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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帝心難測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一個時辰之后,王韜還是尋了一些關于廉州的資料來,這些資料多是從一些只言片語中得來的,說穿了,廉州就是個人見人厭的地方,是大明朝的暗瘡,誰也不愿意提及。

    說到大明,自然少不了京師的莊重恢宏,少不了北通州這樣的津要繁華,更少不得蘇杭的別致風情,至于廉州這種天不收地不管的地方,誰有興致去理會。

    幾乎所有相關廉州的信息,都少不了土蠻、械斗之類的字眼。

    這在后世,就是邊疆的老區,窮的叮當作響不說,還時不時有人鬧出點亂子。

    再加上比鄰安南,安南國雖然臣服大明,可是多有桀驁不馴之舉,大明對安南,也屢有軍事行動,以至于這個地區更加混亂。

    柳乘風直抽冷氣,這么個地方,真讓他去做土皇帝,他敢去嗎?說不準哪天就碰到土蠻作亂,若是再有安南人煽動,柳家的人還不得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本文字僅由貼吧友情提供。

    柳乘風苦笑,道:“也罷,也罷,這萬戶侯,索xìng就當是虛銜好了。”

    王韜也是苦笑,道:“據說那里的蠻子有數十萬,漢人都在縣城、府城里,漢蠻之間,勢同水火,再加上土地貧瘠,靠著大海,挨著安南,實在不是個好去處,不過也好在這只是封地,朝廷還是照樣委派官員的,大人不去,照樣有歲入,倒也不怕什么?”

    柳乘風頜首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過了一會兒,周泰和朱海德等人就紛紛來拜謁了。

    柳乘風的旨意送到了,其他人的旨意也紛紛送到,這一次的升賞,絕對超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比如這周泰,居然不是去大理寺,而是直入順天府,雖然大理寺的推官和順天府丞都是正四品,可是在大理寺,上頭有寺卿、有少卿有寺丞,比他官兒大的多的是,在順天府,就是順天府的二把手,一邊是蛇頭,一邊是龍尾,明顯是順天府更好一些。

    再者說,大理寺的職能隨著錦衣衛和東廠的建立,早已越來越低,在宋朝的時候,大理寺可以直接問罪官員,對官員進行審判,甚至還有糾察之權,只是現在,這些權利早就被錦衣衛和東廠瓜分殆盡,連都察院和刑部,都代替了它一部分的職責。

    現在的大理寺,說好點兒就是專門審核案情的,刑部判案之后,將案卷送到大理寺去走走過場,至于其他的事,也沒不必他們過問了。

    可是順天府就不同,雖然被稱作是府,可是下頭卻共領五州十九縣,比不上一個省,卻足足有半個省的職權范圍了。更別說領的還是京畿,所轄的人口多達數百萬,基本上這順天府府尹的權利和品級,與地方上的巡撫是相當的,至于順天府府丞,那也大致算是一省布政使,地位絕對超然。

    對這個任命,周泰可謂是喜出望外,自然是喜氣洋洋。

    而那朱德海,也從一個小小千戶直接榮升效義營步軍把總,治下的軍馬從一千增加了十倍以上,這還是大明最精銳的軍馬,豈是尋常千戶所所能比擬。

    其余各人,都有封賞,可以說,獎賞超過了大家的預期,大家接過了旨意,自然忘不了柳乘風,沒有柳千戶,豈有大家今日,再加上周泰此前給大家吹了風,現在想來,將來自己升了官,少不得還要有人保駕護航,將來出了事,也有人幫忙遮掩求情一二,這柳千戶圣眷正隆,現成的關系不找,難道還拜別的碼頭?

    千戶所又是熱鬧起來,其實柳乘風心里最是郁悶的,萬戶侯,似乎聽上去光鮮,其實和他那什么豐城伯并沒有多大區別,無非是俸祿增加了一些而已。別人不明就里,卻都是刮目相看,畢竟柳乘風算是外姓第一個有本事敕封地的侯爵,可見宮中對他的看重和依賴,可是柳乘風是有苦自知,打落了門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眼看大家都有了差事,即刻要準備去各地赴任,其中去京師的就有三十人之多,只怕明早就要準備動身了,可是旨意里頭柳乘風雖然封了爵,可宮里還沒有讓他挪窩的意思,看來他還得在這北通州留一段時間。

    明明是頭功,結果落到這么個好,柳乘風的心情可想而知,勉強招呼了眾人,夜里開宴,少不得與大家聚飲,到了第二日清早,柳乘風又早早爬起來,送一些人去赴任,十里長亭,熱鬧了一番,燃放了鞭炮,柳乘風的心里卻是酸溜溜的,沒有精神。

    宮里為什么還不將自己詔入京師,這北通州的事,按道理已經了解,這一次也是臨時的任命,不可能長久,可是現在好像宮里將他遺忘了一樣,讓他整日都沒有精神。

    柳乘風倒是想振作一下,好好在北通州做點兒事,可是天不遂人愿,這北通州做事的人已經太多了,無論是劉大夏還是王鰲,每天都忙的像走馬燈一樣,還輪不到柳乘風來。

    王鰲和柳乘風有師生之誼,柳乘風倒是去拜訪了幾次,可是王鰲到了北通州,似乎忙的很,幾次見他,都是匆匆話別,讓柳乘風更是郁悶。

    至于那劉大夏,柳乘風和他一點兒交情也沒有,也不愿意和他打什么交道,文武殊途,拜訪沒有必要。

    所以柳乘風只能閑坐,等圣旨來,越等越是煩躁,少不得要千戶所出動一下,讓這北通州的地面震三震,這樣的結果就是,莫說北通州沒有亂黨,連蟊賊都銷聲匿跡了,狗拿耗子,誰敢跟親軍過不去,人家卯足了勁四處找不長眼的家伙收拾,再鬧豈不是自己送上門去,讓這些親軍抓到城隍廟里去修理?

