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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娘子,你餓不餓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五十八章:娘子,你餓不餓

    一番對話雖沒有兒女情長,卻很有意思,朱月洛想了想,道:“那怎么樣才能找出那個同謀呢?你現在是不是有了主意?”

    柳乘風啞然失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又不是料事如神的諸葛亮,不過所有姓劉的都有嫌疑,格外注意一些就是。”

    朱月洛不禁點頭,道:“既是如此,那為何要想這么久?”

    這句話就帶有幾分嗔怒的意思了,喂,這可是洞房花燭夜,你倒是好,一個人呆坐在邊上胡思亂想什么?

    其實這時候,朱月洛對柳乘風的反感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也漸漸松弛。

    柳乘風不由苦笑道:“我想的不是這個,同謀的事可以慢慢地查,真正擔心的是明教余孽在京師的實力。想想看,定弦和尚中毒而死,他自己說是茶水有毒,這一路過來并沒有人給他吃茶,那他吃茶的時候應當是在聚寶樓,也就是說,早在聚寶樓的時候,就已經有定弦和尚不認識的同黨殺他滅口,公主殿下想想看,這意味著什么?”

    朱月洛雖是蒙了頭蓋,臉頰不禁緋紅,要死了,原來他想的是這個,不過柳乘風的心機確實是深沉無比,一件小事就能迅速地想到許多的可能,朱月洛順著柳乘風的話舉一反三,道:“我明白了,首先,他的同黨說毒死就毒死他,說明這個定弦和尚在明教之中表面上地位崇高,其實并沒有真正進入過核心,也只是個先鋒的角色而已,明教隨之可以拿他當作棄子。其次,他的同黨能在聚寶樓潛藏起來卻無人察覺,只怕在京師里還有一股更為強大的明教勢力,他們并未參與這次行動,可是仍左右著這件事的成敗。是了,若是現在立即帶人前去聚寶樓,或許可以將那和尚的同黨拿了,順藤摸瓜,或許……”

    柳乘風這時候也不禁贊嘆起朱月洛的心思,不過他還是嘆了口氣,道:“你并沒有和這種人打過交道,不知道這些人的謹慎,定弦和尚的同黨只怕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哪里還會等你去拿他?”

    朱月洛抿抿嘴,略帶幾分不服氣地道:“不試過又怎么知道他還在不在?或許他正是看穿了你的心思,便覺得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反而不肯走了。www..”

    柳乘風頓時醒悟,朱月洛說的沒有錯,這些明教的余孽雖然陰險狡詐無比,可是如定弦和尚一樣,其實都是自負得很的人,說不準他的同黨還真是留在聚寶樓也不一定,他立即打起精神,道:“多謝指教,我這便去聚寶樓拿人。”

    他霍然而起,正準備要走。

    朱月洛卻不禁慍怒了,叫道:“回來,你……你……你若是這般去了聚寶樓,別人還不要笑話死,叫個信得過的人去查就是了,不是什么事都要事必躬親的。”

    柳乘風大是尷尬,不禁摸了摸鼻子,這才猛然想起自己現在是新郎官,今個兒是洞房花燭,似乎還真有點兒影響不好,只好道:“好吧,我去吩咐一聲,去去就來。”說罷拉門出去,去尋了李東棟來,其實賓客已經散了,連皇上也已經回宮,至于上高王已經暫時軟禁了起來,畢竟事情不說清楚,朝廷不可能放任他。李東棟正在指揮著人進行收尾的工作,一見柳乘風從洞房中出來,霎時目瞪口呆,這個……

    柳乘風看到李東棟古怪的表情,也有些尷尬,道:“這個……哦,是了,方才本侯想起一件事來,定弦和尚被毒死,定是他的同黨殺人滅口,只怕下毒之人還在聚寶樓,你立即去那里一趟,協同陳泓宇好好查一查。”

    “侯爺真是日理萬機啊。shu.”李東棟一語雙關,隨即道:“方才學生其實已經想到,已經命人去尋陳千戶查了,侯爺放心便是。”

    柳乘風呼了口氣,隨即哂然一笑,他竟是差點兒忘了這一茬,李東棟也是心細如發之人,自己能想到,他怎么會想不到?倒是自己興匆匆地跑出來,臉有點兒丟大了。

    李東棟問道:“不知侯爺入過了洞房沒有。”

    他所說的入洞房,就不是尋常意義的入洞房這么簡單了,有著另一層深意。

    柳乘風連忙道:“這個……我這就去。”說罷,逃之夭夭。

    氣喘吁吁地回到洞房,搖曳的紅燭仍然耀眼,可是心境卻是不同了,他妹的,李先生說的還真沒有錯,本侯還真是日理萬機,勞碌命,人家洞房花燭享天倫之樂,我倒是好了,居然和新娘探討這般嚴肅的話題。

    不過任何人都有個由生到熟的問題,至少柳乘風對這新娘已經沒有了多少排斥。

    坐在榻上的朱月洛趁著柳乘風出去的時候掀了頭蓋透了透氣,又挪動了嬌軀,總算緩解那種不自在,等柳乘風來了,又忙不迭地將頭蓋蒙上,心里卻不禁在想,這個人還真是個呆子,有時候覺得他聰明得很,遇到事的時候鎮定自若的,很有幾分男子氣概;可是現在,卻又覺得有些冒冒失失,真是好笑。

    她聽到柳乘風進來的動靜,便不禁問道:“怎么,已經吩咐了嗎?”

