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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帝心難測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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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還不走?”

    朱佑樘見牟斌不肯走,顯得有些愕然,隨即不由注視了牟斌一眼,似乎覺得這位一向唯唯諾諾的錦衣衛指揮使今個兒似乎有點兒不太對勁。ishu.

    其實牟斌心里也是叫苦,正猶豫著該不該問,最后咬咬牙,忍不住道:“陛下,那劉府外的校尉要不要撤下去?”

    他這么一問,倒是讓朱佑樘不禁莞爾了。

    對朱佑樘來說,他既要維護大臣的體面,尤其是對內閣大學士,那更是不能讓人詬病出什么來。

    對一個皇上來說,刻薄寡恩四個字可不太好承認,更不必說朱佑樘這樣的皇帝,對朱佑樘來說,千秋史筆極為重要。偏偏這筆桿子是握在別人的手里,若是自己無動于衷,肯定是要遭人詬病。

    可是另一方面,明教所展現出來的可怖實力已經讓朱佑樘無比忌憚起來,他們膽大包天,居然敢行刺皇帝,而且在京師之中的實力不俗,要人手有人手,朝中要人有人,呼風喚雨,若是這一次不將他們一網打盡,誰知他們下一步又會有什么打算。

    另外,南昌有個寧王,至少在對寧王平叛之前,一定要將明教連根拔起,否則對朝廷很是不利。

    所以這個案子還得查,而真正信得過又有擔當的親軍,柳乘風是最好的人選,這個人雖然做事不計后果,可是有忠心,與明教打過幾次交道,幾次破壞明教的行動,對明教已經有了了解,更不必說,他的手段雷厲風行,若是換了其他人主持徹查明教之事,朱佑樘就不太放心了。

    現在柳乘風正在查案子不管讓錦衣衛包圍劉吉的府邸到底出于什么本意,只要對內閣大學士毫發無損,朱佑樘從本心上是不肯干涉的,因為他知道,只有放開手,才能讓柳乘風好好地發揮,把明教之人摳出來,若是今日插手一下明日又過問一次,反而會給那個家伙掣肘,對偵辦此案很是不利。

    朱佑樘想了想,看了牟斌一眼,給牟斌的回答是:“你自己看著辦吧。”

    牟斌起先還滿是希翼朱佑樘的回答,只要皇上有了圣裁,他按著皇上的意思去做,總不會出什么差錯。可是朱佑樘一句你看著辦讓他差點兒淚流滿面。

    這話兒的意思是說,這是他自己拿主意的事,錦衣衛繼續圍著劉吉的府邸,這是他指揮使膽大包天敢和劉大學士對著干,不但會被言官們的吐沫星子淹死那劉大學士也不是好惹的,遲早要找他算賬。

    可要是他敢撤了那些校尉,到時候查辦明教的案子有了什么差錯,這就是他身為指揮使放縱亂黨,這個大帽子戴上去是要死人的。

    所自錦衣衛不能撤,可是這黑鍋,他還得背著,不是皇上不肯把錦衣衛撤下來,是他牟斌領會‘錯’了圣意膽大妄為,敢欺到大學士的頭上。

    這……

    只是皇上要他來背這黑鍋,他又能如何?宮里有宮里的打算,既然皇上不肯把校尉撤下來,總不能讓皇上被大臣們指責,要不然,要牟斌這些親軍做什么?親軍不就是為皇上分憂的?

    再者說了,柳乘風既是天家的女婿,又擔負著偵辦亂黨眼下這個時候也不能去尋他晦氣,算來算去,他牟斌活該倒霉了。

    牟斌見狀,心里苦笑,卻也不敢說什么躬身行禮,道:“微臣知道了微臣告退。”

    “唔……”朱佑樘對牟斌的反應遲鈍似乎有些不太滿意,宮里的意思猜都能猜得出,偏偏這家伙居然還要多嘴一問,若是柳乘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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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不問就會明白自個兒想要做什么,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讓柳乘風那家伙去背黑鍋,他會肯嗎?

    朱佑樘居然忍不住失笑了,方才的怒容一掃而空,可是又看到牟斌一副慘兮兮的樣子,突然心頭一軟,不管怎么說,牟斌畢竟是自個兒的老臣,這么多年矜矜業業,這一次確實為難了他,他忍不住道:“且慢著走,你任錦衣衛指揮使已有多少年了?”

    牟斌道:“陛下繼承大統到現在,已有十三年了。ishu.”

    “十三年,不容易啊。”朱佑樘感嘆了一句,良久才道:“好好地做吧,聯不會虧待你,走了,你有個兒子,是在龍驟衛里做事嗎?聯前幾日還見過他在值守,這個家伙稍稍磨礪一下,倒是可以用一用。”

    牟斌心中一暖,自然明白了朱佑樘的意思,忙道:“臣出身卑微,蒙陛下不棄才有今日,陛下恩德,微臣永生難報。”

    牟斌小心翼翼地退出宮去,不由長出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陛下待他還是不錯的,雖然方才確實有讓他背黑鍋的心思,可是現在想來,卻也知道宮中現在無可奈何,這個壞人只能讓他來做了。

    牟斌快步出了午門,卻正好撞到了柳乘風,見了這個家伙,牟斌一陣苦笑,柳乘風連忙過來給他見禮,牟斌不禁指了指他,嘆道:“你呀你……只聽說過部下給上司分憂的……””后頭的話說不下去了,只是嘆口氣:“來這宮門外頭盤桓做什么?要進就進,難道還未通報嗎?”

    柳乘風道:“卑下在這兒等婁封婁大人,稟報一下案情。”

    牟斌立即嚴肅起來:“現在案子有了眉目?”

