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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不要臉才是王道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蕭敬的憤怒也是情有可原,錦衣衛那邊,對東廠的情報幾乎是一片空白,只知道出了個欽犯是明教的人,往上高王那里跑了一趟,現在倒是好,東廠費了這么多苦心得來的消息,怎么能拱手相讓。

    可是柳乘風的話,可謂是擲地有聲,廠衛有紛爭是廠衛的事,可是在大事面前,誰也別想藏私,要通力合作,蕭敬能說個不字嗎?

    果然,朱佑樘聽了,不禁連連點頭,道:“柳愛卿說的不錯,眼下當務之急,是不容出絲毫的差錯,蕭敬,你怎么說?”

    蕭敬苦笑道:“奴婢是為皇上辦事的,自然是以大局為重。”

    朱佑樘頜首點頭,欣賞的好:“說的好,既然如此,你們一起攜手吧,好了,朕還要批閱奏書,這些事,你們自己商量著辦。”

    柳乘風大喜,其實他現在有一種預感,就是明教和上高王一定會在近期有什么大舉動,可是又仔細掂量,若是有大行動,似乎并不符合寧王的利益,寧王何必要在這個節骨眼上發難?畢竟上高王還在京師,這背后到底有什么圖謀。

    對于這亂作一團的線團,柳乘風幾乎是無從著手,說到底,錦衣衛前些時日太過于關注上高王,而疏忽了明教,而東廠早就在迎春坊布局,蕭敬坐鎮親自查探明教,想必已經有了不少線索,有了東廠的‘情報共享’,事情就好辦多了。

    他呵呵笑著看了蕭敬一眼,蕭敬只是沉著臉不吭聲,柳乘風道:“陛下,那微臣和蕭公公告辭了。”

    二人一齊從正心殿出來,蕭敬故意走在后頭,柳乘風只得等著他,催促道:“蕭公公,咱們同心協力的時候到了,眼下時間緊迫。你我還是立即開始著手交換各自的線索為好。”

    蕭敬心里冷笑,錦衣衛能有什么線索,簡直就是胡扯,可是皇上既然點了頭,他在皇上面前也做了保證,此時就是再拖延,這些線索也非交出去不可,只得苦笑一聲。淡淡的道:“廉州侯平素都是這樣占人便宜的嗎?”

    柳乘風笑了笑:“蕭公公這是什么話,廠衛一家嘛,都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便宜之說。”

    蕭敬便是再有氣度,也不禁翻了翻白眼,道:“罷了。去東廠值房。”

    東廠值房里,令這東廠的番子們都目瞪口呆的是,柳乘風來了。柳乘風是什么人,但凡是番子都略知一二,這個家伙,就是靠踩著東廠發跡的,現如今卻成了東廠的座上賓,蕭公公親自請他來,態度也頗為恭敬。讓人目瞪口呆。

    在值房里,柳乘風上下打量著墻壁上高懸著的岳飛畫像,都說當今岳飛像最惟妙惟肖的畫作就在東廠,果然是沒有說錯,畫中的岳王爺宛如天神下凡,勒馬提韁,正氣磅礴,只是可惜,這么好的一幅畫。卻是懸掛在了這素來被人唾罵的東廠值房里。

    蕭敬和柳乘風分賓坐下。幾個錦衣衛的書吏過來伺候,又是斟茶又是遞水。還有人給蕭敬端來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水,蕭敬不疾不徐的吃了藥,整個人松弛下來,道:“東廠這邊,確實是有些線索,既然皇上已經有了旨意,雜家也就不隱瞞了,你說的不錯,廠衛一家,這時候再勾心斗角,也不是朝廷之福。”

    他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有些勉強,什么廠衛一家,平時錦衣衛爭功的時候,可一點兒也沒有客氣過,現在倒是說一家了。只是眼下,既然不得不賣這人情,自然要說幾句好話,讓人家欠著自個兒一份人情。

    柳乘風卻是呵呵一笑,道:“好說,好說,不過有言在先,東廠這邊不得有絲毫隱瞞,否則的話,若是錦衣衛往后在探查時有了偏差……”

    柳乘風故意把話兒留了半截,意思也很明顯,你要是不把知道的都抖落出來,以后出了事,就肯定是賴到東廠頭上,和錦衣衛無關,這么大的關系,你蕭敬未必擔得起。

    蕭敬心里就像是吃了一只蒼蠅一樣,可是偏偏,又不得不乖乖答應了,隨即正色道:“廉州侯想必知道,半個月前,錦衣衛將注意力放在上高王身上的時候,雜家已經開始布局,遍布了眼線在迎春坊四周了吧。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咱們的番子在北通州那邊抓到了一個明教的反賊,雜家是從他的口里,打探出了明教似乎要在京師里有頻繁活動的消息。”

    “此人現在在哪里?可錄了口供?”

    蕭敬嘆了口氣,道:“口供倒是錄了,不過消息也只有這么一點,后來他實在受不了拷打之苦,咬舌自盡,怪只怪事情發生在北通州,當地的番子還不知道此事的嚴重,一味拷打,結果卻失了這重要的線索。”

    柳乘風沒有說話,只是抿了抿嘴,繼續聽蕭敬的下文。

    蕭敬道:“雜家聽了這消息,自然暗中開始布置,讓人四處打探消息,后來一想,明教要想活動,立足點只怕唯有迎春坊,迎春坊那邊外來人口極多,成員復雜,三教九流都有,很難查出底細,因此邊決心將這目標放在迎春坊上。”

