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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神勇無比柳乘風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蕭敬話音剛剛落下,便有個番子狼狽地跑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公公,聚寶樓附近的一處客棧起火了!”

    蕭敬連忙走出去看,果然看到遠處火光沖天,這迎春坊本就人流如織,突然火起,頓時紛紛混亂起來。

    蕭敬忙道:“快,救火,再命一隊人馬在四處警戒,把京衛的人請來,告訴他們,耽誤一刻就要出大事,出了亂子,雜家有罪,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是……是……”

    蕭敬氣得臉都綠了,上了轎子,直接了當地道:“去聚寶樓,雜家就在聚寶樓坐鎮,倒要看看那些亂賊有幾分本事。”

    明教在迎春坊作亂,目標絕不可能只是一兩個客棧,最大的可能就是聚寶樓,聚寶樓若是有失,對朝廷損失極大,其實連內閣都不得不承認,有了聚寶樓之后,無論是內庫還是國庫都豐盈了不少,因此現在有不少大臣開始謀劃上將聚寶樓一定比例的利潤直接繳入國庫之中。由此可見,那些死板的袞袞諸公們,此時也開始打起了聚寶樓的主意,對聚寶樓格外的注意。

    原本這件事早在劉健的謀劃之下,打算在年前就把事情辦下來,可惜劉健突然倒臺,便耽誤了此事。只是這件事已經提在了內閣的日程上,解決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畢竟國庫是國庫,內庫是內庫,當今皇上當然是圣明,把聚寶樓里的利潤直接放入內庫與放入國庫并沒有什么區別,可是若是換了先帝那樣的皇帝,那可就大大不同了,說不準兒到時候國庫吃緊,內庫卻是堆積如山,宮里揮霍無度,朝廷治水、修橋卻沒有銀子,因此,國庫無論如何也得盡量摳出三四成的利潤來。

    其實現在的聚寶樓已經相當于整個大明朝的商稅征收基地。但凡是有了一點兒規模的商賈,就不得不往這里頭砸銀子。今年一年,利潤就已超過了一千八百萬兩白銀,比可憐的農稅足足高了五六倍。

    而且還有人預估過,若是繼續如此下去。只怕這個數額還會暴增,假以時日,便是五千萬兩白銀也未必是空想。

    在這種情況之下,無論是宮里還是朝廷,對這里都極為重視。若是聚寶樓有失,蕭敬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大火幸好已經撲滅,不過緊張的氣氛仍然沒有散去,街上的商賈、百姓此時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隨著一隊隊的校尉、番子驟然出現在大街。緊接著順天府、京衛衙門也都調了人來,足足一萬多人開始巡查,此時大家才恍然大悟。方才的大火只怕不太簡單。

    蕭敬是第一次進聚寶樓。當他出現的時候,里頭的商賈都是驚愕不已,蕭敬倒也不理會他們,直接讓人安排自個兒上了最高層。在廂房中獨坐,他的出現。自然讓聚寶樓一下子森嚴了幾分,接下來要做的又是等待,他要看看,那些亂黨有多大的膽子,敢不敢來聚寶樓。

    …………………………………………………………………………………………………………

    廉州侯侯府。

    婚禮繼續進行,柳乘風已將公主迎了回來,在眾人的一陣道賀聲中到了大堂,接下來的儀式其實和民間的習俗并沒有太多的區別,無非是拜了天地、高堂,對拜之后入洞房就是了,至于外頭的賓客自然有人照應。

    柳乘風牽著蒙著鳳霞頭蓋的朱月洛,朱月洛顯得很是安靜,雖然頭蓋遮住了她的眼睛,可是此刻,她并沒有流露出什么感情的波動,只是覺得這嘈雜的聲音和自己全無關系。柳乘風則是戴著紗帽,穿著吉服,與朱月洛拜過了天地,只是到了拜高堂時,卻有了麻煩,柳乘風并無父母,這高堂從何說起?只得擺了兩張空座子,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可是接下來,卻聽到外頭傳出一個聲音:“皇上駕到……”

    朱佑樘坐著步攆,已是從大明門出宮,帶著數千帶甲的護衛進了侯府,這些賓客大多不曾想到,此時皇上會來,紛紛拜倒,三呼萬歲。與此同時,朱厚照已是從大堂中興匆匆地出來,道:“父皇。”

    朱佑樘莞爾一笑,拉住朱厚照道:“來,見你的母后。”

    朱厚照這才發現,張皇后竟也來了,喜滋滋地喚了一聲母后,張皇后大喜道:“他們拜過堂了嗎?”

    他們指的自然是柳乘風和龍亭公主,朱厚照道:“才拜到一半呢。”

    張皇后道:“這敢情好,據說柳乘風自幼喪父喪母,倒也可憐,皇上,咱們索性來做這高堂。”

    朱佑樘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說罷帶著眾人進了正堂,朱佑樘不客氣地坐在左側的椅上,張皇后坐在右側,笑呵呵地對柳乘風道:“月洛畢竟是我們的女兒,如今嫁給了你,今日便做一次高堂,也省得這兒冷清。”

    她這么說,讓邊上報禮的禮官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不合規矩啊,本來這次婚禮就已經有很多不合規矩的地方了,現在連皇后也來攙和一下,這還了得?大明可是天朝上國禮儀之邦來著,皇上和皇后本應該做出表率,怎么能這么沒規矩?