    柳乘風倒是不隱瞞牟斌,點頭道:“若是沒有眉目,卑下豈敢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牟斌覺得有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莫非當真是劉吉?”

    柳乘風道:“這個,卑下就不敢武斷了,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嫌疑也是不小。”

    牟斌并沒有繼續追問平去,只是淡淡地道:“你自管去查,不必有什么顧慮。有天大的干系,老夫替你兜著。”說到這天大干系的時候,牟斌臉上的橫肉抽搐了一下,說實在的,這干系,他是真不想兜,可是沒法兒啊,他不兜,誰兜?索性賣個好。

    柳乘風說了幾句感激的話,牟斌已經飛快地上了外頭候著他的轎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北鎮府司,牟斌立即召集京師中的同知、金事、千戶人等,一般的情況之下,北鎮府司是極少召集這么多人的,可是指揮使大人剛剛從宮里出來就鬧出這么大的動作,肯定是非同尋常的事兒。

    再聯系昨天夜里鬧得驚天動地的事,這些錦衣衛的高級武官們倒是不敢怠慢,紛紛聚集起來。

    大家都在大里就坐,因為地方不大,人又多,所以除了溫正和幾個同知、金事,其余的人都是乖乖站著。

    溫正坐在椅上,看著眾人,心里隱隱有些擔心,昨天的事,他也知道,柳乘風做得還是太過了,內閣大學士是什么?這可是大明朝最數一數二的人物,莫說是柳乘風,就是親軍都指揮使、錦衣衛指揮使都不敢冒犯的人物,雖說柳乘風是奉旨查案,可是連招呼都不打就把人家軟禁了,這不但把人家徹底得罪死了,而且還惹來了眾怒。

    這事兒肯定沒這么容易收場,反倒自己這做岳父的,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下手來幫他,只能干瞪著眼。

    其實柳乘風在錦衣衛內部的迅速躥升,也確實讓溫正臉上有光,畢竟是自己的半個兒子,從一個校尉,兩三年是功夫,一下子就進入了錦衣衛的核心,在錦衣衛里頭,升遷雖然沒有朝廷那么多規矩,既要看資歷,又要看科舉的出身,可是也沒有這般容易,當年錦衣衛里頭也有一些一飛沖天之人,可是比起柳乘風來還是遜色了許多。

    其實理由也是很簡單,柳乘風和那些寵臣還是有分別的,雖說都有圣眷,可是柳乘風雖然有宮中的信任,可畢竟還有實打實的功勞,這兩三年立下的大功不少,自然而然的更耀眼一些。

    可是溫正心里頭還是不免有幾分隱憂,柳乘風雖然升遷極快,但為人太過咄咄逼人了,這樣的性子似乎不是長久之道,他倒是屬意牟斌這樣的性子,勝在穩健。

    他正胡思亂想著,牟斌已經快步到了,牟斌一出現,所有人紛紛站起來向指揮使大人行禮,牟斌抿著嘴,臉色嚴肅,什么話也沒有說,先是掃視了眾人一眼,隨即在首位上落座。

    良久,牟斌冷冷地道:“現在朝野上下有許多流言放出來,說什么錦衣衛膽大包天、膽大妄為,想必大家也知道,今個兒皇上將老夫謅入宮中,也是讠斥了一頓,讓咱們錦衣衛立即撤掉劉吉在府外的校尉,向劉大人負荊請罪,太常寺那邊的人也要撤孫……”

    眾人聽了牟斌的話,心里直冒涼氣,想不到連皇上也插手了,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溫正的心情也降到了谷底,瞧這話的意思,宮里似乎也是不滿錦衣衛了,當然,更確切的說,是不滿意杵乘風現在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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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泄漏天機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就當所有人還在暗中猜測的時候,牟斌的眼眸變得更為嚴厲起來,而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就讓人大惑不解了。

    牟斌正色道:“可是天子親軍,最緊要的是追查亂黨,亂黨未靖,案子查到了一半,怎么能突然終止,陛下仁德,可是咱們親軍不能講仁義,對亂黨絕不能姑息。所以本指揮使今日在這里先放個話,太常寺和劉府的校尉一個都不能撤,非但不能撤,還要加派一些,無論別人說什么,咱們都不必理會,話兒就說到這份上,大家自己斟酌吧。”

    眾人都不由大驚失色,一向穩健的牟斌說出這么一番話來,實在讓人接受不了,若這話是柳乘風說出來的倒也罷了,畢竟柳乘風那個家伙不太靠譜,可是牟指揮使卻是極為穩重的人,現在牟指揮使說出這么番話,這意思豈不是說,皇上的話暫時可以不聽,別人的議論也可以不理會,欽案非但要查,而且還要查到底。

    這可不太像是牟斌的為人,說出這番話,且不說宮里怎么想,這朝野上下,也絕不會放過他。

    牟斌冷冷的看著大惑不解的眾人一眼,冷哼一聲:“誰有異議,現在就說出來!”

    無人發言。

    倒不是沒人反對,畢竟這里頭也有內閣的人,尤其是那同知劉明顯,更是與劉吉休戚相關,可是以牟斌的性子,突然做出這個舉動,在沒有猜測出他意圖之前,倒是誰也不敢站出來聲言反對。

    “既然如此,那么這事兒就定了,諸位都散了吧。”

    牟斌揮揮手。做出了他平生最大膽的舉動,他當然清楚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從現在開始,他會承受到極大的壓力,會惹到許多不該惹的人,只是現在,他也管不了這么多。

    在這一點上,牟斌是聰明的,他的身份是親軍,作為一個親軍,任何人都可以不理會。甚至都可以反目,可是有一個人的話卻必須要聽,為皇上分憂是他的本分,若是他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么他指揮使的位置也就做到頭了。便是有多少人保他也避免不了這個下場。

    這一場會議很是短促,甚至連會議都不是,前前后后都是牟斌一個人說話。眾人紛紛散去,只留下牟斌一人冷著臉坐在這空曠的大堂里,他一直在掩飾自己的鋒芒,可是現在終于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自此之后,京師里會出現一個全然不同的錦衣衛指揮使。

    一個書吏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道:“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傳令……”牟斌在短暫的停頓之后繼續道:“坊間再有妄議錦衣衛的,都要拿起來問罪。把校尉們都派出去,天子親軍是他們隨便議論的嗎?”

