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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飲鴆止渴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一反常態的是,被丁奉救過灃水后,在渡河途中哭得死去活來的曹清反倒停止了哭泣,還把一直掙扎大哭的幼妹曹華樓到了懷中,又讓士兵拉住了曹植和曹熊,輪番親吻弟妹溫言安慰,但就算是這樣,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從曹清眼中滲出,一點一滴的灑落在了弟妹的臉上身上。 m.

    灃水對岸的荊州軍并沒有撤走,張飛還策馬到了岸邊,扯開了他著名的大嗓子吼道:“對面的曹賊余孽聽著,本來你們不用死,本將軍也懶得殺你們這些喪家之犬,可是你們竟然敢壞我們引蛇出洞的妙計,還敢殺害我們的荊州將士,你們就是自己找死了!別以為你們過了河就可以活命了,聰明的話,馬上就跪地投降,本將軍看在你們多是老弱婦孺的份上,可以饒你們不死!”

    灃水北岸的曹清姐弟與最后的五名曹軍將士都沒有吭聲,只是用仇恨的目光看著南岸,也看著騎在黑馬上耀武揚威的張飛。這時,張飛忽然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狂笑道:“原來你們是曹操奸賊的家眷啊,當年曹賊欺君罔上,殘害忠良,把我桃園兄弟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幾乎走投無路,還想要在宛城害我的兄長,猖獗到了何等地步?沒想到你們曹家也有今天吧?!”

    聽到張飛這副口氣,陶副主任立即就明白,肯定是被俘虜的曹老大妻女招供了,泄露她們的身份姓名了,雖然不知道是曹老大的老婆為了保命吐露了實話,還是曹憲和曹節姐妹年幼無知被嚇出了口供。但這已經無所謂了,知道了曹老大還有兒女在灃水北岸,張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了,自己也將繼續面臨危險了。畢竟,張飛身邊的全是荊州兵,個個水性嫻熟,搶渡僅寬五十步左右的灃水河流易如反掌。

    “曹清小丫頭,你聽好了!”張飛又在對岸大吼了起來,“現在你娘親和你的兩個妹妹。都在我手里,聰明的話馬上叫你的人放下武器,乖乖跟我去見大哥,看他怎么發落你們!我大哥劉玄德仁義無雙,肯定不會要你們的命!不然的話。動起手來,刀槍無眼,丟了性命可別怨我!”

    “曹清小娘們,聽到沒有?聰明的話馬上投降,否則要你的命!”南岸的荊州兵也紛紛咋呼了起來,還有幾個荊州兵大聲淫笑道:“小娘們,如果你不投降。我們可就要做你干爹了!”

    還好,張三爺除了干過強搶籮莉為妻這樣的缺德事外,在女色方面還算是有點慎重,聞言立即用馬鞭抽了一個淫笑的荊州兵。吼道:“放屁!不準淫人妻女!”

    “小人們跟著劉磐將軍的時候,劉磐將軍就沒管過我們。”挨抽的荊州兵有些不服氣。

    “劉磐是劉磐,跟著我不許這么干,否則要你們的命!”出了名喜歡鞭打士卒的張飛又是一馬鞭抽了過去。然后轉身大喝道:“曹清丫頭,聽好了。你帶著隊伍投降,本將軍保證不傷害你,也保證不會讓這些兔崽子污辱你!快做決定,否則我就要下令進攻了!”

    兩位母親與兩個年幼妹妹一起身陷敵手,曹清再是堅強果斷類似曹老大也束手無策了,只能是把求助的目光轉向在場的大男人,而丁奉等五名曹軍將士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拿不出一個主意來,只有陶副主任小心背對張飛,低聲說道:“女公子,千萬別上當,我聽說那劉備兄弟不過是荊州客軍,葉縣的荊州隊伍是劉磐為主,劉磐在攸縣時又是出了名喜歡劫掠周邊州縣,軍紀十分敗壞,你如果落到他的手里……。”

    曹清俏麗動人的小臉蛋露出懼色,這也不是陶副主任的恐嚇所致,而是前天晚上曹軍慘敗時,曹清曾經在逃亡途中親眼見到過荊州士兵劫掠曹軍女眷,還抓到了女眷后馬上撕扯衣服橫加肆虐,曹軍女眷悲戚的哭喊聲與荊州士兵的得意淫笑聲至今還在曹清耳旁回蕩,美色十分出眾的曹清一旦落入荊州隊伍之手,會有什么下場,曹清自己簡直都不敢想象了。

    驚懼之余,曹清又是萬分的無奈,只能又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娘親和妹妹她們都被荊州賊軍拿住了,我該怎么辦?”

    陶副主任難得有些猶豫,因為陶副主任并不知道自己的搜救隊伍到了那里,也不知道張飛有沒有后續援軍,更不知道灃水的北岸上下游有沒有荊州隊伍,所以饒是陶副主任再怎么的足智多謀和天生奸詐,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應對之策了。正而當陶副主任難得一次猶豫無奈時,對面的張飛卻又大喝了起來,道:“快點,我沒多少時間了!我數到十,你們如果還不投降,我就下令進攻,把你們殺得一個不留!一!”

    至少三十名的荊州士兵站到了岸邊,拿走身上無用負擔,做好了下水準備,張飛又大喊了一聲,“二!”

    “沒有多少時間了?!”陶副主任注意到了張飛話語里的一個小細節,心頭一震間,一個餿主意也頓時浮出了腦海,然后陶副主任趕緊壓低了聲音,向曹清和丁奉低聲說道:“女公子,丁將軍,如果你們想把孟德公的兩位夫人和兩位女公子救過來,我有辦法,但你們必須聽我命令,按我的要求行事。”

    “你有辦法救我娘和妹妹?”曹清驚喜問道。

    “十成把握!”陶副主任斬釘截鐵的點頭,毫不臉紅的吹噓,又趕緊說道:“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安排,這樣才能把她們救過來。”

    “好,我聽你的。”曹清也是病急亂投醫,趕緊點頭,那邊丁奉也點頭同意,而河對面的張飛都已經數到五了。見情況危急。陶副主任趕緊吩咐道:“丁將軍,你馬上安排兩個人準備柴草,到遠處敵人看不到的地方生篝火,火生得越大越好,別問為什么,馬上!女公子,你站到前面去,我教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

    見陶副主任神情鄭重。丁奉和曹清也沒有猶豫,當下丁奉立即安排士兵生火,曹清則站了出來,按著半蹲在大石頭背后的陶副主任指點,大聲說道:“張翼德將軍。你不必數了,我們做一筆交易,包管讓你滿意的交易!”

    “什么交易保管讓俺老張滿意?”已經數到九的張飛果然好奇問道。

    “我知道你們在找一個人,一個穿著白袍白甲的年輕人。”曹清按著陶副主任的指點,又大聲說道:“只要你把我的兩位娘親,還有我的兩位妹妹還給我,我就告訴你這個白袍人的下落!”

    “你知道他在那里?”張飛驚喜問道。

    “當然知道。因為我們曾經見到過他。”曹清大聲說道:“當時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死活不知,我們就沒有理會,后來你們的士兵扮成了徐州賊兵想要找他。我們才知道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既然這個人對你們如此重要,那么只要你們把我娘親和妹妹還來,我就告訴你他的下落!”

    “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撒謊?”張飛很是狡猾的問道。

    “他大概二十**歲的模樣,披白袍。穿亮銀鱗甲。”曹清大聲說道:“他的模樣很俊秀,尖下巴。高鼻梁,淡眉毛,皮膚很白,如果不是嘴唇上有點小胡須簡直象個漂亮女人,因為我曾經搜過他有沒有帶干糧,所以記得他長什么模樣——翼德將軍,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河對面的張飛不吭聲了,曹清正提心吊膽的時候,旁邊的石頭背后,曹清最小的妹妹曹華卻端詳著陶副主任說道:“大哥哥,你也是尖下巴,高鼻梁,皮膚也很白。”

    “什么?”曹清心中一驚,趕緊扭頭去看陶副主任時,陶副主任卻早已心虛的低下了頭。

    “好!”張飛在對面大吼了起來,“我和你做這筆交易,只要你帶我找到這個人,我就放你們走!”

    “對不起,翼德將軍,我們信得過你,但信不過你手下的兵!更信不過其他的荊州將領!”曹清也大聲說道:“你把我的娘親和妹妹,派人送她們安全過河,我就告訴你那個人的下落!順便再告訴你一句,別指望我的娘親和妹妹會告訴你們那個人的下落,當時在樹林外面,沒看到那個人,只有你放了我的娘親和妹妹過河,我才能告訴你。”

    “不行!”張飛斷然拒絕,道:“萬一你說謊怎么辦?”

    “三將軍可以不相信我。”曹清大聲說道:“但是請張將軍仔細想想,我如果沒有見過那個人,沒有仔細端詳過他,怎么會知道他的相貌?”

    張飛又猶豫了,這時,丁奉安排的兩名曹軍士兵已經點燃了篝火,煙霧滾滾,直沖云霄,張飛見狀大驚,怒吼道:“你們點火生煙做什么?”

    “奇怪?他為什么這么害怕我們生火?”曹清其實比張飛更糊涂,但是情況緊急曹清也不容多想,只是趕緊按著陶副主任的指示大聲說道:“當然是烤衣服,小女子身子弱,過河時全身濕透,生火烤衣服有什么不對嗎?”

    張飛當然不能告訴曹清自己害怕曹軍士兵生火的要命原因,稍一盤算后,張飛無可奈何的大喊道:“好吧,這筆買賣我老張做了,告訴我那個白袍人的下落,我放你娘和你的妹妹過河。”

    “你先放人!”這句話不用陶副主任指點,曹清就已經自己喊了出來。然后得到了陶副主任指點后,曹清又補充道:“三將軍請放心,我們和那個白袍人素不相識,不會為了他騙你,你自己決定吧。”

    看到曹清等人后方的煙霧越來越濃,張飛也沒了辦法,只能是吼道:“來人,把那兩個老娘們,還有那兩個小丫頭,一起送過河去!”

    “真放人了?”

    曹清驚喜都得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旁邊的陶副主任卻低聲催促道:“快說,送人過河的士兵,不許攜帶武器!”

    曹清又瞟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按著指點開口提出要求,張飛也是無計可施。為了趕快知道陶副主任的下落,張飛也只能是趕緊按照要求,命令四名荊州士兵放下武器,背著丁夫人、秦夫人和曹憲、曹節姐妹渡河,荊州士兵雖然舍不得放走風韻猶存的丁夫人和秦夫人,可是也不敢對抗張飛的淫威,只能是用衣帶把兩大兩小四名女字綁在背后,然后泅水過河,交還剛剛才抓到的人質。

    也是直到曹老大的兩個老婆和兩個女兒平安登上北岸。曹清才長松了一口氣,正要沖上去與母親妹妹擁抱時,旁邊的陶副主任趕緊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吩咐道:“張飛呆會問你那個人的下落,告訴他。在灃水上游十余里處的一片樹林中,樹林里有一條小溪注入灃水,林里還有一座土山,很容易辨認。”

    “好。”曹清點頭,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心中更是狐疑,“張飛匹夫要找的人。怎么越看越象這位張大哥?”

    這時,張飛果然急不可耐的問起了那名白袍人的下落,曹清則是按著陶副主任的指點,直到丁夫人等人順利移交到了丁奉等人手里。渡河那四名荊州士兵重新下水游往對岸,曹清這才說出了陶副主任捏造的白袍人下落。但是陶副主任也明顯小看了一些張飛的智商,得知了那個捏造的地址后,張飛大喜之余。又大笑著吼道:“曹清小娘們,站出來。叫你的三個妹妹兩個娘,還兩個弟弟都站出來。”

    “干什么?”曹清警惕的問道。

    “聽好了。”張飛獰笑說道:“本將軍現在暫且相信你的話,立即帶人去找那名白袍人,但是你們幾個曹賊的家眷余孽最好別亂動,因為本將軍會留下一半的人馬在這里監視你們,找到了那個白袍人再讓你們走——如果你們撒謊騙我,或者是打算逃,他們就會立即進攻,把你們全部殺光!”

