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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大買賣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六十三章:大買賣

    在外頭轉了一個圈回到侯府,柳乘風和朱月洛都是乏了,朱月洛心情尚未平復,一直都沒有說話。

    回到侯府,二人各自沐浴一番,天色已漸漸黯淡,柳乘風去叫了溫晨曦、朱月洛,一起到后院里吃飯。

    一張圓桌,正中坐著柳乘風,兩邊分別是朱月洛和溫晨曦二人,柳乘風此時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低頭吃著飯,而溫晨曦和朱月洛也都專心致志的咀嚼著飯菜,可是不經意間,似乎總是在打量對方。

    終于,溫晨曦還是忍不住,低聲道:“夫君今日下午去了哪里,怎么這么遲回來?”

    朱月洛臉色微微有些不對,故意咳嗽一聲去掩飾。

    柳乘風卻是實話實說的道:“去見了周王,和他爭吵了一番,至于那周王妃,真是教人討厭,不過他們既然無情,那也就不必客氣了。”他瞥了朱月洛一眼,道:“找到機會我便挑唆幾個言官去彈劾那周王一番,讓他將你的母妃遷入王陵安葬,月洛也不必擔心。”

    其實坐在這飯桌上的三人,都是喪母的,柳乘風更慘,穿越來之后,父母只怕在這個時代還未出生,就好像石頭蹦出來孫猴子一樣,至于溫晨曦,也是幾年前失去了母親,不過她比朱月洛幸運,溫正待她極好,又有老太君在,倒也沒什么大礙。

    不過朱月洛的心情,大家卻是能體會到的,溫晨曦遲疑一下,對朱月洛道:“四年前,我的母親病逝,當時覺得天塌下來一樣,可是后來,漸漸也就釋然,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公主殿下節哀。”

    朱月洛咬咬唇,點頭道:“叫我月洛就好,這兒沒有公主,從前做郡主的時候,我就厭煩了,只恨不得生在尋常百姓家。”

    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有些尷尬,可是話匣子打開,就有些收不住了,溫晨曦笑道:“尋常的百姓又想生在王侯家,依我看,這世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你放寬心,方才夫君說的那件事,自然有夫君去辦,我們做女人的,坐享其成的就好了。”

    柳乘風連忙道:“我抗議,你們坐享其成就好了,為什么坐享其成還要說出來,倒像我是冤大頭一樣。”

    二女都笑。

    朱月洛認真的道:“本來也不想勞煩夫君,只是事關母親的名分,更何況……更何況……”她沉默良久,終于道:“更何況我還有個弟弟,如今是周王世子,他性子軟弱,素來不為父王所喜,父王早有趁機廢黜他的心思,我這做姐姐的,如今在京師,可是弟弟卻得在開封受苦,若是不能把這名分定下來,王弟失了世子位,將來還不知要受人多少欺負。”

    柳乘風正色道:“這事兒也好辦,朝廷有朝廷的禮法,他想廢黜世子,卻也不是說廢就廢,有我在,周王這如意算盤是打不成的。”

    朱月洛點了點頭,隨即看了溫晨曦一眼,不禁道:“姐姐的衣衫真好看,這是出自姐姐的做工嗎?”

    溫晨曦穿著的衣裙,確實很是炫目,朱月洛放下了心,自然不再多說什么,于是將注意力,轉到了溫晨曦的衣衫上,無論什么樣性子的女人總是愛美的。

    溫晨曦臉上霎時更加光彩照人,道:“我哪里有這本事,這衣裙是成衣鋪子里買來的,都是巧匠們精心設計出來的衣裙,在成衣鋪子里各色的款式都有,哦,是了,月洛一向在王府和宮里,宮里和王府的衣裙雖然做工極好,可是難免千篇一律,趕明兒姐姐帶你去成衣鋪子里逛逛,多挑幾件衣衫。”

    朱月洛不免驚奇,道:“拋頭露面,會不會有人說閑話?”

    溫晨曦笑了,其實她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可是比起朱月洛起來,卻有許多經歷,笑道:“有的成衣鋪子男子卻是不能進的,里頭無論是伙計還是掌柜都是女子,尤其是迎春坊那邊,有家王記成衣鋪,占地不小,總共有七層樓這么高,每一樓都擺滿了成衣,供我們試換,若是覺得合體便可買下,買衣裙,自然是親自去試了才好,再者說我們坐車去,直接到鋪子門口下車,也談不上拋頭露面,現在莫說是我們,便是那些為出閣的千金小姐也都時常去那里閑逛呢。”

    朱月洛聽的新奇,道:“好,那下次與姐姐一道去。”

    柳乘風心里不免腹誹,若是再娶進來一個,豈不是要三缺一了。不過這樣其樂融融的也好,溫晨曦是個嫻淑的性子,一向與世無爭,至于朱月洛,受人白眼慣了,有人對她好一點兒,她心里便懂得感激,兩個人湊在一起,似乎也不會有什么矛盾。

    柳乘風胡思亂想著,就不由的想到了成衣鋪子,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居然有了個點子,他忍不住道:“我又要發財了………”

    二人都是側目看向他。

    柳乘風自覺失言,頓時訕訕,隨即呵呵一笑,道:“沒什么,只是家里多了一張口,難免壓力大了一些,為夫又想到了個掙錢的好門路,只要做起來,一年隨便幾十萬兩銀子就跟玩一樣。”

    幾十萬兩銀子跟玩兒一樣?