    柳乘風不禁點頭,若換了自己,只怕也會做出這個選擇,道理很淺顯,大明朝實行的是戶籍制,便是尋常的百姓要遠行,也要開具憑引,雖說太祖的規矩如今已經荒廢,成了一紙空文,可是戶籍還是留了下來,若是有外地人出沒,官府真要順藤摸瓜的查,肯定能查出不少東西。而迎春坊就大大不同了,這兒每日外地人的流量就有數十萬之多,每日都有人進出,在這種情況之下,就算朝廷聽到了什么動靜,只怕也只能干瞪眼,明教若是繼續在京師里活動,那么選擇的地點一定是迎春坊。

    蕭敬慢吞吞的喝了口茶,繼續道:“既然有了線索,自然要查下去,雜家便命所有閑余下來的番子全部在迎春坊,四處打探,也虧得這些人還算爭點兒氣,還真的查出了不少東西。”

    柳乘風道:“愿聞其詳。”

    蕭敬道:“一個月之前,有人秘密運送一批火銃、刀劍入京,打著的是商賈輸送貨物的名義,這批武器足有數百之多,都是少有的神兵利器,似是私人作坊鍛造,可是繼續追查,一時也查不出在哪里出產。”

    柳乘風心中不由一凜,足夠武裝數百人的武器,這么說,對方果然是要做大事了,若是數百人突然鬧起來,雖然不至于顛覆社稷,卻也足以引發京師的動蕩,這可不是好玩的。更何況,對方運輸這么多兵器,這也意味著,明教在京師的人手,只怕也在數百人以上,否則也不可能需要大量的武器,想不到,明教隱藏在京師的實力,自己還是低估了。

    “這些武器,現在就藏在迎春坊的貨棧,不過雜家為了防備打草驚蛇,并沒有叫人動手,現在只是叫人盯著。”

    “這貨棧叫什么?”

    “辰甲貨棧。”

    所謂辰甲,其實就是貨棧的編號,柳乘風將這貨棧記下,隨即道:“不知還有什么線索。”

    蕭敬淡淡的道:“還有就是,上高王下榻的四海商行,似乎也有活計行蹤詭異,想必這事兒,廉州侯多少也知道一些。”

    柳乘風點點頭,四海商行確實是有些動靜,已經叫人跟著了。

    蕭敬道:“最奇怪的是,四海商行那邊,有活計似乎總是有意無意的在辰甲客棧附近活動……”

    柳乘風道:“蕭公公的意思是,上高王與明教一起謀劃的此事?”

    蕭敬不由笑道:“雜家怎么知道,這種事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也不敢定論,廉州侯,該說的也說了,雜家倒是想聽聽,錦衣衛所那邊,可有什么消息?”

    柳乘風此時不由笑起來,道:“有是有,不過方才都與皇上說了,其他的,就真的不知道,蕭公公,你說的這些,對本侯很有用處,多謝。”

    蕭敬不由搖頭,他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沒柳乘風這種毛頭小子陰了一把,只是擺擺手道:“罷了,北通州那個亂黨的口供,廉州侯是否要抄錄一份。”

    柳乘風道:“那就有勞蕭公公。”

    蕭敬只好叫了書吏,立即抄錄下口供來,交給柳乘風,柳乘風直接坐在這值房里看了一會兒,發覺這口供的內容和蕭敬所說的沒有什么出入,心里不由生出更多的疑云,根據種種的分析,明教確實是要在京師里做一件大事了,可是這件事到底什么時候行動,卻還是未知,不過現在主動權,似乎已經在東廠和錦衣衛上頭了,畢竟那一批武器就在辰甲貨棧,只要叫人盯住這貨棧,明教的人要動手,就肯定要先去取了武器,那么一切就在廠衛的掌握之中,到時不待他們動手,就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只是……事情會這么簡單嗎?

    …………………………………………………………………………………………

    第三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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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大婚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柳乘風從東廠出來,滿腹心事。

    上高王和明教之間的明顯利益有著極大的沖突,可是為什么卻站在了一起?

    現在諸多的線索一團亂麻,讓柳乘風很是頭痛。他坐上外頭候著的馬車回了家。再過幾日,柳乘風就要搬出溫家了,新建的侯府已經落成,連婢女和護衛都已經準備妥當,拎包入住即可,不過柳乘風還想拖一拖,這幾日自己不歸家,溫晨曦住在這兒也有個伴。

    半路上,他叫了個隨行的校尉去煙花胡同百戶所,讓人前去迎春坊辰甲貨棧,隨時盯梢,可以說,盯住那里,但凡明教有絲毫的異動都可以第一時間掌握,因此辰甲貨棧至關重要。

    回到了自家的院子,柳乘風吁了口氣,晨曦、晨若這一對姐妹正在廂房里說著家常,見了柳乘風進來,溫晨若不禁道:“喲,我家的駙馬爺回來啦。”

    柳乘風老臉一紅,見溫晨曦顯得有幾分局促,正要低斥這個口無遮攔的妹妹,柳乘風忙道:“晨若似乎長得漂亮了。”

    這是很無恥的轉移話題的手段,溫晨若畢竟是女孩兒,頓時臉色緋紅:“這是哪兒的話,姐夫瞎說。”

    柳乘風笑了,得意洋洋地道:“這么說,我家晨若是生得越來越丑了。”

    溫晨若大叫:“姐姐……”

    溫晨曦只好莞爾笑道:“好了,都不要斗嘴了,哪有一見面就斗嘴的,夫君今日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柳乘風苦笑道:“進了宮一趟,順道兒和東廠的蕭公公談妥廠衛攜手的事宜。”

    “廠衛攜手?”溫晨若是溫家的小靈通,知道的事兒還不少,不禁道:“廠衛不是一直都明爭暗斗的嗎?都說是朝廷的親軍,卻一向是水火不容各懷鬼胎,怎么……”

    柳乘風聽了,腦中突然靈光一現,打斷溫晨若的話道:“你方才說什么?再說一遍。”

    溫晨若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廠衛明爭暗斗。各懷鬼胎,姐夫。你這是做什么?”