    “還有,派個人,給東廠下條子,讓東廠也派出人手,這事兒不能讓錦衣衛來,他們東廠也別想瞧熱鬧。”

    書吏不禁道:“東廠那邊未必肯來……”

    牟斌瞇著眼,卻是冷冷一笑:“他們會來的,你等著瞧吧。”

    “是,卑下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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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封姍姍來遲,他的轎子很是低調,穩穩停在午門外頭,轎夫掀開轎簾子,他彎著腰鉆出身子來,看到了柳乘風,笑吟吟的朝柳乘風打了個招呼。

    柳乘風等的有些不耐煩,這婁封是個武人,居然這般不守時間,讓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柳乘風心里頭不禁有點兒火氣,可是看到婁封笑吟吟的,又不好發泄,只得乖乖先給他行了禮。

    婁封下了轎子,含笑道:“抱歉,抱歉,昨夜睡的不好,竟是耽誤了時辰,親軍衙門那邊也有些緊急的事要處置,柳僉事,話不多說,我們立即覲見吧。”

    柳乘風頜首點頭,讓午門這邊當值的太監去通報去了,二人一邊在外頭等候一邊閑聊,婁封問道:“柳僉事,昨夜你去了劉吉那里,可有什么眉目。聽說昨天夜里,你鬧得風聲很大,老夫在衙門的時候,可是聽到了不少閑言碎語。”

    柳乘風心里想,婁封故意姍姍來遲,莫不是因為昨天夜里自己的事兒鬧得大的緣故?他害怕被人認為與自己是一伙的,惹禍上身,所以才這個樣子。

    柳乘風心里不禁有些火氣了,看了婁封一眼,語氣平淡的道:“若是沒有什么眉目,怎么可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婁封眼中閃露出駭然,道:“哦?難道當真是內閣大學士?這可大大不妙,堂堂內閣大學士,勾結亂黨做什么?柳僉事是不是查錯了?”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御馬監的提督太監都有可能,內閣大學士為何不可能,真相沒出來之前,誰都說不好,可是現在,卑下倒是覺得劉吉的嫌疑最大了。”

    婁封頜首點頭,一副震驚的樣子,良久才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柳乘風想了想,道:“不管怎么樣,先從劉吉查起吧,劉吉雖然是大學士,可是他畢竟好控制一些。至于那個劉昌,如果他是亂黨,只要我們在查劉吉,他肯定能放下心來,至少暫時不會有什么大舉動。”

    婁封道:“柳僉事說的不錯,先查劉吉,能安撫住劉昌,這樣未嘗不是好辦法。”

    二人正說著,有太監快步到了午門外頭,道:“二位大人,陛下在正心殿見你們,讓你們速速覲見。”

    柳乘風和婁封都停止了說話,肅容入宮,飛快到了正心殿,進去之后見到朱佑樘納頭便拜,這一次,朱佑樘沒有說免禮,而是陰沉著臉看著二人,等到二人口呼萬歲之后,朱佑樘才不客氣的道:“你們兩個,朕讓你們去查案,你們就是這樣查的?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還嫌這朝廷不夠亂的嗎?真是豈有此理!”

    婁封嚇得臉都白了,立即道:“陛下恕罪。微臣……微臣……”他看了柳乘風一眼,心里想說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柳乘風當然知道婁封想說什么,這老東西看來不是很靠譜,多半是想把事兒推到自己身上,不過似乎又打消了念頭。

    柳乘風倒是沒有慌張,而是道:“陛下,案情已經有了眉目。”

    他這一句話,頓時讓朱佑樘的怒容收斂起來,對朱佑樘來說,他最關心的還是這樁案子,明教的余孽一日不查出,他就食不甘味,聽到柳乘風說有了眉目,便不由道:“你說。”

    這個時候,柳乘風正要出口,誰知婁封卻搶了話,竟是滔滔不絕的將案情說了一遍,這些案情,自然都是柳乘風告訴他的,柳乘風此前對婁封的印象一向頗好,可是今個兒他的表現,卻讓柳乘風感覺到了人心險惡,查案的時候,這家伙做甩手掌柜,這倒也罷了,出了事他差點就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卸出去,可是現在邀功的時候,他居然口舌如簧了。

    不過柳乘風只是笑了笑,并不在意,搶功,這天下還真沒有幾個搶得過他的。

    朱佑樘顯然也沒有想到下頭二人的勾心斗角,只是認真聽著,臉色越來越凝重,等到婁封說完,朱佑樘不由深吸口氣,道:“這么多,現在兩個嫌疑之人,一個是御馬監的提督太監劉昌,另一個是大學士劉吉了?”

    婁封道:“陛下,正是如此。”

    朱佑樘沉默片刻,隨即看向柳乘風,道:“柳愛卿,你怎么看?”