    朱月洛不免驚奇,南昌那邊,寧王府賑濟一下災民,也不過幾千兩銀子的出入,就這樣,還不少人感激活命之恩呢,至于幾十萬兩銀子,朱月洛想都不敢想。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做人要有良知,做生意是一回事,做生意的同時還要對人有好處,這才是最緊要的,我這門生意若是做起來,這天下的女子都要感激我了。”

    溫晨曦臉上緋紅道:“夫君這話說的倒像是登徒子。”

    柳乘風自覺失言,呵呵一笑,道:“那不說這個,我吃飽了,等下去拜訪建昌伯一趟,你們隨意閑聊一下,一個時辰后就回來。”

    他做事總是急匆匆的,想到了什么,便要立即付諸行動。

    其實柳乘風最近是真正的缺錢了,侯府現在每年的收益,雖然有百萬之多,可是這家伙花銷也大,四處投資下來,現銀其實并不多,而且他這財神之名,早已在商人之中流傳開來,不過自從有了學而報、聚寶樓和聚寶商行之后,就一直沒有在商業上有什么大的動作,若是再不鬧出點動靜來,這財神之名豈不是浪得虛名。

    這生意只要做起來,一年凈利幾十萬上百萬兩紋銀也不在話下,只要運作的好,絕對能大賺特賺,眼下當務之急,是尋了張家兄弟,這張家兄弟如今是柳乘風的跟屁蟲,柳乘風在商業上要施展什么拳腳,他們便沒頭蒼蠅似得跟進,而且這兩個家伙現在對做生意已有很高的敏感度了,有些事柳乘風忙不過來,和他們合伙,讓他們來做反而方便。

    他興匆匆的去了建昌伯府,見了遞了名刺,張鶴齡和張延齡一對兄弟便興高采烈的出來迎接,柳乘風現在是他們最大的金主,當真比親爹還親,人家找上了門,自然得快活的迎接才是。

    柳乘風想不到張鶴齡也在,不禁道:“你來的正好,本來還想叫人去府上催你來的。”

    張鶴齡笑嘻嘻的道:“昨天是廉州侯大喜的日子,今個兒不在家里陪著賢妻,卻是跑來這里作甚。”

    柳乘風呵呵一笑,先賣個關子,道:“自然是來尋你們說話的,怎么,不歡迎?不歡迎我可走了。”

    一對兄弟連忙扯住他,張延齡道:“我這兄弟不會說話,多有得罪處,嘻嘻,柳兄弟海涵,不過柳兄弟也真是,嬌妻在堂,不去作陪反而來尋我們兄弟開心。”

    柳乘風豪氣干云的道:“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自然是兄弟要緊。”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兒心虛,話說這話若是被內人們聽到,多半日子不太好過了。隨即又想,吹個牛而已,又不會讓大風閃了舌頭,當然要理直氣壯一些好。

    一對兄弟將柳乘風迎入廳中,一定要讓柳乘風坐在上首,柳乘風也不客氣,屁股坐下,隨即正色的道:“我今日來尋你們,也不為別的,你們也知道,我現在身負皇命,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事要做,家里呢,又新近娶了夫人,所以時間不多,就直接開門見山吧。我有一門生意,保準兒一本萬利,雖說掙得沒有聚寶樓多,可是掙來的利潤卻是我們自己的,做的好,百來萬兩銀子也不過玩兒一樣,就是做的不好,也有幾十萬兩銀子的盈余,怎么樣,二位有興趣嗎?若是有興趣,從今個兒開始,鶴齡兄自然是繼續盯著修筑道路的事,可是延齡就得籌備了。至于入股的時候,我一人占一半的股份,你們兄弟也占一半,怎么樣?”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張家兄弟就忍不住開始搓手了,那張鶴齡的口水都忍不住要流出來。柳乘風既然說有生意做,那肯定是好買賣,這一趟又要發財了。

第464章:收拾上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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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次日清早,建昌伯張延齡便出了門,這一次他去的倒不是迎春坊,而是隔著迎春坊不遠的五馬街。

    這五馬街距離迎春坊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最大的好處就在于街角處很是開闊,地價也相對便宜,因為沒有處在京師的中軸線,因此過往的人其實并不多,大多數人都是自煙花胡同那邊進迎春坊。

    張延齡到了地頭,仔細勘察一番,又尋了當地官府詢問了些五馬街的事兒,隨即就有了動作。

    買街……

    見過買房、買地的,卻從來沒有人財大氣粗,直接將一條街道買下來的,整整一條街,沿途的房屋、鋪子數百間,張延齡一擲千金,統統都要買下來。

    這便是財大氣粗的好處,辦什么事都快得很,他張伯爺一發話,立即便讓順天府的差役把各家鋪子的房主都叫了來,隨即開始收購。

    這里的地價說不便宜,那也只是相對而已,相對的是迎春坊來說,可是真論起來,也算是高昂了。

    張伯爺要買地,這些房主們倒是忐忑不安,其實鋪子賣不賣都是小事,就怕這伯爺強取豪奪,到時候價錢太低,逼著大家賣。大家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哪里吃的消這位皇親國戚。

    好在張延齡倒也厚道,直接是按這五馬街的價格收購,官府的人早就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割地契,如此一來,事情還算辦的順利,也有人不想賣的,畢竟是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可是人家開的價格還算公道。又是伯爺,若是惹翻了人家。肯定沒好果子吃,只得忍痛賣了。

    一日下來,幾十萬兩銀子流了出去,直接購置了上百個鋪面和七十多棟房屋,尤其是讓那些交割地契的商賈們覺得驚奇的是,與他們簽字畫押的不是張延齡,地契直接是交給柳乘風的。

    原來是廉州侯要買地,這消息一下子傳開了,廉州侯之名,在商業如雷貫耳。先是一個學而報。幾乎已經成了影響天下輿論的報館,再一個聚寶樓,更是名副其實,真如一個聚寶盆一樣,每日掙得銀子。抵得上一個巨賈一輩子的財富。而現在,廉州侯終于有了動作,似乎又有什么大動作了。

