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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內閣之爭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三百二十四章:內閣之爭

    本來按理來說,劉明星雖為同知,可是畢竟是新來的,說得難聽點,這里是錦衣衛,而他此前的職位只是旗手衛的同知,雖然是平級的調動,可是旗手衛和錦衣衛同為親軍十二衛,權利卻是不同,劉明星能進錦衣衛,還要多虧有人為他暗中布置。

    其實溫正猜測得沒有錯,劉明星的后臺就是劉吉,他是劉吉同鄉,因為這層關系,所以在劉吉春風得意的時候,劉明星也確實跟隨著劉吉風光了一些時候,只是后來,劉吉被一腳踢出朝廷,他也遭了魚池之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劉吉起復,劉明星心里也知道,劉閣老現在正是急需四處伸出觸手的時候,既然將他安插進了錦衣衛,自然是希望自個兒在錦衣衛里站住腳,牢牢地抓住權柄,將來好為劉閣老張目。

    他這同知干系可是不小,主掌著內城五個千戶所,內城里頭都是勛貴高官們的住所,也是各大衙門的所在地,且不說別的,單說坐探,可以說,除了設在宮里的內閣值房,他無權監控之外,所有的衙門都安插著內城五大千戶所的坐探。劉明星就是借此成為劉閣老的眼線,將這內城的一舉一動都死死地盯住。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了一次干系不小的事兒,這牟斌倒是好,居然要安插人手在他身邊‘從旁協助’了,說是協助,還不是要掣肘、監視他?

    劉明星心里清楚,本來錦衣衛里出了空缺的時候,這指揮使牟斌是希望從錦衣衛里提拔上來個人的,畢竟是錦衣衛里的自己人,誰知劉吉和京衛都指揮使司那邊直接打了個招呼,讓牟斌只好就范,錦衣衛全盛時期,根本不必看別人的臉色,可是現在不同,理論上來說,京衛衙門統轄十二衛親軍,錦衣衛自然要尊重那邊的意思。

    最后的結果是劉明星雖然是做了同知,牟斌也不是好惹的,這一次擺明著要給劉明星下個絆子。

    牟斌就算是陰人,那臉色也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微微笑道:“劉同知初來乍到嘛,若是平時倒也罷了,只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可是要向皇上交差的,所以呢,以老夫來看,不如就讓指揮僉事柳乘風從旁協助。”

    說到這里,牟斌看著柳乘風道:“柳乘風,你從前也在內城做過坐探,對這兒也是熟稔,劉同知對刺探之事很是生疏,還要你多多提點才是,老夫有言在先,這事兒若是辦砸了,老夫不問劉同知,專門拿你是問,你可知道了嗎?”

    這話兒乍一聽,似乎是牟斌教訓柳乘風,又或者是給柳乘風壓力。其實在座的都是人精,聽了牟斌一席話,頓時明白,說是協助,指揮使大人的意思卻是讓柳乘風來主導這一次內城的刺探。

    理由很簡單,壓力越大,擔子越大,權柄就越大。人家可是要拿你柳乘風是問的,這事兒既然是你負責,當然是你全權處置。至于劉明星劉同知,他畢竟是新人嘛,從前在旗手衛的時候是掌金鼓、旗纛的,有些時候也隨皇帝出入并守衛四門。說穿了,一個侍衛出身,怎么做得了錦衣衛的事兒。

    劉明星頓時大怒,牟斌欺人太甚!

    只是此刻,他卻不便發作,畢竟是初來乍到,若是一開始就和指揮使大人頂撞,未必有他的好果子吃,只怕就算有劉吉劉閣老撐腰,也未必能拿牟斌如何。

    不過劉明星卻也知道,這事兒萬萬不能退讓,到時候若是當真讓一個指揮使僉事攙和進了內城,那往后那五個千戶所的千戶們都聽誰調遣?而且一旦指揮使大人把監視的權利給了那個什么柳乘風,到時候柳乘風要刺探,就肯定要人手,這不是說,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柳乘風到時候想調遣誰就能調遣誰?就算下頭的千戶和他一條心,對柳乘風陽奉陰違,這柳乘風要是把他聚寶樓千戶所里的人手拉進了內城來,想查探誰就查探誰,都打著刺探上高王的名目,這不是等于把整個內城都送給了一個指揮使僉事染指。

    任何事絕不能隨意開了先河,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將來他這指揮使同知如何服眾?

