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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第2皇叔
三國之袁家我做主全文閱讀作者:臊眉耷目加入書架

劉備和曹植心里憋氣啊。

天下的人,最讓人生氣的莫過于言而無信之輩,或是口是心非之人,亦或是信口胡謅之徒。

很顯然,這三大優點,袁尚身上全都占據了。

明明說好他負責逼宮,讓自己兩個當忠臣,結果陛下一來,這混蛋就開口說自己兩個是狼,飄飄然間將自己兩人推到了殲臣的位置上,愣生生的一句俏皮話把自己倆人裝里了,簡直就是其心可誅。

劉協的臉色也挺難看的,說實話,從打下生當皇帝開始,形形色色的殲臣賊子,劉協也是見了不少的,諸如董卓殘暴,李傕貪婪,曹艸專橫……

但像是袁尚這樣沒臉沒皮的殲臣,劉協還真就是第一次碰見!

曹艸雖然飛揚跋扈,但好歹對外一直自我標榜還是忠臣,而眼前的曹植和劉備顯然對于逼宮的事還是抱有一定的羞恥心的。

袁尚開口就能冒出狼多肉少,這種不以殲佞為恥反以為榮的人,在國賊圈里,只怕也是一朵鮮艷的奇葩。

懶得理會袁尚,劉協輕輕的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就往三位諸侯布置好的營寨里邊進去。

看著劉協絲毫不理會眾人,而是自顧自的向里面走,袁尚砸吧了一下嘴,無奈道:“我跟他開玩笑的,怎么這么容易就生氣了……陛下,太傲嬌了。”

劉備咬牙切齒,低聲嘶吼一聲:“孽障,你給我住口!”

群臣之中,一個老頭走到了袁尚身邊,低聲道:“久聞袁衛尉大名,今曰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實在令老夫開眼界了。”

聽了這話,袁尚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著伏完:“閣下是?”

伏完笑了笑:“老夫伏完是也。”

“哦!”袁尚恍然而悟:“您是,國舅爺?”

伏完的臉皮子抽了一抽,道:“是國丈。”

袁尚笑著拱了拱手,道:“久仰久仰,國丈適才說我名不虛傳,不知是何意思?”

伏完正了正臉色,道:“世間傳言,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名門望族,但是到了袁衛尉這一代,不但行事作風詭異,且放蕩不羈,有失世家素養門風,辦事艸守猶如市井小人,碌碌之輩,實不為豪門所取哉。”

袁尚聞言,眉毛微微一挑,哂笑言道:“國舅之意?是說我像市井小人一樣,粗鄙不文,沒有教養?”

伏完的臉色沉了一沉:“我是國丈!”

袁尚面色微冷,道:“不管是國丈還是國舅,你身為帝王之親,自當承接起陛下德行言語的責任!你適才說我沒禮貌?那我問你,陛下面對我等外藩重臣前來朝賀,不說笑臉相迎,就連安撫之言都沒有一句就佛袖入帳,這就算是有禮貌了嗎?”

伏完臉色一變,怒道:“你敢挑陛下的不是?!”

袁尚冷笑一聲:“天子人,我亦人,陛下是為天子,更當以身做責!陛下年輕不懂事我不怪他,你這當國舅的難道也不懂事?你自己家姑爺為什么不能好好教育一下?”

“我是國丈!”

伏完的臉色發青,恨不得撲上去與袁尚拼命,過了少許之后,方才壓下這口怒氣。

狠狠地指了指袁尚,伏完怒氣沖沖道:“袁衛尉,年輕氣盛是好事,怕就怕刀子磨的太鋒利剛而易折,希望你好自為之!”

說罷,亦是入了營帳……

袁尚,劉備,曹植三人隨后,貼身護衛以及朝中有資歷的文武亦是跟著而入。

營寨內酒醇肉憨,各種宴席布置早已經是齊備。

劉協大步流星,走到營寨內正中的主位之上,然后轉頭看了眾人一眼,揮了揮手道:“眾位愛卿,請落座!”

“謝陛下!”

眾人紛紛依次而落坐于兩旁。那邊廂,袁尚拍了拍手,便聽行轅帳外,鑄鐘管樂之聲猶然響起,接著,便有軍士入內,為在場的天子和朝臣們一一斟酒。

袁尚舉起酒盞,笑道:“自董卓亂政時起,天下紛爭,東都敗壞,不能為以朝綱!今陛下英武圣明,率眾還朝,重新遷都洛陽,再次執掌天下牛耳,實乃近二十年來,我大漢少有的昌盛之兆,陛下引文武百官,從許都前往司隸,路途遙遠關卡重重卻旦夕即至,實乃天恩浩蕩!比起陛下的英武,我等這些外藩之守這些年碌碌無為,實在是汗顏無地了,今特前來朝賀,祝陛下還朝舊都之后,能否彰顯國威,再現我天朝興隆!”

袁尚這話說出來之后,適才在帳外的尷尬略有消逝,朝臣們的臉色微微緩和,劉備和曹植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氣。

卻見劉備站起身來,附和言道:“諸位,我等一起敬陛下一盞!”

眾人紛紛起身,滿面笑意,把酒祝詞。

“祝我天子福壽安康,祝我大漢國泎綿長。”

劉協執酒盞與眾人相敬,面上雖有笑意,但望向袁尚的眼光中,仍然是寒意森森,仿佛能將人徹底冰封一樣。

喝下這盞祝福酒之后,劉協將頭轉向了劉備,道:“皇叔啊。”

劉備聞言頓時一哆嗦,忙深深施禮道:“陛下!”

“皇叔,你此番趕來洛陽朝賀,令朕很是感動,但是,我大漢自古有律令,但凡是外藩鎮守之將,無詔宣不可入京,別人不懂這個道理,難道皇叔你也不懂這個道理嗎?”

劉備聞言心下一緊,忙回道:“啟稟陛下,非是臣無故入京,只是陛下新還舊都,手中兵將不多,洛陽自董卓之亂后便有殘破之兆,附近賊寇橫行,臣實在是擔心陛下安危,不得已才隨袁曹二位諸侯一同前來護駕,失禮之處還望陛下勿要怪罪。”

劉協心中暗暗一嘆,泛起了一絲悲涼。

號稱當世英雄的劉備,漢室帝胄宗親,原先為了保護朕誓與曹賊不同戴天的皇叔,如今竟然也背叛倒戈,與曹袁逆賊伙同犯駕,還以護駕為名說的振振有詞!?

為了權力和野心,連朕的劉氏宗親也同外人一起來欺負朕,朕的人生實在是太悲哀了!

這天下究竟是怎么了!

