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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匯龍巷五十一號
剿匪英雄全文閱讀作者:十二都加入書架

  楊天運走到縣城匯龍巷51號門口,見大門緊閉,連窗戶都用布從里面緊緊擋住。他來到門前,用手輕輕敲了三下,過了一會兒,又連敲三下。

  門打開了,楊天運一閃身進了屋。

  這是一棟兼有中西風格的小樓,總共兩層。外部為典型的中式傳統民居風格,筑基砂巖勒腳,青磚墻。二樓為白色,木制卷拱門,有六根青磚砌成的磚柱,頂上是雕花紋飾。

  楊天運四十多歲,個頭干瘦。之前他是國民黨巴江縣警察局行政科科長。巴江縣解放前,是國民黨縣黨部書記長朱亞希發展的黨眾之一。如今朱亞希逃走,他被留下來執行特別任務。

  人民政府接管舊警察局后,對舊警員一部分發給路費,發還回老家;一部分遣送回鄉務農,還有一部分,像楊天運這樣的,被留用了下來。

  一個矮矮胖胖,面容蒼白浮腫的中年女人給楊天運打開了門。她穿著慵懶,一頭卷曲的頭發散亂地披在肩上,上穿一件皺巴巴的白底花布內衣,領口很低,露出半個碩大的贅胸,下穿一條肥大的紅色短褲。

  見楊天運進來,她又走回床前躺下去,拿起了煙槍。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

  楊天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也上床躺在女人對面。兩人中間是一個矮腳小桌,上面點著抽煙用的煙燈。女人將煙槍遞給他,他貪婪地吸了一口,然后閉住嘴,隔了很長時間,才從鼻孔里飄出一絲淡淡的煙霧。

  等精神稍好一點,楊天運嘆了一口氣,“唉,連這樣的日子,恐怕也過不了幾天了,”

  這個女人叫阮紅梅。她不回答他的話,懶懶散散地起了床,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又躺到了床上。

  見阮紅梅不做聲,楊天運也無趣。他從樓梯走上去來到二樓,仔細看了看樓頂上用頂板遮擋起來的小閣樓,沒有發現什么異樣,又放心地下樓來。

  楊天運在閣樓上面,藏了一部軍用電臺,這是朱亞希留給他的。最近他接到指令,讓他下一步聽一個特派員的指揮,這個特派員就在巴江縣附近。

  他回到一樓,在床下面鼓搗了半天,發現藏在這里的手槍和子彈不見了,問阮紅梅,“我的槍呢?”

  阮紅梅慢悠悠地說,“我換了煙了,”

  楊天運一聽氣炸了肺,過去就是一個耳光。女人突然被打,捂住臉,眼淚唰唰唰掉下來,哭著說,

  “我容易嗎?沒一天好日子過!你還不如我以前那死鬼,他倒給我留了一百挑谷子的田。現在跟了你,哪一天過得不是擔驚受怕的?現在倒好,一天不如一天了,再說了,吃喝拉撒你出過半個籽兒嗎?”

  楊天運遭到一陣搶白,不知怎么回答,耷拉著頭心里生氣。

  這個阮紅梅,最早是楊天運從玩“花頭”里認識的。

  所謂“花頭”,就是花花公子對雛妓享有的“處女權”。有時拐來騙來了年幼的女子,或者有人介紹入行入得早的妓女,一些臭味相投的“濫友”,便邀約在一起,各備現金,在妓女處聚賭,贏家作為“頭錢”付給雛妓,大家尋歡作樂。

  阮紅梅當年就是雛妓。她與巴江縣的各色各行人物接觸多了,自然就有了些人脈。后來她繼續直接間接地做她的“皮肉生意”,這時他就和楊天運攪在了一起。

  阮紅梅還與楊天運等人一道在家中設下牌局,大玩賭假手段。有時在牌上設暗記,有時在骰子里加鉛,有時幾人合伙“抬轎子”,專門整那種“瘟豬(指老實受整的)”

  后來阮紅梅還是找了個婆家,男方是個小地主。原本指望下半輩子有個依靠,沒想到還沒給婆家留個種,男家就雙腿一蹬到陰國去了。

  阮紅梅又沒了依靠。過了不久,她那水性楊花和吃鴉片的老毛病又犯了,婆家也早就有了嫌棄她的意思,沒多久就讓她卷鋪蓋走人。就這樣她又回到了楊天運身邊。

  楊天運一見阮紅梅哭起來,心里就覺得煩,他只得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現在這世道,沒有槍怎么行?你也不該把我的槍拿去換了!”

  “不拿槍去換咋辦?你看我還有什么?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不為了你,我哪舍得都換完了?”

  楊天運見狀,也不好再說什么,問,“換了多少煙?”

