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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褚采薇,許七安不顧監正在場,握住國師的柔荑,深情的說:
“國師,您帶著我們返回京城,路途奔波,想來是累了。
“先回靈寶觀等我。”
他知道這個人格是“愛”,試圖用愛來感化國師。
洛玉衡柔聲道:
“那你莫要忘了和那些女人說清楚,本座堂堂人宗道首,可不允許你三心二意。”
竟然還真有效?許七安用力點頭:“我心里只有國師一個人。”
反正過了今天,你就不是你了。。。
洛玉衡駕馭金光,消失在皇城方向。
目送國師離開,許七安如釋重負,大鯊魚走了,他的小魚兒們安全了。
告別監正,通過木質臺階,他在褚采薇的引導下,在八樓的一間茶室里,見到了久違的臨安和懷慶。
夢中時時會見到的小白裙和小紅裙。
小紅裙一見到他,嫵媚多情的桃花眸子,立刻蓄了一層水光,鵝蛋臉鐫刻著思念和幽怨。
小白裙一如既往的矜貴高冷,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不過看到許七安的瞬間,小白裙眉眼是柔和的。
除了懷慶和臨安,寬敞的茶室里還有楚元縝、恒遠、李妙真和鐘璃。
“見過兩位殿下,鐘師姐,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放心了。”
許七安笑著和她們打招呼。
“狗奴才!”
臨安習慣性的喊出“愛稱”,撐著桌案起身,走到他面前。
桃花眸子欲說還休的看著他。
“你修為恢復了不少。”鐘璃小聲道。
“許大人在外游歷多日,龍氣收集了多少?”懷慶問道。
大家都在場的情況下,她們反而比較克制.........許七安走到桌邊坐下,開始說起自己游歷以來的經過。
裱裱雙手托腮,笑吟吟的看著他。
懷慶握著茶盞,時而抿一口,仔細的聽著。
鐘璃坐姿最乖巧,全程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褚采薇也在他旁邊坐下來,一邊吃著水晶肘子,一邊聽著。
許七安對在座姑娘的性格了如指掌,游歷途中的趣聞說給臨安聽,美食說給褚采薇聽,收集龍氣的過程說給懷慶聽。
從雍州到雷州,從雷州到雍州,一直到返回京城。
一炷香的時間就講完了。
該忽略的東西當然也會忽略,比如和慕南梔相處的點點滴滴。
“真有趣呢,我們以后也去江湖走走。”裱裱嬌聲道。
“等我處理完手頭的事,恢復修為,就帶你游歷中原。”許七安柔聲道。
希望不是塞上牛羊空許諾........他心里補充一句。
“佛門也參與了龍氣的收集,意圖染指中原的野心昭然若揭了,得堤防西域和云州叛軍勾結。”
懷慶的嗅覺一如既往的敏銳。
“湘州柴家守護的那座古墓在哪里?有地圖嗎?”
鐘璃則對古墓更感興趣。
唉,我對古墓地宮都有應激障礙癥了.........許七安搖搖頭:
“半張地圖在蠱族,如果將來要探古墓的話,可以讓麗娜幫忙借地圖。”
回答完她們的問題后,許七安道:
“兩位殿下此時來司天監,所為何事?”
如果只是裱裱來的話,許七安倒也能理解。
但懷慶顯然不會為了見他一面,闖宵禁離宮,不符合皇長女的人設。
懷慶聲音悅耳,猶如冰塊碰撞,娓娓道來:
“龍氣事關朝廷興亡,本宮心里自然在意。此外,朝廷近來有些事端,需要許大人幫忙。本宮擔心你來去匆匆,明日,甚至連夜就離京。
“因此特意前來。”
“什么事端?”許七安抓住重點。
裱裱搶答道:“寧宴.......各處災情嚴重,朝廷國庫空虛,皇帝哥哥為了挽回頹勢,想讓朝中官員捐款,再通過官員號召鄉紳,盡可能的籌集銀兩,賑濟災民。”
她狗奴才喊習慣了,突然喊“寧宴”,就有些微微的羞澀。
“可是皇帝哥哥登基不久,羽翼未豐,斗不過那群老狐貍。”她抿著唇,抓住許七安的手,小聲央求:
“你能不能幫一幫皇帝哥哥。”
燭光映入她的桃花眸子,亮晶晶的,閃爍著焦慮和哀求。
“好!”
當他說出這個字時,焦慮和哀求變成了更亮晶晶的喜悅和甜蜜,以及安心。
這計策應該是二郎想出來的,但永興帝不是沒答應嗎,看來各地的災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很多..........許七安沉聲道:
“僅靠捐款,杯水車薪啊。”
當然,他還是會幫助永興帝完成這件事,因為這是一個能拯救很多貧苦百姓性命的計策。
“至少能解燃眉之急。”懷慶道。
“我需要怎么做?”