    到了下午,消息傳到了聚寶樓,整個聚寶樓頓時沸騰起來,廉州侯下一步要做什么?莫非又要做什么生意?看來將來這五馬街,勢必會成為迎春坊一樣的商貿中心,五馬街柳乘風只買下了一條街面,附近還有不少街坊。當日,便有不少的商賈瘋狂去五馬街,四處收購土地、鋪面,一夜之間,整個五馬街的地價就足足升了一倍,看這個趨勢下去。可能地價仍會暴漲,以至于在這里,土地和房子已經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不少的商賈,懷揣著巨額的銀票,四處尋找賣家,卻四處碰壁,大家都不是傻子,廉州侯一個聚寶樓,就讓迎春坊成為天下最繁華的所在,現在又在五馬街有了動作,這五馬街,也勢必會繁華起來,手里有這兒的房子和土地,大賺特賺只是遲早的事,怎么可能只看到眼前的利益,而把這足以世代傳家的東西賣出去。

    柳乘風買下的這條街坊,也時刻的受人注目,這里是一條筆直的大街,街長不過兩百丈,兩邊都是店鋪房屋,而此時,在這街道的出入口,卻是壘砌了高墻,將整條街封鎖,唯有一道小門可以出入,門口也有了人把守,都是侯府里的護衛,一個個身形矯健,將那些想一探究竟的人擋在外頭。

    據說里頭已經請了許多工匠進去,開始對整條街進行修葺,這些工匠都是許進不許吃,有專門的人給他們送飯進去,至于修葺的材料,也都由侯府的護衛們負責,整條街,一下子隔絕在了京師之外。

    如此一來,倒是讓不少商賈們搔頭搔耳了,誰都知道,只要發現了廉州侯的意圖,絕對可以大賺一筆,在巨大的財富面前有誰肯不動心的?問題是,人家根本就不讓你知道,那些侯府的護衛,都是柳乘風的親信,水火不進,很難收買。

    眼下唯一能做地,也只有買地了,至少五馬街的繁華可以預期,那么五馬街附近的土地一定會暴漲,于是無數的白銀,紛紛往五馬街流入,居然高達數百萬兩白銀之多。

    就在整個京師沸騰的功夫,柳乘風卻沒有顧忌這個,他的手里頭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做,其一,就是處置上高王,上高王現在已經軟禁,可是無論如何,也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問題是,宮里的意思也很明確,上高王要收拾,但是不能過了,得拿捏到好處。這就是一個令人頭痛的問題了。

    更重要的是,要把這京師里頭隱藏著的明教同黨給揪出來,這個人地位超然,隨時可能會有下一次計劃,必須盡快拿獲,才能保障宮中的安全。

    柳乘風覺得還是先處置了上高王為好,于是對上高王的審問已經刻不容緩,就在張延齡出手買下五馬街的這一日,他便穿戴正冠朝服,到了僉事衙門。

    他的這個衙門就在迎春坊,是新建的衙門,里頭的校尉護衛人等,都是柳乘風最信得過的一些老兄弟,有不少是煙花胡同百戶所里抽調來的,信得過。

    隨即,令箭下去,開始去提人。

    上高王朱宸濠顯然幾夜沒有睡好,再不見從前的豐采,一副疲憊的樣子,這幾日倒是沒有人為難他,可是事情這么大,實在出乎他的意料,朝廷那邊到底如何處置,他也摸不透,只得連夜叫人去給父王送信,希望父王能搭救。

    只是父王那邊還沒有回音,朝廷就有動作了,聽說主審是柳乘風,朱宸濠更是五內俱焚,柳乘風這個人可是什么都敢做的,而且二人之間又有大仇,難保他不會做出什么過份的事來,現在自己落在他的手里,只怕這性命未必能保得住了。

    他雖是天潢貴胄,可是這一次犯下的卻是弒君大罪,雖是被人利用,可是刺客出自他的扈從,而且主犯定弦也已經承認,這是翻不了的鐵案,就算殺了他,他也沒地兒喊冤去。

    朱宸濠帶到之后,膽戰心驚的站著。

    柳乘風高高坐在公案之后,淡淡道:“堂下何人,見了本侯為何不跪。”

    他突然大喝一聲,嚇得朱宸濠打了個冷戰,居然鬼使神差的跪倒,道:“我……我……”

    他這么一跪下,真是掩面喪盡了,身為郡王,居然給一個外姓侯爺下跪,換做是從前,以他傲慢的性子,是絕不可能的。

    誰知柳乘風卻是呵呵一笑,道:“原來是上高王殿下,抱歉,抱歉的很,本侯差點忘了王爺的身份,快快請起,來人,給王爺搬個椅子來,本侯有話要問他。”

    這……簡直就是把人當猴兒耍。

    偏偏朱宸濠此時人在屋檐下,又是心亂如麻,連火都不敢發,訕訕的站起來,有人給他搬了椅子,他勉強坐下,臉色慘白的看到兩邊按刀而立的校尉,只好把眼睛撇開,不敢去看。

    柳乘風此時已經開始問話了:“堂下何人。”

    這種明知故問的把戲是從刑部和順天府學來的,管他下頭的人認識不認識,都得這么中氣十足的一問,對人犯進行心理恐嚇。

    朱宸濠道:“上高王朱宸濠。”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哦,是上高王朱宸濠,朱宸濠,本侯問你,(書書屋m最快更新m)你知罪嗎?”

    這也是順天府和刑部的把戲,直接咬定了對方有罪的樣子,而后問他知不知罪,碰到那些心理素質不好的,多半以為官府已經有了證據,于是便把自己犯下的罪行統統抖落出來。

    “不……不知。”這時候朱宸濠也不是傻子,事實上在來之前,劉養正就曾叮囑過,無論如何這罪也不能認,一旦認了,就是朝廷想姑息,也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不可。

    柳乘風狐疑的道:“哦?是嗎?事到如今,你還不認罪?”