    劉明星吃了個大苦頭,眼睛淡漠地掃視了眾人一眼,牟斌的臉色如常,仿佛并不是故意針對柳乘風的樣子。至于同知陳讓,倒是帶著笑容,不過他這笑多半有點兒不懷好意,同是同知,陳讓看到劉明星吃癟,還是很愜意的。至于僉事溫正則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態度,好像眼前的事兒和他無關。

    最后,劉明星的目光落在柳乘風的身上,他心里不由想:“這個柳乘風也算是八面玲瓏的人,想必也知道我的后臺不簡單,有當朝閣老在,就算他再如何圣眷在身,也得掂量一下,若是他能拒絕這差事,牟斌那邊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誰知柳乘風看了牟斌一眼,當然知道牟斌的意思,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大人既有吩咐,卑下豈有不從。”

    柳乘風這般一答,差點沒把劉明星氣死,劉明星忍不住憤恨地看了柳乘風一眼,一時發作不得。

    牟斌微微一笑,道:“這樣便好,此外,聚寶樓千戶所那邊,宮里的意思是應該多補充些校尉、力士進去,陛下說了,一旦開了海貿,各藩國那邊的事就不得不察了,宮里既然交代,那柳僉事自然也要費心一下,宮里的定額是三千人,都從各親軍衛所征調,其實也沒什么麻煩的。”

    柳乘風心里感嘆,皇上是終于看出了海外的重要性了,聚寶樓千戶所,一個頂人家三個,三千人的千戶所,朝廷的口子開得也不算小了。其實在柳乘風的概念中,隨著與海外的聯系越來越緊密,只怕三千人也未必夠用,不過這也難不倒他,畢竟正式的編額是三千,若是真的到了人手不夠的時候,大不了再招募些幫閑就是。

    今日要議的事有不少是和聚寶樓、柳乘風相關的,其實這也是在常理之中,畢竟柳乘風剛剛升任僉事,職權范圍卻是不大,擴編聚寶樓千戶所,也是應當的,一方面是柳乘風這僉事有名有實的打算,另一方面也是朝廷開始漸漸地重視藩國之間的關系。

    一場公議下來,已是一個時辰過去,牟斌也有些倦了,擺擺手,道:“今日就說到這里,散了吧。”

    眾人都要走,牟斌卻將柳乘風留下,其余人倒也泰然自若,倒是那劉明星臨走時看了看牟斌,又看了看柳乘風,眼中要冒出火來。

    待所有人都走了,牟斌微微一笑,伸了個懶腰,道:“柳僉事現在是三喜臨門,既要迎娶郡主,據說夫人也要加封誥命,如今又是升了僉事,實在是可喜可賀,不過老夫雜務纏身,到時候只能去吃你的喜酒了,其他的迎來往送,只能擱下。”

    柳乘風卻是苦笑,這個大特務頭子,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和那什么勞什子郡主是怎么回事,這老家伙明顯是埋汰自個兒啊。他苦笑一聲,道:“大人休要取笑,別人或許不知道這內中詳情,難道大人會不知道?”

    牟斌哈哈一笑,道:“知道這個中詳情又如何?不管怎么說,從此以后你就是郡馬,這名分卻是實打實的,至于那郡主如何,和你又有什么關系?”

    若不是因為郡主的關系,牟斌不敢把話說的太過份,差點就想脫口說這郡主只是個工具而已,迎娶了進來,還不是隨你折騰?

    柳乘風一想,也覺得沒有錯,不由道:“多謝大人指教。”

    牟斌微微一笑,道:“謝就不必了,老夫留下你,也不是要給你指點這個迷津的,老夫問你,你覺得那劉明星如何?”

    正題來了,柳乘風就知道牟斌這老狐貍肯定沒安什么好心,連忙正色道:“劉同知我也是第一次相會,談不上有什么印象。”

    牟斌不由笑著點了點他,道:“老夫與你坦誠相見,你倒是好,和老夫裝起正經來了,實話和你說了吧,這個指揮同知,是那劉棉花安插進來的,現在劉吉在內閣想要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做幾件大事,而這劉明星進了咱們錦衣衛也是如此,夫唱婦隨嘛……”

    他這一句夫唱婦隨的形容,讓柳乘風不禁失笑,牟斌這是把劉吉當作了丈夫,把劉明星比作了婦女,全然沒有一點兒敬畏之心。

    柳乘風不禁暗想,早就聽說牟斌似乎和劉健有著什么聯系,這么看來,多半就是如此了,劉健和劉吉雖然沒有什么矛盾,可這只是明面上,暗地里多半早就卯上了,劉吉入閣,肯定是想改弦更張,徹底消除掉劉健的影響,而劉健雖然回家養病,可是基本盤卻還在,怎么可能輕易讓這劉吉動他的格局。這牟斌平時一向不太得罪人的,現在突然站到了劉吉的對立面,這不是擺明著要為劉健分憂?