許七安沉吟著問道。
對此,懷慶早有腹稿,道:
“你只需要出面威懾就成,以你的兇名,這便夠了。其他的交給許辭舊。”
又聊了片刻,許七安看一眼水漏,感覺時間差不多了。
得去靈寶觀和國師雙修了,想想還是很激動的,國師這樣的美人,娶回家當媳婦,絕對不會有七年之庠.........他苦中作樂的在心里開了個玩笑。
“兩位殿下,還有諸位,我稍后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
“你有什么事呀!”
裱裱嘟了一下嘴,道:“本宮今晚不回宮了,留宿司天監,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再陪本宮多說說話嗎。”
這句話說出口,許七安清晰的看見懷慶眉頭一皺,李妙真面露不喜,鐘璃的腦袋小幅度的朝他側了側。
趕緊走........許七安不再久留,匆匆出去,剛打開門,他整個人便僵在那里,宛如一尊在歲月中風化的雕塑。
門口站著一位風情萬種的道衣大美人,眉目含情,嘴角帶笑。
洛玉衡!
你特么不是走了嗎?!
許七安身體里的小靈魂在咆哮,他是個成熟的魚塘主,不漏痕跡的保持微笑:
“國師,國師您怎么來了。”
洛玉衡跨過門檻,邁入屋子,環顧屋內眾人,笑道:
“難得諸位都在,不如就在這里把話說清楚,免得將來哪位姑娘惹我不悅時,旁人說我不教而誅。
“對吧,許郎!”
屋內瞬間一片寂靜。
但在場眾人腦海里,卻響起了晴天霹靂,耳邊焦雷炸開。
連褚采薇都驚呆了,任由水晶肘子掉在地上不管不顧。
當代女子稱呼心上人,通常會在姓氏后面加一個“郎”。
這一聲許郎喊出來,相當于公布了兩人的關系。
懷慶的臉色驟然陰沉,冷若冰霜。
鐘璃頭低了下去,這姿勢只在她情緒低落、不開心的時候才會做。
“你,你們........”
李妙真睜大了眸子,只覺得難以置信,面孔僵硬的盯著他們看了許久,又驚又怒又氣。
裱裱愣了半晌,看向國師,強笑道:
“國師是在說笑?”
洛玉衡淡淡道:
“本座何時愛說笑了?許郎是我道侶,我們早已雙修過了。”
說罷,側頭凝視著許七安的側臉,情意綿綿:
“許郎,你說句話。”
說什么話?我TMD,都煩死了.........許七安內心狂風暴雨,表面維持僵硬的微笑。
見他不說話,幾位女子便知此事為真。
裱裱眼圈瞬間紅了。
李妙真臉色發白,面皮顫抖的按在了劍柄,竟涌起將許七安砍成肉沫的沖動。
這,這怎么可能,許七安是國師的雙修道侶?我堂堂人宗的道首,竟是許七安的道侶???
楚元縝受到了極大的沖擊,本能的懷疑事情的真實性,哪怕他已親眼目睹國師對許七安的親昵舉止。
對,他有氣運加身,而國師雙修需要氣運..........楚元縝無比復雜的看了一眼許七安。
雖然對洛玉衡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但身為劍客的他,心里多少對人宗道首懷著仰慕之情。
因此有些無法接受。
而且,他是人宗記名弟子,洛玉衡算是師門長輩。許七安則是他的摯友、同伴。
現在,長輩成了摯友的雙修道侶。
輩分就亂了。
洛玉衡見許七安沉默是金,輕飄飄的橫他一眼,而后目光從臨安、懷慶、鐘璃褚采薇和李妙真臉上掃過,淡淡道:
“我知道你們中,有人喜歡許郎,有人對他抱有好感,有人對他芳心暗許。
“但今夜之后,本座希望你們收起不該有的念頭。”
盡管洛玉衡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座的幾位美人都一陣心虛,感覺她就是在說自己。
懷慶眉梢一挑,冷冰冰道:
“國師何時與他成的雙修道侶,本宮怎么不知道。”
李妙真立刻接力:
“國師身為人宗道首,是我的長輩,先不說我根本看不上姓許的。只看國師剛才的話,是一個長輩該對晚輩說的?
“讓晚輩不要勾引自己男人?”
鐘璃小聲道:“你只是利用他的氣運平復業火而已,你現在的氣數不對,你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他。”
五師姐這句話誅心了。
撕起來了........而且臨安還沒反應,撕逼挑釁這種事,她可是行家.........許七安心里一沉,傳音給楚元縝:
“楚兄,拜托你一件事。”
楚元縝語氣冷漠的傳音回復:
“我處理不來!”
許七安忙傳音說:“勞煩楚兄去許府,請我妹妹過來。”
?楚元縝心里飄過一個問號。
他心說,此情此景,請許玲月過來作甚。
他確認般的傳音問道:“許玲月?”
“速去,拜托了!記得把此間之事告訴她。”
“........”
..........
楚元縝悶悶不樂的離開房間,也沒人攔他。
入夜后,外頭活動的術士數量減少,他快速走過廊道,正要挑一處窗戶御劍離開。
忽聽腳步聲傳來,扭頭看去,赫然是苗有方李靈素,以及倒著走樓梯的楊千幻。
“楚兄,聽說大奉的公主來了,貧道聞名已久,想前去拜見。”
李靈素笑道:“他們可在此樓?”
