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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8章:發現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四百七十八章:發現

    柳乘風其實也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回答將會影響到朱佑樘的決策,一個不慎,辛苦經營的聚寶樓極有可能毀于一旦。

    他深吸了口氣,突然在想,自己在這個時候只怕已經不是蝴蝶效應這么簡單了,是繼續因循守舊,還是開創一個新的格局,其實有時候只是在彈指之間,而現在,似乎已經到了這個轉折點。

    聚寶樓的出現遲早是要面對這個問題的,在此之前,柳乘風就已經有了準備。

    他沉聲道:“陛下,方才微臣說過,大明朝的糧食并非是完全不夠,關鍵在于不均,天下的土地近六成都歸鄉紳們所有,而擁有土地的百姓不會超過五成,大多數人租種的是別人的土地,更有一些,卻是欲租種土地而不得,這些人沒有土地,便沒有生計,自然而然就成了流民。”

    柳乘風用著真摯的目光看著朱佑樘,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天下的土地只有這么多,雖說近年朝廷鼓勵開荒,可是陛下可曾想過,自太祖以來到現在,天下的人口增長了何止是十倍?人口越來越多,可是土地卻從未增長,長此以往,到時流民只會越來越多,流民沒有依靠,聚在一起就可能引發極大的問題。”

    朱佑樘頜首點頭,自古以來,流民問題都是土地兼并帶來的,這一點,他也深知,其實任何一個王朝都會面臨到一個問題,一方面,皇權的統治基礎來自于貴族和鄉紳,另一方面,這些貴族和鄉紳卻又不斷的兼并土地為王朝的衰落埋下了伏筆,打擊它們,遏制土地兼并就會讓整個統治階層離心離德,動搖皇權。可是不打擊,問題也會越來越凸顯,甚至到無力回天的地步。

    這就好像一個患了慢性病的巨人,明知道這病遲早會讓自己死亡,可是解決的辦法只有吞服砒霜,這兩個問題其實就是無解了。

    柳乘風道:“微臣之前說過的那一句朱門酒肉臭,其實就是解決的辦法,大戶人家谷倉中有的是糧食,他們的糧食之所以囤積起來,用途各有不同,有的只是用來釀酒,有的只是單純的囤地,許多鄉紳是不賣糧的,其實道理也簡單,無非是買主少而已,流民們需要糧食,可是無錢去買,而有錢賣糧之人需求也不多,鄉紳們的糧食賣不出去,所以寧愿讓它們爛在谷倉里。而陛下也可以看到,聚寶樓的出現能夠收容大多數的流民,至少讓流民有事可做,有工錢可拿,流民有了錢,也成了工人,工人們需要糧食,也有足夠的錢去購買口糧,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事就可以盡量地避免了。”

    這其實就是一個內循環的問題,糧食從一種無人問津的物品,而采用內需的手段讓它流通起來,進行第二次分配,雖然這種分配方式仍然不合理,可是至少能解決現在的問題。

    朱佑樘本就是極聰明之人,不由點頭道:“道理是有,可是許多耕田改為了桑田,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柳乘風道:“一方面,朝廷需遏制這個勢頭,可以下一道旨意,規定擁有土地的鄉紳至多只能拿出兩成的土地來種桑,其余的土地必須用作耕地,官府進行監督。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鼓勵進口的辦法,讓海貿的船隊將糧食帶到我大明來。”

    “進口……”

    柳乘風無語了,只好解釋道:“船隊將貨物運出去叫出口,從各國運回來叫進口,咱們大明朝的絲綢和瓷器在番邦能售出高價,而在番邦,糧食的價格卻并不高,廉州那邊可以出一個規定,所有靠港的船只若是運回來的是犀皮、瑪瑙之類的奢侈貨物,需繳納重稅,而運回糧食則免征稅賦,以此來鼓勵商賈們將天下的糧食盡量輸入我大明。”

    其實柳乘風現在提出來的這個策略在這個時代貨物有效,因為在這個時代,其實有相當多的地方是不缺糧的,畢竟許多地方還處在巫醫治病,征戰連年的狀態,人口稀缺,土地卻是肥沃,商賈們去了海外可以用低廉的價格向各國的貴族購買糧食再運回大明,和后世比起來,實在輕松了許多。

    當然,柳乘風也知道,大明若是采取這個國策,那必將會有大量的商賈去番邦購買土地,雇人進行種植,再運回大明,任何事只要有利可圖,自然會有人去做。

    這個道理,朱佑樘自然聽得懂,他的臉色不禁好了一些,道:“若是當真有成效,朕也可以高枕無憂了,可以讓廉州那邊先試一試,且看看一年能運回多少糧食。”

    柳乘風繼續道:“其實還有一種辦法,微臣聽說,在萬里重洋之外有一種食物叫做番薯,其畝產能達到三四石左右,若是靜心栽培,便是達到六石、七石也未嘗沒有可能,這種食物味道甘甜,可生食也可熟食,而且比起稻麥來更易耕種,若是能取來薯種,則可確保我大明永無缺糧之害。”