  “你那支‘大拉八’的手槍,加上二十一發子彈,就換了二兩!”

  楊天運直叫可惜。

  他見女人也可憐,就上前抱住她。女人破涕為笑,將嘴唇貼過來,把楊天運勾引得有了興趣,他下腹一陣發熱,就擁著阮紅梅倒在床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這個心思?”阮紅梅假裝嗔怒道。

  “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嘻嘻,活一天算一天!”他說著爬在了阮紅梅身上。

  事后,楊天運又唉聲嘆氣起來,阮紅梅問他為啥,他說,

  “我整天裝作下賤陪著小心的也不容易呀,其他人還好,就是那個偵察股長肖劍,看我的眼神,總讓我發虛,好像要從我身上挖塊肉似的!”

  “那你得小心點,共產黨的心摸不透,說不定哪天就挨刀了,”

  “這個肖劍,早晚落到我手上——”楊天運咬著牙做了一個拳頭緊握的動作。

  “那得想想辦法呀,被動挨刀不如主動出擊!”女人說。

  “什么辦法?那肖劍鬼得很嘞,哪里找得到機會?”楊天運問。

  “我看,不如在他身邊人想想辦法!”女人眼盯著楊天運,好像自有主意。

  楊天運看著她,眼睛轉了幾下,忽然明白了,他壞笑著對她說,

  “好!這個主意好!那就要拜托你了,嘿嘿,為了反共大計,老子舍得,豁出去了!”說著又淫笑著將手伸向女人的胸部。

  “啪”的一聲,女人將她的手打落,起來屁股一扭,轉身走開了。

  楊天運看著她肥碩的身體,手摸著下巴那幾根稀疏的胡須,陰險地笑了。

  

第24章:樊老太中計
剿匪英雄全文閱讀作者:十二都加入書架

  樊幺妹那天救下那個解放軍戰士后,又在山坡上胡思亂想了好長時間,也想不出什么結果,就怏怏不樂地回到雷神廟里。她也不去見樊老太,一頭栽進房里不出來。

  這天早上,樊賽花的心情很好,她早早地走出廟外,身后跟著一個肩插大刀的女隊員。

  今天的樊賽花一改昨晚的嫵媚打扮,換上了一件藍布細碎白花的外套,頭發也束在一起,自然地放到頭部一側。她腰扎皮帶,一支亮锃锃的左輪“六子連”別在腰間,顯得很是精神。

  她在廟外壩子旁的一顆碩大的黃葛樹下站定,呼吸著早上潮濕新鮮的空氣,回想著昨晚上的溫柔一夜。

  昨晚的確是她難忘的一夜。

  白家五少爺白占彪,雖然遠不是她經歷的第一個男人,樊賽花還是被他征服了。這個年齡不大的白家公子哥,顯然也是情場老手,他將她一次又一次帶到了肉欲之歡的巔峰,讓她欲罷不能。

  不像她之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一個個猴急得像餓了幾天的狗,撲上來三下兩下,丟下一泡狗尿就完事了,這些人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對她完成一次次粗暴的占有而已。

  而白占彪卻不是這樣,他懂得照顧她的感受,讓她不舒服和反感的行為他是絕對不進行下去的。這讓她的心靈和肉體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她甚至覺得白占彪可能是愛她的,雖然這種念頭只是一閃念就被自己否定了。

  然而,白占彪的魅力的確征服了她,這次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精神層面的東西。

  這時候,她看到白占彪從廟門出來。她又回想起床上的那一幕幕情形,不禁露出了羞澀的神情。

  白占彪也在回味昨晚的銷魂一夜,他早早地就睡不著了,于是起床踱出廟門,正看到樊賽花。

  “花姐姐,昨晚可睡得好?”他走上來問樊賽花,臉上有一種輕浮的笑。

  “還好五爺,你呢?”她胸口里面跳了幾下。

  “當然當然,哈哈哈,花姐姐你知道的!”白占彪仍然用輕薄的眼神看著她。

  樊賽花的臉一下子紅了。她瞄了一眼身邊的女隨從,所幸那人并未注意。于是她嬌嗔地瞪了一眼白占彪,以示責怪。白占彪馬上正色收斂了下。

  黃葛樹頂上,幾只麻雀嘰嘰喳喳地叫,樊賽花仰頭看了看,對白占彪說,

  “聽說白家大院里的五爺也是好槍法,不如露一手出來看看?”

  白占彪也抬頭看了看,立即搖頭,“兄弟這點槍法,打打野豬山羊還行,要打著麻雀,還差點火候,”

  樊賽花輕蔑地看了看他,也不答話,就扒出她的左輪手槍,朝樹上閉住一只眼,輕輕摳動扳機,只聽一聲清脆的槍響,樹上幾只麻雀“轟”地驚得飛走。

  白占彪正在疑惑時,看見樹頂上有只麻雀抖動著翅膀往下栽,它不時被下面樹枝擋一擋,然后慢慢落下來。

  白占彪不由自主叫了聲“好!”