    “牟斌是劉健的卒子,自己似乎又是牟斌的馬前卒,日了,繞來繞去,如此吃得開的柳某人居然成了走卒的走卒了。”柳乘風心里不由悲憤的想著。

第325章: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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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二十五章:權柄

    見柳乘風一副苦瓜臉,牟斌豈會看不出柳乘風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劉同知想做大事,想在這錦衣衛里有所作為,老夫卻覺得可笑,他初來乍到,就這般的貪功爭權,這是什么意思?這一次上高王的事兒,老夫故意將你拉扯進去,就是給他點難堪。讓他長點兒記性,別以為到了錦衣衛,背后靠著一個閣老就可以為所欲為。”

    柳乘風不由道:“那么刺探上高王的事……”

    牟斌正色道:“陛下那邊已經意思很明確,上高王一舉一動,都必須在掌握之中,所以你也不必理會那什么劉明星,給老夫好好的查,內城的人手,該怎么調用就怎么調用,也不必經過劉明星。”

    柳乘風心里想,真要按著你說的去做,這劉明星豈不是要恨死我了。不過隨即又想,反正自己本來就不知遭了多少人恨,那劉明星要恨就恨吧,牟斌對自己還算不錯,現在這位指揮使大人既然要整人,自個兒置身事外未免太不厚道。

    打定了主意,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有大人的吩咐就好辦,既然連宮里都這般看重,那么就該好好的查了,待會兒我就下條子去吩咐。”

    牟斌見柳乘風肯上他這賊船,自然喜出望外,說實在的,真的要去陰那劉明星,他心里免不了有那么點兒心虛,倒不是怕那劉明星如何,實在是怕了那劉棉花,想當年劉棉花縱橫內閣十六年,歷經三朝不倒,這是何等的智慧和手段,現在好了,柳乘風這個家伙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人擋殺人、佛擋殺佛,有他在,牟斌能松一口氣。

    柳乘風見時候不早,也就告辭出去,出了北鎮撫司,整個人煥然一新起來,他這個人就是如此,沒事做他的時候,他悠哉悠哉,躲在府里不出去惹事,事也不敢惹他,可是一旦有了事做,就免不了雷厲風行,直接翻身上了馬,帶了幾個隨從出城去聚寶商行千戶所,陳鴻宇想不到柳乘風會來,他這個副千戶,隨著柳乘風高升,轉眼就可以扶正了,自然是心里頭偷樂,乖乖出來迎了柳乘風,一面還道:“大人,這千戶所里許多事沒有大人吩咐,卑下萬萬不敢決斷,大人來了正好,有些事還要請教。”

    柳乘風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現在雖是副千戶,可是我在北鎮撫司那邊,正在爭取將你提到千戶的位置上去。這千戶所里的事,當然是你來管,豈能什么事都推到我的頭上?否則我要你何用?以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都不必來問我,你自己處置吧,每個幾日,送一份章程來就成。”

    雖然一見面就被柳乘風罵了個狗血淋頭,陳鴻宇的心里卻是喜滋滋的,本來呢,現在千戶出了空缺,按道理確實是該他來頂替的,一則是他現在好歹也算上頭有人了,聚寶商行千戶所本來就是柳乘風的管轄范圍之內,柳僉事就是他最大的靠山。再者說了,他身為副千戶,對這千戶所上下的事都熟稔的很,于公于私,他坐這千戶的椅子最是合適。

    不過升官這種事,八字差那么一撇,難免還有有些忐忑,現在柳乘風開了口,這事兒就有十成的把握了,陳鴻宇嘿嘿一笑,乖乖的領著柳乘風進了千戶值房去。

    柳乘風來這里,倒也沒什么客氣,大剌剌的坐下,肅然道:“北鎮撫司有命,咱們現在有事做了,你立即以我的名義向內城各大千戶所下條子,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暫時歸我調遣,到時本侯會抽調他們的人力保護上高王,要寫清楚,這是宮里的意思,也是牟指揮使的命令,誰敢不從,家法處置。咱們聚寶樓千戶所,也得抽調一些精干的人常駐到內城去,這事兒你和老霍他們聯絡,他們在內城有辦法。”

    陳鴻宇頓時有些心虛,道:“大人,這事兒和新來的那個同知打過招呼沒有,畢竟是他的地方,咱們直接節制,是不是太不守規矩了。”

    柳乘風不由呵斥道:“我再說一遍,這是宮里的意思,也是指揮使大人的命令,招呼自然有人去打,和我們沒什么干系,我們只需做事就成了。”