楚元縝面無表情的說:
“在走廊盡頭,第二間房。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去。”
李靈素反問:“為何?”
青衫劍客嘆息一聲:
“原來國師竟是許七安的雙修道侶,屋內氣氛劍拔弩張。”
“!!!”
李靈素和楊千幻瞬間紅光滿面。
“報應啊楊兄!”
“是啊李兄。”
兩人精神一振,仿佛看見大仇得報,沉冤昭雪。
李靈素拱了拱手,匆匆越過楚元縝,朝著房間疾步走去。
途中,他低聲道:
“那兩位公主姿色平庸,想來是被國師狠狠壓制的,我倒要看看姓許的如何處理。
“楊兄你不知道,先前在雍州時,國師也遇到過類似的事。
“不過那會兒,她的對手是王妃........
“唉,王妃真乃世間絕頂姿色。”
邊說邊走,他很快來到房間外,整了整衣冠,扣響房門。
房門自動敞開,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望了過來,看向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的不速之客。
李靈素也在這個時候,看清了屋內的女子們。
首先是距離房門最近,并肩站著的許七安和洛玉衡。
兩人對面的圓桌上,從左往右,分別是師妹李妙真,披頭散發的預言師鐘璃。
鐘璃身邊是一位穿著梅紅色華美長裙,頭戴小鳳冠的女子。
她有著圓潤白皙的鵝蛋臉,一雙嫵媚多情的桃花眸,看人時,眼波迷迷蒙蒙,仿佛含著情意。
長裙奢華艷麗,除了黃金打造的小鳳冠之外,還有各種名貴的頭飾。
打扮的花枝招展。
圣子向來是不喜歡這種過度打扮的女子,認為她們是對自己美貌不自信,因此依靠著裝和首飾來彌補。
但其實只會凸顯出她們的庸俗。
然而眼前這位紅裙女子,她的美貌,她的氣質,完美的駕馭住了華貴繁復的頭飾。
甚至讓人覺得,只有如此打扮,才能凸顯出她的美。
這位華貴逼人的女子身邊,則是一位穿素色長裙,秀發簡單挽起的女子。
與前者不同,她的著裝打扮,雅致簡單,但就是這樣簡單的裝束,配合她清冷矜貴的氣質,仿佛凸顯出貴氣。
眸如秋水寒潭,唇如胭脂點絳。
“秋水為神玉為骨........”李靈素心里喃喃道。
這位淡雅美人身邊,還有一位小美人兒,一襲黃裙,眼睛又圓又大,配合她的鵝蛋臉,活潑明媚的氣質撲面而來。
十幾秒后,李靈素轉動生銹般的脖頸,看向左側的楊千幻,顫抖著傳音:
“她,她們都是許七安的紅顏知己?”
這里面不包括他的師妹李妙真。
楊千幻不屑道:“庸脂俗粉。”
我竟然相信了你..........李靈素踉蹌的倒退幾步,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這時,洛玉衡冷冰冰的說道:
“有事?”
李靈素張了張嘴,艱難道:“沒,沒事了.......”
他忽然沒有了看戲的興趣,因為看著這么多美人為許七安爭風吃醋,心里只會更難受更不甘。
“沒事就滾!”
李妙真怒道。
啪!
房門關閉。
別,別走啊.........許七安右手無力的虛抓了幾下。
李靈素扶著墻,緩慢的走在廊道上,幽幽道:
“我輸了,輸的一敗涂地........
“楊兄,我已經充分體會到了你的絕望。”
苗有方咧了咧嘴:“真他娘的漂亮啊,比我見過的所有花魁都漂亮。而且,而且給人的感覺也不一樣。”
李靈素沒有心情教導他,什么叫氣質,什么叫韻味,什么叫錦衣玉食里養出來的玉美人。
三人走到樓梯口時,正對著樓梯的窗外,傳來凄厲的尖嘯聲。
一道劍光掠入窗戶,穩穩的停在他們面前。
是去而復返的楚元縝。
他身后是一位穿青色襖子,同色蓬松長裙的少女,她頭發披散,素面朝天,雙眼水潤明亮,五官有著中原女子少見的立體感。
好一朵清麗脫俗的白蓮花..........
圣子黯淡無關的眸子,瞬間亮起,恢復了些許靈動。
但令他失望的是,白蓮花只是掃了一眼,竟毫不留戀的從他俊美無儔的臉龐挪開。
小碎步的跟著楚元縝,去了廊道深處的屋子。
“........”
李靈素滿臉絕望,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楊兄,我們結盟吧。”
“結盟?”
“對抗許七安!”
楊千幻沉默幾秒,朝身后探出手,李靈素也伸出手。
兩只手握在一起:
“好兄弟!”
.........
PS:睡了一覺,錯字明天再改吧,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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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爆肝的時候睡了一會兒,著涼了,今天就呼吸不暢,只覺得滿腦子都是鼻涕..........