  女隨從跑過去將麻雀撿回來,一看子彈正中肚腹、穿膛而過,麻雀早已死去。

  白占彪豎起拇指連連稱贊,“女中豪杰!女中豪杰啊!”

  樊賽花得意地將槍管吹一吹,把槍放進腰間。

  “以為大刀隊花姐姐的刀法耍得好,沒想到槍法如此精妙,兄弟是實在佩服啊!”

  樊賽花很受用,她的臉上又有了羞澀的紅暈。

  白占彪這時想,樊幺妹的本事他已經見識到,而樊賽花也不是一般的人物,那樊老太更不必說了。看來這大刀隊的確不容小覷。還聽說樊老太能讓大刀隊具備刀槍不入的神力,有機會倒是想見識一下。

  想到這里,他突然心生一個想法,如果能聯合樊老太的大刀隊共同對付共黨解放軍,一定是如虎添翼,到那時,不愁不能消滅共產黨,解了心中這股惡氣。

  主意一定,白占彪就想著要如何實施這個計劃。

  首先是眼前這個樊賽花,是必須要牢牢抓在手上的。這點他有把握,從昨晚上樊賽花在床上的表現來看,他有相當的自信,這個女人今后恐怕是離不開他了。只要自己小心從事,事事順著她,給她身體上的需要,就能控制住她。

  樊老太那里,樊賽花一旦愿意為自己說話,就不愁事情不成。如果大刀隊打過鳳來鄉去,說不定父親白昌盛的態度就明朗了,會下決心跟共產黨干。

  他對白昌盛那模棱兩可的態度很惱火,也擔心他聽了共產黨的話,就這樣一槍不放地歸順了。真要有那一天,他是舍得下父子情、拉得下這個臉跟白昌盛翻臉的。

  上午,樊老太躺在她的躺椅上吸煙。

  她雙手握住那根斑竹煙竿,把煙鍋一頭放在地上,待隨從給她點燃煙絲后,將嘴湊在煙嘴上,那煙嘴占據了她大半個嘴巴。只見她的兩面白臉隨著嘴唇用力一吸氣,似乎貼在了一起,整張臉立刻窄得可怕,在離她兩米多遠的地上,煙絲被吸得通紅。

  白占彪和樊賽花走了進來。

  “阿婆,白五爺有事與您商量,”樊賽花對樊老太說。

  樊老太只用眼睛瞟了一下他們兩人,又繼續吸煙。

  樊賽花給白占彪使了個眼色,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老神仙,家父這次命我來,就是想給你說個事,”

  見樊老仍不說話,又試探著說,

  “家父說,大刀隊也有人在鳳來鄉,聽說搞了一些事讓共產黨很惱火,那個叫劉漢的區長說了,等他收拾完了鳳來的大刀隊,就來收拾您了!”

  樊老太的臉色一變,將嘴唇從煙嘴上取下來。

  “還說——還說抓到您,要,要放在火上烤呢!”

  這次樊老太抬起頭來,盯著白占彪的臉,眼睛里放出了兇狠的陰光,把白占彪也看得背脊骨發涼。

  白占彪定了定神,繼續說道,“還有,還有句話,在下——不敢說!”

  見樊老太緊緊盯住他的臉,白占彪也就豁出去了,

  “還說——那個劉漢還說,您老了,他沒胃口,您收養的兩個女子,等他抓到她們,享用完了后,還要把他們送給八路娃,讓他們千人干、萬人上呢!”

  白占彪的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見樊老太撐起身來,手握竹杖,在地上用力一砸,煙鍋內一團火球“呼”地跳到空中,又見一個棍影橫掃過去,耳中聽到“呼”、“嘭”的兩聲,那團火球在空中瞬間爆炸,霎時火星四射,煙絲、煙灰和著煙霧朝四周彌漫開來,刺鼻的葉子煙味嗆得白占彪咳嗽了幾聲。

  白占彪被嚇了一大跳,但他馬上知道,樊老太中計了。

  樊賽花趁機說,“阿婆,共黨八娃欺人太甚!就讓我帶人去把那個劉漢宰了,倒要看一看,是把哪一個架在火上烤!”