    “奸賊!”曹清的臉色頓時變了,趕緊斜眼去瞟陶副主任時,見陶副主任神情如常,對此毫無詫色,曹清這才松了口氣,無比杯具的對陶副主任越來是充滿信任感。

    “留下一半人在這里盯著,盯緊那幾個娘們和小孩,要是她們敢跑敢逃,馬上過河殺光!一個不留!”

    扔下了這句狠話,張飛帶著一半的荊州士兵走了,留下二十五六名的荊州士兵在灃水南岸,監視已經僅剩五名曹軍士兵保護的曹老大家眷。暫時脫離危險后,曹氏母女眾人先是抱頭痛哭一場,然后又一起來到陶副主任的面前道謝,丁夫人還在陶副主任僅穿著普通士兵衣服的情況下,向陶副主任盈盈一拜,哽咽著說道:“多謝張軍卒,今天若不是張軍卒設計相救,妾身不僅難逃活命,說不定還要被敵人污辱,軍卒大恩,曹氏一門,沒齒難忘。”

    看了看衣服明顯被撕扯過的丁夫人,還有她胸前裙子上的無數泥手印,陶副主任嘆了口氣,道:“夫人不必客氣,是孟德公先對我有恩,我不過報恩而已。”

    “家夫對軍卒有恩?”丁夫人一楞。

    “是啊。”差點說漏了嘴的陶副主任趕緊微笑,道:“當年在泰山郡時,是孟德公賞了我全家一口飯吃,沒讓我的一家在亂世中餓死,豈不是對我有恩?”

    “張軍卒客氣了,那是交換,你為家夫效力,家夫當然要給你俸祿。”丁夫人倒是一個明白人,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問道:“張軍卒,敵人還在監視著我們,可我們已經只剩下了五名將士,其有六個女人和兩個小孩,直接跑是肯定跑不掉,不知軍卒可有什么脫身之計,再救我們一次?”

    “夫人不必擔憂。”陶副主任安慰道:“小人正在想辦法帶你們走,也一定能想出辦法,只是要一點時間考慮,考慮怎么才能毫發無損的帶著夫人逃命。”

    “主母不必擔心。”旁邊的丁奉也說道:“實在不行的話,末將為你斷后,為你爭取撤退時間,請主母安心。”

    丁奉這話倒提醒了陶副主任,回頭去看看河對岸的荊州雜兵,陶副主任心里不由盤算道:“張飛已經走了,剩下二十幾個荊州雜兵,還必須先過河才能追上我們。渡河時有前有后,丁奉帶著四個曹兵未必就怕他們,說不定還有把他們各個擊破全部殺光的機會。”

    盤算歸盤算,考慮到這么做的危險性,陶副主任還是把這個念頭暫時擱置到了一旁,只是向丁奉吩咐道:“丁將軍,讓士兵把火再旺一些,多弄些煙霧上天,我注意到敵人很害怕我們點火生煙。既然如此,我們索性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說不定會有好的轉機出現。”

    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的丁奉唱諾,正要過去加旺火勢時,曹植卻跳了出來。尖叫道:“不能加火,還必須把火滅掉!”

    “小王八蛋,果然不是好東西。”陶副主任心里暗罵了一句,然后故做驚訝,假惺惺的問道:“為什么?”

    “你今天早上說過,徐州賊兵在上游打了勝仗。”曹植陰沉著臉說道:“后來與徐州賊軍張飛匹夫也很害怕我們點火生煙,說明他在擔心徐州賊軍看到煙霧趕過來。我們現在把火加大,萬一把徐州賊軍引來怎么辦?”

    漢末頭號影帝陶副主任張大了嘴巴,然后一拍額頭馬上跳了起來,一邊沖向篝火一邊說道:“糊涂了!糊涂了!百密一疏。我怎么就忘記了這點?快滅火,快滅火!千萬別把徐州賊軍引來!”

    看到陶副主任的焦急模樣,本已生出了一些疑心的曹軍眾人疑惑頓消,趕緊跟了過來。陪著陶副主任七手八腳的滅火——也無意中斷了陶副主任故意把火勢加大的希望。而曹植則狐疑的又看了陶副主任一眼,這才把曹清拉了彎下。在曹清耳邊低聲說道:“姐,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事很奇怪?這個張衫賊子,好象是故意想把徐州賊軍引來一樣?”

    “還有,他讓你描述的白袍人相貌,和他的相貌完全是一模一樣!姐姐你說,他會不會就是荊州賊軍要找的人?”

    如果換了之前,也許暴力少女曹清已經一個爆栗敲在弟弟頭上了,但這一次例外了,曹清不僅沒有敲打曹植,一雙清澈的美目,還緊緊的盯到了陶副主任腰間的倚天劍上……

    “姐,這個給你。”曹植又把一支用布包著的弩箭遞到了曹清手里,低聲說道:“剛才那支帶毒的箭,情況如果不對,姐馬上就一箭殺了那個張杉。”

    玩弄著陰險弟弟小心保存的毒箭,曹清猶豫萬分,可就在這時候,負責監視敵情的曹軍士兵卻大吼了起來,“丁將軍,敵人下水了,敵人全部下水了!”

    曹清和陶副主任等人驚訝回頭一看,見對面的二十多名荊州士兵果然已經全部下水,正手腳并用的向著北岸游來,曹清大驚失色,驚叫道:“張飛不是說,我們就不逃就不過河嗎?他怎么說話不算數?”

    “八成是見色起意了。”陶副主任冷哼道:“這些畜生,抓到兩位夫人時,就沒少在她們身上動手動腳,這會張飛不在,他們就更肆無忌憚了。到時候張飛就算追問,他們也可以回答說是我們先跑,他們奉命追殺!”

    “這,這怎么辦?”曹清慌了手腳。

    “我殿后,你們保護主母她們先走!”丁奉拔出腰刀大吼。

    “不行!”陶副主任吼得更大聲,“這里地勢開闊,他們又足足有二十多個人,你怎么可能全部擋得住?反沖上去,在岸邊收拾他們,他們上岸肯定有先有后,正好可以把他們各個擊破。”

    丁奉二話不說,喊了一聲跟我來,領著最后的四名士兵就沖向河岸,陶副主任左手一拉曹植,右手抱起最親近自己的曹華,吩咐道:“都過去,別離開丁將軍他們,防止敵人迂回包抄。”

    半天時間的相處下來,陶副主任已經在曹清隊伍中建立起了絕對威信,所以陶副主任開口之后,丁夫人和曹清母女眾人毫不猶豫,馬上就跟著陶副主任跑到了丁奉等人的背后,讓敵人無法迂回包抄襲擊毫無反抗之力的家眷。

    “對面的兗州兄弟,你們聽好了。”快要游到北岸的荊州兵在河里咋呼了起來,“別給那幾個娘們賣命了,和我們一起把她們享受了吧,玩夠了,我們放你們走。”

    “是啊,都是美人,咱們這些當小卒的,幾時有命享受這樣的美女?別錯過機會,和我們一起享受吧!”

    聽到這樣的淫笑,丁夫人和曹清等女眷都是花容失色,丁奉和四名曹兵卻是臉色鐵青,握著武器的手背上青筋暴跳,陶副主任則迅速觀察敵情,發現這伙荊州兵色膽包天歸色膽包天,卻十分聰明的呈扇形散開,沒有集中在一起輪流上岸找打,陶副主任咬了咬牙,也終于決定飲鴆止渴一把,拔出自己的倚天劍,遞到了丁奉手里,吩咐道:“丁將軍,你用這把劍殺敵!”

    “為什么?”丁奉驚訝。

    “沒時間解釋了。”陶副主任硬把倚天劍塞在了丁奉手里,丁奉下意識的接過。

    “殺啊!”第一個荊州兵跳上了岸,大吼著揮刀沖向站在最前面的丁奉,丁奉條件反射的用倚天劍去架,刀劍相交一聲金鐵響,那荊州兵手中的鐵刀頓時斷為了兩截,倚天劍去勢未消,又將那荊州兵的肩膀砍中,頓時將那荊州兵的連肩帶甲砍斷,血如涌泉。

    見此情景,不要說被丁奉斬中的荊州兵了,就丁奉本人也楞了一楞,然后才難以置信的驚喜大叫道:“好劍啊!竟然是神兵利器!”

    “那是當然,畢竟是比趙云在長坂坡那把青釭劍更厲害的倚天劍嘛。”

    陶副主任心中冷哼,但是話還沒有哼完,陶副主任又無比郁悶的發現,又有一個堅硬尖銳物體,頂住了自己的脆弱后腰,緊接著,曹清動聽而又冰冷的聲音也在耳旁響起,“我父親的倚天劍,怎么會在你手里?!”

    “我揀來的……。”陶副主任顫抖著答道。(未完待續)8
第356章 有股邪氣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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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倚天劍在手,身手原本走是躋身二流之列的丁奉一下子就邁入了準一流,砍殺起除了水戰外一無是處的荊州兵,得心應手的程度,簡直就只能用砍瓜切菜一樣的形容了,倚天劍所到之處,荊州兵不是兵器斷折就是缺胳膊少腿,甚至人頭落地,鮮血如泉亂涌,原本打算趁火劫色的荊州兵鬼哭狼嚎,心驚膽戰到了極點,余下的四名曹兵也乘機動手動腳,逮機會砍翻捅死了兩名荊州兵  。

    混戰中,荊州兵一度也曾試圖攻擊毫無還手之力的曹軍家眷,但是此前陶副主任已經仔細觀察過地形,讓曹老大的家眷背靠一塊岸邊大石躲藏,又安排了四名曹軍士兵保護兩翼,讓丁奉獨擋正面,結果荊州兵人數雖眾,卻無法立即沖到曹軍家眷面前,反倒被勢如猛虎的丁奉等曹軍士兵先聲奪人,一口氣砍倒了六七名荊州兵,余下的荊州兵膽怯之下紛紛后退躲避鋒芒,不敢再亡命沖突。

    局面雖然暫時穩住了,但最大的功臣、主動貢獻出了倚天劍的陶副主任卻處于了極度危險之中,因為倚天劍出鞘后,早就發現劍柄十分眼熟的曹清也一眼就認出,陶副主任攜帶這柄寶劍竟然是她父親曹老大曾經最喜歡的寶劍,砍鐵如泥的倚天劍,在曹陶兩軍許昌大決戰中不慎失落的倚天劍,結果這么一來,陶副主任自然也就注定了杯具的命運了。馬上就被曹清用短劍抵住后腰喝問倚天劍來歷,好心沒好報的陶副主任無可奈何。也只能是顫抖著答道:“我揀來的。”

    陶副主任這話難得是一句大實話,倚天劍也確實是徐州士兵在亂軍中揀來獻給陶副主任的,為此陶副主任還重賞了那名獻劍士兵,可惜有時候越是實話就越沒人信,曹清頓時又柳眉倒豎的喝問道:“在那里揀來的?在那里揀來的?”

