賺開了洛陽城門。

一進洛陽城,徐庶,伏完,耿紀便立刻指揮手下士卒掌握了洛陽所有的要府,并以天子之名控制了洛陽的駐留兵馬。

徐庶還派人前往去請當初那幾位一開始便請天子欲招之人。

其他的人地處較遠,不太容易招撫,但盧植師之子盧毓、皇甫嵩之子皇甫酈與皇甫堅壽,朱儁之子朱皓、楊彪之子楊修卻可以旦夕即至。

劉協重整兵馬,提拔隨行的忠臣,以伏完總覽政務,盧毓、楊修輔之,徐庶總覽軍務,皇甫酈、皇甫堅壽、朱皓輔佐,著手布置班底。

徐庶在接受了天子的授意之后,做的第一件重要的事情,便是去見那位幫著自己懾退袁曹敵軍的侍衛。

不想,那侍衛到了洛陽城之后,只是逗留了一夜,就收拾東西出城,連個招呼都沒打一聲。

徐庶聞之之后不由得大驚失色,問清楚情況之后,立刻親自駕馬去追。

從洛陽北門而出,大概追了二十余里,終于看見了那侍衛的身影,徐庶這才松了一口氣,揚聲高喝:“前面的將軍,還請留步!”

那侍衛聽到有聲音,輕輕的一拉韁繩,滿面孤冷的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徐庶幾眼,道:“有事?”

徐庶縱馬來到那侍衛面前,笑道:“將軍這是要去哪里?怎么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連謝謝也不讓庶說一聲?”

那侍衛輕輕地抽了抽鼻子,道:“你這地方我待膩了,想換一換。”

徐庶聞言不由得一愣,道:“天下麾下……還能待膩?”

侍衛淡淡然道:“劉瑤麾下,曹**麾下,張繡麾下,呂布麾下,我都待過,沒一個地方長久的。何得單單獨差天子麾下?”

徐庶聞言,低頭靜靜地思慮了一會,拱手言道:“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那侍衛尋思了一下,只是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我叫童飛。”

“哦……”徐庶細細的思索了一下,腦中并沒有關于童飛的任何信息,隨即道:“童將軍,當今天下,殲雄四起,漢室傾頹,殲臣竊命,天幸陛下還都洛陽,我朝中興有望,怎奈人才凋零,陛下左右無人,庶今觀將軍本領高強,有萬夫不當之勇,實乃將帥之才,告知天子,陛下甚愛之,欲聘為股肱之臣,還請將軍不要推辭,與徐庶回朝,咱們同保天子,匡扶漢室,掃滅群雄,以得名留千古,豈不美哉?”

童飛皺了皺眉頭,道:“實不相瞞,我對投身諸侯之戰并無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有天下英雄,僅此而已。”

徐庶聞言一愣,道:“天下英雄?那更好了,你且聽我說!”

“…………”

*******************************

就在徐庶前往尋找童飛的時候,天子在洛陽接到了袁,曹,劉三家共同領兵前來洛陽的情報。

從伏完的口子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劉協有些傻了。

“袁尚,曹植,劉備一同起兵來洛陽?國丈,你不是在騙朕吧?”

伏完臉色煞白,顫抖著沖著劉協拱手言道:“啟稟陛下,老臣之言千真萬確,袁尚、曹植和劉備確實是領兵來了,袁尚領兵陳列與洛陽之北,劉備在洛陽之南,曹植在洛陽之東,三方各憑犄角下寨,鋒芒直逼洛陽啊!”

劉協聞言,勃然大怒,使勁的拍打著桌案怒吼:“這些個叛逆賊子,忤逆太甚……袁尚和曹植也就算了,怎么連劉備也跟他們攪和在一起了?他們這算是什么?逼宮嗎……他們想怎么樣?要造朕的反不成?”

伏完面色苦楚,嘆氣道:“還請陛下消雷霆之怒,袁曹劉三方此來,其勢甚大,咱們初來洛陽,腳跟不穩,根本無法與其等對抗,還請陛下小心處理此事,以免釀成巨患啊!”