    柳乘風的一番話讓朱佑樘頓時膛目結舌,他這個皇帝可不是白癡,在大明朝,一畝田能收一石的糧食就已算不錯了,若是能收獲兩石,那當地的官府肯定是要上書呈祥的,而柳乘風所說的這種糧食不需精心耕作就能收獲三石、四石,這等于是說足夠糧產翻倍,這就不得不讓朱佑樘覺得觸目驚心了。

    其實歷史上,番薯確實是在明末時期傳入中國,只是當時并沒有大力地進行推廣,而且當時大明朝已經到了內憂外患的地步,因此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反而到了清朝,漸漸開始大規模地普及,以至于明朝末期人口不過一億就出現了普遍缺糧的狀態,而滿清人四處跑馬圈地,人口暴增三億、四億,卻沒有出現明朝久治不愈的流民問題,這和番薯的大規模種植其實分不開。

    番薯這種東西不像是稻田,需要肥沃的土地,在許多原本不可以種植的區域也可以種植,而且產量是稻田的數倍之多,以至于到了后世,人們仍然習慣用良田去種植稻米,而用劣田去種植番薯,偏偏這東西根本不必悉心照顧,畝產卻是極高,在柳乘風的記憶中,番薯的價格一直都是白菜不如,以至于后世不少農戶寧愿拿去喂豬。

    可是對柳乘風這醫生來說,番薯的營養性卻比稻米更高,又能夠充饑,若是能求得番薯的種子進行推廣,那王鰲奏書中所言之事都將成了空文。

    柳乘風正色道:“陛下何不發出懸賞,便說求這種番薯的種子,愿黃金十萬求購,微臣再將番薯的產地大致說出,只說是在重洋極西之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遲早會有人尋到獻上朝廷,向番邦購糧只是指標之法,卻可以給朝廷充足的時間,唯有尋到這番薯才能治本,至少可以保證大明朝百年之內無缺糧之患。”

    至于百年之后,柳乘風可是不管了,他又不是什么大羅金仙,一百年之后會不會大量應用化肥,或者是其他可行的辦法,和他有個屁的關系。

    朱佑樘不由動容,可是又有些狐疑,不過柳乘風既然說得這般有鼻子有眼,自然也要試一試,朱佑樘便道:“既然如此,朕不但賞賜黃金十萬,若是當真能尋到此等神種,獻上之人足可封侯,懸賞的圣旨,朕擇日就會發去廉州。”

    朱佑樘吁了口氣,隨即又道:“至于王鰲所言之事,朕暫時不會理會,你的心思暫時也不要撲到這上頭,朕還是那句話,剿滅明教勢在必行,不可耽誤,朕既然委托你去辦,你定要上上心,切莫有什么疏忽。”

    聽了朱佑樘打算擱置這場爭議,柳乘風像是吃了定心丸,他估摸著朱佑樘這時候也是在看成效,一方面是番邦購糧的問題,另一方面是那番薯種,若是這兩樣能夠實現,宮里肯定是要鐵了心將眼前這國策維持下去的,任何人都別想改弦更張,畢竟聚寶樓牽涉了太多宮中的利益,一旦廢黜,朱佑樘這皇帝的日子也不好過。

    可是想到要去查亂黨,柳乘風又覺得頭痛,他倒是不怕查,就是沒有頭緒,不知該怎么下手才好,此時朱佑樘又在敦促,讓他感覺到了不小的壓力。

    不過這事兒當然得應承下來,柳乘風只得拍著胸脯保證,道:“陛下放心,微臣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出了宮,長舒了一口氣,外頭的隨扈已經久候多時了,柳乘風登上馬車,道:“去麗人坊吧,想必夫人們也該出來了。”

    一個護衛卻道:“大人,僉事府那邊,李先生叫人來傳信,說是校尉那邊有了發現,請大人盡快去看看。”

    發現……

    柳乘風頓時打起精神,道:“那便立即轉道去僉事府,還有,派輛車去接諸位夫人,現在京師不是很太平,多帶一些護衛去,以防萬一。”

    ………………………………………………………………………………………………

    第一章送到。

第479章: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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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落于迎春坊的錦衣衛僉事府,此時已經亂成了一團,幾個書吏頻繁出入,校尉們已經紛紛出動前往事發地點了。www..

    而李東棟卻是急得有些團團轉,柳僉事去了宮里,一時半刻也出不來,問題是又不能去宮里尋人,只能在這兒等著,偏偏最新的發現又實在是觸目驚心,必須盡快告知,僉事府處在群龍無首的狀態之下,雖然李東棟已經做出了安排,可是柳乘風不來,什么事也辦不了。

    不只是僉事府,就近的煙花胡同百戶所也來了人,內東城千戶幾乎是冷著臉地出現在這里,一臉憂心忡忡。事情就出在他內東城,可是這么久,內東城居然一點端倪都沒有看出,他這千戶一條失職之罪卻是免不了的。

    烏紗眼看不保,換誰也不會有什么好心情。

    老霍在這正外頭與從聚寶商行千戶所趕來的陳泓宇正在交頭接耳,陳泓宇緊鎖著眉頭,老霍也是盡量壓低聲音。

    李東棟突然從正里出來,看到了老霍和陳泓宇,不禁道:“僉事大人到了沒有?”