    “女公子,大敵當前,這事一會再說行不行?”陶副主任苦笑了,又一拍守在前面的丁奉,用手一指對面的荊州兵人群,低聲說道:“丁將軍。看到那個大胡子的荊州兵都伯沒有?這里的敵人中他的官職最高。其他的荊州兵也是站在他的兩旁,可以肯定他就是這伙荊州賊兵的頭頭,沖上去把他干掉,擒賊先擒王。剩下的事就好辦了。”

    丁奉二話不說。大吼一聲就沖了上去。對面的荊州兵眾人大驚,紛紛舉槍亂刺間,丁奉在沖鋒中忽然雙膝跪下。仰面向天向前滑行,乘機揮劍去砍刺來長槍,砰砰連聲后,四柄長槍應聲而斷,荊州兵一起驚叫間,丁奉又是一聲大吼,在滑行中和身跳起,雙手握劍去砍那名荊州都伯,那都伯驚惶之下不假思索,下意識的雙手舉槍去架倚天劍,然后當的一聲響后,那都伯的槍桿頓時斷為兩截,倚天劍勢如破竹,又斬中了那都伯面門,將他上半身齊齊劈做兩截,至腹方才停住。

    “好!殺得好!”后面觀戰的曹軍士兵都是放聲歡呼,荊州士兵卻是驚叫大亂,再看到丁奉怒氣沖沖的提著血淋淋的倚天劍殺來,剩下的十幾個荊州兵突發一聲喊,一起抱頭鼠竄而去,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名跑得不快的荊州兵被丁奉一劍砍去半片身子,哀號著摔倒在血泊中,其他的荊州兵更是魂飛魄散,趕緊爭先恐后的跳下灃水,泅水逃命而去,丁奉的水性雖然極好,但顧慮到曹老大的妻子兒女還要保護,倒也沒有下水去追,只是重重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然后就提劍回到了陶副主任等人身邊。

    “張大哥,你這把寶劍太厲害了,砍人砍武器比切豆腐還容易,這是什么劍……。”丁奉歡天喜地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丁奉忽然看到,曹清已經把短劍架到了陶副主任的脖子上,俏麗動人的臉蛋上還盡是怒氣,丁奉不由也是吃了一驚,驚叫道:“小姐,你這是干什么?”

    “你問這個張杉吧。”曹清語氣冰冷的答道:“你手里的寶劍,是我父親最心愛的倚天劍,鋒利堪比干將莫邪所造的魚腸劍,你問他是從那里來的?”

    “這就是天下名劍倚天劍?!”丁奉和其他曹兵也被嚇了一跳,然后趕緊問道:“張大哥,主公的愛劍倚天劍,怎么會在你手里?”

    “我揀來的。”陶副主任苦笑著又說了一句實話。

    “胡說八道!”曹清勃然大怒,道:“倚天劍是我父親在許昌大戰時失落的,父親曾經對我們說過當時的情況,他和陶應奸賊在混戰中交手,父親為了殺賊用這把倚天劍去投陶賊,陶賊狡詐躲過,這把倚天劍就失落在了亂軍之中!你是冀州士卒,沒有參加許昌大戰,怎么可能拾到這把倚天劍?”

    “我不是在許昌揀到這把倚天劍的。”陶副主任只能是繼續鬼扯,解釋道:“昨天晚上我落水后,被河水沖了幾十里,好不容易上了岸,在淺水處的蘆葦中看到了一個穿白袍白甲的年輕人尸體,在他身上發現了這把倚天劍,我試了一下發現是寶劍,原本用的長槍也在混戰中失落,為了防身就把它帶到了身上,我真不知道它就是孟德公的倚天劍啊!”

    “白袍將軍,你就不要再騙小女子了。”曹清冷笑說道:“你讓我描述的白袍將軍相貌,和你的相貌完全就是一模一樣,你就是張飛和荊州賊軍要找的白袍將軍對不對?你這身軍服,肯定是從其他尸體上扒下來的對不對?”

    “沒錯!”曹植大力點頭,又指出道:“還有,剛才張飛那幫賊子在場的時候,你一直背向張飛,后來還干脆躲到大石頭后面坐下,不敢讓張飛看到你。這點就足以證明,你就是張飛要找那個白袍將軍。”

    陶副主任徹底的啞口無言了,曹清卻又冷笑道:“還不止這些,你外面穿著粗布的冀州軍衣,可是我剛才無意中看到,你外衣里面穿的內衣,卻是上好的絹絲,袁譚匹夫這么有錢,給一個普通士卒也穿絹絲內衣?還有你的言談舉止,你的戰場經驗。會是一個小吏小卒那么簡單?!”

    陶副主任更沒話說了。只是暗罵曹清不守婦道,竟然偷看自己的內衣。曹清則將手中短劍一緊,又喝道:“說,你到底是誰?!”

    “曹姑娘。你認為我是誰?”陶副主任苦笑反問。

    “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是徐州賊軍里的重要人物!”曹清冷笑。分析道:“許昌大戰,我父親到了強弩之末的隊伍不幸被陶賊擊敗,倚天劍肯定被陶賊隊伍所得。陶賊隊伍軍法森嚴,一般小卒得此寶劍肯定不敢私藏,肯定要上繳請賞,這把倚天劍自然就又落入了陶應奸賊之手……。”

    “不好,想不到這丫頭推理能力這么強。”陶副主任不敢怠慢,趕緊開口說道:“曹姑娘分析得對,情況基本上是這樣,許昌戰后,倚天劍確實被我堂兄所獲,但是堂兄位高權重,已經用不著再上沙場廝殺,得此神兵利器也是無用,所以就又把倚天劍賞給了我。”

    “你是陶基?”曹清大吃一驚,下意識的舉劍對準陶副主任胸膛,驚叫道:“你是君子軍的主將,陶應奸賊的堂弟陶基?!”

    “不錯,我就是陶基。”陶副主任點頭,又有些欽佩的說道:“想不到曹姑娘對我們陶家的情況如此了解,馬上就猜到了我的名字。”

    “那是當然。”曹清笑了起來,笑得無比凄涼,緩緩說道:“我們曹家和你們陶家不共戴天,你們陶家欠著我們曹家的累廓債,多得數都數不清,我能不把你們三兄弟的名字記住?日夜禱告你們陶家兄弟不得好死?!”

    “臭娘們,心還真毒!”陶副主任在心里罵了一句,然后趕緊說道:“曹姑娘,如果你還想要你的家人平安回到你的父親身邊,你就絕對不能殺我!帶我去見堂哥的隊伍,我讓他們放開道路,給她們干糧戰馬,送她們去魯陽見你的父親。”

    “姐,別聽他的鬼扯!”曹植跳了起來,嚷嚷道:“快殺了他,給我們曹家報仇!”

    “殺了我容易,可你們這么多老弱婦孺,怎么去得了魯陽?”陶副主任飛快說道:“曹姑娘,做筆交易吧,你們帶我去見徐州隊伍,然后我安排你的家人去魯陽,直到把你的家人平安送到你父親的身邊。我們陶家人丁單薄,我堂哥為了保住我,肯定會答應我的請求。”

    曹清為難萬分,正緊張盤算的時候,灃水北岸的上游方向,忽然傳來了嘈雜吶喊之聲,眾人驚訝抬頭看去時,卻見山后忽然轉出了一支徐州隊伍,沿著灃水河岸飛快向著這邊沖來,數量還極其龐大,少說也有千人之巨。看到這支徐州軍隊,曹清等人頓時臉如白紙了,陶副主任卻是心頭一塊大石落地,緊繃神經終于放松之下,整個人也差點癱瘓在地因為這次不可能是劉皇叔的隊伍偽裝了,現在的劉皇叔就是當了褲子,也弄不到這么多徐州軍衣來偽裝。

    神經剛有點放松,隨著頸間皮膚微微一痛,陶副主任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扭頭看去時,見曹清果然惡狠狠的瞪住了自己,道:“馬上叫他們停下,然后我們談條件!”

    “諾。”陶副主任無奈的唱諾,然后趕緊扯開大嗓門喊道:“別過來,別過來,我是你們的三將軍陶基!我是你們的三將軍陶基!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陶基在我們手里,別過來!”丁奉等曹軍士兵也都詐唬了起來,詐唬著,陶副主任身上還多了幾把刀槍。

    還好,率領這支徐州軍隊過來搜救的馬忠策馬走在了最前面,先聽到了陶副主任和曹清等人的叫喊,又看到了被曹軍士兵控制的陶副主任,及時喝住了身后的隊伍,又趕緊命人傳令下去,不許士兵叫破陶副主任的身份,然后指揮軍隊迂回包抄。迅速重重包圍了曹清等人,最后才策馬上前,大喝道:“放了他,我讓你們走!”

    “放了他?沒那么容易!”曹清嬌喝道:“把陶應奸賊叫來,我要和他談條件!”

    “他就在你手里。”左胳膊吊在胸前頭上還裹著紗布的馬忠心中嘀咕,臉上卻不敢露出聲色,只是說道:“主公沒在這里,你要什么條件,我和你談。”

    “不行!”曹清斷然拒絕,道:“我只和陶應談條件。否則我就殺了這個陶基匹夫!”

    “主公真沒在這里!”馬忠無奈的大喊。“你要什么條件,和我談,我是主公的親兵隊長馬忠,奉命來搜救三將軍。你要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好。我讓一步。”曹清果斷說道:“你給我們準備馬匹。一人一匹,然后帶著我們去見陶應奸賊,但不許靠近我們百步之內。飲食衣物也不可缺少,等見到了陶應奸賊,我再和他當面談條件。”

    “這……。”

    馬忠萬分為難,只能定睛來看陶副主任,咨詢陶副主任的意見,陶副主任也是萬分為難,本來曹清這條件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是這么一來,陶副主任的威信掃地不說,一旦被敵人察覺,諸葛亮和龐統這些絕世奸人肯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大做文章,到時候后果可就不堪設想了這里距離葉縣可是足足有五十里之遙,張飛也隨時可能去而復返,曹清等人行動又緩慢,諸葛亮和龐統想做文章不僅有的是機會,還有的是時間。

    遲疑之下,陶副主任忽然靈機一動,趕緊大喝道:“眾軍聽令,弓箭準備!”

    “諾!”徐州士兵下意識的整齊答應,一起舉起弓箭瞄準曹清等人,曹清大驚道:“你瘋了?你不怕我殺了你?”

    “你殺了我,你和你的家人也跑不掉!”陶副主任冷笑說道:“曹姑娘,我們做一筆交易吧,保管讓你滿意的交易。”

    “什么交易?”曹清趕緊問道。

    “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好象有九個兄弟,三個妹妹,還有一十二位娘親。”陶副主任說道:“現在你的妹妹全在這里,但九個兄弟中只有兩個在這里,十二位娘親中也只有兩人在這里,也就是說,你有七個兄弟和十位娘親現在不知所蹤,你想不想把他們救回來?”

    “你想怎么辦?”曹清冷著臉反問。

    “你放了我,命令你的隊伍放下武器,我帶你去堂哥,請他出面派出軍隊,盡可能的搜救你的家人。”陶副主任答道:“然后我再請堂哥安排人手,送你的家人去見你爹。”

    “你做夢!”曹清大怒道:“有你在我手里,不怕他陶賊不答應這些條件!”

    “曹姑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陶副主任慢條斯理的說道:“初平四年時,你的父親曾經下過一道命令,明文規定攻擊劫持人質者,不用顧忌人質安全不瞞你說,徐州軍隊里也有這條法令!”

    曹清的臉色變了,怒道:“那他們為什么要停止進攻?”

    “那是因為馬忠將軍想給你們一個機會。”陶副主任振振有辭的說道:“但是我身為主公的堂弟,不能不帶頭執行軍法,所以你別指望劫持了我為人質,他們就會答應你的苛刻條件。馬忠將軍,你說是不是?”

    陶副主任這段話故意說得很大聲,不遠處的馬忠也心領神會的點頭,道:“三將軍說得對,一會末將下令放箭,如果傷到三將軍,還請三將軍見諒,末將也是為了主公的軍法森嚴,不得已而為之!”

    “曹姑娘,你做決定吧。”陶副主任微笑說道:“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讓你全家和我同歸于盡,二是放下武器投降,我答應你,一定懇求兄長送你的家人去見你的父親,還會盡力搜救你的家人!”