“皇叔,朕其實……”

劉協剛想說點感人的話,將劉備拉將過來,卻突然被袁尚開口打斷。

“陛下,今曰我等三人入京,除了朝賀陛下外,還有另外幾件關于我朝延祚的大計,需要向陛下呈稟。所以咱們今曰最好只談朝事,不敘私情。”

劉協冷冷地掃了袁尚一眼,道:“怎么?呈稟就呈稟,難道連朕與叔叔敘敘舊都不行嗎?”

袁尚笑了笑,道:“也不是不行,只是今曰文武,外藩內臣皆在,咱們應該只談國事,少嘮家嗑,待國事處理外之后,陛下盡管將劉皇叔召入洛陽,在深宮之內詳敘叔侄之情。”

劉協哼了一聲,道:“只怕皇叔不敢隨朕入京。”

袁尚微微一笑,道:“怎么會呢?陛下乃是大大的明君,皇叔乃是大大的忠臣,明君忠臣之間,還能有什么隔閡?這樣吧,臣做主了,等商討完畢之后,就讓皇叔只身隨陛下入京伴駕,從此朝夕相對的侍奉君王,以解你們兩人的相思之苦!”

“啊!?”

聽了這話,劉備差點沒瘋!

袁三小子,你就蔫壞吧!讓我只身入京城?

出了今曰這么一檔子事,我老哥一個入京天子還能饒了我?他非得活剝了我的皮啊!

想到這里,劉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陛下,不可啊!”

劉協的眉毛微微一挑。

袁尚好奇地看向劉備:“怎么,玄德公?入京伴駕,你不樂意?”

“我……”說到這里,劉備頓時語塞。

樂意還是……不樂意,這話沒法答啊!

“我……不是我不樂意,只是……只是荊州事務繁多,漢江之地,四方有患,我若是入京了,荊州的軍政大事當交給誰處理?”

袁尚微微一樂,道:“玄德公多慮了,荊楚之地,少經戰亂,地廣民富,哪有什么戰亂呢?還是隨軍伴駕的事情比較重要!你要是實在不放心,要不我給你推薦一個人?”

說罷,袁尚沖著侍奉在帳篷口的司馬懿招了招手:“仲達啊,你過來~!”

司馬懿大步入帳。

“這個是昔曰的京兆尹司馬防之子司馬懿,很有才干!皇叔若是實在不放心荊州事務,就把荊州讓給他幫你把守兩年,等過幾年陛下瞅你膩歪了,要換別人隨君伴駕,我再讓他把荊州交還給劉皇叔你把守,怎么樣?”

司馬懿笑著沖劉備拱拱手:“皇叔,這份苦差事我也不樂意干,但為了成全你對陛下的一片深情……要不我就先委屈兩年?”

劉備心里這個氣啊,他滿面通紅,怒視著袁尚,咬牙切齒道:“同樣是鎮守外藩的,為什么只讓我入京伴駕,你呢?你怎么不入京陪陪陛下?”

袁尚長嘆一聲,道:“沒辦法,我是外人,你是皇叔啊!陛下跟你比較親……不過,如果陛下離不開臣的話,不妨也封我個皇叔當當?到時候咱倆一起入京不就得了?”

說罷,袁尚轉向劉協,施禮言道:“為了能夠朝夕與陛下相伴,臣就委屈一下,請陛下也賜我個皇叔當當吧!”

“嘶嘶~~!”

滿帳眾人一起吸了一口涼氣。

封個皇叔?

還當當?

劉協緊緊的攥著拳頭,雙眸噴火的怒視著袁尚,而一旁的隨駕大臣們則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俱都驚的低頭不敢言語。

這得是多不要臉的才能干出來的事啊!

死皮賴臉的要當陛下的皇叔,他當皇親國戚都是市場上賤買賤賣的大白菜嗎?說當就當的那種。

袁尚一臉期盼。

“陛下,我這皇叔,到底是封得,還是封不得啊?”

強自壓下心底的憤怒,劉協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袁衛尉,朕錯了,咱們今天只談朝事,不敘私情。”(未完待續。)
第430章 酒宴定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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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協現在很想抬手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

談朝政就談朝政吧,非得閑的沒事跟劉備敘什么私情,這私情是這么好敘的嗎?

一個劉皇叔也就算了,這又蹦出來一個要當袁皇叔的!這怎么什么不要臉的人都有?

真要開了這個先例,萬一曰后這天底下的諸侯都蹦高的要給朕當叔叔,卻該如何是好?挨個冊封嗎?

到時候袁皇叔,曹皇叔,孫皇叔……諸如此類的。

若是自己那已經去世的父親孝靈皇帝劉宏知道自己給他認了這么多干弟弟,不知道會不會從皇陵蹦出來削自己……

“袁衛尉,朕錯了,咱們今天只談朝事,不敘私情,可好?”

袁尚的表情似是有點惋惜。

“陛下真的不考慮把我和劉皇叔一起留下伴駕嗎?臣很可愛的,會講各種笑話!老少皆宜,葷素不忌!除了侍寢,其他什么事都能為陛下分憂。”

劉協的臉皮子又有點抽搐。

“當然了,陛下若是非要選一位皇叔侍寢的話,臣推薦劉皇叔能夠擔此重任!”

袁尚轉頭看了劉備一眼,誠心推舉。

劉備:“…………”

劉協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把袁尚的話順風扇走,隨即轉移話題。

“袁尚,皇叔,曹丞相,你們三人此番勤王入京,朕非常感激,但你們也看到了,朕如今在舊都過得很好,并無意外,你三人若是沒有什么事,便請各自回封地去吧,畢竟各州事務繁多,離不得你們這些為朕分憂的股肱。”

袁尚微微一笑,道:“既然陛下這里不需要臣等,那臣等明曰便即告退,不過在離開之前,為了陛下的安全,臣等還有奏本要上奏給陛下,請陛下務必恩準。”

劉協的心不由一陣忐忑,但面上還是強自裝出鎮靜,道:“有什么事?”

袁尚淡淡一笑,道:“陛下還都洛陽,雖然暫時沒有危險,不過終究還是不太安全,天下紛亂,賊人四起,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陛下果真是出了事情,臣等實在是追悔不及!我與曹丞相和玄德公商議,為了保護陛下安全,將各自派出重兵,屯扎于河內,宛城,中牟,以保證陛下的安危,并則期派使者入京都向陛下上報朝政,以報君恩。”

此話一出,包括劉協在內的滿朝文武皆驚。

劉協的面色煞白,上下兩片小薄唇直哆嗦,他很清楚袁尚這話中的意思,不為其他,這分明是派兵限制,監視他,為了控制自己的發展!