    老霍道:“連個影兒都沒有看到,李先生,要不咱們現在就報知北鎮府司吧。”

    李東棟卻是搖頭道:“不可,得請僉事大人定奪再說。是了,陳千戶,你再帶一批人去那兒轉一圈,盡量保護好那地方,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陳泓宇頜首點頭,帶著幾個心腹召集了一隊人馬便飛快地去了。

    老霍見李東棟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禁道:“李先生稍安勿躁,廉州侯馬上就會到的。”

    李東棟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再等等看。”

    看了看天,此時已經日落黃昏。這時候的天黑得早,若是當真天黑,只怕就更不妙了。

    而那內東城的千戶趙如海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一臉訕訕地道:“要不,我再叫個人去午門那邊看看?”

    誰都知道,這位趙大人是向李東棟示好來著,錦衣衛千戶卻給一個僉事府的幕僚示好,看上去有點兒不可思議,更別提這內東城千戶所可謂是千戶所之首,相當于順天府府尹一樣。同樣是千戶。可是內東城的轄區包括了午門,包括了北鎮府司衙門,歷來是北鎮府司中最要害的千戶所,所以這錦衣衛內部也有個說法,誰能做這內東城的千戶。這一只腳已經踏入北鎮府司的核心了,距離僉事也不過是一步之遙,只要中途不出差錯,遲早是要高升的。

    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沒有一定的背景,沒有足夠大的后臺,那是絕不可能的。

    當時北鎮府司內部原本是想讓柳乘風來主掌這內東城,只是后來宮里改了主意,新設了個聚寶商行千戶所。才有了趙如海一番運作之后主掌內東城千戶所的機會。

    可是這屁股還沒坐熱,就突然出了這么大的事,說得難聽一些,只要有人惡心他一下,就可以讓他萬劫不復,誰也幫不了他。

    現在天下人誰不知道徹查此案的是廉州侯柳乘風柳僉事?人家又與宮里有姻親。深得圣眷,現在他趙如海又有把柄在人家的手上,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讓他卷鋪蓋滾蛋。

    在這種情況之下,趙如海便是后臺再硬,靠山再強,此刻也得乖乖地巴結著柳乘風下頭的這位李先生,更不必說李東棟的身份也是不一般,還有個族兄弟在內閣里公干,那也是高高在上的角色。

    趙如海的心意,李東棟哪里不知道?不過他搖搖頭,道:“僉事大人若是出宮,肯定會往這兒趕來,再去看也沒什么用處,趙大人,咱們偷個閑說說話吧。”

    趙如海見李東棟不肯承他的情,更是心如死灰,沮喪地道:“好,好,說話,這兒風大,李先生,咱們里頭說。”

    二人一前一后地進了正,各自坐在兩側的椅子上,李東棟道:“大人喝茶嗎?”

    趙如海這時候哪里有心情喝茶,忙道:“不必,不必,李先生有什么話但問無妨。”

    李東棟點點頭,隨即道:“在此之前,千戶所那邊可看出了什么端倪?趙大人,學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問有什么蛛絲馬跡,亦或者是趙大人的前任有過什么發現沒有?”

    一說到這個,趙如海淚流滿面的心都有,卻是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道:“實不相瞞,當真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李先生也是知道,內東城那邊也是復雜,達官貴人這么多,又是各部衙門所在,千戶所那邊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敢亂得罪人的,因此例行的巡視,其實都只是……”趙如海越說越顯得尷尬,這玩忽職守的罪名算是坐實了,后頭的話,他再也說不下去。

    其實也該他倒霉,這事兒什么時候不發生,偏偏在他的任上發現,這黑鍋多半是自個兒來背了。

    李東棟不由苦笑,只得繼續道:“趙大人當真一點兒也不知道?”

    趙如海幾乎是帶著哭腔,道:“李先生,事情到了這個份上,趙某還敢隱瞞什么?哎……”

    李東棟一下子無話可說了,碰到這種一問三不知的人,再問也是徒勞,其實他心里也知道,這事兒當真怪不得趙如海,這些年錦衣衛不再受重視,從前的時候是天子親軍,宮里又經常用得著,所以一個個如狼似虎,可是弘治皇上繼位之后,漸漸疏遠廠衛,這就讓廠衛辦起事來都沒了底氣,不玩忽職守那才怪了。

    想想看,十幾年前,廠衛可是直接敢進六部去拿人的,可是現在,便是得罪了個御使,人家若是鬧起來,宮里多半都是偏袒人家的,你這么拼命,最后還是自己倒霉,這廠衛的頹勢自然而然的不可阻擋。

    而內東城千戶所,轄區里偏偏都是達官貴人的辦公場所或是住宅,哪個都不太好惹,他們若是不玩忽職守,早被人一巴掌不知煽到哪里去了,這也是(書書屋m最快更新m)沒有辦法的事。

