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就把栓在肺動脈里面的骨水泥給抽出來了……
這句話讓田教授如釋重負。
栓在肺動脈中的骨水泥,終于取出來了,患者應該沒什么大問題。總體栓塞時間不長,恢復應該也很快。
“田教授?今天信號怎么了!啪啪啪~”
“小吳,你剛剛說什么?”
“我說肺栓塞……”
“不是,我問鄭老板說要做腰椎壓縮性骨折的手術?”田教授也有些恍惚,他的思維始終和麻醉師不在一個頻道上。
兩人之間的對話也斷斷續續的,就像是信號不好一樣。
“信號終于好了。”麻醉師長出一口氣,“肺栓塞取出來了,鄭老板造影沒看到有明顯的血栓。他建議順手把腰椎壓縮性骨折給做了,這樣的話患者很快就能出院回家。”
“呃……”田教授馬上集中精神,“讓鄭老板稍等我一下,我這就上去看一眼。”
“好的,你抓緊點啊,鄭老板都下臺了。”麻醉師叮囑道。
真快啊,自己這面術前交代都沒弄完,鄭老板那面都下臺了。
嘖嘖……
田教授這回放心了,他把介入取栓的術前交代打出來,讓患者家屬簽字,勉強咧出一個笑臉,道:“沒事,沒事了。”
患者家屬臉上淚痕還在,根本沒反應過來。
幾分鐘就沒事了么?田教授為什么要交代的這么重!
都說醫生愿意嚇唬人,原來真是這樣。
他擦干眼淚,覺得好羞恥……當大夫的就沒一個好人,屁大的事兒都說的跟要死了一樣。(注1)
田教授拿著術前交代的單子,急匆匆的走向手術室。當他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一瞬間,全身涼颼颼的。
他知道,這是剛剛自己太緊張,流了太多的冷汗導致的。
真是特么的嚇人,人嚇人,真是嚇死人。
鄭老板水平真是高,要不是在他名聲鵲起之前自己就見過他做的手術的話,肯定不會相信他是從海城那種鳥不拉屎的小地兒出來的人。
幾分鐘,解決肺動脈栓塞,還是骨水泥栓的,現在想起來田教授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還是命好!
患者的命好,自己的命也不錯。雖然整體過程有波瀾,但卻有驚無險的就這么過去了。
真是……噓……
田教授長出了一口氣。
正往手術室走,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這一刻,田教授格外痛恨現代的通訊工具。真是不管自己在哪都能找上門來。
其實他知道,是自己怕患者病情忽然再次惡化什么的。
幾次三番把患者家屬的情緒拉起來,壓下去、再拉起來,再壓下去,最后患者家屬情緒崩潰,自己一定沒什么好果子吃。
不過骨水泥都取出來了,自己還只打了2.5ml,應該不會有什么大事兒。
拿起手機,田教授見是醫務處的陳處長打來的。
“陳處長。”
“呃……說是手術已經做完了,我正往手術室趕。”
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面沉默了幾秒鐘,隨后憤怒的呵斥聲響了起來。
大概意思就是說自己不負責任,患者手術都做完了,自己怎么還在下面。
對此,田教授也很無語。
一個術前交代都沒做完,鄭老板就完成了手術。
誰能知道人家這么能干。
還是見面解釋吧,陳處長已經到樓下了。見面再說,有些話只有見面之后才能解釋清楚。
來到手術室門口,田教授見陳處長急匆匆的從電梯里出來。
“陳處長。”
“田教授,你怎么能這么做事兒!”陳處長表情冷峻,見面就開啟了怒吼模式。
只是沒有吼出聲,但田教授能感覺到一股子巨大的壓力迎面而來。
“陳處長,手術已經做完了,患者沒什么事兒。”田教授訕笑,解釋道。
醫務處的人,田教授可是不敢得罪。
不出事,他們就跟不存在一樣。其實也不是不存在,各種醫療文件的審核什么的,還是能看見身影。
可一旦出事兒,醫務處那面就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估計自己匯報情況后陳處長是以為出大事了,這才著急的。
田教授連忙解釋了一句。
可是說完之后,陳處長的表情非但沒有好,反而更加陰沉起來。
“我知道手術做完了,很成功。”
“……”
“912的同行來救臺,竟然都不陪著,你是干什么吃的!”陳處長已經開始爆粗口了。
“……”田教授愕然無語的看著陳處長。
知道自己情緒略有點不對,太急躁了,陳處長冷哼一聲,走進更衣室。一般情況下,醫務處的人可不會和臨床教授這么說話。
“陳處長,我剛才在下面做術前交代,您知道這種事兒我不放心交給別人做。”田教授跟在后面解釋道。
陳處長瞪了他一眼,隨后嘆了口氣。
“陳處長,到底怎么了?”