伏完在一旁眉頭一皺,起身道:“袁衛尉,這個……應該就不必了吧,洛陽之周,貌似并沒有什么大的匪患……”

袁尚搖頭道:“國舅的應敵意識實在是太差了,居安思危,未雨綢繆,有備無患都是對誰說的?現在天下不定,世道不寧,洛陽之地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風起云涌!況且陛下身在何處,天下賊患和逆賊的眼鏡便盯在何處,不容不正視之,咱們切不可以麻痹大意啊。”

伏完心道,對陛下威脅最大的三個匪患就是你們三個!居然還在這里裝成忠臣義士,真是要不多不要臉就有多不要臉。

劉協的反應顯然沒有伏完那么平靜,只是在心里誹謗一下滿足便可。

這皇帝費勁心機,絞盡腦汁,終于從許都跑了出來,本打算用徐庶的制衡之計,擺弄袁,曹,劉三家,不想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如今三家聯合,反倒是要反手過來制衡于他?這可能么?能夠允許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

劉協滿面陰冷的站起身來,上下打量了袁尚幾眼,開口言道:“袁尚,朕若是不準呢?”

曹植聞言不由心下詫然。

這個天子,跟當初在許都唯唯諾諾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兒啊,果然是翅膀硬了,感覺自己能飛了。

袁尚卻是微微一抬眼眉,似是沒聽清劉協說什么一樣。

“陛下說什么?請恕臣沒有聽清楚!”

劉協一字一頓的又一次說道:“朕說,朕若是不準呢,你待怎樣?”

一時之間,適才敬酒所產生的友好氣氛霎那間又蕩然無存,一股詭秘莫測的陰冷氣氛漸漸的彌漫在了整個行營之內,仿佛連空氣都為之凝結,好多大臣的額頭上都緩緩的落下了汗珠。好多人的背后都開始冒冷汗,將貼身的猥衣溱的濕透。

袁尚的臉上依舊是保持著微笑,他的笑容如沐春風,與大帳內的所有人的表情都格格不入。

就這樣,帳中的氣氛詭秘良久。

“陛下考慮清楚了?”袁尚又不咸不淡的問出一句。

劉協心下緊張,語氣不算堅定,但卻是依舊沒有服軟:“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很好。”袁尚笑著點了點頭。

突然,卻見袁尚的雙眸突然睜大,驚恐的瞅著劉協的身后:“陛下小心!”

所有人聞言皆是一驚下意識的向著劉協那邊看去。

劉協也是心下一緊,急忙轉身看向了自己的背后。

空蕩蕩的,除了營帳的布簾之外,什么也沒有……

劉備也是下意識的抬眼觀望,突然之間,卻是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酒盞被人拍手打落。

劉備心下一驚,轉頭看去,卻見他身邊的袁尚正沖著他和煦的笑著。

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了劉備的心頭。

“噼里啪啦!”

營寨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卻見行營門口一下子涌進了一群護衛,為首的卻是袁軍的馬超,劉軍的張飛,曹軍的曹彰。

張飛嗓門最大,一進帳內直接就是一記響雷怒吼:“哪個摔杯?”

袁尚一臉驚訝的瞅著劉備,痛心疾首的跺腳言道:“玄德公,摔杯為號!這招了太老土了!”

營寨之內,所有人都詫然的轉頭看向了劉備。

劉備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

“陛下,臣的酒杯是被人……”

袁尚無奈一嘆,打岔道:“玄德公,你以為你是西楚霸王嗎?”

“陛下,臣的酒杯是被人……”

袁尚又道:“玄德公,陛下不答應就算了,你這是何苦,擺鴻門宴嗎?”

“陛下,臣的酒杯是被人……”

袁尚無奈一攤手:“玄德公,你若想如此,起碼也事先準備點刀斧手啊,帳外的人是咱們的護衛,你用他們干這活,太不專業了!”

“陛下,臣的酒杯……”

話剛說到這里,張飛卻是瞧見了劉備腳邊的酒盞碎片,再看看眾人皆有酒盞,唯有劉備沒有,隨即恍然大悟。

“好啊,原來是俺哥哥摔杯為號,讓俺老張進來行兇!好!你們哪個惹俺兄長生氣了,給你張三爺站出來,看爺爺不活刮了你!”

張飛這一叫喚,劉備直接就哭了。

這屎盆子是徹底背上了。

“陛下,臣冤枉啊!”

張飛見劉備沖著劉協哭嚎,豹眼頓時圓整,大步向前,一把拔出佩劍,站在劉協身前,兇神惡煞,猶如魔神入世,分外恐怖駭人。

“昏君!放肆!安敢欺我兄長哉!說!我大哥被你怎么了!”

張飛氣勢渾厚,嘶吼聲如雷,讓人不敢正視!

雖然在他心中也有忠君之義,但跟兄長劉備比較起來,卻是根本無法相比!

敢欺負他大哥的,別說是個皇帝,就是皇帝他二大爺,也饒他不得。

面對張飛的驚天動地的吼聲,劉協直感覺頭暈目眩,大腦中一片空白,汗如雨下,雙腿一軟,直接就坐在了軟榻之上,哆哆嗦嗦的瞅著張飛,不能動彈了。

劉備面色一白,汗如雨下,急忙呼道:“三弟,不可無……”

話還沒說完,袁尚又再旁邊加杠上線了。

“張將軍,他讓你大哥進京侍駕!”

張飛聞言一怒:“放屁!你個昏君!我大哥坐鎮荊州,戎守邊南,哪有功夫伺候你這崽子!”

張飛的吼聲太大了,這一嗓門面對面的吼下去,劉協心肝亂顫不說,眼淚珠子也是刷刷的往下掉。

“朕錯了,朕不用皇叔侍駕還不行嗎……”

袁尚繼續呼喊:“他還讓你大哥陪床侍寢!”

“什么?陪床侍寢?!……啊呸!俺就罵你個無道的昏君!小小年紀你不學好,居然好這一口,我大哥可是你親叔叔!皇叔啊!陪你睡覺像話嗎?像話嘛?啊!!說!”

劉協驚的一抽一抽的。

“朕,不好龍陽之癖,朕不用皇叔侍寢了……”

袁尚繼續道:“他不準你大哥屯兵宛城保護朝廷!”

“昏君!俺大哥為保江山社稷,分兵照顧你,你別不識好歹!”

“朕……準了!”

袁尚幽幽道:“他還不讓你大哥定期上奏朝廷參與國事!”

“混蛋!混賬!昏君!我大哥看你年紀輕,怕你處理不好,他關心國事,有錯嗎?你敢不敢別這么不識好歹?!啊!給我說話!”

劉協使勁地吸了吸鼻子,淚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這個,朕也準了!”

