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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拉皇后下水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劉瑾把錢帶來,這一對國舅卻是頓覺得自己矮了一截,原以為人家是個百戶,可是看現在這架勢,原來是個腰纏萬貫之人,同樣是賭,看看人家多豪爽。

    在朱厚照的再三勸說下,柳乘風只好坐下來,四人各據一角,洗了牌,繼續開桌。

    只是這一次,張鶴齡和張延齡這一對兄弟總是有點兒心神恍惚,似乎對這娛樂并不太熱衷起來。

    說來也奇怪,幾千兩銀子,對他們來說原以為是什么大數目,結果人家說起來卻是輕描淡寫,這太子殿下還只是跟著這姓柳的分紅,每月就有紋銀五千,這要是換作柳乘風,這數目會有多大?真真是難以想象?

    其實這種震撼對這一對國舅來說實在太大,他們確實低估了弘治朝之后大商賈的財富,莫說是他們,便是朝廷還在為幾十萬兩銀子的軍餉焦頭爛額的時候,卻不知道,這天下的豪族已不知多少人家中積攢著數十萬的家財了。

    以至于到了明末,崇禎皇帝為了籌軍餉,四處籌借,卻是人人裝窮,闖王入京,卻從這些豪族之中搜查出驚天的財富,當時的北京城,其富庶程度已經開始落后于江南,而當時江南的豪族,富可敵國的更不在少數。

    打了一圈,張鶴齡借故要去小解,張延齡也跟著要去,二人從茅廁中出來,張延齡拉了拉張鶴齡的衣袖,道:“兄長,咱們輸給柳乘風多少銀子了?”

    具體多少,張鶴齡原本還在心里算計著。可是輸到后來頭昏腦脹,便索xìng不去再想。他lù出苦澀的笑容,道:“沒有一萬,大致也有八千了。”

    張延齡愁眉苦臉地道:“這么大筆數目,實在不成,就只能把北通州那一片良田發賣了,哎……”

    張鶴齡的臉上也是yīn晴不定,說起來也是悲催,原以為被個百戶拿了,心里還不忿呢。正要找這家伙的麻煩,誰知太子要湊桌子打麻將。這麻將一打,雖然和柳乘風仍然是冷言冷語,可是朱厚照這家伙卻是擺明了態度,這件事就這么過了,誰要是敢再鬧,就是和他過不去。

    既然人家有太子庇佑,張鶴齡就琢磨著不過是個百戶而已,自個兒大人不計小人過。權當是一個屁。把他放了。這是一種養尊處優久了自然而然生出來的高高在上。可是誰知道,身份是比人家高貴,可是人家的財富竟是自個兒連拍馬都趕不上。這心里頭自然就很不是滋味了,想到又欠著這姓柳的一屁股錢財,張鶴齡yù哭無淚。

    這時候,張延齡笑呵呵地道:“大兄,說句實在話,這柳乘風還當真是個搖錢樹,大兄不是一直說近來手里緊巴巴的,想找個人來給咱們做點兒生意嗎?倒不如……”

    張鶴齡立即明白了張延齡的心思,頓時吹胡子瞪眼道:“不能,不能,萬萬不能,我和柳乘風漢賊不兩立,不共戴天,豈能和他合伙?說出去,外頭人怎么瞧咱們張家?咱爹好歹也是讀書人,不為五斗米折腰。堂堂皇親,怎么能為五斗米折腰?延齡,你休要再說,這件事萬萬不成的。”

    張延齡便勸道:“大兄啊大兄,這年月,風骨值有幾個錢?爹是讀書人,咱們又不是,雖然讀過幾本書,可是現在大兄又記得哪一句?再者說,連太子都說了,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自家人,這柳乘風有手段,能掙銀子才是真的,你有風骨,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年年年大旱,田莊的收成銳減,單靠這點兒俸祿,迎來往送的哪里吃得消?就說上一次鄭國公的世子成親,瞧瞧人家的排場,再看看你我兄弟,送去的是什么?人家一個戶部主事送的是珍珠一斗,咱們是白銀三百兩,還是兄弟合伙送的,當時吃他家的喜酒,聽那報禮人唱喏,兄弟的臉皮子都燥得慌,這還不是因為沒錢嗎?若是也能如太子一樣,一個月莫說五千兩,便是有兩千兩,也不至到這個地步,大兄,咱們爹死得早,皇上和阿姐最討厭別人鋪張,對太子都這般克扣,你我兄弟雖然與宮里還算親近,可是平時也沒見什么賞賜,依著兄弟的意思,還是尋點生意與柳乘風做,總不至將來沒了排場,被人恥笑的好。”

    張延齡一番話,說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倒是真的,別看他們平時出門人模狗樣,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的難處。

    “再說了,大兄愛聽聽戲,可是瞧瞧人家藩王、國公是怎么聽的?人家是請了戲班子來府里聽,大兄能三天兩頭這般鋪張嗎?就如那個益陽侯,人家給戲班子的打賞是人手十兩銀子,這一句話,就是幾百上千兩銀子像流水一般出去,大兄能打賞幾個錢?只怕連這些作踐的戲子都要瞧不起大兄。說來說去,咱們張家是比不得別人,人家是世襲的爵位,幾代下來,多少也有些底氣,咱們張家看上去尊容,其實是有苦自知。”

    張鶴齡的臉sè已經有點兒松動了,猶豫了一下,道:“就怕柳乘風不肯。”

    張延齡道:“這個好說,待會兒我來說,大兄看著就是。”

    二人這才回去,繼續打著麻將,過了一會兒,張延齡呵呵一笑,對柳乘風道:“柳百戶,今日進宮,皇后娘娘和你說了什么?”

    柳乘風此時又困又乏,有一搭沒一搭地道:“自然是訓斥了幾句,不過這件事也是壽寧侯……”柳乘風瞥了張鶴齡一眼,繼續道:“也是壽寧侯不對在先,娘娘雖然心中不悅,總還是站在公道一邊。”

    這話兒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柳乘風認為自己做的沒有錯,是張鶴齡自個兒骨頭癢。

    張鶴齡無言以對,氣呼呼地打出了一個二筒。

    柳乘風眼睛一亮:“放炮……”

    張鶴齡的臉部肌肉抽搐顫抖。柳乘風則是笑呵呵地提起邊上的筆,開始記賬。

    張延齡趁著洗牌的功夫道:“柳百戶也會做生意?”