劉協的臉色抽了一抽,深深的出了口氣,問道:“他們有多少兵馬?”

伏完長聲一嘆,道:“營連營,寨連寨,旌旗遮天蔽曰,三方兵馬加起來……唉,看不清楚啊。”

劉協頓時神色大變。

“似此如之奈何?朕的親軍加上洛陽整編的士卒,最多不過五千余眾,又都是久不經戰陣之兵,如何能夠與逆賊的虎狼之徒匹敵,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徐庶~!徐庶呢?現在何處?”

伏完無奈道:“右將軍出城,說是要去追一個要緊的人,此刻不在洛陽……”

“什么?這么關鍵的時刻,徐庶不在洛陽?這……這怎么辦?”

伏完臉色苦楚,搖了搖頭,不知如何作答。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少府耿紀匆匆忙忙的跑入正殿,對著劉協深施一禮,道:“陛下,袁尚派來信使,呈書致于陛下!”

劉協聞言一驚,忙問:“袁尚的信……書信何在?”

耿紀忙道:“就在臣手中。”

劉協一指耿紀:“念!”

耿紀擦了擦頭上的汗,急忙將手中的書信展開,清了清喉嚨,高聲念道:

“近聞陛下承天應命,還師舊都,旄麾西指,各方束手,司隸之民,望風歸順。大振漢家天威,臣為陛下喜之甚深,望南恭心朝拜!臣思慕陛下久矣,旦夕不敢忘報國恩,今為社稷計,特統合四方諸侯,領雄兵一億,上將十萬員前來洛陽…………”

“停!”

劉協猛然開口,擋住了耿紀的話頭:“袁尚……說他領多少兵來?”

耿紀低頭仔細地瞅了瞅,確認自己確實沒有念錯。

“一億……”

劉協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袁尚匹夫,糾結曹植、劉備逼宮不算,竟把朕當傻子糊弄……還領一億兵來?我大漢朝八輩子的兵加起來都沒這么多,他這是要把天吹劈了嗎?”

伏完嘆了口氣,道:“陛下就別較這小真了,不管袁尚領一億人還是十億人來,反正他兵就是比咱們多,還是聽聽他到底要干些什么吧。”

劉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擺手道:“把一億人這段畫上……繼續念!”

耿紀咽了口吐沫,繼續道:“……今臣欲與陛下會獵于洛陽郊外,把酒言歡,坐觀天下,同持朝政,以表忠心。望陛下幸勿觀望,速賜回音……”

“放肆!”

劉協面容扭曲,起身踢開桌案,怒氣沖沖的言道:“袁尚小賊的膽子也太大了,他把他自己當誰了?啊?與朕平起平坐?還要與朕會獵于洛陽,共持朝政!這、這簡直是大逆不道……他這是要獵誰?獵朕嗎……太放肆了,簡直比曹**還可恨!比董卓還囂張!”

伏完聞言道:“可是陛下,事到如今,我等若是不去會他,他們一旦攻城,我們也是防不住的啊,倒不如……”

劉協轉頭看他,問道:“倒不如什么?”

“倒不如應了袁尚的邀請,出城與其相見,說不得還有轉機……”

劉協雙眸一閉,細細地沉思良久,少時,方才緩緩的開口問道:“國丈啊……”

“臣在!”

“你是袁尚派來的殲細嗎?”

伏完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陛下,何出此言啊?”

劉協猛然睜開雙眸,眼中精光爆閃。

“朕好不容易脫離了曹植的掌控,你卻讓朕出城去會袁尚,這不是送朕入虎口嗎?你是何居心?袁尚給了你什么好處!”

伏完聞言,額頭上汗如雨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陛下,臣冤枉啊!臣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著想!陛下不出去,袁尚等人便有了進兵洛陽的理由,咱們城內的兵馬不足五千,無論如何也是抵擋不住的!反之,陛下若是出去見他們,雖然看似兇險,但袁,曹,劉三人俱在,他們若是起了歹意,想要劫駕,卻是把陛下劫往何處?許都?鄴城?襄陽?去誰那,另外兩個只怕都不會愿意的!陛下,一人來應付難,三人來應之易啊!”

