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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大軍壓境
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作者:賣報小郎君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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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李靈素手里的酒壇摔碎在地,他雙目發直,怔怔的看著阿蘇羅,結結巴巴道:

“阿,阿什么?”

阿蘇羅面不改色,重復一遍:

“阿蘇羅!”

圣子結巴道:

“什,什么蘇羅?”

阿蘇羅耐心回答:

“阿蘇羅!”

圣子咽了咽口水:

“阿什么羅?”

阿蘇羅指尖點在眉心,驟然發力,金漆迅速游走全身,讓他化作一尊暗金色的雕塑。

同時,腦后“嗤”的一聲,燃燒起灼熱的火環,高溫驅散寒冷,讓附近進入炎炎盛夏。

哐當........

楚元縝、李妙真、恒遠大師手里的酒壇子,齊齊摔碎在地。

他們和圣子剛才的表情如出一轍,雙眼發直,愣愣的看著現出金身的阿蘇羅。

見鬼,八號是阿蘇羅?!佛門二品兼三品金剛,禪武雙修的阿蘇羅?!楚元縝腦子嗡嗡作響,想起自己之前幾次三番的試探阿蘇羅水準,并表現出一定的優越感,讀書人的面皮火燒火燎。

阿,阿蘇羅?修羅王的兒子,混亂家庭里的主要成員之一,我,我和李靈素當著阿蘇羅的面嘲笑他,而且不止一次..........名滿天下的飛燕女俠,只覺得這一刻,自己身敗名裂了。

羞恥尷尬的恨不得滿地打滾。

噗通!

李靈素雙膝一軟,跌坐在地。

“怎么了?”阿蘇羅善解人意的問道。

“沒,沒事........八號你還,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李靈素覺得自己這一刻,終于窺探到了太上忘情的真諦,如果我已經太上忘情,便能從容應對。

阿蘇羅目光里帶著笑意,逐一掃過圣子李靈素、圣女李妙真、楚元縝,笑道:

“在下的家丑,讓諸位見笑了。”

場面一下陷入死寂。

李妙真臉色漲紅,尷尬的別過頭,假裝看四處的風景。

楚元縝低著頭,腳掌不自覺的摳挖地面。

李靈素嘴角抽搐,強迫自己掛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太尷尬了,太尷尬了.........三人心里咆哮,元神已經滿地打滾。

幸好貧僧沒有亂說話..........恒遠大師憐憫的看著他們。

金蓮道長面不改色的喝著酒,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哈哈哈哈,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許七安險些伸手捂住嘴巴,硬生生憑借化勁的力量,化去裂開的嘴角和凸起的蘋果機。

阿蘇羅看著集體失聲,陷入難以言喻尷尬境地的天地會成員們,心里頓時滿意。

在凝固的氣氛中,金蓮道長咳嗽一聲:

“其實這次圍殺黑蓮的行動,阿蘇羅才是主力。我們重新把計劃復盤一下吧。”

呼.........李妙真三人同時松口氣,楚元縝當即道:

“地宗把總壇搬到青州,我們想在青州地盤強殺黑蓮,有些困難。”

為緩解剛才的尷尬氣氛,李妙真積極發言:

“就看許寧宴能否拖住許平峰和伽羅樹菩薩。”

許七安飲了一口酒,給出肯定答復:

“我有辦法拖住許平峰和伽羅樹,但你們要爭取時間,保證在一刻鐘內解決黑蓮。”

一刻鐘內殺死二品強者,這也太難了吧..........李妙真等人念頭閃過,便聽阿蘇羅道:

“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楚元縝幾個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大致的計劃已經通過地書碎片詳細探討過,這次只是簡單復盤,天地會很快就散了。

除許七安外,其他人今夜便要秘密潛入青州,為了保證安全,不被許平峰看出來,楊千幻特意帶來了屏蔽氣息的法術,許七安則再施加一道保險——移星換斗。

夜空中,李妙真、楚元縝和李靈素御劍飛行,刻意落后阿蘇羅和金蓮道長。

李靈素傳音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楚元縝傳音回復:

“八號是阿蘇羅的話,許寧宴身上的封魔釘就能拔除了。不,已經拔除了。不然他不會這么自信。”

李妙真咬牙切齒的總結:

“姓許的在坑我們。”

總就是錯付了。

楚元縝幽幽傳音:

“金蓮道長也是...........”

這件事沒完,一定要報復回來...........三人在心里暗暗發誓。

..............

潯州是雍州邊界最大的一座城,城南有一條北接京城,南通禹州的運河。

這讓潯州成了雍州重要的商貿、交通樞紐,也成了兩軍的必爭之地。

退守雍州后,楊恭便接管了這座商業大城,以及周邊的幾座郡縣,組成一道彼此呼應的防線。

潯州知府衙門。

堂內,楊恭坐在大椅上,望著客座的官員,說道:

“轉告姚布政使,安排完潯州的事務,本官便去雍州城。”

那官員如釋重負,起身作揖:

“如此便好,那下官就告退了。”

他一早,李慕白摸著山羊須進來,笑道:

“姚鴻這老小子,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

楊恭端茶喝了一口:

“能做到布政使位置的,有誰是傻子?京城那邊大局已定,長公主,不,陛下與許銀鑼都是主戰派,如今誰敢主和,誰就得丟官帽子。

“云州叛軍的和談書是姚鴻遞上去的,他也怕陛下和許銀鑼清算。”

其實,在京城皇權更迭的動蕩中,雍州這邊也有過一場爭奪話語權的斗爭。

前青州布政使楊恭和雍州布政使姚鴻間的權力斗爭。

楊恭是堅定不移的主戰派,而姚鴻恰恰相反,是主和派。

戰略目標上的矛盾,讓楊恭不放心把大后方交給姚鴻,說不定哪天就給你來個斷糧斷援兵,身為讀書人,深知這樣的例子在史書上屢見不鮮。

雙方爭斗最激烈的時候,姚鴻來了個釜底抽薪,把云州議和的事捅到京城。

再之后,永興和諸公同意議和,楊恭一怒之下,便回了潯州,開始做城防工作,準備迎接云州叛軍遲早撕毀條約的進攻。

結果沒想到,長公主懷慶和許七安聯手政變,把永興趕下皇位。

消息傳回雍州后,姚鴻立刻服軟,派人來請楊恭前往雍州城,運籌帷幄。

“辭舊的傷勢如何了?”