    陳鴻宇就不敢再說什么了,他跟著柳乘風,什么大膽的事沒有做過,現在柳乘風都成了僉事,和那同知也不相上下,別看品級低一些,卻是互不同屬,誰怕誰來?于是道:“大人放心,卑下知道怎么做了。既然要盯著……保護上高王,最重要的還是先安插一些人到鴻臚寺里去,是不是要和鴻臚寺那邊打一個招呼,讓咱們的校尉、力士扮作仆役、差役?”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這個事,北鎮撫司會去斡旋,問題應當不大,可是這還不夠,那上高王身邊的隨員,也要打探,盡量的叫人接近,看看能不能透出點口風出來。據說上高王喜歡聽戲,京師里一些出名的戲班子,也要及早做好準備,讓人混進去,不管怎么說,要做到無孔不入,那上高王到了京師之后,就是每天吃了幾口飯,我也要知道的一清二楚。對了,內城的那些千戶所,還得打個招呼,無論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必須第一時間報到我這兒來,誰敢耽誤,有他好看的。”

    柳乘風這個人要嘛不做,真要做事,就索性把人得罪到死,這一下子,算是徹底把那劉同知架空了。

    陳鴻宇聽了吩咐,心里也在琢磨,不知那位劉同知,卻是怎么得罪了自家的僉事,怎么得罪的這么狠。

    柳乘風吩咐定了,隨即微微一笑:“陳千戶在這里做的慣嗎?聚寶樓千戶所的干系可重大的很,方才我在北鎮撫司與指揮使大人議事,指揮使大人那邊已經透露出了口風,宮里即將擬準咱們擴招人手了,往后這聚寶樓千戶所,一個頂人家三個。”

    陳鴻宇瞪大眼睛,錦衣衛里的頭和別的地方都一樣,除了等級森嚴之外,也要看誰的拳頭大的,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了個千戶倒也算了,現在這千戶所居然又要擴充人手,足見宮里對聚寶樓千戶所的重視,這么說來,他這千戶的含金量,卻是比其他各千戶卻要高上不少,將來的話豈不是要飛黃騰達。

    不過陳鴻宇也不是傻子,他能有今日,全憑著柳乘風的提攜,沒有柳乘風,就沒有他的今日,陳鴻宇連忙道:“大人知遇之恩,卑下愿肝腦涂地。”

    柳乘風索然無味的擺擺手,道:“少說這些沒用的,你繼續忙著,今個兒我也乏了,先回城去,一有消息,立即通報吧。”

    柳乘風回城的同時,聚寶樓千戶所也頓時熱鬧起來,一邊抽調干將做好入內城的準備,另一方面,以柳乘風名義的條子也都下到了內城各大千戶所的值房里,柳乘風的條子倒是讓不少千戶為難了。

    很簡單,是人都明白,這位柳僉事做事有點兒不太守規矩,按照正規的程序,就算是指揮使大人點了頭,那也該是柳乘風先去找同知劉明星,再由劉明星下條子來,告訴大家,大家暫時歸柳乘風節制了。

    可是現在,柳乘風卻是越過了劉明星,直接就把條子下了來。

    不合規矩啊。

    若是大家當真給柳乘風回音,愿意聽從調遣,同知大人肯定怫然不悅,畢竟柳乘風節制只是一時,同知大人才是正主,將來人家若是給你小鞋穿,你吃得消嗎?

    可是另一方面,你要是不聽調遣,條子里卻是說的明明白白,這是宮里的意思,也是指揮使大人的意思,不聽話就收拾你,更何況廉州侯那家伙,也實在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別看人家是剛剛做的僉事,可是這人的脾氣實在不太好惹,把他要是惹火了,那可是不好玩的。

    送條子來的人還在等著回話,可是千戶們卻是傻眼了,這到底聽誰的?

    眼下柳乘風逼著他們表態,他們自然也得回話,說是既然指揮使大人吩咐,自然好說,可是把送條子的人一送走,這些人也就坐不住了,紛紛前去劉明星的府上,無論如何,也得跟這位新任的同知溝通一下。

    整個衛所里炸開了鍋,心里破口大罵的不在少數,一個新任的同知,一個新任的僉事,都他娘的急著新官上任到處縱火,現在兩個碰到了一塊,這不是要人命嗎?素來都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瞧這架勢,說不準整個衛所都要洗一次牌不可。

    劉明星從北鎮撫司里氣呼呼的回家,自是氣不過,不過這種事,他卻不敢去找劉吉說,這剛剛上任就遇到了麻煩,而且還去尋閣老求救,劉明星的面子上擱不下,只怕連劉閣老也會看輕他一些,只是這口氣該怎么出,他暫時沒有什么主張,前腳進了門,剛喝了一口熱茶,有些困頓了,想要小憩一會兒,外頭就有人通報,五個千戶都到了,紛紛來拜見他這同知大人。

月票雙倍了 老虎悲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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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跟幾個作者聊天,然后……老虎發現自己傻逼了,這個月月底,居然是雙倍月票,從二十八號開始。

    而老虎,居然傻乎乎的在二十六號發了一個單章求月票,然后還很得瑟的從第九名直接沖到了第六。

    再然后……悲劇,月票雙倍了,讀者們的月票又投了,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洗干凈屁股,等著別人爆老虎的菊花。

    我是豬啊我!