  樊老太又慢慢地躺下身去,她臉上出現了歹毒的冷笑。

  

第25章:楊天運使詐
剿匪英雄全文閱讀作者:十二都加入書架

  肖劍這次回來接受任務后,就著手安排了下一步的工作。他要仍然回到第六區去,設法摸清敵情。

  傅綱常的匪軍還在那一帶活動,那個叫崔龍的特派員勢必要去和他匯合,如果在鳳來鄉附近能夠偵察到這股匪軍的行蹤,最好是有機會抓住崔龍,就能圓滿地完成好任務。

  他告訴蠻牛和張國強做好準備,第二天一早出發。

  肖劍回到縣公安局住地,已經過了晚飯時候。剛進屋,馮嵐就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餃子進來了。

  馮嵐也是隨西南服務團來到巴江縣的。她是湖南人,家鄉解放后,就報名考了軍大,現在是以軍大學員的身份在巴江縣開展工作。

  見肖劍稍感詫異,馮嵐笑著說,“你是北方人,就喜歡這個,我做的,嘗嘗,怎么樣?”說著就將碗和筷子往肖劍手中塞。

  肖劍不好推辭,接過來看看碗里,又看看馮嵐。

  “吃呀,別愣著,”馮嵐微笑著說。

  肖劍不想讓馮嵐失望,開始吃起來。馮嵐的手藝的確不錯,他邊吃邊點頭叫好。

  馮嵐見肖劍吃得滿意,也心里高興,說,“多吃點,好吃的話,我今后給你做,”

  她說完這句話,突然發現有點不妥,臉馬上紅了。

  肖劍聽到這句話,也愣了一下。他沒有抬頭,加快速度呼呼呼大吃起來。

  等肖劍吃完,馮嵐輕輕接過碗,兩個人都有些尷尬,坐在那里半天沒有說話。

  這樣的季節,天黑得很早,巴江縣城的街道上已經很少有人走動。

  蠻牛走出公安局,拐過一條街,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

  縣城里的燈火東一家西一家的亮起來,但街道上依然顯得昏暗。

  巴江縣在民國25年就在縣城創辦了電燈公司,此后一直斷斷續續在縣城供電,到了1949年解放前夕停止了營業。巴江縣解放后,電燈公司交由人民政府接管,到了1950年初開始逐步恢復供電。此時,供電尚不正常,縣城內多數人家仍然用油燈照明。

  蠻牛正走在街道上,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呻吟的聲音。他四下一看,果然在街邊一個黑暗的角落里,有人躺在那里。

  這個女人見有人注意她,呻吟聲更大了。

  蠻牛走過去,看清楚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較胖,她顯得十分痛苦,正抱著腿,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蠻牛操著北方口音問,“大嫂,需要幫忙不?”

  問了幾遍后婦女似乎聽懂了,回答他扭傷了腳。

  “解放軍同志,幫幫忙,我要回家去,”她一副乞求的語氣。

  蠻牛有些為難,這是個女人,自己有些不方便,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猶豫著。

  這個女人見狀,又開始呻吟起來。

  蠻牛看了看昏黑的四周,沒有一個人經過,想了想,還是決定送她回家。在問清了她的住處后,他彎下腰將女人背在背上,朝她指的方向走去。

  兩人來到那棟兩層小樓,進屋后,蠻牛將胖女人放在堂屋的椅子上就要離開。

  “慢著!”女人喊了一聲,蠻牛停下來,

  “解放軍同志,你行行好,幫忙幫到底,我動不了,你能幫我脫脫鞋嗎?”

  蠻牛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彎下身,將她的鞋鞋脫下。他站起來轉過身要走,被女人一把抓住,

  “你,你再幫我——揉揉?”

  蠻牛這才看到,女人臉上露出了頗有意味的笑,正拿眼睛看著他。她手上在暗暗用勁,想將蠻牛往她懷里帶。

  蠻牛一下醒過來,猛地一抽手,女人“哎喲”一聲倒下地去。他狠狠瞪了她一眼,轉過身走到門口,氣憤地把兩扇門使勁拉一下,門被撞得“哐當”直響,他一陣風似的跑開了。

  胖女人躺在地上恨恨地看著蠻牛的背影。

  這時,從側房里閃出了一個人,是楊天運。

  “蠢貨!這點事都辦不好,還讓他走了!”他朝著地上的女人罵道。

  “怪我?”女人委屈地反駁。

  “你平時的騷勁到哪里去了?弄個外鄉男人還弄不住?”

  “哼,不是老娘沒本事,我還當他褲襠里那個東西是根沒用的燒火棍呢!”她從地上爬起來,用手將頭發朝后使勁撥了一下,不服氣地說。

  這個胖女人就是阮紅梅。

  “唉,這不是白花了我幾天功夫嗎,好不容易才選中了他!”楊天運說著將手中的相機扔到桌子上,“白弄了!”

