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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心事
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作者:賣報小郎君加入書架
    元景帝的貼身大太監,手里拖著浮塵,走過來接了冊子,恭恭敬敬遞給元景帝。

    元景帝把書擱在一旁,接過冊子,凝神細看。

    看著看著,兩條眉毛就揚起來了,眼神中的怒火在醞釀。

    “通篇廢話,刑部和府衙的人越來越不中用了。”元景帝怪責道。

    他掃了一眼劉公公,嚇的對方身子一抖。

    元景帝把冊子摔在一旁,語氣沒有情感,反而愈發滲人,“打更人衙門那邊呢?”

    劉公公腦袋低垂,細聲細氣:“陛下,在,在后邊呢....”

    元景帝眉頭一揚,重新拿起冊子,繼續往下看。

    看著看著,他緊鎖的眉頭,不自覺的舒展,眉宇間的急躁也慢慢斂去,竟看的專心致志。

    元景帝從側躺的姿勢,轉換成了端正的坐姿。

    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目光也越來越銳利。

    兩名大太監不自覺的放緩呼吸,既害怕驚擾陛下,也害怕觸霉頭。

    到最后,元景帝放下冊子時,修道二十年的仙風道骨蕩然無存,只有人間帝王的威嚴與凌厲。

    劉公公額頭已經沁出冷汗了。

    他原以為陛下會滿意,但看情況,似乎起了反作用?

    “傳令!”

    元景帝臉色如凝冰霜,語氣嚴肅:“太康縣令瀆職,至大黃山周邊灰戶死傷數百人,革職,收押大牢,明年秋后處決。

    “府衙捕快呂青,提拔為六扇門總捕頭。”

    他沒有提許七安,因為許七安本身就是戴罪之身,他的業績提成要放到最后,獎勵就是他的命。

    “奴婢領命!”劉公公如釋重負,退了出去。

    離開靜心殿,他一言不發的帶著小宦官回了住處,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雖然不知道陛下看了后文,臉色反而更難看,但根據陛下的口諭,后邊的內容應該是讓他很滿意的,陛下心情陰郁的是其他事。

    靜心殿,元景帝站在窗邊,沉默了許久。

    “通知下去,解除內外城的城禁。”

    .......

    許七安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府,晚飯已經過了。

    許府前廳燈火通明,許平志和許新年守在那里,等著他回來。

    “年兒,讓廚房把飯菜熱一熱,端上來。”許平志道。

    唇紅齒白,俊美如畫的許新年出了前廳,只剩下叔侄倆。

    燭光輕微搖曳,許二叔粗獷的國字臉冷峻而嚴肅。

    不久后,許新年回來了,廚娘們捧著采飯菜過來,一直都熱在鍋里,等著許七安回來的。

    看著粗獷的二叔和俊美的小老弟,許七安恍惚了一下。

    他在這個世界形單影只的,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鍵盤俠,沒有日本的愛情教育片。

    每天過著點蠟燭或油燈的生活,上廁所還得罵罵咧咧的把衣服下擺撩的老高。

    有時候在夢里,夢見自己回到前世,笑著醒來,然后看著梁木交錯的屋頂發呆。

    “突然就想喝酒了。”許七安低聲罵了一句,從廚娘那里接過酒壺。

    等廚娘們擺好飯菜,許平志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許七安一口接一口的灌酒,不是懷念過去的生活,而是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吾心安處是吾鄉。

    這個世界,總歸還有人在夜晚等著你回家,在廚房里給你熱著飯菜。

    不管在外面多疲憊多無助多寂寞,回了這里,你就明白了,你不是孤單一個人。

    喝了半壺酒,許七安吐著長長的氣息:“桑泊被炸了,陛下命我徹查此案,戴罪立功。”

    許平志緩緩點頭:“我已經知道了,但這件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我知道,我只負責查案,不負責追索。”許七安無奈道:“總得試試吧,不試我只能跑了。”

    他從沒想過要給皇權買單,如果查不出案子,逃跑是必然的。

    “這應該不會連累到你們,畢竟我也沒犯什么大罪。”許七安道。

    剛才他罵臟話的原因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歸屬感的家,可能不久的將來就要徹底告別了。

    許七安犯的罪是搏殺上級,雖然是死罪,但距離家人連坐,還差的遠。

    在大奉,連坐是非常嚴重的罪過,一般人想連坐都沒資格。

    想要達成“株連X族”的罪名,需要滿足以下幾點:一,謀逆。二,對國家造成重大損失。三,對皇室造成重大損失。四,站錯隊!

    許平志屬于第二條,丟失稅銀,對國庫造成重大損失。但這不是常態。

    能達成以上四種成就的,通常都是朝堂上的袞袞諸公。那些朱紫貴,才會動不動就被滿門抄斬。

    因此,“連坐”也被戲稱為大佬特權。

    許七安這種,頂多就是個死刑犯,逃走了,那就是逃犯,牽連不到叔叔嬸嬸。

    許二叔滿意的點點頭:“你能想明白就好,你從小就執拗。”

    那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鱔變的很....許七安搖頭:“我又不傻。”

    許二郎也松了口氣,道:“實在不行,你就去云州。”

    云州?

    許七安一愣。

    云州他是知道的,匪患嚴重,又被稱為匪州,二號也在云州。

    許二郎道:“那你匪患嚴重,朝廷影響力是最差的,即使你被通緝,逃到那里,也會很安全。

    心若狠一點,直接落草為寇,既能磨礪武道,又能掌控權勢。許多被朝廷通緝的要犯、江湖中的亡命之徒,都喜歡往云州聚集。”

    有道理,相對于其他地區,躲在云州更安全,越亂的地方越安全....等等!

    許七安腦海里靈光一閃。

    如果我是周百戶,我會逃到哪里?

    私通妖族,炸毀桑泊,完美達成“滿門抄斬”、“株連三族”的重罪。

    躲在哪里都不安全,因為朝廷不會放過他。

    那應該躲在哪里?

    兩個選擇,要么離開大奉,要么躲在云州!