楊恭問道。

“恢復的還行,不會留下病根。”李慕白道。

楊恭聞言,頓時放心。

挨了四品高手一刀,能撿回來一條命,除了許辭舊自己命大,還是因為有個好大哥。

許辭舊身上有一件刀槍不入的軟甲,是司天監制造的護身法器,正是這件法器擋住四品武夫的奮力一刀。

否則區區七品仁者,恐怕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當場身亡。

以許辭舊的官職、地位,不會有這種品級的護身法器。

除了許七安贈送之外,不會有其他可能。

就在這時,一名幕僚匆匆進入內堂,語氣急促:

“楊公,斥候來報,云州叛軍在邊界集結,正朝潯州而來。”

楊恭和李慕白臉色微變。

“派心蠱部的飛獸軍再探........傳令下去,準備守城迎敵...........讓沖鋒營的三千騎兵出城,找地方蟄伏,等待命令..........”

沒多久,潯州的城頭鼓聲大作,守軍迅速在城頭集結,民兵搬運者守城器械。

軍隊駐扎的營房里,聽見鼓聲的許新年走出房間,眺望城頭方向。

他臉色微微蒼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樣。

這讓本就唇紅齒白,俊美著稱的許二郎,多了幾分楚楚可憐,能把女人心軟化的那種。

隔壁的房間里,正在下棋的苗有方和莫桑也走了出來。

莫桑用南疆語罵了句臟話,然后改用中原官話:

“他奶奶的,云州軍又打來了?”

許二郎眉頭緊鎖,云州叛軍人數有限,想消化整個青州,穩住后盤,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而后方不穩,打仗時是會壞事的。

按理說,不會這么快就進攻雍州。

三人當即離開營房,與其他士卒一起攀上城墻,嚴陣以待。

太陽漸漸升高,從東方攀到頭頂,終于,城頭眺望的守軍們,地平線盡頭,出現了黑壓壓的大軍。

槍戈如林,旌旗烈烈。

“這,這是要和我們死磕啊?”苗有方臉色一變。

那一塊塊井然有序的方陣徐徐推進,氣勢如虹,總人數至少五萬。

云州軍的主力全來了。

這架勢擺明了是要一鼓作氣拿下潯州。

城頭守軍,微微騷動起來。

一名名守軍握緊了兵刃,暗暗吞咽唾沫,如臨大敵。

炮兵滿臉緊張,身體僵硬如雕塑。

不怪他們畏懼,相比起京城以及各地得百姓,他們這些青州退守到雍州的將士,才真正明白云州軍的可怕。

驍勇的叛軍精銳還在其次,真正可怕的是叛軍里的超凡強者。

把東陵的城墻打坍塌的絕世武夫,以及殺死監正的可怕強者...........這些神仙一般的人物,其實他們所能抗衡。

反觀己方,潯州一位超凡強者都沒有。

云州軍在城頭火炮的射程范圍外,緩緩停下。

接著,一騎出列,朝城門疾馳而來。

“姬玄........”

苗有方望著越來越近的那名騎士,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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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大召喚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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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玄在青州戰場可謂一戰揚名,先后以暴力摧毀東陵、郭縣兩城,讓大奉守軍直接潰散。

云州軍三線作戰,松山縣和宛平縣的戰事都不太順利,唯有姬玄率領的部隊勢如破竹,壓制了當時青州守軍中,唯一擁有三品術士的軍隊。

這件事對大奉軍來說,毫無疑問是一個巨大打擊。

對于這位新崛起的年輕強者,誰不忌憚?甚至有人把姬玄和許七安做比較,因為兩人都是年輕一代的超凡武夫。

因此,在認出單騎兵臨城下的是姬玄后,城頭的守軍一下精神緊繃起來,緊張、慌亂、惶恐等情緒翻涌不息。

他想干什么?

單人破城嗎?

誰,誰能攔住他?

一個個念頭在青州守軍心里閃過,帶來緊張和惶恐,以及一絲絲的絕望。

“開炮!”

城頭,一名將領喝道。

但炮兵臉色發白,神情緊繃,像是沒有聽到。

并非他有意抗命,而是過于緊張,全神貫注之下,忽略了身邊的動靜。

那位將領一腳踢開炮兵,正要親自上陣,卻見姬玄停了下來,沒有繼續突進。。

姬玄勒住馬韁,眺望城頭,淡淡道:

“楊恭何在?讓他出來見我。”

語氣平淡,聲音卻能清晰的傳入每一位守軍耳中。

原青州都指揮使周密,按住刀柄,站在女墻邊,沉聲道:

“有話便說!”

姬玄抽出腰間的小刀,拿在手里把玩,眼里仿佛沒有周密:

“你沒資格與我說話。”

周密好歹是原青州都指揮使,權力最大的三把交椅之一,何曾被人這般侮辱。

好在為官多年,武夫的桀驁性子打磨了不少,深吸一口,扭頭對副將說:

“去請楊布政使。”

不管怎么樣,對方既然沒有立刻攻城,那總歸是好事,且聽他怎么說。

副將忌憚無比的看一眼遠處的姬玄,領命而去。

俄頃,穿緋袍的楊恭登上城頭。

“楊布政使........”周密迎了上去,傳音道:

“云州叛軍大規模集結,兵臨城下,今日恐怕兇多吉少。”

失去監正牽制云州超凡強者,潯州如何抵抗叛軍的蠶食?

周密之所以選擇傳音,是不想動搖軍心,盡管守軍們的士氣本來就不高。

楊恭臉色凝重的頷首,走至女墻邊,沉聲道:

“本官楊恭。”

姬玄這才停止把玩短刀,掃過城頭眾守軍,高聲道: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云州使團進京議和,遭逢許七安和長公主這對狗男女政變,此二人狼狽為奸,顛覆皇權,將我云州使團下獄。爾等身為大奉士卒,不知清君側便罷了,我云州皇族的威嚴卻是不容冒犯。”

他停頓一下,目光在城頭一陣搜索,道:

“許七安堂弟許新年身在潯州,速速交出此人,本將軍可放爾等一馬。否則,今日便踏平潯州,叫爾等化作灰灰。”

說完,姬玄手里的短刀,爆發出沖天的刀芒,他把短刀一撩,弧形刀光呼嘯而出,在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然后“砰”的一聲斬在城墻上。

咔擦咔擦........堅固的城墻崩裂出蛛網般的裂縫,城頭守軍同時感覺腳下一晃。

何等囂張!