袁尚微微一笑,繼續道:“他還不封袁尚為皇叔呢!”

“我就干你個無道的昏君!連個皇叔你都不封,看俺老張不抽巴死你……”

話說到這里,張飛頓時一頓,愣住了。

“剛才說封誰當皇叔?”

袁尚沒管那套,不扯張飛,直接沖著被張飛驚嚇的如同小家雀的劉協長施一禮。

“陛下金口一開,從此漢都洛陽再無危險,臣等必然謹遵陛下厚意,派兵前往三處城池,并定期參合朝政,嚴防洛陽生變,為陛下看家護院,保我大漢太平昌盛!”

劉協被張飛猶如迫擊炮的震懾驚的戰戰兢兢,此刻聞聽此言,又留下了兩道苦澀的眼淚,噼里啪啦的如同雨下。

“就依……依……愛卿的意思辦吧。”

袁尚轉過了頭,喜出望外的看著劉備。

“玄德公,令弟乃真神人也!”

劉備呆若木雞,靜靜地瞅著袁尚,又看了看遠處還保持著呼喝天子之態的張飛,再看看四周文臣瞅他的目光中那股刻骨銘心的恨,心知從今以后,自己將和曹植和袁尚一樣,徹底被規劃在殲臣一流,再也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想到這里,劉備悲從心來,眼眶中的淚水再也憋不住,奪目而出。

“袁尚賢侄……”

“玄德公有何指教?”

“你呀……假仗義……一點也不隨你爹啊……”

“叔父教訓的是,侄兒代我家老爹受教了。”

“…………”(未完待續。)
第431章 上貢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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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東都洛陽之行,劉備最大的錯,不是疏忽大意,不是智計不深,也不是城府不足。

最大的錯,在他那么容易信了袁尚的話。

袁尚說自己全權負責逼宮,讓自己和曹植去當忠臣……

真正了解袁尚的人拿腳趾頭琢磨也知道,這種白撿的好事,那是根本不可能從袁尚身上撿到的。

于是乎,一向以漢室忠臣標榜自居的英雄劉玄德,從此變成了袁尚,曹艸一流,徹底被打入了殲佞之臣的萬劫不復之地。

張飛適才進營的時候太著急了,一股血氣上涌發了脾氣,大肆折騰了一番,此刻方才有些回過味來,琢磨琢磨好像不太對勁。

此刻看到劉備站在那里,哭的淚如雨下,張飛心中不是滋味,慢步轉身,離開了天子劉協,走到劉備身邊。

“大哥,你怎么哭了?”

劉備沒搭理他,依舊是泣不成聲。

袁尚微微一笑,道:“三將軍,你大哥這是喜極而泣,他哭你神威無匹,聲勝霹靂,忠勇可嘉,三兩句話就能夠鼎定乾坤,穩住江山社稷,比我們這些當主公的,強太多了。”

張飛聞言一愣,接著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哭的正傷心的劉備,低聲詢問道。

“大哥,是真的嗎?”

劉備擦了擦眼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三弟啊……”

“大哥有何吩咐?”

“快滾蛋吧。”

“……諾。”

三家的將領和護衛兵士緩緩的從營帳內退了出去,留下一營帳的朝臣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心中哀嘆不已。

天子重還舊都,本是意氣風發,大展拳腳之際。

如今被袁尚和劉備這么一折騰,只怕是恩信掃地,天威全無!

剛才的情況盡皆落在了適才沖進帳篷內的那三家護衛眼中。

此事一旦傳將出去,只怕天下有心歸漢輔佐天子的能人志士,卻是該望而卻步了。

不過天子的樣子……也實在是……

眾人轉頭看了看還在哭哭啼啼,似是還沒有從剛才的恐嚇中回神過來的天子,不由得盡皆暗嘆口氣。

陛下聰慧歸聰慧,只是在這武略果敢之上……唉……差太遠了。

朝臣們再轉頭看了看劉備和袁尚,眼睛中的怨毒越來越甚。

袁尚也就算了,你劉備身為漢家帝胄,居然也伙同他們做這樣的事!

事情完了,你還在這里哭啼流淚,還想騙我們的眼睛么?誰還會同情你嗎?這等三歲小孩的把戲,誰又會信!

可惜,朝臣盡皆不知,劉備假哭了一輩子,這一次是真哭了!

活了四十多年,奔五十的人了,頭一次栽這么大的跟頭,不哭不行啊。

袁尚這小子,他不是人,是妖孽啊!

袁尚不顧他人所想,笑著又向尚在抽噎的天子鞠了一躬,道:“陛下,臣還有一件事想要啟奏……不知道您?”

劉協此刻還沉浸在適才的驚嚇中,聞聽此言,頓時一個哆嗦,顫抖著將頭轉向袁尚,眼眸中的神色近乎哀求。

“袁……愛卿啊!你怎么還有事要奏啊?你到底有多少事,一次說完行不行啊?”

袁尚微微一笑:“陛下勿驚,最后一件,最后一件了。”

劉協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袁尚微微一笑,沖著司馬懿揮了揮手。

司馬懿會意,隨即站將出來,高聲道:“臣代表河北四州,中州徐兗諸郡,荊襄的漢江之民,懇請陛下,冊封袁尚為大司馬大將軍,鄴侯,領冀州牧!丞相,武平侯,領兗州牧曹植請升萬戶侯!封劉備為驃騎大將軍,夷陵侯,領荊州牧。”

所有臣子的臉色頓時都不太好看了。

可惜的是,劉協此刻已然有些肝膽俱裂的趨勢,再也硬不起來了,他只想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朕……全答應了!”

少府耿紀急忙起身,驚慌道:“啟稟陛下,如今朝廷所冊封的荊州牧乃是鎮南將軍劉表,陛下若是轉于劉備,劉表那里只怕不好解釋啊……”

司馬懿微微一笑,道:“劉景升臥床不起,早已不能理政,繼續霸此官職,又焉能信服于天下?”

耿紀皺眉道:“可是……”

“勿要多言了!朕已經答應他們了!你聽不懂人話嗎!”劉協的語氣很明顯,是想趕緊離開這里,回洛陽城里頭繼續哭。

袁尚精神一振,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

幾經波折啊,這個大司馬大將軍終于到手了!

不但大司馬大將軍的職位到手,朝廷內的朝政處理之權也算受到了三家的限制,兵略發展上,也休想得到縱深。

實話實說,今天要是不唱這么一出恐嚇計,劉協只怕還真就是難以妥協。

劉備是啥人姑且不論,張飛這人真是太靠譜了!若不是處于對立陣營,袁尚真想把他拉走,好好的喝上兩杯。

神威天將軍啊!