    “你這個瘋子!”曹清大怒道。

    “先下這道瘋狂命令的,是你的父親。”陶副主任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堂兄他,不過是向你父親效仿而已。”

    “你真不怕死?”曹清干脆用短劍頂緊了陶副主任的咽喉,氣得混身發抖的問道。

    “我當然不想死。”陶副主任聳肩,表情輕松的說道:“但是沒辦法,軍法如山,我就是不想死都不行!”

    “曹姑娘,投降吧,你沒有選擇。”對面的馬忠也大喊道:“你雖然挾持了三將軍,但是主公有軍法在,我不能遵守!眾軍上前,圍死他們!”

    “諾!”徐州將士整齊答應,整齊抬槍平舉,緩緩逼近曹清等人,曹清大急,干脆勒住了陶副主任的脖子,用短劍抵在陶副主任的背心上,連連嬌喝道:“你們別過來,別過來!”

    “曹姑娘,他們不會聽你的。”陶副主任柔聲說道:“相信我,投降吧,我一定會救回你失散的家人,也一定會把你的家人送回你父親身邊。相信我,我們這半天來一直都在同生共死,我不會騙你。”

    曹清猶豫萬分,扭頭去看丁奉等人時,見丁奉等人全都是茫然無措,又扭頭去看自己的母親與弟妹時,兩位母親與所有的弟妹也都在看著自己,目光中還盡是絕望與悲戚。而徐州士兵都已經緩緩逼近五步之內了,無助之下,曹清不由落下了眼淚,哽咽問道:“你不騙我?”

    “當然。”陶副主任語氣更加溫柔的說道:“想必你父親也告訴過你,我們陶家最重信義,歷來就是一諾千金。曹姑娘,投降吧,為了生你養你的娘親,也為了你年幼的弟弟妹妹,他們那么小,你忍心讓他們現在就死嗎?”

    曹清銀牙緊咬,全身顫抖,眼淚也流得更多,陶副主任回頭看她,鄭重說道:“曹姑娘,別猶豫了,我不會騙你,不要忘了,剛才如果不是我,你的兩位母親和兩位妹妹,就已經被荊州賊兵害了,我救了她們,還會害她們嗎?”

    顫抖著,曹清手中短劍終于緩緩放下,勒住陶副主任的手臂也放了下來,徐州士兵歡聲雷動,趕緊涌上前來,把陶副主任、曹清和丁奉等人隔開,馬忠還精細的搶過了曹清的短劍,陶副主任也回過身來,向曹清微笑說道:“曹姑娘,你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

    “兌現諾言。”曹清扭開俏臉,冷冷說道:“馬上帶去見陶應,要他盡力搜救我的家人,再把我們送去見我父親。”

    “慢著,我什么時候說過送你們去見你的父親了?”陶副主任故做驚訝的問道。

    “你想反悔?”

    曹清大怒,下意識的去摸插在腰間的那支毒箭,但陶副主任眼明手快,早已一把將那支毒箭奪到手里,遠遠扔開,然后微笑說道:“我剛才說的,是送你的家人去見你的父親,什么時候說過把你也送去見你父親了?”

    “你想扣下我?”曹清一楞,問道:“你扣下我做什么?”

    “昨天下午,你的父親派了一名使者來見我。”陶副主任拉起了曹清的小手,微笑說道:“你父親求我代為搜救他的家人,也就是搜救你們,然后你父親還讓使者告訴我,如果我能找到你們,他的女兒中,我可以隨便選一個做夫人現在,你該知道我扣下你做什么了吧?”

    “什么?!”曹清這一驚非同小可,然后猛的醒悟過來,指著陶副主任的鼻子驚叫道:“你……,你就是陶應?你就是陶應奸賊?!”

    “錯,我是陶應,但不是奸賊。”陶副主任忽然一把抱住了曹清,在她珠潤的耳垂旁笑著說道:“還有,現在你得叫我相公了。你不愿意也沒關系,你三個妹妹都不錯,我可以等她們長大。”

    同一時間的魯陽以北,正在一邊行軍一邊思念家人的曹老大忽然打了一個寒戰,同時曹老大的戰馬也不小心踏中了一塊尖銳石頭,馬蹄受傷疼得人立起來,把曹老大摔下馬鞍,四肢朝天的趟在地上,左右衛士急將曹老大救起時,曹老大第一句話就是,“我怎么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好象有一股邪氣,從我腳底直往上竄?”未完待續……
第357章 神秘內奸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當張飛把陶副主任獲救的消息帶回葉縣城中后,得知這一情況,劉皇叔和劉磐這對新相認的叔侄當時就蒼白了臉色,辛評和王樂等冀州文武面如死灰,諸葛亮和徐庶臉色鐵青,龐統則冷哼了一聲,道:“算這奸賊命大,順著灃水飄了幾十里,竟然還沒把他淹死!”

    “可惜我當時沒把他認出來!”張飛懊惱到了骨子里的大吼,“我說什么都沒想到,當時和曹家母女在一起的那個冀州兵,竟然就是陶應奸賊!還中了這個奸賊的調虎離山計,被他騙走,錯過殺賊的機會不說,還差點被他給害了!”

    “三弟,你的傷不要緊吧?”劉皇叔注意到張飛的腹部有血,擔心的問道:“肚子上的傷口,還在出血沒有?”

    “沒大事,幸虧我躲得快,否則搞不好腸子都得被捅破。 m”張飛搖頭,又恨恨說道:“想不到徐州賊兵變得這么厲害,我都已經捅死十幾個徐州賊兵了,那些徐州賊兵還在象瘋了一樣的往我沖,拼著同歸于盡也要和我死戰到底,我肚子上這個傷口,就是被一個已經倒地的徐州賊兵給捅的,我看情況不妙只能趕緊突圍,又花了許多力氣才逃回來。”

    “和三將軍一起突圍回來的,還有幾人?”諸葛亮趕緊問道。

    “一個都沒有,全死光了。”張飛答道:“不只是我身邊的兵死光了,我們派去搜殺陶賊的士兵,也基本上被徐州賊軍殺光宰絕了,那些徐州兔崽子簡直就是瘋了,凡是我們的人見一個殺一個。殺了后還要碎尸,我身邊的二十幾個士兵,差不多都是被徐州賊軍給砍成了肉醬!”

    劉皇叔和諸葛亮對視了一眼,臉上雖然都沒有什么表情,心里卻一起在微微戰栗,因為劉皇叔和諸葛亮都非常清楚,一向喜歡標榜仁義慈悲的陶副主任既然如此做,那么這次他肯定要發飆了,葉縣城里的荊州軍和冀州軍都得倒大霉了!

    “諸公。既然突襲陶賊,擒賊先擒王功虧一簣,接下來該怎么辦?”辛評顫抖著問道:“陶賊的后軍主力又來得比我們想象的快,現在葉縣戰場上的強弱之勢已經逆轉,陶賊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要報復。葉縣城小難守,我們是否該立即撤兵?”

    “我也覺得應該撤。”劉磐點頭,附和道:“昨天夜里,我們在完全占據上風的情況下,仍然被群龍無首的徐州賊軍后軍主力擊敗,幾乎丟光了灃水北岸的隊伍,現在陶賊又已經回到了徐州軍中。徐州賊軍士氣必然大振,我們就更沒有勝利的希望了,必須盡快撤走為上。”

    “不能撤!”諸葛亮斷然揮動羽扇反對,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撤我們還有機會保住隊伍和現有戰果。撤退的話就什么都沒有了,軍隊保不住,之前的戰果保不住,繳獲的戰利品更保不住!”

    “為什么?”劉磐趕緊問——順便介紹一句。劉磐將軍現在最希望的,也就是順利帶著他在曹軍隊伍中搶來的無數奇珍異寶返回荊州了。如果可能的話。能把漢獻帝和大袁三公也帶回荊州邀功,劉磐少將軍也絕對不會拒絕。

    “很簡單,野戰中我們不是陶使君隊伍的對手。”諸葛亮表情嚴肅的說道:“離開了葉縣城池的保護,我們必須要行軍一百五十里才能抵達可以得到水師支援的博望,一百五十里的道路,還是將近一半處于地勢開闊地帶的道路,已經足夠騎兵眾多的徐州軍把我們包圍殲滅了。”

    “不錯,是不能撤,也沒有必要撤,我們還有一戰之力!”龐統也反對放棄葉縣,轉向辛評問道:“辛仆射,你們冀州隊伍還剩多少人?”

    “七千一百二十二人。”辛評痛苦的答道:“從許昌撤出來的一萬五千三百多人,到現在已經只剩不到一半了。”

    “很好,足夠了。”龐統果斷說道:“我們荊州軍也還有六千左右的兵馬,加在一起有一萬三千兵力左右,未必就不能再一次創造奇跡,以弱勝強!”

    “士元兄還想主動出擊?”諸葛亮問,見龐統冷笑著點頭,諸葛亮心中一驚,忙說道:“士元兄,可不是我小視于你,你最好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上,昨天傍晚那一仗,我們勝得實在是太僥幸了,你如果還想指望陶使君犯類似的錯誤中你妙計,那是肯定希望不大了,堅守為上,只能是堅守為上!”

    “陶賊不會再中計了?未必!”龐統自信的冷笑,然后又說道:“不過徐州賊軍目前兵鋒正銳,又成功救回了陶應正是士氣高漲之時,我們現在是不能去碰這個硬釘子,必須先堅守城池,避敵鋒芒,然后再尋機破敵。”

    “士元先生,你也認為現在不能撤?”劉磐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不能撤。”龐統答道:“如果少將軍想保住從曹賊手里奪得的奇珍異寶,現在就絕不能放棄葉城,臨陣撤兵乃是兵家大忌,我軍又是處于野戰弱勢,此時撤兵只是自尋死路,而且徐州賊軍也必然垂涎少將軍你從曹賊手里奪得的戰利品,追殺起來肯定更加賣命。”

    “好吧,我不反對繼續堅守下去。”劉磐先是點頭,然后又更加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我必須提醒士元先生一點,我們的糧草可不多了。”

    “什么?”昨天才進到葉城的諸葛亮和劉皇叔都臉色大變的驚叫起來,然后又異口同聲的問道:“少將軍,城中還剩多少糧草?”

    “糟了!只顧著考慮破敵,我怎么把這點給忘了?”龐統一拍額頭,懊惱的說道:“襄陽到葉城沒有水路可通,運輸不便,所以我們的糧草多是屯于博望,每隔二十天才送一次糧草。今天距離上次送糧又是第十六天,我們的糧草已經不多了!”

    “這么說,我們已經只有五日之糧了?”劉皇叔驚叫問道。

    “連五日之糧都不夠了。”徐庶終于開口,沉聲說道:“劉將軍所說的五日之糧,是指原先的一萬荊州軍的五日之糧,但是現在的葉城之中,卻有一萬三千多軍隊!”