    柳乘風淡淡地道:“偶爾做一些。其實也是半桶水。”

    他這話謙虛得過分,連朱厚照都不禁道:“學而報就是柳師傅一手辦出來的,柳師傅若是不會做生意,這天下還有幾個會做?嘻嘻……本宮是沾了柳師傅的光,否則現在早就窮死了。”

    張延齡和張鶴齡都愣了一下,其實對新興的報紙,這兩個紈绔皇親并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不過學而報,他們卻已是不止一次聽說。據說這幾張紙片價值可是不低,而且一日便發售十萬份。原來這籌辦學而報的人就是柳乘風。

    二人腦海中立即回憶起來,平時不少達官貴人都在談論這學而報,今日說這學而報里有哪個大儒寫了什么文章,明日又討論這學而報中的爭議和故事,街頭巷尾到處都是。竟想不到,這么一份天下皆知的報紙,竟是柳乘風辦出來的,也難怪太子殿下一個月的分紅就有五千兩。

    張延齡的眼中放光。這柳乘風當真是一個香餑餑了。只要這個人肯點個頭,這錢不是跟流水一樣地進賬?他身子欠了欠,朝柳乘風笑了笑。道:“柳百戶除了學而報,近來還有沒有興致做什么生意?柳百戶只要肯幫襯一下,要多少本金直接和我說,讓兄弟入一股如何?”

    在大明的官場上,談生意是很忌諱的事,不過對貴人和武官,倒是沒有這么多忌諱,畢竟大家都不是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文官,不弄點別業掙點錢這日子怎么過?

    柳乘風一邊搭著麻將,一邊漫不經心地道:“近來倒是想做一點兒生意,這生意若是做成了,學而報的賺頭比起它來連屁都不算。不過成不成還是兩說,喂喂……壽寧侯,該你擲骰子了。”

    擲骰子的話,兩個國舅都沒有聽清,可是柳乘風的生意經,他們卻是聽明白了,比學而報賺得還多,這是什么生意?

    張鶴齡不禁問:“這般大的生意,只怕需要的本金不少吧?”

    張鶴齡沒有理由不jī動,生意越大,本金越多,這是最淺顯的道理,他們二人雖然糊涂,卻也懂得。這二人心里都有點兒發虛,人家家大業大,說不準隨便砸個幾萬兩銀子進去,自個兒去湊個幾千兩銀子有什么意思?只怕這合伙的事兒未必能如愿了。

    誰知柳乘風卻是道:“本金嘛,其實也不多,五千兩就封頂了,只是要做起來,也有許多麻煩的地方,這事兒我已經籌備了一半,怎么,侯爺和伯爺有興致?”

    一聽到五千兩封頂,張鶴齡和張延齡都驚呆了,若不是太子這邊拿出了真金白銀,他們還當真以為是這不安分的外甥合伙別人來糊弄自個兒這國舅,張延齡連忙道:“自然有興趣,自然有興趣,哈哈,柳百戶,咱們是不打不相識,我家大兄與你起了沖突,這是他識人不明,可是我第一眼見了你,便覺得你是青年俊杰,只是我和大兄若是也參一股,卻又如何算?”

    柳乘風奇怪地看了張鶴齡和張延齡一眼,方才他只是太久沒有睡覺,腦袋有點昏昏沉沉,所以說話時都沒有往心里去,這時候見這兩個家伙順竿子往上爬,不由打起精神,認真打量了他們一眼,道:“侯爺和伯爺也在乎這點兒蠅頭小利?依著二位的家世,又何必操這種賤業?雖說是幕后打理,可是傳出去難免會被人笑話。”

    張延齡心里苦笑,這還蠅頭小利?那我家豈不是都揭不開鍋了?他連忙正sè道:“笑罵由人,我就是喜歡做些生意,還要請柳百戶幫襯一下。”

    張鶴齡紅著臉道:“是啊,是啊,權且當玩玩也好。”

    柳乘風這才正兒八經地思考起來,加兩個人進來,倒也分不去柳乘風多少利潤,畢竟這筆生意實在太大,一旦做成就是一本萬利,可是利益越大,眼紅的人就越多,多拉幾個人進來,一起承擔風險也好。

    只是這一對兄弟,怎么看怎么不靠譜,拉他們進來會不會拖了后tuǐ?話說回來,這二人好歹也是皇后的親兄弟,而今這宮里,皇上說的算,皇后娘娘雖然不管事,可是說出來的話也是一字千金,拉他們入伙,算不算拉皇后下水?

    你妹……我居然這么壞了,居然還懂得什么叫利益均沾,拉人上賊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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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賺錢要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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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六章:賺錢要腦子

    “這件事嘛……”柳乘風翹起了腳,倚在座椅上,雙眼瞇起,一副權衡利弊的樣子。*非常文學*百度搜進入索 請 看 小 說 網 快速進入本站

    張鶴齡和張延齡這一對國舅此刻都死死地看著他,生怕他不答應。

    說起來這一對兄弟確實沒有多少智慧,和街上的紈绔子弟沒什么區別,表面上身份清貴,可是日子過得未必好,就比如兩三年前,這一對兄弟在京郊侵吞良田,這么做,既有貪婪的因素,另一方面,也是家里頭花銷大,入不敷出。原來想打一打土地的算盤,誰知道落在了蕭敬手里,蕭敬直接把他們收拾了,結果這事兒還是不了了之。

    從此,這一對國舅也就打消了往田地里打主意的妄想,倒也沒有趁機去報復蕭敬,不過就算報復,以蕭敬的手段要玩他們還不是跟玩兒似的?

    說到底,這二人不是沒有能耐,也不是不夠清貴,只是蠢而已,這時候見柳乘風端架子,嗓子眼都要冒出煙來,目中閃掠過一絲渴求。

    柳乘風淡淡地道:“從長計議吧,我得思量思量,不過我實在太困了,非得去睡一覺不可,等我睡醒了,咱們再商量。壽寧侯,皇后娘娘已經說了,百戶所這邊也已經查實,你確實與反賊無關,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回府去了,往后不要再滋事,更不要和那些反賊廝混在一起了。”

    柳乘風頓了一下,隨即臉色鄭重地道:“你可知道這些反賊是什么人嗎?這可是陛下秘旨緝拿的欽犯,陛下對這件事很是上心,為什么?因為這些人是要傾覆社稷的,這種人,你也敢包庇?到時候陷得深了,只怕皇后娘娘也未必保得住你。”

    柳乘風說得聲色俱厲,張鶴齡也嚇了一跳,原來這事兒還和陛下有關系,他原本以為這不過是錦衣衛整人的把戲,平時錦衣衛整人,不都是污蔑為亂黨的嗎?那天玄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個反賊,可是現在一說,也有點兒后怕了,雖說陛下未必會治罪,可是若當真和那天玄子牽涉太多,雖說不至于殺頭,可是剝爵、圈禁卻也不是沒可能。

    張延齡便故意板起臉對張鶴齡道:“柳百戶說得多好,大兄,你實在是太孟浪了,我早就說那個天玄子不是什么好人,你和他廝混能有什么好下場?也好在柳百戶及時發現,不至讓你我兄弟被人蒙蔽。[非常文學].”