    柳乘風皺著眉,整個人陷入深思,良久之后,突然感覺理清了一些頭緒。隨即長吐了口氣道:“都說小姨子是靈丹妙藥,如此看來,果然是沒有錯了,那個……你們繼續說話,我得立即去煙花胡同百戶所一趟。有大事要辦。”

    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走。

    溫晨若在后叫道:“姐夫,你走錯了,那兒才是門。”

    “……”

    等柳乘風走了,溫晨曦不禁搖頭道:“哎。男人總有做不完的事似的。”

    溫晨若卻是咬牙切齒道:“姐姐現在還有心情感嘆這個,公主都要過門了,我已經打聽過了。這一次公主過門是有名無實。不是自建駙馬府讓姐夫遞牌子才能見的,而是完全按著的是郡主的禮儀直接嫁入柳家去,有一個公主進了柳家的門兒,姐姐往后還不得受別人的氣?你是大夫人。一定得先給那個什么公主一個下馬威,否則將來還不是被人欺到天上去?”

    溫晨曦的眉宇之間也帶著幾分擔心。她略帶幾分羞澀地道:“只怕……只怕……還是算了,我想著公主自小也是讀過,知達理的,還是好好相處為妙。”

    溫晨若道:“這可不成,姐姐就是太軟弱,遲早要被人欺到頭上。”

    溫晨曦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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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冊封公主的禮儀已經在宗令府那邊進行,郡主成為公主,可以借鑒的禮儀不多,反正是頭一遭,怎么個冊封法兒,宗令府這邊只能自己琢磨著辦,不過真正的手續卻是銀碟換金碟,改換宗譜,不過為了這個卻也引來了一個麻煩。

    此前改換宗譜的事,宮里已經特別下了旨意送去周王府,之所以沒有選擇知會寧王,其實也是有用意的,這是故意撇清龍亭郡主和寧王的關系,也就是說,宮里收養這個郡主,完全只與周王那邊交涉,至于寧王,寧王和郡主有什么關系?

    遠在開封的周王接到了快馬送來的旨意,也不知是懷了什么心思,不過這對周王來說,畢竟是一件好事,因此巴巴地請示了宗令府,攜帶著一干人等入京謝恩來了。

    周王要來京師,鴻臚寺自然又是忙開了,親王入京,迎送的禮儀自然不少,宮里似乎也是對周王的來京很有幾分期待,畢竟現在寧王交惡已是定局,對其他的藩王,自然要大加籠絡才好。

    公主冊封之后,婚期也已經定了下來,十二月初八這一日是黃道吉日,若是再拖延,那就得等到年后再進行了,顯然宮里怕夜長夢多,索性提前。

    現在整個紫禁城都在籌辦著嫁妝,畢竟這是弘治朝第一次公主下嫁,絕不是鬧著玩的,再者說現在內庫豐盈,朱佑樘也舍得大辦一場,各色各樣的奇珍都從內庫里撿出來,登記造冊,擬定了禮單。

    張皇后也沒有閑著,女兒是她收養的,當然是越隆重越好,她活了一輩子,第一次嫁女,自然不能讓人指指點點。

    張皇后費心地張羅,倒是令龍亭公主頗有幾分感動,對張皇后有了幾分親近,這幾日每日都伴在張皇后的膝下,說些家常的閑話,話語也漸漸地多了些,只是那太康公主似乎對她有一些敵意,朱月洛也只是認為應該是因為張皇后的緣故。

    不過最令她期待的還是周王進京。無論如何,周王畢竟是自己的生父,有著骨肉之情,雖是對這父王失望透頂,可是心里總不免抱著幾分希翼。

    開封距離京師其實并不遠,若是快一些,四五天的功夫就可以趕到,周王在十二月初四到的京,隨即下榻在鴻臚寺,次日入宮覲見,朱佑樘對他很是勉力了一番,與此同時,一場大婚已經迫在眉睫了。

    柳乘風的新侯府如今也已經做好了迎接公主的準備,整個朝廷似乎都已經被這場大婚吸引,弘治朝這么多年很少遇到這種喜慶的事兒了,甚至是地方上的一些封疆大吏也都有人事先送來了禮物。

    而越到這個時候,柳乘風就越是緊張,一邊是婚慶,一邊卻是風雨欲來的潛在危機,有一點兒差錯,那可就完了。

    不過在辰甲客棧那邊似乎有了點兒動靜,一些人開始在貨棧里進出頻繁了一些,似乎明教那邊也已經按耐不住,或許即將準備動手。不過他們暫時還沒有動手的跡象,雖然進出頻繁,可是里頭的貨物卻還沒有調出來,可見這些人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

    迎春坊這邊也加派了不少人手,現在注意力已經由上高王轉到了迎春坊,迎春坊出了事,可就真要出大事了。

    柳乘風甚至懷疑這些明教的余孽極有可能會選擇婚禮當日的時間點動手,理由很簡單,到了那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婚禮上,朝廷的大量人手也免不得調遣到婚禮的地方,而迎春坊勢必會空虛,而明教趁機在在迎春坊制造混亂,若是直接帶人攻入聚寶樓,那就真的要出大事了。

    要知道,聚寶樓出入的商賈沒有一萬也有數千,其中不泛那些跺跺腳都足以讓京師商界震一震的大鱷,若是明教選擇對聚寶樓動手,對大明來說,損失可謂極大。

    聚寶樓是柳乘風的心血,柳乘風當然不容有失,可是有些東西防不勝防,卻也是讓人頭痛。

    到了十二月初七,柳乘風就再不能坐鎮煙花胡同百戶所了,當天清早,宮里來了人召柳乘風入宮,過問了婚禮的準備工作,其實這些準備工作,柳乘風一向都是甩手掌柜,都是讓溫家那邊幫襯的,柳乘風可謂是一問三不知,差點兒沒把朱佑樘氣死。