    由此可見,身為一個合格的作者,不但要會碼字,還得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而老虎顯然不具備這個素質。

    呸,虧自己寫的還是錦衣衛,擦啊,錦衣衛要是老虎這德行,那就真悲催了。

    哎……真的無話可說,老虎在這里,向那些二十六號投票的兄弟說一聲道歉,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們的月票,貶值了一半。

    最后,老虎衷心希望,那些待票而估的同學,有月票就支持老虎一下吧,說不定老虎打了雞血,又要爆發了。(名書院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426章:10年未有之變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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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明星把這些千戶叫了進來,一問之下,差點兒沒有吐血。蝦米文學

    若說牟斌為難自己倒也罷了,人家是指揮使,自個兒的頂頭上司,再怎么樣,自己初來乍到,這口氣不咽也得咽下。

    可是現在,那個柳乘風是什么東西?仗著宮中寵幸,有牟斌撐腰,居然還順桿子往上爬,爬到自己的頭上拉屎。

    可恨,可恨!

    劉明星氣不打一處來,現在他算是明白了,這個柳乘風和牟斌是一伙兒的。

    收拾不了牟斌,還收拾不了你嗎?

    可是想歸這么想,劉明星也不是傻子,這姓柳的敢如此囂張,居然壞了錦衣衛內部的規矩來給他臉色看,自然也有依仗。此人深得宮中寵幸,與太子關系也是不壞,真要動他,難免會惹來一身騷。

    可是新官上任就這么忍氣吞聲,他這錦衣衛同知將來還有什么威信可言?這五個千戶都在看著他呢,若是他什么話都不說,什么事兒都不做,將來這些人還肯以自己馬首是瞻嗎?

    更不必說,劉閣老費盡周折將他安插入錦衣衛,就是想讓他在衛所里有所作為,讓內城遍布閣老的耳目,若是自己膽怯,這官,他還要不要做?

    咬了咬牙,劉明星發出了一聲冷哼,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恢復了如常,淡淡然地看了這幾個千戶一眼,道:“這件事,那柳僉事事先已和本官打了招呼,嗯,這確實是宮里和指揮使大人的意思。”

    他說了這么一句話,便送客了。指望這五個千戶給柳乘風使絆子,那肯定是不成的,這些個蛇鼠兩端的人,怎么看都靠不住。

    把人打發走之后,劉明星隨即招來一個心腹慢悠悠地道:“明日上值的之后,給老夫擬定個任免狀來,煙花胡同百戶所百戶霍正辦事得力。老夫很是欣賞,命他從明日起。到本官的同知衙門里來候命,本官自有提攜。還有一個姓王的司吏,也是個干才,也一并來吧。至于煙花胡同百戶所也不能缺了人手,讓成季去頂這個缺。還有,給同知陳讓下個條子,就去問問他,同是同知。他就一點兒也不兔死狐悲嗎?”

    這心腹聽了,后頭給陳讓下條子,他倒是能體會,據說陳讓從前也吃過柳乘風的虧,而且后頭還有蕭公公這個大后臺。.蝦米文學 若是能請他出面說幾句公道話,這事兒就好辦了,只是前頭那番話。他不太理解。誰不知道那什么霍正還有王司吏都是柳乘風的人?大人還要提拔他們,這是做什么?

    “還不快去?”

    劉明星怒喝一聲,今個兒他確實是怒氣沖沖,誰碰到這么回事兒。只怕也遏制不住火氣,一個僉事居然不經他同意。甚至連事先的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手伸到了他的內城,真拿他當作是泥菩薩嗎?更不必說,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呢。

    “大人,這霍正和王……”

    “你是說霍正和那姓王的是柳乘風的人嗎?哼,本官收拾的就是他的人,迎春坊歸屬內西城千戶所,而內城百戶官員的任免,本官卻可以一言九鼎,煙花胡同一個百戶所頂得上兩個千戶所,那柳乘風不仁,本官就索性把他的人頂了。”

    明升暗降,表面上是要給老霍和王司吏重新安排職位,甚至可能高升,可是卻等于是把煙花胡同收為己有,破除掉柳乘風的影響力。

    這煙花胡同是什么地方?這么一個小小的百戶所,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抵得上兩個千戶所了,煙花胡同的轄區里不只是有油水豐厚的煙花胡同,更重要的還有迎春坊,迎春坊如今已成了整個京師乃至整個天下的商貿集散地,這巴掌大的地方,其地位甚至已經超過了南北通州,誰能掌握這么個百戶所,誰就等于捂住了錢袋子。柳乘風能這么跋扈,不就是靠著這錢袋子嗎,他就是在這里起家的,今日索性把他的老窩端了。