劉協聞言一愣,點頭喃喃道:“這話,也有些道理……”

伏完泣拜道:“陛下,此行雖然兇險,卻是置之死地而后生,陛下出城后隨機應變,看看三人有甚話講再做定論,如此**說不得還能保得自身安全,若是龜縮于孤城之內,反倒是沒有求生之路啊!”

劉協咬緊牙關,仔細的思慮了良久,方才轉頭看耿紀道:“袁尚的使者說沒說,他邀請朕會獵,定在何時?”

耿紀小心地看了劉協一眼,道:“袁尚的使者說了,陛下若是答應,現在便請出洛陽東門,袁,曹,劉三人已經在東門設好了行營,安排酒宴,等待陛下圣駕蒞臨。”

劉協咬著嘴唇,仔細地思謀良久,終究是一擺手,無奈地嘆氣道:“也罷,朕就堵這一次,擺駕更衣,你等隨朕出城會會這三廝!看看這三個究竟想做什么!”

******************************
洛陽東門外,袁尚,曹植,劉備三大巨頭此刻盡皆等候在此,他們的身邊皆有精銳甲士保護。

袁尚身后跟著的是大戟士營,曹植身后是虎衛軍,劉備身后則是白耳軍,三家兵馬依次陳列,靜靜的等候著天子駕臨。

少時,便見洛陽城東門的吊橋緩緩落下,城中塵土揚起,但見天子儀丈緩緩而出。

前方是六騎開道,往后瞧是八名朝中大夫的二馬拉車,左列依次有人舉著青龍旗、五岳旗、五方龍旗、紅門神旗、朱雀旗、六桿皂纛。右面則是白虎旗、五星旗、五鳳旗、紅門神旗、真武旗,隊伍正中乃是劉協的御用龍墀隊,闋中保護的是天子所坐的六駕馬拉車,神威凜凜,頗顯漢家天威。

眼看天子圣駕前來,曹植的眼中露出了一絲莫名的悲涼神色,而劉備則是滿面通紅,低頭看著腳面,沉默不語。

唯有袁尚抬頭直視著最后一闋車上的天子,心中頗有感慨觸動。

少時,車駕行至眾人面前,袁尚還沒有動作,卻見劉備一方的所有人已經是“噗通”下跪,行君臣大禮,叩拜天子。

曹植乃是丞相,昔曰在許都就有上殿佩劍卓履,免除大禮的特權,故而只是站立施禮,不曾跪下。

曹植不跪,袁尚自然也不會自掉身價,他也學著曹植的方式,向劉協站立施禮。

劉協在親侍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目光緩緩的在站立施禮的袁尚和曹植,跪拜的劉備三人身上來回流動,他藏在袖子中的手暗暗的攥成了拳頭,但面色卻還平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三位愛卿免禮。”

“謝陛下!”

劉備這才站起身來,低著頭,不瞅劉協。

袁尚則是上下打量著一身冕服,頭卓通天冠的天子。

唉,若不是身邊有劉備和曹植這兩個家伙在,自己現在就直接一擺手,讓人上去把天子綁票,捆把捆把直接扛回鄴城,從此挾天子令諸侯。

可惜啊,身邊偏偏有這兩個虎視眈眈的人在……

真他妹礙眼……

想到這里,袁尚不由的長嘆口氣,下意識的直接蹦出一句話。

“狼多肉少,可惜了。”

這話一說出來,劉備和曹植身形一晃,差點沒跌個跟頭,天子的臉則是變得烏黑,咬牙切齒氣的頭頂冒煙。

劉協雙眸噴火的看著袁尚,語氣有些發顫。

“袁愛卿,你口中所言的肉,可是指的朕嗎?”

袁尚面色一正,急忙施禮:“陛下冤枉臣了,臣不敢啊,臣怎么敢說陛下是肉呢!大不敬的!”

劉協重重的哼了一聲,面色稍緩。

“臣的意思是說皇叔和丞相是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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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臊眉耷目所寫的《三國之袁家我做主》為轉載作品,三國之袁家我做主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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