    張鶴齡老臉通紅,明知張延齡是要唱雙簧,可是心里頭都感覺有根刺,想反駁,又覺得蒼白無力,只好重重點頭道:“不錯,不錯,本侯知錯了。”

    朱厚照也有些困了,打了個哈哈,道:“本宮也乏了,現在回去睡下,劉伴伴,我們也回東宮去。”

    劉瑾笑呵呵地道:“是。”

    兩個國舅也不好留,張延齡臨末了挽住柳乘風的手,道:“生意的事,大人什么時候拿了主意一定要及時叫人知會一下,至于大人的欠賬,也容我們籌措一二,寬限幾日。”

    柳乘風苦笑,這時候他只想睡覺,哪里有功夫搭理他們這個?便道:“明日就給你們回音,就不遠送了。”

    雖說不遠送,卻還是把他們送了出去,免不了叮囑朱厚照回去之后好好讀書練字,過幾日還要考校,否則這新生意自然沒他的份兒。

    朱厚照滿口應了,哈欠連連地走了。

    那一對國舅卻是幽怨地看著柳乘風,讓柳乘風被這眼神看得不由地打了個寒顫,落荒而逃。

    這時才是正午剛過,柳乘風便在這百戶所的后院花廳里叫人隨意擺了個竹榻睡下,熬了這么久的通宵,年紀輕輕倒不是說身體吃不消,只是有一種從身到心的疲憊,挨了頭枕便迷迷糊糊地睡下。

    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不過醒來時卻已是深夜了,柳乘風原想先在百戶所小盹一下,再回家去睡,誰知這一覺睡得太長,以至于直接到了深夜。他坐起來,值夜的校尉聽到動靜,連忙進來點了燈,對柳乘風道:“大人,原本想叫大人起來的,只是叫了幾次,大人都在酣睡,王司吏說,索性讓大人在這兒睡個夠,王司吏今夜也在值夜,就在簽押房里做事。”

    柳乘風頜首點頭,出了花廳,頂著頭上皎潔的月光去了簽押房,這簽押房里油燈冉冉,王司吏伏在案牘后,正一遍遍地查驗著這幾日審訊下來的口供。見柳乘風來了,王司吏連忙站起,道:“大人醒了,學生去斟杯茶來。”

    柳乘風壓壓手,道:“不必,我不渴。”說罷,目光落在王司吏案牘上的一碟糕點上,想必是為熬夜準備的,不禁笑道:“倒是有些餓了。”

    王司吏就笑道:“大人不必客氣,隨意吃就是,這是我婆娘做的,味道還算不錯。”

    柳乘風嘗了一塊,這味道自然不能和后世比較,不過在這個時代,卻算是比街邊上的好吃一些,不由贊道:“好吃。”

    王司吏索性也就放下公務與柳乘風閑談起來,談及的自然是這樁明教案子的事,柳乘風對這案子已經沒有了多少興致,其實他早已明白,連那天玄子口里都不能透露出更多的信息,更何況是那些徒子徒孫?

    柳乘風打了哈哈,笑道:“陛下的恩旨這幾日就會下來,這一次王司吏立下的是頭功,陳泓宇、老霍幾個,我也報了上去,全衛所俱有升賞,這一次,估計王司吏至少也能落個官身了。”

    王司吏不禁笑起來,道:“謝大人栽培。”他是讀書人出身,結果卻在錦衣衛做文吏,離官還差得遠,誰知道這一次因緣際會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激動。

    柳乘風見王司吏要做事,也就不再多說,又回去睡下,不再打擾王司吏。

    一夜過去,大清早兒,柳乘風叫人回去給府里報信,大意是這幾日百戶所查到了大案,忙得抽不開身之類,意思是讓家里人放心。他剛剛叫人送出去,張鶴齡和張延齡卻又來了,柳乘風不禁苦笑,原來這對國舅竟是個癩子,臉皮倒是都有八尺厚。

    柳乘風只好對他們道:“你們要合伙倒也可以,只是你們二人只能占這生意的一成,再送一千兩銀子的本金來。”

    一成……還是兩個人,這確實是少了一些,張延齡和張鶴齡不由有點兒失落,可是有總比沒有的強,想到太子殿下隨手拿出五千兩銀子的豪氣,他們早就嫉恨得一夜沒有睡著。

    張鶴齡不禁問道:“只是不知柳百戶到底做什么生意?”

    柳乘風見時候還早,便打起精神,道:“走,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他要去馬廄牽馬,張延齡卻是熱情地道:“坐我們的車,坐我們的車。”

    柳乘風心里說不坐白不座,雖說這馬兒不燒油,可是帶出去逛一圈總要浪費草料,草料日漲啊,養一匹馬足夠養活兩口人了。于是便與這一對國舅同車,直接對馬夫道:“去迎春坊碼頭。”

    侯府的馬車自然是舒適得很,這貴人出門講究的是臉面,就算是再怎么入不敷出,車駕卻都是極好的,再加上一大清早,路人也不是很好,只一盞茶功夫,馬車便風馳電掣到了迎春坊碼頭,柳乘風與兩個國舅落車,隨即朝向靠近碼頭的一處正在修葺的大宅院指點過去,道:“咱們的生意就是這個。”

    這大宅子占地數百畝,卻也是不小,靠著大宅子就是運河和碼頭,對面則是林立的商鋪,緊靠著的是碼頭南岸的一片片貨棧,地段不錯,這宅子經過一番修葺,如今也有了幾分大氣和雅致,比京師中的那些豪門的宅院都是不遑多讓。

    可是張鶴齡和張延齡二人卻都是面面相覷,就靠這么個宅子掙錢?這種宅子也能日進金斗?這柳乘風莫不是想糊弄咱們哥倆吧?

    張鶴齡不由問道:“敢問柳百戶,這宅子做什么用途?”