    對,云州。

    許七安一下興奮起來,剛要拍打小老弟的肩膀,卻聽二叔怒拍桌子:“不許去云州。”

    兄弟倆嚇了一跳。

    “為什么?”許七安詫異二叔的反應。

    “你去云州做什么?落草為寇嗎。”許二叔怒道:“朝廷年年剿匪,萬一將來派辭舊去云州剿匪怎么辦?忘記你倆那天立下的約定了嗎。”

    什么約定....哦,同室操戈....許七安和許新年羞愧的低頭。

    還真忘了。

    沒想到二叔還記得,看來是真的放在心里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去云州就是,我去西域。”許七安說。

    西域胡姬又漂亮又熱情!

    吃完飯,許七安看到許玲月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牛奶走進來,抿著紅唇,眉眼溫柔:

    “大哥,喝碗牛奶補一補。”

    “玲月親自上街買的,今天中午的鮮奶。”許二叔見子侄關系愈發融洽,由衷的笑了,補充道:

    “鈴音喝了兩大碗,給她姐姐揍了一頓。”

    許七安端過牛奶,聞了聞,差點吐了....牛奶又腥又臊。

    這時代的鮮牛奶就是這樣,沒有亂七八糟的添加劑,原汁原味,頂多就是加熱消毒。

    但其實并不好喝。

    不過雖然難喝,確實貴族才能日常飲用的東西,盡管味道不怎么受人歡迎。

    但是確實能補身子,對貴族孩子來說,牛奶是每日必飲的食品。

    我是不是可以試著改良牛奶啊....然后靠著獨門秘方賺大錢....好吧,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除這股味道,學校里老師沒教....許七安嘆了口氣,在妹妹殷殷切切的目光中,一口悶。

    感情深嘛。

    摸著尚有余熱的碗,許七安忽然想起來一些往事。

    讀中學的時候,父母給他訂了牛奶,裝在玻璃瓶里的那種,每天早上送到家門口還是熱的。

    許七安自己不喝,揣兜里送給女神喝。他原以為這就是愛情,長大后發現那女孩嘴里有了別人的特侖蘇。

    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是一只舔狗。

    ....

    不知什么時候,外面下起了凄切的雨,浸潤了枯枝,也浸潤了院子里的石板。

    酒足飯飽的許七安撐著一柄油紙傘,返回自己的小院。

    他點上一盞油燈,打開窗戶,天完全黑下來了,一點燭光倔強的透出,雨聲淅淅瀝瀝。

    世界是安靜的,靜到讓人可以沉下心來,想很多事情。

    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詩人黃庭堅寫下這首詩的時候,大概和他是同樣的心情吧,心里都在思念著一些人。

    也許,也是在這個寂靜的,凄風苦雨的夜晚。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七安挑了兩次燈,才讓自己從悵然的情緒里掙脫。

    人不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該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許七安坐在桌邊,取出玉石小鏡,輸入信息:“呵,京城又出事了。”

    PS:這章是昨天的,昨天白天有事,還欠著大家一章,倔強的熬夜到現在,總算寫出來了。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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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同時薅羊毛
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作者:賣報小郎君加入書架
    這條信息傳書出去,幾秒后,率先回應的是二號:【元景帝被刺殺了?】

    .....不是,你這小老弟怎么回事,三兩句不離元景帝登天的話題,他是吃你家大米了,還是偷你家銀子了。

    許七安在心里給“二號”打上了憤青的標簽。

    古代版憤青。

    【九:昨天內外城都封禁了,禁止任何百姓出入,我便料定出事了。】

    金蓮道長還藏在京城,默默養傷。

    許七安收入信息,只寫了一半,習慣了窺屏的一號竟搶先一步裝逼,拋出了讓地書碎片持有者們震驚的真相:

    【一:桑泊被炸了,永鎮山河廟摧毀,封印在桑泊內的東西,不知所蹤。】

    如此勁爆的消息,換來的是沉默。

    地書聊天群陷入了三分鐘的安靜,沒有人傳書,也沒有人表達震驚。

    【二:你說什么?桑泊被炸?永鎮山河廟毀了?一號,你確定不是在戲弄我們?】

    二號如此反應是有道理的,這就好比元景帝被一個匹夫單槍匹馬闖入皇宮干掉了。

    一樣難以置信。

    簡直就是太監議事——無稽之談。

    四號同樣難以置信,他比二號更了解桑泊是什么地方,了解那里的守備是何等森嚴。

    但一號絕不會無的放矢。

    【四:三號,你想說的是不是這個?】

    【三:是的,桑泊毀了,永鎮山河廟底下的封印物去向不明。】

    有了三號的背書,盡管再難以置信,這幾乎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一號和三號都在京城,最清楚大奉京城的事。

    【九:真是難以置信的消息,有相關線索了嗎,一號?】

    有意思了,金蓮道長竟然沒有問身為打更人的我,而是直接詢問一號,這是不是說明,他認為在這種高層次的秘密中,一號知道相關線索的概率要高于我?

    但這么說出來,太不慎重了.....故意的?還是因為桑泊炸毀的**沖擊力太大,讓他思考不夠謹慎。

    【一號:這件案子交給了打更人衙門、刑部、府衙三方處理,具體消息我并不知道。】

    地書聊天群的眾人難掩失望,在朝廷里地位極高的一號都不知道具體詳情,那三號肯定也不知道了。

    【三:巧了,我們書院通過相應的渠道,倒是得知了不少秘密。大概理清了案件的脈絡。】

    三號知道?

    三號竟然知道!

    他剛才說了,是通過書院的渠道得知的消息,看來云鹿書院在京城各處衙門里安插了不少碟子。

    見三號這么說,原本對大奉京城發生的事不太感興趣五號,此時也跳出來吃瓜了。

    【五:三號,你們學院的手伸的有點深啊,一號都不知道的事兒,書院卻知道了。話說,你在書院是什么地位?】

    普通學子,真的能知道這么重要的隱秘嗎?