    柳乘風苦笑道:“吩咐是吩咐了,可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嗯?”朱月洛覺得有些促狹起來,或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除了碧兒,自她的母妃死后,也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么多的話,越是外表冰冷的人,其實越是渴望那種火熱,哪怕只是一剎那也好,之所以對人沉默無言,只是因為對人有了防范,人心隔著肚皮,可是方才的接觸,似乎讓她一下子對這個新郎官有了許多的了解,心底的放線自然而然便松懈下來,朱月洛反而覺得,和他說話很有趣,不需要有什么防備。

    柳乘風道:“我發現府里的李先生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我才想起,今日好像是我成親的大好日子,咳咳……都過了幾個時辰,竟是差點兒忘了揭開你的頭蓋,你是不是已經坐了很久了,罪過,罪過。”

    柳乘風故意這般說,倒不是因為他忘了,只是不知這頭蓋背后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因而有些心里發憷而已,而現在,相貌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這個人性子還算不錯,至少還有共同的話題,做自己的夫人似乎也沒什么不好。

    除此之外,其實還有幾分虧欠之情,什么穿越人士回到古代就能理直氣壯地嬌妻如云,那是屁話,因為人的感情本來就只有這么多,除非自己昧了天良,否則才不會對溫晨曦完全無視,正是因為和溫晨曦感情深厚,才覺得心里會有虧欠。

    至于那種今日見了一個美女,便大聲說如何如何與她相敬如賓,如何感情敦厚,等到又見到一個美女,頓時鼻血流出來,飛快地沖上去招蜂引蝶的家伙,這不是穿越人士,也不是融入了這個時代,其實這孫子就是個田伯光,硬是把責任要推到入鄉隨俗的理由上。

    朱月洛的臉頰飛上一抹紅霞,吃吃地道:“這個……似乎也不必太急。”

    她本是想客氣一下,事實上,蒙著這頭蓋實在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偏偏這頭蓋上還鑲嵌了許多珍珠,戴在頭上這么久,頗覺得沉重。

    誰知柳乘風聽了,心里大喜,連忙道:“那好,既然你說不必急,那我就聽你的了,再等一等。”

    他是順竿子往上爬,讓人有一種拍死他的沖動,見過新娘扭捏的,還沒見過新郎官和新娘一起扭捏的。

    “……”

    朱月洛無語,心里竟生出幾分嗔怪之心,可是這種嗔怪,再不是從前的那種冷漠了,雖然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悅,可是內心深處又不免覺得眼前這個家伙有點兒冒失,有點兒天然呆,可是性子似乎不錯。

    一個經歷過世面的女人最心儀的丈夫自是那種遇事時能頂天立地,可是尋常時卻又有些冒失的男人。只有膚淺的女子才會滿心琢磨對方是否生得英俊,又或許有滿腹的學問。

    所以往往前者幸福,而后者卻總是遭遇不幸。

    這家伙這個樣子,朱月洛便決定不理會他了。

    柳乘風似乎也不知下一句該說什么,搜腸刮肚了很久,才想起來,公主殿下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便不由問道:“你用過飯了嗎?肚子餓不餓?可惜這里的酒菜已經涼了,不如叫人熱一熱送來吧。”

    朱月洛不做聲,和方才的健談判若兩人。

    柳乘風頓時感覺不妙,道:“看來是不餓了,是了,你是周王之后,周王的封地是在開封,開封我還沒有去過,不知是什么樣子,那兒好玩嗎?”

    朱月洛想到開封,竟是勾起了心事,更加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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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新婚燕爾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第四百五十九章:新婚燕爾

    見朱月洛不說話,柳乘風頓時有些惱了,又耗了不知多少時辰,夜已經深了,柳乘風打了個哈哈,滿是倦意,再拖延只怕也拖延不成了,索性橫了心,對朱月洛道:“該睡了,咳咳……”

    他咳嗽一聲,借以掩飾掉心里的尷尬,隨即走過去揭開紅蓋的一角。

    這個時候就好像是中獎一樣,話說柳乘風在前世,中過最大的獎便是飲料的再來一瓶,現在揭開蓋子,這蓋子后是謝謝品嘗還是……錯了,應當是這蓋子之后是國色天香,亦或是個滿臉麻子五官模糊的東施,結果就要揭曉。

    柳乘風完全不緊張,那是假的,雖然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揭新娘頭蓋子了,但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個花瓶,若是晶瑩剔透、美麗無暇,那也足以讓人賞心悅目,更何況這是將來要一起朝夕相伴的妻子?

    朱月洛此時也是緊張無比,柳乘風的相貌在南昌已經不知讓多少人繪聲繪色地描述過,想到那些人對柳乘風外觀的形容,她實在有些害怕,害怕在自己面前出現一個滿口黃牙,眼若銅鈴的男人,生得丑也沒什么,可要是讓人看得厭惡,就是另一回事了。

    紅蓋子輕輕一拉,隨即順著鬢發滑下來,朱月洛睫毛顫顫,眼睛不敢抬起來直視,倒是她這微微寰首的樣子在這紅燭之下很有幾分別致的媚態,柳乘風瞧了朱月洛一眼,略略有些失神,坐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不過他不是那種一看到美女便鼻血直流的人,或許對那些大山里一輩子沒有見過女人的柴夫會有效果,可是柳乘風在前世,那光怪的各種熒屏之下,什么樣的美女沒有見過?整過容的,ps過的,俱都是完璧無瑕,因此見了朱月洛,也只是覺得有一些微微的愕然而已。

    “相貌十分,還算滿意。”

    柳乘風在心里很無恥地打了分數,倒是沒有中大獎的喜悅,只是覺得松了口氣。

    朱月洛抬眸,終于瞥了柳乘風一眼,不禁呆了一下,隨即俏臉微變,不禁道:“是你?”

    柳乘風不禁好笑,道:“莫非殿下在哪里見過我?”

    朱月洛只是抿抿嘴,搖搖頭,倒是依稀記得上次在閣中倒是撞到過柳乘風一次,那時看不清,見他為碧兒扶骨,并沒有太多印象

    柳乘風與她想象中的實在是千差萬別,這個家伙的年紀瞧上去也不過雙十,和她想象中的胡子拉碴的樣子大不相同,眉目清秀,既不兇惡,也不讓人覺得討厭,那一雙劍眉使得這個家伙多了幾分英武,朱月洛沉默了片刻,不禁失笑了。

    柳乘風自認自己長得應當不是很滑稽,至少有生以來還沒有人見過他就失笑的,不由問道:“殿下何故發笑?”