  蠻牛從那棟樓里出來還在生氣。他覺得憋屈,決定到張國強那里去說說。

  張國強正在房里打草鞋。此時雖是冬末春初時節,氣候稍顯寒冷,但打幾雙草鞋備用,一直是他的習慣。

  他的腳下堆了一堆谷草,旁邊已經打好了兩雙,正在朝手心吐著唾沫搓草繩。見蠻牛進來,氣呼呼地直接坐在他面前。

  蠻牛一個大漢,一屁股坐下了,板凳又小,一個趔拘差點坐到地上去。

  國強笑了笑,他太了解蠻牛了,沒遇到窩囊的事情,他是不會有這幅窘態的。他裝著沒看見,不說話。

  蠻牛哪里憋得住,見國強不理他,把軍帽摘下來往國強面前一砸,“唉!唉!你倒是說話呀?”

  國強抬起頭笑著問他,“我說蠻牛,是哪個找哪個說話呢?”

  蠻牛只好將晚上發生的事給國強講了一遍。

  聽蠻牛說完,國強放下手中的活兒站起來,一副面色凝重的樣子,他圍著蠻牛轉了一圈。

  蠻牛被他弄得奇怪,他看著國強,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國強彎下腰,手伸向他,就要往他臉上摸,

  “啪”蠻牛將他的手打開,“國強,你干啥嘛?”

  國強卻哈哈大笑起來,他笑得彎了腰,把蠻牛弄得更糊涂了。

  國強止住了笑,“蠻牛啊蠻牛,我以為你只是一條只顧埋頭犁田的笨牛,沒想到你還有一肚子花花腸子呢!”

  蠻牛被他說得冒火,就要收拾國強。國強笑著連忙擺手表示屈服,他坐下來,這才說,“說真的,我覺得這里面有問題!”

  “哦?什么問題?”蠻牛問。

  “你再仔細回憶回憶,從一開始這女人還有哪些不對勁?”國強反問道。

  蠻牛又認真回想了一會兒,他想起來了。

  就在他剛背上這個胖女人的時候,就聞到了她身上的一股脂粉味,而且這個女人在他背上時,還邊呻吟邊用手在他身上摸,將胸脯緊緊貼在他背上。當時他還以為這女人是因為疼痛得難受的緣故。

  現在看來,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你看,這個女人一定是在那里等著你呢,我看她扭傷腳八成是假的,你不是說聞到一股脂粉味嗎?”國強問。

  蠻牛點點頭,

  “這人大概不是一般的良家婦女。她在背上的那些動作,都是故意的。再把她進屋后的表現聯系起來看,整個過程就是一個事先策劃好了的陰謀!”

  蠻牛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說不定,是特務們實施的一個計劃!”國強補充道。

  “那現在怎么辦?”蠻牛有點著急了。

  “我看要馬上報告!”國強說著站起來,“走,去找股長!”

  兩個人立即走出門,去找肖劍報告。

  肖劍也沒有休息,見兩人夜間趕過來,知道有事,請他們坐下。

  等肖劍聽完,這事引起了他的警覺,不排除是敵人想從我內部人員著手,達到某種目的。

  “蠻牛,你以前見過這個女人嗎”肖劍問。

  見蠻牛搖搖頭,又問,“去的這棟樓還記得地方吧?”

  蠻牛回答,“記得,”

  “那好,這個女人和這棟樓,要作為我們的目標,要查清相關的人員情況,看能否證實我們的判斷,”肖劍說。

  “股長,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我比蠻牛熟悉城里的情況,”張國強說。

  肖劍想了想,“我們還另有任務,這里的事,就交給其他同志來做吧”

  兩人點點頭。

  

第26章:幺妹的心思
剿匪英雄全文閱讀作者:十二都加入書架

  第二天一早,肖劍將昨晚的情況向副局長彭漢山做了匯報,彭漢三很重視,對肖劍說,

  “巴江縣城雖然解放了,但是情況是比較復雜的,這里畢竟之前是國民黨在巴江縣的統治中心嘛,反動組織和人員還是很多的。特別是前任國民黨縣黨部書記長朱亞希,利用職權、金錢和各種卑劣手段,大肆發展國民黨員,其人數不在少數呢,”

  肖劍清楚這個情況。

  彭漢山接著說,“巴江的各行各業,都有國民黨混在其中,不僅有地主、豪紳、地痞、流氓和商人,其勢力還混入到工人和下層市民中,復雜得很呢!”

  肖劍也說,“這些人在解放后,有的潛伏了下來,妄想負隅頑抗;有的暗中與敵特組織聯系,收集情報,為敵人的行動提供幫助,不可不防啊!”