白天撐了很久,回家后嗑藥睡覺(感冒藥),一直睡到現在。
我先清醒一會兒,緩一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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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了,坐了好久沒寫完一章。
感覺有點難寫,可能和我狀態有關,高估自己了。
繼續碼字,爭取早點碼完這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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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的說,許七安對此時此刻的場景,有一點點的心里準備,并不是完全不知所措。
首先,坦誠布公的場面遲早會來。
大奉的制度是一夫一妻多妾制,作為一個從善如流的男人,許七安覺得自己要入鄉隨俗。
可他知道,制度是制度,人是人。
制度能解決一切的話,豪門大宅里還哪來的明爭暗斗?
況且,池塘里的魚兒沒一條是善茬。
其次,洛玉衡的“愛”人格和脾氣,很可能修羅場提前發生。
在雍州,在國師要求他和其他女子劃清界限時,許七安就有心理準備了,對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做過一定的分析。
許七安的優勢在于:
一,每條魚兒和他的關系都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這會降低修羅場的激烈程度,大家都撕的名不正言不順。
二,他的人設很好。
眾所周知,許銀鑼是教坊司常客,教坊司二十四位花魁,和他滾過床單的超過一半。。
給人的感覺就是:他不是一直就這樣么。
因此,在風流好色層面上,大家對他的寬容度就很高。
許七安的劣勢在于,正因為魚兒和他的關系沒到談婚論嫁的程度,所以她們很可能跳出魚塘。
不過,在知道他的人設后,還能對他產生好感,跳出魚塘的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現在要做的,是轉移洛玉衡的火力。
因為只有她,才會宣布自己是她男人,其他妖艷jian貨滾粗。
其他魚兒不會做這樣咄咄逼人的事,因為關系沒到。
在許七安的判斷里,并不存在一勞永逸的辦法,時間才是最好的矛盾調節者。
他要做的,是在一次次類似的矛盾和沖突里,憑借優秀的操作,平息事端。
就目前來說,許銀鑼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是——召喚許玲月!
她很適合充當和稀泥的角色。
妹妹不會拉仇恨,而身為風暴中心的自己,說什么錯什么。
在殺機四伏,暗流洶涌的氛圍里,房門扣響了。
呼........許七安同步松口氣,他果斷的走到門邊,打開房門。
門口站著清麗可人的妹妹,而楚元縝沒有返回,他很識趣的脫離了這場風暴。
“玲月,你怎么來啦。”
許七安露出兄長的笑容。
許玲月復雜的看他一眼,眼波盈盈的往里掃了一圈。
她首先看見的是洛玉衡的背影,身穿羽衣,一根絲帶束出纖細腰肢。
國師沒有回頭,冷冷的審視著桌邊的女子們,似乎誰敢不服氣,她就會立刻出手鎮壓。
許玲月的目光掠過國師,看向其他女子,冷漠如霜的懷慶殿下握著茶盞,目光微垂,一言不發;義薄云天的飛燕女俠目光側著,看向一邊,時而磨一磨牙齒;打扮花枝招展的臨安殿下,紅著眼圈,毫不畏懼的瞪著國師。
活潑開朗的褚采薇罕見的皺起眉頭,保持沉默。
“聽說大哥回來了,娘左等右等,沒等你回家,放心不下,便讓我過來看看。”許玲月柔聲道。
嬸嬸,就拜托你當一下工具人了..........許七安恍然,清了清嗓子,道:
“好吧,我離京多日,確實該回去看看。
“嗯,嗯........諸位,我先告退了。”
“不許走!”
“你不能走。”
“你敢走一個試試。”
“.........”
屋子里的女子們紛紛表明態度。
果然,國師逼我和她們劃清界限,她們也想要我表態。這種時候,我顯然是保持沉默最好,私底下再逐個擊破。
.........許七安看了一眼許玲月,后者沒有搭理他,保持沉默。
洛玉衡目光一冷,嘴角挑起一個危險的弧度,道:
“許郎,你再推三阻四的,我就要生氣了。”
臨安等人的目光瞬間犀利,直勾勾的盯著許七安。
唉,國師啊國師,我之所以逃避這件事,主要是不想你徹底社死啊!許七安心里嘆息一聲,剛想說些什么,許玲月先開口了:
“許郎?”
她表現的極為震驚:“國,國師,您和我大哥.........”
洛玉衡終于回過頭來,正眼看了一下這位人宗的記名弟子,淡淡道:
“許七安是我的雙修道侶。”
許七安離開京城這段時間,許玲月已經是人宗的記名弟子,這是為了躲避嬸嬸的催婚。
在其他女子看著他的時候,許七安也在看許玲月。
眼下的局面是洛玉衡咄咄逼人,其他魚兒不服氣,聯手對抗。
一邊不承認和他有關系,一邊又等著他表態。
“玲月要做的是打消國師咄咄逼人的態度,把這件事不慍不火的帶過去,只要國師主動放棄,我就有把握私底下把她們哄好..........”