    更重要的是,內城的一切人事任免都在劉明星的掌握之中,這是錦衣衛內部不成文的規定,同知雖不能隨意調動千戶,可是要調動一個百戶和一個司吏那卻是易如反掌。

    “去吧,先去給那陳讓傳個消息,看看他怎么個反應。”

    這心腹再不敢多問,飛快地去了陳讓的府上,把劉明星的話帶到之后,門房這邊通報一聲,陳讓似乎并沒有讓這人進去問話,只是叫人打發一聲,說是知道了,便再沒有理會。

    陳讓平素還好聽戲,不過今日,他卻消停了下來,倒是將他的嫡親弟弟陳祥急得有些搔首,他這兄弟什么時候不聽戲了,肯定是心里頭有事,說不準還有大事。陳祥現在是在金吾衛里任職,對京師里頭的各種消息知道得也是不少,見陳讓呆在書房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看書,便不禁推門進去,對陳讓道:“家兄,今個兒為何不看戲了?”

    陳讓雖說識得幾個大字,可是他能在書房里呆著,卻是破了天荒。他這個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一副沒正行的樣子,不過今日,他卻顯得有些凝重,道:“你坐下說話。”

    陳祥坐下,這時候也不免地有些緊張。

    陳讓淡淡道:“咱們兄弟,從前不過是街上的潑皮,若不是因緣際會,蒙蕭公公不棄,給了咱們一個出身,咱們又怎么可能會有今時今日?我是錦衣衛同知,你在金吾衛里遲早也要出頭的。干爹說了,再過些時候,等到你們金吾衛那邊出了缺,就讓他頂上。”

    陳祥沮喪地道:“這出缺哪里有那么容易?”

    陳讓卻是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你錯了,只怕過些時候,這親軍十二衛還真會有不少出缺。京師里頭,只怕要鬧出事來了。”

    對親軍來說,鬧出事來,那肯定不是朝廷里有什么動靜,畢竟朝廷和他們有個屁的關系,陳讓這般嚴肅,自然是說親軍十二衛會鬧出事來。

    陳祥心里打了個突突,這種事他曾經也遭遇了一次,那還是七八年前,劉吉致仕,劉健從次輔升任首輔,他依稀記得,那時候似乎也有變動,不過變動不算太明顯。

    可是看陳讓這般嚴肅,這一次只怕不只是變動這么簡單了,很有可能是一場地崩。

    陳祥不禁請教道:“兄長,這話怎么說?”

    陳讓淡淡道:“你看看這朝野上下,有多少人升了官?錦衣衛里頭有個柳乘風和劉明星,還有你們金吾衛,不是也有幾個人安插了進去?其實不只是咱們親軍,就是朝廷里,最近又恰逢京察,更不知要多少人滾下去,多少人升上來。你再看看北鎮撫司,突然冒出來的劉明星和柳乘風,屁股都沒坐熱呢,兩個人就卯上了,你以為他們只是意氣之爭?這就錯了,現在這么多人冒出頭來,說穿了,大多數都是因為內閣有了變動的緣故,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人進了內閣,就得在朝中布局,無論是親軍十二衛還是朝廷六部,都得安置自己人,這些人安置之后,新官上任三把火,當然要有所作為,可是有的人卻不希望這些人有什么作為,畢竟內閣現在再不是一個人說話算話了,所以今個兒北鎮撫司公議的時候,一向與人為善的指揮使大人突然向新任的同知發難,再之后柳乘風順桿子往上爬,把那個劉同知往死里的整,現在,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嗎?”

    陳祥深吸口氣,道:“家兄的意思是……這些人的所為都是有人授意的?”

    陳讓嘆了口氣,道:“這是十年未有的變局,也是劫數,每次內閣有變動,都免不了會有這種事,只是這一次更不同尋常罷了,內閣里的諸公爭權奪勢,下頭還能有什么安生?就說這個柳乘風,人家剛做了僉事就這般咄咄逼人,你真當他是故意惹是生非?錯了,他心里清楚,他現在年紀輕輕,資歷不夠,背后的后臺雖然穩當,可是威信還不夠,所以這一次直接找上劉明星,就是想在衛所里立威。除此之外,又可借此與指揮使大人守望相助,指揮使大人背后可是劉健,你別瞧咱們劉首輔如今已經養病,可是在朝中的影響仍是數一數二的。柳乘風現在就是想借劉健的勢奠定自己的威望,在錦衣衛里,任何一個千戶以上的高級武官,哪個沒有震懾下頭人的威望?沒有自己的黨羽?劉明星其實也是如此,現在這兩個新官湊在了一起,不殺個你死我活那才難怪呢。”