    只是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這趙如海只能算倒霉了,不過到底會有什么處分,那也不是李東棟能做得了主的,真正能做主的也只有宮里和北鎮府司,當然,柳乘風也可以代為做主,畢竟柳乘風現在還奉著旨意。

    李東棟想了想,便站起來,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趙大人稍后吧,等柳僉事到了之后再說。”

    正說著,外頭一個校尉興匆匆地跑進來,道:“李先生,僉事大人的車駕已經進了迎春坊。”

    李東棟精神一振,而趙如海不免打了個冷戰,該來的總算來了,不知那位柳僉事是什么態度,會不會落井下石。

    李東棟道:“走,去府前迎接。”

    李東棟當先,趙如海畏畏縮縮地在后,出去先和老霍會合,再有幾個留守在這里的校尉,整個僉事府居然是空空蕩蕩的,除了這幾人,再無沒有其他人了。

    到了中門這邊,外頭是京師最繁華的地段,人來人往,行人如織,可是李東棟在人叢中便看到了一隊車駕過來,廉州侯出入這兒都是帶著一批護衛的,而且還有宮中侍衛保護,這也是宮里特別的優渥,畢竟這些年,柳乘風得罪的人實在不少,哪個人都想取這位侯爺的首級,若是無人保護,柳乘風極有可能死了十次八次了。

    看到了柳乘風的車駕出現,李東棟的心不由輕松了一些,人總算到了,只要柳乘風到了,這僉事府就有了主心骨兒,至少不必讓他這個幕僚來做什么決斷。只是這街上行人太多,雖然已經看到了他們的隊伍,可是足足等了一炷香,車隊才抵達,柳乘風踩著高凳下了車,看到這府外的寥寥幾人,臉上沒有不安,反而有幾分振奮。

    終于有眉目了,柳乘風不怕出事,就怕明教那邊一點兒眉目都沒有,一旦他們蟄伏起來,自個兒上哪兒找去,出了事才能有線索,才能知道事情出自哪里。

    柳乘風下車之后,先看了看李東棟,隨即看到趙如海,似乎覺得趙如海有些面生,可是又有幾分印象,不由向趙如海道:“你是?”

    趙如海恭恭敬敬地給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卑下內東城千戶所千戶趙如海,見過僉事大人。”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你,想不到趙千戶也來了,來得正好,咱們里頭說話吧。”柳乘風很是和藹地朝趙如海笑了笑,心里卻在想,你不蹦出來,鬼才認得你。

    柳乘風本就是心細如發之人,此時隱隱感覺到,這事兒可能和內東城有關了。

    內東城……

    那里可是個緊要的地方,內東城出了事,確實不是玩的,想到這里,柳乘風收斂去那一股子竊喜,也不由變得沉重起來。

    眾人隨著柳乘風一齊到了大,柳乘風直截了當地問:“到底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僉事府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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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兩章那個路有凍死骨的出處錯了,汗,老虎看了評論才想起來,當時想起這句話的時候,只是憑著模糊的記憶去寫,誰知道,汗,百度很重要呀。(未完待續)

第480章: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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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柳乘風急著問明原由,李東棟自然不敢再隱瞞了。

    他雙眉微微擰起,眼角不由掃了邊上的趙如海一樣。

    趙如海則是一臉死灰,神色黯然,仿佛接下來就有劊子手拉他去刑場上刑一樣。

    李東棟道:“大人,事情出在太常寺里頭,金事府自從開始探查明教一案之后,開始派出密探,加強了各衙門的監視,只是不曾想到,在太常寺,居然發現了一個非同小可的密道。”

    “密道……”柳乘風眼睛瞇了起來。

    太常寺是什么地方,那是專門負責禮儀的地方,和禮部有許多相同的只能,而主要的只能就是籌備各項大殿,如會、宴享、上壽、封冊、祀典、神祀、爵號與封襲、繼嗣之類的禮儀都由他們負責。

    大明朝以德治天下,而德便是體現在這禮上,雖說其實朝廷治國的方法一向是外儒內法,可是卻禮字捧得高高的,因此這太常寺雖為九卿之一的設置,權利并不大,可是禮法上來說,卻是極為重要的一個衙門。

    偏偏是這里出了事,而且還涉及到密道,涉及到了明教,這就有點兒匪夷所思,同時也十分嚴重了。

    柳乘風的臉色頓時變得嚴峻起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多半又是一個笑柄,錦衣衛的職能是維護皇權,說穿了,其實就是維護皇權的威嚴,同時是維護皇室的臉面。

    面子是很重要的東西,現在主持國家大典的太常寺,居然鬧出這么一樁丑聞,而且還可能與亂黨有染,問題就很嚴重了。

    “可叫人探查過,密道是通向哪里的嗎?”柳乘風淡淡的問。

    李東棟神色沉重的道:“已經叫人進去探查過,可惜走到一半卻被封死住了,可是瞧那方向,卻走向宮中那邊去的,這密道極深,似乎是有意要避開護城河,而且似乎還有條石加固,想必也是為了防備護城河了起坍塌準備。”

    柳乘風不由呆住了,道:“太常寺的具體位置在哪里?”