  “所以,提高警惕是必要的,也是斗爭形勢決定的,我們對一切反映出來的苗頭和情況都要引起重視,”彭漢山說著,拍拍肖劍的肩膀,

  “你當前把偵察匪情的任務完成好,至于這里的事嘛,我來安排,就交給治安股吧,”

  肖劍想了想,沒有提出意見。

  巴江縣解放后,人民政府公安局設有偵察股、治安股、審訊股、看守所、勞改隊等等,但當前交給偵察股的任務是要弄清各路武裝土匪的情況,為下一步解放軍部隊徹底剿滅土匪提供可靠的情報。所以,與地下暗藏特務的斗爭,上級就暫時交給了其他幾個單位。

  肖劍帶著蠻牛和張國強從巴江縣城出發,朝第六區鳳來鄉方向走去。

  路上,蠻牛還在想著昨晚上的事,他心里有氣,嘟噥著說,“真該把這人抓起來槍斃!”

  肖劍看看他,笑笑沒有作答。

  張國強說,“蠻牛,被這個女人騙了,心里不服氣吧?”

  蠻牛鼻子里哼了一聲,不說話。

  肖劍兩人知道,蠻牛這個北方大漢正直豪爽,眼里揉不進沙子。這次被一個女人使詐,心里這道坎一時還過不去,是可以理解的。

  一路走出縣城,又踏上了上松林坡的路。山坡上,極少數的野菜籽花已經開了,給山上山下點綴了斑駁金黃,告訴人們,春天的腳步已經不知不覺來了。

  楊天運同阮紅梅色誘蠻牛的事情不成后,怕這個解放軍帶人來算賬,為了安全,兩人連夜躲了出去一陣。

  看看沒有什么動靜,楊天運又回來了。白天辦公時,楊天運心里有點發怵,他格外小心,特別留意是否有人注意到他。

  他決定作一些試探。

  楊天運拿出這段時間公安局接收舊警察局的一些統計表冊,有警察局和軍事人犯看守所的文卷,也有國民黨縣黨部的文卷,以及各類登記表,還有警察局的一部分庫存步槍子彈、手槍子彈數等等,所有接收的檔案資料以及實物都做到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將這些統計表冊歸類整理好,用毛筆端端正正寫上封皮,來到了彭漢山辦公室,恭恭敬敬地遞給他。

  彭漢山仔細看了看,對他說,

  “呵,老楊啊,你的工作效率很高嘛,這不,時間不長,就全部清清楚楚了嘛!”

  看來彭副局長對自己的工作很滿意,楊天運心里一塊石頭落了地,

  “哪里哪里,都是局長您領導有方,卑職才疏學淺,才疏學淺,”邊說邊連連點頭哈腰。

  彭漢山放下手中的表冊,看了一眼他,笑著對他說,

  “我說老楊啊,都什么時候了?解放了嘛!你這一套,今后可要注意啊,大家一律平等嘛,啊?”

  楊天運的頭點得更勤了,“那是那是,卑職——啊不!我學習不夠,學習不夠,以后要加強改造,加強改造!”

  彭漢山哈哈大笑起來,楊天運顯得極不自在。

  就在肖劍三人離開縣城前往鳳來鄉這天,樊幺妹在永豐鄉見到了白占彪。

  這白占彪來到永豐鄉,與樊賽花勾搭上后,白天兩人在樊老太面前裝得一本正經,晚上就滾在一起,夜夜春宵,早把樊幺妹的事兒忘得一干二凈。他還想著要盡快帶大刀隊打到鳳來鄉去,哪里還顧得了她?

  上午,樊老太照例在堂屋里吸完煙后,就在躺椅上昏昏欲睡。白占彪又來到樊賽花的房間,兩人進屋,來不及閂上門就倒在床上。

  這時門被慢慢打開,樊幺妹進來了。

  樊賽花首先一驚,立即推開白占彪一個立身起來,看見是樊幺妹,忙理了理頭發,心中有些慌亂。

  白占彪已經看見是樊幺妹進來了,他不情愿地站起來,和樊賽花站在一邊。

  樊幺妹也不說話,邊點頭邊用一種怪怪的笑看著他們兩個,她背著手,又圍著他們兩個慢慢轉了一圈。

  “幺妹,做啥子嘛,來,我來給你介紹,這是鳳來鄉白家大院白——”樊賽花想打破尷尬,沒想到被樊幺妹伸手止住了話,

  “我知道,白占彪,白五爺!”樊幺妹朝白占彪拱一拱手,帶著輕蔑的語氣。

  樊賽花有點驚訝,不知道樊幺妹怎么認識白占彪。而白占彪站在一旁,也是尷尬得很,不敢說話。

  “我說樊大姐,你問問這位樊五爺,頸子上的傷好了沒有?是不是還欠揍呢?”

