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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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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踩壞花了。”

許鈴音指著狐貍幼崽,大聲說道。

白姬歪了歪腦袋,看著她,稚嫩的女童聲回復說:

“沒有踩壞。

“我一直都這么玩的。”

“你就是踩壞了。”許鈴音豎起淺淺的眉毛,表情和語氣都很嚴肅、正經,仿佛這很重要。

“我沒踩壞。”白姬脆生生的反駁。

人類小孩和狐貍幼崽爭辯了片刻,許鈴音邁著短腿沖過來,她速度很快,快到正常人肉眼看不清,這全依賴于肌肉的爆發力。

但白姬更快,化作一道白影,便從她的撲擊中閃過,出現在右側,警惕的看著她。。

“你要干嘛!”白姬大聲質問。

小豆丁不搭理,又撲了上去。

一人一狐在院子里追逃,許鈴音“噔噔噔”的狂奔,把鋪設在院子里的青石板踩裂,白姬則化作迅捷的白光,時而在左,時而竄右。

片刻后,小豆丁意識到自己不可能抓住白姬,心里大急。

她在南疆隨著力蠱部族人打獵時,不是沒遇到過敏捷的動物,但都有力蠱部族人用弓箭射殺,根本不用追。

現在身邊沒有弓箭,她也不會用。

“不玩了!”許鈴音停下來,一臉討好的說:

“你過來,我帶你去吃肉。”

白姬果然停下來,粉嫩的小舌頭舔一舔嘴唇,嬌聲道:

“吃什么肉?”

許鈴音張開雙臂,胡亂比劃:

“很好吃很好吃的肉,你來就知道了。”

說話間,她又露出討好的笑。

白姬也是個貪吃的,一聽有肉吃,就相信小豆丁了,歡快的跑過來,嬌聲道:

“吃肉吃肉.......”

機智勇敢的許鈴音撲過去,把它按倒:

“抓住你了!”

............

房間里,趴在書桌的慕南梔昂起頭,望向門外,蹙眉道:

“我好像聽見白姬的哭聲了!”

‘哐當’的聲音停下來,許七安雙手掐著慕南梔的小腰,同樣看向窗外,道:

“我也聽見了。”

“起開起開!”慕南梔伸手往后,推了許七安一下。

她對白姬還是很上心的,就像養自己的孩子一樣。

許七安退了出去。

慕南梔連忙放下裙子,俯身拉上綢褲,仔細的理了理衣裳,匆匆離開房間。

許七安跟在后邊,兩人出了房間,循聲走去,沒幾步,就看見了許鈴音和麗娜師徒。

許鈴音小肩膀挑著一根木棍,木棍的那頭捆著白姬,白姬一邊掙扎,一邊哭道:

“放開我,放開我,嚶嚶嚶..........”

師徒倆正朝廚房方向走。

“干什么呢!”

慕南梔大驚失色,提著裙擺跑過去,把白姬救下來。

“我們要吃肉。”

許鈴音有些遺憾的看著慕姨給白姬松綁。

........許七安反手給她一個暴栗,訓斥道:

“我在南疆時怎么和你說的?”

挨了揍的許鈴音雙手抱頭,但不心虛,義正言辭的說:

“大哥說的,踩壞花就要烤著吃肉。

“它弄壞了娘種的花。”

邊上的麗娜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傻徒弟終于開竅了,剛才一個勁的往白姬身上扣帽子,知道吃狐貍之前,先把罪名定下來,這樣就挑不出錯。

許七安扭頭問白姬剛才的經過,白姬哭唧唧的把事兒描述了一遍,然后控訴道:

“我玩的好好的,她們一見面就逮我,還騙我,嚶嚶嚶........”

我該說鈴音一涉及到吃的就智商飆升,還是該感慨家里終于出現一個智商墊底的了.........許七安心里嘀咕,指頭戳了戳許鈴音的額頭,怒道:

“待會再教訓你。”

扭頭瞪向麗娜:

“鈴音不懂事,你也不懂?”

麗娜吐了吐舌頭:

“玩玩嘛,嚇唬一下小狐貍,回頭進了廚房我就把它救下來。”

許鈴音大吃一驚,才明白師父的險惡用心,于是用背叛階級的目光看向麗娜。

鈴音顯然沒有把白姬當玩伴或朋友,一心一意想吃它,這個觀念要改回來...........雖然家里“孩子”多了,總會產生摩擦,但動不動就烤著吃可不行...........許七安吐出一口氣,拉著許鈴音就往外走:

“跟我來!”

他把許鈴音拉到院子里,招了招手,遠處東廂房的窗戶敞開,嬸嬸最愛的一盆花飛了出來。

許七安把花盆頂到許鈴音頭上,說:

“站一個時辰,頭上的花要是摔碎了,三天不準吃肉。”

“噢!”