許七安心里分析著,看向許玲月的目光里帶著期待。
誰知許玲月抿著嘴,一言不發。
她不說話,裱裱可就忍不了了,冷笑道:
“道首身為大奉國師,與我父皇同輩人物,竟與許寧宴一個晚輩雙修,傳出去不怕人恥笑嗎。”
這是變相的在嘲諷洛玉衡老牛吃嫩草,年紀一大把,竟看上一個后生晚輩。
臨安,你這答題節奏要送命的啊........許七安嘴角猛的抽搐一下,果然,論挑釁還是她最在行。
鐘璃小聲道:“她只是在利用許七安,她不要臉。”
李妙真:“此事與我無關,只不過實在不喜國師咄咄逼人的態度。”
懷慶淡淡道:“本宮與許大人亦是清白關系,倒是有些好奇國師為何非逼的他與我們撇清關系。”
褚采薇也覺得很冤枉,道:
“我和許寧宴只是朋友關系,為何要逼著他與我斷絕往來,真是的,國師太霸道了。”
懷慶嘴角一挑:“想來是不自信吧,臨安雖然蠢,但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
許七安一邊滿腦子“臥槽”,一邊堤防洛玉衡翻臉動手。
紅顏知己們吵架撕逼時,身為男人不好明顯的偏幫哪一方,但要在邊上顧著,不能讓她們打起來。
洛玉衡怒極反笑:“一群牙尖嘴利的小賤人,你們既然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座不客氣。”
李妙真等人臉色一變,頓時就慫了一半。
臨安強撐著說:“你,你想怎么樣。”
病嬌國師不理會她,側頭看向許七安,柔聲道:
“許郎,你既不愿意舍棄這些賤人,那我只能替你做決定了。
“鐘璃是預言師,那就鎮在摘星樓底二十年,此事我會親自與監正商量。
“至于臨安,也到了該出嫁的年齡,小皇帝剛上位不久,根基不穩,我便直接找他說明許郎是我道侶,看他愿不愿意得罪我。”
洛玉衡審視著懷慶:“魏淵死后,你在朝中還有靠山?”
她轉而看向李妙真:“冰夷元君正在找你,我今兒就綁了你,給天宗送一份禮。”
鐘璃縮了縮身子。
臨安咬牙切齒。
懷慶臉色陰沉。
李妙真氣抖冷。
然后,她們一起看向許七安。
........許七安當即表明態度:“國師,莫要說些嚇唬人的話。”
洛玉衡就覺得很委屈,剛才小賤人們嘲諷她的時候,許七安就冷眼旁觀。
這時,許玲月細聲細氣道:
“國師何必大動肝火?
“我大哥雖然常去教坊司,夜夜眠花宿柳,但我知道他是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辜負國師。”
謝謝了老妹.........許七安心情復雜,感覺她在綿里藏針的諷刺自己,偏偏無法反駁。
許玲月繼續道:
“我可以向國師保證,大哥與兩位公主是清白的。李道長借住許府期間,與大哥止乎禮,以好友相稱,絕對沒有男女之間的情誼。”
洛玉衡皺了皺眉:“你在暗諷我善妒?”
許玲月忙說:“弟子不敢,弟子沒有這樣的意思。只是身為妹妹,自當維護兄長的清白。也希望兄長和國師之間莫要因為誤會,傷了感情。”
她這番話說的很漂亮,既為懷慶等人說話,又默認了洛玉衡和許七安的關系。
誰都不得罪的做著和事老。
果然,李妙真等人有了這個臺階,便不說話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不和洛玉衡一般見識。
但病嬌的洛玉衡不吃這套,不悅道:
“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許玲月臉色一白,眼里有淚光閃爍,竟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這就哭了?
臨安都覺得自己沒那么嬌氣。
許七安吐出一口氣,挺著腰桿,沉聲道:
“國師,你怎能如此說我妹子。”
私底下傳音道:“夠了,我和她們清清白白,莫要再鬧。”
洛玉衡嗤笑一聲。
許玲月搖搖頭,抽泣道:
“大哥,是我多嘴了。
“你雖是爹娘一手養大,但他們畢竟不是你生母,你愿與誰結為道侶,是你自己的事。爹娘尚且沒有干預的資格,我便更不該指手畫腳。”
洛玉衡眉毛一揚。
這個許玲月搬出許七安的叔嬸,看似退讓,其實是很高明的以退為進。
雖不是親生父母,但生恩不如養恩。
她在借此反駁自己的那句“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她和許七安有道侶之實,所以能逼著他和其他女子劃清界限,卻不能逼著許七安不認妹妹。
洛玉衡淡淡道:
“罷了,許郎,你便在此發個誓。
“絕不會與這些小賤人有任何茍且,以前不會,以后也不會。
“發過誓,此事便揭過了。”
臨安幾個花容微變,氣的臉都白了。
現場火力又集中在許七安身上了。
洛玉衡不好糊弄,目標明確。
盡管許玲月不停的和稀泥,帶節奏,轉移目標,都沒能動搖她。
玲月會怎么應對呢?許七安心里想著,便聽許玲月抽泣道:
“國師,此事不妥。
“我大哥與兩位公主,李道長,還有司天監的兩個姐姐是清白的。
“您非逼著我大哥發誓,豈不是再說她們都與我大哥不清不楚,這世道女子名節最重要,尤其兩位公主........