守軍中的將領又懼又怒,可偏偏又拿人家沒有辦法。

對方囂張不假,強大也是真的。

能對付超凡武夫的只有超凡武夫。

將領們尚且能怒,普通士卒連憤怒都情緒都不敢有,一個個心里發毛,脊背涌起寒意。

就這一刀之威,如果是砍在城頭,砍在他們身上,十條命也沒了。多少人都不夠這個可怕的年輕人屠戮。

“這小子如今口氣這么狂妄了。”

苗有方握緊刀柄,咬牙切齒道:

“當初在雍州城,許銀鑼一個人打的他們屁滾尿流,現在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苗有方和姬玄是有仇的。

當初龍氣還在身時,他被姬玄一伙人從青州追殺到雍州,而后在青樓中被抓。

若非后來遇到許銀鑼,他苗有方哪來的今日?

許新年貓著腰,低著頭,不給姬玄看到自己,臉色凝重:

“你也知道是當初,現在這個姬玄也是超凡武夫了。”

莫桑哼道:

“我阿爹能一只手打垮他。”

后方,云州軍陣營中,葛文宣握著一只單筒望遠鏡,審視著城頭守軍的狀況,忍不住失笑:

“姬玄公子真是一戰成名了。

“一人一騎,嚇的大奉守軍噤若寒蟬,想來打下中原,在史書上添這么一筆,青史留名啊。”

各軍團的高級將領,手上皆有一枚單筒望遠鏡,密切的注視著潯州城墻。

劈出一刀后,姬玄徐徐掃過城頭,見無人應答,失笑道:

“怎么?女人當皇帝之后,你們也成娘們了?”

“休想!許銀鑼義薄云天,有功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我等便是戰死,也不叫你如愿。”

城頭,一名將領大聲喝道。

姬玄二話不說,手腕一抖,短刀呼嘯而去。

那名將領修為不弱,提前察覺到危機,朝側方一撲。

“轟!”

那片城頭直接炸出一道缺口,碎石四濺。

那將領避開了這可怕的一刀,但被余波震成重傷,倒地不起。

“不識抬舉的,可以再站出來。”姬遠咄咄逼人。

大奉守軍敢怒不敢言,憋屈的握緊兵器,咬緊牙關。

見守軍始終不愿配合,姬玄面無表情的抽出了佩刀,俊朗的面容掛起冷笑:

“看來是不愿接受本將軍一片好意,那今日,姬玄就一人破城,給你們的女皇帝一份登基賀禮。”

若非考慮到可能一不小心,像捏蟲子一樣捏死許新年,他豈會浪費口舌。

伴隨著長刀出鞘,超凡武夫的威壓釋放,如海潮,如山崩,降臨在城頭每一位守卒心頭。

讓普通守軍如臨末日,失去抗爭勇氣。

楊恭剛要施展儒家法術,鼓足“軍心”,助守軍擺脫三品武夫的威壓。

就在城頭將士滿心恐懼之際。

突然,天空云層洶涌,疾速變化,凝成一張巨大的臉,俯瞰潯州,俯瞰渺小如螻蟻的姬玄。

“區區三品,也敢大言不慚!”

低沉且威嚴的聲音,從九天之上傳來。

云層凝聚而成的臉,在場的守軍里不少人都認識。

——大奉銀鑼許七安。

.............

青州城。

提刑按察使司兩街之外的酒樓,楚元縝站在窗邊,俯瞰著行人不是太多的主干道。

“我當年游歷青州時,此地繁花似錦,百姓安居樂業。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竟已蕭條至此。”楚元縝捏著酒杯,感慨不已。

青州城會變成這樣,一半災情一半戰亂。

其實青州城還算好的,云州軍攻占此城后,只搜刮過一次百姓的錢財,此后便沒有再行劫掠之事。

而是拿出從百姓手里搶來的錢糧,賑濟百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還能收獲一波感恩戴德。

李靈素問道:

“楊兄,黑蓮還在衙門內?”

楚元縝朝側退了一步,讓出位置。

楊千幻邁步到窗邊,背對眾人,帷帽下的雙眼亮起清光,仔細凝視一番后,閉上眼睛,兩行熱淚滾滾。

“還在!”

四品術士之身,觀看二品強者的氣數,難免要受些反噬。

楊千幻會失明半刻鐘。

他們很幸運,潛伏青州不久,就發現云州叛軍在大規模集結,準備進攻雍州。

而黑蓮身在提刑按察使司,沒有隨軍出征。

這就給了天地會一個抓落單的機會。

天地會成員在提刑按察使司附近的客棧住了下來,暫且按兵不動,等待許七安的消息。

如果許平峰和伽羅樹出現在雍州,那么他們立刻出擊,圍殺黑蓮。

反之,則繼續潛伏,或者取消計劃。

但金蓮道長認為后者可能性不大,因為云州軍是許平峰的基本盤,他不可能不隨軍出征,否則一旦遇到許七安或大奉其他超凡強者。

大軍說覆滅就覆滅。

相反,伽羅樹和許平峰隨軍出征,實力稍弱的黑蓮留在青州鎮壓后方的分配才是正常合理的。

“還有一點要注意,白帝不知去了何處。”坐在桌邊的阿蘇羅提醒道。

“青州城沒有一品。”背對眾人的楊千幻淡淡道。

“監正被封印后,白帝再也沒有出現。”金蓮道長補充一句。

他曾暗中入夢過幾位云州軍的將領,驚訝的發現,打下青州后,他們就再沒見過白帝。

正說著,眾人一陣心悸,默契的掏出地書碎片,看見了許七安的傳書:

【三: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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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銀鑼,是許銀鑼!”

“我見過許銀鑼,是他沒錯。”

城頭,大奉守軍昂起頭,望著天空中那張白云凝聚而成的臉,驚喜的叫起來。

“真的是許銀鑼嗎?”

“他娘的,你們可別騙人!”

沒見過許七安真容的將士,急迫又忐忑的追問。

“是他,不會錯的。除了許銀鑼,咱們還有誰這么厲害?”

“也是.........許銀鑼終于來了,終于來了。”

議論聲在城頭各處響起,喜悅洋溢于每一位將士臉上,取代了之前的緊張和絕望。

就像狼群有了首領,孤軍有了依靠。

頹廢低迷的士氣蕩然無存。

許銀鑼出現在戰場上,他們便放心了,就算是戰死,也不會覺得沒有意義。

楊恭無聲的吐出一口濁氣,嗯,他的學生來了。

苗有方如釋重負,激動的雙眼發紅:

“他來了,我就知道他一定會來。”

說著,苗有方抽出長刀,高高舉起,咆哮道:

“誓死追隨許銀鑼,保衛潯州,保衛雍州。”

他一帶頭,立刻引來連鎖效應,城頭的將士紛紛抽刀、舉矛,高呼:

“誓死追隨許銀鑼。”

“保衛潯州。”

“保衛雍州。”

許新年環顧周遭,心馳神蕩,喃喃道:

“這就是大哥如今在大奉聲望,獨一無二的聲望。”

在一片山呼海嘯的喊聲里,許七安沖破云層,如隕星般直墜大地。

轟!