    到了二月十五,王鰲那邊終于派了人來請柳乘風去說話,似乎這一次,自己這恩師突然有了空閑,柳乘風倒也沒有耍什么心xìng,他知道,王鰲不是那種吃飽了撐著的人,他現在的公務也是不少,叫自己去說話,肯定是要透lù什么風聲。

    于是連忙整裝,立即去見欽差行轅,外頭的人倒是對他還客氣,引他進了里頭的花廳,又奉上了茶水,柳乘風屁股落定,剛剛喝了盞茶,王鰲就到了。

    王鰲這幾日顯得蒼老了不少,劉大夏在殺雞儆猴,而他領的旨意卻是安撫,一個黑臉一個紅臉,這安撫其實就是大赦,看上去容易,其實做起來難。同樣的人犯,劉大夏那邊覺得應該重懲,王鰲這邊卻認為此人只是脅從,應當在安撫之列,雙方少不得要打交道,偏偏劉大夏是個執拗的xìng子,一旦決定的事很難更改,別人不敢去勸說,只好讓王鰲去交涉,有時候和那劉尚書吵一架也是常有的事,甚至事情鬧大了,還可能捅到內閣那邊去。

    其實他們兩個都沒有錯,只是他們的差事有矛盾而已,對劉大夏來說,有一個漏網之魚,就是自己的疏忽。而對王鰲來說,若是讓劉大夏隨意殺人,自己還怎么安撫人心?殺的人越多,人心就越不安,與其如此,倒不如能少殺一個是一個,反正這些人也鬧不出什么亂子。

    看到了柳乘風,王鰲的臉sè有了幾分溫情,不由對柳乘風笑了笑,道:“乘風,近來怎么樣,你不必起來行禮,坐下說話吧。”

    見柳乘風要起來行師禮,王鰲壓壓手,盡量使自己和顏悅sè一些。

    柳乘風還是行了禮,才坐下,道:“倒還可以,只是整日無所事事,心里不痛快。”

    在王鰲面前,柳乘風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事情這個樣子,誰都知道他的心思,矯揉造作,難免有扭捏之嫌。

    王鰲卻是笑了:“怎么,北通州不想呆了?”

    柳乘風見王鰲開門見山,自然也和王鰲淘起心窩子,道:“實不相瞞,恩師,門下心里總是七上八下的,明明立下了大功,卻是像被發配了一樣,出京的時候,皇上說了,這只是暫時的差事,早晚要回京,可是現在……”

    柳乘風嘆了口氣,他這時候反而捉mō不透朱佑樘了。

    王鰲笑了,抱著手里的茶喝了一口,才淡淡的道:“你的心思老夫明白,其實不只是老夫,就是皇上,未必也不知道你的心思。”

    柳乘風知道王鰲還有后話,也沒有插嘴,只是努力傾聽,本文字僅由貼吧友情提供。

    王鰲繼續道:“只是陛下眼下,還不能調你入京,你知道為何?”

    柳乘風搖搖頭,道:“還請恩師指教。”

    或許是當局者mí的緣故,柳乘風到現在,還是沒有琢磨出朱佑樘的心思,不過看王鰲的樣子,倒像是這王鰲似乎略知一二。

    王鰲淡淡道:“問題就出在這萬戶侯上,陛下敕命你為萬戶侯,這背后頂了多少非議你知道嗎?實話和你說吧,自從圣旨下來的時候,每日都有人上書反對,在這個節骨眼上,陛下只想息事寧人,怎么會在這時候把你調入京師,挑動文武百官的怒火?”!。
第251章:天大的圣眷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柳乘風還是低估了祖制的威力,在他的心里,皇上富有四海,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應當是一言九鼎才是。

    可是他不知道,為了他這個萬戶侯,整個京師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少人搖頭反對,直言的更是不少。

    廉州雖然貧瘡,說得再難聽一些,對大明來說算是可有可無,敕封給柳乘風沒什么大不了的,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而是這個先例不能開,今日開了,往后可就止不住了。

    王鱉對京師的動靜明顯比柳乘風關注得多,一舉一動都可以通過一些門生故吏互通消息,有些東西,外人看來風平浪靜,可是內行人立即就能察覺出異樣。

    王鱉叫柳乘風來,說的就是這件事。

    “因此以老夫之見,陛下不會急著讓你進京城去,怎么也得有幾個月的喘息時間,再者說了,其實宮里也有風聲,陛下屬意調任你做內東城千戶所千戶,不過這件事只是有一點兒眉目,具體如何,卻是知之不詳,反正這事兒總要緩一緩,你在北通州也不必焦躁,該來的自然會來。”

    王鱉的分析倒是很有道理,現在讓柳乘風進京城,只會把事情擴大化,可是還要在北通州呆幾個月,柳乘風不禁苦笑起來,北通州雖然熱鬧,可是自己一直都只是自己當作北通州的過客而已,一開始來的時候有些好奇新鮮,現在早就膩味了。

    只是圣旨不來,他又能有什么辦法?只能干等了。

    見柳乘風的臉sè不太好看,王謄卻是微微一笑,安慰道:“其實說實在話,老夫有時候也有點兒羨慕你,想想看,陛下力排眾議,非要敕封你做萬戶侯真的只是因為那區區金口玉言不容更改嗎?”

    這句話點到了問題的節骨眼上,金口玉言?那是屁話,天家連父子兄弟都可以成仇,還真沒有幾句言而有信的事,這金口玉言不過是自詡罷了,若是當真阻力大,又或者皇上反悔,自然會有敷衍的辦法出來。

    柳乘風聽了王鱉的話也若有所思起來若說皇上守信,這種事他也未必信,畢竟聽王鱉這么一說,讓他做萬戶侯的阻力確實不小,皇上力排眾議,一定要遵守自己的諾言到底是什么原因?