許鈴音挨打立正。

告誡小豆丁以后不準動吃狐貍的念頭后,許七安就看見一名蟒服太監,拎著一列禁軍入府。

蟒服太監是來送賞賜的,公主的丈夫,按慣例要封為“駙馬都尉”,駙馬都尉原本是官職,后漸漸成為帝婿的標配官職,因此公主的丈夫也就有了“駙馬”的簡稱。

除了頭銜之外,皇帝還要賜駙馬玉帶、華服、銀質馬鞍、七彩羅布百匹、以及金銀和房宅等等。

這些東西原本早該賜予,但女帝日理萬機,實在沒時間,就拖到了現在。

賞賜東西下來后,太監笑道:

“老奴先祝許銀鑼新婚大喜,百年好合。”

許七安按照慣例,給太監和禁軍,每人賞了十兩銀子。

..........

婚期臨近,許府陷入忙碌之中,主管內務的嬸嬸忙的焦頭爛額,私底下沒少埋怨說,當娘的倒是清閑,我這個當嬸嬸的反而受累。

為了分擔嬸嬸的壓力,許七安把苗有方召喚回來當牛做馬,自己則抽空啃完了婚禮流程。

自古婚姻乃人生大事,故流程繁瑣,甚是麻煩。

從議婚到完婚,期間要經過六道禮節: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

前五道流程早已走完,就只剩“迎親”。

這天夜里,餐桌上,許二叔與侄兒碰杯后,試探道:

“拜堂時,要不讓你嬸嬸把位置讓給大嫂?”

嬸嬸眼眶立刻就紅了,怒氣沖沖的瞪著丈夫:

“你什么意思!”

許二叔道: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若在,必坐高堂。大嫂畢竟是寧宴的生母,她在一旁杵著,你在那坐著,那么多賓客看著,傳出去對寧宴名聲不好。

“今兒個,禮部的官員與我說起了此事。”

嬸嬸拔高聲音,尖聲道:

“寧宴是我養大的。”

許二郎細嚼慢咽的吃著菜,隨口說道:

“確實于禮不合。”

嬸嬸委屈的差點哭出來,她這幾天忙里忙外的操持婚禮,頭發都掉了好些,但想著家里兄妹四個,總算有一個要成家立業了。

心里還是很滿足的,就等著接受一對新人拜高堂,結果新人還沒見著,就被丈夫和兒子背刺了。

嬸嬸看了一眼許寧宴,見他沒說話,鼻子一酸,別過頭去,賭氣道:

“不坐就不坐。”

許二郎咽下食物,不緊不慢道:

“但于情,娘是應該坐的。古語云,生恩不如養恩。大哥自幼父母雙亡,被爹和娘撫養長大,人盡皆知。所以,即使外人知曉伯母還在,也不會有人置喙大哥。”

許玲月順勢道:

“大哥覺得呢?”

嬸嬸立刻看向倒霉侄兒。

許七安笑道:

“二郎說的沒錯,我要是不同意,嬸嬸怕是又要把我趕出隔壁的小院獨居了。”

嬸嬸這才放下心來,抬起下巴哼一聲。

許鈴音和麗娜低頭吃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姬蹲在桌邊,小口小口的啃著雞肉。

慕南梔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認真吃飯,但桌底下的腳丫子,時不時泄憤般的踢許七安一腳。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許七安以德報怨,把她碗邊的幾粒飯撿起來,放回碗里。

晚餐在這股安平喜樂的氣氛中結束。

...........

同樣的夜晚,姬白晴卻坐在燭光中發呆,臉龐溫潤,端莊美麗。

許元槐作息時間猶如日升月落般規律,用過晚膳,吐納半個時辰,便早早入睡。

許元霜推開母親的房門,見她果然沒睡,便笑道:

“娘是在想明日大哥迎親的事?”

姬白晴微微點頭,柔聲道:

“到今日依舊未曾通知我,想來拜高堂時,沒我份了。”

許元霜輕聲問道:

“娘心里遺憾?”

姬白晴嘆息著說:

“我當年生下他,他就那么一點大,轉眼間二十一年過去,竟到了他成家立業的時候,能見證他大婚,娘已經沒有遺憾了。”

許元霜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雖然娘嘴上說沒有遺憾,但作為母親,怎么可能真的一點都不渴望在長子大婚之日,以母親的名義身份參與。

而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看客。

............

司天監。

李妙真從混沌中醒來,睜開眼,看見蘇蘇坐在桌邊,專心致志的看著附有插畫的話本。

艷鬼穿著白衣白裙,五官精美絕倫,氣質艷麗勾人。

單憑論姿色,蘇蘇是拔尖拔尖的。

“呀,主人你醒啦!”