“都誰跟著鄭老板來的?”陳處長一邊換衣服,一邊沉聲問道。
“鄭老板的醫療組都來了,七八個人。”
“912的醫務處處長跟著,你知道么?”陳處長問到。
“……”
田教授哪里能想到這個點,912的醫務處處長竟然混在鄭老板的醫療組里面來古塔醫院。
912的機關……醫務處的處長都這么閑么?
還是說鄭老板隨便一個電話,醫務處長就要瞬移過來?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堂堂的帶組教授,全國小有名氣的脊柱外科的專家,被醫務處長見面一頓臭罵,罵的跟孫賊一樣。
“你怎么認識鄭老板的?”陳處長問到。
田教授馬上說了一遍當時自己去海城飛刀的事兒,主要描述了一下那臺讓自己毛骨悚然的手術。
陳處長換完衣服,也不說什么,直接大步走進手術室。
“林處長,聽說最近要去科教處了?真是羨慕死我了。”陳處長進門之后,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馬上換了笑臉,跟林格打招呼。
“陳處長,您看您說的。”林格笑著說到:“這么晚了,您還趕來干什么。”
“這是我們家的事兒,您都來了,我能在家等著?”
兩人寒暄著,田教授卻沒這個心情,他直接走進手術室。
……
……
注1:好多年前我還在ICU的時候一個患者家屬說的。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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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板……”
“田教授,取栓的手術做完了。您這面發現的及時,患者沒什么問題。”鄭仁坐在手術室的一個小角落里,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手里拿著各種耗材,田教授怔了一下,這是耗材商?
鄭老板派頭真是大,去別的醫院救臺,直接帶著耗材商來。
不過自己沒什么腹誹的,鄭老板幫了自己大忙,感謝還來不及。要是因為這么點小事兒找鄭老板麻煩,怕是以后自己肯定混不下去。
“患者還在全麻狀態下,擺體位有點困難,但還是建議直接把腰椎壓縮性骨折的事情給解決了。這樣的話,你和患者家屬交代也容易點。”
田教授有些茫然。
在他看來,能解決燃眉之急就足夠了,至于其他的……田教授根本不敢想。
死里逃生后,還要再入虎口一次么?田教授心里對此有些意見。
“您覺得怎么樣?”鄭仁笑著問到。
“哦哦,好,好。”田教授也沒辦法,這時候鄭老板怎么說,就怎么辦唄。
“老賀,把著點氣管插管,我換體位。”蘇云道,“林淵,別傻乎乎的站在那,你以為是維密秀,你在走臺呢?”