    只是這個時候,他就是想冒充一回直臣來勸諫也是遲了,只得硬著頭皮道:“二拜高堂。”

    柳乘風和朱月洛一起拜下,最后拜過了天地,人群倒是不敢放肆地叫好,畢竟皇上來了,總得有點兒顧忌。倒是朱厚照率先叫起好來,那一對張家兄弟見狀也起哄,這才有了幾分歡喜的氣氛。

    拜過了堂,接下來便是最重要的儀式,入洞房了,洞房已經準備妥當,就等一對新人進洞房,至于其他人自然有府里的人招待。

    可就在這時候,大堂外頭突然傳出一陣喧嘩,有人驚道:“快看,那是不是聚寶樓的方向?那兒起火了……”

    聽到這句話,整個大堂里的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聚寶樓出事了……

    朱佑樘的臉色大變,強忍著沒有發作,卻是惡狠狠地瞪了站在一邊觀禮的朱宸濠一眼,朱宸濠也是一頭霧水,事實上,他和明教的約定只是帶明教的人進來行刺,而那三個刺客已經混入了侯府,只是仆役只能在前院里呆著,一時進不來正堂,他心里估摸著,刺殺的最好時機應當是柳乘風帶著朱月洛去洞房的時候,到時候肯定有許多人起哄湊熱鬧,刺客再突然動手,定能成功。

    可是他想不到,聚寶樓那邊居然也有明教的人動手,他臉色微微一變,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柳乘風倒還算冷靜,連忙道:“大家都不必慌,諸位能來為柳某人慶祝新婚之喜,柳乘風很是感激,聚寶樓那邊有不少的錦衣衛和東廠的番子,想必不會出什么事,現在皇上就在這里,諸位自重!”

    他這一番話頓時讓人吃了定心丸一樣,連朱佑樘的臉色也微微好了幾分,泰山崩于前二色不變,這是所有人崇尚的境界,可是真正要做到又談何容易?柳乘風此時鎮定自若地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倒是起了鎮定人心的作用,莫說是朱佑樘,連張皇后和朱厚照都覺得柳乘風這個家伙很是不簡單。

    與柳乘風相對的朱月洛,雖然被紅霞擋著視線,可是聽了柳乘風這篤定的聲音,頓時也生出了幾絲好奇,這個男人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差,至少這份膽魄和定力,就是許多人不能企及的。

    而接下來,柳乘風要做的事就更讓所有人摸不著頭腦了,只見柳乘風突然拔出腰間的佩劍,隨即正色道:“聚寶樓那邊既然起火,那京師里一定出了反賊,必定是要借著本侯的婚禮火中取栗。事情倉促緊急,從現在開始,所有人都必須聽我的命令。”

    他這番話可謂是豪邁之極,尤其是他說話的時候帶著不容懷疑的口吻,同時也蘊含著極大的信心,竟讓人不由自主地開始豎起耳朵,好來聽柳乘風的調遣。

    朱佑樘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了如常,柳乘風此時的表現卻是讓他刮目相看,事實上,他只知道柳乘風做事果決,可是從不知道柳乘風如何行事的,今日一見,才知道柳乘風能立下這一樁樁的功勞并非完全是僥幸,這個人,很有幾分大帥之才。

    在這婚禮的當口,新郎突然拔出劍來,說出這么一通話,朱月洛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可是這時候,她心里不免生出一些小心思,倒是希望看看這個新郎官下一步會怎么做,這個至今還未謀面的新郎官,似乎帶著一種濃重的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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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老虎最近感覺狀態不是很好,里的每一個故事,老虎都費了心機去想,從聚寶樓到現在這些,或許在有人看來天馬行空,可是老虎自認為是盡力了,老虎自認還算是個比較認真的作者,現在國慶七天的雙倍月票就要結束,還有最后五個小時,老虎在這里向大家拜票了,有票票的同學,如果能投給本,老虎感激不盡。(未完待續。。)

第454章:男兒本色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五十四章:男兒本色

    柳乘風手壓著劍,若是別人有這么個舉動,而且皇上、皇后都在場,多半以為誰要弒君造反了,可是偏偏,此時柳乘風給人的形象卻是大義凜然,很有幾分扶大廈將傾,力挽狂瀾的感覺。

    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柳乘風才一字一句道:“亂黨在聚寶樓附近作亂,也鬧不出什么亂子,方才本侯說過,在那里,有陳千戶和蕭公公坐鎮,絕不可能出事。以本侯之見,這些亂黨只怕真正的目標卻是侯府。”

    他一句話說出來,眾人又是議論紛紛起來,能進這大堂的,多是王公大臣,就連皇上也在這里,亂黨會襲擊侯府,這不就是說,有人要弒君嗎?這可不是好玩的了。

    上高王朱宸濠的臉色驟變,他做賊心虛,柳乘風說的雖然是亂黨,可是卻好像被人一眼看穿似得,額頭上冷汗淋漓,連手心都濕透了。

    柳乘風隨即冷笑:“怎么,難道諸位怕嗎?哼,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天子腳下,天子腳下,一群蟊賊又有何懼,人怕鬼,鬼更怕人,在這里,是那些亂黨蟊賊怕我們,諸位有何可懼?”

    他隨即道:“再者說,這些亂黨的行蹤,早已被本侯偵知,他們跑不到哪里去,諸位在這里少待,本侯這就去拿賊!”

    他話音剛落,果然在侯府外頭,突然發出一陣喊殺聲,朱佑樘雖是天子,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陣仗,不由臉色驟變,至于堂中眾人,雖說都是位高權重,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兇險,紛紛露出畏懼之色。

    唯有柳乘風手提著寶劍,道:“高強,隨本侯一道出去!”

    他這新郎官,居然什么也顧不上了,提著劍,帶著一個護衛,便快速出去,還不忘吩咐道:“將這正堂團團圍了,保護陛下、娘娘、太子和公主殿下,這府里,只怕也要明教的刺客,來人!”