大地猛的塌陷出深坑,五里之外的云州軍清晰的感受到了震感。

這個時候,姬玄早已退去百余丈,留下一匹戰馬被當場震死,七竅流血。

這時,云州軍這方忽生異象,兩尊高大巍峨的法相凸顯。

左側的法相身高六丈,猶如黃金鑄造,肌肉虬結,背后十二雙手臂呈扇形張開,腦后燃燒著灼熱的火環。

它仿佛是力量和火焰的化身,甫一出現,高空的溫度便急劇上升,進入炎炎盛夏。膨脹的威壓伴隨著氣浪,席卷四方。

右側是一尊盤腿而坐的淡金色法相,低頭垂眸,雙手合十。它象征著山岳般的厚重,在它周圍,空間凝固,一絲一毫的風都沒有。

兩尊法相之間,立著一尊魁梧高大的菩薩,冷漠的俯瞰。

另一邊,白衣術士的身影旋即浮現,腳踏圓陣,白衣勝雪。

圓陣緩緩旋轉,雷電、風、火、水、土、金、木等力量簇擁著他,圍繞著他,氣勢威嚴強沛。

白衣術士仿佛是看不慣許七安的囂狂,特意為了壓制他一般。

姬玄在前,伽羅樹菩薩在左,許平峰在右,互成犄角之勢,與孑然一人的許七安對峙。

城頭守軍的喊聲夏然而止,遠處的兩尊法相,讓他們靈魂戰栗。

“等你很久了!”

姬玄咧嘴,笑道:

“聽說你扶持一個女子登基稱帝,不少人說你是窮途末路,負隅頑抗,我覺得也是。

“監正給你留了后手,該用的就用吧,省的到時候伽羅樹菩薩和國師出手,你連用得機會都沒有。”

對他而言,本次攻城是來殺人和抓人的,把許七安的堂弟握在手心,便不怕他不交換人質。

對國師來說,則是一次引蛇出洞的試探,想來國師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底氣,讓許七安敢這般孤注一擲。

這時,一道清光從許七安后方騰起,化作孫玄機白衣飄飄的身影。

身高、容貌、氣質皆平平無奇的孫師兄,深深看了一眼伽羅樹和許平峰,忽然聲色俱厲的咆哮一聲:

“來!”

抬腳,重重一踏!

傳送陣法驟然輻射開來,清光之中,一道人影顯化,滿頭白發如雪,身穿布衣,負手而立,傲然道:

“武林盟,寇陽州!”

又一道人影顯化于陣法中,身穿羽衣,頭戴蓮花冠,眉心一點朱砂,容貌傾國傾城,手里拎著一柄銹跡斑斑的鐵劍。

“人宗,洛玉衡!”

雖然是來站場的。

第三道人影顯化,頭戴亞圣儒冠,穿儒衫,一手負背,一手置于小腹,笑道:

“儒家,趙守!”

一道又一道人影顯化,被傳送陣法召來。

“金鑼楊硯。”

“姜律中。”

“張開泰。”

“陳嬰。”

“曹青陽。”

“蕭月奴。”

“戴宗。”

“喬翁。”

“傅菁門。”

“........”

近三十名四品出現在陣中,有魏淵舊部,有武林盟的幫主門主,有懷慶籠絡招安來的高手。

他們站在超凡強者身后,超凡強者站在許七安身后。

許七安鬢角飛揚,兩袖飄飄,一字一句道:

“奉女帝之命,清剿叛軍!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潯州城頭,自青州失守后,便頂著巨大壓力的將士們,瞬間熱淚盈滿眼眶。

誰說大奉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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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驚世1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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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在一場大型戰役里,數量達到三十名的四品強者,也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只要不被超凡強者針對,他們是能左右一場戰役的結局的。

許七安這一次,是把能調動的四品全調過來了,賭的就是沒有人趁機擾亂后方。

如今的大奉京城,連一位超凡都沒有,四品高手數量也驟減。

大奉立國六百年,一國之都從未有過守備如此空虛的時刻。

但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在見到一眾超凡強者出場,數十名四品壓陣的場景后,城頭守軍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吼聲。

無意義的吼聲!

只為發泄內心激蕩的情緒。

青州失守之后,原青州守軍的士氣便降到谷底,后續還有監正殞落的事實;大奉超凡強者無法與云州抗衡的流言;以及朝廷忍辱求全的議和決定。

這一切都在告訴退守雍州的將士們——你們打了敗仗,大奉岌岌可危了。

頹喪、畏懼之心,可想而知。。

之所以能堅守潯州,沒有出現大規模逃兵的情況,除了楊恭治軍嚴厲之外,所有的將士心里,還有一個念想。

這個念想叫“許銀鑼”。

監正是王公貴族眼里的保護神,有他在,朝廷一切安穩。

但監正對于大部分人來說,距離過于遙遠。

許七安才是底層百姓和將士眼里的保護神,有他在,大奉就不會倒。

現在,許銀鑼來了!

他沒有讓人失望,正如他在京城斬國公,在玉陽關獨擋巫神教大軍,在京城沖冠一怒斬昏君。

他從未讓人失望。

一身緋袍的楊恭雙手按在墻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高聲道:

“寧玉碎,不瓦全!”

于是,城頭雜亂無章的嘶吼和咆哮,變成了山呼海嘯般的“寧玉碎,不瓦全!”

許二郎聽著狂濤般的聲浪,目光緩緩掃過周遭,守軍們的表情一一映入他的眼底。

他們有的高舉武器,吼的臉紅脖子粗;有的熱血盈眶,眼神里卻燃燒起熊熊斗志;有的興高采烈,恨不得立刻沖下城,與大哥站在一起。

這一刻,許新年知道,這是一支無所畏懼的雄師。

情緒是會傳染的,當有人能把將士們的情緒調動起來,讓他們熱血沸騰,那么,即使明知會死,即使前方是不可戰勝的敵人,他們也會在心目中領袖的率領下,慷慨赴死。

大奉守軍心目中的領袖,是大哥許七安!