    不過婚期已經定下,就是想拖延也不成了,朱佑樘只好命禮部那邊去看看有什么不完備的,其他的事也只能將就著。

    朱佑樘呵斥了柳乘風幾句,又讓柳乘風去坤寧宮見張皇后,畢竟從此以后,柳乘風也算是半個女婿了,張皇后那邊,柳乘風多少要去交代一下婚禮的情況。

    柳乘風沒來由的挨了一頓罵,卻也無可奈何,其實他有很多辯解的理由,可是有的時候,你辯解得越多,反而惹人反感,罵也就罵了,誰叫自家臉皮厚呢。

    到了坤寧宮,見了張皇后,張皇后今日顯得格外的高興,很是安撫了一番,自然又免不得以‘丈母娘’的身份說了幾句丑話,柳乘風心里不禁暗罵:“你妹的,天下丈母娘是一家啊,怎么成了丈母娘,這嘴臉都不同了。”

    他心里腹誹,口里卻不敢說什么,很是郁悶地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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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皇帝不急太監急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五十章:皇帝不急太監急

    張皇后的語氣又變得慈和起來,勉勵一番,柳乘風才拜謝出去,從坤寧宮出來,柳乘風舒了口氣,不管怎么說,該來的事兒總是要來的。

    大婚之后就可以過個好年,到了那時,自己就能空閑下來。

    現在等的就是結果。

    十二月初八的結局如何,只看明日了。

    柳乘風一邊走著,一邊心里琢磨著明教和上高王的關系,一時失了神,再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竟是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柳乘風不由警惕起來,這兒可是后宮,一不小心可是要犯忌諱的。

    他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正在這時候,花叢中突然竄出一只兔子,閃電般地從他靴子下頭飛奔而過,柳乘風剛剛把注意力轉到兔子身上,便看到后頭一個宮女提著裙子飛奔過來,大叫道:“喂,喂,抓……抓住那只兔子。”

    柳乘風聽了,倒也快速,飛快地彎下腰,將剛剛停歇下來的兔子一把揪住,提在手里。

    那宮女連忙喜滋滋地跑來,一把將兔子搶過摟在自己的懷里,一面稱謝道:“多謝,多謝,若不是你,這小玉兒又不知要跑去哪兒了。”

    柳乘風道:“謝就不必了,勞煩問個路,從這里如何出后宮?”

    這宮女不由驚訝地道:“你……你不是太監……”

    宮里頭除了皇上,是沒有男人的,尤其是這后宮,男人就更鳳毛麟角了,這宮女這般問,倒也沒有什么意外。

    柳乘風只好訕訕地道:“我是應召入宮的,只是迷了路。”

    誰知這宮女卻是搖搖頭,道:“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皇宮這么大,我也是初來乍到,到現在還迷糊不清呢。”

    柳乘風苦笑,敢情自己碰到了個新上崗的宮女了,他抿了抿嘴,道:“既然如此,那能不能請你帶著我在這兒去尋一下出路?”

    這是折中的辦法,自己不能在這兒孤零零地亂轉,否則到時候碰到了什么忌諱,那真是冤枉死了,有個宮女領著,至少可以多個旁證,至少證明自己沒有什么不軌的企圖。

    這宮女卻是苦笑搖頭道:“這可不成,我家貴人就在那邊的閣樓里呢,若我走了,她會著急的。”

    柳乘風順著宮女指點的閣樓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身影在不遠處的閣樓窗臺上,一見自己朝窗臺看去,便立即閃身不見了。

    柳乘風一時無語,今個兒也算是倒霉了,只好道:“罷了,我自己出去吧。”

    宮女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著頭嗯了一聲,邁腿要回閣樓去,卻不妨打了個趔趄,哎喲一聲,柳乘風聽了,連忙轉過頭去看,只見這宮女已經摔在了地上,柳乘風只好過去,道:“怎么了?”

    宮女咬牙切齒地坐在地上,道:“想必是方才追得急,扭到腳脖子了。”

    柳乘風精神一振,道:“只是扭傷,算不了什么,疼不疼?”

    宮女道:“自然是疼的。”

    柳乘風道:“你把鞋子脫了,我來替你接骨。”說完這句話,他不禁有點兒后悔,他是大夫沒有錯,若是在前世,這句話也沒有什么問題,救死扶傷,莫說連脫鞋都有忌諱,那前世那些婦科大夫豈不是要淚流滿面?可這里是大明朝,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忌諱和風俗,自己方才的話實在唐突了一些。

    宮女的臉色一下子緋紅起來,不知是疼得厲害還是害羞的緣故,剛要搖頭,可是這腳又是不爭氣得很,只好咬牙道:“我……我脫不了。”

    得了她的許諾,柳乘風此時倒是放下了顧忌,現在就算叫太醫,多半沒有小半時辰也不可能來到,再者說了,人家只是個宮女,太醫肯不肯來都是個未知數,于是麻利地抬起宮女的腳,宮女連忙用手壓住自己的裙子,生怕柳乘風得寸進尺邂逅到了腳上的風光,可是等到柳乘風將繡花鞋脫下的時候,那一雙還算***的手握住她的腳脖子時,她就一下子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你……你是大夫?”宮女慌亂之中胡亂地問。

    柳乘風卻是用手一寸寸在宮女粉嫩的腳脖子上拿捏,尋找扭傷到的地點,一邊回答道:“這個自然,治病救人是我混飯吃的手段之一。”

    “之一……那你還有許多本事咯?”