    婁封臉色一下子有些不太自然了,原以為這一次是表現的機會,誰知道,自己說了這么多,這陛下居然還是看向柳乘風,問柳乘風怎么看。

    柳乘風卻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這兩個人,任何一個若是明教亂黨,都會引發朝野震動,微臣以為,大學士劉吉雖然位高權重,可是假若他是亂黨,事情倒是簡單一些,對付他,只需一紙詔令宣布他的罪行,緝拿查問就是。微臣擔心的是御馬監提督太監劉昌,提督太監領宮中勇士營,而劉昌在這任上做了這么多年,難保沒有收買一些心腹,勇士營日夜拱衛陛下安全,若是有人圖謀不軌,則陛下和娘娘就危險了,所以微臣以為,假若劉昌是亂黨,就必須小心處置,不可草率。”

    朱佑樘頜首~~書書網-更新首發~~點頭,其實他哪里會不明白提督太監意味著什么,說句難聽點的話,一個提督太監在宮里頭連個屁都不是,提督太監上頭有掌印太監,掌印太監下頭還有監督太監,這第三把交椅才輪得到提督太監,更不必說,御馬監只是十二監之一,像這樣的太監,紫禁城里不下三四十人,偏偏是提督太監的所處的位置卻是不容小視,幾乎每個提督太監都是宮里最信得過的人,因為提督太監掌握的是保衛紫禁城的最后一道坊間,若是這里出了差錯,甚至比寧王造反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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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490章:有擔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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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佑樘深吸口氣,這一份密報,讓他不禁警覺起來,天子之所以住在紫禁城,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一安全。

    為了拱衛宮中安全,紫禁城的安全措施極為嚴密,最核心的是由太監們率領的勇士營,外圍則是親軍,幾乎每個人,都是精挑細選,而勇士營更是冠絕三軍的精銳。

    但是這個安全體系不是完全沒有漏洞,若是勇士營里出現了亂黨,那么后果將會是致命的,莫說這種人有十個二十個,便是只有一個,一個匹夫就足以引發天下大亂。

    提督太監劉昌,是宮中的老人,據說在成化年間,就已經在御馬監里做事,而他的發跡得益于張敏,張敏乃是朱佑樘的救命恩人,為了在萬貴妃眼皮子底下保護朱佑樘,最后服毒自殺,在宮里與張敏關系最好的人就是這個劉昌。

    因此朱佑樘對劉昌也極為信任,繼位之后,直接提攜他為提督太監,掌握勇士營,可是現在劉昌卻被疑是亂黨,那么后果就極為嚴重了。

    因為要處理他,還要顧忌一個問題,劉昌在任這么多年,肯定會收買不少心腹,就算拿下了劉昌,誰能保證勇士營里不會有他的心腹狗急跳墻?問題是,短時間要查出他的心腹之人斷無可能,若是大張旗鼓的去嚴查,劉昌和勇士營里的亂黨,風聲鶴唳之下,也難保他不會做出什么事來。

    朱佑柚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了,他可是堂堂天子,現在卻置身于這么危險的境地,便算他再如何果決,如何圣明,此時第一次有這種性命之憂,還是不知如何是好?

    “柳乘風,你繼續說吧。”

    治理國家,朱佑樘擅長。可是對付亂黨,再沒有人選比柳乘風更合適了。

    柳乘風正色道:“劉昌只是有了些懷疑而已,并非一定是亂黨,而且就算他是亂黨,潛伏了這么久,也未必就會立即動手。以微臣之見,無論他是不是亂黨,為以防萬一,都要采取措施。首先,錦衣衛應大張旗鼓徹查劉吉,這樣既可以看看這劉吉是否與亂黨有關,另一方面,也可以麻痹住劉昌,讓他以為錦衣衛并未懷疑到他頭上,暫時先穩住他。另一方面,陛下不是要組建新軍嗎?不過現在朝中,也有人枰擊新軍未必足夠,何不如讓陛下下一道旨意,讓新軍與勇士營一齊出城操演,至于這防務,暫時交給親軍負責,只要勇士營出了紫禁城,微臣便立即控制住劉昌,待查明甄別之后,再行處置。”

    柳乘風的辦法確實是穩妥,宮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勇士營還在,對付劉昌太過冒險,那么索性先查劉吉,讓劉吉麻痹劉昌,再借著操演的機會,調虎離山,而那劉昌自然而然的便成了光桿司令,只需一道圣旨就可以將他拿下,至于出了紫禁城的勇士營,也可以仔細的甄別,革掉一批劉昌的心腹之后,再重新擔起衛戍的責任。

    眼下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朱佑樘不禁連連點頭稱是。

    婁封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這個時候忍不住道:“陛下,只是要剪除劉昌尚需要時間,陛下的安危在這段時間內如何辦?”

    朱佑樘瞇著眼,顯然也是在猶豫,他居然又一次看向了柳乘風。

    這個舉動,或許只是條件反射,就像他從前一想起有什么疑難的政事就忍不住看向劉健一樣,這讓婁封很是喪氣,原本是想表現一下,結果人家壓根沒有給他表現的機會。

    柳乘風沉默了片刻,直視著朱佑樘,一字一句的道:“陛下,宮中出了亂黨,萬分危急,微臣懇請陛下果斷處置。”

    這是一句很籠統的話,可是朱佑樘卻聽明白了。

    他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整個人煥然一新,如盤龍虎踞一般坐在御榻上,朗聲道:“朕乃天子,受命于天、即壽永昌。豈會懼怕區區幾個反賊,朕倒是要和他們周旋周旋,看看到底是誰,竟敢勾結亂黨,欲圖不軌。朕的安危,你們不必懼怕,朕在宮中自有安排,至于你們,只管盡力徹查就是。”

    朱佑樘畢竟是個有擔當之人,此時已經明白,不只是柳乘風等人別無選擇,就是他也是別無選擇,與其懦弱,倒不如顯示出天家的威嚴,更不必說,至少在隨行保護的幾個勇士營侍衛高手之中,都是朱佑樘最信得過的人,就算有人要行刺,也沒有這般容易。

    不過他的話鋒一轉,隨即又道:“龍亭公主出嫁,皇后身為其母后,對她很是鐘愛,在宮中日夜思念,朕念她們母女情深,豈可令她們骨肉相別,放旨意下去,皇后賢德,久居宮中,敕命她出宮去侯府探望龍亭公主,百姓家都可以省親,天家非是無情,也非草木,這一次權當是省親,旨意下達之后,讓皇后即日出宮,讓太康公主也隨著去吧,柳乘風,朕就將皇后和太康公主交給你了,如何?”