    【三: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許七安不解釋,留白的重要性在于,越聰明的人越容易想太多。

    他們既會懷疑三號普通學子的身份,又會懷疑三號是不是還有其他身份。在缺乏有力作證的情況下,反而會越想越亂。

    嗯,一號是個問題,他(她)沒那么好忽悠。無所謂了,我和一號暫時沒有沖突,而且,我對他(她)的身份,心里也越來越有數了,至少已經能劃定一個范圍。

    【三:那么,你們要用什么,來換取我的消息呢?】

    看到這句話,眾人心里一下古怪起來,感覺莫名其妙的,欠的債就越來越多了。

    三號要是做生意,肯定會是個成功的商賈吧....四號心里嘆口氣,回復:【我近來只顧著修煉,沒有獲取到有價值的信息。就先欠著吧。】

    【二:在忙著剿匪,嗯,等我弄清楚云州背后操縱各個寨子的勢力,我就可以還三號的債了。】

    說到這里,二號為自己莫名其妙的欠債心酸了一下。

    【五:我最近倒是有一個重要的消息,不過這個消息會暴露我的身份。】

    【四:呵,你是**的人吧。】

    【一:應該是某個蠱族里的貴族。】

    【二:似乎還有些好戰。】

    【五:....你,你們都知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你對萬妖國的歷史了如指掌,口口聲聲自稱老娘,而且之前你自己也透露了,你阿爹地位頗高!

    五號似乎腦子不太聰明的亞子....和我的采薇姑娘是一個級別的....許七安心里評價。

    他在心里重新定義了地書聊天群里的人物:

    一號在朝廷內部很有地位,是個窺屏狂魔。

    二號是天字號大憤青,但很有智慧,當日就是他(她)在祭祖大典試探自己和一號。

    四號與人宗道首交情不錯,曾經入朝為官,而今浪蕩天涯。

    五號是個妹子,**蠱族人,腦子不太聰明的亞子。

    六號是個大奉版魯智深,修為很高。

    七號跑路,地書碎片在二號手里,二號和七號的關系非同一般。

    八號閉死關,潛水很久了。

    九號是天地會發起人金蓮道長,老銀幣。

    五號自閉了好一會兒,才傳書發聲:【好吧,老娘就是**蠱族的人,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有一個重要消息要說。三號,我用這個和你交換桑泊案。】

    【九:五號,貧道傷勢尚未痊愈。你若是想說,先讓大家一致同意,欠你一個情報或等價的白銀。】

    天地會眾人沉默了一下,表示同意欠五號一個情報。

    【五:蠱神初步復蘇了。】

    蠱神?超越品級的存在,蠱師體系的開創者?許七安吃了一驚,雖然通過白嫖天地會內部信息,知道一點關于“仙佛”可能真實存在的真相。

    但他還是覺得荒誕。

    地書聊天群許久沒人說話,看來這個消息帶給眾人的震驚不啻于桑泊被炸。

    【五:昨天,極淵里溢出了一縷蠱神氣息,寨子里養的低級蠱全部暴斃,高級蠱發狂,攻擊族人。老娘的本命蠱也險些失控了。阿爹說,時隔數千年,蠱神終于復蘇了,但這并不是好事。】

    【二:不是好事?】

    【五:嗯,蠱神是混亂的根源,吞噬和繁衍烙印在本能中,如果它復蘇的話,**所有生物都會成為它交配、吞噬的對象。它會把整個九州變成只有蠱的世界!所以,我們蠱族正在召集強者,打算過幾天潛入極淵,查看情況。】

    臥槽,還有這種事?蠱神是這樣一種生物?

    許七安嚇了一跳,絕不是腦補什么觸手、銀魔之類的東西,是真的被蠱神的邪惡給震驚到了,對!

    許七安迫切的想要知道蠱神的其他信息,奈何沒有人發問。

    【九:這確實是讓人震撼的消息。】

    【三:道長,蠱神沉睡的原因,是否也是被封印了?】

    許七安旁敲側擊蠱神的信息。

    【九:不知道,蠱神存在的年代過于久遠,人類還沒有學會使用文字前,牠就已經存在。你可以問一問五號,不過,單憑蠱神復蘇這件事本身,恐怕價值就超過你的桑泊案了。】

    價值超過我的桑泊案?許七安心里不服。

    【五:哈哈,三號,你要想知道蠱神的其他信息,可以選擇和我交易。】

    【三:你想要什么?】

    【五:我哥哥還沒成親,聽說你們大奉的鎮北王妃是世間第一美人,我要她做我嫂子。】

    你在想屁吃....有這能耐我自己獨上其身不是更好,憑什么給把美人讓給你哥哥....許七安回復:【一個王妃不夠,長公主也是個絕色大美人,還有我們大奉的國師,我一起給你打包送過去。】

    【五:好呀好呀!】

    【一:如果只是這些廢話的話,那我要休息了,請兩位三緘其口。】

    一號跳出來打斷了話題。

    五號不鬧了,因為她也想知道桑泊案的經過,傳書說:【我只知道蠱神是蠱師體系的來源,是世間所有蠱的源頭。】

    見五號發言完畢,許七安措詞了一下,開始分享自己掌握的桑泊案情況:

    【桑泊底下封印的東西,或許與妖族有關,目前大奉官方已經初步確定,炸毀桑泊的勢力,很可能是妖族。但不知道是北方的,還是萬妖國余孽。】

    許七安并不怕一手消息走漏會引來其他人對自己身份的猜測。

    因為當時在議事廳里開會的官員有很多,刑部、府衙、打更人都在其中。云鹿書院獲得消息的渠道不一定是打更人衙門。

    妖族?

    怎么又和妖族扯上關系了,妖族為什么要炸毀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天地會眾人一頭霧水。

    不過,他們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桑泊案背后牽扯的內幕絕對不簡單。

    想解開這一切,大概只有弄清楚桑泊底下封印的是什么東西。

    【一:不可能,桑泊的守衛嚴密,就算是高品強者也無法潛入,妖族怎么炸毀桑泊?火藥從哪里來?】

    【三:這件事,朝廷已經查清楚了,太康縣境內大黃山發現過硝石礦,但已被采集一空,采集者正是妖族。一號,你的消息渠道不行啊。另外,私通妖族的碟子也已經查出來了,是金吾衛的百戶周赤雄,不過他帶著家眷潛逃。】

    【一:那么這條線索就斷了。】

    【三:呵,這倒未必,不久后,朝廷肯定會發布通緝令,周赤雄要么離開大奉,要么躲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覺得他會躲在哪里?】

    二號率先搶答:【那還用說,肯定是云州。】

    云州的情況,地書天地會里沒有人比(他)她更了解。

    到這里,許七安目的達到了,他就是想借此展開話題,讓二號幫自己留意云州,看能不能抓到周百戶。

    但按照他的人設,是不該對一個逃犯這么上心的,因為愛國?這個理由太敷衍了。

    【一:二號,你在云州頗有勢力,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周赤雄?】

    干的漂亮....許七安振奮了一下。

    在一號心里,二號似乎比官府更加靠譜?