    李東棟已經站出來,欠身道:“侯爺有什么吩咐。”

    柳乘風肅然道:“所有達官貴人帶來的扈從,全部拿下來,一個個的審問,仔細搜一搜他們的身子。”

    他話音剛落,人便已提劍沖了出去。

    這堂里方才還是喜氣洋洋,現在卻是所有人目瞪口呆,誰也不成想,好端端的婚宴會成這個樣子,本該入洞房的新郎提劍便走,這叫大家情何以堪。

    朱佑樘的眼中卻是掠過了一絲欣賞之色,此時他受了柳乘風的感染,鎮定下來,有柳乘風這般的臣子在,他又有什么后顧之憂,倒是張皇后不禁擔心的道:“柳乘風這般出去,若是真的遇到亂黨,豈不危險?”

    朱厚照安慰母親道:“母后,一點蟊賊,豈能奈何柳師傅,母后多慮了。”

    這里頭,心情最復雜的莫過于朱月洛和朱宸濠了,朱月洛雖不能看到這堂中的情形,也看不到柳乘風說話的樣子,可是柳乘風的聲音鉆入她的耳中,卻給她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這樣的男人值得托付。

    朱月洛本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自幼無憂無慮,可是等到母妃去世,頓時天地都不由為之變了色,自己的父王,在新王妃面前非但不能保護自己,反而將她拱手送去南昌,至于寧王父子,更是將她當作了沽名釣譽的工具,唯有方才柳乘風那一句保護公主殿下,竟是讓她心潮起伏,此時不禁在想:這個人,也未必完全一無是處,這堂里這么多男兒,卻不見有人挺身而出,比起這新郎官來,縱是再多英俊,再多才氣又是如何?

    她心里竟是隱隱有一些為這素未謀面的未來丈夫有些擔心起來,生怕如張皇后說的那樣,柳乘風發生了什么危險。

    至于朱宸濠,此時已是臉色驟變,不知不覺間,后襟已被冷汗打濕,再加上朱佑樘有意無意的將目光朝他撇過來,更是讓他一時坐立不安,只能垂著頭,一聲不吭。

    柳乘風仗劍出了正堂,見這院子外頭亂成了一團,他大聲指揮道:“所有人全部到左側的廂房中去,誰敢不從,立即拿下,以亂黨處置,李先生,帶人準備拿人。”

    柳乘風這個辦法很是高明,院子里越亂,那么隱藏在院子里的刺客就有機可趁,而讓他們所有人全部進廂房里,刺客們就只能束手就擒了,若是心里沒有鬼的人,肯定是乖乖聽

    既讓讓這院子清空,也能把混亂壓下去,可是對刺客們來說,一旦入了廂房,就是死路一條,左右是死,情急之下肯定會露出自己的馬腳。

    果然,柳乘風一聲令下之后,所有的賓客紛紛向兩側的廂房涌過去,在這人群之中,三個仆役打扮的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眸中掠過一絲決然,隨即以極快的速度朝柳乘風撲來。

    柳乘風把話說清之后,就已經十分警惕的看著所有行為異常的人,見這三人不但不去廂房,反而全力朝自己沖刺,頓時提劍朝這三個刺客方向點去,大喝一聲:“這三人是刺客,來人,拿下了!”

    院落里頭,本就有不少的護衛,聽了柳乘風的話,便從四面八方朝這三個刺客涌過去。這三個刺客此時也是瘋了,仍舊全力朝柳乘風沖刺,距離柳乘風一丈遠的時候,兩個刺客便被諸多的護衛截下,僅剩下來的刺客沒有遲疑,仍然朝柳乘風發起最后的沖刺,就在這火石電光的一剎那,柳乘風身后的高強突然動了,身子一旋,已是出現在柳乘風身前,擋住了刺客的來路,腰間的佩刀同時拔出,而刺客也從袖中抽出一柄玉如意……

    鐺……

    一聲脆響。

    高強收刀,站穩住了馬步,目光冷酷而無情。

    而刺客的臉上卻是露出不甘,狠狠的瞪了只有一丈之遙的柳乘風一眼,他的雙腿,鮮血已經流滿了褲管,整個人失去重心,撲然倒地。

    四面八方的護衛蜂擁而來,將這三個刺客分別拿住。”

    柳乘風道:“將這三個反賊立即關押起來,嚴加看守,高強,不要再一動不動了,知道你厲害,隨我到中門去。”

    柳乘風飛快帶著高強和幾個護衛到了中門,這侯府外頭,已是一片狼藉,一隊隊的亂黨,挺刀朝這邊沖殺,而外頭密密麻麻的護衛,拼死抵擋,這些亂黨都是悍不畏死的死士,都是拼了命的打法,而守在外圍的親軍雖然不少,可是京師里的所謂親軍,說白了就是擺譜用的,看上去個個人高馬大,戰力多半連衛所都不如,這一點柳乘風是深知的,單以錦衣衛來說,讓那些錦衣衛去打探一下消息,嚇唬一下尋常的百姓倒是可以,可是讓他們真正的去拼死與人廝殺,還真不如尋常的衛所軍戶,而這些死士,分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而來,專攻一點,雖然這附近已聚了上千的親軍,卻已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至于其他各處的親軍,也不敢隨意擅離職守,就怕再出現亂黨,趁虛而入。

    眼看就要抵擋不住,柳乘風此時眼睛已經紅了,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親自提著劍,對擁簇在自己身側的高強等人道:“皇上就在侯府,若是讓亂黨沖殺進去,后果不堪設想,本侯愿以死報效,你們可敢隨本侯沖殺嗎?”