姬玄自身是云州一方的天之驕子,也是當代年輕人里,唯二踏入超凡的武者。

可當他看見許七安憑一己之力召來如此多的強者,讓洛玉衡、寇陽州等地位超然的超凡人物,甘愿站在他身后陪襯。

讓原本士氣低迷,唯唯諾諾的大奉守軍瞬間情緒高漲,盲目崇拜。

姬玄心里不可避免的燃起熾烈的妒火,他握著刀柄的手,悄然發力,喝道:

“許七安,在超凡的領域里,從來都不是人海戰術能彌補的。”

他的這一聲運足了氣力,一下蓋過城頭的喧囂聲。

接著,姬玄轉身,朝伽羅樹菩薩合十:

“請菩薩出手!”

如果對面只有一位許七安,那么他憑借三品中期的實力,倒也能與姓許的一較高下,即使稍有不敵,差距也不會太大。

但現在許七安可不是單打獨斗了。

有一眾超凡壓陣,姬玄不認為自己有單人沖陣的實力,能做到這一步的,只有一品菩薩伽羅樹。

超品之下,防御第一人。

當然,這并不是說伽羅樹的攻伐手段差,有時候,防御和攻擊是成正比的。

女帝登基后,允許趙守入朝為官了?大奉將出現一位大儒,儒家體系里的二品大儒,好棋..........許平峰微微瞇眼,同樣側頭,看一眼伽羅樹菩薩。

“勞煩菩薩去探一探他們的水準。”許平峰正色道。

“阿彌陀佛!”

宏大的吟誦聲回蕩在天際,蓋過了所有聲音。

伽羅樹菩薩一步跨出,天地失色,高空云層翻涌,染上金光,腳下則蕩漾起金色漣漪。

他每跨出一步,便有“轟隆”聲傳來,虛空似乎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跨出十步后,周遭已是一片寂靜,不管是云州軍還是大奉軍,都陷入詭異的沉寂。

并非他們不想說話,而是不敢說話,“不動明王法相”象征著高山般的厚重,大海般的廣闊;“金剛法相”象征著力量,象征著剛烈,主殺伐!

兩尊法相疊加,讓人如臨深淵,如面神靈。

神靈之前,凡人豈敢說話?

這是高位格存在的壓制,不以凡人的意志而動搖。

原來監正面對的,是這樣可怕的敵人..........城頭守軍直面兩尊法相,深切體會到一品菩薩的可怕。

皆聞佛門菩薩乃世間巔峰存在,每一位都可以稱為無敵,但距離普通士兵來說,菩薩過于遙遠,之前一直有監正頂著。

對伽羅樹菩薩的強大,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剛才姬玄的一人威懾全軍,所表現出的力量是看得見的,在眾人認識范圍內的。

伽羅樹菩薩僅僅是威壓,便讓超凡之下的武夫、普通士卒,噤若寒蟬。

許銀鑼他會怎么應對........有人看向城下的那襲青衣。

仿佛有默契似的,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的聚焦在許七安身上,聚焦在這位大奉最后脊梁身上。

“誰去磨一磨他?”

許七安負手而立,面帶微笑。

“我!”

孫玄機言簡意賅的應道,說完,他以傳送法術出現在伽羅樹菩薩和許七安之間。

緊接著,孫師兄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什么叫司天監陣法的花里胡哨。

他腳下一道道圓陣亮起,幻燈片一樣交替閃爍,小圓陣構成大圓陣,威力層層疊加。

同時,他手指在虛空疾畫,畫出一道道扭曲的陣紋,陣紋組成陣法。

清光不斷亮起,不斷熄滅,幻燈片似的閃爍。

在眾人眼花繚亂中,伽羅樹菩薩身下浮現一座直徑六十丈的巨陣,此陣以太陰為核心,凝聚四方五行之力,逆時針轉動。

伽羅樹菩薩頭頂天空,浮現一座同樣的大陣,此陣以太陽為核心,凝聚罡風、雷電,順時針轉動。

絞殺!

兩座巨陣宛如磨盤,凝聚天地間不同領域的力量,讓它們化作利刃,絞殺陣中的伽羅樹菩薩。

陣法分成兩個涇渭分明的領域:

上方是罡風化作龍卷,雷電劈入其中,一道道電弧在颶風中吞吐閃爍。下方是陰陽五行化作旋渦,旋轉的方向與龍卷相反。

兩股力量交界出,便是伽羅樹菩薩。

姬玄挑了挑眉,他和孫玄機交手數次,對這位白衣術士的實力、性格,也算深有體會。

孫玄機是個做事留三分的人,即使是生死大敵,他也很難搏命。

可現在,這位白衣術士爆發出了遠超水準的戰力,似是孤注一擲,要分生死。

云州大軍前方,戚廣伯手持單筒望遠鏡,邊望著聲勢浩大的陣法,邊感慨道:

“不愧是三品術士,孫玄機有望二品。

“假以時日,他或許會成為第二任監正,如果沒有國師的話。”

葛文宣心馳神蕩,相比起可望而不可及的老師,孫玄機展現出的力量,更能吸引他,成為他的盼頭。

“然而有什么用呢,在伽羅樹菩薩面前,這種層次的力量,根本不算什么。”

似乎是回應葛文宣的話,伽羅樹菩薩頭頂的金剛法相抬起雙拳,猛的互相一碰。

當!

天地間,一聲洪鐘大呂。

狂暴的力量以雙拳為核心肆虐開來,摧枯拉朽般的撕裂無形之力,撕裂雷電,撕裂兩座陣法。

過程中,伽羅樹菩薩腳步甚至沒有停頓。

孫玄機首當其沖,身軀驟然弓起,被這股狂暴的力量推的朝后拋飛。

但他沒有受傷,于身前凝聚一層層陣法,抵消了沖擊波。

“吼!”

大后方,數萬云州軍齊聲怒吼,為伽羅樹菩薩壯勢。

城頭的大奉守軍緊張的盯著以許七安為代表的幾位超凡強者。

許七安眸子微微瞇起,嘖了一聲,道:

“金剛法相本身便堅不可摧,更遑論只有防御的不動明王法相。

“縱使是一品,恐怕也破不開他的防御吧。”

趙守頷首:

“監正一直從沒能真正重創伽羅樹。”

許七安側頭,看向刮痧天王寇陽州,笑道:

“前輩,要不要去試試?一雪前恥。”

寇陽州破關后,便一直在劍州穩固境界,打磨刀意,總體實力有所精進。

但要說對付金剛法相的話.........老匹夫咧了咧嘴:

“試試就試試。”

難道不是試試就逝逝?許七安道:

“我大概摸清金剛法相的水準了,前輩,國師,院長,合我們四人之力,破了金剛法相。”

要破金剛法相,必須得有一品武夫的爆發力,還不能是初入一品。

洛玉衡和寇陽州頷首,同時浮空而起,與伽羅樹菩薩平齊。

閉關五百年,今日要讓九州記起我...........老匹夫滿頭白發飛舞,緩緩吐出一口意氣。

嗡嗡嗡........城頭的守軍,遠處的云州軍,同時感覺到了刀鞘中佩刀在鳴顫,像是被賦予了靈性,要脫離主人的掌控。

“老夫乃當代刀主,來!”