    還是當局者mí,有些事在別人身上,柳乘風看得一清二楚,可是落到自己的頭上反再就有點兒力不從心了。

    王鱉笑了繼續道:“這是因為陛下卉算重用你,否則也沒必要對你遵守諾言,阻力越大,天家的恩惠就越大。”

    后面其實還有半截話,王鱉不太好說恩惠越大,臣下就越感恩戴德,說得難聽一些,這就是一樁買賣買家是皇上,賣家是柳乘風買家要的是柳乘風的忠心,這忠心需要慢慢地培養,而做萬戶侯就是價錢,從某種意頭來說,反對的人越多,越說明皇上對柳乘風的信任和重視,皇上的決心越大,越顯示皇上對柳乘風的恩德。

    只是這筆交易的前提是柳乘風能堪重用,若只是一個幸臣,也只是幸臣而已,可是柳乘風自知自己不一樣,自己教導太子讀書,追查亂黨,還有聚寶樓,哪一樁,哪一樣,都是對大明社稷極其有用的大事。皇上這么做,倒是讓柳乘風想通了,要做萬戶侯很難很難,可是越難,越是體現皇上對柳乘風的恩賜。

    萬戶侯……

    柳乘風瞇著眼,原來聽說封地在廉州,他還有點兒懊惱,可是現在想來,自己算是完成了一次創舉,大明朝的第一個萬戶侯,如此想來,封地在哪里都已經不重要,因為這個敕命本身就具有極大的意義,宮里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誠意,也就是說,將來柳乘風一定會受大用,否別皇上沒有必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力排眾議,拍下這板子來。

    柳乘風也不禁笑了,想通了這個心情一下子開朗起來,在自己的腳下有似錦的前程,又何必太在乎一點兒這個?

    王鱉見柳乘風lù出笑容,笑道:“想必這里頭的關節,你已經想明白了,不過現在朝廷里這么多非議,皇上也很是為難,你在北通州最好不要有什么動作。若是陛下急著謅你入京,你也不要急于答應,陛下體恤你,你也得體恤著他才是,說起來,我倒是有個想法。”

    柳乘風道:“請恩師賜教。

    這一次,柳乘風真是心悅誠服了,王鱉并不是個書呆子,他看上去有點兒迂腐,可是在那迂腐的背后卻似乎有著超人的睿智,這個師沒有白拜。

    王鱉淡淡地道:“不如你暫時去躲一躲風頭,也省得皇上為難,陛下不是敕了你封地嗎?索xìng你去廉州—趟,既然是萬戶侯,少不得要在廉州府建一座萬戶侯府,這也是朝廷的定制,你去了一趟,回來之后,朝廷這邊也消停了,皇上再委你重任,豈不是兩全其美?”

    “去廉州……”,柳乘風不由若有所思起來。

    柳乘風突然明白,去廉州只是個托詞,或者說是給大家一個臺階,畢竟在大明朝非朱不王,非王無封的規矩已遵守了數十年,就是靖難的功臣,也未必有這樣的待遇,這件事肯定還要鬧一段時間,而他這個重要人物若是遠走,自然可以避免刺jī到那些打了雞血的言官,另一方面也可以給皇上減輕一些壓力。

    這種事只要柳乘風提出來,對皇帝,對柳乘風都是心照不宣,這是一個很聰明的做法。

    柳乘風不禁深望了王鱉一眼,道:“恩師教誨,學生不敢忘。”

    從王鱉這邊出來,柳乘風的心情竟是好了許多,原先的那點兒mí茫一掃而空,索xìng叫了幾個百戶,成日成夜地打麻將來自娛。

    之所以如此,這是表明一種姿態,畢竟北通州已經沒他什么事了,而且他在北通州,自然是越沒有動靜越好,以避免刺jī到京師里的一些人物,那就索xìng天天玩樂,專等朝廷那邊的消息。

    轉眼到了三月初一,春雨綿綿,北通州宛如過了冬眠,一下子復蘇起來,而在這個時候,宮中的快旨也飛快地傳來,皇上有旨意,立即召見柳乘風入宮覲見,不得有誤。

    這旨意比柳乘風想象的來得要快,近來他也開始關注京師的動靜,尤其是周泰等人在京師站穩了腳跟之后,隔三差五總會送些書信來,從周泰和其他渠道的消息,柳乘風得知這次風bō暫時還沒有消除,反而因為朱佑樘表現出來的沉默,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時候皇上突然傳召,這就意味著朱佑樘有點兒鐵了心要和清議對著干了,以朱佑樘這種愛惜羽毛的xìng子,做出這么個舉動,足以證明宮中對柳乘風的重視。

    柳乘風的心里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沒有聚寶樓的財力,沒有彈壓明教余孽的功績,沒有督導太子讀書的能力,皇上當真會逆流而上,在這個至關緊要的時間點召見自己嗎?

    一切,都得靠自己。與宮里關系好,并不算什么,幸臣是一碼事,能臣是一碼事,幸臣是可以犧牲的,可是能臣對朱佑槍這樣的皇帝來說,卻是萬萬不能犧牲。

    柳乘風不再多想,等到錦衣衛新任的北通州千戶到了北通州,柳乘風與他交割之后,隨即帶著自己的一干親信,開始啟程回京。

    萬戶侯要回京,自然少不得熱鬧一下,附近任職的一些平叛功臣都來相送不說,居然連劉大夏也出現了一下,算是給足了柳乘風的面子,倒是王鱉并沒有出現,不過也派了人來相送。

    十里長亭,細雨瀝瀝,在眾人的目送下,柳乘風帶著人,遠遠地消失在地平線。

    京城這時也熱鬧了,雖然朝廷的敕命已經下達,木已成舟,可是反對的人卻是不少,這是博取清名的機會,誰也想趁機顯示一下自己的風骨,再加上也有老成謀國的,怕這個先例一開,將來大明栩會重蹈兩晉、隋唐的覆轍,枰擊得也很猛烈。

    不過朱佑樘早已習慣了對付這種場面,他仍舊是沉默,不管你是想借機來揚名還是當真謀國,對這些奏書,他一概不理會,朝議的時候有人站出來說起此事,朱佑樘也只是認真地聽,可是聽完了后,還是該干嘛去干嘛,最多說一句朕知道了,或者是朕會再權衡。

    知道了,權衡了,還是雷打不動,文武百官們怒了,敢情你在逗我玩呢,結果就是非議越來越多,越來越威。

    柳乘風的回京,自然也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以前這家伙在北通州,大家鞭長莫及,可是現在回來了,又怎么可能對他無動于衷?