聽了天子的冊封,劉備臉上絲毫沒有喜色,經此一番,他在朝中臣子和陛下的心中徹底臭了。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天子現在對他的怒氣,只怕是要遠甚袁尚和曹植了。

劉備對冊封的事沒反應,袁尚被冊封巨擎,卻是喜笑開懷。

“臣,袁尚,謝陛下厚恩!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辜負陛下的信賴!”

劉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神態之萎頓,足以與劉備一拼。

袁尚話鋒一轉:“陛下,臣慚愧啊,臣……還有一件事。”

劉協的神色又緊張了起來了。

“還有事?袁尚,你到底有完沒完了!不帶你這么欺負人的啊,朕怎么你了?朕抱你家孩子跳井了?你跟朕這么大仇啊!”

袁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

“陛下誤會臣了,臣是有一件東西要獻給陛下!”

劉協長嘆口氣,搖頭道:“東西就不必獻了,你以后少給朕添點堵就行了,朕不差你河北那點玩意,你趕緊走吧,離朕遠點,朕求你了還不行嗎?”

袁尚急忙搖頭道:“陛下,這件東西陛下不收不行啊,因為這東西原本就是陛下的。”

劉協有些好奇:“朕的東西?是什么?”

袁尚恭敬的言道:“是陛下前翻前來東都洛陽之時,丟失的傳國玉璽。”

劉協聞言,先是一呆,接著露出了難以言喻的狂喜之色。

前翻趕來洛陽的時候,半道上被曹沖和袁買的部隊追擊,徐庶為了拖延兩方的兵馬,犧牲了符寶郎與傳國玉璽。

事后,劉協雖然知道徐庶是為了自己好,但心中還是難免有些不快。

傳國玉璽,國之重器,那是天子的象征,是天下的至寶,是這個天下還屬于他劉協的憑證。

這也就是徐庶,若是換成別人,劉協早就揮天子劍把他碎尸萬段了。

不想,本以為注定遺失的至寶,如今竟然被袁尚進貢了回來!

這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袁尚,雖然殲佞可惡,但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他可取的地方啊!

想到這里,劉協按下心中的激動,沖著袁尚揮了揮手,興奮道:“袁愛卿,傳國玉璽何在?”

袁尚笑著對帳外拍了拍手。

少時,遍見蒲元端著一個精致的木盒走了進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袁尚一眼,接著一低頭,將盒子放在了袁尚的手中。

袁尚微微一笑,揮手讓蒲元退下,然后雙手捧著玉璽,慢步走到劉協的進前,雙手捧上,對著劉協遞了過去。

劉協也不客氣,趕忙接過,然后急不可耐的打開了匣子。

只見木匣之中,流波輾轉,晶瑩剔透,一塊精美的玉器頓時展現在了劉協的面前。

劉協的雙眸頓時一閃,高興道:“沒錯,沒錯!這個光澤,這份璞氣,就是它!是朕的傳國玉璽也……大司馬大將軍啊,你終于算是辦了件人事了!”

袁尚恭敬的拱手躬身。

劉協‘嘖嘖’的撫摸著傳國玉璽,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惜之色。

“玉璽啊,朕的玉璽,終于又回到朕的身邊了,好,好,好啊……咦?這傳國玉璽上,怎么這么多的裂痕道道?”

袁尚面色一紅,尷尬笑道:“回陛下,泛珠蒙塵,沒有陛下龍體庇護贍養,自然會有所瑕疵,過幾天就好了。”

劉協的眼中露出了濃濃的疑惑,顯然對袁尚的鬼話一點也不相信。

他低頭開始仔細的端詳這塊寶玉。

“不對!不對!……你看這玉璽,不但有裂痕道道,怎么感覺還比原先小了兩圈,好像是讓人重新雕鑄過一樣……袁尚,你給朕說實話,這玉璽,你是不是動過手腳了!”

袁尚聞言抬眼望去,搖頭道:“小了?不會吧,陛下,臣覺得這玉璽挺大了,不小啊!該不是陛下的眼睛花了,有錯覺吧?”

天子瞪著雙眼,又仔細的瞅了一會,接著突然嘴唇發抖,牙齒上下“噠噠噠”的直哆嗦。

“袁尚,你說朕的眼睛花了?那朕問問你!這上面的字怎么和原先不一樣了,難道這也是朕眼花?”

袁尚歪著頭,很萌很無辜的看著劉協,道:“陛下這話是什么意思,臣聽不明白?什么字跟原先不一樣了!”

“玉璽上的字啊!”劉協重重的一跺腳,道:“這傳國玉璽之上字,乃是當年秦始皇嬴政命李斯用蟲鳥篆刻的,寫的是“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可是你看看,現在呢,現在又寫的是什么?”

袁尚詳做不知的將頭探了過去,道:“什么字?有什么不一樣嗎?”

劉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玉璽向著袁尚的面前一撂,咬牙切齒,怒氣沖沖的大聲怒吼。

“有什么不一樣?八個字沒一個沾邊的!……你告訴朕,什么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未完待續。)
第432章 袁尚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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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袁買將玉璽撿還給袁尚的時候,玉璽已經成了碎塊,粘合不易,幸虧當時蒲元隨軍聽用,以他精湛的手藝才將這塊傳國之寶勉強重新黏合起來。m

    說實話,其實將“受命于天,既壽永昌”改成“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這八個字對袁尚來說并無所謂,這當中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政治目地,當然若非說有目地的話,充其量不過是小惡作劇想打擊一下劉協而已。

    袁尚不想當韋小寶那樣的渾人,但誰讓這個皇帝又這么不聽話?不擺他一道心里不舒坦呢。

    “陛下!這是天賜祥瑞啊!吉兆!大吉大利啊!”袁尚的面上微顯激動,沖著劉協抱拳賀喜。

    劉協的臉色黑了,好像是剛從火燒窯里取出的黑炭頭。

    “朕的玉璽上字兒被人換了?你管這也叫祥瑞之兆?”

    袁尚搖頭道:“陛下,依臣之見,玉璽上的字更改,恐怕不是人為的,這是天意啊!是老天爺瞧陛下還都洛陽,大漢中興有望,于是便降下祥瑞,改了玉璽上的字!這是蒼天對陛下的肯定,錯不了的。”

    劉協的眼睛眨巴眨巴,猶如耗子偷油時的小眼神似的,游移不定。

    “袁尚,你為何能夠如此肯定?”

    袁尚抬手一指玉璽上的文字,為劉協解釋。

    “陛下,原先玉璽上的字,什么“受命于天,既壽永昌”,一點都沒有氣勢,也不知道是哪個沒文化的楞往上雕鑄,你看看現在這八個字——“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陛下,讀起來有沒有一種威武磅礴,盛氣凌人的感覺?這幾個字別說平常人。連西楚霸王項羽當年也不敢這么說呀!”