    李看棟據實說了,柳乘風稍一琢磨,便立即明白了,太常寺位于東安門附近,背靠著的就是紫禁城,從那兒挖地道不是去宮里是做什么?

    這么大的工程,而且居然是在衙門之內,當真是聳人聽聞,要做出這么大的事,得收買多少人,又需要讓多少人去充當勞力?更不必說,要惹出多大的動靜。

    若不是親耳聽見,若不是李東棟鄭重其事的和自己說,只怕柳乘風絕不會相信居然有這么大的膽子。

    柳乘風的目光落在了趙如海的身上,一字一句的問道:“趙千戶,太常寺也是在內東城吧,之前你們為何沒有發現?”

    很明顯,密道絕不是一日生成的,而且挖出一條密道,肯定會有很大的動靜,挖出的淤泥也需要處理,內東城怎么可能會一點兒動靜都不知道?

    趙如海連忙道:“之前當真是一點風聲也沒有,大人,這密道看上去應當是有些年頭了,絕不是這幾年所為,想必……想必……”

    柳乘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就算不是近幾年所為,你們內東城是做什么吃的,為何現在能發現,此前你們千戶所這么多人,難道都是酒囊飯袋嗎?宮里養你們這些人又有何用?”

    以他金事的身份,呵斥一個千戶卻也是夠了,趙如海嚇得話都說不出來,這位廉州侯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連忙拜倒在地,道:“卑下知錯,卑下不敢推諉,卑下有罪,請大人給卑下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shu.”

    柳乘風眼睛瞇了起來,似乎也在猶豫,隨即臉色緩和了一些,淡淡的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這一次你的事兒太大了,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現在砍了你的腦袋,你也是萬死難辭其咎,可是話又說回來,大家都是親軍,真要把你往死里整,我也于心不忍,既然你說要戴罪立功,那我便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從現在開始,內東城千戶所所有人都必須出去,各個衙門都給我翻一遍,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能傳出去,就算外頭亦了風言風語,在衛所里,誰也不許提這事兒,還跪在這里做什么,做戲嗎?”

    趙如海先是聽到柳乘風的前半截話,當真是萬念俱焚,只道自個兒當真是萬劫不復了。可是柳乘風那一句戴罪立功說出來,他像是鬼門關打了個轉一樣,不由吁了口氣,連忙道:“卑下知道了,卑下這就去辦,卑下親自帶人上街,內東城上下,管他是誰,卑下也要翻個底朝天,給大人一個交代。

    說罷,連滾帶爬的去了。

    目送趙如海消失在和大里,李東棟道:“大人當真輕易放過了他?此人此前對大人可是多有不敬之詞呢。”

    柳乘風淡淡一笑,道:“背后嚼我舌根子的人京師里比狗還多,也不多他一個。現在若是處置了他,換來一個新的千戶,且不說人家肯不肯任我們擺布,到時候若是不聽話,這案子的事反而會遇到麻煩,畢竟這一次事兒出在內東城,往后我們查找的方向也是那里,沒有當地千戶的幫助,若是有人從中作梗,咱們不知要繞多少個圈子。而給這姓趙的一條生路,還能換來他的感激,更不必說,現在這件事和他也有莫大的關系,他若是不盡心用命,也得仔細著自己的腦袋,這樣的人用起來放心。”

    李東棟頜首點頭,柳乘風的道理沒有錯,換來一個新的千戶,又不知背后是什么背景,人家能升上來,又不是柳乘風暗中運作,自然不會感激柳乘風,說不準還要悄悄使一點絆子,可是趙如海就不同了,這件事和他有關系,柳乘風放他一馬,他能不感激?就算不感激,若是他敢再玩忽職守,到時候可有的是機會秋后算賬,倒是比新換來的人好駕馭的多。

    柳乘風道:“好了,休要在這里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我們這便去太常寺,看看那密道吧。”……………………………………………………………………………………

    太常寺這邊突然之間出了無數的校尉,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而且里頭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傳出去,甚至連里頭的諸位老爺們也都暫時‘請’到了一處耳房里軟禁起來錦衣衛居然敢闖入太常寺這般羞辱太常寺官員,自然惹來不少人的呵罵,這些老爺們可不是好欺的,不厭其煩的將看守他們的校尉威脅了一陣,見對方無動于衷,此刻也是勃然大怒。

    沒有任何理由軟禁朝廷官員,莫說是是在弘治朝,就是在成化朝那也是絕無僅有,你就算要拿人,要整人,那至少也得捏個罪名,可是現在倒好,連罪名都不必問了,直接一大伙人沖進來,而后把里頭的人全部驅到這小屋子里。

    雖說這些錦衣衛還算客氣的,至少請了這諸位大人到了這兒,總還算斟了茶,說了幾句好聽的話,只是說這太常寺里有亂黨活動,為了保證諸位大人的安全,才請大家到這里暫歇一下,可是這種鬼話卻是沒有人相信。

    可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了也講不清,人家不肯你出來,你除了動動嘴皮子又能如何?