    宮女幾乎是咬著牙關道。

    柳乘風已經大致感受到了扭傷的位置,卻不急著幫她扶正,只是道:“除了治病,我還會擺字攤,會做生意,偶爾,也會劫富濟貧什么的。”

    “劫富濟貧……”

    柳乘風笑了,繼續道:“就是把混賬的東西放到自己的兜里來。”

    他這么一說,宮女不禁啞然失笑,就在她疏忽的一剎那間,柳乘風的手卻如閃電一般扭了扭宮女的腳脖子,宮女失聲大叫,眼睛閉得緊緊的,方才柳乘風和她說這么多,不過是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還未等她把眼睛張開,卻發覺自己的腳脖子已經被對面的男人放下,腳微微移動,疼痛驟然消失了,宮女連忙訕訕地站起來,紅著臉道:“好……好了,你的醫術不錯,莫非你就是太醫院里的太醫?是了,你不是太醫,怎么會進后宮來了?肯定是哪家的貴人生了病吧。”

    柳乘風不置可否,囑咐她道:“這兩日少活動一些,不要再像方才那樣四處追兔子了。”

    宮女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道:“謝……啊,你叫什么名字?”

    柳乘風道:“我姓柳。”

    宮女不由咋舌,道:“原來是劉太醫,這一次多謝你了,唔,我叫碧兒。”

    柳乘風搖搖頭,道:“好吧,這兒我不能多待了,若是被人瞧見,會被人起疑的。”

    說罷,柳乘風不敢再留,狼狽地走了。

    碧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禁覺得好笑,隨即抱起一邊落地的兔子,飛快地回到宮中的一處閣樓,到了二層,她大叫道:“公主……公主……”

    在這屋子里,燭火冉冉,朱月洛的臉色仍如未融化的冰山,對著梳妝的銅鏡一時失神。

    “公主……”碧兒走到朱月洛邊上,笑呵呵地道:“方才我在下頭追小玉兒,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太醫,這劉太醫真好,人長得英俊,待人又和氣,還精通醫術,他還說他擺過字攤呢,想必字也寫得好……”

    碧兒天花亂墜地夸了一通,朱月洛卻是淡淡地道:“方才我在二樓看到了,你一個女兒家怎么能讓男子隨便……隨便……”

    后面的話,朱月洛不方便說下去。

    碧兒的臉頰紅彤彤的,扭捏地道:“那也是沒法子,當時是真的疼死了。”她隨即又道:“若是公主下嫁給的是劉太醫這樣的人就好了,偏偏要嫁給那個既粗魯又野蠻的柳乘風……”

    “不必再說了,這就是命數,明日就是大婚,你也不要隨處閑逛,宮里現在都在張羅著這事兒,待會兒神宮監那邊會送些衣料來,你去試試。”朱月洛的臉上分明帶著幾分惆悵,閣樓下的場景,她豈會沒有看到?那個太醫似乎還算溫文爾雅,生的……似乎也是不錯,這樣的人多半是深閨少女的絕佳對象,雖不是才子,可是氣度卻很是非凡,連碧兒也對他有好感了呢。

    只是可惜……這些都和朱月洛無關,她抿了抿朱唇,道:“還有,母后已經差人喚我待會兒去坤寧宮吃晚膳,我先去沐浴吧。”

    “是。”碧兒見自家的公主仍是落落寡歡,剛才的好心情也是一掃而空,過了明日,自己就要隨公主去那什么柳家了,只怕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那什么太醫了,她福了福身子,神色復雜地去了。

    ………………………………………………………………………………

    柳乘風的大婚,引來了不少人的失落,也自然迎來了不少人的關注就比如東宮這邊,朱厚照已經忙開了,自家柳師傅成親,而且娶的還是他名義上的妹妹,這可是一樁大好事,雖說此時朱厚照已經娶了太子妃,夫妻關系也不太和睦,可他倒是對柳乘風和朱月洛的婚事很有幾分期待,從婚期定下來到現在,朱厚照已經忙碌開了,四處搜集奇珍,準備好了不少貴重的禮物。

    除了朱厚照,張鶴齡也回了京師,今年為了修筑道路,他這大明朝最大的包工頭忙得死去活來,從南通州到蘇杭,又從蘇杭去廉州,到處都有他的足跡,如今回來,一來是年關要到了,二來也是聽說柳乘風要大婚,他這壽寧侯怎么能缺席?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回來的,張家兄弟在京師會師,也在為禮物的事頭痛不已,別人的禮物好送,柳乘風的禮就有點兒不太好送了,畢竟張家能有今日,柳乘風出力不少,如今誰敢說他們一對兄弟是混賬?所以這份禮物一定要格外的厚重,這才對得起大家的交情。

    好在這一兩年,大家跟著柳乘風也是狠狠地發了幾筆大財,至少不必像前幾年那樣,為了送禮還得精打細算一番,現在要琢磨的,只是如何送出一份別致的禮物。

第451章:好戲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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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四百五十一章:好戲開場

    轉眼一夜過去。

    弘治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清晨拂曉時分,四海商行里頭已經忙亂成了一團。

    上高王朱宸濠起了個大早,與其說睡醒,倒不如說是起床,因為這一夜,朱宸濠輾轉難眠,幾次夜里都被噩夢驚醒,嚇得冷汗把枕巾都濕透了。

    夢里發生了什么,朱宸濠記不起來,不過這幾日他也確實有些寢食難安,實在是擔心受怕。

    平時的時候,他和父王和心腹們談笑風生,大談什么朝廷不堪一擊,什么朱佑樘不過如此,柳乘風更是個宵小之徒,彈指之間便可教他灰飛煙滅,可是真正置身在這京師,他才感覺到害怕了。

    他滿是疲憊的穿上了蟒袍,戴上了禮冠,木料劉養正已經到了,小心翼翼的站在朱宸濠的身側,等朱宸濠系上玉帶才道:“王爺,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明教那邊,明教那邊已經安排了人悄悄混入了咱們的衛隊,只有三個人,瞧這三個人的樣子,倒還真有幾分勇力。”

    “武器如何夾帶?”朱宸濠盡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復,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打了退堂鼓,可是箭在弦上,就是想回頭也難了,難道教他這個時候和明教聯絡,讓他們取消計劃?