蘇蘇驚喜的合上畫本,順手倒一杯溫茶,“你昏睡五天,滴水未進,喝口茶解解渴。”

李妙真確實口干舌燥,肺部火燒火燎。

道門即使肉身再孱弱,到了四品境,也早就辟谷了,數月不飲不食都沒事。

但她的身體受了傷,正處在虛弱狀態。

喝完一杯溫水,李妙真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問道:

“這是哪,許府嗎?”

“這里是司天監,采薇師妹天天來給你把脈,圣子日日為你疏散過剩的元神之力,防止你識海脹裂。”蘇蘇坐回桌邊,繼續看她的話本。

李妙真閉眼內視,她的元神堅韌強大,像是錘煉無數次的鋼鐵。

肉身雖然虛弱,但無大礙。

“按理說,我可以沖擊超凡境了,可惜我無法領悟太上忘情。”李妙真嘆息道。

陰神晉升陽神,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足夠堅韌。

師尊當初喂給她的那枚丹藥,如今藥力已經盡數吸收,為她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圣子說,金蓮道長有意收你入地宗門下,修行功德。”蘇蘇翻過一頁,繼續說道:

“以主人你的功德,晉升乃三品手到擒來之事,就看你愿不愿意。”

李妙真沉吟片刻,笑道:

“自然愿意。”

蘇蘇松了口氣,嫣然道: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對地宗不感興趣,我只想去人宗。”

李妙真詫異道:

“為何?”

蘇蘇擠眉弄眼:

“這樣的話,你將來業火纏身,就有足夠的理由找許寧宴雙修啦。雖然我是許寧宴的小妾,但既然主人也喜歡他,那我當個陪嫁丫鬟也不介意的。”

“去去去!”

李妙真啐了她一通,目光落在話本上,隨口問道:

“看什么書?”

聞言,蘇蘇柳眉倒豎,道:

“書上說的是一個叫許寧宴的讀書人,金榜題名后,拋棄糟糠之妻,貪圖榮華富貴,另娶公主的故事。”

李妙真當然能聽出她得弦外之音,皺眉道:

“發生什么事了。”

蘇蘇哼哼道:

“許寧宴明日就要與臨安公主成親啦。”

李妙真愣住了。

...........

懷慶一年,二月二十七。

宜入宅、求嗣、婚嫁。

天蒙蒙亮,距離迎親隊伍出府尚有些時辰,從許府到皇城的主干道兩側,早早的站滿了觀禮的百姓。

整個京城都知道許銀鑼要和臨安公主成親。

作為大奉的定海神針,百姓心目中的鎮國之柱,許銀鑼的大婚自然是備受矚目,普天同慶。

這一天,從外城到內城,八座城門開設粥棚,施粥三日。

皇宮,韶音宮。

太后命人仔細清點了一遍陪嫁物品,有裝飾著珍珠、九只五彩錦雞、四只鳳凰的鳳冠一頂;繡稚雞的華服一件;珍珠玉佩一副;金革帶一條,有玉龍冠、綬玉環、北珠冠花梳子環、七寶冠花梳子環.........

嫁妝豐厚,俱是按照最高規格準備。

除了臨安身份尊貴外,駙馬許七安的身份同樣讓皇家不敢怠慢,不敢寒磣。

這些事本該是皇后里操持,奈何懷慶登基后,永興帝的皇后便廢了,如今后宮之主依舊是太后。

太后倒也不嫌累,自打魏淵復生后,她笑容日益增多,不再向以前那般事事冷淡。

再加上陳太妃軟禁在后宮,永興軟禁在司天監,都是出不來的人,太后怎么也得接手此事,她就算不可憐臨安,也得考慮許七安的態度。

各出清點完畢后,太后帶著一眾宮女,進了臨安的臥房。

她要看看新娘子準備好了沒有。

.......

PS: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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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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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寢居,帷幔低垂,檀香裊裊。

臥房的門敞開,韶音宮里的宮女們奔走忙碌,梳妝鏡前,臨安挺著腰桿坐著,凝視著銅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女子臉頰圓潤,恰如一只線條流暢的鵝蛋,敷粉描眉之后,容貌變的愈發精致、有神。

此外,宮女的巧手在她額頭畫了梅花妝,于是本就嫵媚多情的公主殿下,便多了一股艷而不俗、媚而不妖的氣質。

女子一生中,會有一次見到自己鳳冠霞帔的機會。

她等來了。

更幸運的是,新郎便是良人,有情人終成眷屬。

“殿下近來文靜了許多,是否忍得辛苦?”大宮女替她梳著頭,笑著問道。

殿下平時嘰嘰喳喳,活潑嬌蠻,越是臨近婚期,越是學著做文靜溫婉的金枝玉葉。

“太后說過,嫁作人婦,便不能再率性而為。。”

臨安嘆了口氣:“我且裝模作樣著吧,來日慢慢原形畢露便是。”

正說著,雍容華貴的太后帶著宮女入內,掃了一眼桌上的鳳冠,淡淡道:

“準備的如何了?”