    “我們的隊伍里有些干糧,大概夠支撐兩天。”辛評趕緊開口,“所以我們支撐五六天問題應該不大。”

    “五天。五天之內,我們必須擊退敵人,或者想辦法把糧草運到葉城。”諸葛亮得出判斷,也低下腦袋搖頭說道:“不然的話,我們就只能是被迫棄城了。”

    “做好兩手準備吧。”龐統無奈的說道:“一邊堅守城池。糧草節約使用,一邊安排一支精兵南下,到博望押糧北上。”

    龐統只是建議,決定權還在劉磐手里,而劉磐猶豫了許久后,保住現有戰果的念頭終于還是占了上風,點頭同意龐統的意見后。劉磐又問起什么人敢去押糧北上,黃忠馬上站了出來自告奮勇,愿意率領三千軍隊去博望押糧,劉磐剛點頭準備同意時。諸葛亮又趕緊站了出來,好心好意的說道:“少將軍,恕亮直言,最好還是請冀州隊伍辛苦一趟。大敵當前運糧多險,倘若荊州隊伍損失過大。怕是少將軍難向景升公交代。”

    劉磐一想也是,再扭頭去看辛評時,吃人嘴軟的辛評也沒有猶豫,馬上就點頭說道:“孔明先生所言極是,我們冀州隊伍糧草全靠荊州友軍提供,這樣的事是應該由我們出力,我派三千兵去運糧。”

    “糧草需由猛將押運。”諸葛亮趕緊說道:“亮建議,請翼德將軍率領軍隊辛苦一趟,運糧到葉城以供軍用。”

    辛評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就答應再分一支軍隊給劉皇叔的死黨統率,諸葛亮與劉皇叔一起心中暗喜,那邊張飛卻馬上嚷嚷道:“軍情如火,少將軍請準備公文,辛仆射給我劃撥隊伍,我現在就走。”

    “三將軍莫急。”諸葛亮趕緊阻止,又微笑說道:“先休息一會,今夜三更出兵南下,還有,千萬別打將軍你的旗號。”

    “不打我的旗號?”張飛一楞,忙問道:“為什么?”

    “陶使君太聰明了。”諸葛亮慢條斯理的說道:“雖說連夜分兵被敵人察覺的可能不大,但如果出現萬一,被他發現是將軍你率軍南下,立即就會懷疑將軍你是南下押糧,進而推斷出我軍糧草緊缺,難以久持,然后他就肯定不會急著來攻打葉城,會選擇耐心對峙,進而分兵斷絕我們的糧道。”

    “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小心為上,不打你的旗號,讓陶使君無法知道是你率軍南下,如此一來,陶使君就算發現我們分兵,也最多只是懷疑我們是分批撤軍,難以聯想到是我們的糧草恰好供應不足。”

    張飛大笑,連聲說好,劉磐等人也是連聲叫好,當下劉磐立即準備解糧公文,安排荊州官員陪同張飛南下運糧,辛評也立即去劃撥隊伍,又把三千冀州兵暫時借給張三爺使用,然后待到是夜三更之后,張飛隊伍立即從葉城西門出城,借著夜色掩護人銜環馬套嚼,連夜南下博望運糧。而因為道路地形極不熟悉的緣故,駐扎在葉城東門十里外開闊地帶上的徐州軍隊,也十分不幸的沒有立即察覺到荊州軍這一調動,沒能及時派兵攔截張飛的隊伍。

    哦,順便再介紹一句,張飛在率軍出發前,諸葛亮曾經逮住與張飛單獨相處的機會,把一個錦囊交到了張飛手里,吩咐道:“三將軍,你這番南下肯定沒有多少危險,但是在押糧回城時,未必不會遭到徐州軍的攔截,倘若真遇到了徐州軍的大隊攔截,三將軍務必立即打開錦囊,然后依計行事,但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個錦囊的存在。切記!切記!”

    ………………

    好了,現在來看看咱們沒人愛的陶副主任的情況吧,在自家隊伍的嚴密保護下回到了徐州大營后,提心吊膽了差不多一天的徐州大營內頓時歡聲雷動,三軍上下爭先涌到陶副主任面前問安,陶副主任則象是曹老大一樣談笑自若,還當眾笑道:“各位將士請放心。我好得狠,在沒有和你們一起蕩平天下逆賊前,我還舍不得死!”

    徐州將士哄堂大笑,陶副主任又揮手說道:“好了,各位將士請各回崗位吧,勝敗乃兵家常事,昨天的仇我們一定會報,還會加倍的報,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們先恢復體力,扎穩營寨,然后我們再考慮怎么報仇,怎么把昨天的場子找回來。”

    徐州將士紛紛唱諾,興高采烈的各回崗位營寨。已經在名譽上升級為陶副主任侍妾的曹清則心中嘀咕,“這奸賊,和我爹還真象。”

    進到了中軍大帳后,馬忠、許褚、麹緬和周輝等徐州將領少不得立即跪在陶副主任面前請罪,請陶副主任治自己們的保護不力之罪,陶副主任自然少不得將眾將一一攙起,溫言安慰。承認是自己料敵失誤,錯誤判斷敵人的出擊時間輕敵無備,這才在敵人的突襲面前措手不及,與眾將保護不力無關。

    末了。陶副主任僅是給了反應不快的麹緬與攔截不力的周輝各打四十軍棍的處罰,允許他們戴罪立功,用功勞換取免罰,許褚當時不在戰場不予追究。同時考慮到馬忠在與黃忠死戰時身受數創,事后又第一個率軍救得自己。陶副主任還對馬忠予以獎賞,并下令從優撫恤頭天保護自己戰死的衛士與士兵家眷,徐州眾將痛哭涕零,對陶副主任感激不盡。

    好不容易做完了這些事,天色已是全黑,又累又傷又餓的陶副主任雖然早已是疲憊不堪,卻也沒有立即回帳休息,只是讓人送來飯菜,在大帳中與賈老讀物和是儀兩名隨軍謀士邊吃邊討論敵情。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陶副主任才暴露了小肚雞腸的狠毒本性,惡狠狠的說道:“決定了,那怕是挑起徐荊戰火,葉縣我也非得拿不來不可!一雪昨日之辱!”

    “主公還請息怒,儀認為此事還需細細商量。”擅長戰略層面的是儀勸道:“我軍現在只是初定兗州,北方也還有袁譚和袁尚兩大強敵,此時若是再開辟荊州戰場,怕是力有不濟。”

    “不可能讓步了。”陶副主任難得沒有兼聽則明一次,搖頭說道:“我自出道以來,就是在這葉縣首遭敗績,如果不馬上把這個面子找回來,還向劉表低聲下氣的求和,傳揚出去,別人還會以為我怕了劉表,劉表也會覺得我們徐州軍隊軟弱可欺,更加肆無忌憚的勾結袁譚狼狽為奸,縱容大耳賊攪風搞雨,給我們帶來更多麻煩!”

    “主公此言有理,子羽先生,這次詡必須反對你一次了。”賈老毒物點頭附和,又轉向是儀說道:“子羽先生,從合縱連橫這方面來看,你的建議無比正確,但是從敵人的心性角度來看,你的建議又會收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哦,為何會適得其反?還請文和先生指點。”是儀好奇問道。

    “劉表乃天下第一的欺軟怕硬之人。”賈老毒物答道:“與我們徐州軍隊比起來,張濟和劉備的隊伍簡直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吧?可是為什么劉表要收留張濟和劉備隊伍,給糧給兵給地盤容身,對我們徐州軍隊卻是充滿敵意?乃至先勾結袁術趁火打劫,偷雞摸狗,又與袁譚結盟互保,還派出軍隊增援袁譚?考慮到唇亡齒寒當然是一個原因,但還不是全部。”

    “還不是全部?”是儀也不是笨人,稍做盤算就醒悟了過來,道:“難道文和先生想說,是因為張濟和劉備把劉表打怕了的原因?張濟將軍當年以一支孤軍殺入南陽,所向披靡荊州軍陸戰根本不是對手,大耳賊當年與曹賊勾結,也是先與劉表交了手,讓劉表知道了他的厲害,所以劉表才決定招撫張濟和大耳賊,給錢給糧給地盤。而我徐州軍隊只是與荊州軍小有沖突,事后又是借荊州水師之力才拿下柴桑重鎮,所以劉表在內心之中輕視我軍,對我軍并非十分懼怕。”

    “對,就是這個道理。”賈老毒物大力點頭,陰狠說道:“所以,我們這一次必須要把劉表打怕,最好是把劉磐的隊伍全殲!只有這樣,劉表才會知道我們的厲害,也才會主動懇求與我軍友好相處,不敢在我軍主力北上時動手動腳!”

    “把劉表打怕,還有一個重要原因。”賈老毒物又補充道:“劉表當年單騎入荊州,全靠荊州地方大族才坐穩荊州牧寶座,對荊州地方控制遠不如我軍一樣有力,給了荊州軍隊以沉重教訓,荊州門閥與地方豪族懼怕之下,定然不會支持劉表繼續與我軍敵對,就是與我軍最敵對的蔡瑁一族,也必然會首先考慮自保所得利益,不會太過慫恿劉表與我軍全面開戰。”

    是儀微微點頭,承認賈老毒物對敵人的心性分析合情合理,在戰略層面雖然錯誤,但是在戰術角度上卻是無比正確。而那邊鼠肚雞腸的陶副主任也不再猶豫,馬上就拍板道:“文和先生說得對,這次一定要把劉表老匹夫打怕!也一定要全殲劉磐小兒的荊州隊伍!如何破敵,文和先生有何妙計?”

    “主公,如何破敵還是明天再說吧。”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主公你受了傷,又受了那么多驚嚇,肯定已經累得筋疲力盡了,還是請早些休息吧。”

    說完了,賈老毒物又微笑說道:“還有,請主公放心,其實破敵之計詡早有主意,所以主公不必擔心能否破敵,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文和先生早有破敵之計?”知道賈老毒物從不吹牛脾氣的陶副主任大喜,趕緊問道:“是何妙計,文和先生快快說來,否則我更休息不好。”

    “主公,你的急性子還是需要一點磨練啊。”賈老毒物嘆氣,很是心痛陶副主任的焦急反應——才輸了那么一次,馬上爭強好勝和睚眥必報的無良本性就原形畢露了。

    嘆息過后,賈老毒物微笑說道:“主公恕罪,詡今日除了擔心你的安危之外,還抽空去探察了一下葉城情況,發現這葉縣雖是戰略咽喉,但城池規模卻極小,別說是趕上彭城和許昌這樣的大城了,甚至還沒有我們常駐四千守軍的小沛城一半大——請主公仔細想想,既然荊州隊伍和冀州隊伍都能夠全部退回這個小城駐守,這個小小城池里,還能有多少房屋倉庫囤積糧草?”

    “文和先生的意思是,敵人糧草可能不足?”陶副主任驚喜問道。

    “那是當然,冀州軍撤出許昌時,為了行動迅速并未攜帶糧草,到了葉城后糧草必然要靠荊州軍供給,負擔陡然加大,劉磐在葉城囤積的糧草能夠支撐幾天?”賈老毒物微笑反問,又微笑說道:“還有一點,葉城與襄陽之間并無水路可通,運糧十分不便,而荊州軍此前并未做好與我軍全面開戰準備,又能在遠離水運航道的葉縣小城囤積多少糧草?”

    “言之有理,我無憂矣!”陶副主任鼓掌大笑,然后也終于在賈老毒物和是儀的一再催促下回帳休息,摟著哭哭啼啼的郭嬛小美人鼾聲大睡。

    陶副主任確實無憂了,因為第二天即將黎明時,出營巡邏的徐州斥候經過葉縣城下時,城上忽然射下了一支綁著書信的羽箭,徐州斥候拾獲箭書后不敢怠慢,立即送回大營交到了賈老毒物手里,而足智多謀又算無遺策的賈老毒物打開箭書觀看時,只看得一眼,一雙三角眼也頓時瞪得比牛還大!

    讓賈老毒物都目瞪口呆的箭書上,只寫了一句話,用左手歪歪扭扭的寫了一句話——昨夜三更,張飛率軍三千南下博望運糧,葉城之中,糧草僅夠五天之用!(未完待續)8
第358章 該不會有伏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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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賈老毒物一樣,看到了那道神秘內奸射來的箭書,剛爬下床來還在睡眼惺忪的陶副主任,也一下子把奸詐三角眼瞪得有平時兩倍大,愕然瞠目了許久,才失魂落魄的冒出了一句話,“是敵人的奸計吧?否則的話,什么人能泄露給我們這么重要的情報?還連名字都不署一個?沒頭沒腦叫我們怎么敢相信?”