    在這鴻臚寺外頭,此時天色漸漸昏暗,陳泓宇正指揮著眾人在四處點起燈火,無數的火把燒起來,照的半邊天都紅了,也將這太常寺內外照的通亮。

    到了傍晚的時候,外頭傳出一個聲音:“金事大人到,卑下見過金事大人。”

    陳泓宇耳朵尖,聽到之后飛快趕去大門那邊,果然看到柳乘風快步進來,身后頭跟著李東棟。

    陳泓宇連忙要去見禮,柳乘風卻是搖搖頭:“少啰嗦那些沒用的,帶我去看密道。”

    陳泓宇也不敢怠慢,其實他也知道柳乘風的性子,一遇到事,這位侯爺就會變得雷厲風行起來,他到邊上的一(書書屋m最快更新m)個校尉手里接過一盞燈籠,一邊為柳乘風在前照路,一邊道:“大人請隨卑下來。”

    一行人轉過了幾個彎,到了這太常寺的后院,后院里的哨崗明顯更加密集起來,這些人見到柳乘風來了,紛紛道:“大人……”

    柳乘風冷峻著連,只是朝他們點點頭,隨著陳泓宇到了后院的小花園里。

    任何衙門,都有前衙和后院之分,在這里其實也是一樣,格局上并無二致,只不過這里畢竟是太常寺,級別也只是比部略略低一些而已,所以占地不小,在這花園里,一處巨大的假山在昏暗中出現在柳乘風的眼簾。

    幾十個帶刀的校尉分布在這假山四周,一副任何人不得靠近的意思,不過柳乘風自然能暢通無阻。

    陳泓宇指著這假山,道:“侯爺,密道就在這里,請看。”

    ………………………………………………………………………………………………

    第三章送到,今天更新還算早吧,嘿嘿…

第481章:案情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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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風湊近過去看,才發現假山已經被人搬動了,而在這假山下頭,露出一個黑漆漆的們穴,或許是年久的緣故,這洞穴里已積了一灘淤泥,幾十個校尉正在進行清理。

    柳乘風扇了扇鼻子,被這淤泥散發出來的惡臭熏得有些受不了,不禁開口問道:“是誰最先發覺這地道的?”

    一個校尉站出來,道:“是卑下。”

    柳乘風看著這個校尉,繼續問道:“如何發現的?”

    校尉道:“卑下奉命坐探太常寺,發現這假山里似有古怪,每次下了雨,就聽到這假山下有流水的聲音,當時聽這里的差人說,這假山從前鬧過鬼,于是越發覺得可疑,細細打探一番之后,才發現了這地道。”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你不怕鬼?”

    校尉正色道:“卑平不怕。

    柳乘風沒有再說什么,又尋來人道:“點、幾盞燈,讓幾個人隨我下去看看。”

    陳泓宇連忙勸道:“大人不可,這里頭雖然淤泥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可是洞壁很是濕滑,大人不可犯險。”

    柳乘風撇撇嘴,道:“怕個什么口……”

    說罷,讓人點了燈,帶著幾個人下去,這洞穴挖得很深,一步步下去,借著燈光,看到墻壁兩邊都是厚實的苔薛,一路往下走,幾次腳下打滑,若是一個人進來還真覺得恐怖,洞穴有一人之高,工程量很是不小,還有不少腐爛木頭和條石的痕跡,想必主持這次修筑洞穴之人應當是個熟悉工程的家伙,一直走了數百丈才走到了盡頭,前面有條石封堵,想必是工程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卻不知是什么緣故,這些人突然選擇了放棄。

    柳乘風瞇著眼,仔細打量了會這洞穴,才從洞穴中出來,出來的時候,渾身已是濕漉漉的了,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腐臭,一個校尉給他了一件披風披上,柳乘風披上之后,道:“看里頭的苔薛,想必這洞穴已挖了不少時候了,至少是在五六年前,或許更遠也是未必。”

    李東棟卻是道:“大人,只怕五六年前卻也未必,學生推薦,應當是在成化年間。”

    柳乘風看了李東棟一眼,道:“你繼續說。”

    李東棟振作精神,道:“在弘治年間,在衙門里挖一條這么大的通道只怕并不容易,就說廠衛不查,這衙門里的人難道都是瞎子聾子?可是成化年間就不一樣了,先帝素好黃老之術,于是滿朝文武盡皆效仿,更有不少大臣親自煉丹,貢入宮中,煉丹便需要丹室,而且越是煉制什么仙藥,就越要隱秘,想必那個時候有人自稱要為宮中煉制丹藥,在這衙門里建丹房,打著這個名目讓工匠來魚目混珠,明面上是修一座密室,其~~書書網-更新~~實卻暗藏禍心,而當時朝廷本就紊亂,泥塑的內閣,紙糊的尚書,滿朝上下都在琢磨著如何討取皇上和貴妃的歡心,誰有心情搭理這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大家只當這在這里挖筑洞穴之人只是想變著花樣逢迎宮中,想必也無人疑心有它。”

    柳乘風覺得有理,事實上,他雖然知道成化朝時候的朝廷亂七八糟,可是卻沒有深刻的體會,而李東棟不同,他是經歷過成化朝的,當然知道成化年間是什么樣子,在這衙門里挖出一個地道來,卻是連問都沒人問一下,除了成化年間會出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只怕從古至今也未必會有了。shu.