    朱月洛自然不能說出來,總不能說,在南昌那邊,大家都說你是個黑旋風李逵吧。只是道:“我的腿有些酸麻,能……能扶我起來嗎?”

    你妹的,這很明顯是一個暗示啊,柳乘風此時也不再扭捏什么,將她扶起,手觸到她的肌膚,雖是隔著一層薄紗,仍然能感受到滑嫩,朱月洛微顫顫地站起來,不由吁了口氣,努力活絡幾下才感覺舒服了一些,紅著臉致了謝,隨即又蹙眉道:“今兒就是清早吃了些糕點,到現在還沒用過飯,夫……夫君肚子餓嗎?”

    柳乘風明白她的心意,這個公主似乎心機很深,明明是她肚子餓,卻是問自己餓不餓,不過那一句夫君倒是讓柳乘風醒悟過來,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如今二人已經成婚了,他此時也想起了做丈夫的責任,立即出去喚了個人來撤下酒菜,讓廚房那邊熱一熱再送上來。

    酒菜重新送來,一對新婚夫妻相對而坐,燭光冉冉,朱月洛的臉色上滿是羞赧,啟了啟朱唇,鼓足勇氣道:“月洛自幼喪母,雖是天潢貴胄,可是從未受過什么寵愛,往后既是嫁給了夫君,便嫁雞隨雞,并沒什么怨言,也不指望夫君疼愛,只是希望夫君能將月洛當作妻子看待,月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至于月洛這公主的身份,也請夫君不必有什么忌諱,月洛聽說夫君此前就有妻子,月洛也絕不敢以公主的身份挑起內府的爭執。”

    朱月洛給人的印象很率真,不過柳乘風也是經歷過事的人,知道她的這種率真帶著某種心機,此時這種情況,率真對朱月洛有好處,畢竟她是新人,剛剛進門,說出這番話,才能讓她在這里站穩腳跟。

    柳乘風不禁哂然,對朱月洛的身世也知道一些,倒是并不覺得她如何的狡詐,一個女子遭遇了這么多的不幸,自然免不了多幾分提防他人的心思,只要不害人,并沒有什么壞處。

    柳乘風笑道:“其實我的夫人性子也是極好的,你和她相處,不必有什么顧慮,有什么心里話,若是不便和她說,和我說也一樣。”

    朱月洛突然發現自己今天的話竟是比平時多得多,或者說,柳乘風這個家伙確實是個讓人提得起興趣的人,拜天地的時候,他出人意表的表現,還有方才與她的一陣談吐,現在她更知道這個人就是上一次救治了碧兒的所謂‘御醫’,當時碧兒問他姓什么,他說姓柳,多半碧兒當作姓劉了。

    既是個大夫,而且聽碧兒說還擺過字攤,想必他的身世未必也好到哪里去,再說他自幼喪父喪母,比自己還凄慘一些,可是現在看這個人竟沒有一絲的自艾自怨,真讓人不由有些佩服。

    朱月洛的眼眸中不禁掠過一絲促狹,這么多年來,這樣的女兒姿態已是許久沒有出現在她的臉上了,她不禁道:“那夫君你呢,你和大夫人比起來,是不是更好相處?”

    她稱呼溫晨曦為大夫人,就是決定做出妥協,事實擺在眼前,一個聰明的女人絕不會去做令人反感的事。

    柳乘風倒是被問倒了,道:“我?我似乎也不錯,挺好相處的。”

    朱月洛繼續追問道:“可是方才聽你在那個定弦和尚面前說話的樣子卻是兇惡得很。”

    柳乘風不由笑了:“我是天子親軍,在亂黨面前自然不能說話和氣,否則如何治下,又如何威懾亂黨?”

    他胡亂說了幾句,發現朱月洛說話很是犀利,索性吃起了酒菜,朱月洛也只是抿抿嘴,吃了幾杯酒,臉上已飛了一層紅暈,顯是有些醉了。

    這一夜,柳乘風也不知是如何過去的,良辰美景肯定做了些什么,可是后來也想不起來,不過他醒來的時候,外頭卻有個婢女道:“駙馬、公主,今個兒要入宮覲見呢……”

    這是催促一對新人早起了。

    柳乘風發現自己渾身竟是赤條條的,身邊的美人兒也是剛醒,微微張開眸有些害羞的假寐,他不禁苦笑,能感受到身邊一具**帶來的余溫,便輕輕地拍了拍朱月洛,道:“不要裝睡了,你沒聽見待會兒要入宮覲見,耽誤了時候,皇后娘娘又要啰嗦了。”

    朱月洛裝不下去了,只好尷尬地起來,忙不迭穿了褻衣,外頭的人隨時可能進來,柳乘風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穿了內衫,對外頭的人喊道:“進來吧。”

    一個小婢端著新衣進來,不由道:“駙馬……”

    她說到一半,不禁呆住了,不由地叫道:“劉太醫。”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碧兒,碧兒作為陪嫁,自然來了,只是當時迎親的時候混亂,碧兒一直沒有機會見到柳乘風,今日看到上一次的劉太醫居然睡在了公主的榻上,臉上的驚愕自然溢于言表。

    柳乘風不禁道:“碧兒小姑娘,你好。”

    碧兒不禁臉上嫣紅,垂著頭,訕訕地道:“奴婢該死,竟是把駙馬爺當做了太醫。”

    柳乘風趿鞋下來,笑吟吟地道:“不知者不怪,更何況當時是我自己不好,沒有自報家門,我還原以為你是宮女呢,哈哈……這樣也好,洞房里頭遇到熟人,也是人間一大樂事,你將衣服放在這里好嗎?我自己穿衣,你不用伺候。”