    朱宸濠道:“不是不認,是不知,還請廉州侯告知。”

    柳乘風覺得好笑,朱宸濠這個家伙似乎也不傻,道:“你指使人弒殺天子,罪行昭昭,到現在還不肯承認?”

    朱宸濠道:“侯爺明鑒,這些人并非本王指使?”

    “不是你指使,又是何人指使?莫非還是別人冤枉了你。”

    “本王確實冤枉,這些人,本王一個都不認識,當時因為去祝賀侯爺婚禮,備下了不少禮物,本王來京時,帶的雜役不多,因此便讓人對外招募,誰知道這幾個居然是賊人,本王乃是宗王,使受國恩,怎么會喪心病狂,弒殺君父,不過若當真要問罪,本王也未嘗沒有錯處,當時招募人手時,識人不明,居然讓亂黨有機可趁,實在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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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上高王很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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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宸濠避重就輕,還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倒很有演戲的天賦。

    柳乘風看著這個家伙的表演,淡淡道:“是嗎?”

    朱宸濠連忙道:“正是。”

    柳乘風微微一笑,注視著朱宸濠,道:“既然如此,那王爺可敢立誓?”

    這一下就有點兒不按規矩出牌了,本來前幾次問話都還蠻規矩,可是這一下子就露出了他的本性。

    朱宸濠心里打了個突突,此時他勉強站住了陣腳,心里已經平靜了一些,不過柳乘風素來詭計多端,他自然要小心應對,今日落在這柳乘風的手里,肯定是不能輕易罷休的,需小心提防才是。

    柳乘風笑道:“若是上高王殿下心中無鬼,那發一個誓言就說這事兒若是和上高王有關,則寧王屁股生瘡,不得好死,如何?”

    這一招倒是夠毒的。

    朱宸濠的臉色一變,這是逼著他當著所有人的面罵自己的爹了,他咬了咬牙,道:“柳乘風,你不要欺人太甚!”

    柳乘風也變得咄咄逼人了,冷笑道:“就是欺你又如何?實話和你說,你現在牽涉的是謀逆大罪,生死都在本侯的一念之間,到了現在,你還敢沖撞本侯,來人……”

    朱宸濠嚇得臉色蒼白,道:“本王并沒有沖撞侯爺的意思,只是……”

    柳乘風冷笑道:“你心里沒鬼,為何不敢發誓?”

    朱宸濠狠狠地看了柳乘風一眼,此時也是無可奈何,按理說,若是心里沒鬼,發一個誓也沒什么。可現在這個柳乘風咄咄逼人,偏偏他心里又有鬼。這個誓若是不發,似乎又不能蒙混過關,左思右想,咬牙道:“本王堂堂正正又怕個什么,好,那就發誓。”

    他舉起手,當真發起誓來。古人重義,對誓言很是重視,畢竟這個時代是沒有法律約束的年代,甚至不少的交易憑的都是口頭許諾來完成。因此一個人的信用被看得格外的重要。朱宸濠發下這么個誓言,也確實不容易。

    柳乘風不由笑了,語氣變得溫和起來,道:“既然王爺已經立誓,想必也是本侯當真冤枉了王爺。王爺,方才有得罪的地方,請多見諒。”

    朱宸濠不由吁了口氣,看來這個柳乘風是當真不打算追究了,隨即又想,父王早就猜測朝廷眼下也在做平叛的準備,或許現在當真不敢對自己動手,就算他們懷疑本王弒君,多半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此看來,本王似乎也不必怕什么。

    他心里想著,臉上竟浮出一些懊悔,早知如此,這誓言不發也可,柳乘風又能如何奈何自己?

    不過能順利過關就好。只要能保住性命,一個誓言又算什么?等這事兒一過,就得趕緊離京,回到江西之后才算真正的安全。

    他本想向柳乘風冷哼一聲,隨即便走。誰知柳乘風卻是笑呵呵地對一邊記錄的吏道:“方才上高王的誓言可記好了嗎?”

    吏道:“啟稟侯爺,一字不差。”

    柳乘風道:“好生保管,皇上說了,上高王弒君一案,關系重大,要做到公正公開,這些筆錄可是要登入邸報的,便是學而報,說不準也會刊載一下。”

    朱宸濠的臉色頓時白了。

    這……

    公開自己的誓言,這意味著什么?等到將來他當真扯旗造反,到時候全天下人只怕都會想到這一次弒君案與他有關,到時候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這還是次要的,最緊要的是,這邸報若是傳到了自己父王的手里,父王又會怎么想?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把自己父王拉扯進來,什么不得好死,什么屁股生瘡,這可是大大的不孝,無信不孝之人,這又意味著什么?

    柳乘風淡淡地道:“上高王,這案子已經審完了,恭喜上高王洗清了自己的冤屈。”

    朱宸濠不由憤怒了,握緊了拳頭,反正案子審完了,他還是郡王,也不怕柳乘風再冤枉他,惡狠狠地道:“柳乘風,咱們走著瞧。”

    柳乘風豁然站起來,道:“王爺既然對本侯有意見,那也就不必等下次了,方才公事已經完了,可是本侯在私下里還有一筆帳要和王爺算一算。”

    朱宸濠大惑不解。

    柳乘風卻已經從公案后走下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朱宸濠,淡淡地道:“在柳某人的家鄉,若是兩個人有爭執,無論雙方地位如何都可以以決斗來解決,王爺雖是天潢貴胄,可是英武不凡,想必也不是怕事之人,今日,咱們索性在這里斗一斗。”

    朱宸濠不禁退后了一步,決斗……這可不是他擅長的事,他可是王爺,一輩子衣食無憂,便是穿衣都有人伺候著,哪里有什么力氣?