老匹夫大喝道。

霎時間,一柄柄佩刀出鞘,掙脫主人的束縛,化作浩浩蕩蕩的鋼鐵洪流,朝寇陽州飛去。

大奉和叛軍,兩撥鋼鐵洪流遮天蔽日。

“神仙手段........”

苗有方瞠目結舌,喃喃自語。

兩軍之中,那些修刀意的武夫,恨不得給老匹夫跪下。

另一邊,洛玉衡低頭看向許七安,嗓音清冷悅耳:

“我只能出三劍!”

待許七安點頭后,她淡淡道:

“第一劍,心劍!”

話音落下,又一個洛玉衡出現,她與肉身不同,黑水之靈組成層疊仿佛的長裙,火靈蘊入雙眼,眸子開闔間,銳氣逼人。

土靈托起她的身姿,甘愿匍匐在她腳下。

風靈托起她的秀發,肆意的向上方和四周張楊,發絲根根分明。

道門陽神!

洛玉衡肉身懸而不動,陽神遁入劍中。

霎時間,銹跡斑斑的鐵劍綻放熾烈光芒,鐵銹飛快剝離。

就在兩位二品強者各施手段之際,許七安探出手,咆哮道:

“劍來!”

黃澄澄的流光自天邊飛來,把自己送入許七安手中。

大奉第一神兵,鎮國劍!

握住劍的同時,許七安屈指,敲在眉心。

亮起的不是金漆,而是深沉的黑色,阿修羅血脈獨有的膚色。

神殊大師的力量融入了他體內,讓本就是二品武夫的許七安,氣血和氣機瞬間拔高一截。

他緩緩道:“眾生聽我令!”

雍州境內,眾生之力蜂擁而來,宛如匯入汪洋的江河。

這其中包括潯州城頭的數千名守軍,他們的力量,更加純粹,更加強大。

接著,許七安坍塌了氣機,收斂了情緒,本就融合各種絕學的玉碎,蓄勢待發!

鎮國劍“嗡嗡”鳴顫起來,似乎無法承受這股可怕的力量。

但許七安仍不滿足,握劍的手臂,猛的粗大了兩圈,肌肉膨脹。

力蠱——狂暴!

許平峰微微動容,似乎吃了一驚:

“眾生之力!你能調動眾生之力?!”

監正的底牌是眾生之力,讓許七安擁有眾生之力。

許平峰不再有任何猶豫,下一秒,他平息了所有驚訝和憤怒,單手一拍腰間香囊。

一道道閃爍著清光的青銅部件飛出,于空中快速組合,同時許平峰腳下的圓陣擴散,試圖將雙方所有超凡強者納入范圍。

不需要再試探了,既已知曉底牌,那便以雷霆之勢強殺許七安。

伽羅樹菩薩眼見目的達到,當即不再以緩步試探,朝著許七安狂奔而來。

就在這個時候,趙守屈指彈在亞圣儒冠上,口含天憲,聲音威嚴:

“此地禁止使用陣法!”

他沒有說禁止使用法器,這樣會影響到蓄力狀態的許七安,還有洛玉衡。

但陣法,是術士獨有的。

青銅圓盤迅速組裝完畢,但沒有配套的陣法驅使,無法發揮天命師的力量,隔絕此方天地。

洛玉衡的鐵劍、寇陽州的刀陣,同步率先出擊,為即將斬出的驚世一劍沖鋒陷陣。

“此劍,當勢如破竹!”

趙守似乎不滿足,施展言出法隨之力,為鎮國劍再添一份力量。

此劍能否破金剛法相?

...........

青州,提刑按察使司。

潮濕陰冷的監牢里,慘叫聲不斷響起,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和求饒聲。

一間間刑房中,上演著慘無人道的折磨,犯人們或被捆綁著抽打;或被燒紅的烙鐵灼燒皮膚;或被一刀刀的割下血肉,露出森然白骨。

每一件刑具都保證有用武之地,充分發揮它折磨人的特性。

而女子的慘叫聲則來源于牢房里,遭遇著地宗妖道的奸淫。

云州軍占領青州后,大肆鎮壓反抗勢力,以及不配合的鄉紳、江湖游俠等。

這些人里,一部分被格殺,一部分被關入大牢,其中青州城得“犯人”,盡數被押入提刑按察使司,交由地宗妖道處理。

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與慘叫聲相呼應的,是地宗妖道的獰笑聲、狂笑聲,他們肆意的發泄著人性中的丑陋惡意,享受著犯人們痛苦的表情和瀕臨死亡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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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1劍斬破
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作者:賣報小郎君加入書架

某間潮濕陰冷的牢房里,赤蓮緩緩站起身,一邊提起褲子,一邊審視著剛被蹂躪過的年輕女子,滿意的說道: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千金,確實嫩。”

那女子蜷縮在地,眼神空洞,白嫩的肌膚遍布淤痕。

赤蓮說完,扭頭看向身后排起長隊的地宗弟子們,嘿了一聲:

“瞧把你們急的,行了,隨你們折騰吧,記得留一命,來日方長。”

穿著道衣的弟子們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滿臉陰邪:

“多謝赤蓮師叔,多謝赤蓮師叔。

“我們一定會好好疼愛小美人。”

赤蓮道長整理衣冠,不去看被弟子們圍住的女子,走出了地牢。

地宗張揚人性中的惡念,但不同的人,側重點也不同。

赤蓮道長以**為主,喜歡奸淫良家,并享受她們的絕望和哀求,反倒對殺戮和酷刑不熱衷。

赤蓮道長穿過廊道,來到獄卒們休息的房間,招來一位弟子,問道:

“近日可有物色到姿容出彩的女子?”

弟子冷笑道:

“有那么幾個.........”

當即把手底下弟子挑中的美人逐一稟告給赤蓮道長,比如某某的妻子,某某的女兒.........