“您這不是在羞辱她們嗎。”
洛玉衡冷笑道:
“你在教我做事?”
許玲月低下頭,怯怯道:
“弟子不敢。
“但弟子不僅是人宗記名弟子,同樣是大哥的妹子,李道友的朋友,自然見不得國師如此欺負他們,羞辱他們。
“縱使您是國師,也不該這般無理取鬧。”
洛玉衡瞇著眼,審視著許玲月,她的表情說明她動怒了。
許玲月臉色發白,愈發的膽怯,畏懼道:
“國師若是不愛聽,那弟子走便是了。
“只是大哥離京多日,爹娘心里掛念著他。國師總不能攔著不讓大哥見吧。”
洛玉衡面無表情:“不許走!”
她知道自己的狀態,耗不起時間,今日不把事情敲定,今后就沒機會了。
許玲月聞言,側頭看向許七安:
“大哥,國師既然如此堅持,你就依照他的意思,發個誓。”
她說完,又看向幾位女子,歉意道:
“兩位殿下,李道長,鐘璃師姐,采薇師姐,連累你們名節受損,非我大哥本意,也是不得已為之。
“請幾位莫要放在心上。”
李妙真等人沒有說話,看不出是默認,還是什么意思。
許七安差不多看明白許玲月的操作了,咳嗽一聲,道:
“既然國師非要一個誓言,那我.........”
洛玉衡猛的扭過頭來,怒氣沖沖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說:“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她忽地捏了捏眉心,嘆了口氣:“罷了。”
斜了一眼許玲月,國師化作金光遁走。
許七安當即看向魚兒們,裱裱賭氣的側過臉;懷慶面無表情;鐘璃垂著頭不理他,褚采薇撇撇嘴。
李妙真怒目相視:“看什么看,還不滾!”
錯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許七安無聲的嘀咕一句,帶著許玲月離開。
踏出門檻的剎那,許玲月清麗的臉蛋漸漸失去表情,露出一種罕見的冷淡。
剛才的柔弱、楚楚可憐、畏懼統統不見。
“玲月,有勞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許七安道。
許玲月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又恢復了柔弱可人的姿態,細聲道:
“沒給大哥添亂吧。”
“沒有,你做的很好。”
許七安帶著她走到廊道外的窗戶邊,抱住許玲月的腰肢,一躍而出,御風飛往許府。
有氣機裹著,許玲月不覺得冷,依偎在大哥溫暖的胸膛,低聲道:
“大哥真是為難我了,方才人家都嚇哭了。
“也幸好國師善解人意,最后讓你離開。”
是的是的,大哥知道你完全不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勾心斗角。最后是國師想通了,自動放棄,而不是被你逼的發誓只剩下形式........
許七安一邊御風飛行,一邊在心里吐槽。
說起來,他到最后才看明白許玲月的操作。
第一次“脫身”失敗后,她保持沉默,實際上是在觀察眾人。
等到洛玉衡和眾魚兒交鋒結束,她又看出魚兒們露怯,被拿捏到要害,于是主動出擊,以擔保的方式說了一堆漂亮話,給了李妙真等人臺階。
到這里,魚兒們就暫時穩住了。
接下來只剩洛玉衡。
她在后續的交鋒中,發現洛玉衡軟硬不吃,堅持要自己發誓。
于是有了策略,故意激怒洛玉衡,偷換概念,把“發誓”轉變為一個被逼無奈的形式。
要知道,這個時候,魚兒們已經下了臺階,選擇妥協。所以,她們不會因為這個形式大于實際的“誓言”傷心欲絕。
心生芥蒂是難免的,但不至于無法接受。
洛玉衡就是因為看出這一點,才不屑再向他要誓言。
許七安召喚大妹妹過來,兩個原因,一是他需要一個和稀泥,且身份足夠安全的人,來為他打破僵局。二是許玲月的能力值得信賴。
“大哥,國師想必恨死我了吧?”
許玲月憂心忡忡的說:
“她會因為這件事生我氣嗎?
“她若是等你不在京城時為難我,我該怎么辦?
“國師好可怕啊,今日還逼你發誓,讓你為難。
“不像我,只會心疼大哥。”
妹妹能有什么壞心思呢,都是心疼哥哥的好妹妹。
至于國師,她會不會為難你,我不知道。但她絕對會因為羞恥心爆棚而追殺我...........許七安愁容滿面。
國師的這個社死程度,晚期,沒救了。
.............
夜漸漸深了,洛玉衡站在清幽小院里,眺望沉沉夜幕。
“唉........”