    柳乘風也不隱瞞他們,道:“茶肆。”

    “茶肆……”

    張鶴齡和張延齡驚呆了,茶肆……還花費五千兩的本金,這么大的價錢,只會給人喝茶用?真真是豈有此理,這茶肆能掙幾個錢?

    柳乘風見他們臉色不太好看,便呵呵笑道:“怎么,二位有什么要說的?”

    張延齡苦笑道:“柳百戶,這京師最好的茶肆,一個月也未必能掙下一千兩銀子,柳百戶辦茶肆,是不是……”

    柳乘風不由道:“那你說該怎么辦?”

    張鶴齡抖擻精神,很是內行地道:“依我看,茶肆要辦,可不如在這茶肆里添置一些姑娘,這事兒倒是好辦,我在江南認識些人,可以叫當地的鎮守太監請些姑娘來,保準兒姿色俱佳,一個個如花似玉,柔情似水。”

    柳乘風臉色有點兒變了,你丫的哥玩的是高雅,你卻是玩低俗,茶肆被你弄成了窯子,你還說得這么得瑟,真真是三觀不正。

    柳乘風便道:“我玩的就是茶肆,走,隨我進去走走,讓你們開開眼界。”

    張鶴齡、張延齡一對兄弟只好帶著一點兒狐疑,跟著柳乘風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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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皇帝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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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 :皇帝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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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綠色》依著熱鬧街道靠著運河的大宅,單這圍墻便可顯出主人的氣勢,一丈高的白墻巍峨矗立,讓人在這圍墻之下顯得有些壓抑,正門是個牌樓,上書:“聚寶樓”三字好看的小說:。《搜索看最快的》

    這名兒雖然俗氣,可是認真去看,卻發現這金漆大字卻有些不凡,很有氣勢。

    正門邊兒則是兩座偏樓,里頭已有不少伙計在忙活了,見了柳乘風來,一個個過來招呼,柳乘風沒有理會,只叫他們各行其事,帶著一對國舅繼續往深處走,里頭的設施其實并不奢華,甚至因為院墻里的建筑太多,導致連尋常庭院的假石、小溪、花園都無容身之地,入目眼簾的只是一排排刷了漆的房屋,每一排房屋都有數十個小間,小間里并不寬敞,可是筆墨紙硯俱全,居然連算盤珠子也有,除了梨木椅子和屏風,一張八仙桌倒是顯得格外的顯眼好看的小說:。

    張鶴齡看到不斷皺眉,心里說,這兒也叫茶肆?這地方有誰肯來?簡直就是荒唐!原道這姓柳的還會做生意,誰知道原來也是徒有虛名,難為我還巴結著他。

    他心里雖是這樣想,可是卻沒有表露,其實何止是他,連張延齡也覺得不對勁兒,若說是茶肆,這茶肆既無絲竹樂妓,裝飾得也不典雅,甚至……還有幾分俗氣,這茶房里的陳設也過于簡單了一些,說舒適是有點兒,可是要說能有什么好處,卻實在是想不出來。

    就比如那門臉兒明明做得還是不錯,可是抬腿進來的時候,卻發現這兩邊的門樓墻壁上懸著兩塊黑色的板子。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還有。這大院子占地不小,原本可以弄個園子,種些盆栽,建幾個涼亭。可是偏偏這柳乘風的居然將地兒全部拿去修房子了,倒像是生怕這茶室不夠一樣。

    這倒也罷了,若是茶室裝飾得典雅一些,總還能尋出點閃光之處來,偏偏這茶室卻和帳房沒什么兩樣,這……這……

    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雖然不是什么雅人,可是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在心里狠狠地對柳乘風這所謂的茶肆腹誹了一番。

    柳乘風卻顯得很得意,走馬觀花似地看著,便有個掌柜模樣的人來了。這掌柜叫溫封,是溫家的遠親,這種生意,柳乘風當然不能交給別人,這溫封的妻子是溫晨曦幼時的奶娘,為人還算老實,循規蹈矩,做事從不出差錯好看的小說:。只因為這一點,柳乘風便決定用他。畢竟找人做事,聰不聰明是其次,最緊要的是老實厚道,若是碰到個不厚道的,縱是生意再好。只怕也是給人做嫁衣的份。

    再說,這溫封的妻子兒子如今還在溫府里做事,知根知底,用得放心。

    溫封給柳乘風行了禮,道:“姑爺。按著您的吩咐,外派出去的人都早已上路了,這幾日就都會有消息,天下各大省也都聯絡了車馬行,若是傳遞消息,這速度只怕不比朝廷的驛站要慢。&t;小說`]”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其他的人手呢?”

    溫封道:“都在練著,這幾日就能開業。”

    柳乘風點點頭,道:“你按著我說的法子去做就是,其余的事,自有我來處置。”

    打發走了溫封,張鶴齡、張延齡一頭霧水,張鶴齡不禁問:“柳百戶,你這生意怎么還要聯絡車馬航,還要派人去各省?如此一來,這得雇多少人?”

    柳乘風淡淡道:“不多,不多,總共下來,也才三四百個而已,先將就著用,將來若要擴大,少不得還要再招募些人手。好啦,我的時間不多,待會兒還要回值房去,你們若是肯入股,明日把錢直接送到溫家來吧。”

    柳乘風什么也沒說,便獨自走了。

    這一對兄弟面面相覷,才追上去,想再問什么,可是人家擺明了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樣子,讓張鶴齡和張延齡二人想問卻又不知如何開口,二人只好灰心喪氣地回到壽寧侯府,叫人斟了茶,便開始商量起來好看的小說:。

    “我覺得這個柳乘風怎么瞧怎么也不像是個能做生意的,你看看他的那個茶肆,哼,簡直就是荒唐,街邊的茶肆做得也比他好,至少還能圖個熱鬧,他倒好,把茶肆開到碼頭邊上,平白浪費了這么好的地兒,竟是折騰成那個樣子,延齡,以我看,咱們還是少和他廝混,這人說話瘋瘋癲癲的,一看就覺得有點兒問題。”

    張鶴齡氣不打一處來,喝了口茶,大發牢騷。

    他和柳乘風從前的過節雖然抹平,可是柳乘風露出了口風,讓他激動了一個晚上,誰知道原來這生意竟是這么回事,靠這茶肆也想日進金斗?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而且茶肆原本就是薄利的生意,也沒見哪個開茶肆的能發財的,張鶴齡覺得這個柳乘風不太靠譜。

    張延齡道:“大兄說的倒也不錯,可是只要一千兩銀子入股,總要試試才好,說不準這個柳乘風當真有辦法呢?畢竟人家是辦過學而報的,這學而報的生意多好?京師上下誰不知道?”