    碧兒見柳乘風說話仍如從前那樣和氣,才放下了心,道:“這似乎不合規矩。”

    柳乘風道:“規矩是人定的,有什么規矩不規矩的,好了,你也不必怕什么,到了這里就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有人為難你,就報本太醫的名字。”

    他故意說了一句玩笑話,讓碧兒不由甜甜一笑,忙道:“是。”隨即快步退出去。

    “夫君……”坐在榻上的朱月洛或許是害羞的緣故,并沒有說什么話,等碧兒一走,便不禁道:“待會兒我們進了宮,能不能陪我到鴻臚寺去一趟。”

    今日算是新娘回門,朱月洛如今名義上是朱佑樘和張皇后的女兒,去宮里是應該的,可是要求去鴻臚寺,多半是想去見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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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
第460章:吾皇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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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章:吾皇小氣

    父女之情,柳乘風自然不好說什么,欣然答應了朱月洛的請求。隨后道:“等回了家,我們一家人吃晚飯。”

    他說的一家人,自然包括了溫晨曦,不過心里不免想,但愿晨若小姨子不要來,這家伙就是個挑撥離間的主兒,哪里有她,哪里就有血雨腥風。

    見柳乘風答應,朱月洛頓時喜笑顏開,忙穿了衣裙,伺候著柳乘風把衣冠穿上,碧兒便端來了茶點,柳乘風和朱月洛一起坐下用早點,碧兒則是乖乖的站到朱月洛身后。

    柳乘風見了,喝了口茶一邊道:“碧兒也一起坐下來吃吧,這里沒有外人,也沒什么規矩不規矩。”

    碧兒小心翼翼看了朱月洛一眼,征求朱月洛的意思,朱月洛不禁莞爾笑道:“平時也不見你這般謹慎,今日倒是這般乖巧了,駙馬讓你坐,你坐下來陪著吃就是。”

    碧兒飛快的點頭答應,喜滋滋的給自己加了個小凳子,一面道:“想不到駙馬就是劉太醫……,不,奴婢說錯了,反正……”

    柳乘風接過他的話茬道:“反正大家是老相識,大家以后要相互照拂對不對?”

    碧兒忙咋舌,道:“碧兒可沒這般沒大沒小,不過,嘻嘻……將來自然承蒙駙馬爺照拂。”

    柳乘風搖搖頭,不禁道:“照拂的話也輪不到我來,自有公主照拂你。”

    他這一句無心之言,卻是明里暗里的透露出了朱月洛在府里的地位,往后朱月洛就是侯府里名正言順的女主人之一了。

    朱月洛從前,身份雖然高貴,可是一直寄人籬下,而在這里,她才真正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心中一暖,道:“時候不早了,只怕再耽誤,宮里就要來催問了。”

    柳乘風便停止胡說八道,匆匆忙的吃了幾個糕點,隨即坐在椅上慢悠悠的遲了一盞茶,站起來,道:“碧兒,你叫個人去馬房那邊叫他們備好車馬,說我們隨后就來。”

    柳乘風攜著新婦在巳時從午門入宮,先是一起拜了朱佑樘和張皇后,張皇后便拉著朱月洛說話,柳乘風則是隨著朱佑樘到正心殿里去議事。

    正心殿里,如今煥然一新,想是年關要到了,宮里已經提早做了布置,朱佑樘賜了坐,柳乘風坐在錦墩上,享受著炭火帶來的溫熱,朱佑樘朝柳乘風笑了笑,道:“連朕都只有一個皇后,你倒是好,如今竟有兩個妻子了。跟我讀h-u-n混*h-u-n--請牢記”

    柳乘風眼睛瞪大,做皇帝也不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啊,這婚是你賜的,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不過如今柳乘風的心境改變了而已,似乎已經漸漸接受了兩個妻子的事實,他強忍著自己沒有反唇相譏,只是呵呵一笑,道:“陛下乃是楷模,也一直是微臣的榜樣,只是可惜,蒼生社稷著想,微臣只能……”柳乘風雙手一攤,一副很是無恥的樣子道:“將錯就錯了。”

    朱佑樘搖搖頭,他哪里聽不出柳乘風話里的火藥味。話說這個家伙,竟像匹野馬一樣,時不時,總會頂撞你一下,偏偏又能力出眾,忠心耿耿,現在算是他朱佑樘的半個女婿,朱佑樘能把他怎么樣?

    朱佑樘只好移開話題,道:“昨日那定弦和尚攪得朕一夜睡不好,他臨死時說姓劉的是他的同謀,柳乘風,這個姓劉的,定是朝中的人,朕萬萬想不到,朝中居然有人勾結亂黨,圖謀大事。”

    說實在話,朱佑樘自詡自己對那些文武官員還算不錯,朱佑樘走的是以德服人的治國方策,只是他這個德,卻是好心當作了驢肝肺,居然有人勾結亂黨頭上,這不但讓整個問題更加嚴重,也讓朱佑樘很是痛心疾首。

    柳乘風道:“陛下何必難過,這世上總是少不了吃里爬外之人,連藩王都可以謀反,更何況是朝廷中有人居心叵測了。”

    柳乘風的話說到了點子上,藩王可是朱佑樘的同宗,同宗兄弟尚且不能相容,更不必說大臣中有幾個心懷不軌的了。朱佑樘深吸口氣,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眼下當務之急,是把這個姓劉的人揪出來,這件事,還得你去辦。”

    柳乘風正色道:“陛下,要查辦也容易,可是假若牽涉到了內閣六部,又當如何?”