    【二:我拒絕幫你。】

    【一:我會提供報酬。】

    【二:不,我拒絕幫你!】

    一號不再說話了,地書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一號和二號似乎關系不怎么好....其他人也不勸勸....是因為我加入之前,他倆有過沖突或者過節?

    額...這樣不行啊,二號不幫忙的話,云州那么大,怎么揪出周赤雄。

    我應該出面,這樣既能賣一號人情,又能收回二號那里的“欠款”。

    血賺!

    許七安輸入信息:【二號,你幫我留意一下周赤雄,就當是還了上次的債。至于一號,很抱歉,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兩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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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500年前的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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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行,給三號一個面子,我會替你留意的,云州這一片,我還是有幾分薄面的。想找人,不難。只要周赤雄在云州,我就能把他揪出來。】

    口氣這么大?許七安愈發肯定二號不是朝廷的人。原因兩點:一,她天天詛咒元景帝升天。

    二:云州匪患嚴重,流民遍地,官府式微。如果二號是朝廷里的人,不敢這么打包票。

    嘶...不是官府的人,卻天天熱衷剿匪,二號是個俠義心腸的人啊。

    【一:可以。】

    交易達成,矛盾解決。

    天地會眾人松了口氣,三號不愧是讀書人,手腕還是很強的,換成平時,一號和二號說不準要掐起來。

    金蓮道長拉三號進天地會,確實走了一步好棋。

    三號加入天地會后,地書傳訊就開始頻繁、活躍起來,眾人交換信息的次數開始增多。

    對于眾人來說,是一個喜聞樂見的現象。

    【四:妖族為什么要覬覦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嗯,應該是北方妖族干的,歷史上,大奉與**的萬妖國沒有什么沖突。】

    北方妖族與大奉勢如水火,**萬妖國則與西域佛門不死不休。

    聽頭兒說,北方諸部和北方妖族近年來時常騷擾邊關,似乎有重啟戰事的征兆,那么,北方妖族暗中下絆子,在京城搞事情,也就合理了....許七安心里一沉。

    【五:所以,桑泊底下到底封印著什么呀,讓北方妖族圖謀了這么久。】

    小妹子,你是否有許多問號?叔叔不能回答你,因為叔叔也想知道....許七安心里吐槽。

    【九:不管怎么樣,肯定是讓大奉皇室焦頭爛額的事物。希望不要禍及京城內的普通人吧。】

    許七安見縫插針,傳書說:【司天監監正生病了,你們怎么看?云鹿書院得到的隱秘消息,桑泊湖底確實有陣法,我判斷是司天監的手筆。】

    【二:假的,一品高手怎么可能生病。】

    二號一口否決。

    【五:嗯,一品高手是屹立在世間之巔的存在,不可能生病,何況是術士體系。】

    術士體系的起始就是醫者。

    四號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監正透露出的態度,可能是不想參與這件事。】

    四號是個聰明人,因為他的想法與我差不多....監正不想參與這件事....這種曖昧的態度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應該守衛京城嗎!

    許七安沉吟不語。

    【一:我現在就可以償還一部分債務,關于桑泊的信息,價值可能不大,三號你想聽嗎。】

    價值不大,但想償還上一次的債務....你這個一號有點過分啊,反手薅我羊毛?

    許七安有些生氣,這筆買賣他是虧的,只是他目前非常需要桑泊的相關信息。

    周百戶這條線索斷了,他得重新尋找突破口。

    許七安以無所謂的態度,傳書:“我且聽聽吧。”

    【一:我查閱了關于桑泊的卷宗,發現一個很顯眼的時間點,或許桑泊底下封印的東西,就與此有關。】

    一號停頓了一下,傳出信息:【五百年!】

    【一:大概在五百年前,當時的太子在桑泊游湖,不慎落水,從此精神失常,不久后溺死在桑泊里。但是在五百年前,還有一件大事,史書上只有寥寥幾句,朝野上下對此諱莫如深。

    【我相信三號應該想起了吧。】

    我沒有,我什么都沒想起來....不,我甚至都沒讀過史書!

    許七安涌起了這個世界為什么沒有百度的懊惱情緒,不然小手一點,什么都能解決,衣食住行等等。包括生病....嗯,也可能小手一點,來生再見!

    對了,找辭舊,辭舊通讀史書,是個學霸。

    許七安腦子里浮現小老弟音容笑貌的同時,驚喜的發現四號搶答:【奪位?!】

    看到這里,許七安就放心了,因為他知道必然有其他人替自己問,因為群里除了四號和一號,其他人都是九年義務教育都沒完成的學渣。

    【二:奪位?】

    【五:奪位?】

    【四:五百年前,大奉皇室發生過一起叛亂,叛軍首領是平海王,也就是后來的武宗皇帝。盡管武宗一直以清君側來掩蓋自己篡位的事實,但終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后世史官諱莫如深,只敢寫:天傾之年,妖孽橫生,武宗于東方崛起,平定大亂!

    【現在的大奉皇室,都是當年武宗的后人。】

    【五:這和桑泊有什么關系?】

    這丫頭確實腦子不太聰明....

    【二:一號是懷疑,永鎮山河廟里鎮壓的封印物,與五百年前的皇室有關?】

    【一: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監正為什么要裝病?】

    桑泊底下封印著五百年前皇室的某個重要人物.....涉及到篡位的往事,是皇室不愿意多提的禁忌,所以,只有元景帝一人知道.....那么五百年前那位太子的死,就絕不是偶然了,是被報復了?

    因為也是皇室成員,算是家事,所以監正故意裝病,不想參與?