    反觀柳乘風,別看他并不強壯,可畢竟是做事的人,朱宸濠豈是他的對手?

    朱宸濠不由大叫道:“柳乘風,你瘋了嗎?”

    柳乘風卻是笑了,道:“王爺說本侯瘋了,看來是王爺接受了本侯的請求,這是挑釁本侯了。”

    柳乘風二話不說,已經沖了過去。

    朱宸濠手忙腳亂地往前亂伸,很快便和柳乘風撞在了一起,他還要大叫,一個拳頭已經狠狠地砸在他的鼻梁上,這一下子把朱宸濠打懵了,也把他的一腔怒火打了出來。

    他是誰?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郡王,寧王的繼承人!而柳乘風更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今日這個姓柳的居然敢欺到自己的頭上,自己難道還怕他不成?

    兩個人都如獵豹一樣廝打在了一起,只是這廝打幾乎是一邊倒,朱佑樘莫說是打架,就是用腿走路也沒有過幾次,出入都是轎子和車馬,這樣的人能打嗎?柳乘風屢屢出拳,把他打的七葷八素,整個人已經釀蹌要倒了。

    不過他嘴巴卻是硬得很,不斷大罵:“柳乘風,你這狗賊……”

    他說到一半,臉上露出駭然之色,柳乘風的膝蓋已經毫不猶豫地朝他胯下狠狠撞來;隨即是一聲凄厲的大吼,那膝蓋狠狠地頂在了他最柔軟的地方,朱佑樘疼的臉色發白,隨即便一下子暈倒了過去。

    “完勝。”柳乘風拍拍手,隨即漫不經心地用身子背過那些目瞪口呆的校尉,道:“還不抬上高王就醫,都愣在這里做什么?一點兒規矩都沒有。”

    而此刻,吏在一旁運筆如飛,將事情的經過記載下來:“上高王曰:“柳乘風瘋矣”。廉州侯怒,二人廝打,各有所傷……”

    柳乘風確實是受傷了,他坐著馬車回到侯府,溫晨曦和朱月洛二人看到他臉上的抓痕,皆是大驚失色,溫晨曦急得要去叫大夫,柳乘風搖搖頭,道:“不過是被狗抓了一下而已,不妨事,自己上點藥就好了,叫大夫做什么?”

    朱月洛心細,不由道:“瞧這抓痕,倒不像是惡狗作為,況且就算遇到了惡狗,最多抓傷了腿腳、手臂,怎么會抓到臉上?”

    柳乘風卻不由地笑了,苦笑道:“為夫這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明日這個時候,多半皇上會召我入宮,到時候若是來了人,就說我現在受了傷,不敢去見天顏,若是宮里再來使者,我再去。是了,明日進宮的時候,月洛隨我一起去,你去皇后娘娘那邊問一下皇后娘娘有沒有興致出宮走動一下,就說我有大禮要獻給娘娘。”

    朱月洛不禁道:“讓母后出宮走動?這可是大事,宮里未必會肯。”

    柳乘風道:“你就說五馬街就是,娘娘肯定會移駕的。是了,到時候你們一起去給娘娘作陪,我現在先去洗個澡,待會兒再來和你們說話。”

    …………………………………………………………………………………………

    四海商行里,這京師里的名醫紛紛被請了去,可是那些大夫出來的時候卻都不禁搖頭,整個商行里頭亂作了一團,后來竟是連太醫也驚動了,一個個匆匆來會診,一直忙到深更半夜,這些人卻還留在院子里,仍舊是搖頭嘆息。

    月色下,劉養正的臉色如這夜色一樣帶著幾分恐怖的氣息,他匆匆地到了院子里,見到這些太醫,不由道:“怎么,當真束手無策嗎?”

    “下手太狠了,只怕……”

    眾太醫紛紛搖頭。

    劉養正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這一次他奉命陪世子來京師,誰知道會遇到這種事,現在回去怎么向寧王交代?沉默良久,他還是道:“來人,給每個太醫封一百兩銀子,諸位太醫也是辛苦,雖說病沒有治好,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是丑話說到前頭,上高王殿下的病情若是有人敢傳出去,到時候也別怪寧王府這邊不客氣。”

    這些太醫多是給貴人們看病的,貴人們有些難言之隱怎么會不知道?因此他們也懂規矩,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是萬萬不該說的,紛紛道:“先生放心,這種事豈敢出去胡說。”

    ………………………………………………………………………

    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466章: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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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百六十六章:難言之隱

    劉養正不愿意和這些太醫再糾纏,道:“天色不早,這里已有大夫照看,諸位請回吧。”

    他下了逐客令,隨即飛快進了朱宸濠的臥房。

    臥房里,良久傳出一陣怒喝聲:“柳乘風,我和你勢不兩立。”

    劉養正的聲音道:“殿下不要動怒,現在傷勢嚴重,雖說大夫們已經暫時止了血,可是一旦牽動了傷口……”

    “滾……滾出去!”

    劉養正只得灰溜溜出來,滿臉鐵青,隨即喚來一個仆役,道:“快,立即給王爺去信,將此事報知王爺,還有,打點好行裝,盡快出京師,這里不能再久留了。”

    次日一早,消息才傳出來,原來昨個兒柳乘風和朱宸濠毆斗了,只是誰占了便宜卻是不知道,不過朱宸濠和柳乘風二人,都一起派了人去宗令府告狀,一個說被柳乘風打成了重傷,一個說被朱宸濠破了相,雙方各執一詞,鬧得很厲害。