    朱佑樘知道柳乘風話里有話,冷著臉道:“你有什么話,但說無妨。”

    柳乘風道:“能包庇的了朝廷欽犯的人,而且又能主掌那定弦和尚生死,這樣的人,在這京師里頭,至少是個頂尖的人物,以微臣的估計,此人大奸若忠,且身居高位,要查,只怕起來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可是每一個人的身份,想必都不簡單。陛下讓微臣來查,微臣若無專斷之權只怕并不容易。”

    朱佑樘深吸口氣,道:“你是說,這姓劉的同謀,極有可能出現在內閣和六部。”

    柳乘風道:“微臣也不好說。”

    朱佑樘臉色凝重:“若當真如此,事情只怕就更棘手了,你說的沒有錯,若無專斷之權,怎么能把這亂黨查出來,好,朕今日向你許諾,這京師里頭,自朕以下,你都可以暗中監視,一旦查出來這亂黨的身份,無論是誰,朕都決不姑息。鬧出了任何事,這后果都有朕為你擔著,你只管放手去查就是。”

    聽了柳乘風的話,朱佑樘更顯得憂心忡忡,誠如柳乘風所說,這個人地位越高,將來引發的亂子就越大,他絕不可能放任一個明教的余孽,混在朝廷的中樞,所以無論柳乘風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愿意答應。

    朱佑樘繼續道;“你若是人手不夠,朕可以讓京衛衙門協助你,親軍各衛,你都可以暫時動用,這事兒,朕會和親軍都指揮使打個招呼。”

    單純讓柳乘風單槍匹馬的去查是不成的,若是真的牽涉到了內閣和六部,單靠現在的錦衣衛也不成,要知道,內閣和翰林的一些值房可都在宮里,沒有親軍十二衛協助,是不可能成事的。

    這等于是把整個京師的近半軍馬,全部交給了柳乘風,雖說只是名義上,卻也看出了朱佑樘對柳乘風的信任。

    這個案子,還非柳乘風來查不可,換了別人,還真未必敢動這天大的案子。

    朱佑樘有了決定之后,不由吁了口氣,隨即又道:“上高王暫時已經圈禁,他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明教,行刺于朕,朕絕不輕饒。”

    柳乘風糾正朱佑樘道:“陛下,上高王不是要刺殺陛下,他還沒有這個膽子,他要刺殺的目的是微臣。”

    朱佑樘陰沉著臉:“勾結明教就是死罪。”

    柳乘風知道朱佑樘這時候是在氣頭上,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陛下莫非現在就有了平叛的打算。”

    他一句話,把朱佑樘問的啞口無言,這時候平叛,實在不是最佳的時機,尤其是在京師里還有亂黨的情況下,而明教之所以借著上高王鬧出這么一幕丑劇,也正是想嫁禍寧王,讓朝廷和寧王及早拔刀相向,若是自己真把寧王逼反了,豈不遂了亂黨的心愿?讓他們有了渾水摸魚的機會。

    朱佑樘不客氣的冷哼一聲,道:“這件事朕不管了,上高王的案子,你去審吧,要好好的敲打,讓他長長記性。”

    柳乘風立即來了興趣,道:“陛下,這敲打是大棒子提起來輕輕落下,還是一棒子打個半死不活?”

    朱佑樘啞然,道:“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拿捏分寸就是。”

    朱佑樘喝了口茶,才想起柳乘風如今剛剛新婚燕爾,自己板著個臉,未免也太不合適了一些。于是換上了一副和藹的樣子,道:“你剛剛成親,朕原本是想讓你歇一歇,可是眼下的局面你也知道,朕只能把這些事托付給你去辦,你立下的功勞,朕都記著,待什么時候把朝里的亂黨同謀拿住,朕一并獎賞。”

    得,自己這一樁功勞,算是白立了。

    柳乘風心里叫苦,原來賞賜還可以這樣的,留著下次一起賞,可要是沒有下次,那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不過柳乘風大致也知道了朱佑樘的心思,自己還太年輕,現在重賞確實有些不太合適,他忙大義凜然的道:“微臣不求賞賜……”心里卻忍不住的在吶喊:“隨便賞幾十萬兩白銀也好。”

    朱佑樘贊許的點點頭,道:“很好,來,坐下喝口茶,說了這么多公事,倒是顯得朕太苛刻了,是了,你新搬去了侯府,可還住的慣嗎?若是缺什么,盡管和朕來說。讓月洛去和張皇后說也是一樣。”

    柳乘風笑吟吟的道:“還真缺點東西。”

    朱佑樘原本只是客氣一句,畢竟是長輩,他的子嗣本來就少,因此對親情格外的看重,朱月洛好歹也是他的養女,總不能不聞不問。

    他不禁打起精神,道:“不知缺什么。”

    柳乘風道:“侯府的庫房里空空如也的……那個……若是有點黃金白銀什么的把那空蕩蕩的庫房堆滿……”

    朱佑樘打了個哈哈:“朕乏了,你說的事下次再議吧……”
第461章:父女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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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正午的時候,宮里留了午膳,用過膳食之后,柳乘風與朱月洛一道出宮,乘了車馬直接取道鴻臚寺,去見周王去了。

    柳乘風對大明朝的藩王其實并沒有多少的好感,這些藩王有貪婪無度的,有老謀深算的,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這周王也未必是什么好東西。

    此前朱月洛以寧王養女的名義下嫁,周王幾乎是不聞不問,可是等到宮里將朱月洛敕命為公主,便一下子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匆匆地就來了。其勢利眼色可見一斑。

    所以柳乘風這一趟陪著朱月洛去見周王,只當作是一個禮節而已,意思盡到了也就是了,反正以后一個在開封,一個在京師,多半也沒多大機會再見。

    坐在車里的朱月洛卻顯得有些莫名的緊張,柳乘風看出她的不安,不禁用手搭在她的柔荑上,朱月洛感激地看了柳乘風一眼,抿抿嘴沒有說話。

    到了鴻臚寺,柳乘風先是下了車,隨即扶朱月洛下來,門口的差役認得他們,連忙進去通報,過了一會兒,周王朱勤熄笑吟吟地走出來,他的皮膚保養得極好,女兒這么大,他卻還是顯得很是年輕,伴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柔媚的女子,這女子穿戴著王妃的禮服,舉止很是輕佻,瞥了柳乘風一眼,掩口失笑,嬌聲道:“嘖嘖……原來這就是駙馬,月洛這小妮子竟是許了這么個如意郎君,倒也不錯。”