她悵然的嘆口氣,恨聲道:
“下個月,下個月非逼你做選擇不可,把和你曖昧不清的女子和慕南梔一起賣到教坊司去。”
她默默發了一通脾氣,忽地嘴角一挑,嘀咕道:
“至少目的達到了,就我這矯情的性子,不逼到絕路,等七日之期過了,多半會一直矜持著。”
這時,她耳廓一動,側頭看向黑暗處,冷冰冰道:
“你不在司天監陪你的小情人們,來我這作甚。”
“因為戀上國師的床了。”
許七安從陰影里鉆出來。
洛玉衡“啐”了一口,臉色冰冷:“今夜不雙修,許大人請回吧。”
說罷,轉身回了靜室。
許七安苦笑一聲,穿過院子,來到門邊,推了推門,手掌被一股力量彈了回來。
“那我真走了啊。”
他朝房間喊了一聲,轉身就走。
一炷香后,去而復返,推了推門,還是沒能進去。
“真的不雙修了?”
許七安撓了撓頭,目光在周圍掃了一圈,落在窗戶上,心里一動。
俄頃,窗戶“吱”的一聲,開了又關上,許白嫖消失在屋外。
卯時未到,永興帝在宦官的服侍下,起床更衣,此時天色漆黑,寢宮里燭火通明。
從東宮時,便在永興帝身后伺候的宦官趙玄振,如今跟著主子雞犬升天,坐到了掌印太監的位置。
“臨安昨夜沒有回宮?”
永興帝張開雙臂,讓自己變成一個衣架子,好方便宦官們為他穿皇袍。
“奴婢讓人在宮門處盯著,一旦臨安殿下回宮,便立刻來報,如今也沒個消息,應該還在司天監沒回來。”
趙玄振說完,看見永興帝眉頭輕輕一皺,當即補充道:
“懷慶殿下也沒回來。”
永興帝的眉頭當即舒展,緩緩點頭:
“看來是歇在司天監了,嗯,昨夜寒風凜冽,兩位殿下身子嬌貴,確實不宜往返,容易染上風寒。”
主仆相伴十幾年,趙玄振剛才很輕易就讀出了陛下的顧慮,所以才添了一句“懷慶殿下也沒回宮”來安陛下的心。
果然,一聽懷慶也沒回宮,陛下就放心了,不擔心臨安殿下被“欺負”。
年紀和永興帝相仿的趙玄振,猶豫一下,道:
“奴婢知道陛下憐憫百姓嚴冬無炭,但也想請陛下不要忘了暖一暖娘娘們的心啊。”
永興帝斜了掌印太監一眼,嗤笑道:
“狗東西,收了娘娘們多少銀子?”
趙玄振如實回答:
“五百兩,都存進內庫里了。。”
其實永興帝也不是完全沒作為,他知道國庫空虛,缺銀子賑災,私底下制定了許多斂財的計劃。
其中有一條就是利用宮中宦官,向大臣索要賄賂。
可惜,他畢竟只是一個練習時長一個月的皇帝練習生,相比起出道四十年的前任,斂財手段實在稚嫩。
永興帝滿意點頭,這才回應趙玄振的話:
“朕自登基以來,時常處理公務到深夜,伏案而眠,甚是操勞。”
趙玄振便懂了,陛下這段時間,乃至接下來較長時間里,都不會臨幸后宮里的娘娘們。
永興帝忽地感慨一聲:
“此事不成的話,就得連累首輔大人和他女婿背負罵名了。”
他準備在今日朝會上提出捐款,這種事當然不會由皇帝沖鋒陷陣,也不會由王首輔,而是由翰林院庶吉士許新年擔任。
作為回報,他答應王首輔,會提拔許新年。
............
卯時一到,伴隨著鼓聲,文武百官有條不紊的穿過午門,過金水橋,參加朝會。
新君登基的這一個月里,京官們最直觀的感受是:
朝會何時是個頭?
朝會在卯時舉行(早上五點),住在皇城里的諸公們,只需提前半個時辰出府。
但一些住在內城的,離皇宮頗遠的京官,寅時初就要起床(凌晨三點),在這寒風迎面如割的大冬天,實在是一件讓人痛苦的事。
朝會的頻率主要看皇帝的態度,像元景帝這樣的修仙達人,十天半個月都未必會有一次朝會。
那會兒,自詡國士的京官們,私底下跳腳怒罵元景帝怠政,叫囂著“還我朝會”。
如今新君上位,連著一個月,天天早朝。
京官們每次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迎著寒風出府時,心里就會懷念一下先帝。
...........
許七安的生物鐘也在卯時,他醒來的第一時間是閉目感應丹田內的氣機變化。
“雙修帶來的氣機增幅慢慢減弱了,趨向于一個比較恒定的量。
“嗯,這也可以理解,效果一直這么夸張,我和國師雙修兩年,原地飛升了.........”