臨安身邊的大宮女施禮后,恭聲道:

“待奴婢為殿下梳好頭,便大功告成。”

太后走到梳妝臺邊,看一眼內媚動人的臨安,忽地蹙眉:

“為何不開面?”

所謂“開面”,是用五色棉紗線為新娘家絞去臉上汗毛,讓新娘顯得愈發白凈美貌。

大宮女為難的看了看臨安。

后者描的精致的眉毛皺起,“母后,太,太疼了........”

太后微微頷首,掃過屋內的一眾宮女,語氣平淡:

“殿下不開面,你們每人二十個板子。耽誤了吉時,統統打發到浣衣局。”

宮女們花容失色。

于是又洗掉了公主的妝容,幾個宮女齊心協力,一番折騰后,終于搞定。

太后審視著臉皮微紅,眼角含淚的臨安,滿意點頭:

“不錯,這才是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等吉時將近,宮女為臨安戴上鳳冠,太后瞇著眼,審視片刻,嘆息道:

“真漂亮!

“你天生便是要當公主的,穿金戴銀,方能凸顯你的嬌貴與美貌。”

太后見過不少美人,自己便是傾國傾城的美人,但所謂美人萬千,妍態各異,不同的美人需要不同的裝扮,才能把美貌與氣質凸顯的淋漓盡致。

在太后見到的美人中,包括她在內,多多少少會被華美的首飾、服飾分去光彩。

越是打扮華麗,越能凸顯美貌的,便只有臨安了。

太后繼續道:

“你兄長和母妃都不能參加婚禮,本宮作為你的母后,理當教你如何在夫家生活,與姑舅相處。”

臨安一本正經的坐著,耐心聆聽。

“你雖是金枝玉葉,公主之尊,但許銀鑼非一般夫婿,所以嫁到許府后,首先要學會收斂性子。”

過去的很多年里,太后諸事不管,對后宮,對皇子皇女不聞不問,但也知道臨安時常找懷慶的麻煩。

她若有陳太妃一半的心機和手腕,倒也罷了,太后才懶得說這些。偏是個喜歡挑事,卻沒相應戰斗力的姑娘。

去了許府若是不收斂,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么樣兒,而且還是不占理那種。

太后繼續說道:

“許家女眷里,二房主母倒不必在意,我雖與她交集不多,但有過幾次試探,是個沒什么彎彎繞繞的直腸子。云州過來的那個女人,雖是許七安生母,但母子之間情意必然不深。

“她若是知道分寸,便不會拿捏你,而是客氣對待,你也這般對她就是。二房的大丫頭倒是個伶俐的,不過與你干系不大,再過幾年也就嫁出去了。

“你真正要在意的是夫君的心意,以及他在外面招惹的女子。”

寧宴的嬸嬸是個直腸子?可思慕說,這位嬸嬸分明是個極厲害極可怕的人物,是太后看錯了,還是她為安我的心,故意這般說..........臨安心里嘀咕,聽到“外面招惹的女子”,頓時眉毛一揚。

“母后放心,臨安知道該如何對付她們,定把她們治的服服帖帖。”

太后看她一眼,把涌到喉嚨的那一聲“呵”咽了回去,頷首道:

“母后給你的建議是,多聽聽王思慕的意見。她和二郎已經訂婚,想來今年或明年便嫁到許家去了。”

有道理........臨安點點頭。

“遇到事不要只顧著發脾氣,你和許銀鑼有情分在的,他微末之初,你幫他不少。受了委屈,便多提一提這方面的事,他自會愧疚。”

............

直通皇城的主干道,許七安坐在小母馬背上,由它馱著,馬蹄“噠噠”的朝皇城而去。

身后是李玉春、朱廣孝、宋廷風等相熟的同僚,以及苗有方這樣的親信,組建成一支規模不小的迎親隊伍。

城防軍分列街道兩側,把圍觀的百姓擋在街邊。

百姓高呼著“許銀鑼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異常興奮。

在他們看來,許銀鑼迎娶皇室公主,這是強強聯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貴的公主,還有誰能配的上許銀鑼?