    劉養正道:“是三柄獻禮的玉如意,為了這次刺殺,他們用如意做武器已經暗地里操練了三個月,想必不會出什么岔子。”

    以玉如意來當作武器,倒是出乎了朱宸濠的意料之外,由此可見,明教的人確實是費了不少的功夫,為了這次計劃,搜腸刮肚,若是三人突然靠近那柳乘風,立即發難,這玉如意足有數斤重,狠狠敲擊之下,只要選擇的身體部位恰當,殺人卻也足夠了。而且這么做,也能掩人耳目,應當不會出什么差錯。

    朱宸濠頜首點頭:“若是失敗了,他們怎么說?”

    劉養正道:“他們的口中,都含著用蠟封住的毒藥,無論事成事敗,都會服毒自盡。”

    “可靠嗎?”朱宸濠挑挑眉,有些不太放心。

    劉養正道:“其實無論成敗,一旦被人拿住,供出了什么,那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不但他們的家小會受牽連,連他們自己也是生不如死,學生以為,這些人既有勇氣刺殺,自然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

    朱宸濠吁了口氣,良久才道:“但愿靠得住才好,做好準備吧。”

    他心里的擔驚受怕一下子轉化為了沖天的怒氣,臉色都不由猙獰起來,道:“殺了柳乘風,就是斬斷朝廷一臂,也為本王報了一箭之仇,至于那朱佑樘,待父王的義軍抵達京師,就是他覆滅之時。”

    朱宸濠的憤怒是有道理的,他好不容易把郡主送了來,宮里直接來了個截胡,把這郡主變成了公主,本來龍亭郡主對寧王其實也算不了什么,可是宮里這么做,擺明著是欺他上高王了。由此可見,朝廷確實已經對父王有了防范之心,雙方都卯足了勁在做準備,臉皮既然都已經撕了下來,那么只能做好決死的準備。

    ………………………………………………………………………………………………

    迎春坊附近的街巷。

    一座小小的院落,院落里傳出飄渺無常的琴聲,琴聲先是悠揚,宛如小橋流水淙淙,又如細雨綿綿飄灑,可是緊接著,這琴聲的節奏越來越快,隱隱中竟有幾分金鐵殺伐的氣息。

    叮……

    琴音戛然而止。

    坐在南窗上的琴者不動。

    晨曦迎面照著他,他闔上眼睛。枯瘦的手搭在了琴弦上,捏著一根琴弦,懸而不下。

    站在他的身后,已經有人垂首立著了。

    沉默良久。

    撫琴的老者淡淡的問:“辰甲貨棧如何?”

    “周遭已經布滿了盯梢的廠衛,今日格外的森嚴,甚至在附近的民宅里,還埋伏了一隊人馬,想必是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老者微微一嘆道:“很好。”

    他只說了兩個字,惜字如金。

    可是隨即,干癟的嘴唇動了動,又道:“傳命下去,讓這些人在一個時辰之后,婚禮進行時動手,要鬧出點兒動靜來,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是,老爺。”

    老者平淡無奇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可是那一雙眼眸,卻變得無比銳利起來:“成敗在此一舉,若是上天不負,真教做成了此事,這天下只怕要大亂了,你下去吧,老夫要歇一會兒。”

    ………………………………………………………………………………………………

    辰甲貨棧。

    貨棧外頭,是川流不息的人流,一切如常,可是靠著這客棧不遠的一處茶肆廂房里,倚著窗,蕭敬一臉的疲態慢悠悠的喝著茶。

    這兒的茶水,其實并不比其他地方好,可是偏偏這里生意極好,說穿了,這里的聲音,靠的就是那巨大的人流,人多自然就熱鬧,否則便是茶水再好,在這個交通還不便利的時代也是白瞎。

    蕭敬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表面上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可是此刻,他的心仍是繃緊了。

    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仿佛整顆心都被牽動著一樣,今天是個大日子,越是這樣的大喜日子,就越容易出事,現在這辰甲貨棧,就仿佛是一顆炸彈,誰也不知會什么時候爆炸,蕭敬身為東廠廠公,唯一要做的,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顆炸彈在這里炸開,一旦如此,恐怕就真要宮中震怒了。

    辰甲客棧似乎還是一片死寂,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鴉雀無聲。這讓蕭敬顯得有些不耐煩,他一直在等,可是時間漸漸流逝,卻是沒有任何的異常。

    他吁了口氣,換了個坐姿,站在邊上伺候的一個番子,笑嘻嘻的端來一碗參湯送到他的面前,道:“公公,參湯熬好了。”

    蕭敬卻是不耐煩的擺擺手:“撤下去,不必進用了,你去給各處的弟兄們都打個招呼,讓他們沉住氣,不要打草驚蛇,還有,附近肯定也有錦衣衛的人,到時一旦辰甲客棧有了異樣,一定不要讓錦衣衛的人爭了先。這個頭功,一定得是咱們東廠的。”

    “是。”

    蕭敬治下甚嚴,他一句話吩咐下去,那番子再不敢怠慢,飛快稟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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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禁城。

    朱佑樘已經換上了袞服,這一次婚禮,他雖然不會主持,可是早已做好了去侯府露面的打算,畢竟婚是他賜的,龍亭公主如今又是他的女兒,柳乘風更是他的心腹肱骨,此時正是以示恩寵的時候。