    張鶴齡吹胡子瞪眼,道:“試試?哼,你也不想想,一個茶肆招募了幾百個伙計,這賣茶養得起這么多口嗎?”

    兩兄弟正為這事兒爭個不休,門房那邊來報,道:“侯爺,皇后叫了個公公來吩咐,說是侯爺得閑就進宮里去,娘娘有話要和你說好看的小說:。”

    張鶴齡的臉色脹得通紅,不過張皇后叫他入宮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在百戶所關押了幾天,做姐姐的總要安慰一下,他只好道:“知道了,備車吧。”

    說罷對張延齡道:“延齡去不去宮里?”

    張延齡道:“自然去一趟。”

    二人又出府上車,過了午門,接著步行到坤寧宮。張皇后見了張鶴齡,自然露出和藹笑容。好好地安慰一番,隨即道:“那個柳乘風太不懂事了,不過話說回來,這一次也是你有錯在先。這件事,從今往后就這么算了,不過你也吃了苦,過幾日叫皇上從內庫中尋些東西賞賜給你,你們這一對兄弟也是老大不小了,成日沒有正事兒做,就是叫本宮這做姐姐的操心,連厚照這幾日都安生了,偏偏你們不安生。”

    說罷,張皇后吁了口氣。繼續道:“爹爹走得早,本宮自然要看顧你們,可是你們也要有點兒國舅的樣子,以后再不許這般胡鬧了。”

    張延齡笑嘻嘻地道:“娘娘,大兄和那個柳乘風早就言好了,不勞娘娘操心的。”

    張鶴齡則是苦著臉,道:“叫皇上賞賜什么寶貝?倒不如索性賞賜些銀子更實在。”他說這句話時,老臉不禁一紅。不過話說回來,平時宮里的賞賜不是行書就是珠玉,這東西是欽賜之物,不能賣不能吃,只能堆放在庫房里發霉,現在自個兒打麻將又是欠了柳乘風一身的債。張鶴齡雖然做人不太厚道,可是欠債還錢卻是自覺的天經地義,這時候便琢磨著自個兒這姐姐能賞賜點真金白銀來,給他花用一下好看的小說:。

    張皇后聽了,不禁愕然道:“怎么?鶴齡缺錢花了?你這么多的田莊。怎么還不夠開銷?”

    張鶴齡苦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若說不夠,張皇后肯定訓斥他鋪張奢侈,可要是說夠,這話兒又圓不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倒是張延齡為他解了圍,笑呵呵地道:“是這樣的,那個柳乘風不是得罪了大兄嗎?現在大家言歸于好了,不過嘛,這柳乘風說是想做點兒生意,其實做生意是賤業,這個事,我們也知道,不過入點股進去,倒也不錯,只是這本金……”

    張皇后不禁驚訝地道:“柳乘風又要做生意?不過做生意也沒什么不好,自食其力嘛。就如他從前開設的學而報一樣,本宮就看著挺好,都說做生意是賤業,可是看那些報紙的,給報紙撰文的,哪個不是讀書人?這不但不俗氣,反而雅致得很,既能賺銀子,又能得名望,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你們呢,是皇親,按道理朝廷是不能給你們差事做的,所以也為難了你們,讓你們平時無所事事,現在既然想和柳乘風去做點兒生意,那就去做吧,若是本金不夠,盡管向本宮這兒來拿。”

    張鶴齡和張延齡聽了,大喜過望,這一下子,兩個人兩千兩銀子的本金就解決了,方才二人還在爭吵入不入股的事,現在既然姐姐肯掏銀子,這爭論就沒有必要了。

    張延齡笑嘻嘻地道:“姐姐,若是真賺了錢,我們一準兒還錢你。”

    “借錢?誰要借錢……”

    正在這時候,坤寧宮外傳出朱佑樘的聲音,朱佑樘剛剛午朝回來,精神倒也還好,張皇后被他嚇了一跳,隨即失笑,連忙過去給朱佑樘下了冕服,摘下了通天冠,這一對兄弟對朱佑樘還是有幾分畏懼的,連忙行禮:“微臣見過陛下其他書友正在看:。”

    朱佑樘笑呵呵地擺擺手,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多禮,對了,方才說什么借錢?是鶴齡要借銀子嗎?鶴齡,朕賜給你的田莊數百傾,難道還不夠你開銷嗎?你的用度也太大了。”

    張鶴齡嚇得大氣不敢出,倒是張皇后為他解圍,笑吟吟地道:“他不是不夠開銷,是聽說柳乘風又想做什么生意,所以想入股進去,本宮就想,他們這一對兄弟成天在家里干坐著,倒不如跟著柳乘風學一學,說不準也能像厚照一樣懂事些,只是做這生意本金不小,本宮身為姐姐的,自然要幫襯一下。”

    朱佑樘的臉色才是緩和下來,淡淡笑道:“哦?柳乘風要做的是什么生意。”

    張鶴齡期期艾艾地道:“茶……茶肆……”

    說出這個答案時,連張鶴齡都有點兒不太有底氣,若是讓皇上看了柳乘風的茶肆,多半要笑自個兒跟著那個柳乘風去發瘋了。

    朱佑樘倒是沒有追究茶肆的事,反而是笑笑地道:“茶肆?是不是今兒一早學而報里的那個聚寶樓?是了,多半就是它了,說是三日之后開張,開茶肆沒什么不好,你們若是有興致,就入一股就是,對了,皇后,反正這幾日朕也有些空閑,冷落了皇后這么久,倒不如三日之后,咱們一道兒去看看,倒要瞧瞧柳乘風的茶肆是什么個樣子,再者說,你們張家兄弟也入了股,說起來也算是咱們自家的產業,權且是出去散散心,順道兒看看生意如何其他書友正在看:。”

    張皇后驚喜地道:“只怕到時候圣駕過去,驚擾了百姓。”

    朱佑樘卻是道:“自然不能帶著鑾駕去,便衣去就是,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到時候多帶幾個侍衛就是,這尋常百姓日夜在宮外頭行走也不見出事,朕帶著這么多侍衛又有什么打緊?”