    柳乘風平時待大家還算不錯,帶出來的這些人,也都是柳乘風的心腹,此時聽了柳乘風的話,一個個眼紅起來,紛紛道:“侯爺敢,我們為何不敢。”

    柳乘風大喝一聲:“好,都隨本侯來。”

    柳乘風這個人,本來就有一種瘋狂的性子,別說在這府里,有皇上和皇后,更有他的親人,柳乘風寧愿去死,也絕不會讓他們踏入一步,他提著劍,大喊一聲:“亂黨們聽著,你們在府里的內應已經被本侯拿了,大軍隨后就到,再敢負隅頑抗的,俱都族滅九族,殺!”

    他這一聲大喊,頗有些作用,這些死士得到的命令本來就不是殺入侯府,他們的任務,只是制造混亂,犧牲掉自己之后,換取這府中刺客行事的便利,此時一聽里頭的兄弟已經拿下,頓時有些慌亂,而這時候,柳乘風已經帶著數十人沖殺過去,迎面一個死士見了柳乘風,紅著眼睛要沖殺過來,柳乘風長劍一斬,趁著這死士方才失神的功夫,手起刀落,砍掉了這死士的半邊腦袋,一時之間,紅白的液體噴薄出來,濺得柳乘風滿身都是。

    而柳乘風殺死一個死士的下一刻,左側的一個死士見了,已是不要命的揚刀朝柳乘風砍來,柳乘風身邊的高強幾乎貼在柳乘風的身邊,一見柳乘風遇險,已是挺刀迎上,刀光如虹,如閃電一般將這死士砍倒在地。

    其余的親軍見廉州侯穿戴著新郎官的衣衫帶著人不要命的殺出,一時之間氣勢如虹,紛紛沖殺,居然在片刻的功夫,就扭轉了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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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橫掃1切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五十五章:橫掃一切

    親軍畢竟人多,只是一時被這些來襲的亂黨唬住了而已,柳乘風帶著高強人等如狼似虎地殺出來,隨來的數十個人都經過高強的調教,自然不是尋常親軍所能媲美,中門這邊的親軍有了主心骨,氣勢如虹,開始反擊,竟是一下子把這些亂黨沖散,隨即分割圍殺。

    襲擊侯府的亂黨見狀,有人高呼一聲,便如潮水一般要撤離,只可惜已經遲了,侯府遇襲,附近的所有官軍都是膽顫,皇上還在侯府呢,一旦出了差錯,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正在這時候,各處的街巷里,無數的官軍殺出,截住了要跑的亂黨,廝殺在了一起。

    先是侯府被襲,侯府之內又有刺客,柳乘風此時連想都不必想,就已知道這事情的背后一定有著極大的陰謀,只是這些亂黨從哪里來的?這么多人要集結,要分發武器,武器又從何而來?背后的主使人是誰?

    柳乘風知道,從這些死士的口里是問不出什么來的,吩咐親衛道:“所有亂黨全部格殺勿論,不必要活的,盡數殺了,以儆效尤。”他吩咐了一句,隨即想起了什么,道:“快,取馬來,分一隊人隨本侯去聚寶樓。”

    數十匹健馬拉了來,柳乘風帶著高強等幾十個心腹侍衛翻身上馬,吩咐一聲:“爾等做好自己的本份,若是再有亂黨,不必追擊,只需守好侯府便是大功。”說罷,便勒馬絕塵而去。

    此時聚寶樓里,商賈們已經走了不少,這么多錦衣衛和番子突然出現,是人都知道這里可能要出大事,于是那些原本在這兒喝茶的商賈紛紛借故走了,是非之地,當然還是走了為妙。

    卻也有數百個商賈都是外來的客商,聽說迎春坊出了反賊,又沒處去,只好繼續留在這里,好在這些錦衣衛的校尉和番子倒是不敢在里頭放肆,只是守住各處通道,并不留難他們,倒是讓他們放心不少。

    蕭敬坐在廂房里,方才發生的事實在太多,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而現在靜下了心,頓時也感覺有些不太妙了,明教的余孽到底會選擇在哪里動手?或者,根本就不是聚寶樓?

    正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外頭有個番子飛快地前來稟告,道:“公公,廉州侯到了。”

    “柳乘風……”蕭敬愕然,頓感一頭霧水,人家今日可是新郎官,不好好地在洞房中呆著,而是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蕭敬連忙道:“走,下去看看。”

    蕭敬帶著一隊番子下了樓,果然看到渾身是血的柳乘風按著寶劍,帶著一隊人走了進來,蕭敬連忙迎上去,道:“廉州侯這是做什么?”

    柳乘風沉著臉,淡淡地道:“捉拿反賊,蕭公公,立即叫你的人封鎖住聚寶樓,反賊就在聚寶樓里。”

    柳乘風的一番話讓蕭敬又是一頭霧水,可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人家一個新郎官連洞房都不入,帶著這么多人來這里,當然不是開玩笑的,他朝身后的心腹番子使了個眼色,隨即,無數的番子得到了命令,所有人許進不許出。

    聚寶樓的掌柜已經小跑著過來,柳乘風對他吩咐道:“讓聚寶樓里的所有人,全部都在大堂集合,知會下去,限他們一炷香的時間,告訴他們,本侯有公務在身,免不得要得罪大家,若有得罪之處,待拿到了亂黨,到時候必定負荊請罪。”

    聚寶樓的掌柜自然是到各房中通知了,一聽說這聚寶樓里有亂黨,客商們倒是不敢說什么,紛紛到大堂里來聚集,片刻功夫,便已站了數百人之多,柳乘風又命高強帶著人去一個個房間里搜查,連附近的樹叢也都搜了一遍,確定所有人都到了之后,隨即掃視了這些客商一眼,正色道:“諸位想必都是外地的客商,不遠千里來這京師,不曾想遇到這樣的事,本侯原也不想為難諸位,只是公務在身,只好得罪,望諸位勿怪。”

    說罷,隨即又道:“所有人全部到左側站好,來人,一個個地搜身,脫去他們的冠帽,檢查之后沒有問題的,就讓他們站到右側去。”

    一排番子立即將所有客商擠到了左側,客商們倒是不敢說什么,畢竟這時候的商人地位本就不高,再加上柳乘風已經有言在先,既然是公務,又涉及到了追查亂黨,自然無人有什么怨言,緊接著一個個客商開始走出來接受檢查,檢查之后再站到右側。

    柳乘風則是拉了一把椅子,架著腿,一臉兇神惡煞的樣子死死地盯著每一個客商的臉色,站在一邊的蕭敬雖是一頭霧水,只是這個時候,他也不便詢問這里面的緣由,只是道:“侯府那邊如何?”