    宗令那邊也是為難,自然是往宮里報去,這兩個一個是郡王,一個是最新的駙馬,哪個都不是好惹的,自然是少惹為妙,這事兒除了讓皇上處置,還真沒有人敢說什么。

    朱佑樘今個兒連早朝都早早散了,聽了這么一樁事,也是憂心忡忡,叫了宗令來,詢問了事由,仍是稀里糊涂。

    按著宗令的意思,這是柳乘風和朱宸濠不知怎么的打了起來,似乎誰也沒有占便宜,一個說自己受了重傷,卻偏偏不說什么傷,另一個說是破了相,難道臉給撓花了,若只是這么個結果,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各大五十大板就是,這畢竟不是什么好事,傳出去太難聽,至于什么重傷、什么破相,多半都是裝出來的,否則那上高王,為什么不指明到底傷在那里,若是斷了手,那便說斷了手就是,可只是一句重傷,多半是故意夸大了。

    朱佑樘松了口氣,不禁苦笑道:“朕就知道,總有人喜歡惹出點事兒來,去,把廉州侯召入宮中來。”

    宮里的使者去了兩次,第一次被打發了回來,說了柳乘風受了傷,不便入宮,現在正在家中歇養,朱佑樘聽了,眉頭皺起,道:“朱宸濠便是再有勇力,難道還能打的他下不了榻,再去叫。”

    第二次,柳乘風總算來了,和朱月洛一道入宮,朱月洛入宮之后,直接去坤寧宮,柳乘風則奔著正心殿來,朱佑樘見了他,果然看到臉上有抓痕,說是傷也不算是,可要說毫發無損,卻又未免牽強,他板著臉,道:“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事情鬧得這么大?”

    柳乘風道:“陛下,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有了一點兒肢體沖突而已,微……微臣……嘿嘿……”他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這笑容是他對著銅鏡練過的,越是憨厚,越是顯得自己沒有說假話:“微臣和上高王,都沒有什么重傷,只是微臣心里不忿,故意夸大了言辭而已。”

    朱佑樘恍然,心里說,朕早就猜到是如此了,想必那上高王也是如此,應當傷的不重,否則肯定會把傷勢報上來,只是籠統的說一句重傷,想必和柳乘風所謂的破相是一個道理。

    不過這種事發生,畢竟有傷體面,他呵斥一聲:“往后再不許如此了,上高王無論如何也是宗室,這不是讓外人看笑話?”

    若是這個時候朱宸濠在,聽到朱佑樘這般輕描淡寫的把事情揭過去,非要氣的背過氣不可。

    朱佑樘又道:“來人,派個人去探問一下上高王的病情,就和他說,這件事,朕一定會好好責罰柳乘風,讓他安心養病吧。”

    一個太監應命去了。

    柳乘風卻是喜滋滋的,當時他最后那一下撞擊是很有把握的,只怕那上高王現在多半要做太監了,偏偏做太監這種事屬于難言之隱,朱宸濠本就是個目空一切的人,怎么能將這事兒示人,而方才自己夸大了一下傷勢,在皇帝心里,自然也覺得朱宸濠和自己一樣,都是夸大而已。偏偏朱宸濠是有口難言,想說理都沒處說去,總不能滿世界嚷嚷,說柳乘風讓自己做了太監。

    朱佑樘淡淡的道:“明教同黨的事,你可要抓緊,眼下年關就要到了,朕也是忙碌的很,這些事只能托付在你身上,少去胡鬧,多想想正經事。”

    柳乘風點頭,道:“陛下圣明。”

    朱佑樘不由莞爾:“朕這也是圣明,你這也未免也太高看朕了。”

    二人寒暄了一陣,本來一場興師問罪,如今卻成了翁婿二人的閑話,半個時辰過去,那去探問朱宸濠的太監回來復旨,朱佑樘對朱宸濠倒是頗為關心,雖說上高王不是好東西,可是若是當真有什么大傷勢,也怕就此把寧王惹翻了,朱佑樘現在要爭取時間,就不能有任何意外發生。

    “陛下,奴婢奉旨去見上高王,誰知上高王卻不肯相見,說是在臥房中養傷,只是有個姓劉的人出來,款待了奴婢,說……說……”

    “說什么?”朱佑樘不耐煩的道。

    柳乘風卻是悠閑自在的坐在椅上笑呵呵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太監小心翼翼的看了柳乘風一眼,道:“他說廉州侯將上高王打成這個樣子,定要朝廷給上高王一個公道,奴婢便問他,到底打成了哪般,姓劉的就不說話了,而是顧左右而言其他,說什么上高王在京師駐留了這么久,眼看就要過年了,上高王很是想念他的父王,想及早回南昌去,還請陛下批準。”

    太監一番話,終于讓朱佑樘松了口氣,想來那朱宸濠所說的重傷肯定是子虛烏有了,否則為何不敢讓使者去看看他的傷勢,問他傷在哪里又為何閃爍其詞,再加上又急著回南昌,若當真受了重傷,肯定是要留在京師養傷的,怎么又會這么急匆匆的要回南昌,眾多的疑點匯聚在一起,結果只有一個,朱宸濠那家伙在撒謊。

    柳乘風方才也撒謊,可是朱佑樘并沒有多想,最多也就覺得這個家伙有些胡鬧而已。

    可是朱宸濠撒謊,朱佑樘心境就不同了,只是覺得這個家伙可惡至極,滿口胡言,實在可恨。

    所謂智子疑鄰,其實就是這么個意思,同樣的事兒不同的人做了,待遇卻是不同的;大雨淋墻,兒子說要小心防盜,鄰人也跑出來如此說同樣的話。當晚失竊之后,那么在主人家看來,兒子是機警的,鄰人是值得懷疑的。

    朱佑樘臉色拉下來,道:“這么急著就要走?”他目光落在柳乘風身上,道:“乘風怎么看?”