    北方妖族搞這么一出,就是想讓大奉京城陷入混亂,甚至朝局動蕩,他們好趁機在北方搞小動作?

    許七安倒抽一口涼氣,不由的挺直了腰背,桑泊案的水比想象中的要深。

    我特么還是跑路吧,感覺跑路的風險都比參與此案的風險要低。

    許七安慫了。

    【三:對了,我忘了一件事,桑泊底下的封印上,刻著一些字符,非常有意思,我覺得應該和你們分享,嗯,這是免費的。】

    他沒有問“大家知道這是什么字體”這樣的問題,那樣就太愚蠢了。

    萬一這只是古代字體呢,豈不是暴露他文化水平低,云鹿書院的馬甲就掛不住了。

    于是,許七安在玉石小鏡的鏡面寫下兩個扭曲的字體:【三:兩個扭曲的字體。】

    【九:這是佛文。】

    佛文?許七安愣了一下。

    【五:佛文怎么會出現在桑泊封印法陣里?】

    群里有一個智商低的群員,還是很好的嗎....許七安笑了笑,靜等哪位大佬給出解釋。

    【四:按理說不應該啊,如此隱秘的事,皇室不可能讓佛門的人參與。】

    其他人紛紛表示不解。

    等了許久,沒有人說話了,各自有各自的猜測。

    許七安問道:【最近沒看到六號發言。】

    【九:嗯,六號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早已離開城東的養生堂多日,貧道會負責找到他的。】

    這光頭是事逼嗎,怎么老是遇到麻煩....許七安吐槽了一句,又等了一炷香時間,才確定群員們都下線了。

    下線要說啊,你們這群沒素質的家伙。

    .....

    吹熄油燈,許七安躺在床上,枕頭底下擱著玉石小鏡,他望著漆黑的屋頂,讓思維發酵。

    “如果桑泊底下封印的是前皇室的強者,那事情就麻煩了,知道這種隱秘的我,肯定會被砍頭的吧....不,如果對方堂而皇之的鬧事、公布身份,我反而不怕被元景帝滅口。”

    “魏淵說過,追索封印物的任務有其他人辦,我不必插手,我的任務應該是找出桑泊案里的諜子.....可是周百戶逃走了啊,這條線索斷了,只能寄希望于二號。”

    “不,不對!”黑暗里,許七安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他忽略了一件事。

    白天在議事廳與呂青討論案情,得出的結果是:九名失蹤者不可能瞞天過海,將火藥偷偷運進永鎮山河廟。

    而周百戶是金吾衛,金吾衛只負責守衛,不負責祭祖大典,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機會進入永鎮山河廟。

    周百戶不是幕后主使,金吾衛的周百戶只是案件里的一環,負責把火藥送進宮。其他人負責把火藥藏進永鎮山河廟。

    他背后還有更高層次的黑手。

    幕后黑手與妖族聯手,主導了桑泊案,放出了永鎮山河廟里的封印物。

    我真正的任務是揪出這個黑手!

    許七安翻身坐起,振奮的握了握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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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有驚無險
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作者:賣報小郎君加入書架
    大奉京城有大小衙門134個,拋開那些沒編制的吏員,以及軍事體系的,單是吃官家飯的官員,就多達萬人。

    這其中,能參加早朝的只有十分之一,而能進入金鑾殿與皇帝直接對話的官員、勛貴、宗室,撐死也就一百多人。

    寅時便在午門外等候的文武百官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說一些家長里短的話,綿里藏針。

    “陛下最近上朝愈發勤快了。”

    “京察在即嘛。”

    “去年京察陛下可沒那么勤快的。”

    “自然是因為桑泊案了,哎,多事之秋啊。今天陛下要發脾氣了,爾等少觸怒霉頭。”

    “本官只是個文臣,桑泊案與本官,與我們無關。”

    “哦,那與誰有關呢?”

    眾人相視一笑。

    與誰有關?

    當然是與京城五衛的統領有關,當然是與負責保衛京城與皇室的打更人有關。

    自然,也就與打更人衙門的首領,魏淵魏青衣有關。

    午門前,魏淵一襲青衣,煢煢孑立,和周邊的文武百官格格不入。

    魏淵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當朝再沒有比他權力更大的宦官,即使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手里握的權柄也不大。

    唯獨魏淵不同,他既是打更人衙門的首領,也是都察院的都御史。

    這兩個衙門,都有督察百官的權力。

    元景帝的意思非常明顯,魏淵是我的刀,你們誰不聽話,刀就會落在誰脖子上。

    魏淵不但是元景帝推出去制衡百官的刀,還起到了拉仇恨的作用。

    文武百官不敢仇視皇帝,但可以朝魏淵發泄情緒。

    眼下,永鎮山河廟被毀,惰政已久的元景帝今日上朝,顯然是有滿腔怒火要發泄。

    魏淵必定首當其沖。

    文武百官們都樂得吃瓜。

    卯時初,厚重的鐘聲回蕩在漆黑的夜空,顯得蒼茫寂寥。

    文武百官們從緩緩打開的東門進入,宗室王親則從西門進入。

    元景帝高居龍椅,面無表情的俯瞰著數百名官員,整齊有序的從午門進來,文武分列。

    再有百余名官員、勛貴、宗室進入金鑾殿。

    奏對完畢,刑部一位給事中跨步而出,朗聲道:“前夜,有賊人闖入桑泊,炸毀永鎮山河廟,實乃我大奉之恥。魏淵身為打更人首領,護衛皇城不周,臣請陛下將此僚斬首,以平眾怒。”

    “臣附議!”

    “臣附議!”

    立刻就有多位給事中的職業噴子跳出來,要求元景帝砍了魏淵的狗頭。

    朝堂上的攻殲,與菜市口買菜是一個性質,通常是往大了說,動不動就斬首,抄家。

    甭管事情大不大,砍狗頭就對了。

    皇帝要是不同意,那就會砍價,從斬首到流放,從流放到革職。

    反正不能開口說革職,得給皇帝一個砍價的空間。不然皇帝一看,你們幾個小老弟不給我砍價的機會?