    柳乘風道:“侯府遭遇了亂黨襲擊,不過幸好的是應對及時,并沒有什么大礙。”

    蕭敬松了口氣,點點頭道:“那便好。”

    幾十個番子一個個搜身過去,速度倒是不慢,片刻功夫,便已搜查了數百人,當一個身材臃腫的客商被兩個番子點出來時,這客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妙起來,番子摘下他的冠帽,一縷假發落下來,立即露出光溜溜的腦袋,搜查的番子連忙道:“快看,這是個和尚,還有戒疤。”

    這和尚的臉色驟變,還未有什么反應,其他幾個番子已經一擁而上,將他死死地壓在地上。

    柳乘風長出了口氣,從椅上站起來,走到這和尚跟前,道:“把他的頭抬起來。”

    一個番子立即托起和尚的下巴,柳乘風辨認了片刻,便已經覺得有些眼熟了,隨即微微一笑,道:“定弦禪師,我們又見面了。”

    定弦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柳乘風也不和他多說什么,道:“所有人仍舊在這兒保護聚寶樓,以防再有亂黨滋事,高強,給我押著這個和尚隨我回侯府。”

    說罷又向剩余的眾客商拱手作揖,道:“亂黨已經拿了,今日是本侯的大喜之日,今個兒諸位在這里的消費都由本侯包了,一應茶水記本侯的帳,諸位,多有得罪,告辭。”

    柳乘風這一副雷令風行的架勢又一下子把亂黨揪了出來,這些客商早聞柳乘風大名,如今終于見到,反而覺得今個兒所見所聞頗有幾分意思,再加上柳乘風以侯爺之軀再三道歉,若是換了尋常的官府就不會這么客氣了,心里哪里會有什么怨言?紛紛道:“侯爺慢走。”

    柳乘風帶著人出了聚寶樓,隨即又是趕回侯府,侯府這邊已是一片狼藉,一地的鮮血和丟棄在地的刀劍,這里更是已經集結了重兵,里三重三外重地圍滿了官軍,足足數萬之多,遇到這么大的事,自然是誰都不敢怠慢的,皇上的安危自然要緊。

    這些人幾乎把附近的街巷都堵住了,柳乘風一行人到的時候,所有人都紛紛讓出道路來,柳乘風到了中門,府里的管事正在吩咐人進行清掃,見了柳乘風來,不由苦笑道:“侯爺,里頭的賓客等急了。”

    柳乘風點點頭,快步進去,一直到了正堂,堂中的人見他混身染血進來,都不由倒吸了口涼氣,他們今個兒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婚禮還真夠別開生面的。

    柳乘風先是向朱佑樘行了禮,正色道:“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已斬殺了亂黨,拿住了賊首,請陛下發落。”

    堂中又不禁發出一聲驚嘆,這個柳乘風倒是夠快的,其實方才柳乘風在外頭抵擋亂黨的時候,就已經有人進來通報了,柳乘風這個家伙居然親自提劍帶著人沖殺才挽回了局勢,又揪出來了府里的刺客,原以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卻又聽說這個家伙又馬不停蹄地趕去了聚寶樓,這才多久的功夫,人就已經回來了,他這一句請陛下發落,帶著極大的自信,就如出關遠征的將軍親自帶回了捷報,大漠的障礙已經全部掃除,邊關又可以安寧了。

    朱佑樘大喜,道:“賊首在哪里?”

    柳乘風大喝一聲,道:“來人,把賊首押上來。”

    高強在外頭候命多時,聽了柳乘風的話,連忙押解著定弦和尚進來。

    所有人都不禁打量著這個和尚,都覺得這個和尚眉目凜然,哪里像是什么亂黨?

    可是這個時候,上高王的雙腿已經忍不住打顫了,完了,全完了,想不到明教的護法都已經拿住,一旦定弦招供出了什么,再加上他的扈從是刺客的事兒,自己能不能走出京師,他還真不太好說。

    駐朱佑樘打量著定弦和尚,淡淡地道:“此人便是賊首?”

    定弦方才在柳乘風面前不發一言,可是此刻,卻連忙大叫:“貧僧冤枉,廉州侯誣賴貧僧……”

    柳乘風一點兒也不客氣,一巴掌煽在他的臉上,惡狠狠地道:“事到如今,還想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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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送到。

第456章: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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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百五十六章:王道

    只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所有人都像是做夢一樣,到現在還沒完全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只是看到這個新郎官搖身一變,突然提劍殺出去,隨即又帶來了個亂黨頭目,如今這一巴掌打在亂黨頭目臉上,大家才算回過味來。

    朱佑樘虎著個臉,他想不到,就在天子腳下會出現這么多亂黨,更想不到他們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襲擊侯府。而朝廷在此之前,雖然有所察覺,卻仍對這群亂黨一無所知。