“我在想剛剛鄭老板的手術。”林淵雖然來了沒幾天,但已經習慣了蘇云說話的方式。
這貨就是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的典型,不用搭理他。
林淵解釋了一句,便跟著蘇云給患者擺體位。
陳處長和林格閑聊著,見里面又開始擺體位,便笑道:“林處長,鄭老板這水平是真高。”
“嗯,的確高。”林格也不客氣,實話實說。
“要是別人,救完臺肯定就走了,鄭老板真仁義。”陳處長道。
這句話略有點不中聽,雖然聽著是滿滿的褒獎。
不過林格笑呵呵的沒和陳處長說什么,而是透過鉛化玻璃看著里面。
田教授刷手消毒,鄭老板沒出來,也留在里面。
“鄭老板的手術水平,不管是介入手術還是外科手術,那是相當高的。”林格沒頭沒尾的說到。
陳處長心里面多少有些別扭,912鄭老板醫療組飛揚跋扈的勁兒,帝都醫療界有風傳。
據說醫大附院血管科主任在912觀臺,都被止血鉗子給砸了。灰頭土臉的,連句嘴都不敢回。
遇到這么囂張跋扈的年輕人,沒有意見是不可能的。而且田教授先斬后奏,直接定了要找鄭老板救臺,也多少讓陳處長心中不快。
但問題解決,沒有留下一些爛事兒,自己也沒什么好多說的。
“林處長,真是羨慕您,能調去科教處。”陳處長話鋒一轉,開始羨慕起林格來。
要說醫務處的人最后會兔死狗烹,那是有些過分。但這活兒誰都不愿意干,自己也想去科教處,只是不得門而入就是了。
還是林格林處長運氣好,能去科教處,還“順便”提了半格去科教處當老大。
一想到這個,陳處長的眼睛都快紅了。
“還好,就算是去科教處,這面有關于鄭老板的事情我也得負責。醫務處還是要留一個副職。”林格道。
“嗯?還要留一個副職?”
“鄭老板這面的工作,一直都是我負責的,不好放手。”林格笑著說道。
“你們醫院對鄭老板醫療組的支持力度真大。”陳處長的話有點酸。
“揚沙子,平均分配醫療資源,可是大忌。”林格笑道:“像是古塔醫院,不是著重于骨科、脊柱外科的發展,這才在全國揚名的么。”
陳處長沒有反駁林格,只是他心里想,醫院整體建設是有規劃的,和一名醫生有可比性么?
林格這是抬杠。
手術室里,麻醉師披上鉛衣,準備手術。只有蘇云一個人從手術室走出來,關上氣密鉛門,大咧咧的坐到沙發上。
“這位是……”
“鄭老板的助手,從前號稱帝都心胸外科明日之星的蘇醫生。”
“哦。”陳處長不喜歡蘇云的做派,微微皺眉。
“蘇醫生發表論文,尤其是頂級期刊的論文跟玩一樣。我們胃腸科的一個準博士,還沒畢業,跟著蹭了兩篇《新英格蘭》的論文。”林格知道陳處長的想法,的確太慣著鄭老板的醫療組了。
“……”
陳處長有些驚訝。
頂級期刊,那不是說著玩的。國內一家頂級三甲醫院一年能發表一篇文章,都得被科教處拿出來大肆宣傳一番。
可……
難怪這么傲氣。
不過912慣孩子有點過了,雖然鄭老板能干,也不至于派一名醫務處的副處長隨時隨地跟著不是。
陳處長心里想著,猛然眼皮一跳。他透過鉛化玻璃,看見站在助手位置的鄭老板手里止血鉗子一動,砸在田教授的橈骨徑突上。
“林處長,這臺風也太差了吧。”陳處長不高興的說到。
“手術做的有問題,要是不糾正的話早晚還得出事。”蘇云在后面玩著手機,懶洋洋的說到:“這次給你們擺平了事兒,下次誰知道運氣好不好。”
“……”陳處長的臉色極為難看,憋成茄子色。
“蘇醫生,問題出在哪?”林格笑了笑,問到。
“Makary醫生認為術中注射針頭刺入椎間靜脈是發生骨水泥靜脈滲漏的高危因素。”蘇云道,“估計患者有一根靜脈畸形,所以骨水泥直接打到靜脈里去了。”
“注入骨水泥前通過椎體靜脈造影可了解靜脈走行與回流情況。老板要直接閉合高危靜脈,應該是因為這個敲田教授吧。”
他低著頭玩手機,一點正形兒都沒有。只是他沒看手術的過程,卻又了若指掌,林格心里覺得特別得意。這是我們912的小兔崽子,就這么慣著,怎么了?吃你家古塔醫院的大米了?