    柳乘風沉聲道:“成化朝的太常寺卿都是什么人?立即派人給我查清楚。”

    過了一會兒,陳泓宇便過來道:“成化朝有兩任太常寺卿,一個叫王安,一個叫楊作,王安是在成化元年上任,到了成化九年便致仕了。接任的楊作素好黃老,確實曾給先帝進獻過不少的丹藥,只是先帝認為他的丹藥沒什么效用,因而棄而不用,惹得許多人笑話他是泥丹寺卿。”

    柳乘風覺得好笑,成化一朝倒是有意思,又有棉花又有泥丹,紙糊和泥塑的也紛紛上場,這尼瑪的也太讓人無語了。

    不過現在細細想來,這位泥丹寺卿的嫌疑最大,柳乘風道:“把這二人的底細都仔細探查清楚,立即報上,他們的同年,籍貫,好友,師生,一個都不要遺漏,還有他們的子嗣也需調查清楚,都去吧,不要耽誤。”

    柳乘風則走到了這后院的廂房里,喧賓奪主地坐下,這兒分明是鴻臚寺寺卿的休憩地方,不過柳乘風倒也不覺得有什么拘束,叫人斟了茶來,他甚至已經在想明天若是讓人知道有人把鴻臚寺圍了,肯定又要惹來清議嘩然了。

    可是嘩然又怎么樣?眼下宮里最在意的是明教,在這里發現了這么大的事,就算他們叫破了嗓子,也不能動柳乘風一根毫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錦衣衛這一次在自己的帶領之下只怕要出一出風頭了,經過這一次的事,錦衣衛的腰桿子多半要挺直了幾分。

    他坐著打了會盹兒,不知過去多少時候,陳泓宇等人總算回來,進來稟告道:“大人,有了消息。”

    他先說了王安的底細,柳乘風仔細琢磨了片刻,發覺并沒有什么異樣,可是楊作的底細倒是讓柳乘風來了興趣。

    楊作,曾任工部主事,乃是大學士劉吉的門生,此后升入太常寺,為大理寺正卿,因性子奸猾,諂媚迎上,也好煉制丹藥,雖說煉丹的水平不咋樣,可是先帝待他還算不錯,多半是看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個人每日當值,一向不理寺務,而是一心撲在煉丹上,攪得這衙門里烏七八糟,而且還特聘了幾個丹士專心與他一道煉丹,當時確實有消息稱楊作在這里修一個丹房,而且還特地命幾個丹士盯著,不許人近前,理由是說怕有人污了仙氣。

    成化朝的時候,伴么雞飛狗跳的事兒都有,楊作乃是太常寺的正卿,因此大家也不以為奇,更不敢犯了人家的規矩,只走到了后來,這事兒不了了之,當時大家也沒有在意,誰知道在這煉丹背后居然有這驚天的陰謀。

    柳乘風瞇著眼,道:“楊作現在還在嗎?”

    陳泓宇道:“弘治元年的時候,陛下便命他致仕了,到了弘治五年,他便死了。”

    柳乘風想了想,繼續問道:“他家中可還有什么人?”

    陳泓宇道:“有個獨子,可是在他死后一年也相繼去世,他的籍貫是在宣府,當時的仵作似乎發現是中毒而死,這事兒也鬧得不小,連宣府錦衣衛也去探查過,只是一時也查不出什么,最后當地官府索判了個誤食毒物。”

    “誤食?”柳乘風瞇著眼,淡淡地道:“誤食什么毒物?”

    “丹藥。”陳泓宇說出來的時候,連自己都覺得好笑,這也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柳乘風的臉色卻更加凝重:“這么說咱們的線索已經斷了,還有那幾個楊作請去的丹士,可曾打聽出什么底細?”

    “這個……”陳泓宇苦笑道:“卑下實在打探不出,只怕還要些時日。”

    柳乘風道:“去,把鴻臚寺的一些老吏叫來,本官要問話。”

    陳泓宇去了,過了一會兒,便有個須發皆白的老吏進來,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任何衙門里,官兒雖然是經常輪替,可是各種雜吏卻是不會更換的,這老吏想必也在太常寺呆了幾十年,對官場里的規矩很是清楚,一進來便行禮道:“小人見過大人。”

    柳乘風道:“楊作在的時候,你是否也在這里當差?”

    “回大人,楊大人在的時候,小人確實在太常寺公干,當時主要是負責整理公文,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風問:“楊作在的時候,是否有幾個煉丹的道士經常出入太常寺?”

    “這個……確實有幾個……”

    “你和這幾人可有什么接觸嗎?”

    “他們一向不和人說話,小人身份低微,也不敢和他們說話。”

    柳乘風瞇著眼道:“他們的底細,你真的一點也不知道?”