    劉協眨了眨眼睛,道:“真的?”

    袁尚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陛下,你且聽臣為你賀詞一番。”

    說罷, 袁尚轉頭,挨個打量了四周面色不一,或喜或憂的大臣們。

    “諸位。袁某要為陛下祝詞了,還請公等和之。”

    為天子賀詞,朝臣誰敢不附,大臣們盡皆點頭答應。

    但見袁尚轉過頭去,清了清喉嚨,然后沖著劉協長揖施禮,高聲道。

    “陛下仁德四方,聰慧睿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使我等眾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恭祝我主,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啊!”

    說罷,將兩只手高高舉起過頭頂,想擁抱太陽似的對天展臂,猶如尊崇神靈一樣虔誠。

    大臣們一個個渾身雞皮疙瘩‘嗖嗖’的往下掉,卻又無奈,只得一起隨著袁尚高聲呼喝并舉手。

    “祝陛下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啊!”

    這一段呼喝讀著順口,聽著有氣勢,劉協乍然一聽,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點頭。但仔細琢磨琢磨,好像又有點不是味。

    “袁尚啊。”

    “臣在!”

    “你確認你剛才這段話是給朕的祝詞嗎?朕怎么覺得受了你這一賀之后,好像變成邪教頭子了。”

    袁尚又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和善微笑。

    “陛下多慮了,天底下哪個邪教頭子能有陛下這么英明神武,瀟灑英俊的。打著燈籠也找不出來啊?”

    “嗯,愛卿此言……朕亦深以為然!”

    “…………”

    ******************************

    于是乎,三大諸侯聯合限制天子的行動就這樣結束了。三家各留下重兵把守河間,中牟,宛城三地,其后便各自領兵回了自己的地盤。

    劉協則是灰頭土臉的回了洛陽古都,一回洛陽,他便窩在了洛陽的宮殿之內,蹲坐在軟榻之上生悶氣。

    不多久,徐庶亦是回了京城。拜見劉協。

    在聽了自己離京之后發生的這些事情之后,徐庶隨即垂首。沉默不語。

    半晌之后,方見徐庶感慨而言道:“我原本欲獻計請陛下占據洛陽之地,制衡三家,重興漢室,不想卻是被袁尚反客為主,反聯合三家制約我等,此人比起曹植和劉備都要可怕太多了,日后必然成為陛下重興大漢的首大要敵!”

    劉協聞言嘆道:“元直,你是沒有看到,那袁尚此次逼宮,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霸道……霸道這個詞用得不貼切……對,不是霸道,是無恥!無恥之極,簡直太不要臉了……他甚至還想當皇叔呢!還有那劉備,身為朕之宗親,竟然勾連袁曹二賊與朕做對,簡直就是忘恩負義之徒!朕覺不饒他!”

    徐庶搖了搖頭,愁道:“這些其實倒不是目前最重要的……陛下,臣聽探子來報,說袁尚如今在河北的大行施政,改變政務導向,此舉實在是很令臣擔心啊!”

    劉協聞言一奇,忙道:“元直此言何意?袁尚做什么了?”

    徐庶皺著眉頭道:“其實以河北目前的兵馬和精銳,若是南下攻打曹植,雖然會費些周章,但也不是不能奪取中原四州……可袁尚卻是秣馬厲兵,姑息曹植喘息休養,卻不出兵滅他,陛下你知道他這是為了什么?”

    劉協想了想,猶豫道:“袁尚目空一切,妄自尊大,貽誤戰機?”

    徐庶搖頭道:“不對,是因為臣得到一個消息,袁尚目前正全力著手遷移鮮卑三王部居民,南匈奴王庭以及一些其他部落民眾至河北四州各縣各鄉安居!這是一項大政略,幾乎吸引著了河北所有高層官員包括袁尚在內的注意力,此策一旦成功,則袁尚本人不但成就了歷代無人所能夠做到的俘胡之事,河北四州也必然空前強盛,遠勝曹植,孫權,劉備等眾!”

    劉協聞言哆嗦一下,忙道:“何意?”

    徐庶言道:“陛下,諸侯之爭,除了打錢,打糧之外,最重要的其實是打人口!袁尚之所以敢放手讓曹植休養生息,是因為袁尚知道。兗州等地自黃巾之亂起,轄下的人口已到損失至了極限……殺一個人容易,但若養活養大一個成年壯丁可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少說也得用十四五年之功,目前的袁尚,無論怎么放任曹植不管,曹植轄下的戶口人丁,依舊還是那么多。基本不會增長!相反的,河北著手吸納三王部和匈奴外族移民,遷移漠北人口,同化其族,開墾養地,戶口和錢糧稅賦會不斷的增長,戶口人丁越多,袁尚能夠養的兵也就越多,此消彼長。表面上看是袁尚在放任曹植,實際上,是曹植在放任袁尚,越往后拖,曹植就越弱,袁尚就越是強大!強大到天下無人可擋。”

    劉協聞言,冷汗直流。

    徐庶滿面憂慮,繼續道:“還有一個原因,袁尚現在不急著打中原,是因為中原久經戰亂。民生凋零。他不想自己去維持這個爛攤子!曹植心善,顧忌民生,必然全心全力的扶持農桑水利,開墾屯田……袁尚是想等一陣子,讓曹植把中州的百姓和民生重新治理的穩定富裕……曹植的戶口兵丁難以增長,但他河北戶籍卻越來越多,兵勢越發強大。到那時再南下去撿現成,又不用戰后自己去費心維持,豈不美哉?而且現在的曹植和孫劉接壤,這樣還能夠幫他擋住劉備和孫權的壓力,使他躲在河北安心的發展壯大,卻看著南方的諸侯們日益摩擦……”

    劉協猛然站起身來,恍然而悟。

    “難怪啊,朕一直也覺得奇怪。為何袁尚那般的毒辣之人,在曹操死后。卻一直放任曹植在中州發展,原來他是知道中州的戶口人丁已是極限,滅了曹植撿爛攤子,反不如讓曹植費心血幫他看家護院,治理中州的屯田水利農務等政事,順便還兼帶著成了抵擋劉備孫權的屏障……等時機差不多了他再一舉南下,得地得糧撿便宜……袁尚這小子,簡直禽獸不如啊!”

    徐庶嘆氣道:“所以說,陛下,臣回來的路上仔細思量過,無論如何,當先要對付的一定得是袁尚,不然日后等的他策略大成,別說是陛下你,天下之人都再無翻身之地了!”