    那就無罪。

    出于百官們的預料,元景帝直接駁回了針對魏淵的彈劾,而且對魏淵的工作進行了褒獎。

    這讓百官們迷惑不解,交頭接耳。

    “肅靜!”

    元景帝的貼身大太監一抽鞭子,聲音尖銳的警告百官。

    此事告一段落,但針對魏淵的彈劾并沒有停止,而是換了個對象。

    刑部又一位官員跨步而出,道:“打更人許七安,在刑部衙門口公然殺害守衛,藐視皇權,臣懇請陛下嚴懲此賊,滿門抄斬。”

    明明自己被彈劾時,老神在在無動于衷的魏淵,瞇了瞇眼,跟著出列:“陛下,刑部指使侍衛,阻擾打更人辦案,居心叵測,臣懷疑刑部孫尚書與賊人勾結,炸毀桑泊,請陛下將其革職,押入天牢,由臣來審問。”

    都察院的御史們紛紛附議。

    “一派胡言!”

    “陛下,魏淵這是污蔑,其心可誅。”

    “陛下,刑部有大問題,臣等附議,將刑部眾官撤職查辦。”

    雙方立刻開始打口水戰,別的黨派官員偶爾插嘴,煽風點火。朝堂之上,各派系進入了激烈的斗爭中。

    當朝首輔、六部尚書、魏淵等幾個大佬閉目養神。

    元景帝絲毫不怒,見眾官員吵的差不多了,才示意大太監出聲呵斥,讓金鑾殿恢復安靜。

    “銅鑼許七安,本就罪責在身,做事難免偏激,爾等因協力辦案,而不是互相阻擾。若再有下次,朕嚴懲不貸。”元景帝沉聲道。

    魏淵睜開了眼,閃過詫異之色。

    他料定許七安無事,只是沒想到元景帝竟然親自為那小銅鑼說話。

    元景帝目光銳利的環顧百官,繼續道:“自今日起,解除城門封禁,朝中官至六品以上,皆不得離開京城。”

    “退朝!”

    ......

    卯時初,許七安準時醒來,洗漱穿衣,去二叔家吃早食。

    以前在長樂縣當一名小快手的時候,他得卯時初趕到衙門,要點卯,相當于上班打卡。

    成為打更人后,因為考慮到銅鑼許七安是個買不起房的窮逼,點卯就從卯時初,改成了卯時下三刻。

    留給他一個半小時的趕路時間。

    這一點,打更人衙門還是相當開明的。

    入冬了,早晨溫度很低,人難免會被溫暖的被褥多封印幾個小時。

    豐腴美艷的嬸嬸就被封印在床上了,沒有起來。瓜子臉的漂亮妹妹也被封印了。

    “你去喊鈴音起來,小時候養成了惰性,長大后就難糾正。”許二叔道。

    許七安懷疑他是嫌飯桌不夠熱鬧,因為許二郎卯時沒到,就返回云鹿書院了。

    說今天早上院長要開堂講課,他得在卯時初出城,才能趕上。

    如此一來,桌上吃飯的就許二叔和許大郎了。

    許七安當即去了內院,敲開許鈴音的房門,開門的是伺候許鈴音的丫鬟。

    小丫鬟半期待半警惕半羞澀的說:“大,大郎想做什么?”

    天還黑著,就來敲門,大郎莫非是想趁機對人家做點什么?

    許七安說我來喊鈴音起床的。

    抬腳進屋,看見許鈴音蜷縮在厚厚的棉被里,像一只枕頭藏在被子下面,小小的那么一只。

    許七安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把她拍醒。

    許鈴音迷糊的睜開眼,擦了擦口水,含糊不清的說:“系大鍋呀....”

    “起來吃早食。”

    “哦...”

    “那你起來啊!”

    “呼嚕呼嚕...”

    “今天早食是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

    砰砰...床上的許鈴音忽然抽搐起來,四肢亂蹬,她的大腦還在睡覺,身體已經迫不及待的去吃早飯了。

    丫鬟伺候了小豆丁洗臉刷牙,許七安抱著她往前廳走,許鈴音下頜枕在許七安肩膀,屁股蛋撅著,想睡又不敢睡,害怕錯過美食。

    “莫要睡了,大哥給你唱首歌。”

    “噢...”

    “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快點開開,我要進來。不開不開就不開,夫君沒回來,誰來也不開。”

    .....

    來到前廳,許鈴音目瞪口呆的看著包子豆漿油條,委屈的快哭出來了。

    “這不是我要的早食,我的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呢?”

    你這就記下來了?!許七安翻了個白眼:“大哥騙你的。”

    許鈴音“哇”的哭出來,雙手別在身后,身子前傾,朝著許七安發出音波攻擊。

    ....

    吃完飯!

    “早知道就不喊她了,吵的老子胸悶。”許二叔抱著頭盔,罵罵咧咧的走了。

    “是啊,我終于體會到嬸嬸的艱難了,嬸嬸辛苦了。”許七安罵罵咧咧的走了。

    留下許鈴音在丫鬟的伺候下,一邊哭一邊吃。

    雖然沒有蒸羊羔兒、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讓她很傷心,但她可以一邊傷心一邊吃。

    .....

    魏淵離開金鑾殿,在心中復盤著今日朝堂的局勢。忽聽身后有人喊道:“魏公,等等咱家。”

    扭頭看去,是劉公公。

    魏淵發達之前,也是在宮中做事的,與劉公公交情極好,含笑道:“劉公公,何事?”

    劉公公左顧右盼一下,從袖里摸出幾張宣紙,塞給魏淵:“咱們謄抄的,魏公可以看看。”

    魏淵心領神會,笑道:“改日進宮請公公小酌幾杯。”

    出了午門,登上馬車,駕車的楊硯一聲不吭的往衙門方向走。

    魏淵掏出宣紙,看了一會兒,嘴角掛上了笑意。

    “義父在看什么?”懶洋洋靠在車廂,充當貼身護衛的南宮倩柔,好奇的問。

    “原以為今天會被陛下責難,沒想到順利過關。”魏淵笑道。

    “順利過關?”車廂外,楊硯詫異反問。

    上朝的路上,魏淵在腦海里模擬了朝堂局面,他有這個習慣,上朝前模擬,上朝后復盤。

    在原先的模擬中,本次上朝必定會被彈劾,元景帝順勢責難,或給予一定的懲罰。

    魏淵猜的沒錯,桑泊案確實成了政敵攻殲的由頭。

    只是他沒想到事情這么輕描淡寫的就揭過了。

    南宮倩柔蹙眉道:“沒有人趁機攻殲義父?”