  樊幺妹剛一說這話,白占彪就條件反射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仿佛又挨了一掌。

  樊賽花聽樊幺妹這樣說,又看見白占彪訕訕的模樣,疑惑地看看樊幺妹,似乎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事,又不便問,心里一著急,就跺一跺腳,狠狠瞪了白占彪一眼,轉身出去了。

  白占彪也覺得站在那里渾身不是滋味,見樊賽花生氣走了,也趁機追了出去。

  樊幺妹在后面哈哈大笑。

  其實樊幺妹從縣城回來不久就知道鳳來鄉白家來人了。待知道來人是白占彪后,心想白家怎么出了這么個淫棍?那晚想耍流氓,幸好被識破。要不是看在白如意的份上,早要了他的小命。

  現在白占彪到永豐鄉來,料也沒有什么好事。

  樊幺妹暗地里留心觀察白占彪的舉止。這一觀察,她發現了白占彪同樊賽花的秘密。這對狗男女,勾搭得也實在太快!這白家花花公子是狗改不了吃屎!不過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樊賽花也不是省油的燈!哪有一個巴掌拍得響的?

  樊幺妹發現,白占彪似乎很快就取得了樊老太的信任。以往樊老太沒有與白家的人打過交道,這次白占彪來,很快就扯上了關系,看來這中間有蹊蹺。

  這幾天,在永豐鄉銅鑼壩上,大刀隊的人每天都增加了不少,大刀隊副總黃元霸組織他們加強了操練。

  難道有什么事發生?是不是與白占彪的到來有關?樊幺妹還不清楚。

  關于大刀隊那些事,樊老太在樊幺妹面前是不會透露半句的。樊賽花做事也都是背著樊幺妹,她更不知曉。

  今天樊幺妹故意讓白占彪兩人出出丑,也有戲弄戲弄他們的意思。

  在這之前,樊幺妹不會去關心這些事,現在她有些改變。一想到這種改變,他立即就想到了那個外鄉人。

  她很想知道這個外鄉人叫啥名字。

  在縣城那天偶遇到他后,樊幺妹當時心里激動,忘了打探他的姓名,這使她有點不甘心,當晚就在城里住下了。第二天一早,他來到縣政府門外,想碰碰運氣。

  本來縣政府與公安局并不在一處,但那天硬是碰巧,肖劍帶著蠻牛國強兩人從里面出來。

  樊幺妹下意識閃身躲過,等他們走后,就上前向看門的大爺打聽。

  那大爺警覺性高,問她:“你打聽他們做什么?”

  樊幺妹回答:“他們救過我,我想感謝他們,”

  大爺仍然不愿意透露,回答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要不,你到公安局去問問?”

  樊幺妹也弄不懂公安局是什么,打聽的事也就沒有結果。

  這不,樊老太和樊賽花以及這個外鄉人的事已經夠讓樊幺妹煩心的了,現在又來了一個白占彪。

  白占彪到底要干什么?現在該怎么辦?

  想來想去,樊幺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第27章:白家院密謀
剿匪英雄全文閱讀作者:十二都加入書架

  白占彪回到了鳳來鄉。

  他進了白家大院后見了白昌盛,也不說實話。白昌盛只當他又外出游耍去了,沒有多問。

  白占彪到家后,立即叫來侯三,讓他去請白升道,還吩咐不能讓二太爺知道,只悄悄把白升道帶進來即可。

  侯三連忙去了。

  白占彪在自己屋里備上幾個下酒菜,只等白升道到來。

  到了晚上,白升道來到了白占彪的房間。兩人幾句寒暄后,白占彪劈頭就問,“老大,上次和你商量的事,現在怎么樣了?”

  “老五,已經辦得妥妥的了,劉漢他們將區公所搬到金銀臺上去了,”白升道回答。

  “好!好得很!”白占彪一拍大腿,高興地說,“果然如我們所愿!”

  白占彪端上一杯酒,“我敬你!”

  白升道端起酒杯,一副得意的樣子,瞇起眼睛,“嗞——”地一聲將酒杯在嘴上抽翻,一飲而盡。

  “老大,劉漢還以為你是為他們好呢,區公所搬上去后,只要我們將那里圍上,再里應外合打開寨門沖進去,他們一個也跑不掉!”白占彪說,

  “那是,這區公所要在鎮上的話,人多混雜,動起手來他們倒是可能趁亂逃脫的,”白升道附和道,

  “這就叫甕中捉鱉!等事成之后,還要好好謝謝老大嘞,”白占彪又端起酒杯敬酒。

  “老五,那封信,我是給劉漢又灌了碗迷魂湯嘞!”白占彪更加得意。

  “什么信?”白占彪問,

  白升道就把傅綱常給白昌盛來信的情況講了一遍,他對自己的這個妙計非常滿意,

  “我已將這封信獻給了劉漢,這個劉漢!還直夸我覺悟高嘞,嘿嘿!”

  “老大,人家說你是‘小諸葛’,果然不假,你這一招的確厲害,真真假假的,讓那劉漢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嘞!”