    這一次把柳字去掉,直接叫柳乘風的名兒,顯然二人有了翁婿之情,連關系都親近了幾分。

    柳乘風道:“朱宸濠這是做賊心虛,不過現在朝廷既然不打算對他們動手,那么就索性將這上高王放回去,朱宸濠這個人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朝廷所慮者只有寧王,所以這個人無足輕重,管他是在京師還是南昌,都影響不了大局。”

    柳乘風對朱宸濠評價還算中肯,這家伙確實沒幾分本事,這樣的人可有可無。至于將這朱宸濠當作質子,只怕也不可能,不說寧王還有其他的兒子,就算真沒有,可是一旦寧王知道了朝廷平叛的決心,那么上高王在不在京師,其實都是次要的問題了。單靠一個質子,威脅不了任何人。

    倒不如索性做個好人,擺出一副朝廷對寧王全無疑心的姿態,就算寧王不會被疑惑,可是到時等寧王造反之時,也可以讓天下人看看朝廷對寧王的大度和寧王的喪心病狂。

    朱佑樘聽了,頜首點頭:“就這么辦吧,傳出話去,就說朕準了,上高王想回去,自然要擬準,這一次回去,朕也不能令他空手而回,列個賞賜的章程來。”

    二人又在正心殿說了會兒話,朱佑樘便準備去坤寧宮了,拉了柳乘風一道兒去,柳乘風倒是樂意,到了坤寧宮這邊,朱月洛正在和張皇后閑談,張皇后見了柳乘風來,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柳乘風,你請本宮出宮,去什么五馬街,到底是什么居心,快快從實招來。”

    她口里是責難之意,其實并沒有埋怨的意思,其實這五馬街,前兩日她也聽說過,張延齡入宮的時候就說準備要和柳乘風在這五馬街做一筆大買賣。

    朱佑樘道:“哦?五馬街是什么地方,柳乘風,你也太大膽了,居然想讓皇后出宮,若是遇到了危險,你擔待的起嗎?”

    柳乘風正色道:“陛下明鑒,微臣既然請娘娘出宮,肯定是早做了安排的,絕不會出任何差池,這一次讓娘娘出去,也是看娘娘在宮里閑得慌,倒不如出去,給她看點新鮮的玩意。”

    朱佑樘皺了皺眉,倒是張皇后不禁笑了,道:“這事兒本宮做主了,既然你非讓本宮去,本宮去一趟又如何,只是要出去,卻不能大張旗鼓,也盡量少讓人知曉,皇上,你說是不是?”

第467章:大不孝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張皇后拍了板,朱佑樘又覺得不好說什么,沉吟良久,道:“現在到了年關,朝里朝外都繁忙的很,朕如何抽得出時間陪同著去?”

    誰知他話音剛落,柳乘風心里卻想,又沒叫你去,好像你是婦女之友似得。

    張皇后笑道:“皇上還真去不得,月洛說了,那個地方莫說是皇上,連柳乘風都去不得,陛下放心,本宮又不是小孩兒,再者說了,有這么多侍衛喬裝打扮保護,又有柳乘風安排,不會出什么差錯。”

    朱佑樘不由苦笑,不知這柳乘風賣什么關子,只得板著臉道:“柳乘風,皇后的安全可是由你負責,出了什么差錯,朕唯你是問。”

    柳乘風笑呵呵的應下來,心里也是大石落地。

    在坤寧宮閑坐了一會兒,朱佑樘便急匆匆的趕去參加即將到來的午朝了,柳乘風知道年關要到,再加上內閣又不太平,據說有不少大臣還在彈劾禮部,讓那李東陽焦頭爛額,威信頗有動搖,再加上京察和各地匯總來的各種瑣事,朱佑樘眼下確實是沒有多少時間。

    朱佑樘一走,他也便告辭,留下朱月洛在這兒作陪,自己則是出宮去了。

    五馬街這邊,確實是在最后的籌備階段,經過數日的修葺,數百個能工巧匠日夜不歇的點綴,再加上柳乘風這邊在購買材料時不計成本,居然在短時間內,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兒仍然是完全封閉的,每日都有商賈在這兒團團轉,只可惜里頭到底在弄什么名堂,卻是不得而知。

    而上高王那邊。見宗令府那邊一點兒回音都沒有,擺明著不想給他們討回公道。倒是旨意下了來,準許他們出京,朱宸濠此時也是被嚇破了膽子,再不敢在京師停留,連夜出京去了,與此同時,在南昌府,消息已經由快馬傳遞到了這兒,朱覲鈞對京師的事兒很是關注,而京師最近發生的消息。也讓他差點兒嚇了一跳。

    明教安排刺客混入了上高王的扈從里頭。這分明就是栽贓,寧王怎么會不明白,當時便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只可惜他遠在南昌,根本來不及制止。而緊接著,明教受挫,連朱宸濠也受到了牽連,更是讓朱覲鈞提心吊膽起來。

    朱宸濠此時還在為謀反做最后的準備,若是朝廷借著這個事兒發難,這可不是好玩的,而接下來,朱覲鈞對所有京師來的消息格外的關注,尤其是朝廷的邸報。更是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邸報的出現早在漢朝便出現,當時西漢實行郡縣制,在全國分成若干個郡,郡下再分若干個縣。各郡在京城長安都設有駐京辦事處,這個住處叫做“邸”,派有常駐代表。他們的任務就是要在皇帝和各郡首長之間做聯絡工作,定期把皇帝的諭旨、詔書、臣僚奏議等官方文書以及宮廷大事等有關政治情報,寫在竹簡上或絹帛上,然后由信使騎著快馬,通過驛道傳送到各郡長官手里。