但也有些人對此深感失望。

“許銀鑼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閨女看來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閨女那姿色,當個丫鬟許銀鑼都嫌棄,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許銀鑼看不見這顆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還不簡單,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這么漂亮,奪個花魁過來不難吧,許銀鑼不就看到了嗎。誰不知道許銀鑼最愛和花魁廝混。”

邊上眾人哄笑。

然后那兩人打了起來,很快被城防軍制服,秩序恢復。

朱廣孝望著前頭穿著便服的挺拔身影,小聲和身邊的宋廷風道:

“我以前以為,寧宴會娶懷慶殿下的。”

許七安還是銅鑼銀鑼的時候,逢著去皇宮,都是以見懷慶為由,雖說私底下沒少和臨安鬼混,但在朱廣孝看來,許寧宴分明是個懷慶公主走的更近。

以前查案的時候,也是三天兩頭往懷慶府跑。

結果冷不丁的,他選擇了妹妹,而不是姐姐。

宋廷風擠眉弄眼,嘿嘿笑道:

“不娶陛下,不意味著和陛下是清白的。”

朱廣孝吃了一驚,小聲道:

“不要妄議圣上。”

“怕什么,寧宴都沒在意。”宋廷風用嘴努了努前頭的新郎官。

他們說的話,肯定躲不過許寧宴的嘴,他既然沒在意,那就不用擔心什么陛下治罪了。

不過接下來的話,宋廷風就不好明目張膽的說了,傳音道:

“我聽說,近來朝中有人提議立太子的事兒。此為國本,那群讀書人最在意這個。”

朱廣孝淡淡道:

“以陛下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壓下這些聲音。”

“蠢貨!”宋廷風搖頭:

“滿朝文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陛下登基不久,沒有子嗣再尋常不過。但現在叛亂已平,四海升平,接下來是不是該考慮陛下的婚事了?

“立太子只是個由頭,諸公是想催促陛下盡早完婚,誕下子嗣。”

朱廣孝恍然大悟,旋即傳音道:

“你無緣無故說這些作甚。”

宋廷風傳音說道:

“寧宴娶臨安殿下,不知道多少人笑掉大牙,拍掌稱快,他一日不成親,“后宮之主”的位置,就沒人敢惦記。明白了吧!

“不過呢,陛下遲早是要考慮子嗣的,以后有熱鬧看了。”

陛下雖是女兒身,但亦是根正苗紅的皇族血統,她的子嗣,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后臺撐著,繼承皇位毫無難度。

進了皇城后,開始一絲不茍的走流程,首先隨著禮官騎馬到南門,在那里換上駙馬官服,接著獻上大雁、幣帛等物作為聘禮。

這叫做“行雁禮”,大雁象征著忠貞,象征著一生一世一雙人。

行雁禮結束,許七安與迎親隊伍入席,喝酒休息,等待吉時。

從清晨一直等到太陽高照,禮官終于入席,低聲說:

“駙馬爺,時辰到了。”

許七安心說,終于可以迎新娘了,膀胱局啊........

他當即隨著禮官前往韶音宮,在那里見到了公主的儀仗隊,以及鳳冠霞帔,嬌媚動人的臨安。

她身穿嫁衣,頭戴鳳冠,美的耀眼奪目。

在宮女的攙扶下,施施然的邁出韶音宮,兩人隔著很遠,目光交匯。

千言萬語,都在眼神之中。

沒有說話,臨安柔柔看他一眼,低頭進了厭翟車。

厭翟車以紅色為主,車廂除了翟羽的裝飾外,還有紅、紫各種絲帛交織構成華美裝飾。

橫轅設有香柜,設有螭紋的香爐、香寶等。

整體風格華麗鮮艷,異常漂亮。

蠻順利的嘛,沒有要紅包找鞋子,破門而入這些烏七八糟的事..........許七安心里吐槽了一句。

當然,這主要是因為迎親不是重頭戲,且沒有上輩子的風俗。

出了皇宮,許七安帶著儀仗隊與迎親隊會合,一起離開皇城,原路返回。

此去的目的,本該是駙馬府,但許七安和二叔商議之后,認為還是住在許府不變,把周邊的幾座宅子買下來,擴建成庭院森森的豪門府邸。

一家人還是住一起。

返回許府,又花了半個時辰,途中鼓樂齊鳴,頭戴花冠的宮女端著香爐蓮步款款,還有禁軍在前頭負灑掃,所以走不快。

在喜慶盛大的鼓樂聲里,許七安把臨安領進了門,直奔內堂。

此時堂內,站滿了觀禮的人,都是許氏族人,沒有外賓。

二叔和嬸嬸挺著腰桿坐在堂內,嬸嬸見鳳冠霞帔的臨安,眼睛一亮。

她很喜歡花枝招展的姑娘,臨安的裝扮讓嬸嬸無比驚艷。

天地會的成員不在,司天監的貨也還沒來,真好.........許七安掃了一眼廳內眾人,除了花神面沉似水,其他人都滿臉笑容。

尤其許玲月,笑靨如花,由衷的為大哥感到高興!

新人在禮部官員的主持下,進行拜堂儀式。

拜堂流程甚是繁瑣——三跪,九叩首,六升拜。

期間,許七安察覺到臨安心跳加快,傳音道:

“別緊張!”