    魏淵笑著遞過皺巴巴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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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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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宮倩柔接過紙張,快速掃了一眼,紙上記錄的是刑部和府衙眾官員對案情的酌情分析。

    并沒有太大價值,他快速掠過,眸光一凝。

    臉色開始變的認真,仔細

    炸毀永鎮山河廟的火藥竟來自大黃山的硝石礦.....小旗官被人滅口,金吾衛私通妖族....整件桑泊案的脈絡,一下子清晰起來。

    南宮倩柔難掩驚訝,他對此案不太上心,但也保持一定的關注,對于許七安這個主辦官,他抱著既不插手也不幫助的心態。

    按照南宮金鑼的經驗判斷,這件事想要查出點眉目,每個三五天不可能。

    萬萬沒想到,僅是一天,就有這等收獲。

    “是個辦案的好料子。”他瞇著桃花眸,終于對許七安產生了些許肯定。

    “辦案的好料子?”楊硯的聲音從車廂外傳來,很感興趣的樣子,追問道:“是指許七安?”

    楊金鑼很重視許七安,覺得他是個值得栽培的年輕人。

    南宮倩柔哼道:“你倒是走運,撿了個這樣的好苗子。”

    楊硯“嘿”了一聲,心滿意足,專心駕車。

    到了打更人衙門,回到浩氣樓,魏淵道:“讓許七安來見我。”

    .....

    許七安此時正躲在案牘庫的查資料,正如一號所說,五百年前確實有過武宗皇帝篡位的事。

    除此之外,五百年前的皇族,除了那位大奉的開國皇帝,其余人員的資料記載的都很含糊,應該是被銷毀了,只留下名字。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桑泊里封印的絕不是那位被堂弟篡位的倒霉皇帝。

    因為那位皇帝十四歲就有了子嗣。

    眾所周知,武者在煉氣境之前,鱔餓無鮑....嗯,不是沒鮑,是時候未到。

    “給我查,五百年前,任何一位三品以上的高手,都不能錯漏。”許七安退而求其次,查起五百年前,前皇室勢力中的高手。

    “是!”

    七八名吏員領命。

    窗邊的桌案,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孩一手撐著臉頰,一手不停的往嘴里塞油炸魚丸子,雙腿在桌底晃啊晃,偶爾露出白色的女子繡花長靴。

    “采薇姑娘,我忽然想起一事。”許七安順手去拿油炸魚丸子,被鵝蛋臉美人眼疾手快的拍掉。

    許七安咳嗽一聲:“油炸魚丸子好吃嗎?”

    “好吃的。”褚采薇點點腦瓜。

    “我想吃,但不是吃這個。”許七安道。

    “那是吃什么?”褚采薇問。

    “想癡癡的看著你。”許七安給出一個暖男的微笑。

    褚采薇臉蛋紅了一下,繼而柳眉倒豎,想罵他登徒子,又覺得這話聽起來曖昧,但和登徒子說的下流之言又不同。

    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發怒,不發怒的話,她黃花大閨女的尊嚴何在。

    許七安聰明的岔開話題,道:“有件事想請教采薇姑娘。”

    褚采薇咽下嘴里的丸子,紅潤的小嘴沾了油光,閃閃發亮,粉嫩誘人,她板著臉:“什么事。”

    “用什么辦法可以屏蔽司天監的望氣術?”許七安問。

    “高品強者都能夠收斂自身氣息,不過這是相對的,我是七品風水師,那能瞞過我的望氣術的高品武者,少說得五品。六品都不行。”褚采薇得意洋洋的說。

    我是八品練氣境,那么能瞞過我的望氣術,周百戶得是銅皮鐵骨境,而他顯然不是....許七安頷首,繼續問道:

    “除此之外呢?”

    “那就是法器咯。”褚采薇是個好為人師的,不用許七安問,自己就嘰嘰喳喳的解釋起來:

    “世上法器分兩種:一,我們司天監的陣師刻錄陣法,煉制成的器具。二,機緣巧合之下獲得神異的物品。

    “后者種類很多,比如千年古樹遭遇累積,殘留的雷擊木便蘊含了至剛至陽的威能。

    “又比如高品強者隨身攜帶的物品,長年累月受到氣息溫養,具備了某種神異。不過這一種,大多是那位高品強者某項能力的延伸。”

    “京城有沒有屏蔽氣息的法器?”許七安開門見山。

    “我們司天監倒是有,其他地方....”褚采薇歪著腦袋,想來一會兒:“我得回去問問宋師兄。”

    “....好吧,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兩人談話之間,吏員們已經把五百年前可能是高品武者的人員羅列了出來。

    名單不多,十幾個而已,都是疑似高品武者的存在。

    官方的記載里,不會寫明某某某是幾品強者,所以吏員們是通過五百年前有資格載入正史的將領們的事跡來推斷品級。

    比如鎮北王,鎮守北方數十年,一生經歷戰役數百場,毫無疑問,他必然是高品強者。

    許七安掃了一眼,失望的發現,名單上以四品武者最多,三品寥寥無幾,二品沒有,就更別說一品。

    “能被封印在桑泊,二品是底線,不然,單憑術士一品的監正就能輕松解決,根本沒有封印的必要,難道我的思路是錯的,封印的不是人,而是物品?”

    “等等....監正?!”許七安心里一凜,呼吸都不由的急促了一下。

    他想到一件事,監正的職責是坐鎮京城,是大奉的守護神。至少這一代監正是這樣。

    那么,當年的武宗想要篡位,必定繞不開監正這一關。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許七安腦海里成型,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采薇,咱們師父是不是初代監正?”許七安控制著自己,不讓聲音顫抖。

    “不是呀,師父是第二代監正。”褚采薇的回答讓許七安感覺血液都沸騰了。

    我知道桑泊底下封印的是誰了....許七安咽了咽口水:“初代監正怎么死的?”