    可是到了宋時,漸漸出現了專門抄錄邸報以售賣的牟利商人。官員們為求省事,都樂于花些錢去購買。大概后來由于花錢即能購到,無須再派人去抄錄,反而輕松省事了。

    只是到了大明朝,朝廷的風氣又緊張起來,太祖在的時候,曾嚴厲的下旨,不許任何商賈抄錄邸報兜售,倒是消停過一陣子,可是到了文皇帝時期,這種事兒又漸漸流行起來,一般情況之下,朝廷都會將朝野發生的事張貼在宮門附近,讓人傳抄,隨后再送去各個衙門,一般情況下,里頭的內容,也多是些政事以及朝廷的任免,自然還少不了皇上新近頒布的旨意、詔書。

    說白了,這就是官員之間的報紙,里頭的內容也只有讀書人才能看明白,就算能看明白,也未必能看透這字里行間的各種深意,說穿了,這就是朝廷的導向,看得懂的人,就能從這一份份看上去枯燥無味的文字看出宮里和內閣的方向,也好讓下級的官員隨時順應這個朝廷。

    只是今日送到南昌來的一份邸報卻是十分不同,朱覲鈞看了之后,臉色很是復雜,尤其是那一篇關于審問上高王的文章,更是讓朱覲鈞,頗有幾分老臉不知往哪里擱的感覺。

    那一句誓言,幾乎是打他朱覲鈞的臉。問題是全天下的人都未必知道,上高王是不是當真參與了行刺的事,可是朱覲鈞卻知道,朱宸濠確實是參與了。

    既然參與,那么朱宸濠發的這個誓言就有點兒大逆不道了,縱是朱覲鈞對朱宸濠有偏愛,此時也很是不悅,雖說這是迫不得已,可是畢竟誓言這東西還是很緊要的,自家的兒子,居然為了脫身,做這種蠢事,實在是丟臉。

    朱覲鈞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慍怒,偏偏又一點兒脾氣都沒有,若是朱宸濠現在在他面前,只怕朱覲鈞早已一耳刮子扇~~書書網-更新首發~~過去了。

    愚蠢,蠢不可及。

    這明明是朝廷不愿意讓上高王牽涉此事,避重就輕,索性羞辱他朱覲鈞一番,可是朱宸濠偏偏看不出來。更何況,當著全天下的面賭咒發誓,把自己的父親都罵上,還是不得好死,這朱宸濠,難道就一點兒也不掛念父子之情。

    雖然明知有可能是朝廷的離間,可是朱覲鈞的心里,仍是不免有一肚子的火氣。

    而接下來的另一個消息,就更讓朱覲鈞憤怒了。

    送消息來的是一個儒生,叫王德海,也是江西的名士,朱覲鈞最死心塌地的幕僚,他匆匆進來,大驚失色的道:“劉先生送來的快報,王爺,出事兒了。”

    朱覲鈞陰沉著臉,不愿意去看那快報,只是問王德海道:“慌什么,天還沒塌下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的說。”

    王德海一臉死灰,道:“殿下被那柳乘風毆打,身受重傷,已……已是……”

    “已是什么?”

    “已是失了人倫。”

    朱覲鈞駭然,不由怒氣沖沖的猛拍桌案,道:“好賊子!”

    王德海道:“王爺,朝廷這是不是要準備動手了?再者說,咱們如此受辱,是不是……”

    “是什么?”朱覲鈞用可怕的眼眸盯著王德海,一字一句的道:“難道要本王現在造反,哼,現在不是時機!”

    若是不看方才的邸報,朱覲鈞還真有可能失去了理智,只是方才的邸報,卻讓他心思完全變了,朱宸濠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傾注了太多的心思,可是朱宸濠的行為,卻讓朱覲鈞有了幾分疏遠,這個兒子,太蠢,而且也未免有些薄情寡義,雖說朝廷那邊做的太過份,可是朱覲鈞此刻卻很是理智,居然沒有被憤怒蒙蔽了自己。

    他慢悠悠的道:“該準備的事宜,盡快去籌措準備,其余的不必你管。還有,明教那邊也得提防著一些,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現在還是少和他們打交道的好……轉眼過了三天,一大清早,朱月洛便進宮了,坤寧宮里,張皇后還在梳妝打扮,朱月洛在外頭候著,連朵朵今個兒也是興致盎然,難得出一回宮,還是陪著母后去,這可是新鮮。她這時不禁從新打量朱月洛了,朱月洛這個‘姐姐’的性子也說不上壞,對她還算和藹,雖說有時沉默寡言,可是每一次入宮,都會帶些外頭的新奇甜點進來給她。

    朵朵對朱月洛的心思復雜,可畢竟是小女兒家,又屬于那種沒有太多心機的那種,至少在明面上,對朱月洛不敢造次。

    “母后,要遲了,都要到巳時了,等你再耽擱,天都要黑了。”朵朵幾番催促。

    張皇后才一副貴婦的打扮出來,嗔怒道:“叫什么,這般急躁的性子,也不知是學誰的,讓你平日學學月洛,瞧瞧人家多恬靜。”

    朱月洛抿嘴笑道:“母后,皇妹的性子倒是挺好,連柳乘風都說,她這率真勁兒很好呢。”

    朵朵不領這個情:“這率真勁兒和他有什么相干,母后,走了好嗎?”

    她一副撒嬌的樣子,讓張皇后受不了,只好道:“罷罷罷,走吧,宮外都準備妥當了嗎?”

    朱月洛道:“除了一隊新軍,還有宮里的親軍喬裝尾隨左右,不會出什么差錯,請母后出宮。”

    張皇后笑起來,道:“這柳乘風到底是什么新奇的玩意,一定要本宮出去瞧瞧,月洛,你可不要與他合伙起來瞞著本宮。”

    朱月洛笑道:“這可冤枉死了,他連我都瞞著呢,說什么去看了就知道。”

    朵朵又在邊上催促,張皇后露出一副對朵朵無可奈何的樣子,道:“罷了,走吧,再不走有人要上房揭瓦了。”

    一行人飛快出了坤寧宮,上了步攆,出了宮去……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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