臨安果然安定下來。

有條不紊的完成儀式后,兩名小宮女捧龍鳳花燭導行,許七安和臨安在后。

望著一對新人轉入后堂,生母姬白晴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痕。

許元霜望向母親,輕輕握住她的手,正要說些寬慰的話。

這時,她看見綠娥走了過來,低聲道:

“大夫人,隨我來一趟。”

姬白晴皺了皺眉,捏著錦帕,跟著綠娥往外走。

穿廊過院,來到新婚夫妻的婚房外,綠娥推開門,笑道:

“大夫人請進。”

姬白晴心里一動,已然有了猜測,她邁過門檻,進入婚房,看見臨安和許七安并肩而立,等候已久。

“寧宴這是........”

許七安低聲道:

“嬸嬸和二叔養育我長大,在我心里便如親生父母,我在賓客面前拜二叔和嬸嬸,是敬重他們。但你是我生母,骨肉至親,我大婚之日,理當拜您。”

他和臨安相視一眼,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頭。

姬白晴微笑道:

“娘很高興,很高興。”

她俯身把長子和長媳扶起來。

許七安低聲道:

“娘!”

姬白晴身軀驟然僵硬。

她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沒有久留,離開了婚房。

走了一陣后,她扶著廊柱,低著頭,肩膀劇烈顫抖。

.........

許元霜看見母親紅著眼眶回來,妝容稍稍有些花,看著狼狽,但仔細再瞧,發現她過去二十年眼角眉梢凝著的郁結,蕩然無存。

婚房里,臨安依偎在許七安懷里,手里捏著一塊黃油糕,小口小口啃著,吃了一會兒,愁容滿面:

“國師會不會沖進來一劍砍死我啊?

“我在太后面前裝的自信滿滿,但其實心里很怕的。”

你這就先慫了?許七安安慰道:

“國師剛拿劍砍你,我就拿槍捅她。”

臨安頓時放心了,接著說:

“幫我把頭冠摘下來,戴了小半日,脖子酸疼。”

許七安便幫她把鳳冠摘下來,掐住水蛇腰,笑道:

“嫁衣繁瑣,也先脫了,省的到時候解起來麻煩,嗯,洞房也先做了,我好專心出去招待客人。”

“不要不要!”

臨安紅著臉,雙手用力推搡他胸口。

雖然兩人已經成親,但她未經人事,還是會害羞的。

鬧了一陣后,許七安看一眼屋角的水漏,捏了捏眉心:

“我給出去迎客了。”

今天肯定有數不盡的幺蛾子,但沒事,他已經想好萬全之策。

...........

PS:今天查資料查的我想吐,公主出嫁規格、流程,隨行人員等等,查完之后,發現各個朝代都不一樣,而且資料上的內容很簡陋,一句話概括,具體流程、怎么操作,一概沒有。腦殼疼。

我覺得把,一本書寫到后期,寫到這個程度,“完成度”是最重要的。很多東西不能直接略過,它們或許不好看,或許沒意思,但能提升一本書的格調,提升它的真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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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開團手和補刀手
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作者:賣報小郎君加入書架

太陽漸漸往西移,許七安穿著駙馬官府,帶著幾名家仆,與二叔等待于府門處,迎接參加酒宴的賓客。

很快,他看見一群熟人,長樂縣衙的朱縣令、李典史、王捕頭等人。

許七安腦海里瞬間閃過初來大奉的時光,王捕頭和李典史是他的勾欄聽曲啟蒙人,那段時間,老王和老李天天掉一錢銀子.........

“下官朱明,拜見許銀鑼。”

朱縣令疾步上前,躬身作揖。

王捕頭等人拘謹的行禮。

許七安笑容滿面的迎上去:

“怎么還在長樂縣衙待著?老朱,朝廷養士百年,為的就是讓你們為社稷鞠躬盡瘁,不可懈怠啊。”

朱縣令心花怒放,壓住內心的喜悅,作揖道:

“許銀鑼教訓的是。”

閑聊了幾句,朱縣令領著王捕頭等人,跟在許家家仆身后進了府。

老朱步伐都快飄起來了,他在長樂縣兢兢業業熬了多年,始終看不到升遷的希望,許銀鑼方才的一席話,是有意成全他。

迎接完長樂縣眾人,沒多久,許七安迎來第二批客人,一輛寬大奢華的馬車停在街邊,車夫搬來小凳,車廂里先后下來三人——王思慕和王府兩位公子。。

“爹身體有恙,不便出行,讓我們兄妹三人前往祝賀許銀鑼大婚。”王思慕朝叔侄倆施了一禮。

“弟妹生分了,叫大哥就好,里邊請。”許七安熱情的引著王思慕往里走,笑容滿面:

“回頭給弟妹安排一個特殊的席位,莫要拒絕。”

王思慕面帶微笑,心里卻莫名的一沉,覺得許銀鑼的笑容透著幾分讓人不安的詭譎。

他剛讓家仆帶著王思慕和她的兩位兄長入府,扭頭,看見二叔迎上了第三批客人。

那是武林盟的門主和幫主們,其中輕紗蒙面,裙裾飛揚的蕭月奴最亮眼,即使不看容貌,氣質和身段便已是拔尖。

他們收到請柬后,提前幾日就趕來京城,一直住在京城的驛站里。

這些門主幫主,現在都有官職在身,雖說是無權的虛職,但有了明面上的官位,到任何地方都能便宜行事,能入住驛站。

“寇前輩沒有來?”