他笑呵呵的瞥了陳處長一眼,見他的臉色極為難看,心里更是開心。
和鄭老板出來做手術,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此刻。
自己不是醫生,只負責處理醫患糾紛,所以手術成功,體會不到足夠的爽快。
倒是看陳處長臉色陰沉沉的,他不開心,自己就很開心了。
鄭老板真是不錯,林格心里面贊美著。
止血鉗子反射無影燈的燈光,在手術室里劃出一道道光影。
雖然沒有聲音,但林格耳邊隱約有啪啪啪的止血鉗子砸在橈骨徑突上發出的回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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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回來了,累的跟狗一樣。
事務性工作的確令人煩惱,身體的疲倦是一方面,主要是存稿幾乎沒有了。
嗯,幾乎……
還有點,下旬了,該爆更還是要爆更的。
打骨水泥造成肺栓塞的并發癥處理,今天更完,不留尾巴。章節尾,我寫了作為患者家屬的感受。
的確是那樣,哪怕我是醫生,知道可能出現的問題;哪怕手術是國內知名教授做的,依舊會出問題。。
不管是前列腺電切手術還是骨水泥治療腰椎壓縮性骨折的手術,都不大,小手術。可一旦出現意外情況……
從入行開始,已經故去的老主任就拎著耳朵告訴我們,這個行業風險有多大。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也的確是那樣。
以后可能會寫更多并發癥,鄭老板出手解決,希望現實中大家運氣都這么好,出了問題有人腳踏七色祥云來把問題解決。
這幾天和朋友把大綱捋了一遍,在朋友的指引下,幾個關鍵節點都突破了,大綱順暢而略文藝,收尾遒勁而有留白。
一直在避免文藝,直播間從最開始網文模式漸漸的、漸漸的演化成系列劇的模式,天知道這一年里我經歷了什么。
本來想最后收尾,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忽然看見直播間更新了,然后打開來看,就這樣的收尾、結束。
微微悵然,一段為期一年半的伴隨宣告結束。
呃……距離結束還有段時間,最后的諾獎豹尾還沒收,最后怎么也要強行升華一下。通篇沒有說教,一直秉承大家看的開心就好的理念。
最后,收尾,也是如此。
大綱捋順,那么繼續勇猛精進的寫下去~~~
希望諸位大人看的開心。
最后,月中加更,還是要求點什么。比心的環節,要是您能看視頻比心×2是最好的。不方便,隨便比一下也是極好極好的。
感謝大盟們一連串的飄紅,把人物推上生日慶典的舞臺。總是有些不好意思,比心這個不花錢,大家看完書順手點兩下。
繩鋸木斷,水滴石穿,希望完本時鄭老板能出人物卡。
暫且啰嗦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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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結束的很快,本身給腰椎壓縮性骨折打骨水泥的手術也不大。雖然多了一個造影的步驟,依舊是小手術。
“鄭老板,以后每臺手術都要造影么?”田教授和鄭老板走出來的時候,他沒有因為被止血鉗子砸了一臺手術而有一絲怨氣,反而不斷的詢問著。
態度謙卑,不像是帝都的教授,而像是一名進修醫生。
“這一點我是建議的。”鄭仁道,“雖然可能增加患者的負擔,而且血管畸形的患者也不多,但可以有效避免再次出現類似的情況。”