    柳乘風想不到朱佑樘竟是打起這個主意,可是話說回來,朱佑樘的這個安排實在有些不太合規矩,歷來沒有皇后去駙馬、公主那省親的道理,若是當真喜歡,把人謅入宮里就是,可是這事兒雖然不合規矩,卻是勢在必行口他不由看了朱佑樘一眼,頓時覺得朱佑樘地形象高大了許多。

    天家無情,這是經過歷朝歷代總結出來的經驗,所謂的情,對皇帝來說就是個笑話,皇帝擁有四海,嬪妃如云,就算有情,分到每一個人的頭上那也比紙還要稀薄了,而柳乘風相信,朱佑樘是個有情的人,他可以不顧自己的安危,卻絕不肯自己的妻女受絲毫的傷害,無論千秋史筆如何評價,至少在柳乘風心里,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只是……

    侯府里突然多出一個皇后一個公主,這也夠添亂的,三個女人一臺戲,柳乘風扳指頭算算,自個兒的府里已有兩個夫人,還有一個幾乎每日都要來走動的小姨子,再湊上兩個,那就是五個女人了,這個……

    柳乘風硬著頭皮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隨即臉色又是溫和起來:“還有太子,柳乘風,你去和太子打聲招呼,就算朕這幾日政務繁忙,讓他這些時日不必進宮為難了,身為兒臣的,應多承歡母后膝下,讓他往后多去侯府走動,伴在皇后膝下。事兒就這么定了吧,年關就要到了,年關之前,朕一定要聽到好消息,下去吧。”

    柳乘風和婁封二人一道拜辭出去,到了現在,婁封算是明白了,自個兒雖是都指揮使,可是在宮里,其實還真只是個協辦的角色,至始至終,他雖然插了那么幾句話,可走到頭來,卻什么也沒得到。

    柳乘風與婁封一道出了宮,顯然這婁封暴露出來的嘴臉,讓柳乘風有些不太高興了,因此一路過去,也沒怎么搭理他,倒是婁刮笑呵呵的和他說了幾句話,柳乘風也只是隨意附和了幾聲。

    眼下事情已經清理清楚,劉吉那邊還在繼續徹查,劉昌現在的辦法只能將他穩住,等圣旨出來,只怕也就這幾日找個由頭讓新軍和勇士營協同操演,柳乘風反倒閑了下來。

    不過旨意馬上就會出來,皇后娘娘協同太康公主出宮省親,自個兒自然還得好好的準備一下,這事兒肯定會遭人詬病,說什么皇后(書書屋m最快更新m)出宮去看公主,實在是壞了規矩,柳乘風對這些言〖〗論不會在意,他眼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讓皇后和那太康公主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才好。

    等柳乘風要去坐上自己的馬車,婁封笑呵呵的道:“怎么,柳金事準備到哪里去?”

    柳乘風淡淡的道:“自然是回府,準備迎接娘娘和殿下的事宜。”

    婁封不由笑呵呵的道:“這也好,不過案子那邊,是不是要再做些安排。”

    柳乘風道:“劉吉那邊,已經有了安排,先從他那兒查起,若他是亂黨,那么就可以洗清劉昌的懷疑了。若是劉吉不是亂黨,那么劉昌的嫌疑更大,不過眼下咱們也動他不了分毫,先調虎離山之后,再行處置口說來說去也沒什么好安排的口……”

    婁封不由笑了起來,道:“柳金事說的也有道理,案子查到現在,你我反倒成了閑人了,只是劉吉那邊,能盡快清查出是否與亂黨有關嗎?”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這個可做不得準,不過一個大學士被錦衣衛軟禁起來,長久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現在錦衣衛已經全力追查,總能有點眉目,最關鍵的,只是要查清楊作和劉吉之間的關系,想必也不是太難,多半也就是這幾日的事兒吧,婁大人也是辛苦,待會兒還要去衙門嗎?”

    婁封不由笑了笑:“柳僉事要去躲懶,可是老夫卻躲不得懶,少不得還是要去親軍衙門走一趟。”

    ………………………………………………

    第一章送到。

第491章:可以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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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目送著柳乘風的馬車越行越遠,婁封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狡黠,隨即冷冷一笑,坐上自己的轎子。{http://../友上傳更新}

    那轎夫并沒有急于抬轎,而是躬身用耳朵貼著轎簾子,低聲道:“老爺,現在去哪里?”

    “回府!”婁封十分簡單的說了一句。

    柳乘風回到侯府,門子從來未見過侯爺回來的這么早,尤其是這幾天,現在午時都沒到呢,一時間也是愣了一下,隨即趕快過來迎了,笑呵呵的幫柳乘風扶著高凳,伺候著柳乘風下了車,一面道:“侯爺今個兒難得清靜,想不到回來的這么早。”

    柳乘風嗯了一聲,進了府。

    里頭的家眷們聽說柳乘風回來,也都迎出來,一一與柳乘風相見,這些時日,柳乘風總是半夜回來,平時大家竟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柳乘風與她們都說了話,隨即到內堂里去說話。

    溫晨曦和朱月洛左右各坐一邊,柳乘風喝了口茶,才道:“待會兒皇后娘娘和太康公主就要到了,是來咱們家省親的,只怕要盤桓幾日,這府里頭也不要張羅什么,不過該守的規矩還要守。不要讓別人家說閑話,說我們不懂禮數。”

    柳乘風這一句話,讓溫晨曦和朱月洛都不禁花容失色,溫晨曦道:“怎么皇后娘娘要來,先前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再說到侯府來省親,還要盤桓數日,只怕也沒有這樣的規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朱月洛卻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姐姐,瞧夫君這急匆匆來報信的樣子,估摸著皇后娘娘轉瞬間就要到了,現在問這些也是無益,是了,我們是不是要換了吉服,再叫人張羅一下,開了中門。準備香案?”