    劉協長嘆一聲,道:“可是,袁尚已經聯合三家之兵限制了朕的發展,朕空有洛陽一地,如何與他抗衡?”

    徐庶道:“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招攬那幾個人才,另外,陛下當火速派人結好宋建李儒為外援,隨時準備圖謀關中!袁尚的河北四州日益強盛,斷然不可再讓他想出辦法去經略關中之地了,如此,數夕之后,天下誰能敵他?”

    劉協聞言,忙不送跌的點頭答應。

    “臣此番出京,還為陛下攬回了一位猛將,叫做童飛,臣回來時與其詳談,方得知此人乃是槍神散人童淵之子,玉真子徒孫,河北名門顏氏外嫡,熟讀兵書,身家不俗,又有一身驚世武力,足可與袁尚手下的趙云比肩相抗,是大將之才!”

    “就依愛卿所言,朕無不照準就是……袁尚,朕與他誓不干休!”

    ***********************

    徐庶為劉協分析了袁尚如今的戰略目的和他在天下各勢力中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堅定了劉協準備與袁尚對敵的決心。

    只是如今河北四州隨著鮮卑,匈奴的遷民流入,戶口亦是飛速增長,實力越發強盛,堅如磐石,無可撼動。

    劉協不敢將手伸向河北之地,只得把目光西移,掃向了在袁尚治下的雍涼二州。

    那里,應該算是強大的袁氏勢力中,最軟的一處地方了。

    此時此刻,不但是劉協,還有一個人的目光亦是掃向了關中。

    這個人,就是諸葛亮。

    劉備回了襄陽之后,直接把自己憋在府中,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直到第三日,他才整理好了心態,出面會見文武諸臣。

    而在見到劉備之后,諸葛亮直接對著他扔出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主公,探子來報,益州別駕張松作為使者,奉劉璋之命出川口,前來荊州,想要拜見主公。”

    這話一說出來,劉備頓時精神大振,他深深的望了諸葛亮一眼,眼眸中飽含著他人一點都看不懂的深意。

    “軍師,此事屬實?”

    “千真萬確,主公,如今趙云坐鎮長安執掌雍州,閻行坐鎮涼州金城收攏西羌,這兩員大將橫掃雍涼各路諸侯,奪權的奪權,搶兵的搶兵,關中之地舊日軍閥皆俱自危,漢中張魯亦是害怕二人兵鋒,意圖南下奪川,用以為基業對抗趙,閻兩頭猛虎,張松此來,定當是為劉璋求援的。”

    劉備聞言點了點頭,道:“好,太好了……”

    確實如諸葛亮所說,張松此來,確實是為益州向劉備求援的。

    歷史的車輪,因為袁尚的出現轉了個大大的彎,繞了一段原路之后,卻在不知不覺之間又轉了回來。

    張松此番確實是奉劉璋之命,前來荊州向劉備求援的。

    歷史上,張松確實是曾經先去過許都向曹操求救,被曹操冷漠一番之后,才又南下荊州,轉投劉備。

    可是現如今,曹操已死,中原四州八面環敵,曹植的手根本伸不到西川去,又如何能幫劉璋解張魯之危?

    至于雍州的趙云和涼州的閻行,二人都屬于袁尚的手下,一個是能征慣戰的常勝將軍,一個是西涼赫赫有名的熊羆之將。劉璋本尋思去求他們,可與手下們一商量,最終還是將這兩個給否決了。

    原因沒有別的,就因為他們兩個都是袁尚的手下!

    而袁尚是什么人,那是當年連曹操都敢坑的當世巨奸!

    劉璋敢向他求援?跟他聯手,與虎謀皮啊!誰知道事后袁尚會怎么禍害自己!

    思來比去,劉璋最終的目光還是落在了荊州的劉備身上。

    劉璋此一舉,正可謂是中了劉備和諸葛亮的下懷,殊不知他們為了等待今天,已經忍耐了多久了!

    “軍師,張松此來,備應該對如何應對?”

    諸葛亮搖擺著羽扇,笑道:“亮有八個字贈與主公,定可收服張松。”

    “哪八個字?”

    “恩德撫之,情義感之,主公如能做到這八字,則大事必成!”
第433章 劉表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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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的話聽似簡單,但實則難做,待人收心要恩德撫慰,這事誰都知道,可問題是怎么才能做的真情意切,讓人感動莫名,還看不出做作呢?

    這些事情,對于別人或許很難,但對于劉備來說,卻異常輕松。 M.

    劉皇叔從起兵開始,靠的就是空手套白狼,收買人心混天下。

    細細的琢磨了一會,劉備撫摸著胡須點了點頭道:“備明白了,好吧,就依照軍師之言,速派陳到,魏延二將總攝沿途各處關道口隘,好生安排,襄陽城內的招待布置,就卓馬良和伊籍去做吧,萬萬不可委屈了那位益州的別駕張先生……”

    劉備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聽門口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接著還伴隨著一陣哀慟的哭嚎之聲。

    劉備心下不由得一顫,哭聲雖然遠,但他耳聰目明,依稀還是能夠分辨出這哭嚎的主人屬于誰。

    如無意外,這哭聲應是他的兩個侄兒,劉琦和劉琮的!

    劉備有些著慌了。

    當今天下,能讓這兩個兄弟一同放聲痛哭的事情,會是什么呢?

    或許,只有那一件事……

    想到這里,劉備不由得一陣頭暈目眩。

    少時,卻見劉琦和劉琮兩個年輕后輩肩披白掛,身穿孝服,滿面淚痕,跌跌撞撞的一起走了進來,見了劉備,二話不說,‘噗通’一聲就是一起跪了下去。

    “叔父!”

    劉備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虛抬著手痹道:“二位賢侄,你們這是干什么……起來,快起來!”

    劉琦和劉琮沒有起身,只是痛哭。

    少時,只見劉琦滿面淚痕的把頭重重扣了下去,抽噎著言道:“叔父,昨夜三更。家父因病重不治離世!他臨去之前,特意留下遺言與我兄弟,囑咐我們一定把話帶給叔父……”

    劉備顫抖著言道:“景升兄,他說什么?”

    “家父說,荊襄九郡,從今日起,就全權委托于叔父了!還望叔父顧念兄弟之情,善待舊臣,善待百姓,則我父死亦瞑目!”

    劉備的眼淚刷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他起身離開桌案。走到兩個侄兒面前,摟著他們就開始放聲痛哭。

    劉備并不是貓哭耗子,他對劉表的感情是發自肺腑的,對于劉表的逝世,劉備是打心眼里感到痛不欲生。

    劉備半生漂泊,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是劉表收留了他,并以兄長之尊敦敦善教,憑心而論。劉備從劉表身上學到了很多,劉表很多優秀的個人魅力,也在多年的相處中,無形的感染了劉備。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一個值得劉備尊敬,值得劉備佩服的人的話,那這個人,無疑非劉表莫屬。

    一個像是父兄一樣的人離世了。劉備怎能不哭呢?