“只是他們都已臣服,投效云州軍,不方便明著搶他們的女人。”

赤蓮道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幾個女人而已,他們懂得怎么取舍,若不識抬舉,便把他們全家關進地牢。。地牢里每天都在死人,總得補充新人嘛。

“要么把妻女送進來,要么一起進來看貧道怎么玩弄他們的女眷。”

說著說著,他眼里的**愈發熾烈,似乎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至于云州軍方面,赤蓮根本不擔心,誰敢為了區區幾個小人物,與地宗叫板?

真當道首這樣的二品強者是吃素的?

便是那許平峰,也會睜只眼閉只眼,因為他拉攏地宗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那弟子聽完,頓時紅光滿面,猙笑道:

“弟子早就看中一個小美人了,今日就帶回來,讓赤蓮師叔享用。”

當然,赤蓮師叔享用后,就輪到他們來享用了。

赤蓮道長“嗯”一聲,端起茶盞正要再喝一口,突然察覺到眼前的弟子,雙眸瞬間空洞,而后毫無征兆的抽出背在身后的劍,朝自己胸口刺來。

同一時間,手里滾燙的茶水自行潑出,澆在他臉上。

領口、腰帶、紛紛叛變,前者驟然收緊,試圖勒死他。后者散開,將他捆在椅子上,束縛行動。

桌上的茶盞翻飛而起,貼在赤蓮道長胸口,準確的接住了弟子刺來的劍。

道門七品——食氣!

能操縱身邊一切物品,化為己用,比武夫的以氣御物更加精妙。

擋住弟子的襲擊后,赤蓮道長頭頂浮現一顆烏光燦燦的“金丹”,烏光照射之下,叛變的衣服紛紛失去靈性。

盡管地宗妖道已經墮落,但金丹本身的能力并沒有改變,甚至比道門正統金丹要強,因為它還附帶一定的墮落之力。

赤蓮道長掌心按在弟子胸口,輕輕發力,“砰”的一聲,那名弟子撞在墻壁上,昏死過去。

這時,兩道虛幻的人影穿墻而入,分別是身穿道衣的俊美年輕人;穿輕甲負猩紅披風的妙齡女子。

天宗臥龍雛鳳!

這是他們的元嬰。

闖入房間后,李妙真和李靈素同時張嘴,吐出兩顆金燦燦的金丹,以玉石俱焚之勢撞向赤蓮的“金丹”。

轟!

混亂的精神力席卷整個地牢,震的外頭的犯人、地宗弟子意識錯亂。

赤蓮道長元神受到震蕩,短暫眩暈。

就在此時,墻壁再次“轟隆”一聲,一道覆蓋金光的身影撞破墻壁闖入房間。

趁著赤蓮元神震蕩之際,恒遠大師快速貼身,一拳打在丹田,一拳打在胸口,一拳打在面門,赤蓮道長的肉身瞬間爆裂,鮮血和肉塊濺滿墻壁。

對于武僧和武夫來說,只要能近身,其他體系的同階高手就是紙老虎,不堪一擊。

赤蓮道長的元嬰遁出,顧不上憤怒,張嘴發出無聲的尖叫。

黏稠漆黑的元嬰之力將房間填滿,腐蝕著在場的三位四品高手。

趁著李靈素李妙真和恒遠對抗墮落之力的腐蝕,赤蓮道長拔空而起,欲沖出地牢。

逃離此處,他就安全了。

外頭有黑蓮道首,有一眾同門。

“咻!”

突然,一道雪亮的劍光從恒遠撞塌的墻洞中射來,明明是有實體的劍,卻把虛幻的元嬰釘在墻上。

人宗心劍,心斬靈魂!

赤蓮道長臉色猙獰的嘶吼中,元嬰寸寸消融,灰飛煙滅。

所有的不甘和憤怒,夏然而止。

一名四品強者,不到十息,便被格殺當場。

解決完赤蓮,李妙真語速極快,道:

“恒遠大師,你負責清場,地牢里的所有地宗妖道,一個不留。”

宛如一尊金身的恒遠雙手合十,念誦佛號:

“一個不留!”

他沒有表情的轉身,離開房間,走向潮濕的廊道。

金剛怒目!

地牢之外,提刑按察使司。

一道道絢彩斑斕的功德之力降臨,凝成金蓮道長的身影。

“黑蓮,到我們清算的時候了。”金蓮道長高聲道。

衙門深處,漆黑污濁的氣息升騰而起,于空中化作一朵綻放的黑蓮,蓮臺中央,站著一位流淌著漆黑黏稠液體的人形。

整個提刑按察使司,便被絢彩斑駁的功德之力,和污穢渾濁的墮落之力填滿,兩道氣界彼此抗拒,涇渭分明。

他有何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森然的俯視著不遠處的金蓮:

“金蓮,就憑你,還有天地會里的幾條小雜魚?”

話音落下,兩股對抗的氣界之上,出現一道魁梧高大的身形。

他屈指點在眉心,語氣低沉道:

“還有我!”

嗤~腦后熾烈的火環燃起,金漆瞬間覆蓋全身,可怕的氣息鋪天蓋地的籠罩。

“佛門金剛?”

黑蓮注意力頓時被他吸引。

“不!”阿蘇羅再次敲打眉心,腦后火環收斂,一輪絢麗光輪亮起,他嘴角一挑:

“是羅漢!”

“不可能!”

黑蓮氣息劇烈波動,發出難以置信的咆哮。

..........

潯州城外!

寇陽州吐出一口刀氣,融于浩浩蕩蕩的刀群中,剎那間,每一把刀都被賦予了可怕的力量,它們彼此呼應,彼此融合,渾然一體。

刀群滾動,呈螺旋狀“刺”向伽羅樹菩薩。

而在螺旋的中心,是一把雪亮的長劍,洛玉衡的心劍!

洛玉衡的選擇,充分展現出她的智慧。

想真實有效的對伽羅樹造成傷害,武夫的手段很有限,心劍對這位菩薩的殺傷力,甚至要超過監正的攻擊。

元神領域里,道門和巫師才是主宰。

洛玉衡或許沒有監正強大,但對元神的打擊,監正也不如她,這是體系不同所造成的差距。

伽羅樹菩薩立于空中,雙手結印,身后的不動明王法相,也隨之結印。

不動明王法相唯一的弊端是,施展法術時,本體必須保持不動。

嗡!