    朱月洛對這些規矩,倒也懂一些,溫晨曦畢竟見的世面少。這時候自然全憑朱月洛拿主意,不由點頭道:“這事兒讓月洛做主,咱們呢蕭規曹隨。”

    朱月洛掩嘴一笑,道:“我也只是上看到的。做不做得準卻是不知,想必就算有什么怠慢,母后也不會見怪。”

    柳乘風對這什么禮,其實也是懵懂不知,既然朱月洛知道一些。也只能聽她安排,他心里估計,這皇后的鳳輦也就這一兩個時辰到,皇上的性子就是如此,打定了主意,再加上宮里有危險,是不愿意讓皇后娘娘和太康公主在宮中久留的。**(..)

    整個侯府,開始張羅起來。過了一炷香。宮里果然來了人,卻是一個太監帶著數十個小太監到了,算是皇后的先遣軍,幫著做好準備工作的,如此一來,倒是讓侯府的人不禁吁了口氣。無論如何,有個‘專業人士’提點。事情就好辦的多,需要什么貢品。要焚幾柱香,還有各人穿什么衣衫,都任這太監安排。

    柳乘風倒是躲了一下懶,這種瑣碎的事實在不是他的長處,跟著去湊合只是幫倒忙,索性到房里躲個清閑。

    自從進了親軍,柳乘風在房里待得時間已經越來越少,此時拋去所有的心事坐在這里,讓柳乘風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豆大的油燈,閃耀著昏黃,讓柳乘風的眼睛感覺到一絲不適,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撿起了一本看,只是沒有到一刻工夫,外頭就有人來稟告了:“侯爺,皇后娘娘到了。”

    “來了……”柳乘風長身而起,快速出了房,到了中門這邊,一家子百口人都穿著禮服守候在這里,柳乘風傳的是飛魚服,站在最首的位置,身后左右兩側分別是夫人和府里一些地位較高的人,再后頭就是一些雜役和婢女了,隨著爆竹聲響起,中門大開,張皇后欠著太康公主跨檻進來,柳乘風帶著諸人一起問了安,張皇后道了一聲免禮。

    張皇后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板著個臉,看了柳乘風一眼,再顧不得什么規矩,只留下了一句話:“這些裝腔作勢的就免了,統統撤了,去大堂里,朵兒,你和姐姐和溫夫人隨意到這侯府走走,柳乘風,隨本宮到堂中去回話。”

    張皇后懿旨下來,誰也不敢說什么,人群各自散了,柳乘風亦步亦趨的跟著張皇后,到了侯府大堂,張皇后剛一落座,就已是忍耐不住,冷冷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皇上一副神魂不屬的,你說,別以為你們君臣能瞞得住本宮。”

    柳乘風當然知道,宮里有危險的事皇上肯定不會說,而張皇后突然收到旨意,說是要出宮省親,心里肯定也會起疑,皇上那邊問不出什么,當然要尋自己興師問罪了。

    畢竟這事兒太匪夷所思,張皇后當然覺得不正常。

    她雖是順著皇上的意出了宮,可是心里不免擔心,自然問到柳乘風頭上。

    柳乘風連忙道:“陛下不過是因為娘娘思念……”

    張皇后繃著臉拍著邊上的茶幾,嬌斥一聲打斷道:“本宮叫你來,不是要聽你這些昏話,柳乘風,本宮待你不薄,平時也對你多有回護,你就是這樣對本宮的?哼,你倒是好了,合著皇上來欺瞞起本宮來,你實話實話,到底是什么事!”

    柳乘風心里苦笑,要糊弄張皇后,似乎難度有點兒高,今個兒是不說實話是不成了。

    他沉吟片刻,盡量用平淡的語氣道:“宮里出了些反賊亂黨,陛下為了安全起見,才……”

    “啊……”張皇后嚇得花容失色,不禁道:“反賊……可是皇上還在宮里……這……這可不成,就是出了反賊,豈有陛下一人獨守宮中的道理,本……本宮……”她長身而起,冷若寒霜的還要說話。

    柳乘風瞧她的樣子,連忙攔住,道:“娘娘,陛下正是因為擔心娘娘的安全,才下了這道旨意,若是娘娘入宮,一旦有什么危險……”

    張皇后冷笑:“危險?哼,萬貴妃在的時候,東宮里也是處處殺機,活了今日不知明日,本宮和皇上一樣熬過來了,難道還怕這個,你休要多言,本宮這便入宮,太康公主就托付給你了,就算反賊們當真不軌,皇上身邊連個人都沒有,可怎么了得。”她舉步要走。

    柳乘風只得攔住,苦苦勸道:“娘娘差矣,娘娘若是在宮里,皇上便忍不住會分心,不能一心一意剪除反賊,更何況,微臣和皇上早有了除反賊的辦法,娘娘去了非但于事無補,反而有所妨礙,請娘娘放心,微臣一定保護陛下周全,斷不會出現任何差錯,娘娘若是相信微臣,就請在這里小住幾日,一切由微臣安排,若是陛下有絲毫損傷,微臣愿以死謝罪……”

    他這一句話,也算是情真意切,張皇后不由遲疑,看了柳乘風一眼,淡淡的道:“本宮當真能相信你嗎?”