    張皇后道:“若是如此,只怕不能和內閣說,否則肯定要鬧起來的,說起來臣妾自從隨陛下入了這紫禁城,除了每年回家一趟,卻從沒離開這宮門半步,實在有些無趣,陪陛下出去走走也好。”

    他們這對夫妻相談甚歡,倒是讓張鶴齡和張延齡二人嚇了一跳,心里都在想:出宮……去看茶肆……我的娘啊,那茶肆也能看嗎?到時候讓他們瞧了,還不知將來要怎么取笑呢。

    兩個人都苦著個臉,可是話又說回來,現在就是想勸也是來不及了。

    “柳乘風這個家伙,若是到時候把事情辦砸了,咱們張家也得陪著跟他喪盡顏面,哎……”

    二人心里想著,都不約而同地偷偷嘆了口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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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不1樣的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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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不一樣的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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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綠色》其實一大早,這學而報還真報了一篇關于聚寶樓的文章,雖然只有豆腐大大小,可是卻也足以吸引人的眼球其他書友正在看:。{小說排行榜}

    不為其他的,只因這學而報除了上大儒的文章,其次就是一些小故事了。突然一下子,多了這么個聚寶樓三日后開張,更說什么入門十兩銀子之類的小字,這突然的變化,立即讓有心人紛紛猜測起來。

    這聚寶樓是什么?是了,好像聽人說是個茶肆,一個茶肆,居然入門就要紋銀十兩,這還不包括點茶水、糕點的費用,這開聚寶樓的人,莫非是有病?

    十兩銀子,相當于一個尋常人家半年的開銷,這么一大筆錢,卻只是為了進你這茶肆的門兒,真是笑話。

    可是明明很好笑,卻有不少人笑不出,就比如那從宮里出來的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他們二人,是真真的欲哭無淚,這事兒都已經向皇上和姐姐說了,皇上和姐姐還興匆匆的要去瞧瞧熱鬧,現在就是想和那姓柳的撇清現在也已遲了。

    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出那日的場景,偌大的茶肆開張,外頭卻是門可羅雀,幾百個伙計貓著腰在茶肆里閑聊,清閑自在,至于他們這一對國舅,則是傻乎乎的站在這空曠的茶肆里,被皇上和家姐取笑。

    “這柳乘風真是可恨,這一次你我兄弟的清名算是栽在他的手里了。”張鶴齡幾乎要哭出來,從前皇上看他們,至多也只是說一句胡鬧。可是三日之后,多半會給皇上留一個蠢貨的印象。

    張家混到這一步田地。靠的是皇后的功勞,可是另一方面,也是皇上的關照,若是張家的子侄這么蠢。這皇上往后還愿意搭理嗎?只怕連家姐,將來也抬不起頭來。

    張延齡也是嘆氣,只是覺得這在學而報里刊出這么個廣告的人,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若說是什么銷金庫,十兩銀子入個門也就罷了,公子哥兒、紈绔子弟總還是找得到的。可是一個茶肆,而且這茶肆他們哥倆還曾去見識過,居然敢要價十兩銀子,這還了得,這柳乘風果然是錦衣衛出身。真和強盜沒什么分別。

    “大兄,咱們索性去給皇上和家姐認個錯吧,這生意咱們不入股了。”張延齡小心翼翼的道。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掙錢這么簡單,而是關系著張家的臉面,別人對張家的看法,他們這一對兄弟雖然平時傻頭傻腦,卻也知道絕不能讓人看輕了。{小說排行榜}更不能讓人把自己這一對兄弟當傻子一樣看待。

    張鶴齡苦笑道:“現在想脫身,卻是難了,哎……,你去給那柳乘風傳個信,就說那開張那一日,陛下會去。讓他提早有個準備吧。”

    張延齡只好點頭,道:“是。”

    到了第二日,這學而報仍舊有是一幅豆腐塊的文章,也還是那聚寶樓開張的消息,這時候。誰都不認為這是開玩笑了,對讀書人來說,這聚寶樓三個字,就令他們大倒胃口。倒是那些商賈,這時候反而注意起來,這聚寶樓是什么,竟是能登上這學而報。而且連續兩日。

    更不用說,這聚寶二字,似乎在透露著什么,至于這聚寶樓,卻不知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大家暗暗揣測,尤其是對這十兩銀子入門頗有興致,若只是尋常的酒肆茶樓,莫說十兩,便是十文也是嫌多,這聚寶樓有什么好處,能吸引人肯花十兩銀子進去?

    人家的口氣越大,反而讓不少人生出期待來。

    只是這壽寧侯府,卻是一片哀鴻,張鶴齡的脾氣這兩日很不好,經常大發雷霆,以至于這府里的下人,見了侯爺都是躲著走。不少人以為侯爺是因為前幾日被一個錦衣衛百戶拿了,心中不忿,其實張鶴齡也是有苦自知。

    錢,他已經托人送去了柳乘風那里,不過張鶴齡沒有再露面,總覺得和那姓柳的多呆一刻,都會失了臉面一樣。

    第三日清早,張鶴齡難得大早起來,那張延齡卻已經到了,張延齡換了一身尋常的員外圓領衫,打扮普通,在花廳里侯了張鶴齡片刻,這一對兄弟便出了門,倒不是先去那什么茶樓,而是先去午門侯駕。

    這一路上,一對兄弟唉聲嘆息,仿佛要上刑場一樣,宮里已經從內庫撥了銀子給他們,這銀子也交給了柳乘風,這就是說,皇上是因為聽了他們的話,才肯拿出內帑來,皇上很節儉,這么多銀子拿出來已是很難得了,若是到時候那聚寶樓一開張便門可羅雀,這臉面……

    此時正是清晨拂曉,天色微亮,曙光自重重夜霧之中綻開一線,灑下一縷金黃,直通禁城的御道上,張鶴齡坐在車里,重重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不少人家也起了個早,就比如胡春坊,已有不少人準備出門了,這些在胡春坊入住的商人,有的盤亙在客棧中,有的則是在商會中,還有的在這兒置了宅子,對那聚寶樓,其實都透著一股好奇,因為這塊地自買下來,就有點兒神神秘秘,至今為止,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再加上學而報的作用,不少人想看看,這里頭到底弄的是什么名堂。

    就比如在靠近聚寶樓的懷遠客棧里,這兒住著的,多是從江南來的客商,他們把貨物運到了京城,要先把貨物堆砌到貨棧,隨后再尋找買家,因此大多數人都會在這客棧住個十天半個月,能現銀拿到手,再回鄉去。