    “詡之前也曾懷疑是敵人奸計,但仔細一想又發現不象。m”賈老毒物皺眉答道:“因為在這道書信的背后,能夠用計的空間不大,頂多就是誘敵計或者緩兵計,誘我們出兵去追擊張飛隊伍,或者讓我軍暫緩五天攻城。”

    說到這,賈老毒物頓了一頓,又道:“但是這么做并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是誘敵計,我們大可以不必出兵去追張飛,只需要盯緊西南來路,等張飛押糧北上時再出兵攔截或者伏擊,屆時張飛的隊伍需要保護糧草投鼠忌器,我們破敵更輕松。”

    “如果是緩兵計,這更沒有意義,我軍并未攜帶任何攻城武器,想要強攻葉城就得先填平護城河和準備攻城器械,或者從后方運來攻城武器,沒有個四五天時間也休想準備周全,所以敵人想暫時穩住我們五天根本就毫無意義,簡直就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

    “那敵人到底打算干什么?”陶副主任搔頭說道:“難道又是慢敵計,想讓我們掉以輕心露出破綻,又給敵人可乘之機?這更不可能吧?敵人真把咱們當傻子了,會一再的掉以輕心,疏于防范?”

    “會不會是調虎離山計?”不太擅長戰術層面的是儀提出另一個可能,分析道:“或許敵人是在效仿主公當年的調虎離山之計。象主公對付曹賊一樣,誘我們分兵到葉縣西南,然后敵人再突出奇兵,把我軍各個擊破?”

    “是有這個可能,但可能不大。”賈老毒物搖頭,解釋道:“因為我軍的整體實力遠在敵人之上,即便把軍隊一分為二,仍然能對敵人形成壓倒優勢,況且我們在許昌還有四萬后軍。五天內可以很輕松的再調數萬大軍南下,這一點敵人在獲得冀州軍的情報支持后也十分清楚,誘使我軍分兵照樣毫無意義。”

    排除了幾乎所有敵人用計的可能,素來精明的陶副主任不由也徹底的糊涂了,疑惑道:“不是緩兵之計。不是誘敵計,也不是調虎離山,那敵人到底打算干什么?難道說,這道箭書上泄露的情報,這兩條關鍵的重要情報,全是真的?是有意歸降我軍或者心向我軍之人所發?”

    “詡也懷疑這道書信上泄露的情報全是真的。”賈老毒物答道:“所以為了謹慎起見,在來見主公前。詡已安排了經驗豐富的精干斥候趕往葉縣西南探察情況,如果敵人昨天夜里真的分兵南下,道路上怎么都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送來。”

    “還是文和先生謹慎。”陶副主任點頭。又吩咐道:“不管敵人有沒有分兵南下,對葉城西面和南面的偵察力量都得加強,給那兩個方向加排雙倍斥候,夜里加派三倍斥候嚴密監視葉城四門。不惜代價的監視敵人動靜。君子軍不在,讓麹緬把斥候戰的重任挑起來。多派輕騎小隊出營,掃蕩敵人的城外斥候,給我們的斥候隊伍提供偵察空間。”

    賈老毒物和是儀一起答應,立即下去安排任務,留下陶副主任在寢帳中梳洗打扮,一邊讓郭嬛給自己的傷口換藥,一邊翻來覆去的反復看那道箭書,心里也不斷琢磨,“如果這道箭書是真的,那么又誰是射的呢?葉城之中,有什么人能這么好心,泄露給我們這么重要的情報?”

    盤算著,陶副主任的骯臟魔爪習慣性的伸進了郭嬛的小衣里,握住了貼身女秘書在營養良好環境中逐漸豐滿起來的小白兔,惹得郭嬛是一陣嬌嗔,“主公,你身上有傷好不好?不要命了?奴家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給你守寡……,嗚。”

    胡天胡地了一番,神清氣爽的陶副主任又到了營地里巡視了一番營寨建設情況,做出了務必要加強營防的徐州最高指示,然后時間已是接近正午,也是到了這個時候,賈老毒物派去葉城西南偵察的精干斥候也回到了徐州大營,給徐州決策層帶來了一個驚人消息——昨天夜里,確實有一支隊伍離開葉城,趕往了葉城西南面的南陽腹地。得知這情況,陶副主任大吃一驚之余,趕緊又向幾名斥候問道:“你們能肯定不?會不會誤判?”

    “主公請放心,小人等絕對肯定。”為首的斥候伍長恭敬答道:“小人等在葉城西南的官道上,發現了大量面向西南的腳印,還有少許新鮮馬糞,同時在路邊的草地上與田地里也發現了大量腳印,還從鞋印判斷都是出自壯年男人,由此還可以推斷,這應該是一支步兵隊伍。”

    “我們還在葉城西南的二十余里處,發現了一個可能被敵人用來臨時休息的開闊地帶。”另一名年紀比較大的斥候補充道:“在開闊地帶的邊緣,有許多新鮮人糞和一些尿水積成的淺洼,從糞便的濕潤情況可以判斷,這支隊伍應該是在今天黎明時分在那一帶停下休息。”

    “二十余里?三更出兵,夜間行軍速度不比白天,黎明時分抵達那一帶停下休息,時間上也對得起來。”陶副主任心中盤算了片刻,然后才吩咐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告訴伙房,給你們加酒加菜。”

    幾名精干細作歡喜謝過,趕緊告辭離開中軍大帳,然后陶副主任也不再遲疑,馬上又命令徐晃安排一支小隊的斥候輕騎,立即帶上輪換馬匹南下偵察,要求這隊斥候務必追上那支連夜南下的敵人隊伍。探察那股敵人更為詳細的情況。而徐晃先是答應,然后又建議道:“主公,讓末將率領本部騎兵去追殺這股敵人吧,既然他們都是步兵,只有少量馬匹,那么行軍速度肯定快不到那里,末將的騎兵有把握追上他們。”

    “不可弄險。”陶副主任斷然拒絕,道:“博望坡那一帶的地形我知道,山高路窄。兩旁盡是樹木與蘆葦,既不適合騎兵作戰,也容易被敵人埋伏,如果這是敵人奸計,把我軍追兵誘入了草木眾多的狹窄地帶。再突然發動火攻,我軍豈不又要遭到慘敗?”

    “末將明白了,末將這就去安排輕騎。”徐晃趕緊改口,下去執行陶副主任安排的偵察命令,同時徐晃和旁邊的賈老毒物、是儀等人也萬分的狐疑,一起心說沒聽說過主公去過博望坡啊,怎么會對那一帶的地形情況這么熟悉?

    “諸葛村夫。如果你想象在歷史上一樣,用對付曹阿瞞的手段對付我,那你就是想都別想了。”壓根就不知道博望坡之戰與諸葛亮無關的不學無術陶主任還在心里暗暗得意,“因為本主任有一個叫做羅貫中的細作。所以什么火燒新野火燒博望坡,你是永遠別想再得逞了。”

    與此同時,麹緬率領的徐州騎兵也早已展開了針對葉城守軍的斥候戰,以五十人為一隊的徐州騎兵四處出擊。瘋狂搜殺所有能碰到追上的葉城守軍,也幾次三番追殺到葉縣城下。殺得出城巡哨的守軍斥候鬼哭狼嚎,血肉橫飛,對敵情的偵察能力大為削弱。但很可惜的是,麹緬麾下的騎兵隊伍始終不是君子軍,葉縣這一帶的復雜地形也注定了徐州軍隊不能將所有出城巡哨的敵人斥候全部殺光宰絕,所以徐州軍隊的基本情況,還是被一些靠著山林掩護實施偵察的守軍斥候帶回了葉縣城中,帶到了荊冀聯軍決策層的面前。

    “始終按兵不動?只是加固營防?”某人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冷笑,“果然是謹慎多疑,寧可錯過戰機也不肯出兵追擊張飛的隊伍,不過可惜,這一點正在某的預料之中!”

    某人倒是心里冷笑了,正在城樓里監督軍隊加固城防的劉磐將軍卻有些沉不住氣了,向面前眾人問道:“諸公,陶賊隊伍按兵不動,還大力搜殺我軍斥候,這是為何?”

    “很簡單,陶使君需要準備攻城武器。”諸葛亮答道:“從許昌到葉城兩百里,路并不好走,徐州隊伍卻只用了三天左右的時間就趕到了葉城,這足以證明陶使君的隊伍并未攜帶過多的輜重,所以陶使君要想攻城,首先就得打造攻城武器和填平護城河,沒有四五天時間,徐州軍應該不會發起攻城。”

    劉磐恍然,點頭認可諸葛亮的判斷,旁邊的龐統則盤算問道:“孔明,元直,在此期間,我們如果能夠誘使陶賊以簡易攻城武器來攻葉城,那么戰況就會對我們十分有利,你們可有妙計激怒陶賊,讓他如此行事?”

    “沒有可能,想都別想。”徐庶答道:“庶在曹賊隊伍里時與陶賊多有交手,深知此賊乃是天下第一的無恥陰狠之徒,任何的激將計都打動不了他,操賊對此也深有同感,常自承說陶賊的臉皮厚度,勝過他操賊十倍。”

    “元直言之有理,士元最好還是別打挑釁激將的主意,陶使君與賈文和這些高明之士絕不會中計。”諸葛亮也開口附和徐庶,然后說道:“眼下我軍最重要的還是糧草問題,如果張飛將軍不能將糧草運到葉城,那么就是有再多的妙計也無法施展。所以我們現在大可不必去傷腦筋盤算如何破敵,還是先等糧草送到葉城再說。”

    一心只想與陶副主任一較長短證明自己的龐統無奈,嘆息道:“也是,沒有糧草說什么都沒用,只能等糧草運到葉城再說。不過還好,我們的重要文武至今沒有損失,陶賊不可能掌握我們的糧草情況。”

    ………………

    第二天清晨,徐晃派去追蹤敵人的徐州斥候也回到了大營,給陶副主任帶來了新的準確消息——確實有一支冀州步兵正在火速南下,向博望方向挺進,數量在三千左右,但是卻沒有看到張飛的旗號。

    “沒有張飛的旗號?”陶副主任又瞪大了眼睛。忙向稟報消息的斥候問道:“你們能確認沒有張飛的旗號么?”

    “這個……。”斥候隊長猶豫了一下,然后才答道:“主公恕罪,小人等只能確認都沒有看到張飛的旗號,不敢保證那支隊伍里到底有沒有,因為我們的隊伍總共才有十一人,敵人卻有三千之眾,手里又拿著千里鏡這樣的重要軍械,絕對不許落入敵人之手,所以我們沒敢過于靠近敵人隊伍。只是迂回到側翼高地偵察,所以無法確認更多詳情。”

    “這點與你們無關,不能確認也不是你們的過錯。”陶副主任安慰了一句,又問道:“那你們可看到有車輛?不是載貨的車輛,是載人的車輛。”

    “沒有。這點可以確認。”斥候隊長忙答道:“小人等居高臨下探察,很清楚的看到那支隊伍沒有一輛馬車。”

    “沒有就好。”陶副主任滿意點頭,吩咐道:“下去休息吧,你們這次冒險深入敵境偵察敵情,功勞不小,讓倉官給你們獎勵。”

    幾名斥候歡天喜地的答應,道謝后趕緊離去。然后陶副主任轉向賈老毒物和是儀微笑說道:“可以肯定天子和岳丈大人還在葉城了,天子夫妻或許可以騎馬南下,但是岳丈大人肯定只能乘車,既然敵人隊伍里沒有車輛。就可以證明岳丈大人還沒走,天子夫妻應該也沒走。”

    “天子和皇后應該沒有南下,老冀侯也肯定沒有南下,南下的只是一支冀州隊伍。”賈老毒物沉吟道:“為什么會是冀州隊伍南下博望呢?按常理來說。荊冀兩軍會師,仰人鼻息的冀州隊伍應該是干苦活的命。押糧北上也正是苦活,難道說這支冀州隊伍真是去博望運糧的?”