    柳乘風拜倒在地,正色道:“微臣起先不過是個擺字攤的無用生,蒙陛下青睞,才有今日,微臣與陛下休戚相關,本就連為一體,陛下的安危對微臣來說是頭等大事,微臣赴湯蹈火,保護陛下也萬死不辭,請娘娘放心,只要微臣一息尚存,陛下就可無恙。”

    張皇后嘆了口氣,將柳乘風扶起來,慈目打量柳乘風一眼,道:“這些亂黨的事,本宮也是一點兒也不知,你說的不錯,本宮就是入宮,那也幫不上什么,只是陛下一人在宮中,總是叫人放不下。你跟隨陛下時日雖然不長,可是忠心和本事本宮卻是信的,今日,本宮便將陛下托付于你,請你無論如何保護陛下,知道了嗎?”

    她的話語中多了一個請字,意義非凡。

    柳乘風鄭重其事的道:“娘娘放心便是。”

    張皇后嘆了口氣,道:“在這里小住,本來是件好事,有空閑呢,散散心也好。只是這個節骨眼上,真是沒什么心情,本宮乏了,收拾了屋子,讓本宮去小憩一會兒,還有,這事兒不要對太康公主說,對太子也不要說,能瞞著就瞞著。”

    柳乘風應下,叫人安排張皇后歇下,到了府中的花廳,幾個年紀相仿的女子都在嘰嘰喳喳,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樣子,那晨若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倡議大家一道兒去麗人坊,溫晨曦只是莞爾一笑,并不反對,朵朵好不容易放出來,自是拼命點頭,唯有朱月洛,似乎也察覺出了什么,臉上雖然帶著笑意,眼中卻掠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見了柳乘風,晨若飛快過來,一點兒也不顧忌身份,拉著柳乘風道:“姐夫,我們都去麗人坊,你去不去?”

    柳乘風笑了笑,道:“那是女人家去的地方,我去做什么,你們去,好好招待公主殿下,知道了嗎?還有,不要和殿下產生口角。”

    晨若咋舌,道:“我哪里敢。”

    柳乘風道:“好了,你們都去玩,我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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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492章:巨大進展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雖然暫時無事,可是柳乘風還是決心出去一趟,留在侯府里讓張皇后知道,肯定是以為自己躲懶,難免更加擔心,反而出去裝出一副忙碌的樣子,才讓這位擔心丈夫安全的皇后娘娘能定下心來。1(1)

    他剛剛出了門,一個校尉恰好騎著快馬來,氣喘吁吁的下了馬,稟告道:“侯爺,李先生讓卑下來稟告,說是劉吉劉學士的案子,已經有了眉目了,請大人速去。”

    柳乘風精神一振,這才多久功夫居然就有了眉目,頗有些讓他始料不及。他連忙道:“快,去僉事府。”

    馬車飛快駛向迎春坊,這一路上,柳乘風心里卻生出疑惑,事情的進展,似乎有點兒出乎尋常的順利,顛簸的車廂里,胡思亂想了一陣,最后還是打消了念頭,現在想這些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先看看再說。

    到了僉事府柳乘風直接進去,門口的校尉一齊挺了胸,直入大堂,便看到陳泓宇和李東棟二人都在了。

    柳乘風這時候,反而不急躁了,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坐下,一邊叫人去斟茶,目光落在陳泓宇身上,問道:“查到了什么?”

    陳泓宇道:“楊作在京師的時候,曾有個心腹的管事,后來他致仕之后回了原籍,這管事卻是請辭了,一直隱居在京師里,卑下這也是叫人四處打聽到的。”

    柳乘風皺起眉:“從哪兒打聽來的?”

    陳泓宇呆了一下,回答道:“楊作在京師的舊宅,附近也有些官宦人家居住,卑下叫人到那邊去問問,附近是個禮部官員的宅子。他家的一個帳房說是和那管事從前頗為相熟,經常一起下棋對弈來著。也多少知道一些那管事的事,那管事請辭之后,還向他告別,說是就在京郊那邊買了宅子,置了幾畝薄田住下。卑下順著這個線索,清早的時候派出許多校尉到京畿附近的鄉里去,按著那帳房的描述,再根據這管事的性子……”

    柳乘風追問道:“這管事的有什么性子?”

    陳泓宇微微一笑,道:“說是這管事素來好作畫,尤好山水。小人就在想。這管事的既然要隱居,肯定會挑選些有山有水的地方,再根據這管事之人大致的身家,琢磨著他跟了楊作這么久想必也攢了不少銀錢,又在鄉下置業。應該能買下幾百畝薄田,還有一樣,就是鄉里之間,往往一姓人家為一村,如楊家莊、李家村,村中大多數人都是同姓,而管事去置地,便是外來人,卑下便尋些有山有水的地方。讓人打聽一下村中是否有異姓的外來人,又有幾百畝田的,誰曾想一下子就把人尋到了。”

    柳乘風聽了陳泓宇的分析,不由贊賞的看了陳泓宇一眼,說到查人,還是這老江湖厲害。頜首點頭道:“做的好,現在他的人在哪里?”

    陳泓宇道:“正在讓大夫治傷,不過大人放心,都是些皮外傷,待包扎好了,上了藥就會送來。”

    柳乘風皺眉:“還受了傷?”