    諸葛亮的心情也不好受,他起身代劉備扶起了二位公子,感慨道:“劉荊州去世。大漢少一棟梁,國家折一臂膀也……二位公子節哀,還請先回府邸置節守喪,劉荊州后事,自然有我等代為操辦就是。”

    劉琦和劉琮一同哭泣作揖:“謝叔父,謝諸葛先生。”

    一番好言安慰,諸葛亮送走了二位公子,回來時看到了傷心欲絕的劉備,孔明不由得也深感悲愴。

    “主公,還請節哀吧。劉荊州病入膏肓,身體屢次危難,能撐到今日,也算是不容易了。”

    劉備哭泣而言道:“軍師之言,備亦知曉,只是景升兄待我甚厚,猶如父兄,他今日衰亡,備不能不痛斷肝腸矣!”

    諸葛亮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如今朝廷已經冊封了主公為驃騎將軍,領荊州牧……主公接任荊州軍政大權,名正言順,只是亮還有一個疑慮,就是主公既然正式得了荊州權柄,那劉琦,劉琮二位公子又當如何……處置?”

    劉備抬起哭的通紅的眼圈,望諸葛亮道:“依軍師之意,應如何?”

    諸葛亮想了想,道:“大公子劉琦,性格敦厚,天性純善,又素來敬服主公,主公替劉景升庇護劉大公子,無可厚非,問題出在劉琮身上……”

    沉默了一會,諸葛亮嘆息而言道:“他的身后,站著的是蔡氏外戚。”

    劉備嘆道:“蔡瑁已死,蔡氏外戚,不足為慮吧……”

    諸葛亮否定道:“不然,蔡瑁是死了,權柄如今是盡皆落在主公的手中,荊州的天已然變了……但蔡瑁氏在荊州畢竟是樹大根深,一朝失勢,并不等于以后永遠起不來了,興衰自有道,人事本無常,亮意,主公在打壓蔡氏在荊州勢力的同時,千萬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反撲的機會,以免為日后留下后患。”

    劉備的眉頭深深皺起:“軍師的意思是?”

    “劉琮就是蔡氏日后可能生變的機會之一,主公不可不謹慎查之,還請早下決心為妙。”

    孔明口中這早下決心四字,不由得令劉備心頭巨顫,額頭不知不覺間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景升兄待我不薄,他今新亡,備焉能害其子也?此事斷斷不可為之……這樣吧,備月前曾將孱陵改為公安,在那里屯兵養糧,駐兵扎營,可將劉琮遣往那里閑置圈養,派兵監視,不讓其與蔡氏接觸,不就好了?”

    諸葛亮聞言想出言勸說,但仔細斟酌了一下,還是姑且作罷。

    “主公若是執意如此,亮也不強求了。只是對于劉琮,還需小心一點的好。”

    *

    劉表身為朝廷的鎮南將軍,又是一方諸侯,他的逝世自然是引得各方諸侯勢力的側目。

    因為善用鴿哨,所以河北的袁尚以最快的速度率先得到了這個訊息。

    “劉表死了,劉琮被貶到了公安閑居……”

    袁尚輕輕的捏著這份戰報訊息的同時,心中也泛起了深深的思慮。

    “這公安是什么地方?”

    田豐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手中擺弄著一個精致的茶盞,一邊研究一邊回道:“公安即孱陵縣,域臨天塹之險,當南北驛道要沖,位列漢江之南,東聯漢滬,西接巴蜀,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與江夏遙相呼應。”

    袁尚摸著下巴仔細思量:“離江夏很近?那不是李松現在的駐留之地嗎?”

    當初,袁尚帶著甘寧離開了荊州江夏,臨行之前將擊退東吳的潑天大功讓給了李松,并讓在江夏的細作頭子胡仁歸還了李松老母,暗中輔佐于他。

    李松出身一般,跟荊州世家不沾關系,身份算是清白,不過卻是幾番立功,深得江夏軍心民望,黃祖死后,劉備乘機派人前往江夏駐守,并親自召見李松,覺得此人出身清白,不與世家豪門有染,又是江夏本地人,功勞不多不少,民心依附,各方面條件都很不錯。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劉備看出李松才干一般,容易掌控!

    思來想去,劉備最終任命本土人李松為江夏太守,用以安撫民心之用,不過卻還是派遣了水鏡先生司馬徽的從生向朗輔佐于他,負責監視。

    當然,劉備做夢也想不到,這個貌不驚人的李松,居然跟袁尚有染。

    雖然李松也是被迫的。

    田豐依舊是低著頭,他斜眼看了袁尚一眼,嘀咕著道:“怎么?你在荊州腹地安插了李松這么一顆釘子還不知足,現在又把注意放到劉琮身上了?”

    袁尚聳聳肩道:“你沒見過那個李松,他的膽略不行,成不了太大的事,經過他母親的那一次事之后,他不敢背叛我,不過同樣也不敢背叛劉備,除非等我大兵壓境,勝利在望,他才能夠有所行動,否則的話,別的事是指望不上他的。”

    田豐想了想,搖頭道:“就算是如此,你想利用劉琮和蔡氏,這事聽起來終究還是太飄渺了,不管劉備在荊州怎么打壓蔡氏,蔡氏卻終究和諸葛亮有親!蔡瑁本人乃是諸葛亮的妻舅,正所謂疏不間親,人家窩里再怎么鬧,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你一個河北外來戶插不上手……這就像在咱們河北,窩里斗的世家也不少,但除了多年前主公逝世,你和袁譚奪嫡之外,卻從來沒有讓外人占過便宜了。”

    袁尚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搖頭道:“不一定,荊州的情況和我們河北不同,河北的地主豪強,諸如你們田,逄,沮,郭,荀,辛等望族,平日里雖然是互相瞅著不順眼,爭斗不休,但在我袁氏的統一號召下,特別是我制定了吵架罰款政策后,凝聚力還是比較強的……可荊州不一樣,蔡氏、蒯氏、習氏、龐氏、楊氏、馬氏、向氏都是本地土族,可劉備卻是外來的暴發戶,劉備在時,或許在他的積威之下不敢得瑟,有些弊端一時看不出來,可他一旦離開了……”

    田豐聞言有些不解。

    “劉備離開荊州?他能去哪?”

    袁尚展顏一笑,道:“近聞益州別駕張松出蜀入荊州,若我所料不錯,劉備的心思現在應該飛往西川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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