    其余的王公大臣只是有些后怕,據說方才差一點兒就有亂黨沖進來,一旦如此,后果不堪設想,也虧得柳乘風這個家伙敢拼命,此時他們看到渾身是血的柳乘風,心思很是復雜,他們倒是希望自己當時若是能像柳乘風那樣拿出挺身護駕的勇氣,多半現在也有柳乘風這般的風光了。可是真讓他們去涉險,那……還是算了吧,會死人的。

    蒙著頭蓋的朱月洛,此時居然有了幾分喜悅,聽到柳乘風回來,那帶有幾分磁性的聲音讓她之前亂糟糟的心思一下子變得寧靜下來。

    這樣的男人似乎舉手投足,甚至連說話都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氣質,仿佛只要在他身邊,就是天塌下來也不必害怕會壓到自己,這種安全感讓朱月洛充滿了暖意,似乎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她依稀記得,從前母妃在的時候,自己躺在母妃的懷中也是這般的感覺,今日才又有了幾分似曾相識。

    柳乘風將定弦和尚提起來,冷冷地道:“你法號定弦,揚州人士,上一次刺殺柳某人不成,僥幸逃脫之后一直駐留在京師受人庇護,悄然在京師活動,是明教的骨干分子,到現在,朝廷還在通緝你,就是不算今日的事,你也是必死無疑,還有什么可冤枉的!本侯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希望你能改過自新,把京師里庇護你的人交代出來,再供出明教,唯有這樣才有一條生路,否則,廠衛的刑法,你也未必能承受得住,到時候可莫要白白受了皮肉之苦。”

    定弦和尚不由嘆了口氣,事到如今,其實喊冤蒙混過關也確實太過低劣,他不由地道:“廉州侯勝了,貧僧愿賭服輸,只是侯爺想從貧僧手里問出什么來,貧僧倒是想請教一下,侯爺是如何知道貧僧就在聚寶樓里的?”

    他不但不愿意招供,反而問起了柳乘風來。

    其實定弦和尚想知道究竟,大堂中其他人又何嘗不想知道?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要問,那本侯也不瞞你,數日之前,本侯一共得到兩個情報,一個是你在四海商行中出現,另一個是有明教余孽運送武器到京師。當時本侯就在想,四海商行是上高王下榻之處,你這明教的余孽到那兒去做什么?既然你們打上高王的主意,又運送武器到迎春坊,就更讓人覺得起疑了。”

    柳乘風直接說到上高王,朱宸濠的臉色驟變,連忙跪倒在地,向朱佑樘磕頭道:“皇上……皇上……我……”

    朱佑樘卻是沉著臉,道:“住口,且聽柳乘風說下去。”

    朱宸濠便不敢再說話了,渾身冷汗淋漓。

    柳乘風繼續道:“這是最大的疑點,你們的舉動已經可以看出,明教是打算在這京師里頭鬧出一個大亂子出來。而上高王身在京師,就算心有反志,此時也絕對不會敢輕舉妄動,既然如此,你們去尋上高王做什么?又準備這么多武器有什么用?”

    柳乘風頓了一下,看著定弦和尚繼續道:“當時本侯百思不得其解,后來仔細想來,卻突然明白,只怕你們是打算利用上高王行刺皇上!”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嘩然了,這么多刺客、死士出現在侯府,有人不免猜測,這些亂黨的目標應當是柳乘風,可是柳乘風咬死了說是要刺殺皇帝,那一個更可怕的可能就出現了。皇上駕臨侯府之前根本就沒有太多人知情,只怕柳乘風也未必能保證皇上一定會來,若是亂黨提早就做好了準備,那在明教之中,肯定早已有人在朝廷高層,或者是宮里有了耳目,這明教的實力只怕還遠不止現在顯露的這些。

    定弦的臉色又是一變,忍不住道:“你又為何知道我們要刺殺的乃是皇上?”

    柳乘風冷哼一聲,道:“因為你們安排了三個刺客作為上高王的扈從,這三人就是刺殺皇上的主要力量,只有殺死了皇上,朝廷便會第一時間拿了上高王,上高王乃是寧王世子,朝廷必定會追究到寧王頭上,到時寧王在窮途末路之下定然狗急跳墻,屆時天下大亂,那就是你們明教渾水摸魚的時候。明教的利益是天下大亂,而皇上念在宗室之情的份上,雖與寧王有芥蒂,卻一向對寧王關愛有加,所以上高王到了京師,雖有小錯,朝廷卻都能容忍,可是一旦寧王的扈從殺死了皇上,事情就全然不同了。”

    換位思考,在這個時代似乎不太流行。

    可是柳乘風這般分析出來,卻讓人耳目一新,定弦沒有再說話,等于了默認了他們的陰謀。

    “你們先是聯絡上高王,上高王與本侯不共戴天,你假意和上高王說這一次刺殺的是本侯,上高王只怕也愿意和你們同謀,他哪里知道這一日皇上會駕臨侯府。為了此次計劃成功,也為了掩人耳目,你們故意在迎春坊做出了大動作,便是做出你們打算在聚寶樓動手的假象,讓廠衛的人手都放到辰甲客棧去,若是本侯猜得不錯,你們確實是運送了一批武器到了辰甲客棧,可是又在附近的貨棧預定下了一個貨棧,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一直在挖通兩個貨棧之間地道,廠衛的人手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辰甲客棧的時候,你們已經將貨棧的武器全部轉移到了另一個貨棧,而廠衛的注意力都在辰甲客棧,你們的人便可輕而易舉地取了武器,只不過目標不是聚寶樓,而是先放了一把火,將廠衛的部署全部打亂之后,隨后帶著人直奔侯府而來,你們的這些死士唯一的目的就是攻取侯府,若是攻不下,也可以將侯府附近的所有護衛將全部的注意力轉到死士的身上,掩護侯府內刺客的的行動。”

    聽了這些話,幾乎所有人都不由倒吸了口涼氣,明教的謀劃當真是深沉無比,先是用一個客棧掩護他們的行動,再燒掉聚寶樓附近的客棧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聚寶樓,掩護他們的人抵達侯府,他們的死士對侯府進行襲擊,真正的目的卻是掩護侯府內的刺客趁亂刺殺皇上,每一個計劃都可以算是天衣無縫,環環相扣,只要有一點疏忽,后果就不堪設想。

    定弦和尚不由哈哈一笑,道:“不錯,早就聽說侯爺高明無比,想不到侯爺居然對我們了如指掌,也難怪我們會一敗涂地。”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自以為高明,其實不過是一些鬼蜮伎倆而已。”

    定弦和尚不甘地繼續問道:“那侯爺又為何會知道貧僧就在聚寶樓里?”