“好,這一點回頭我琢磨一下。”田教授思考著手術方案,要是按鄭老板的說法,簡單的手術變的更加復雜。
好壞都有,但總體上來講可以有效避免手術的并發癥。類似于今天的情況,基本可以杜絕。
涉及手術術式的改變,田教授想的入了神,完全沒注意到醫務處陳處長的臉色。
“患者拔管,送ICU吧。”鄭仁道,“我們回去了,有事兒電話聯系。”
說完,他客客氣氣的和古塔醫院的其他人、包括沒見過的陳處長打了招呼,帶著醫療組的人離開。
反正在鄭老板眼睛里面,基本都是馬賽克,陳處長只是一團更濃密的馬賽克而已。他們到底是誰,對鄭仁來講并不重要。
田教授要送,被鄭仁推了回去。
術后的事情多了去了,尤其是還要和患者家屬交代、溝通,去ICU看護,鄭仁最后勉強敷衍說是有時間吃飯。
離開古塔醫院,各自回家。
林淵開著自己的小POLO回到家,邁著輕快的步伐,回想著手術過程中的細節。
雖然不知道鄭老板手術到底好在哪里,可是自己似乎能看出來田教授手術的缺點。
其實田教授手術做的還是不錯的,問題不多。而且說是問題,大多都只是覺得別扭,真要自己說出個一二三來,林淵還是做不到。
但回國之后就看鄭老板做手術,眼界的確是提高了很多。
現在回哈弗,估計自己導師的操作都看不進眼里了。
這也很苦惱啊,林淵甩著馬尾,心里想著。
時間不早了,她小心的打開家門。
家里燈火通明,果然老兩口都沒睡,還在等自己回來。
“爸,媽,我回來了。”林淵一邊說著,一邊換鞋。
“你們吃飯怎么結束的這么晚。”林院長問到,“出去玩了?”
“沒有,吃到一半的時候古塔醫院打骨水泥并發肺栓塞,鄭老板帶著我們去救臺了。”林淵坐到沙發上,抱著自家老太太的胳膊搖晃著。
電視里播放的是新聞,已經離開的蓋德·伍茲醫生一臉錯愕的出現在屏幕中,而林淵就站在他身后。
“丫頭,你還挺上鏡的。”林院長的愛人眼睛都拔不出來的看著屏幕,臉上洋溢著滿滿的慈祥笑容。
“這有什么好看的。”林淵抱著自家老太太的胳膊笑瞇瞇的說到,“爸,你猜當時蓋德教授在說什么?”
“嗯?”林院長怔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
“他說,這是世界紀錄,為什么鄭醫生不繼續做下去。”林淵笑瞇瞇的說到。
“……”林院長愕然,不過隨即斥到:“醫療,有什么世界紀錄不世界紀錄的,患者能好好下臺恢復健康才是目的。為了飚手速而做手術,無形中增加了風險。”
“是唄,所以鄭老板才直接下臺的。”
做完肝移植就直接下臺,這還有理了?這種關鍵性的手術,不應該從頭到尾的跟完么?
要是換自家醫院,不管多大牌的教授,都會從頭做完,尤其是勝券在握的時候更是如此。
行百里者半九十,這個鄭老板不要太傲慢。
但自己剛剛的話又把其他話給堵死,林院長覺得胸口有些悶。
“今天手術做的成功么?”他轉換話題。
“肯定成功。”林淵懶洋洋的抱著林院長愛人的胳膊,喵喵喵的叫著,“鄭老板親自出馬,怎么可能不成功!”
“這種想法要不得。”林院長很認真的“糾正”林淵的錯誤思想,“只要是手術,就有各種可能性。老百姓可能會認為帝都的醫生水平更高,不可能出問題。但作為一名醫生,還是想到……”
“爸,你很啰嗦耶。”林淵道,“鄭老板帶著整個醫療組去的,做好了介入取栓失敗后直接開胸的準備。人家心里明白著呢,放心吧。”
“……”林院長真是不知道鄭老板有怎樣蠱惑人心的能力,自家丫頭去了才幾天,就把她騙的死心塌地。
難怪人家從海城那種地兒出來沒幾天就在帝都站穩了腳跟。
小鄭老板的本事,還是有的。
想著,林院長看著電視里的畫面,電視臺的記者在采訪倫敦國王醫院的蓋德·伍茲醫生。
無數褒獎的詞匯說出來,林院長勉強能聽懂。可能是蓋德·伍茲醫生說的話里面溢美的詞匯太多,翻譯也覺得過了,只是簡單翻譯出來一些詞匯,表達情緒就夠了。
“這個翻譯太差。”林淵看著電視,有些倦了。
“怎么呢?”