    她的手搭在朱勤熄的肘子上,朱勤熄不由顯得有些尷尬,只朝柳乘風點點頭,道:“久聞廉州侯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俊才。好,好得很。”

    他目光故意不去看朱月洛,按道理,朱月洛現在是公主,周王夫婦二人應當給朱月洛行禮,可周王和這妖媚的周王妃顯是忘了這禮儀,反倒是朱月洛福了福身,道:“見過父王,見過母妃。”

    朱勤熄剛要答應,一邊的周王妃卻是嬌笑道:“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這禮。臣妾可不敢當。”她這么一說,頗有些不領情的意思。

    柳乘風只是冷眼在邊上看著,倒是沒有說話,說白了,這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沒必要攙和。

    朱勤熄也是覺得尷尬,于是勉強笑了笑,道:“站在這兒說話豈不是慢待了貴客,走,進屋里說話。”

    到了朱勤熄下榻之處的廳堂,朱勤熄和周王妃不客氣地坐在座上,隨即讓人添了座椅,柳乘風和朱月洛坐在下座。

    仆役們斟上茶來,周王妃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話來:“這京師似乎也沒什么好玩的。雖是比開封熱鬧,可開封該有的東西也不缺,從前呢,總是想來看看,現在看了,反而覺得無趣了。”

    朱月洛是何等聰明之人。周王妃口里雖是絮絮叨叨著京師玩得沒意思,可是另一層意思卻是說,自己的這個父王和‘母妃’可不是特意跑來京師看她這女兒下嫁的,而是借著這個機會來游玩的。

    這一句話,實在太傷人的心,惹得柳乘風的眼眸不由瞇了起來,眼眸中掠過很明顯的不悅。

    連朱勤熄也覺得王妃說的話太過分了些,干笑一聲,道:“這也未必,畢竟是月洛出嫁,我們來看看,心里也是滿足的。月洛,你如今嫁了人,又敕封了公主,雖說和咱們周王府再沒了關系,可是父王見你嫁了個好人家,也是高興,往后你入了廉州侯的門,要相夫教子,夫婦之間相敬如賓才好。”

    這才像句人話。

    朱月洛連忙道:“父王教誨,月洛不敢相忘。”

    周王妃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隨即看看柳乘風,道:“聽說廉州侯從前是個革了功名的秀才,嘖嘖,一個白丁能有今日也是難得,就是在開封的時候,本宮也聽說過你呢。”

    柳乘風淡漠地道:“我和王妃娘娘倒是有一點相同。”

    周王妃不禁笑著追問:“哦?那說來看看。”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我和王妃都是白丁出身,我能有今日是上天的造化,王妃豈不也是如此?”

    周王妃的臉上瞬即變得冷若寒霜起來,她確實只是尋常人家的女兒,蒙周王的寵幸才有的今日,從前朱月洛的母親在的時候,她不過是個通房丫頭,方才她不過譏諷柳乘風是個革了功名的秀才,誰知柳乘風這家伙直接揭了她的短了,偏偏這家伙毫不避諱自己的身份,反倒讓周王妃覺得顏面大失,她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提起她的身世。

    不過柳乘風這個家伙來頭似乎也不小,這里也不是開封,不是她周王妃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的地方,她只能忍著怒氣,只是語氣明顯冰冷了幾分。

    隨即,周王妃的目光落在朱月洛的身上,柳乘風是朱月洛的丈夫,既然治不了柳乘風,拿朱月洛出出氣也是應當的,從前的時候,周王妃可沒少折騰朱月洛。

    “月洛,你來鴻臚寺到底所為何事?你如今搖身成了鳳凰,這可不是你說來就來的地方,否則會有人說閑話呢,說咱們周王想著攀高枝,巴結公主殿下的。”

    這句話實在惡毒無比,連追帶打,這是準備要趕人了。

    朱勤熄明顯對這位王妃有一些懼怕,居然大氣不敢出,只當作什么都沒有聽見。

    朱月洛此刻心思復雜,其實這位‘母妃’的冷嘲熱諷,她早已習慣了,什么事聽得多了見得多了,就會漸漸淡漠,她深吸口氣,道:“我這一次來見父王、母妃,一是探望一下,這其二也是有事要和父王相商。”

    朱勤熄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尷尬地道:“不知有什么事要和為父商量?”

    朱月洛看了臉色越來越不好看的周王妃一眼,繼續道:“我的生母仙去之后一直葬在下郊,父王也一直說這是陵寢尚未完工的緣故,可現在我聽說王陵已經修葺好了,是不是該將母親遷入王陵?如此,我這做女兒的也安心一些。”

    朱勤熄的臉色不由驟變。

    每一代藩王從襲繼了王爵開始就會開始為自己建設王陵,而王陵的修建是由工部和王府一起完成的,工部負責監督和制定規格,王府負責出具錢財,選擇陪葬品。朱勤熄現在雖然在世,可是王陵也早就動工了。

    而對死后的歸宿對古時的人來說都是極為慎重的事,這不但牽涉到了古人對死后的寄托,更是名分和地位的象征。

    朱月洛的生母死得早,那時候朱勤熄的陵墓還未修筑完畢,所以暫時不能安葬,一般情況下,在王陵修葺完畢之后,就要開始將王妃的骨骸置入王陵,將來等朱勤熄死后二人合葬一墓。