    陳讓說到這里,唇邊泛起一抹深沉的笑意,繼續道:“你等著瞧吧,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北鎮撫司之爭其實就是內閣之爭,只不過內閣大臣們要體面,不能親自登出前臺罷了,現在內閣里頭,劉健養病,他這首輔的位置,皇上暫時還沒有捋奪,內閣里頭只剩下三個次輔,他們這還有得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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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欺人太甚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二十七章:欺人太甚

    陳讓能做到錦衣衛同知的位置,若說只是靠他的干爹幫襯那也是空話,自個兒沒有斤兩,爛泥也扶不上墻,雖說從前吃過柳乘風的虧,可是并不代表他看不清大局。

    十年未有之變局,確實是被他說中了,原本,若只是單純的新入閣了個大學士,倒也不算什么。可是現在這位‘新’大學士卻是從前當政十八年,歷經兩朝的首輔大學士,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若只是單純的新大學士,畢竟人脈資歷都還淺薄,剛剛入閣,雖說會安插些親信,可是畢竟還不敢輕舉妄動,因此布局大多是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等到站穩了腳跟,再漸漸地加自己的聲勢,這一切都在平穩中進行,雖會有摩擦,可是不至于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偏偏入閣的是劉吉,劉吉是什么人?此人從前可是首輔的人物,怎么可能甘居在李東陽、謝遷之后?人家的資歷、人脈比劉健還要老還要多,一旦入閣,就絕不可能看別人的臉色行事。而對李東陽和謝遷來說,宮里并沒有將這三個大學士排出一個座次,這就意味著,現在的內閣沒有首輔,而劉吉的咄咄逼人也絕不可能讓李東陽和謝遷二人示弱,劉健和他二人本是一體,休戚與共,劉吉要安插自己親信,就肯定要削弱掉以劉健為首之人的勢力,最后的結果當然是爭個你死我活。

    內閣如此,下頭就更是如此了,其實不只是錦衣衛,朝廷各部之間和睦的現象也漸漸出現了裂縫,不少原本本份的大臣,此時看到了機會,也開始悸動不安起來,大洗牌的時候到了。

    不過陳讓顯然沒有興致去管六部怎么樣,便是親軍十二衛,他也沒有多少興致去搭理,他的著眼點是錦衣衛,這才是他的基本盤。

    陳讓的一番話讓陳祥有些不安了,陳家的背后是蕭公公,現在既然鬧得這么大,不知蕭公公會不會波及,他忍不住問:“家兄,那個新任的同知劉明星方才是不是叫人來傳話?”

    陳讓頜首點頭,道:“是有這么回事,不過嘛,為兄沒有搭理他。”

    陳祥愕然,道:“家兄和柳乘風不是也不對付嗎?這個節骨眼上……”

    陳讓的臉上浮出一絲冷笑,道:“他們爭他們的,我們坐山觀虎斗,何必要絞進去?內閣里的事,我不敢斷言,可是在錦衣衛里,劉明星只怕是輸定了。”

    “啊……”陳祥不禁驚呼一聲:“雖說柳乘風來頭不小,可畢竟只是僉事,而劉明星是同知,背后又是劉閣老,未必就會輸吧。”

    陳讓淡淡道:“柳乘風直接插手他內城的事,這是指揮使大人的意思,也是堂而皇之的事。可是你看看劉明星的應對,這第一條卻是要動煙花胡同,煙花胡同是什么地方?利害關系可謂錯綜復雜,更是柳乘風的命根子,劉明星一旦動了這個手,就非要逼著柳乘風和他拼命了。柳乘風這個人,平時沒人去惹他,他尚且都能掀起三層浪,現在劉明星這般沒有眼色,想著拿煙花胡同逼柳乘風就范,那不是找死嗎?”

    陳讓頓了頓,又繼續道:“再者,你看劉明星的第二個辦法,他不去尋劉閣老商量,這是情有可原,畢竟劉閣老剛剛把他安插進衛所,若是碰到件事兒就去哭告,劉閣老多半會看輕他。可是劉明星也是病急亂投醫,卻是來尋上為兄,哼哼……這說明什么?說明劉明星孤立無援,一個孤立無援的同知去觸動人家的根本利益,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話說到這份上,陳祥頓時明白了,道:“這么說,家兄是萬萬不能和那個劉明星為伍了。”

    “這個自然,咱們就等著瞧好戲吧。”陳讓微微一笑,隨即又道:“不過這幾日要小心一些,除了當值之外,都得在家里老老實實地呆著,不要出去惹是生非,真要惹來了什么麻煩,連干爹都保不住你。”