    柳乘風語氣平淡地道:“猜的!”

    猜的……

    他的這兩個字真把一屋堂里的人都弄得目瞪口呆了,猜都能猜出來,你當你是武曲星下凡?

    柳乘風隨后又道:“其實要猜測也很簡單,你已經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卻不肯離京,而是一直在廠衛的眼皮子底下行走,像你這種剛愎自用之人自以為有了些小聰明,便可以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豈不知正是因為你的這些小把戲,卻是害了你自己。你們故意將廠衛的人吸引到聚寶樓去,而你則早已在聚寶樓定了雅座,就是要看這些廠衛的人被你們牽著牛鼻子走,而本侯既然知道你的性子,要把你揪出來,其實就不是難事了。”

    定弦和尚被柳乘風諷刺了一番,只是黯然地嘆了口氣道:“貧僧服了。”

    其實豈止是定弦和尚心服口服,朱佑樘此刻也不禁目瞪口呆,他想不到事情居然可以這樣,只猜測人家以往的行徑就可分析出別人的心理,從而猜測出對方的舉動,錦衣衛這么多年來也算是人才輩出,什么樣的出眾人才沒有?可是像柳乘風這樣永遠難以琢磨,而偏偏琢磨別人一琢磨一個準兒的還真是少見。

    張皇后坐在一邊,聽得云里霧里,這一樁樁陰謀和一樁樁反陰謀的算計,讓她這個婦道人家都不禁有些癡了,雖說后宮的斗爭也是殘酷,可是這種不斷地猜測對方心思,不斷地故布疑陣的斗爭卻是張皇后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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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等下有點事,今天晚上,可能會提前第三更,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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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誰敢惹我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四百五十七章:誰敢惹我

    朱月洛聽著柳乘風那一句句的分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男人的心思竟會細膩到這個地步,頓時呆了一下,一時又覺得好笑。請牢記

    若是別的新娘,只怕此刻,成婚之日被攪成這個樣子,早已心中不滿了,可是朱月洛在旁聽著,卻是越來越是有趣。

    柳乘風將自己的猜測全部說了出來,幾乎所有的猜測也都已經得到了印證,定弦和尚已是面如死灰,柳乘風也不和他客氣,一把揪住他:“該說的也說了,說吧,明教里頭到底有多少人手,各地設了多少香堂,你們的頭目又是誰,這一次在京師,又是誰暗中保護你們,這么大的事,絕不可能是你一人謀劃,誰是你的同黨。”

    柳乘風連珠炮似得把急需探聽的消息問出來,和明教斗了這么久,這是他最有希望將明教一網打盡的機會,只要定弦和尚肯招供,各地的錦衣衛就可立即行動,屆時這明教就可連根拔起,再無后顧之憂。

    定弦和尚倒是聰明人,否則也不能成為這明教有數的核心人物之一,此時既然被人拿了,在錦衣衛和東廠面前,說英雄氣概是沒有用的,現在他所求的,不過是一個痛快而已。而想得到這么個痛快,卻也不太容易,只有把自己所知道的都抖落出來,才有痛快的可能。

    他也不含糊,隨即便道:“錦衣衛在各大行省都有分堂,重要的州縣都有分舵,人數多少不一,多則千人,少則也有數十上百,其中江南人數最多,至于這一次在京師的行動,都是……”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臉色突然驟變,臉色頓時變的紫黑,隨即道:“都是……不好,茶中有毒……”

    突然的變故,讓所有人的始料不及,柳乘風本就是醫生,查看定弦和尚的臉色,這和尚確實是中了毒無疑,連忙道:“快說,你的同謀是誰。”

    “劉……劉……”定弦和尚話音剛落,便開始劇烈咳嗽,咳出了血來,柳乘風扶住他,可是發覺他漸漸停止了呼吸,陰沉著臉,叫了人來收斂了這和尚的尸首,隨即看了這堂中一眼,目光落向朱佑樘,道:“陛下,是微臣的疏忽……”

    朱佑樘卻是擺擺手,好不容易才定下神,勉強笑道:“不礙你的事,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誰知卻鬧出這種事,柳愛卿今次護駕有功,談不上什么過失,只是這婚禮是否……”

    柳乘風正色道:“既然拜過了天地,豈有擇日的道理,今日將這些逆賊的血來為微臣慶祝,微臣反而覺得多了幾分喜氣。請牢記”

    他這么一說,這婚禮自然繼續進行下去。

    已經拜過了堂,接著便是在眾人擁簇下用紅繩牽著新娘入洞房,這是柳乘風第二次洞房,可謂是輕車熟路,也不知是什么緣故,每次入洞房,都讓他有點兒心煩意亂,上一次,他不知自己的新娘是誰,見都不曾見過,被人抓了去沖喜,而這一次,仍舊是如此,許多的陰差陽錯,最后鑄成了眼下的事,讓柳乘風現在還覺得有幾分荒誕。