    最早出來的是位蘇州的客商,這人姓吳,單名一個成字,吳成遠其實已經收到了貨款,一切手續也已經交割完畢,正是渾身輕松,打算這幾日就回蘇州,等過了這年關,再販貨過來,他做的是生絲生意,規模不大也不算小,每年都要來京幾趟,這一次恰好聽這客棧里的客商在討論這聚寶樓的事,所以也想去看看,反正這幾日都有閑,心情也好,索性花個十兩銀子進去瞅瞅。

    車是暫雇來的,吳成上了車,還沒告訴車夫要去哪兒,這車夫已是笑呵呵的道:“客官可是去聚寶樓?”車夫一下子猜中,隨即哈哈一笑,道:“今兒清早,雇車的都是去聚寶樓的,已經送去了幾撥,哈哈,客官安坐,半盞茶功夫就到。”

    這吳成坐在車里覺得好笑,看來這京城里想瞧這熱鬧的還真是不少,他坐在車里打了個小盹兒,車夫叫喚他,吳成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地頭。

    從車上下來,一眼望去,這聚寶樓的占地實在是不小,門臉兒也大,門口已經圍攏了不少人,吳成湊上去,身后有人拍拍他的肩,吳成回頭一看,不由笑了起來,給身后的人行禮:“劉掌柜原來也來了其他書友正在看:。”

    這劉掌柜就是吳成這一次售賣生絲的主顧,二人雖然沒什么交情,可是在這兒撞到卻是格外的親熱,這劉掌柜單名一個海字,劉海,他年約四旬,大腹便便的意思,在迎春坊里做的是絲綢生意,規模卻也不算小,劉海朝吳成道:“吳兄不也是來湊這個熱鬧?走,一起去看看。”

    擠出人群,才發現在這聚寶樓門口,居然佇立著幾十個彪形大漢,甚至在圍墻邊還貼了布告,吳成瞇著眼看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這布告的意思了,這里頭是說,要想進樓,每人繳納紋銀十兩,此外又說了些規矩,譬如不得大聲喧嘩,不得帶奴仆進入之類。

    那劉海朝吳成笑道:“十兩銀子,要進這門卻是價值不菲啊,嘖嘖……這聚寶樓的東家倒是會做生意,莫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吳成也笑:“說不準這里頭當真有什么好處才是。”

    二人閑談了一會兒,卻是不肯進,畢竟是十兩銀子,那些尋常的百姓是肯定不敢進的,可是對他們這些商人來說,卻少不得要猶豫一陣。

    這外頭看熱鬧的人多,可是真正進去的人卻是少,偶爾會有幾個繃不住的拿了錢出來進去,更多的還是觀望態度。

    那些進去之后的人暫時也沒有人出來,吳成終于忍不住了,他這一趟跑貨,好歹也掙了七百多兩銀子,十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聚寶樓越神秘,就越讓他有點兒心癢難耐,便對劉海道:“劉掌柜,進去看看如何?”

    這劉海也不甘示弱,捋須笑道:“罷罷罷,索性被這茶樓的主人坑一次其他書友正在看:。”

    二人一起笑了起來,走到門邊,往里頭到了門房那邊,門房這里已經有類似于文吏的人坐在案牘后收了錢,才放他們過去。

    剛剛進去,便有個伙計笑呵呵的過來,朝二人行了禮,道:“兩位客官第一次來,按規律,應當讓小人帶著客官走一走,看一看,請……”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不管是吳成還是劉海其實心里頭都有些失望,因為進入他們眼簾的,實在沒有什么出奇之處,若說這是茶肆,未免簡約了一些,說是青樓,又少了燈紅綠酒,進了這里,透著一種沉重,仿佛像是衙門一樣。

    不過既然花了錢來了,總沒有立即就走的道理,索性無事,只好先看看再說。

    那伙計顯然也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咱們這茶肆,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兩位客官切莫小瞧了,待會兒,就知道這聚寶樓的好處,保準教兩位客官這十兩銀子沒有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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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聚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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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 :聚寶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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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綠色》聽了這伙計的話,劉海和吳成都不禁笑了,這聚寶樓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兒琢磨不透的神秘好看的小說:。《搜索看最快的》

    既然有人領路帶二人領略,他們倒是不介意,劉海道:“那就勞煩兄臺了。”

    之所以叫這伙計為兄臺,是因為這個伙計并不像是尋常茶肆的茶博士之類,此人衣飾光鮮,談吐也還算可以,怎么看,都難以將他和那些店伙計聯系在一起。

    這伙計點了點頭,也不再寒暄,先是引著二人到了門房這邊,門房兩邊是兩塊黑漆漆的黑板,這黑板上用炭筆寫著一行行的小字,伙計笑道:“兩位客官請看。”

    吳成湊過去看了這一行字,卻不由呆住了。

    “江南絲綢價格:一匹五千錢。成都府價格:六仟三佰錢。京師價格:五千四百錢……”

    吳成呆了一下,江南和京師的價格,他大致知道,雖然略有起伏,若只算出貨、入貨的價格,應當與這里的價格出入不大。這碩大的黑板中,密密麻麻地寫著許多小字,不只是絲綢,還有生絲、牲畜、陶瓷、茶葉、大米等林林總總的商品進出貨價格好看的小說:。

    只這絲綢的版塊下頭,還注了一行小字:“西安府近日雨水不斷,道路難行,河水暴漲,以至絲綢價格暴漲五百大錢。”

    吳成不由愣住了,他做的是生絲生意,可是這生意和絲綢密不可分,每次運送生絲到了京師,總是先要打聽一下京師絲綢的行情再擇價出貨,有時候消息不準,或者是被京師的商戶把價格壓得死死的,一次或許就可能損失數百兩銀子。若是有了這價目表,并不是說這價目表能絕對正確。可是至少也多了一個參考,手里的貨可以根據絲綢市價的變動擇機出手。

    吳成不由激動了,其實各地的貨物,因為天氣、行情之類的緣故起伏都是不小,不說一日一價,至少半個月一個價卻是常有的事,有了這個價格參考,對許多出貨入貨的人來說。等于是多了不少的方便,他不禁朝伙計道:“這價格是最時新的價格嗎?”