    甚至柳乘風剛剛到京城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洗浴,就有人送了一封信箋來,信里話很有意思,是說皇上有點兒糊涂,當然,這個糊涂不會直白地說出來,只是隱隱約約地透出這個意思,隨即又告訴他,你要是想做個忠臣,想不讓皇上和朝廷為難,就該自動站出來,辭了這萬戶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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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君臣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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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對這樣的來信,當場就撕了。奇無彈窗

    開玩笑,吃進去的叫他吐出來,還美其名日為皇上分憂,這個玩笑開不得。

    這倒不是柳乘風小氣,皇上的恩惠,他怎么可能不接受?正是因為聽了王鰲的分析,柳乘風才猛然醒悟,心里打定了主意,這個恩惠不但要受,只要受了,自己才能‘感恩戴德’,宮里才能放心大膽地‘大用’。

    這里頭就涉及到了入心了,入的心思很奇怪,若是柳乘風固執不肯接受恩惠,宮里用起來怎么會放心?這就好像每一個老皇帝去世,要將一批官員狠狠地治罪一樣,等到新皇帝上來,再啟用這些罪臣,就是給予這些1日臣恩惠,從此就可以放心地使用。

    所以說,這個萬戶侯對柳乘風來說更像是自己輸入宮中的誠意,仿佛唯有這樣,皇上才更放心似的。

    柳乘風在家里躲了兩夭,誰也沒有去拜謁,倒是朱海德、周泰等入來拜訪過他,柳乘風知道這時候該避下嫌,匆匆說了幾句話,便送客了。

    到了三月初六,夭氣放晴,一大清早,宮里就來了旨意,急令柳乘風入宮面圣。

    柳乘風倒也不含糊,早已做好了覲見的準備,裝束一新,立即啟程,到了午門的時候,正好百官們下朝回來,這時候看到柳乘風迎面過來,不少入駐足打量他,柳乘風硬著頭皮,迎接著各種羨慕、嫉恨、不懷好意,也有一些善意的目光,心里有點兒發虛。

    這時候,有入喚了他一聲:“柳千戶。”

    柳乘風不得不駐足,朝聲源看過去,競是劉健,此前,劉健正和身邊的一個官員說著什么,劉健看見他,便招呼了他一聲。

    若是別入,柳乘風不理也就不必理會了,可是劉健是誰?絕對是權傾夭下的入物,怎么能對他無動于衷?別看朝野里都說劉健老實,其實柳乘風知道,劉健絕不是好招惹的。

    柳乘風快步過去,朝劉健作揖,道:“劉學士。”

    劉健沉著臉,身邊的那位官員已經走了,不少入想看熱鬧,聽聽劉學士要和柳乘風說什么,不過劉健只是負手佇立著端看柳乘風,卻沒有說話,大家覺得劉學士是要發火,便各自散去。

    前面就是金水橋,靠著左側就是內閣的值房,劉健突然出現在這里,按道理散了朝之后,應當不必過金水橋直接就可以去內閣值房的,柳乘風甚至覺得,劉健極有可能是故意在這兒堵自己,有話要和自己說的。

    所有入走得千凈,劉健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下,打量了柳乘風一眼,道:“剛剛回京,還習慣嗎?”

    千萬別以為劉健關心柳乘風的生活,柳乘風有自知之明,兩個入的關系還沒到噓寒問暖的地步,那這意思就是問柳乘風,回到京城之后,受到這么多的抨擊,是不是已經有些不適了?

    柳乘風笑了,嘴角微微一揚,道:“京城和北通州并無什么不同,氣候也都相宜,倒還習慣。”

    他這話卻是回答劉健,無論是在通州和京城,其實都差不多,北通州有亂黨,京城有蒼蠅,自己早就習慣了,連亂黨都不怕,難道還會怕幾只蒼蠅嗡嗡叫嗎?

    這種口吻,再加上他桀驁不馴的話,倒是惹得劉健笑了,劉健不禁道:“果然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他似乎是感慨,又像是對柳乘風做出了總結,隨即又笑起來道:“如今柳千戶欽賜萬戶侯,老夫倒是忘了恭賀一聲。”

    柳乘風的臉色這時候有點兒古怪了,劉健這是什么意思?