    他領著朱月洛進了紅燭冉冉的洞房里,外頭是賓客們喝酒的歡笑聲,里頭卻是安靜的落針可聞,朱月洛坐在榻上,心潮起伏,方才柳乘風的表現,確實有點兒讓她不由高看幾分,可是到了這里,周遭只有一個陌生人的呼吸聲,她又不禁提心吊膽起來。

    正如這個時代所有初為人婦的新娘一般,朱月洛并不知這個即將與她廝守終身的男子是誰,從前在南昌,所有人都說這個男子的壞話,仿佛這世上再尋不到比他更加丑惡的男人。可是在方才,她感受到這個男子智慧和勇敢的一面,那種沉著若定的氣勢,還有洞察人心的心思,都讓人有些看不透,這個人,似乎并不是很壞。

    這是朱月洛對柳乘風的第二個評價,第一個評價是獸面獸心,相比來說,此時的朱月洛對柳乘風的好感,已經驟升了不少,可是再如何驟升,也是勉強。

    柳乘風站在這兒,看到冉冉燭光下,那蒙著頭蓋的公主,心里不禁覺得荒誕,先是出餿主意逼寧王嫁女,接著是寧王李代桃僵,再之后又是郡主變成公主,如今這個活生生的人,經歷了無數的事之后坐在了這里,身材婀娜,肌膚如雪,正在等待他揭開面紗,一展真容,柳乘風方才的鎮定沉著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揭開好呢,還是不揭開?

    似乎柳乘風總會遇到這樣的選擇題。

    事實上,對這個公主,柳乘風實在沒有太多的興趣,他不是個急色的人,就算再急色,家中已有嬌妻,也不想去招惹什么公主,可是人都已經在了這里,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從前她的身份是寧王的養女,大明朝的郡主,柳乘風甚至已經做好了決定,將她束之高閣,置一處別院,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現在,人家成了大明朝的公主,自然不能再這樣對待了,且不說別的,張皇后那關就不太好過。

    只是,該如何面對呢?

    柳乘風深吸口氣,沉默良久,決定還是先坐一坐再說,反正時間還早。

    他坐在床榻前的桌上,不禁沉默。

    坐在榻上的朱月洛此時既有幾分緊張,又有一絲期待,可是左等右等,身子都已酥麻了,都不見柳乘風有什么動作,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從前在寧王府,總聽說這柳乘風是個急色之人,可是這時候,居然有些矯情,莫非這兇惡的男人,難道還會怕了自己不成?

    只是柳乘風不說話,她自然不敢發出什么聲音,其實連坐著,朱月洛動都不敢動彈,不知不覺,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只聽到外頭的賓客的聲音越來越遠,天色漸漸暗淡,朱月洛終于忍不住了。這個家伙現在到底在做什么,難道就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

    她左思右想著,不知轉過了多少念頭,只覺得全身都已經酥麻了,或許是坐的久,輕輕挪動一下,便覺得說不出的難受,她終于忍不住低聲咳嗽一聲。

    柳乘風還沒有走,方才還在想著心事,此時不禁道:“著涼了?”

    這三個字恰到好處,在朱月洛聽了,卻很是受用,心里的膽怯瞬時消減了一些,抿抿嘴,道:“你……你在想些什么,是不是還在想方才的事。”

    朱月洛也是極聰明的女人,天潢貴胄,尤其是她的身世,見慣了勾心斗角,一下子猜中了柳乘風的心事。

    柳乘風嗯了一聲,道:“不錯。”

    朱月洛膽子放大了,反而想知道柳乘風到底想出了什么名堂,便不禁問道:“方才我記得,那和尚死前,曾說了個劉字,想必他的同謀,應當和姓劉的有關,而且,能想出這樣陰謀的人,一定非同小可,又能包庇亂黨,在京師里聲勢定然不小,再加上又是姓劉,這京師里頭,只怕不會超過十個人。”

    柳乘風微微愕然,想不到朱月洛居然有這份心機,此時也來了興趣,道:“此人至少是京師里做的主的人物,我想來想去,合適的也不過幾個人而已,一個是內閣首輔劉健,這個人對皇上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這種事。其次是次輔劉吉,此人剛剛入閣,春風得意,正在四處爭權奪利,雖然有些可疑,可是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再有就是兵部尚書劉大夏,這個人嘛,我卻沒打什么交道,應當也不會是他了。此外,大理寺少卿也有個姓劉的,這個人又有些不夠格……”

    朱月洛不由笑道:“你又是應當,又是或許的,只怕一時也拿捏不定才是,有一句話,叫越是不可能就越有可能,但凡大奸大惡之人,有哪個不是深藏不漏,永遠教人看不透的。如那王莽,他篡位之前,天下人豈不都說他是君子。”

    她的一番話,倒是讓柳乘風很是受益,不由笑了起來:“你說的倒是有道理,倒是我太過武斷了。”

    朱月洛道:“我只是個女子,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過京師里有這么一個人在,你又揭穿了他的陰謀,殺死了他的同黨,想必他早已恨你入骨了,若是不能將他揪出來,遲早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教人防不勝防。”

    柳乘風正色道:“哼,我廉州侯豈會怕他一個蟊賊,他若是敢來,我便敢教他死無葬身,我能揭穿他一次,就能揭穿他第二次。”

    柳乘風的一席話豪邁萬千,說的朱月洛怦然心動,心里不由想:“原來在南昌那邊,大家都說他殺人如麻,這殺人,也未必是隨意殺戮,如他方才那樣,殺的只是亂黨蟊賊,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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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山打老虎額所寫的《明朝好丈夫》為轉載作品,明朝好丈夫最新章節由網友發布,找書苑提供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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