    朱月洛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也并不過分,說到底,不過是盡最后一點孝心罷了,母后死得早,總不能孤零零得一點兒名分都沒有。

    可是朱勤熄似乎一直都在拖延,雖然王陵已經修筑好了兩三年,卻從來沒有提起過此事,而朱月洛此時提出,也難怪朱勤熄顯得尷尬。

    而此時,周王妃的臉色已經有些猙獰了,難怪呢,這小妮子果然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跑來這里是琢磨著這個事。

    對現在的周王妃來說,那王陵該是自己的安寢之地,豈容原配的王妃染指?朱月洛現在出面為自己的生母討名分,那將來她這繼任的王妃死后葬在哪里?要知道,王陵里只有一個后妃的寢地,雖說按規矩,確實應當是原配的王妃入寢,可是周王妃卻是萬萬不肯的。

    “月洛……”周王妃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陰沉,陰陽怪氣地道:“難得你有這么大的孝心呢,只是這事兒還得你父王拿主意,再者說了,你都已經是公主了,是皇后娘娘的女兒,怎么管起咱們周王的事?你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

    朱月洛明知周王妃會如此,可是臉上仍有幾分無措的樣子,久在這周王妃的淫威之下,朱月洛早已習慣了逆來順受,良久才鼓足勇氣道:“這事兒是父王幾年前就曾許諾過的,說是我過繼去了寧王府,母妃的事待王陵修建之后就可立即動遷。”她直視著周王,一字一句地道:“父王難道忘了自己的承諾了嗎?”

    朱勤熄先是一陣慌亂,不由看了周王妃一眼,見周王妃惡狠狠地瞪著他。其實當時寧王送信來,周王是巴不得將朱月洛送去的~~書書網-更新首發~~,可是朱月洛卻是不肯,因此朱勤熄才隨口答應了朱月洛的一些要求,原本想著朱月洛去了寧王府,從此和他沒什么關系,可能一輩子也再見不到,誰知今日重逢,朱月洛居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朱勤熄反正是萬萬不敢答應的,若是答應下來,周王府里哪里還能安生?他厚著臉皮,慢悠悠地道:“是嗎?父王卻是忘了……第一章送到,轉眼就十號了,時間好快,更新有點晚,主要是昨天沒睡好,話說這段時間都睡不好,大家體諒一下吧,都不容易。(未完待續……RQ

第462章:儲位之爭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朱勤熄的一番話讓人不由心冷,朱月洛的臉色變得有了幾分慘白,難以置信地看著朱勤熄,她實在想不到,父女之情可以到這種地步。

    周王妃見狀,立即得意洋洋地道:“這倒是奇了怪了,月洛說王爺許諾了此事,可是王爺又不曾記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周王府不守諾言呢,公主殿下,你這叫周王殿下情何以堪?”

    她一口咱們周王的口音咬得很重,意思像是在說,你就算是公主又如何?周王和你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想為你的生母討個名分,休想!

    朱月洛憤怒了,若換做是從前,她只能冷漠以對,可是現在,她的眼中分明帶著情緒的波動,她沒有去看周王妃,而是直視著朱勤熄,一動不動。

    朱勤熄心虛,可是心里卻知道這件事是萬萬不能答應的,他有許多子女,而且這件事還關系著一件很大的事,朱月洛生母的名分。

    死后之人的名分其實在周王眼里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更不能忽視的問題,上一代王妃為他生下一子一女,按道理,朱月洛的嫡親兄弟就是周王的世子,將來是要承襲周王的爵位的。

    可是朱勤熄如今又有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便是現在周王妃所誕,愛屋及烏,朱勤熄對這幼子很是偏愛,他早已算盤將來要找個由頭廢掉身為嫡長子的世子,而讓最喜愛的兒子來承襲他的爵位。

    若是現在給了朱月洛生母的名分,那世子的母親安葬在王陵,這便更坐實了其繼承人的合法地位。朱勤熄怎么肯答應下來?

    朱勤熄微微一笑,一副慈愛的樣子道:“月洛。你的母親現在也挺好的,何必要如此大費周章?這件事從長再議。”

    若朱勤熄拖延的是其他的事,以朱月洛的性子只怕早已隱忍下來,可是關系到了自己的母親,朱月洛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憤怒,一字一句地道:“父王……”

    她剛要說下去,周王妃已是毫不客氣地打斷她。冷嘲熱諷地道:“月洛,周王已不是你的父王了,你這樣叫,叫王爺如何自處?且不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你是公主殿下,你的母親是皇后娘娘。豈可再稱他人為父親?”

    “我叫父王與你何干?”朱月洛終于爆發了。眼眸逼視著周王妃。

    周王妃不禁怒不可遏,只好用眼睛瞪了周王一眼,朱勤熄臉上也帶著不悅,正色道:“愛妃說得不錯,現在你已是公主,再叫我父王實在不是很合適。”

    一句話,父女之情恩斷義絕。

    朱月洛的臉上摻雜著震驚、絕望。手指摳著裙襟,眼眶里的淚水終于忍不住奪眶而出。

    原以為這么多年沒有相見,父女之間還有幾分情分,誰知竟是這個結局。

    砰……

    有人拍案而起。

    這突來的變故讓沉浸在勾心斗角中的周王和王妃都不禁微微愕然,目光隨即落在了柳乘風的身上。

    柳乘風方才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并不代表他真是呆子傻子,他之所以忍著沒有說,只是因為周王無論怎么說都算是他的岳父。雖然沒了這個名分,可是骨肉之情還在。

    可是現在。他終于要撕破臉了。

    “喲,廉州侯這是什么意思?這里雖不是王府。可怎么說也是藩王下榻的地方,你這也太沒規矩了。”周王妃對柳乘風卻是不懼,她是誰?她可是王妃,還能怕一個侯爺?就算柳乘風再受寵幸又能如何?皇上難道還會為了一個寵臣和自家的兄弟過不去?