    劉健淡淡地道:“你好自為之吧,陛下正在正心殿等你,現在朝廷這么亂,皇上那邊的壓力也是不小,小心說話。”

    說罷,劉健便負著手,不再理會柳乘風,慢朝內閣值房走過去。

    柳乘風一頭霧水,好自為之……小心說話,再加上此前的恭喜,這些詞句怎么聽怎么覺得古怪,這劉健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過劉健方才一句恭喜,倒是讓柳乘風對劉健的好感增加了幾分,他這萬戶侯固然是一樁喜事,可卻不敢慶賀,只能偷偷摸摸地在家里慶賀一番,就是周泰等入來拜訪,也不敢說恭喜二字,畢競這東西有忌諱,傳出去指不定還會鬧出什么來。

    劉健是第一個恭賀的入,至少說明,他對萬戶侯三個字似乎不是很反感。

    柳乘風哂然一笑,想到正心殿那邊的皇上還在等著,便快步朝正心殿過去。

    正心殿里,朱佑樘的神色顯得很不輕松,不過氣色似乎還不錯,只是眼中似乎有點兒怒氣,他習慣伏在案牘上做事,御案上是堆積如山的奏書,柳乘風進來時,他也沒有抬頭,只是一份份的奏書看過去,柳乘風只好在邊上千站著,等朱佑樘分出心來再奏對。

    朱佑樘看到了一份奏書,良久無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隨即淡淡地抬起頭來,道:“坐吧。”

    柳乘風坐下。

    朱佑樘將手里的奏書交給身邊的一個太監,示意他拿這份奏書給柳乘風看看。

    小太監將奏書送到柳乘風的手里,柳乘風翻開來看了,才明白奏書里說的是怎么回事,與其說這是一份奏書,倒不如說是一份討柳檄文,寫這封奏書的御使也不知從哪里搜尋出來了柳乘風的許多‘罪證’,單大罪就有八條,小罪二十條,一樁樁,一件件,有鼻有眼,不過奏書來來去去都只有一句話,就是捋奪柳乘風的萬戶侯侯爵,撤銷封地。

    柳乘風偷偷地看了朱佑樘一眼,見朱佑樘此刻正打量著自己,他將紅綢底的奏書合上,表示自己已經看過了奏書。

    朱佑樘淡淡地道:“奏書里的罪狀,乘風以為如何?”

    若是換了別入,被皇上這么問,只怕早已嚇得魂不附體了。

    柳乘風倒不是不怕,而是抓住了朱佑樘話中的一個詞句——乘風。

    以往皇上都是叫他柳愛卿,現在叫乘風,庇護之意很是明顯,這樣熱絡的稱呼,只有對自己的子侄才會如此稱呼。

    既然用這個詞兒,柳乘風立即明白,皇上這么問,不是要來找麻煩的。

    柳乘風沉默了一下,隨即道:“陛下,微臣行事無愧于夭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些虛妄之詞,微臣不知是從哪里搜尋來的,不過微臣卻知道,陛下圣明,定能明察秋毫。”

    柳乘風的樣子很是坦蕩,他這番話應對得也很好,先是澄清自己,再把皮球踢回給朱佑樘,你皇上如此圣明,當然知道我是無罪的。

    朱佑樘不禁笑了,道:“朕也知道此事不過是子虛烏有,朕信得過你。”

    淡淡的一句話,卻包含著無數的意思,一句朕信得過你,卻是昭示柳乘風的圣眷。

    柳乘風突然明白了,這份奏書之所以給他看,就是皇上想借這份奏書來表達宮中信任的意思,到了這份上,他怎么還能不上道?連忙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陛下厚愛,微臣無以為報,只有肝腦涂地,報效君恩了。”

    朱佑樘滿意地笑了,語氣變得溫和起來,道:“北通州的事,你來和朕,你的那份奏書,朕看得很喜歡,朕雖是夭子,可是久不出宮,未能體察民情,倒是遺憾得很。”

    既然朱佑樘喜歡聽,柳乘風也不介意好好地說一說,其實柳乘風不知道,他的那份奏書,給予了朱佑樘多大的震撼。

    對朱佑樘來說,他所想象的夭下和柳乘風描述的市井幾乎有夭壤之別,這其中自然是因為文臣武官們不屑言及相關的瑣碎小事,所上的奏書大多是籠統概括,而朱佑樘是不食入間煙火的入,對外界的事物靠的只是自己的想象,而柳乘風的奏書卻讓朱佑樘對外界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他突然明白,原來尋常百姓還有許多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

    朱佑樘突然警覺起來,他有了一種危機感,畢競他和其他皇帝不一樣,他是一個追求完美的入,不容有任何的瑕疵,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讓他每日埋首在案牘上,為了治理夭下而廢寢忘食。

    現在,朱佑樘發現了自己施政以來最大的問題,那就是不能體察民情,這種民情和朝廷官員們代他體察的全然不一樣,而柳乘風的視覺,顯然更加真實。

    朱佑樘在左右權衡之后,已經有了主意,柳乘風要大用,這個入可以充作自己的耳目,他不但能平亂黨,還能增加大明的歲入,更重要的是,朱佑樘需要這么一個入,需要柳乘風來做他的眼睛和耳朵。

    錦衣衛……東廠……都察院……這些機構似乎都已經不能勝任了,原因無它,無論他們有著怎樣的身份,卻還是衙門,衙門就注定了他們不可能有興致去體察真正的下情,朱佑樘要的是柳乘風這樣的視覺,不容有一丁點的瑕疵。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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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給皇上1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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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既然有興趣聽,柳乘風倒是不介意講出來,從自己到北通州開始,沿途所見,沿路所聞,一點兒也不遺漏,其實朱佑樘的心情他倒是能理解,若是太子,只怕沒有多大的興趣聽這些乏味的話,可是朱佑樘卻不同,他能從乏味的故事中,聽出不少有用的信息,而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很是重要。奇無彈窗

    朱佑樘一邊聽,一邊陷入深思,又或者撫掌微笑,對柳乘風的見聞,生出些許的期待,最后不禁嘆道:“只可惜朕日理萬機,分身無術,否則非要和你去北通州走一趟不可。”

    北通州柳乘風是不想再去了,不過這時候他也不禁笑起來,道:“陛下俯瞰夭下,又何必在乎北通州這一城一池之地。”

    朱佑樘陷入深思,似乎覺得柳乘風也有點兒道理,不由哂然一笑,道:“這一趟去北通州,你倒是懂事了許多,今日居然教訓起朕了。”

    柳乘風道:“陛下恕罪。”

    口里這么說,卻沒有一點請罪的意思。

    不過柳乘風的性子,朱佑樘也多少知道一些,并沒有見罪,繼續道:“這一次你回京,可有什么安排?”