“蓋德醫生說的都是實際情況,他這么一翻譯,當時的那種氣氛都沒了。”林淵道,“英文水平不夠,還不如讓我去。”
林院長微微搖頭,鋒芒太盛肯定是不好的。這次學術交流,其實在林院長看來912宣傳的力度有點大,有些過猶不及。
“亢龍有悔,什么時候你能理解這句話那才真的是長大了。”
“你剛說過么,治病救人才是主要的。鄭老板又不在意,他都不知道宣傳力度這么大,最近光做手術來著。”林淵說著,打了一個哈氣,眼看著就要睡著了。
“別在沙發上睡,趕緊洗漱去。”林院長的愛人心疼的說道。
“哦,好。”林淵回家陪爸媽聊了幾句就撐不住了。一天的勞累涌上來,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林淵搖搖晃晃的去洗漱,把林院長的愛人看的心都急腫了。
“老林!”林院長的愛人準備下最后通牒。
“唉,等等,再等幾天。”林院長無奈的說到。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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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五月要成為過去式。
林格已經搖身一變成為科教處處長,但還是兼著醫務處副處長的職位,專職負責鄭老板諾將項目組的一切事宜。
對此,葉慶秋沒有表達異議。
鄭仁依舊每天上班、手術、下班,日復一日,沒什么特殊的地兒。
各種手術的直播依舊照常做著,雷打不動的TIPS手術,間斷的戈謝氏病等罕見病以及肝癌介入手術后切除腫瘤的手術直播,不斷吸引著全世界的注意。
和蘭科的聯系得到了回應,學習新TIPS手術的醫生來帝都的速度越來越快,人員越來越多。
鄭仁看著加強版的任務進度,倒也不著急。
這種新培訓出來的醫生,怎么也得磨合一個月左右才能迸發出手術量來。
這都是快的,建立在局部解剖教學清晰明了的基礎上。
一段時間的磨練,林淵的手術也開始成型。畢竟有鄭老板這種名師手把手的教,再學不會的話那就太過分了。
看著屏幕上的手術,鄭仁偶爾會按下對講器,提醒手術的手法。但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打斷手術進程,而是等術后再說。
“老板,林淵進步好慢。”蘇云歪在沙發里說道。
“還好,不到一個月,做的已經像模像樣了。”鄭仁笑道。
“孔主任可跟你說了,林院長的意思是讓林淵著重做宮內介入手術。”
“基礎還是要打好的,要不然上了臺連穿刺都穿不進去。”鄭仁不以為然的說到。
兩人隨口說著,今天的最后一臺手術已經順利結束。
顧小冉來接患者,林淵則脫掉鉛衣,回到操作間等候鄭老板找毛病。
“老板,宋哥問我,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蘇云忽然說道。
“吃飯就算了,還有別的事兒么?”
“我問一下。”
很快,蘇云笑呵呵的說道:“你還記得咱們去歐洲前,宋哥找咱們看了一個片子的事兒么?”
“整個肝臟锃亮锃亮的那個?”
“對!”蘇云道,“你不是說能做左心室減容術么?”
“我沒說肯定能行,只是建議他做。”
“你這種醫生說話的口氣,真是讓人厭惡。”蘇云道,“也沒外人,你說的這么含含糊糊、閃爍其詞的有意義么!”
“有意義。”鄭仁指著影像,一邊給林淵講解介入手術的經過,一邊喝蘇云說道,“萬一手術失敗了怎么辦。”
“你不是建議做直播手術么?心里沒底?”