和洛玉衡雙修短短五天,直接讓他從三品初期,晉升至三品中期。
這是尋常三品武夫數年,乃至十幾年才能走完的道路。
由此可見,雙修道侶的品質有多重要,洛玉衡本身是道門中人,而且還是二品渡劫期。
恐怕世上再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像她一樣,讓許七安一邊快樂著,一邊就讓修為突飛猛進。
花神轉世那個掛逼除外。
許七安打了個哈欠,在坍塌的小塌上坐起身,環首四顧,靜室里,陳設簡單,洛玉衡平時的生活里,沒有睡覺這個概念。
所以兩人睡的是她平時打坐時的榻子。
現在它陣亡了。
洛玉衡蓋寬大的袍子,玉體橫陳的蜷縮而眠。
她每次雙修之后,都要以沉睡來平復業火,以及轉換人格。
袍子是許七安的,昨晚她不愿意弄臟自己的法袍,就用了許七安的袍子充當棉被。
蓋的不是很嚴實,袍子的下擺只遮到她大腿根,一雙白花花的大長腿裸露在外。
洛玉衡有一雙讓人欲罷不能的大長腿,身為大奉美人鑒賞師的許七安,最能欣賞女子的美妙。
國師的這雙腿,可不是外面那些黃毛丫頭的兩條竹竿能比,它兼具了少女的纖細,卻又不失成熟女子才有的圓潤,同時又具備緊致的彈性。
十年不膩!
許七安擁著洛玉衡,默數著時間,某一刻,洛玉衡濃密的睫毛顫抖,旋即睜開眼。
兩人目光對視,她嫣然一笑。
呼,看來是“喜”人格........許七安如釋重負。
倘若醒來的是惡人格,許七安就做好讓她二十四小時不能下床的心里準備了。
只有這樣,才能杜絕國師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比如把他魚塘里可愛的魚苗吃掉。
洛玉衡平躺著,張開雙臂,舒展腰肢。
白皙的胴體從衣袍里舒展出來,許七安低頭一看,看見半個挺翹圓潤的臀兒。
“很多年沒有這種輕松的感覺了。”
洛玉衡滿足的長嘆一聲,笑容甜蜜:“許郎,有你真好。”
真好呢,你社死的更深了,真好呢.........許七安表面無表情,心里哭喪著臉,瘋狂吐槽。
兩人窸窸窣窣的穿上散落在地的衣服,很有閑情雅致的用了早飯,途中沒有多做交流,但氣氛和諧,舉止默契,就像結伴度過多年時光的伴侶。
用過早膳,許七安見洛玉衡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好像忘記一般,心里稍安。
正打算回家一趟,忽覺后頸發疼發脹。
七絕蠱要蛻變了.........他心里一陣驚喜。
“國師,我需要一間無人打擾的靜室。”
洛玉衡頷首淺笑:“回房便是,沒人會來打擾。”
她指的回房,是兩人雙修的那間靜室。
這座幽靜小院,鮮少有客人來訪,即便是觀內弟子,沒有要緊事也不會過來。
元景帝在時還好,元景帝死后,這里愈發的安靜。
等許七安進了房間,洛玉衡貼心的揚起掌心,布置結界。
..........
許七安盤坐在蒲團上,闔上雙眼,把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以應對七絕蠱的蛻變。
七絕蠱自煉成起,便處于休眠狀態,保持著幼蟲的階段。
這一個多月來,寄宿在他身上,與他融為一體,得他氣血溫養,終于在彌補了lsp的缺憾后,它成長了。
“七絕蠱的下一個階段,應該能為我帶來不弱于四品的能力。”
許七安有些期待。
幼蟲階段的七絕蠱,便讓他在四品面前立于不敗之地,雖說打不過,但自保綽綽有余。
如今它初步成熟,應該能把總體戰力提升到四品。
這樣的話,就能和他的武者體系形成互補。
“不知道七大蠱蟲的能力,會不會有新的變化.........”
他一邊期待著,一邊感受著后頸的變化。
時間飛快過去,一刻鐘后,他感覺后頸的血肉被撐了起來,形成一個腫脹的肉包。
而眼睛看不見的血肉之下,七絕蠱開始生長,身形變的更加修長,節肢更加粗壯,進一步的扎入許七安的血肉里、脊椎里。
這種宛如寄主和寄生蟲之間的關系,讓人和蠱形成生命共同體。
許七安強大的元神“目睹”了這一幕。
“還好,不算太疼,遠沒有剛開始寄生時那么痛苦,我還沒收到進化的反饋.........”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下一秒,許七安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刺穿了元神。
這股力量來自七絕蠱。
霍然間,他有種元神被撕裂成無數碎片的錯覺。
意識漂浮在無邊無際的虛空里,找不到著陸的點,無法返回現實,無法感應到肉體的存在。
這個過程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直到他接觸到一些破碎的記憶畫面。
不屬于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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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說兩件事:一,這章字數少點,繼續碼下一章,建議明天看。因為可能明早才更新。
二,我剛聽說有人賣“姐姐”的番外,還說我能分到錢,有人真的花錢買了。
以前我說過,番外是免費的,不收費。不要被騙了。
也請私自販賣番外的朋友停止這種行為,這是在給我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