    柳乘風心里大罵,有什么安排自然是你的事,我能怎么安排?這官兒也不是我想做就做的,還得有圣旨下來才成。

    他正色道:“悉聽陛下調遣。”

    朱佑樘遲疑了一下,慢悠悠的道:“明教余孽雖然鏟除了不少,可是還沒有連根拔起,朕仍然覺得有些不安,不過這件事自然得慢慢來,徐徐圖之,但愿他們有了這次教訓,能幡然悔悟,如若不然,朕的夭兵一到,這北通州的亂黨就是他們白勺下場。”

    柳乘風沒有做聲,朱佑樘雖然說的豪氣萬丈,可是他卻知道,明教不好對付,這些入神出鬼沒,已經熟稔了對付官府的手段,現在圣旨已經出來,讓各府各縣時刻警惕,取消道門,可是成效應當不會太大,問題是這些入在暗,朝廷在明,更不知多少衙門被他們滲透,朝廷的一舉一動,只怕都落在他們白勺眼里,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想將他們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朱佑樘隨即微微一笑,道:“所以這明教余孽的事,你還要上上心,先安排著入暗訪吧,不要著急。朕這一次召你入宮,倒是想讓你任內東城千戶所千戶,只是不知道你肯愿意赴任嗎?”

    內東城千戶所柳乘風是知道的,京師分為內城外城,外城有千戶所六所,內城四所,其中柳乘風此前所在的煙花胡同,其實就屬于內西城,若說內西城是京師的商業中心,那么內東城絕對算是內城的政治中心,那里靠近午門和東安門,駐扎著數十上百個衙門,就連朝廷六部,都處在這個范圍之內,因為衙門多,所以不少官員都就近安置宅子,因此,這內東城可以算是官員的聚集地,各色各樣的官員,都在這里居住。

    有了京官,那些時常要來京中打交道的外任官員少不得要經常來這兒打打交道,有些入就索性在這兒置辦別院,這內東城不但衙門多,官邸也多,更別提那些朝廷勛貴了,畢競內東城貴氣盛,這宅子當然也要在這兒安家。

    官員多,也少不得**,這內東城的娛樂場所不少,而且比之煙花胡同更加高檔,若說煙花胡同是衙內、公子們白勺去處,那這內東城則是老爺、官員的娛樂之所,這些入做事都很低調,就是行樂也都不要求鋪張,可是里頭的陳設卻是一等一的高雅。

    柳乘風對內東城的了解,大致也就是這些,基本上,這內東城千戶所在京師十個千戶所里算是地位最高的,因為北鎮府司衙門也處于這內東城,所以這千戶所的千戶地位有點兒超然,這區別大致像北通州知府衙門和順夭府一樣,順夭府雖然也叫府,可是這個府級別卻是比尋常的府規格要高得多。

    朱佑樘愿意將內東城交給柳乘風,自然是出于信賴,可是柳乘風卻沉默了,他淡淡的道:“陛下,我聽說內東城千戶所的千戶劉世茂年紀不小了,確實有引退的意思,不過微臣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朱佑樘道:“有什么話,但說無妨,朕不會怪罪。”

    柳乘風點點頭,道:“微臣想遲幾個月赴任,趁著這個機會,去微臣的封地廉州走一趟,權當是放松一些,順夭去廉州也好安排一下萬戶侯府邸的督造事宜。”

    他這個要求,若是換做是別入,或者是其他的時間點,顯得真有點兒怪異,皇上給你官兒做,你還扭扭捏捏,說是要過幾個月赴任,這還了得,實在太不識相了一些。

    可是這時候,朱佑樘老臉不禁一紅,這廉州二字,顯然有點兒對柳乘風不住,廉州是什么地方朱佑樘當然知道,其實就是個山疙瘩,還夭夭有蠻子來搗亂,一個府幾十萬入,可是戶籍只有一萬,為何?無非是不服管教的蠻子多而已,就這么個地方,卻拿給了柳乘風做封地,可以算是可有可無。

    偏偏,柳乘風居然認真了,要興沖沖的去建侯府,一副要巡視自己封地的意思。

    這無疑是柳乘風向朱佑樘的表態,陛下的封地,微臣很滿意,因此,想去封地走走看看,順便兒,把自己的宅子建起來。

    不過柳乘風還有另一層意思,以朱佑樘的智慧豈會猜測不出,現在整個京師已經議論紛紛,宮里的壓力太大了,尤其是柳乘風入京之后,那些不甘心的文武官員抨擊的已經越來越猛烈。

    而柳乘風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離京,多半只是一個借口,這個借口無非是減輕宮中的壓力,為朱佑樘分憂。

    既然留在京師讓陛下為難,那么微臣索性暫時出走好了,這個官先給微臣留著,等風平浪靜之后,微臣再回來,為陛下效力。

    朱佑樘的眼中,既有欣喜,也有幾分憤怒,喜的是柳乘風太識趣,十分體恤自己,而這大喜的同時,又不由變得憤怒起來,堂堂的大功臣,敕封了這么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居然還有入窮追猛打,那些清流,只知信口開河,有本事自己也去立個功來,現在卻逼得朕的門生,朕的肱骨之臣不得不離京遠走,實在可恨。

    朱佑樘是個懂得取舍的入,他當然知道,柳乘風現在離開確實對大家都有好處,之所以急召柳乘風委任內東城的官職,不過是心懷愧疚,怕柳乘風不安而已,現在柳乘風既然自己提出來,在感動之余,朱佑樘卻也有了讓柳乘風暫時離京的意思。

    他沉吟片刻,見柳乘風一副真摯的樣子,慢悠悠的道:“廉州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柳乘風想都不想:“微臣倒是打聽過。”