  白升道這次不待白占彪敬酒,自己端了一杯,一張口就飲下了,他抹了抹嘴,“這就叫兵不厭詐!”

  兩人又喝了一會兒,白升道低聲問,“老五,我可是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難道你真的敢同共黨解放軍干?”

  白占彪一聽,知道白升道那個膽小的習性又上來了,他對白升道說,“老大,自從共黨解放軍來到鳳來鄉以后,就照著他們那一套來了,以前的老規矩都快改完了,哪還有舊法兒的影子?”

  見白升道不說話,又說,“別看你現在還是個鄉長,你可是個舊人!到時候他們站穩了腳跟,對你,還不是擦過屁股的手紙——隨手就扔進了茅坑里?”

  這句話說到了白升道的心里,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白占彪,又一口喝完了一杯。

  “老大,現在正是時機嘞!”白占彪給白升道打氣,“縣里的各路武裝都在想著如何對付共產黨解放軍,形勢對我們有利啊,”

  “各路武裝?”白升道問,

  白占彪點點頭說,“就拿永豐鄉的大刀隊來說,這幫人是鐵了心要和他們干到底的!”

  “大刀隊?”白升道搖搖頭,“我是知道一些的,不過就是一些山野草民、江湖莽漢組成的烏合之眾罷了,哪里還能成什么大事?”

  “老大,你這就錯了!”白占彪糾正他說,“可不能小瞧他們,他們中間可是藏龍臥虎嘞!”

  不知道為什么,白占彪此時想到的卻是樊賽花,他似乎還在沉浸在回味中,“你沒見識過,自然不知道,”

  白升道仍然將信將疑,“老五,這事還是要慎重為好,搞不好白家的性命都懸在褲腰帶上了,只怕會丟了吃飯的本錢嘞!”白升道還是有點擔心。

  白占彪平時就對白升道這種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很是潑煩,見白升道啰里啰嗦的,也就不客氣了,

  “老大,你是知道的,我白占彪定了的事,是要做到底的,你看著辦吧!”

  白升道雖是老大,但是白占彪仗著他的蠻橫,從小就壓著他幾分,時間久了,他也就習慣了。只要白占彪一耍橫,白升道就立馬沒了脾氣。再說,這些年來,白家長輩當家的就只有白昌盛,白占彪也是依仗著他是二爺的親兒子,對他凡事沒有一個讓字,白升道也就更不敢同他計較了。

  見白占彪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白升道也只得隨了他,不好再爭辯。

  停了一會,白升道問,“老五,你知不知道肖劍這個人?”

  “不知道,這人是誰?”白占彪問。

  白升道像是在提醒白占彪,“這個人我在區公所見過,感覺到不一般啦!”

  “哦?那你說說!”

  白升道又恢復了他的老練,“雖然第一次見他,但從他看我的眼神就知道,這是一只‘老麻雀’嘞!”

  白占彪笑笑,“老大,你是被共黨嚇壞了吧?見誰誰怕,弄得個草木皆兵的!”

  白升道搖搖頭,“非也老五!”

  見白占彪還是有點不相信,又說,“俗話說,姜是老的辣,麻雀是老的狡猾,這人不可輕視啊!”

  白占彪這才認真起來,“老大你說說,這人有何來頭?”

  “現在還不好說,不過我打聽了一下,他是共產黨縣政府公安局的偵察股長,是縣長兼公安局長徐亞洲的人嘞,今后,我們還是盡量避開他,不要被他纏上了。”

  白占彪心想,白升道未免也太過小心了。他心里清楚,白升道這人,表面上看起來老謀深算,出出主意還行,真要遇到事,他那烏龜腦袋比誰都縮得快,說白了也是個見風使舵、見船就上的人,還能真正指望得上他?不過現在白占彪是需要他的,他這次回來之前,就已經策劃好了干一件大事的計劃。

  白占彪沒有打算把他的計劃告訴白升道。他雖然告訴了他可能要對付共黨解放軍,而且還讓他去說服了劉漢搬走了區公所,但是他猜得出白升道的心思,他心里是不相信他白占彪會干得出這樣的事情的,畢竟,白家還有白昌盛在,凡事還不是二爺說了算?

  白占彪在心里冷笑了幾聲。

  不過為了接下來要干的事,白占彪還是順著白升道剛才的話,“你說的這個肖劍我記住了,你以后如果遇到這人,也就能避開就避開,不要壞了我的大事,”

  “還有,”白占彪叮囑道,“這事絕不可讓二爺知道,你明白嗎?”

  白升道模棱兩可地點點頭,“我記住了,”

  兩人又開始喝酒。

  就在這個時候,肖劍他們趕到了鳳來鄉第六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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