空間褶皺瞬間被撫平,伽羅樹菩薩身周三十丈范圍,變成一潭死水,連一絲風都沒有。

無形無質的空間,化作最堅不可摧的牢籠。

叮叮叮........螺旋狀的刀陣擊撞在凝固的虛空中,濺起刺目的火星,一把把刀折斷,鐵片宛如暴雨,朝四面八方濺射。

雙方的將士屏息凝神的望著這一幕,大氣不敢喘。

能親眼目睹如此神跡,是他們的造化。

另外,這場攻與防的較量結果,直接關于到雙方的士氣。

寇陽州再次吐出一口刀氣,附加于刀陣,并掌如刀,朝前邁出一步,遞出掌刀。

刀陣瞬間加快翻滾速度,猶如電鉆,硬生生的鉆破凝固的空間,朝前挺進了三尺。

叮叮叮!

“鉆頭”與空間壁壘交界出,亮起灼灼的紅光,那是一把把紅如烙鐵的刀。

它們繼而碎成灼熱的鐵塊,拋向空中,濺在地面。

老匹夫已是面目猙獰,臉頰肌肉抖動,額角青筋暴起,掌刀微微發抖。

老夫斬不破金剛法相,斬不破不動明王,但若是連區區一道法術壁壘都破不開,便白瞎了六百年的修為..........寇陽州身軀宛如瓷器,寸寸開裂,鮮血長流。

他的氣勢卻層層拔高,前所未有的強盛!

“開!”

刀陣像是陷入狂暴,不顧一切的沖擊著空間壁壘。

六尺,一丈,三丈,十丈,二十丈,三十丈.........堅不可摧的空間壁壘破碎,周遭的氣流像是堵塞許久的積水,瘋狂涌入其中,掀起一陣強風。

叮叮叮!

剩余的刀劈砍在不動明王法相上,只能擊撞起可憐的火星。

但真正的殺招,緊隨而至。

那柄融入了洛玉衡陽神的鐵劍,刺在了不動明王眉心。

“叮!”

鐵劍翻轉著沖天拋飛,洛玉衡陽神震出鐵劍。

伽羅樹菩薩不怒自威的雙眼,出現一剎那的空洞,進入短暫的暈眩。

他身后的不動明王法相,僵硬不動。

恰在此時,蓄力已久的許七安,斬出了人生中最巔峰的一劍。

這一劍,融入了各種法術,以大奉第一神器鎮國劍為載體,目標是金剛法相。

天地間,黃澄澄的劍光一閃而逝,下一刻,便貼在了金剛法相的胸口。

金剛法相的十二雙手臂做合握姿態,但它不像“不動明王”法相一般,能禁錮空間。

因此無法抵御“玉碎”無法躲避,不可阻攔的特性。

轟!

此方天地瞬間沸騰,五行之力紊亂,空間劇烈震蕩,瀕臨崩潰。

城頭的守軍紛紛低頭匍匐,借助城墻抵擋肆虐的靈力亂流,遠處的云州軍則陷入混亂,人仰馬翻,陣型不穩。

好在他們雖然沒有城墻作為掩護,但距離夠遠,不然就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呼,呼.........”

許七安拄著劍,大口喘息。

前方半空中,伽羅樹菩薩寂然而立,不動明王法相毫發無損,但金剛法相胸膛遍布裂痕,鎮國劍獨有的特性,讓他無法短時間內修補金剛法相。

裂痕持續擴大,金剛法相一寸寸崩解,化作碎光消散。

“咔擦......”

許七安胸口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玉碎把力量返還給他了。

二品武夫強大的自愈力修補著傷口,眨眼間便恢復如初,除了力量耗損,導致體力下滑,沒有任何后遺癥。

“吼!”

潯州城頭,數千名守軍齊齊狂吼。

強大的自信在每一位守軍心里滋生,場中拄劍而立的青衣身影,便如不可撼動的鎮國之柱。

至此,監正隕落,青州失守的陰云,徹底在眾守軍心里煙消云散。

他們重燃了勝利的信念。

蠱族要是有如此強大的領袖,整個南疆都是他們的.........城頭,一部分蠱族戰士看到崇敬的望著那道背影,沒來由的嫉妒起周圍的大奉士卒。

由于蠱神力量有限,且無法直接吸收,蠱族高手也無法像蠱獸一樣,直接容納蠱神之力,這大大遏制了超凡的誕生。

蠱族幾乎很少有二品強者,一品更是沒有希望。

三品的首領雖能穩步誕生,卻時常死于極淵里爬出來的超凡蠱獸。

像許七安這樣的人物,蠱族歷史上并不多見。

相比起氣勢如虹的潯州守軍,遠處的云州軍陷入沉默。

姬玄怔怔的望著許七安,腦海里反復閃過一個念頭:

無法匹敵!

他因為這個不爭的事實,心里涌起滔天的妒火和憤怒。

“我九死一生才晉升三品,費盡心機,借助戰亂凝成血丹,將修為推到三品中期,再想精進,血丹效果已然不大..........即使做到了這一步,依舊無法追趕他的腳步,憑什么,憑什么!?”

憤怒和嫉妒險些摧毀他的理智。

此戰之前,他以為自己已經距離許七安很近,姓許的體內有封魔釘,修為無法寸進,而自己一路晉升,此消彼長之下,曾經可望不可及的敵人,早已沒有了優勢。

直到現在,見到了那讓人戰栗的一劍,斬破金剛法相的一劍。

姬玄再次體會到了無力感,雍州城外的那種無力感。

場內唯一沒有被情緒左右的是許平峰,他腳下的圓陣,毫無征兆的擴散。

在許七安、洛玉衡和寇陽州消耗劇烈,雙方將士回味剛才戰斗之際,與青銅法器配套的陣法,迅速擴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雙方超凡強者籠罩在內。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青銅圓盤表層浮現清光構建的傳送陣,下一刻,傳送陣吞噬了圓盤,把它送到數十里外得高空。

孫玄機嗤笑一聲。

許七安緩緩勾起嘴角:

“許平峰,想復刻對付監正的手法對付我們?

“你的智慧讓人失望。”

監正再怎么強大,也是孤身一人,手段有限。

而他們里,有武夫,有道門,有術士,有儒家,還有準三品的七絕蠱。

手段之花里胡哨,豈是區區監正能比?

即使他們任何一人都會被監正吊打,但數量是可以彌補質量的,各大體系各有特點,彼此配合,絕對比一個監正要難對付。

許平峰看著長子嘲笑的目光,嘴角終于抽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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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賣報小郎君所寫的《大奉打更人》為轉載作品,大奉打更人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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