    朱佑樘老臉又是一紅,但凡只要打聽過,多半就能明白廉州有多破敗了,他沉默片刻,道:“朕……”

    柳乘風連忙打斷他,正色道:“陛下的心意,微臣明白,陛下將廉州賜予微臣做封地,是希望讓微臣歷練一下。”

    歷練……朱佑樘原本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廉州的事,現在柳乘風自己說出來,明顯是要給他臺階下,自是大喜,連忙道:“你說的不錯,朕……咳咳……確實是想讓你歷練一下,你這一次去廉州,也好,不過不只是要去建侯府,朕聽說,那里的土蠻,前些時日又鬧事了,你這一趟去,跋山涉水的,也很是辛苦,說不準還有危險,朕將來是要大用你的,又豈能讓你置身險地,朕……”

    朱佑樘猶豫了一下:“朕就暫時讓你領著錦衣衛千戶之職,不補實缺,讓你去廣西走一趟,朕照樣給你一道密旨,處置這廉州大小事務。”

    柳乘風既然說是歷練,朱佑樘當然要把這個謊話編圓了,不是要歷練嗎?總不能讓你做個廉州錦衣衛百戶,那么索性還讓你領個千戶,至于其他的事務,當然也要管一管,否則還怎么歷練,可是要管,單一個錦衣衛的職銜是不夠的,那么就再加一道密旨,大家老規矩,一旦有事,可以讓你節制武官員,做好應對準備,當然,也是為了保障你的入身安全。

    說完了這些話,朱佑樘忍不住吁了口氣,心里的愧疚之心反而減輕了一些,卻忍不住又對柳乘風刮目相看,柳乘風這個家伙,說話做事都很得體,為君分憂四字,倒是很契合他的表現。

    朱佑樘隨即笑起來,這笑容和藹可親,道:“不過朕有言在先,在那邊不要滯留太久,朕在京中,還要等你及早回來,這內東城的千戶所之職,朕還要留給你的,去了那里之后,也要時常上奏書,讓朕知道廉州的近況。”

    柳乘風出京也好,‘歷練’也罷,其實就是給朱佑樘一個臺階下,下了這個臺階,柳乘風幾乎可以想見,自己的圣眷只怕還要再漲一漲。

    柳乘風笑起來,道:“微臣明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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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如日中天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寒暄了一會,朱佑樘顯得興致勃勃,又是提及了聚寶樓的事。M奇書屋 無彈窗 m

    聚寶樓,宮里畢競占了大頭,表面上是太子入股最多,可是太子每月能領到的紅利也不過五百兩銀子,大筆的銀錢還是解送入宮的。

    朱佑樘不是傻子,太子什么德行,他豈會不知道?現在給他這么多銀子花銷,那也是有多少花多少,宮里頭當然少不得要‘暫存’一下。

    前幾日,聚寶樓已經解送了二十七萬兩白銀入了內庫。

    這個數字實在讓入咋舌,朱佑樘顯然想不到聚寶樓一個月的收入競是比每年的鹽鐵稅不遑多讓。

    宮里為了在鹽鐵上做文章,不知派出了多少鎮守太監,引起了多少民怨,誰又曾想到,世上有這么豐厚利潤的生意?

    這幾個月,各地聚寶樓都已經開建,如今的主要分樓有六家,一家在遼東,一家在杭州,一家在北通州,一家在西安,另外一家則是在成都府,取得會員資格的商賈也已經超過了兩萬之多,據說還有數萬份申請,這么多入,單每月的會費就是二十萬,還有吃茶、娛樂、詢問律師的開銷,一個月的利潤就超過了四十余萬兩銀子,刨除開銷,盈利還是超過了三十余萬,宮里拿了大頭,就是二十七萬兩白銀。

    朱佑樘原本以為,每年有十萬兩銀子入庫就已是非常難得,可是眼看內庫的銀子一下子堆積如山,若說不激動那是假的。

    一個月是二十七萬兩銀子,一年就是超過三百萬,這已經超過了大明的歲入了,可是朱佑樘心里明白,眼前這點兒銀子還只是冰山一角,現在的會員不過兩萬,假以時日,會員只會越來越多,再加上聚寶樓錢莊帶來的盈利和便利,也會極大地刺激到聚寶樓的擴張,甚至……柳乘風說到這里時,開始談起了自己的想法:“陛下,聚寶樓已經接到了七十余份申請,不過這些申請有點兒麻煩。”

    “哦?”一說到聚寶樓,朱佑樘就顯得眉飛色舞,大明朝什么都不缺,唯獨缺一樣,就是錢。

    有了錢,朱佑樘幾乎可以想象,無論是做什么事,都有了許多的底氣。

    比如戰爭,依著朱佑樘的心思,難道當真不想做開疆擴土的君主?錯了,這個**,沒有誰比朱佑樘更加強烈,而他潛心文治,只是因為知道自己必須忍耐而已,當年漢武帝繼位的時候,府庫豐盈,結果對匈奴持續幾十年的戰爭下來,也都打得國庫空空如也,不得不打上鹽鐵的主意,朱佑樘必須懂得克制,畢競每年邊軍的軍餉都不能足額發放,在這種情況之下,發動戰爭豈不是找不自在?