“那怎么了?左心室減容術這么大的手術,誰敢說百分之百成功。”
“沒人覺得一臺能直播的手術會失敗,尤其是您鄭老板的手術。”蘇云鄙夷的說道。
鄭仁不再搭理他,而是專心給林淵講解手術過程中的很多瑕疵。
林淵一邊聽,一邊用一個小本把鄭老板說的都記下來。很多事情根本聽不懂,還要事后不斷的琢磨。
即便是自己覺得聽懂了也不行,隨著手術的進步,很快林淵就會發現自己有了新的理解。
字字珠璣,可以這么形容吧,所以林淵不敢賭自己的記憶力好,一句話都不會錯過。
蘇云也不著急,等鄭仁講完病情后問道:“怎么回宋哥?”
“帶患者來,要是患者不舒服,也可以我過去看看。這么大歲數了,還有晚期擴張型心肌病,能不折騰就不折騰。”
“我問一下。”蘇云開始和那面聯系。
很快,蘇云便說道:“宋哥說那面再聯系,要是同意的話直接帶著來住院。”
“行。”鄭仁站起來,靠在門口問道:“伊人,中午吃什么?”
“水煮魚。”謝伊人一邊忙著收拾醫療廢棄物,一邊說道。
她沒有用商量的口吻和鄭仁說,早就知道這貨心里一定是沒譜的。
告訴他吃什么,他老老實實的跟著去就行了。
“你們發現好吃的水煮魚了?”蘇云問道,“最近又偷偷摸摸的出去找好吃的。”
“你們總是忙,我和悅姐沒事就去找唄。”
【他們說快寫一首情歌……】
鄭仁拿起手機,怔了一下。
蘇云好奇,探頭探腦的跟著看了一眼。
上面寫的是葛律師。
“沒勁。”蘇云嘮叨著,“老板,你就不能找個姑娘約會什么的?”
“別扯淡。”
鄭仁沒想到葛律師會打電話給自己。雖然第一次見面有些不愉快,但隨后自己找葛律師兩次,他都很配合自己的工作,幫著自己解決了幾個難題。
“葛律師,你好。”
“有時間。”
“呃,行,那咱們見面聊。”
說完,鄭仁掛斷了電話,他歉意的看著謝伊人。
“沒事,你去忙。”謝伊人一邊忙著干活,一邊說道。
“中午加個人?葛律師。”
“我們沒問題。”謝伊人轉過頭,沖鄭仁笑了笑。
“那好,位置一會發給我,我叫葛律師來。”鄭仁開開心心的說道。
“那貨找你干什么?”蘇云皺眉問道。
“說是有一個嫌疑人,找他辯護。沒什么疑問,肯定要輸的官司。但是他覺得嫌疑人有點問題,想讓咱們幫著看一眼。”
“那找你做什么。”蘇云鄙夷的說道:“那貨就認錢,這要是必輸無疑的官司能打贏,他以后身價不知道能漲多少。”
“見面再說吧。”鄭仁站起來,走了出去。
蘇云跟了出去,問道,“老板,別是什么別的事兒,那個葛律師心眼多。”
“知道,見面后聽他怎么說,然后咱們見機行事。”鄭仁道。
“看吧,就沒有白吃的午餐。當時在海城的時候你以為救個姑娘挺威風,最后麻煩事兒都得找到你腦袋頂上來。”蘇云見鄭仁有心理準備,便開啟了嘲諷模式。
鄭仁直接無視了他的話,默然去換衣服,等伊人下臺。
問了常悅位置,鄭仁把飯店發給葛律師。
半個小時后,鄭仁倒飯店門口的時候葛律師早已經守在門前。
“葛律師,好久不見。”鄭仁笑呵呵的招呼道。
“鄭老板,不好意思,因為點事兒就麻煩您。”葛律師彎腰,可客氣的伸出雙手。
握手后,鄭仁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什么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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