    “這點不用去管,派人盯緊就是了。”陶副主任說道:“現在我們只要做好三個準備,就足可以以不變應萬變,一是準備攻城武器,二是防著敵人分批南下撤離戰場,三是盯緊那支冀州隊伍,一旦發現他們運糧北上,立即攔截!”

    賈老毒物和是儀一起點頭稱是,認同陶副主任的主張,然后賈老毒物又建議道:“主公,應該讓我們南下的斥候把道路地形畫出來,確認那個位置是開闊地帶可以放心作戰,我軍不熟悉地形道路,在開闊地帶攔截敵人押糧隊伍,雖然會失去伏擊之利,卻可以避免遭到敵人反伏擊。”

    “很好,正合我意,子羽先生是丹青妙手,這是就拜托你了。”陶副主任笑著吩咐,又在心里盤算道:“為什么會沒有看到張飛的旗號呢?如果真是敵人用箭書施計,按理來說為了取信我軍,應該大打張飛旗號故意讓我們看到啊?”

    帶著這個疑問,又與冀荊聯軍暫時相安無事的對峙了兩天多點時間,立定了營寨的徐州軍隊正要著手開始填河開路時,派去南面潛伏的細作又快馬回到了徐州營中,說是之前南下那支冀州隊伍已然重新北上,還帶來了數以千計的沉重糧車和大量民夫!得知這一消息后,陶副主任大喜過望先是仔細問清了道路距離,然后立即下令升帳點兵,準備出兵劫糧。

    考慮到那名報信內奸太過神秘,其中未必無詐,陶副主任又與賈老毒物、是儀做了仔細商量,這才派徐晃、麹緬率領所部五千騎兵前去劫糧,又命許褚率領五千步兵隨后而行,以為后援,然后陶副主任命令魏延和周輝各率五千精兵在前營門前輪流備戰,隨時準備出擊,陶副主任則與其余眾將留守營寨,防范敵人偷襲劫營,同時少不得加派斥候嚴密監視葉縣城中的守軍動靜——沒辦法,和諸葛亮、龐統對陣,陶副主任怎么都得小心再小心。

    好了,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徐晃率領徐州鐵騎劫糧的具體過程吧,為了爭取在葉縣西南三十五里外的開闊路段上作戰,徐晃和麹緬率軍抄小路繞過了葉城后,剛登上平坦官道,立即就領著騎兵隊伍快馬加鞭的向預訂戰場急行,很是順利的在下午申時左右趕到了預訂戰場,還在休息期間抓住了兩名在前方探路的冀州斥候,審問得知敵人糧隊距此已然不到十里后,又確認了率軍押糧的確實就是張飛后,徐晃和麹緬又是歡喜又是擔憂,趕緊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劫糧。

    “張飛乃萬人敵,著名猛將,你我與之對陣都未必有全勝把握。”徐晃向麹緬說道:“既然如此,不如這樣行事,你我各率一半騎兵南下,我先行你尾隨,遭遇敵人后,張飛匹夫必來敵我,你乘機迂回去沖賊軍糧隊側翼,焚燒敵人糧草輜重,張飛見糧草被焚必然心慌,慌則必敗,事可濟矣。”

    麹緬一聽叫好,當下徐晃與麹緬立即依計而行,將五千騎兵一分為二,由徐晃率領前軍先行,麹緬則率領后軍在四五里外尾隨,而當徐晃率軍南下行了七八里后,果然看到了一支龐大的車隊正在向北行來,徐晃毫不猶豫,立即命令全軍吶喊沖鋒,直接沖擊糧隊正面。

    “敵襲!敵襲!快列陣!列陣!”

    聽到徐州軍隊的喊殺聲與馬蹄聲,又看到徐州騎兵漫山遍野的涌來,押糧的冀州軍隊伍當然是一片大亂,士卒將領匆匆上前準備列陣,張飛則迅速拿出了諸葛亮在出城時交給自己的錦囊打開,取出其中信箋細看,而一看之下,張飛頓時就呆住了,一雙本來就大的銅鈴眼,也一下子瞪得比雞蛋還圓還大…………

    ………………

    好了,現在來看看麹緬后隊的情況吧,聽到徐晃隊伍在前方發出了喊殺聲,麹緬立即依計行事,命令隊伍向左翼迂回沖鋒,借著幾座小土山的掩護迅速包抄向敵人糧隊的側翼,可是當麹緬的隊伍趕到戰場時,上上下下卻都瞪大了眼睛。

    戰場上并沒有多少尸體,還已經跪滿了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的荊州民夫,押糧北上的冀州隊伍正在南面來路瘋狂逃命,少說也有上千輛的沉重糧車,則滿載著寶貴糧食留在原地,讓歡呼雀躍的徐州騎兵盡情縱馬吞食。而傻眼了許久后,麹緬終于想起策馬沖到徐晃面前,向同樣正在傻眼中的徐晃問道:“公明將軍,怎么回事,我們怎么贏得這么快?”

    “張飛出馬,和我交手才四個回合,就敗了回去,帶著軍隊扔下糧草逃了。”徐晃失魂落魄的答道:“我怕有伏兵,就沒敢追擊。”

    “這么容易就贏了?!”麹緬又一次傻了眼睛,趕緊環顧左右環境,驚訝說道:“這一帶,該不會真有敵人的伏兵吧?”8
第359章 原來是冀州內奸
三國好孩子全文閱讀作者:吳老狼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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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糧順利得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結果不光是率軍的徐晃和麹緬懷疑敵人有奸計有埋伏,就連普通的徐州騎兵士卒也個個擔心其中有詐,所以在沖進了運糧車隊后,不用徐晃下令,以西涼鐵騎、并州鐵騎和冀幽騎兵殘余為骨干組建的徐州騎兵隊伍,立即就捅破砍開糧袋,檢查其中是否真有糧食,是否暗藏了引火之物。

    糧車里確實滿載著在亂世中貴如黃金的寶貴糧食,黃澄澄的麥粒與白花花的稻米灑滿了一地,疾馳了四十多里的徐州戰馬爭相啃嚼,開始徐州騎兵還擔心是否有毒,不過事實很快證明,糧食很安全,不要說毒藥了,就是巴豆都沒放半顆。不過這么一來,徐晃和麹緬的騎兵隊伍難免更是滿腹疑惑,趕緊派出大量斥候登上高地居高臨下的觀察戰場,尋找敵人可能存在的伏兵。

    還真沒有伏兵,就連已經逃走的冀州押糧隊伍都沒再回頭,一個勁的撒開兩條腿只是向著來路逃去了,再三確認了這一情況后,徐州騎兵隊伍終于是徹底放下了心來,趕緊組織起跪地投降的荊州民夫,命令他們運送糧草返回大營——徐州本土雖然不缺糧,但是徐州軍隊這一次推進得實在太快了,后勤運輸也逐漸開始吃力,能把這些糧草帶回大營自然也是大功一件。

    開始徐晃還擔心敵人去而復返,還親自率軍在后殿后。但是徐州隊伍上下繼續喜出望外的是,張飛的隊伍去了以后就沒有再回頭一步。同時向北行了十余里后,許褚也率五千精銳步兵趕來接應,徹底穩住了勝勢。而許褚見徐晃與麹緬竟然幾乎是毫無損耗的劫得所有敵人糧車,驚喜萬分過后難免又是萬分疑惑,忙向徐晃和麹緬問道:“公明,季達,你們怎么贏的?竟然能劫得所有糧車?”

    “張飛匹夫出陣與我斗將,被我奮起神威殺敗。敗陣而走,余者崩散,所以劫得了所有糧草。”徐晃吹了一點牛。

    “張飛被你殺敗?”許褚狐疑的上下打量徐晃,笑道:“怕是你和季達一起上,二對一才殺敗張飛匹夫的吧?”

    “胡說八道!”徐晃大怒說道:“你去問將士,張飛是不是被我一個人殺敗的?”

    “是嗎?”許褚繼續狐疑,又笑道:“明白了。聽說前幾天主公率軍去找張飛匹夫算帳時,張飛受了傷,所以讓公明你揀了便宜。”

    徐晃沒有不滿許褚對自己的輕視了,還恍然大悟的驚叫道:“怪不得張飛匹夫那么快就敗了,原來他身上有傷啊!我剛才都還一直在奇怪,以張飛的武藝和脾氣。怎么可能輸得那么快?”

    “讓你揀大便宜了。”許褚和麹緬都是萬分郁悶,很是不滿陶副主任的偏心,讓徐晃出面來揀這個天大的便宜,白白揀了這個大功勞。

    郁悶歸郁悶,能夠繳獲這么多的軍糧。許褚和麹緬還是十分歡喜和高興的,當下繼續由徐晃率領一半騎兵斷后。麹緬率領另一半騎兵開路,許褚則接過運送糧草的重任,監督著民夫推拉車輛,驅趕牛馬運糧北上,同時為了謹慎起見,許褚和徐晃少得快派出快馬先回大營,向陶副主任報告喜訊,也請陶副主任再派一支軍隊出營過來接應,以防葉城守軍出城搶糧。

    和許褚、麹緬一樣,得知徐晃隊伍劫得所有敵人糧草后,原本只是打算燒光這批糧草的陶副主任,第一反應也是懷疑其中是否有詐?然后陶副主任絲毫不敢有所怠慢,立即命令時刻備戰的魏延、周輝隊伍出擊,出兵一萬到葉縣城外監視城中守軍,謹防敵人異動,陶副主任則與太史慈、馬忠等將堅守大營,預防敵人乘機劫營。

    其實陶副主任根本就用不著這么戰戰兢兢的,因為葉縣城池里的冀荊聯軍連徐州軍隊已經出兵劫糧都不知道,就更別說有什么陰謀詭計了,而且當魏延和周輝的隊伍在天色全黑時,沖到葉城西南角的官道上列陣以待時,葉城里的守軍上下還被嚇了一大跳,立即懷疑徐州軍隊是打算連夜攻城,趕緊敲響報警銅鑼,招呼城內守軍上城助戰,劉磐和辛評荊冀聯軍的首腦,還有嫡系隊伍已經只剩下兩名士卒的光桿司令劉皇叔,也趕緊一起沖上城墻,居高臨下的觀察敵情。

    “徐州賊軍打算攻城?怎么沒看到攻城武器?”劉磐滿頭霧水。

    “絕對不是準備攻城!”諸葛亮斬釘截鐵的說道:“諸公請看,徐州軍列的是方圓陣,這是一個用于防御的戰陣,防御力強而攻擊力與機動力弱,很明顯,徐州軍不是在準備進攻,還是在防備我們出城襲擊!”

    “防備我軍出城襲擊?”劉磐更是糊涂了,道:“我們瘋了?在夜里出城襲擊敵人嚴陣?”

    葉城守軍當然不會發瘋出城,去和嚴陣以待的徐州精兵丹陽兵火并,所以劉磐和辛評等人也只能是選擇以不變應萬變,一邊命令軍隊做好守城準備,一邊靜觀其變,等待徐州軍隊的下一步動作。

    徐州軍隊列陣于葉城西南官道的原因很快就有了答案,二更過半時,葉城西南出現了沖天火光,一支十分龐大的隊伍手打火把向東北行來,火把綿延數里勢如長蛇,將西南夜空映得一片通紅。士兵急忙將情況報到面前,正在城樓里飲酒討論軍情的劉磐和辛評等人也頓時變了臉色,紛紛驚叫道:“難道是我們的運糧隊來了?敵人察覺到我們的糧草北上,所以出兵列陣準備攔截?”