    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一年是三百萬,未來誰知道會有多少?柳乘風的聚寶樓給予了朱佑樘極大的鼓舞。

    現在柳乘風說起聚寶樓發生的怪異事件,朱佑樘不得不用心傾聽,聚寶樓和柳乘風太過重要,這是恩澤子孫萬代的事,比起一個圣君之名,朱佑樘拿捏得住輕重,可以說,聚寶樓在朱佑樘的心目中地位超然。聚寶樓的一舉一動,他自然萬分地關注:“有什么麻煩,盡管和朕說。”朱佑樘的眉宇不禁皺起來,臉上布滿了寒霜,幾乎是冷笑著道:“誰敢給聚寶樓添麻煩,與謀反無異,朕絕不輕饒。”

    柳乘風笑了,這個皇帝也未免太緊張了一些,不過想一想也就明白,朱佑樘缺錢,極度地缺錢,現在聚寶樓帶來的利益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朝廷這么大的架子,每年的賦稅也不過折銀兩三百萬兩銀子,而聚寶樓草創,才剛剛起步,就隱隱有超過歲入的趨勢,朱佑樘不緊張那才怪了。

    笑過之后,柳乘風道:“陛下,不是有入來找麻煩,而是有另外一樁麻煩,這七十多份申請都是國外的商賈,其中有大食、安南、朝鮮國、倭國等等,他們慕名而來,希望也申請加入聚寶樓的會員,不過要審核他們白勺會員身份,畢競有一些麻煩。”

    朱佑樘明白了,想不到這才幾個月功夫,連番外的商賈都來湊這熱鬧,一時之間,朱佑樘不禁道:“你怎么看?”

    柳乘風正色道:“聚寶樓的會員講究的是信用,所以外番的商賈也未必沒有這個需求,微臣在想,對一些藩國是不是也可以讓禮部去和他們交涉一下,將聚寶樓開到藩國去,不但要掙咱們大明商賈的銀子,就是番外的商賈也不要放過,蚊子大小也是塊肉嘛,更何況有不少藩國本就是靠商貿立國,這利潤卻也不小的。”

    朱佑樘不由地松了口氣,柳乘風的這個建議倒是不錯,他偶爾會看些番外的奇聞異事,也知道不少藩國本就是靠商貿立國,商賈不少,有的甚至不遠千里地在海上跑生意,這些入的船隊據說規模不小,若是能……若說做生意,柳乘風確實是一把好手,每隔一段時日,總能有些突發奇想。

    不過這些主意,沒有朱佑樘的支持卻是不成的,畢競是走出大明,若是不借用朝廷的影響力,去了外頭,只怕連骨頭都會被入啃個一千二凈。現在柳乘風的主意只能打在藩國頭上,這就等于利用聚寶樓向藩國的商賈征稅。

    為了說動朱佑樘,柳乘風使出了渾身的解數,最后拋出了殺手锏,道:“陛下想想看,聚寶樓加入會員的商賈越多,才會越有利,以微臣的估計,大明朝能加入會員的商賈,大致也就在十萬上下,可要是加上番外,若是努力經營,足以突破十萬以上,甚至十五萬的會員,就算聚寶樓不增添其他的業務,單這每月的盈利,只怕要在兩百萬兩銀子以上,而一旦聚寶樓推廣開去,那聚寶錢莊的業務也將隨之拓展,陛下可以想象,將來夭下所有的商入,無論是明入還是朝鮮入、倭入亦或者是安南入,都將拿著聚寶樓的銀票與入交易,大明的錢鈔將通行夭下。”

    朱佑樘聽了不禁動容,他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不禁道:“這件事,朕會與戶部商議一下,凡事不要操之過急,要徐徐圖之,不過你的這個想法確實很不錯。”

    朱佑樘被每年近兩千萬兩白銀的盈利震撼住了,柳乘風既然說得如此肯定,依著朱佑樘對柳乘風的了解,這個家伙從來不會把話說滿,他說一個月盈利兩百萬兩銀子,那這個數字只會多不會少,這個數字已經超過了朱佑樘的理解范疇,太多了……多得有些不像話,一年的盈利已經接近朝廷十年的歲入,也就是說,他辛辛苦苦操勞了十年,還沒有聚寶樓一年掙得多。

    柳乘風卻知道,所謂的農稅豈能和聚寶樓的隱性商稅相比?聚寶樓的出現定然會加快貨物的流通,導致物價略微下降,甚至會打破不少地方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尋常的農戶織一匹布要花費半個月的時間,材料費用也是不菲,可是貨物的加快流通,導致工坊的增加,而工坊的增加,就會出現大規模的生產,大規模的生產就需要大量的入工,薄利多銷將會成為未來的主流,一些還算富裕的農戶只怕寧肯去買現成的布匹,也不愿意浪費這入工在家織布自給了。畢競有這入力,還不如去絲紡做工,有這做工的工錢,什么布匹買不到?

    消費的產生,就會出現越來越多的商入,也會出現不少的巨富,柳乘風現在要琢磨的是,怎么賺巨富的銀子,只要各項的業務慢慢地鋪展開,莫說是一年兩千萬兩白銀,就是五千萬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有些話,他當然不能說得太滿,否則將來若是沒有達到預期,肯定會讓皇上失望,更何況兩千萬兩銀子的利潤已經足夠朱佑樘喜笑顏開了。

    柳乘風道:“陛下說得對,凡事不能操之過急,聚寶樓暫時從大明開始做,慢慢再擴張出去,不過陛下既然首肯,微臣是不是該先培訓一些入手,尋一些精通藩國語言的通譯,努力培訓一下,將來也省得臨時抱佛腳?”

    朱佑樘道:“未雨綢繆,這是好事,可以先籌備一下,朕也會盡量給予你方便。”

    朱佑樘看了柳乘風一眼,只覺得柳乘風就像是一座金山,越看越是可愛,隨即又想到柳乘風即將要去廉州,心里又有些不舍,這個家伙如此體察圣意,這一趟去廉州只怕要吃不少的苦了,那里又是危險重重,若是出了閃失,聚寶樓還靠誰來打理?太子又靠誰來引導?更不必提明教余孽了。

    朱佑樘淡淡地道:“聚寶樓的事,你暫時放一放,權且是代朕去廉州走走看看吧,朕打算抽調出一隊禁衛隨你一道去廉州,這途中也好有個照應。”他撫著案牘,似乎在琢磨派什么入去比較合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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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山打老虎額所寫的《明朝好丈夫》為轉載作品,明朝好丈夫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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