    褚采薇搖了搖頭:“這個倒是不知道誒,師父從來不說師祖的過去。”

    是初代監正,桑泊底下封印的是初代監正!!

    許七安為這個猜想敢到戰栗。

    難怪這個秘密只有元景帝知道,難怪監正會生病,難怪北方妖族要謀劃這一出好戲。

    初代監正要是脫困而出,京城就要大亂了....不,初代監正已經脫困了。

    這一刻,許七安竟升起了逃離京城的想法。

    “逃走,趕緊逃走....帶上叔叔嬸嬸一起走....初代監正脫困,必定會引起腥風血雨,那可是一品啊,整個京城都會變成修羅場.....”

    想到這里,許七安反而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元景帝讓他戴罪立功,那么魏淵就有責任看住他這個死刑犯,他跑了,會連累魏淵。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許七安固然可以跑,但京城的百姓跑不掉,如果京城中真的發生一品高手之間的決戰,會死多少人?

    全都人命啊。

    “元景帝這老鱉孫,他自己在皇宮里,被眾多高手護衛,可城里的普通人怎么辦?”

    “一品強者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插不上手....捅出去,把事情捅出去,自然有高個的去頂。”

    當即有了決斷!

    遇事不決,找魏淵。

    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魏淵這種名聲赫赫的善謀者,確實很給人一種安全感。

    魏淵若是個庸碌的長官,許七安只有跑司天監去找監正了。

    恰好這時,一位吏員進來,見到許七安,大喜過望:“卑職尋了許大人好一會兒了,魏公找您呢。”

    巧了,我也想找他....許七安告別褚采薇,隨著吏員朝浩氣樓行去。

    進入這座衙門最高建筑,來到七樓,許七安見到了一襲青衣,鬢角霜白的魏淵。

    以及兩位金鑼。

    “案子進度不錯,可惜線索又斷了。朝廷已經對周赤雄發布通緝令,但半月內找到他,不現實。”魏淵喝了口茶,語氣溫和:

    “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許七安站在案前,略作思考,坦然道:“卑職猜測,周赤雄后邊還有黑手,只是沒有線索。”

    這起案子比稅銀案更加復雜、麻煩。當然,也因為稅銀案中他不是主辦官,主需要找出漏洞,提供思路,其他方面有打更人和府衙去做。

    線索雖然斷了,但許七安對后續的偵查,已經有了大致的方向:一,從屏蔽望氣術的法器方面著手。

    二,有渠道有能力將火藥偷運進桑泊的名單中排查。

    第二條注定耗神耗力,還不一定有結果。

    “魏公....”許七安試探道:“如果半個月后,卑職還是沒能查出真相呢?”

    “屆時,我會安排你假死脫身,你就去江湖吧,做打更人的暗線。”魏淵喝了口茶,道:

    “衙門的情報網遍及十三州,以及各大江湖勢力。不暗中養著諜子,是做不到的。

    “你的性格不適合政途,江湖才是你的天地。其實如果沒有桑泊案,你現在已經在我的安排下離開京城了。”

    去江湖嗎....許七安恍惚的想著。

    “做本座手中的一把刀,見不得光的刀,是不是覺得委屈?”魏淵笑了起來,像一個溫和開朗的教書先生:

    “你的性格外柔內剛,且偏激了些,我既欣賞這樣的你,又不喜歡這樣的你。

    “打更人衙門的諸多弊端,我心里清楚,但人性本就如此,光暗交織。李玉春那樣的人,有多少?如果打更人里全是李玉春這樣的人,打更人就做不到壓制滿朝文武。”

    許七安皺了皺眉:“我懂這樣的道理,所以人性需要時時敲打,常常威懾,才能吏治清明。魏公是不是過于縱容了。”

    “也得看時機的。”魏淵不動怒,和顏悅色的解釋:“大奉官僚風氣FǔBài,頹勢已成,想要改變這股風氣,得和光同塵,然后逐一擊破。當你前方沒有絆腳石的時候,才是你一展抱負的時候。”

    魏淵的意思是,等他將來斗垮政敵,再沒有攔路石的時候,才能騰出手來整治這些烏煙瘴氣的風氣....許七安想了想,覺得有理。

    “你在官場,規矩束縛,不得不和光同塵。否則,只會闖一次又一次的禍。或者,被磨光了棱角,失了武夫的張狂氣焰,怎么看都是不劃算的。但入了江湖,你便沒有顧慮。”魏淵語重心長的說:

    “凡惹你的,擋你的,礙你眼的,只管用刀去斬,憑心而行,不必顧慮規矩與律法。所謂以力犯禁,便是此理。

    “不少武者在過程中迷失了本心,成為了冷血無情的劊子手。這是你需要注意的。”

    許七安憋了半天:“卑職還不想去江湖,我想盡自己的努力去試試。”

    他不是留戀權勢,而是留戀家人。留戀叔叔嬸嬸,二郎和妹子。

    這就好比上輩子當社畜時,老板說:“我要派你到外省去擴展市場,長期駐外。”

    你說:我不想去。

    老板說:不,你想。

    好在魏淵不是那種扒皮老板,他沒強求,不在乎的笑了笑,說道:“沒事你就退下吧。”

    不,我有事....許七安抱拳,沉聲道:“請魏公屏退左右,卑職有要事稟告。”

    又要屏退我們?!

    南宮倩柔和楊硯,面無表情的看了眼許七安。

    PS:錯字本章說見,另外,明天上班了,爆更結束。我看了一下,上架到現在六天時間,爆更六萬七千字。

    不錯不錯。

    正常更新的話,一天兩章,每章三千字打底。日更大概在7000—8000。

    這是極限了,我這破書,得想案情,設置線索,埋伏筆,還得考慮爽!

    真的太傷腦子了,沒法像套路文一樣爆更。希望大家理解,不過,按照現在的市場趨勢,將來是流量文的天下,到時候沒準我也能爆更了。比如:侄兒給嬸嬸洗腳、打更人回家看妹妹睡狗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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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賣報小郎君所寫的《大奉打更人》為轉載作品,大奉打更人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大奉打更人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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