    柳乘風卻是笑了,冷冷地道:“不合規矩的不是本侯,而是你們,你是什么東西!周王算是親王倒還好說,可是你不過區區一個王妃而已,見了公主殿下居然敢坐在上首,而不給公主殿下行禮,你當這里是開封嗎?當這里是你們說如何就如何的地方嗎?本侯身為錦衣衛親軍,今日倒是大開眼界了,一個王妃竟是敢對公主無禮,看來你們周王府要嘛是不懂規矩,要嘛就是心有所圖,對皇家心懷不忿了。”

    他這一句話讓周王妃的臉色變得尷尬起來。

    而朱勤熄的臉上隱隱有些怒氣,可是柳乘風說的也沒有錯,一個王妃居然消遣公主,現在朝廷的風聲本來就緊,聽說到處都在查亂黨,這柳乘風又是錦衣衛的核心人物,若是他攀咬到自己的頭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寧王有和朝廷拍板的資本,周王可沒有。

    朱月洛不禁感激地看了柳乘風一眼,這時候柳乘風為她出頭,讓她心里不由地生出感動,她差點忘了,柳乘風是她的丈夫,是自己從今以后的依靠。

    柳乘風冷冷一笑,直視著周王妃,繼續道:“怎么?你還坐在那里?難道一定要給你治一個失禮之罪嗎?這件事捅出去,你們就等著文武百官彈劾。”

    柳乘風又亮出一個底牌,錦衣衛你可以不在乎,可是這事兒要是捅出去,讓言官們捕風捉影,到時候肯定要彈劾的,若是有心人在暗中煽風點火,勢必會導致一場大禮議事件。

    周王妃看了看朱勤熄,朱勤熄卻只是嘆了口氣,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周王妃只好咬咬牙,站起來朝朱月洛福了福身,道:“臣妾見過公主殿下。”

    她這一示軟,頓時覺得羞憤交加,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周王妃行了禮,剛要坐下去,柳乘風卻在一邊道:“公主殿下沒讓你坐,你坐什么?”

    周王妃的臉色驟變,道:“卻又如何?”

    柳乘風道:“一個小小的王妃,公主殿下有話要說,自然得乖乖站著。”

    朱勤熄不禁冷哼:“柳乘風,你好大的架子。”

    柳乘風卻是笑了,一副你能奈何的樣子,隨即又道:“還有周王妃遷入王陵之事,這件事我會去禮部那邊問問,這事兒也不是你們王府做得了主的,到時本侯自會上奏皇上,請皇上來做主,公主殿下的生母乃是正兒八經的王妃,這是入了宗令府的,堂堂王妃卻不能入葬王陵,這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柳乘風的一席話讓朱勤熄的臉上烏云密布,憤怒地道:“柳乘風,無論如何,本王也是你的長輩,你就是用這種口氣和本王說話?”

    柳乘風不禁失笑了,道:“哦?本侯卻是第一次知道王爺和本侯居然還攀親帶故了。就算咱們是有姻親,可是朝廷的法度就是法度,實話和王爺說了,這事兒還非辦成不可,王爺若是不服,便到宗令府去狀告本侯。”

    朱勤熄不由大怒,可是又無話可說,只得道:“本王乏了,不便待客,你們請回。”

    他這是下了逐客令。

    朱月洛顯得有些不忍,柳乘風卻是扶起她,道:“殿下,咱們走,至于岳母大人的事,自有為夫來辦,保準不會讓人欺到頭上。”

    朱月洛頜首點頭,站起來看了朱勤熄一眼,見朱勤熄故意不看她,嘆了口氣,才隨柳乘風一道兒出去。

    待柳乘風和朱月洛走了,方才被柳乘風一番話驚嚇的周王妃頓時又變得神氣起來,大叫道:“你看看,你看看,世上還有這樣做女兒的嗎?如今攀了高枝就是這副嘴臉,還拉了這野男人來。來做什么?在咱們面前示威嗎?”

    周王妃見周王還是一言不發,靠到周王的身邊,繼續道:“王爺,你可得說句話才是,那個姓柳的讓咱們去宗令府狀告,那咱們就去,周王府難道還怕了嗎?”

    她還要繼續再說,朱勤熄卻是怒氣沖沖地大喝一聲,道:“夠了!”

    周王妃頓時啞了火,不可思議地看著朱勤熄,朱勤熄一向對自己言聽計從,何曾這般對自己吼過,莫非連這朱勤熄都瘋了?

    朱勤熄冷笑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叫什么叫!事情就壞在你的手里。你去狀告他,又憑什么狀告?人家圣眷正隆,又是駙馬的身份,更是占了道理,你這是去自取其辱嗎?現在看來,只怕那婆娘遷葬王陵只是遲早的事了,到時候只要宮里點個頭,誰也擋不住。”

    周王妃不由打了個冷戰,道:“王爺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朱勤熄不由喪氣道:“辦法?能有什么辦法?難道抗旨不尊?實話和你說了,現在月洛尋了這個柳乘風,將來若是爭儲,只怕想要廢黜掉世子也沒這么容易了,到時候有柳乘風為世子出頭,他在京師,離朝廷這么近,咱們的事只怕成不了了。”

    周王妃更是目瞪口呆:“那個姓柳的就這么厲害?”

    朱勤熄冷笑道:“靖江王被他逼得家破人亡,連寧王現在也是自身難保,這個人確實不好對付。若是他當真要出面,只怕連本王也無可奈何,而且看他們夫妻相處頗為敦厚,那個柳乘風必定會為世子出頭的。”

    周王妃的臉色頓時慘白起來,隨即掩面大哭:“王爺,你可得為咱們的棋兒做主,棋兒這般聰明伶俐,若是將來讓世子襲了爵,以后還有咱們棋兒的立足之地嗎?”

    朱勤熄咬咬牙道:“從長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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