    其實朱佑樘出面,還有個更重要的因素,那便是張皇后,張皇后倒是一時慫恿著要去,總不能外頭在成婚,宮里仍是死氣沉沉的,倒不如出去走走,順道兒也賣那柳乘風一個人情。

    張皇后此時也換上了鳳冠朝服,正在坤寧宮里坐著,一邊問著時辰,又覺得時間還早,便與陪坐在下頭的朱月洛說話。

    朱月洛如今已是一身盛裝,據說現在迎親的轎子快到了,不過她倒是一點兒也不急,反而是眼底暈紅,想必昨夜沒有睡好。

    “月洛,等過了門,若是有人敢欺你,你也不必怕什么,有什么苦盡量進宮來和母后說,母后自然為你做主。”

    朱月洛心存感激的朝張皇后點頭。

    其實張皇后收容她的舉動,一下子讓她多了一身護身符,往后就算下嫁了出去,也不怕再被人欺了。

    “謝母后。”朱月洛朱唇一抿道。

    張皇后略帶幾分憐惜道:“那柳乘風家中有個平妻,據說還算賢淑,想必也不會和你為難,你嫁進了他家的門,也要好好與他們相處,別讓人說什么閑話。”

    朱月洛惜字如金的道:“女兒知道了。”

    張皇后露出笑容:“雖說女兒家出嫁總得裝出一點兒愁眉苦臉的樣子,可是母后看你,倒是真心不愿意這樁婚事,哎……其實那柳乘風……”

    朱月洛微微蹙眉,似乎不想再聽張皇后說那柳乘風的好處了,這些話她在宮里聽了不少,可是朱月洛只當他們是安慰之詞,可是越是這樣讓人安慰,朱月洛就越覺得不舒服,連忙打斷張皇后道:“母后放心,無論那柳乘風是什么人,女兒都甘愿嫁他,絕無怨言。”

    張皇后只得拍拍她的肩:“時辰不早了,迎親的隊伍就要到了,帝王不比尋常百姓家,只怕不能將你送出宮去,母后只能待會兒再到侯府里出現,有幾個公公作陪,你也不必怕什么,到時自然會有人告訴你該怎么成禮。”

    朱月洛眼眶終于紅了,眼淚不由吧嗒滑落在嬌嫩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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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這一章,寫的真他娘的痛苦,那個……前戲做足,好戲要開場了。

第452章:出人意料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迎親的轎子終于到了午門,接了新娘,柳乘風傻乎乎地由一個禮部的禮官引著,按部就班地按著他說的話去做。

    用禮部的話來說,這一次公主下嫁,是曠古未有,一是朝廷賜婚,郡主升為公主,時間又倉促,一切的下嫁禮儀其實都是禮部重新擬定好的,而柳乘風要做的,就是按著禮部的意思去做就是了。

    不過這家伙確實讓禮官很是不爽,讓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就是,偏偏還要玩花樣,迎親豈能佩劍的?偏偏這位駙馬爺說這是御賜的寶劍彰顯身份。讓他的紗帽上插一根錦雞毛,駙馬爺的臉子一擺,死活說頭上不能插雞毛,禮官一再解釋,這是錦雞,乃祥物瑞寶,柳乘風便說,你說破了天還是雞,無論如何也不肯插。

    沒法子,只能將就著,畢竟成婚的是別人家,你總不能綁了他按自己的規矩來做。

    在午門外頭等候了片刻,宮里便出了一溜兒人馬,新娘乘著步攆在無數宮人的擁簇下出來,隨即又從步攆中下來,換乘了轎子,那些吹拉彈唱的樂者便開始熱鬧起來,一時之間,鑼鼓陣陣,迎親隊伍開始返回。

    而在柳乘風新建的侯府里,在這一座占地數百畝的巨大建筑里,穿著新衣的小廝此時正在迎客,來往的多是公卿,這侯府外頭也被一隊隊從各親軍衛所里調來的護衛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幾乎每個客人進出都需出具請柬,隨來的扈從也需搜身。

    這也是為了安全起見,倒也沒人有什么怨言,畢竟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連太子殿下也早早地來了,與壽寧侯建昌伯在小廳子里喝茶閑聊。

    其余的官員人等也分為許多小圈子,親軍和親軍一起坐,文官和文官扎堆。大家各說各的,都在等新郎官把新娘接來。

    李東棟此時已是忙得腳不沾地。柳乘風下頭幾個心腹里頭,大多數都去忙了,唯有他最是清閑,如今他差不多成了這侯府的大管事。什么事都得他張羅,迎來往送的自是在所難免。臉上堆著笑,肌肉都要抽搐起來,有時忙得很的時候,直恨不得分出身去。

    他正在小廳這邊張羅著給太子殿下的茶水。外頭有人唱喏:“上高王殿下到。”

    李東棟不敢怠慢,又飛快地去中門,只見上高王帶著七八個隨從走進來,朱宸濠此時也是強打精神,道了賀。李東棟只得硬著頭皮和他寒暄。

    朱宸濠似乎不想再糾纏下去,只是道:“駙馬還未將公主接來嗎?”

    李東棟道:“只怕快了。”

    正說著,外頭隱隱傳出鑼鼓聲。李東棟精神一振。道:“來了……”

    整個侯府更加喧鬧,連那些小廳里安坐的王公貴族,此時也耐不住寂寞,紛紛出來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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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甲貨棧一下子出現了不少人手。這些人都是腳夫的打扮,由一個帳房模樣的人領著。足有百人之多,直接朝貨棧進去,一下子,周遭所有的探子都將心兒到了嗓子眼里,連對面茶肆里高坐的蕭敬,也不由抖擻精神,一雙眼眸,死死的盯住貨棧,手握著茶盞,權衡著什么。

    “公公,貨棧里頭有動靜了。”

    “再等等看。”蕭敬淡淡地道。

    只是東廠的番子們在等,可是錦衣衛們卻是耐不住了,附近的錦衣衛都由陳鴻宇統領,陳鴻宇的人也在附近,此時看到不少人進了貨棧,生怕出事,立即大喝一聲:“拿人!”