許七安雖然早有預料,但依舊擺出不悅之色。

“寇前輩閉關了,托我等前來祝賀許銀鑼。”蕭月奴柔聲道。

許七安看她一眼,頷首道:

“諸位里邊請!”

他沒再多說,讓家仆領著武林盟眾人入府,因為他看見司天監的宋卿和褚采薇,以及背對著許府這邊,以小距離傳送代替步行的楊千幻。

畢竟背對眾生是逼格,但如果倒退著走路,那就成了滑稽,毫無形象可言。

“宋師兄,楊師兄,采薇,你們來啦!”

許七安臉色堆著笑容,熱情四溢的迎上去。

褚采薇目光頻頻往里看,嬌聲道:

“開席了嗎?”

宋卿笑道:

“采薇師妹從昨晚一直餓到現在。”

絕了,和麗娜鈴音一模一樣,你們仨是合計好的?許七安笑道:

“等日落,等日落。”

宋卿沉聲道:

“許公子大婚,為何不讓我送禮?”

你送的東西我敢收嗎?要么是稀奇古怪的煉金產物,要么是真人版娃娃..........許七安滿腦子都是槽,笑道:

“以咱們的交情,宋師兄就不用見外了。”

終于輪到楊千幻了,他清了清嗓子,吟誦道:

“手邀明月摘星辰,世間.........”

話音未落,許七安就給他打斷:

“宋師兄,采薇師妹,進去吧進去吧!鐘師姐在里頭等你們了,咦?這不是楊師兄嗎,怎么還杵那兒呢。”

狗賊,新仇舊恨,今日跟你算個清楚,你給我等著..........楊千幻暗暗發誓,清光一閃一閃,跟著宋卿和褚采薇進府。

送走了監正的弟子們,許七安望向長街盡頭,臉色僵了一下,緩緩吐息,迎了上去。

“妙真,圣子,歡迎歡迎。”

李妙真背著劍,穿著道衣,面無表情。

圣子笑容滿面的迎上,先一疊聲的道喜,然后扭頭訓斥李妙真:

“師妹,你這副臭臉擺給誰看呢,許銀鑼大婚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許銀鑼和臨安殿下難道天造地設的一對?許銀鑼剛救了你的命,你還擺臭臉,真是一點都不懂事。”

李妙真看了許七安一眼,笑道:

“恭喜許銀鑼抱得公主歸!”

她很少有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李靈素一本正經道:

“回頭鬧洞房的時候,師妹可要手下留情啊。”

我料的沒錯,李靈素和楊千幻果然憋著壞主意..........許七安心里冷笑一聲,送師兄妹進府。

客人一批批的到來,夜幕緩緩籠罩。

華燈初上之際,他終于看見了魏淵的馬車緩緩駛來,駕車的是氣質陰柔的南宮,姜律中張開泰等金鑼騎馬跟在兩側,再往后,則是銀鑼銅鑼。

許七安吸了一口氣,主動迎上去。

南宮倩柔把馬車停在街邊,見他過來,直覺的讓開位置。

現在惹不起這個人了。

許七安放好凳子,打開車門,引著魏淵下車,笑道:

“魏公,卑職等你許久了。”

魏淵基本不參加紅白喜事,但許七安的婚事,他是一定要來的。

魏淵下車之后,扭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車廂。

車廂里,探出一張清冷如畫的臉,她一身男裝,不施粉黛,但這無損她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中性的魅力。

自古美貌女子著男裝,皆有一股動人風情。

許七安臉色緩緩僵住,“陛下?”

他心說你貴為九五之尊,不在皇宮待著,來參加什么婚禮?

這不合禮數啊!

懷慶淡淡道:

“臨安是朕寵愛的妹妹,她大婚當日,朕過來討杯喜酒,許銀鑼似乎不愿?”

終究是來了,躲不過啊.........許七安強顏歡笑:

“歡迎之至!”

魏淵拍了拍他肩膀,語調緩慢,“席間,本座要坐在陛下附近。”

許七安先是點頭,旋即問道:

“這是為何?”

魏淵笑容溫和,無聲的說了兩個字,大袖飄飄的往府內走去。

看戲!