    陳祥連忙應了,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脊背被冷汗濕了一片,聽家兄這么說來,眼下這京師還真是殺氣騰騰哪,自個兒真得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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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明星把命令下達了出去,連煙花胡同的百戶人選都已經選好了,做好了上任的準備,原料著這消息下去,那個百戶霍正還有王司吏第二日便會來同知衙門里點卯聽侯自己的差遣,到時候自個兒好好撫慰一番,大不了給他們一個職位高高地供起來就是。

    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柳乘風聽到了這消息而驚慌失措,不得已跑來自己這里服軟,劉明星的眼睛也是毒得很,煙花胡同確實是柳乘風的命根子,偏偏這么個命根子卻在他劉明星的管轄范圍之內,柳乘風居然還敢跟自個兒對著干。

    雖是如此,劉明星還是有些不安,其實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和柳乘風鬧到這個地步的,他當然知道柳乘風此人很有能耐,可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又能如何?總不能當真忍氣吞聲,那他這個同知只怕也當到頭了,不說在錦衣衛內部會任人欺負,便是劉閣老多半也不會再多瞧他一眼。

    一天過去,壞消息卻是接踵而來,先是陳讓居然對自己拋去的橄欖枝置之不理,只是一句知道了,卻是一點兒表示都沒有,劉明星心中暗恨,這個家伙膽小如鼠,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清早起來,劉明星便在值房里坐堂,他在等,等霍正和王司吏來,卯時的時候,不少在同知衙門里候命的校尉紛紛來點了卯,可是霍正和王司吏仍然不見蹤影,劉明星的臉色頓時布滿了寒霜,偏偏又發作不得,一直等到了巳時,足足兩個時辰,劉明星終于坐不住了。

    欺人太甚!

    先是那柳乘風插手內城的事務,而現在,一個小小的百戶,一個小小的司吏,居然敢不聽從同知的命令,這簡直是對劉明星**裸的挑釁,這事兒傳出去,他劉明星還有什么臉面在錦衣衛里混下去?

    “來人,拿本官的令牌,去煙花胡同百戶所衙門,告訴霍正,本官久候多時,再敢不到,家法處置!”

    家法二字絕不是好玩的,這是錦衣衛里一種獨特的刑法,一般情況之下,錦衣衛的約束力有三種,一種既是國法,若是按國法來說,其實算是輕的。其次就是南鎮撫司的家法,南鎮撫司出了面,肯定能令你欲仙欲死。不過還有一種家法,說穿了就是私刑,這種私刑是武官處置自己部屬,往往來說,私刑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因為一旦動了私刑,就非死不可。

    下頭的佐官聽了,不禁打了個冷戰,其實一般的武官是不會輕易動用家法的,畢竟都是錦衣衛,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會輕易使用。

    傳令的人飛快地去了,小半時辰之后便折了回來,稟告道:“大人……那……”

    “怎么說?”劉明星的耐心已經消磨得干干凈凈。

    “那個百戶霍正說,百戶所里事務繁忙,只怕不能到大人這兒來伺候……”

    “砰……”話沒說完,劉明星已經拍案而起。

    且不說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事,便是有天大的事,自己這上官傳喚,他居然還敢推諉?這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面藐視他的權威嗎?

    劉明星冷笑道:“你沒有告訴他,本官對他另有任用嗎?他又是怎么說的?”

    “回大人的話,那個霍正說,若是衛所對他另有任用,那就拿經歷司和北鎮撫司的委任狀紙來。”

    委任狀紙……

    劉明星吸著冷氣。

    按規矩,錦衣衛的升遷調動確實需要經歷司和北鎮撫司的委任,不過規矩是規矩,這一道規矩是任用百戶以上官員的,而霍正這樣的百戶官員只需劉明星一個命令就是了,同知衙門就可以直接開具委任,可是這個霍正好大的口氣,居然要經歷司和北鎮撫司的委任,這是什么意思?這難道是說,他這個同知根本就無權去管他一個小小百戶?是誰借他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和同知頂牛?

    更重要的是,霍正索要的委任狀,劉明星根本就弄不到手,畢竟這需加蓋指揮使大人的大印,而指揮使和他本就不對付。

    劉明星此時已經氣瘋了,好啊,這些人上下串通起來,是要把我這同知供起來做泥菩薩,一個僉事插手內城的事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百戶又壓根對他置之不理,今日若是再不鬧出點事兒來,我這個同知明日就會是整個京師的笑柄。

    劉明星的臉色烏云密布,良久,才怒氣沖沖地道:“來人,點齊衙門里當值的校尉隨本官去煙花胡同,本官要看看,是誰借他這么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本官面前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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