    陳泓宇苦笑道:“本來押這管事回來的時候,原以為能平安無事,可是回城之前,也遭了一伙賊寇的襲擊,這些人有數十個之多,以卑下的估計,想必早就盯上了我們,咱們的弟兄低檔不住,差點兒讓這管事的出事,可是后來又不知怎的,又出了一伙人,竟是將襲擊校尉之人趕跑了。”

    柳乘風深吸口氣,兩伙人……

    有一伙事先就已經盯梢著出去尋人校尉,目標肯定是那管事,多半是要殺人滅口,這伙人會不會是劉吉的人?是了,昨夜圍了劉吉的府邸,劉吉卻讓人在府中敲起銅鑼,難保不是給外頭的人傳達什么信息,而這個信息,會不會是殺人滅口?

    若當真是劉吉的所作所為,那么這劉吉到底是在隱瞞著什么?

    只是這另一伙人又是哪里來的,他們為何會出現,目的又是什么?

    沒想到人是尋到了,事情非但沒有變得簡單,反而越來越復雜。

    柳乘風不由道:“難道就沒有拿到一個賊人?押回來審問?”

    陳泓宇一臉慚愧,道:“大人,這些賊人訓練有素,彪悍無比,校尉們……”

    柳乘風不禁苦笑,這就是錦衣衛的最大軟肋,這些家伙仗著是親軍的身份,到哪里去拿人也沒人敢阻攔,讓他們耀武揚威可以,嚇唬嚇唬人也可以,打探消息也不是什么問題,可是一遇到什么悍匪,多半就得歇菜,真要讓他們面對悍匪,不哭爹叫娘就好了,更別提去拿人。

    不過柳乘風暫時只能將這事兒擱置到一邊,現在他最感興趣的是那管事口里能問出什么來。

    陳泓宇想來也是覺得人提來的太慢,親自去催了催,隨即便有人押著一個受了傷須發皆白的老者來,這老者滿臉皺紋,干癟的嘴唇不安的舔動,看了看坐在椅上的柳乘風,又看到兩邊兇神惡煞的校尉,錦衣衛的兇名早已深入人心,已嚇得他大氣不敢出了。

    “小……小人周文斌見過大人,小人……小人……”周文斌趴在地上,渾身顫栗。

    柳乘風瞇著眼,打量著周文斌,周文斌給他的印象幾乎是個膽小怕事的鄉下鄉紳,可是柳乘風心里清楚,一個在楊作邊上呆了這么多年的管事,不可能只是鄉紳這么簡單,他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周文斌。

    其實這就是給周文斌一種壓力,錦衣衛的兇名可不是玩兒的,越是不說話,給予周文斌的精神壓力越大。

    周文斌咽了口吐沫,不敢做聲,時不時抬眼去看柳乘風,畏畏縮縮的樣子。

    柳乘風心里不禁在想,這個家伙,莫非當真只是個膽小怕事的人?或許是這么多年的養尊處優,早就磨礪掉了他身上的銳氣,若是這樣,就好辦了。

    沉默了良久,柳乘風終于開口了,淡淡的道:“說,到了這個地方,你自個兒想必也清楚,本官讓你來說什么,把知道的都說出來,或許能給你一條活路。”

    柳乘風沒有提到楊作,不過周文斌這種人,除了說楊作的事還真沒有其他可能,畢竟錦衣衛老爺們是很忙的,一個鄉下土財主玷污了哪家的佃戶的妻女,又或者是克扣了誰的工錢,誰會關心,又有誰在意?

    周文斌哭喪著臉,道:“大人要小人說什么,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求饒小人一命……”他觀察著柳乘風的臉色,繼續道:“大人莫不是想問楊作楊大人?”

    柳乘風冷哼一聲:“你既是知道,還問我做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周文斌道:“小人從前確實是在楊大人身邊差遣,楊大人身為太常寺卿,每日煉丹,與方士們廝混在一起,這些事小人是知道的。”

    “那些方士是誰?從哪里來?”

    “這個……小人不知。”

    “砰!”柳乘風不由拍案,怒道:“你會不知道?”

    周文斌哭喪著臉道:“小人當真不知道,這些方士都很奇怪,行蹤飄忽不定,可是隔三差五總會去尋老爺一趟,老爺對他們很是敬重,可是老爺對這些方士的來歷身份卻是只字未提,而那些方士也從不和我們打交道。”

    “有個姓木的道士你知道嗎?”

    “哦,是了,這個人有些印象,他似乎是方士們的首領,不但是那些方士便是老爺也對他馬首是瞻,這個人脾氣很古怪,說著一口古怪的官話……”

    柳乘風瞇著眼,插口道:“是不是南昌府的口音?”

    周文斌苦笑:“小人并不知是哪里口音,不過有時進府里,有一次老爺請吃齋菜,特意提點過,要廚子們想辦法弄點兒藕片來,說是木仙長喜愛吃,小人估摸著,江南、江西那邊盛產蓮藕,這方士應當是那邊的人。”

    柳乘風點點頭,他倒是知道,蓮藕也算是江西的一大特產,在這個時代,尋常的北人是極少吃蓮藕的。他繼續道:“還有呢?”

    “沒……沒有了,在外人看來,老爺對小人一向信得過,什么事兒都吩咐著小人去做,可是大人是不知道,自從那些方士們出現之后,老爺就像有什么心事一樣,無論如何也不肯說,有些時候,脾氣也變得乖張了不少,小人見了,也曾想去安慰幾句,可是老爺突然指著我的鼻子大罵,還說再敢多言,就要把我趕出府去。”

    柳乘風眼中如一泓秋水,其實周文斌所說的,倒是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楊作和道士們的事,肯定是不會隨意透露,這些東西只能憋在楊作的心里。

    他注視著周文斌,淡淡的道:“那么,劉吉和你家老爺是什么關系,你想必知道本官要問的是什么,本官不想聽你在這兒編故事,你老實回答,若是說錯了一句,那么咱們就不是在這里問話了,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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