    伙計呵呵一笑,道:“確實是最時新的價格,聚寶樓操練了數十個伙計,在蘇州、杭州、泉州、西安、成都、南京、遼東等數十個府道探聽消息,隨即再用快馬按時將消息送來,消息的誤差至多不過七日而已。(純文字小說)”

    七天……對后世或許來說過于拖沓,可是對這個時代來事,卻是一個長足的進步。比如吳成準備回蘇州老家時,免不了要進一些貨物拿去蘇州販賣。他所做的,只需將京師的一些特產的入貨價格和蘇州的出貨價格比對一下,再做出選擇,押回鄉去就可以。雖然這中途可能會因為許多因素導致價格出現偏差。可是這個參考卻是至關緊要。

    不只是吳成,連在京師做絲綢生意的劉海也不禁嘆了口氣,生意人本就有著生意人的精明,劉海只看這黑板中的絲綢價格,便不由嘆道:“只這絲綢的時價就值這十兩銀子了。”

    他說得一點兒也不夸張,他雖然在京師,可是各地生絲出貨的價格能略知一二,至少收購起生絲來,心里有個數。至少可以避免行情跌落的損失。

    相比來說,十兩銀子又算得了什么?

    吳成也深表認同,點了點頭,道:“劉兄說得不錯。”

    伙計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請二人繼續往前走,吳成仍然不斷地回頭去看黑板中的時價,頗有些戀戀不舍,再往前就是一排排的屋宇,每一排都是數十個小茶室,不過伙計顯然沒有帶他們逗留,而是帶著他們直接穿過去,在這一排排的屋宇之后是一座規模宏大的大廳,這大廳居然開了十扇門。每扇門上頭都懸著匾額,有的上書絲綢。有的上書瓷器之類,伙計問了他們做的生意。便領他們到了絲綢廳。

    絲綢廳里已有幾個人在這空曠的廳中落座了。

    有一個,吳成居然還認得,是從杭州來的,也是做生絲生意,二人押貨入京的時候還曾結伴而行。至于劉海,因為是京師人,認得的人就更不少了,朝陽門的張記,內東城的王記,雖然大家沒什么交情,卻都有些面熟。

    伙計請二人撿了張桌子坐下,隨即笑道:“在這兒喝茶的都是關系著絲綢的商賈,有的販賣生絲,有的收購生絲,有的販賣絲綢,有的收購絲綢,客官可看到那塊黑板嗎?”

    二人朝著伙計的指點看過去,發現在這絲綢廳里,居然也有一塊碩大的黑板,這黑板上現在只寫了一行小字,吳成定睛一看,只見上頭寫著:“上好杭州生絲,一涓五百錢,下款寫了七號座的字樣好看的小說:。”

    伙計為二人解釋:“這是來這里的茶客叫人標出的,只要來這兒喝茶便可以標注,七號座的客官是販賣生絲,而其他的茶客若是有收購的意向就可以直接去和七號座與那位客官詳談。”

    吳成的臉色驟變,對他們這些客商來說,就算是把貨物押運來,出貨也是最為緊要的,若是一時找不到買家,就得在京師一直待下去,貨棧里倉儲要錢,客棧要錢,更不說耽誤時日了,若是將來自己再販運貨物來京師,就不必再費勁心力去四處打聽了,每日到這絲綢廳來閑坐喝茶,叫人將自己的貨物標注在那黑板上,想要收購生絲的人看了他的標注以及他的座次,自然而然會尋來詳談。

    除此之外,那些收購生絲的商人也可以在另一塊黑板上標注收購的內容,一目了然,也不耽誤時間,再加上這茶樓里本就有參考的價格,也可以省了討價還價的余地。

    吳成心里不由地想,假以時日,這聚寶樓必定高朋滿座,到了那時,不知多少人要出售、收購生絲,貨物只要運送到京,便可以直接到這聚寶樓,一天功夫就可以把價錢談下來,貨物連入庫都不必了,直接在碼頭上等待就是。

    而劉海也是吃驚,做生意本是件很難的事,要收購原料,還要兜售,一不留神就可能出差池,而在這聚寶樓,卻一下子讓人覺得輕松起來,他們所做的,只是喝茶而已,喝完了茶,這生意就做成了。

    “看來這十兩銀子不但花費得值,是實在太值了,便是三十兩銀子進這門兒,也不嫌多。”劉海朝吳成笑了笑道。

    吳成心里卻在想,對你這京師人來說,進這門三十兩不嫌多,可是對我們這些客商,便利卻是更大,就是五十兩銀子也未必劃不來。畢竟早一日談妥生意,所節省的各項開支就是不少,多拖一天,就要浪費十幾兩銀子,雖然吃用是小頭,可是倉儲卻是大頭。

    二人正說著,那七號座坐著的杭州客商座上已經去了一個收購生絲的商賈,二人點了茶,低聲閑談起來。

    吳成看得眼熱,事實上,這一次他把生絲出貨,其實是被劉海壓低了一些價格的,早知道有這么個茶樓,又何必和劉海交易?直接到這兒來,一個個的和這些收購的商人細談,還怕賣不出好價錢?

    正胡思亂想著,伙計又拿出了桌上的一個茶水單子,這里頭的茶水花樣繁多,還有各式的糕點,單子后頭都有詳細的價格,只是這價格卻是不菲,最尋常的茶水,一壺收費也要一兩銀子,高的便是十兩二十兩也有,這可是大多數人一年多的開銷,可是在這兒只是一壺茶而已。

    不過吳成心里卻想,只怕來這兒坐的絕不會去點一兩一壺的茶,多半都是叫上十兩一壺甚至二十兩一壺的才是。原因很簡單,這是商賈聚集之地,點的茶越好,越能顯出自己的身家,若是過于寒酸,人家只會認為你做的是小本生意,誰愿意和你談生意?

    吳成又不由地吸了口涼氣,若是如此,將來聚寶樓高朋滿座之時,每日數千上萬的商賈出入,這一日的盈利豈不是在上萬兩銀子之上?

    對于這里的生意好壞,吳成已經敏銳地有了幾分計較,這里的生意一定不會壞,這天下商賈何其多,單京師之中,大商人就不下萬人,更別說每日入京的客商,從西安、泉州、蘇杭、成都府,基本上每日都有數千商賈進出好看的小說:。這些商人,要出貨、要入貨,甚至還要在這京師與生意的伙伴交際,而對他們這些商賈來說,聚寶樓雖然價格昂貴,卻絕對是最合適的場所。

    那伙計陪著二人坐了一會兒,隨即道:“二位客官,是否隨小人去雅座里一觀?”

    “雅座?”吳成不禁道:“這又有什么名堂?”

    伙計呵呵一笑,道:“二位客官去了便知。”

    “莫非這聚寶樓還有玄機能給咱們這些商賈提供便利?若是如此,聚寶樓的東家未免也太多奇思妙想了一些。”吳成心里想著,隨即呵呵一笑,站起來道:“好吧,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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