    他一聲令下,便有梆子聲傳出,緊接著,從各處茶肆、民宅、街口,無數人蜂擁出來,向客棧包抄過去,許多人揚起了刀,嚇得街上的路人紛紛大叫,亂作一團。

    蕭敬見狀,不由怒罵一聲:“錦衣衛要壞事了!”可是此時錦衣衛既然動了,他也不得不做出反應,手里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叫一聲:“拿人!”

    街上又出現無數的番子,廠衛的人手足有上千之多,都是提著刀劍,一齊向那辰甲貨棧沖過去。

    蕭敬帶著幾十個番子,飛快下了樓,隨即向那貨棧走去,大量的人手已經將這兒圍的水泄不通,也已經有不少的番子和校尉沖了進去,蕭敬到的時候,陳鴻宇恰好也到了,蕭敬冷冷看了陳鴻宇一眼,并沒有說話。可是面對這位東廠廠公,陳鴻宇就沒有柳乘風那邊淡然了,頓時覺得有了幾分壓力,邊大聲道:“隨本官進去。”他這一句話,是借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蕭敬也淡淡地道:“走,進去看看。”

    一行人轟隆隆地進去,在這寬闊的貨棧里,居然跪滿了人,這些腳夫幾乎一點兒抵抗都沒有,一個個跪在地上,口里求饒,更有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帶著哭腔道:“小人們冤枉哪,請老爺們明鑒,小人只是奉東家之命,帶人來提貨的。”

    蕭敬已經生出了不妙的念頭,而陳鴻宇看到里頭堆積如山的貨物,大喝一聲:“搜!”

    許多校尉涌過去,把一箱箱貨物抬出來,用刀把封存的貨物撬開,貨箱之中并不見什么刀劍、火銃,只有稻草覆蓋的瓷器……其余人紛紛去撬箱子,幾乎所有的貨箱都是如此。

    這一下子,所有人呆住了,陳鴻宇這時候不禁道:“蕭公公,不是說這里藏了武器器械嗎?”

    蕭敬臉色一寒,并不去理會陳鴻宇,而是尋了那跪在地上的管事喝問道:“這貨棧,你們是何時租下的?”

    管事膽小,魂不附體地道:“就是前幾日租下的,是咱們東家和一個江西來的客商交易,直接付了錢買下整整一貨棧的瓷器,我家東家打算把這批貨物販去遼東,過了年就動身,誰知昨日有個客商說是急需一批上好的景德鎮青瓷,愿意高價收購,還說要咱們把貨物運去北通州,定金都已經付了,老爺便連忙叫小人來取貨,誰知……誰知……”

    蕭敬深吸了口氣,隨即冷聲道:“來人,在這貨棧里再搜一搜,肯定還有貓膩。”

    數百個番子、校尉此時也顧不得什么,紛紛開始搜查起來,過了片刻,有人大呼一聲:“快看,這里有地道。”

    蕭敬連忙過去,果然看到這里已挖出了一個地道,他寒著臉:“叫個人去,看看這地道通去了哪里。”

    一個番子跳下去,過了片刻之后又返身回來,稟告道:“公公,地道已經封死了。”

    蕭敬道:“既然挖的是地道,倉促之間,只怕也挖不了多遠,這地道的下一個出口一定就在附近,來人,去搜查附近的貨棧,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他下了命令,一群人蜂擁應命去了,不過校尉們卻是沒有動,蕭敬正色著對陳鴻宇道:“陳千戶,只怕我們就算找到了地道口也已經遲了,或許這些亂黨已經取出了武器,你立即帶著人加強迎春坊的警戒,萬不得已的時候,只得請京衛調兵遣將。”

    陳鴻宇陰沉著臉,立即帶著人出去,此時也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若是有數百個亂黨突然在迎春坊鬧事,又攜帶著武器,后果是災難性的。

    蕭敬則是站在這貨棧里,眼眸中掠過了一絲復雜,他已經明白,自己中計了。亂黨是把武器都運到了辰甲貨棧沒有錯,可是他們卻以極快的速度挖了一條地道,把武器都取了出來,再運進來一批瓷器,接著再將瓷器轉賣出去,昨日的時候,又派個人花大價錢收購,這盤下了貨物的商賈不疑有他,自然今日叫人來提貨了。亂黨的算計,幾乎每一步都無比的穩健,既將廠衛的所有人手都吸引在了辰甲貨棧這邊,同時提貨之人進了貨棧之后,又完全打亂掉了廠衛的部署,讓廠衛的人手,從暗中浮出了水面。

    “這些亂黨,果然好算計。”蕭敬不由心里暗罵一句,可是此時事情緊急,他有預感,亂黨下一個步驟,一定更加兇猛,而廠衛幾乎都被這些亂黨牽住了牛鼻子,處處處于被動。

    “公公……”一個番子飛奔而來,氣喘吁吁地向蕭敬稟告道:“附近的辰丁貨棧發現了地道了出口,只是里頭的貨物已經一掃而空了,據說在一個時辰之前,就有人把那里的貨物全部提走。”

    蕭敬倒吸了口冷氣,這些兵器已經送了出去,想必這個時候在迎春坊某處,亂黨們已經人手拿到了武器,要出大事了。

    他立即道:“所有人聽令,全部的人手都散布在迎春坊四處,小心聚寶樓,立即傳雜家的命令,請京衛調兵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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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兩章的更新都很郁悶,挖坑容易填坑難呀,哎,雙倍月票最后一天,有月票的同學支持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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