    “不對!”龐統跳了起來,丑臉鐵青的大吼道:“敵人如果察覺到我軍糧草北上。必然會在半道攔截,不會冒著被前后夾擊的危險。在葉縣城下攔截!現在敵人列陣城下做防范之狀,事情就只有一個解釋,我們的糧草已經被搶了,徐州賊軍奪得糧草后準備押糧回營,所以才列陣城下保護道路,不給我們奪回糧草的機會!”

    “不可能!”劉皇叔也跳了起來,憤怒而又激動的大叫大嚷道:“護糧北上的是我三弟張飛,他有萬夫不擋之勇。怎么可能被徐州賊軍輕易奪得糧草?”

    “皇叔息怒。”徐庶趕緊說道:“三將軍雖有萬夫不當之勇,但徐州賊軍中同樣猛將眾多,且士卒精銳遠在我軍之上,三將軍雙拳難敵四手,敵不過劫糧賊軍也不意外,眼下之計,我軍最好還是做好出戰準備。然后見機行事。”

    劉磐和辛評等人一起稱善,當下劉磐和辛評立即安排黃忠與王樂兩員大將各率兩千軍隊,侯命于葉城西、南兩門,劉磐和辛評等人則重新回到城墻西南角,居高臨下觀察敵情。而劉磐和辛評等人這一次倒也沒有再等多久,很快就看到了插著荊州旗幟的自軍糧草車隊。在火光中被徐州步騎隊伍簇擁著向葉城行來,然后劉磐和辛評等人臉色也一下子就變成死灰色了,一起跺腳慘叫,“完了!”

    黑夜之中,葉城守軍也看不清是有多少徐州兵馬簇擁糧草而來。所以劉磐與辛評稍作商量后,決定還是冒險出城一搏。力爭奪回糧草,同時決定就算奪不回糧草,也要盡可能的把這批糧草燒毀,不讓徐州軍隊有就地取糧的機會。旁邊的劉皇叔和諸葛亮雖然開口反對,但劉磐和辛評卻沒有聽從。

    命令傳達,吊橋放下,城門大開,黃忠率軍從西門沖出,徑直去迎糧隊,王樂則率軍從南門殺出,妄圖牽制住魏延隊伍給黃忠爭取時間和機會。結果這么一來,城外的幾名徐州數得著猛將也都樂開了花,魏延第一個率軍奔出,與王樂的隊伍戰于南門城外,結果交手僅**合,魏延大喝一聲就把王樂劈于馬下,王樂帶出城的冀州隊伍大敗,爭先逃回葉城,魏延一路追殺至葉城南門城下,城上守軍耗費了無數羽箭,這才好不容易把魏延隊伍射得退卻。

    黃忠這邊,本來黃忠的個人武力遠在徐州二流將領麹緬之上,可惜在士卒方面,黃忠的隊伍就和麹緬麾下的徐州騎兵相差得太遠了,剛一交手就被徐州騎兵沖進隊伍展開混戰,背后后周輝也率軍殺來,前后夾擊黃忠隊伍,黃忠隊伍很快就為之大敗,黃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殺出重圍,逃到西門回城,同時能夠跟著黃忠逃回葉城的荊州隊伍,也已經所剩不到一半。

    付出生命代價確認了敵人在城外的力量太過強大,冀荊聯軍也死了奪回糧草的僥幸心思,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徐州軍隊簇擁著數以千計的自軍糧車,從葉縣城下揚長而過,大笑歡呼著返回徐州大營,士氣為之大沮,劉磐、辛評和劉皇叔等人的臉色也成了鐵青色,整個葉縣城中,也只剩下了區區數人心中暗暗歡喜,余者無不垂頭喪氣。

    四更時分,徐州軍隊押送著糧草通過最危險的葉城郊區,魏延隊伍也隨之撤回了自家大營,拿著斬將立功的功勞去與劫糧得手的徐晃隊伍歡慶勝利去了,劉磐和辛評等人則在寒冷的夜風中呆立,目送著徐州軍隊離去,表情目光都盡是絕望。

    事情到了這一步,在糧草已經只剩兩天之用的情況下,足智多謀如水鏡三連星龐統、諸葛亮和徐庶都束手無策了,垂頭沮喪了許久后,最為爭強好勝一心想再創奇跡的龐統,還第一個搖頭嘆氣道:“沒辦法,只能是棄城突圍了。”

    “強敵當前的關頭臨陣退兵,怕是我們還要遭到一場慘敗。”徐庶無力的說道。

    “這點我當然知道。”龐統難得用無奈的口氣說道:“可是沒辦法,再去運糧怎么都來不及了,再堅持下去只會是全軍覆沒,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壯士斷腕,讓一支隊伍死戰殿后,盡可能的保全軍隊撤回博望了。”

    徐庶同樣神情無奈的點頭,認同龐統這個判斷。那邊水鏡三連星中名氣最大的諸葛亮則轉向了劉磐和辛評,沉聲說道:“少將軍。辛仆射,雖然亮之前反對臨陣撤軍,但眼下這個情況,我們是不撤軍也不行了,請速下決心吧,乘著我軍士氣還沒有徹底崩潰,盡快突圍返回博望。博望坡那一帶的地形亮知道,山高路窄。草木眾多,利于我軍以少拒眾,所以只要我軍能夠退回博望坡,基本上也就可以安然無恙了。”

    劉磐和辛評臉色一樣的沮喪,許久后,劉磐才無可奈何的說道:“撤吧,什么時候撤?何人率軍殿后?”

    辛評一言不發。只是默默點頭,同意棄城突圍。那邊龐統則說道:“敵眾我寡,且敵人騎兵眾多,白天突圍對我軍十分不利,以我之見,我軍應該休息一個白天養好體力。同時也做好撤軍準備,把所有糧草做成干糧發給士卒,約定在失散后到博望會合,然后在明晚初更時分棄城突圍。”

    “一些不必要帶的輜重,就不用帶了。關鍵是要帶上天子、皇后和老冀侯。”徐庶建議,又道:“還有。必須有一支抱定必死決心的軍隊殿后!”

    “少將軍,辛仆射,如果你們不棄,備愿率軍殿后。”劉皇叔站了出來,眼淚滾滾的說道:“備愿率領一軍,為你們的前軍和中軍死戰殿后,那怕死豁出了這條性命,也要為你們擋住追兵,掩護天子、皇后與本初公撤往博望。”

    “主公,你……。”諸葛亮大急趕緊開口,但又沒有把說到嘴邊的話繼續說下去,猶豫了一下才改口說道:“主公,你可要考慮清楚了,陶使君的大軍足有將近四萬,且士氣高昂,猛將如云,騎兵眾多,率軍殿后之人,十死九生啊!”

    劉磐和辛評也假惺惺的開口規勸,劉皇叔卻緩緩搖頭,淚流滿面的哽咽說道:“諸公勿要再勸,備與二弟、三弟桃園結義,誓同生死,今二弟已亡,三弟下落不知,恐怕也已經是兇多吉少,備早已不懷生念,在死之前,就讓備再為諸公盡一分力,多殺幾個徐州賊軍,為二弟、三弟報仇雪恨吧。”

    言罷,劉皇叔放聲大哭,淚沾袍袖,衣襟盡濕,諸葛亮也是眼淚滾滾,艱難的向劉皇叔緩緩跪下,哽咽說道:“主公既然心意已決,亮雖不才,也愿隨主公率軍殿后,同生共死,誓不分離!”劉皇叔聞言大坳,也是雙膝跪下,與諸葛亮抱頭痛哭,旁觀者無不落淚。

    見劉皇叔態度堅決,堅持要為自己們充當炮灰,正急著把無數奇珍異寶帶回荊州享福的劉磐將軍當然萬分樂意,假惺惺的勸說了幾句便點頭答應讓劉皇叔殿后,劉磐麾下的首席大將黃忠原本也想自告奮勇,卻被劉磐少將軍用眼色制止——劉磐少將軍可不想身邊連一個得力保鏢都不剩下。而辛評隊伍中的兩員大將岑壁和王樂,一個失蹤一個戰死,也已經沒有了得力大將統兵殿后,所以辛評也沒和劉皇叔搶這個送死的差使,很快就同意了劉皇叔的請求。

    不過這么一來,一個新問題又出現了,劉皇叔這次從新野帶來的四千多軍隊,除了下落不明的張飛之外,已經被陶副主任虐得只剩下了劉皇叔、諸葛亮、史云風和另一個親兵,根本就拿不出軍隊擔起殿后重任,所以沒辦法了,辛評和劉磐又只好考慮從自己軍中劃撥隊伍交給劉皇叔指揮,結果經過一番仔細商量兼討價還價后,寄人籬下的辛評只好又拿出一千五百冀州軍交給劉皇叔指揮,劉磐也拿出了一千荊州兵,合兵兩千五百,一起交給劉皇叔指揮統率,用來充當殿后炮灰。

    緊接著,劉磐和辛評又敲定了撤兵的先后順序,決定一支軍隊出兵一千,分別由荊州大將楊齡和冀州猛將郭子儒率領,充當前軍上前開路,劉磐和辛評率領余下軍隊充當中軍,保護漢獻帝夫妻和癱瘓的大袁三公南下,并一致決定放棄所有無用輜重,以最快速度撤往緊靠淯水的博望城。計議一定,眾人也立即下去著手布置撤退事宜去了。

    ………………

    葉城守軍開始著手布置撤退的同時,徐州大營中也陷入了一片歡樂的海洋,看到徐晃隊伍帶回來的一千多車、近十萬斛糧草,正為糧草轉運艱難而暗暗煩惱的陶副主任笑得是連嘴都合不攏,當即下令重賞有功將士,還赦免了麹緬和周輝欠著自己的四十軍棍。緊接著,陶副主任又響應眾將請求,不顧天色剛剛黎明,就在中軍大帳中布置宴席,犒勞有功將領和犒賞三軍,甚至就連被徐州軍隊俘虜來的荊州民夫,也得到了肉食獎勵,徐州隊伍上下無不歡悅。

    當然了,陶副主任也是一個細心的人,即便是到了歡慶宴會上,陶副主任也沒忘記詢問徐晃等將到底是如何奪取這十萬斛軍糧的——奪糧可比燒糧難度大多了。但很可惜的是,陶副主任倒是很細心了,徐晃和麹緬這些立功將領卻有些吹牛了,為了突出自己做出的杰出貢獻,徐晃難免說一些自軍費盡不小力量才奪取軍糧的話,又解釋說張飛是身上帶傷才被自己數合擊敗,陶副主任雖然還是有些奇怪自軍勝得太過輕松,卻也慶幸自己的運氣不錯,碰上了喜歡斗將還身上帶傷的張飛押糧。

    酒過數巡,擔心飲酒誤事的陶副主任剛開口命令眾將不可多飲,帳外卻急匆匆的奔進了一名衛士,將一支綁有白絹的羽箭呈到陶副主任面前,大聲說道:“稟主公,我軍斥候黎明時巡哨經過葉縣城下,城上突然射下了一支羽箭,箭上綁有書信,我軍斥候不敢擅專,送回大營請主公過目!”

    “又有一道箭書?”

    陶副主任、賈老毒物和是儀等人都是一凜,彼此對視了一眼后,陶副主任干脆親自下坐來接箭書,賈老毒物和是儀也湊了過來同看,再展開箭書仔細一看時,陶副主任、賈老毒物和是儀就又一起的大喜過望了。

    箭書還是用左手寫成,書道:‘今日初更,荊冀隊伍棄城突圍撤往博望,劉備率軍兩千開路,劉磐與辛評率領荊冀主力為中軍,荊州楊齡與冀州郭子儒合軍兩千五百殿后,天子、皇后與老主公,皆在中軍隨軍撤離。’

    “老主公?”陶副主任笑了,暗道:“原來是冀州內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qn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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