..........許七安忽然不想送他入府了,便讓二叔代勞。

又過片刻,金蓮道長帶著天地會成員姍姍來遲。

楚元縝見到許七安的第一句話:

“我要和一號二號坐在一起。”

你特么也是來看戲的嗎..........許七安心里破口大罵,臉上保持優雅而不失禮貌的微笑,送天地會成員入內。

接著是趙守帶著云鹿書院四位大儒抵達。

許七安審視著楊恭,會心一笑:

“恭喜老師,晉升超凡。”

楊恭

............

許府有四座院,三座廳,根據地位、官職等不同,安排在不同的位置。

比如許氏族人,安排在內院和外院之間的大廳里,而長樂縣,以及官職不高的官員則安排在外院。

六品以上,安排在內院的東院,打更人的銅鑼銀鑼,則安排在西院,與武林盟眾人毗鄰。

至于許七安的親友,坐在核心的內廳。

內廳有五桌。

一桌是魏淵、南宮倩柔、姜律中等金鑼,宋廷風朱廣孝因為和許七安交情深厚,破例與金鑼們同坐。

至于李玉春,為了他身心健康,許七安給打發到西院和眾銀鑼銅鑼同坐。

一桌是許家人,二叔、嬸嬸、姬白晴、許元霜姐弟、許玲月姐妹。

一桌坐著云鹿書院四位大儒、趙守,許二郎,還有宋卿和楊千幻。

一桌坐著金蓮道長、阿蘇羅、恒遠大師、楚元縝、苗有方、李靈素、麗娜的哥哥莫桑。

值得一提,打完仗后,莫桑被朝廷授予官職,不愿意回南疆了,目前在禁軍中當差。

最后一桌厲害了,懷慶、鐘璃、李妙真、慕南梔、麗娜、褚采薇、王思慕。

王思慕左顧右盼,覺得自己和這些女子格格不入。

李靈素心里笑瘋了,心說許寧宴這個狗賊,居然把我和這些女子安排在一起,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啊。

他原以為許寧宴會把他和楊兄打發到僻靜角落里,他都準備好厚著臉皮往“主場”鉆了。

圣子怎么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呢,人生最快意的事,就是在“仇敵”的婚禮上,與他的紅顏知己們坐在一起,然后煽風點火。

廳內氣氛有些古怪。

許二郎傳音質問:

“大哥,你把思慕安排在大嫂們身邊作甚?”

“總需要一個機靈的在邊上和稀泥嘛。”許七安如此回復。

“義父,我怎么覺得氣氛有些不對。”

南宮倩柔掃一眼那桌的女人們,又掃一眼其他桌,他發現李靈素、楚元縝、許二郎、苗有方等人,時不時會偷瞄一下那桌,眼里藏著暗戳戳的期待。

魏淵笑了笑。

“二弟,這些姑娘是怎么回事?”

姬白晴眼光毒辣,只看那桌女子面無表情的模樣,就知道情況不對勁。

嗯,也不是都面無表情,南疆的小姑娘和黃裙子姑娘,她們就吃的大刀闊斧,滿嘴流油。

另外,她疑惑于慕南梔怎么也坐過去了。

這位小茹的結義姐姐不應該坐在他們這一桌嗎?

許二叔想了想,傳音回復:

“這個,這個.........

“她們中有幾個和寧宴走的挺近,嗯,包括陛下。”

姬白晴恍然大悟。

云鹿書院的大儒們最正常,該喝喝,該吃吃。

“咦,還有兩個位置空著。”

李靈素看了眼李妙真身邊的兩個空位,笑道:“寧宴,這倆位置是誰的?”

許七安作為新郎,此時正陪坐在魏淵身邊,聞言,回答道:

“哦,那是國師的,她估摸著快來了。”

正說著,一道金光從天而降,飄入內廳,化作洛玉衡的模樣。

清麗絕美,宛如天仙。

懷慶、李妙真、許玲月、鐘璃等人,輕輕掃一眼陸地神仙,沒有說話。

李靈素臉上笑容不可避免的擴大,比新郎還要熱情,忙起身,嘴角裂到耳根,道:

“國師,來,來坐!”

洛玉衡入座后,瞅了一眼許七安,沒說話。

李靈素見人到齊了,清了清嗓子。

另一桌的楊千幻收到了進宮的號角,大聲感慨:

“寧宴少年風流,一表人才,如今娶了臨安,不知道多少怨婦要暗中垂淚,傷心欲絕,可憐吶,可憐!”

開團手楊千幻說完,補刀手李靈素放下酒杯,反駁道:

“楊兄這是哪里的話?

“寧宴對臨安殿下一往情深,用情專一,其他女子哭就哭唄,與寧宴有什么關系?都是些想攀高枝的庸脂俗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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