    這老吏的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道:“小人是什么人,那幾位是上仙,豈肯和小人這樣的人說什么?”他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連忙又道:“走了,小人倒是想起來了,其中有個仙長似乎是這些道人的首領,楊大人對他言聽計從,據說這仙長姓木,我聽楊大人叫他木仙師,這個人倒是和小人說過幾句話,不過都是尋常的吩咐,不過他的口音卻像是江西那邊的口音,走了,沒有錯的,大人是不知道,小人的母親就是九江府人,有不少親戚是南昌府那邊的,口音一模一樣,小人本來還想借著這層關系和那位木仙長搭搭話呢,誰知他聽了我的話便不再理會小人了。”

    南昌府……姓木……

    柳乘風頓時頭大。

    “這些煉丹的道士后來都去了哪里?”

    “后來……后來就不見蹤影了,以前隔三差五都會來,可是突然有這么一天,像是憑空不見了一樣,當時小人還覺得納悶呢,楊大人當時也是什么都不說,似乎自那幾位仙長走后,天天苦著個臉,有一次還對小人說,完了,完了,禍事要來了。”

第482章:眉目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這老吏一開始還有些畏畏縮縮,可是慢慢地,心里也不緊張了,開始努力回憶起那十幾年前的事兒來。{http://../友上傳更新}

    柳乘風顯然也感覺尋到了一些東西,只是這東西時而很近,時而有很遠,捉摸不定,不由道:“那你知不知道楊作為何愁眉苦臉?”

    “這個,小人就當真不知了,大人。不過楊大人自此之后就再也不煉丹了,還把那些修道的一并燒了。”

    柳乘風頜首點頭,既然地道的事已經因為某種原因而終止,那再打這個幌子也沒什么用了。

    楊作這個人,只怕是很難再查了,不過那個什么勞什子的仙長,似乎也沒什么線索,只知道是南昌來的,帶著的是南昌口音,難道是和寧王有什么關系?

    可是又不對,這個仙長一定是明教重要的人物,因為這條密道干系之大可謂大明開國以來所未有的,柳乘風甚至相信,楊作只是這所謂道長的棋子,真正暗中主持這件事的,想必就是這個木道長了。

    既然是明教的核心人物,絕不可能會與寧王同流合污,或許明教和寧王在某些利益上是一致,可是雙方的根本利益卻是不同,所以柳乘風絕不相信這是寧王指使。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木道士才是這個地道案最核心的人物,也是明教之中最核心的人物,這個人到底是誰?

    柳乘風看著這老吏,見他仍然跪在地上,便道:“你起來坐下說話,你現在再想一想,你見的那個姓木的道士還有什么不同?”

    老吏道了謝,微顫顫地站起來,小心翼翼地欠身坐下,努力回想了許久才道:“哦,是了,我聽說說那個木道士在京師中結交過不少的大人物。據說他此前也是讀人出身,后來喪了妻,突然悟道。領悟了不少仙法,其余的就當真不知了。是了,還有一次,木仙長還在的時候。左金吾衛指揮使大人突然帶兵到了這里,說是要查什么東西,在這兒翻箱倒柜,是了,就是那一次之后。王仙長差點被那指揮使大人以反賊的名義拿了,自此之后,楊大人便不再煉丹,王仙長也沒了蹤影。”

    這么一說,柳乘風打起了精神,莫非早在十幾年前,就曾有人查出了那姓王的有問題?他不由道:“還有別的嗎?”

    老吏這時候是當真不知道了,不由苦笑道:“大人。1(1)小人所知道的都說了。”

    柳乘風道:“待會兒本官自有打賞。你先到外頭候命,再想起什么,便立即知會本侯一聲,去把陳千戶叫來。”

    老吏吁了口氣,如釋重負地出去,過了一會。陳泓宇快步進來,道:“大人有何吩咐?”

    柳乘風道:“成化年間。金吾左衛的指揮使是誰?”

    陳泓宇想了想道:“十幾年前,卑下還只是個小旗呢。哦,記得了,當時的金吾左衛指揮使就是現在的親軍都指揮使婁封。”

    柳乘風不由大喜,想不到這案子轉了個圈居然轉到了這位都指揮使大人頭上,十幾年前,婁封在金吾左衛做指揮使的時候一定有什么發現,此時若是能從他那里問出點什么,或許能尋出一些線索。

    他連忙道:“立即備馬,我要去拜謁都指揮使大人。”

    此時天色已黑,柳乘風也顧不得什么了,眼看著這案子越來越大,若是再拖沓下去,宮里那邊不好交代。柳乘風帶著一隊人出了太常寺,隨即帶著一撥人飛快去往婁封的府上走。

    婁封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便是他的府邸也盡量低調,并沒有坐落在內城城東,而是在城西那邊,城西那邊富戶不少,要嘛就是一些京里的小官,柳乘風抵達婁府的時候,人家的大門關得緊緊的,想必里頭的人大多都已經睡下了。

    借著月色,柳乘風榻上臺階,用門環敲了敲門,里頭才有了動靜,隨即,一個披著衣衫的門子開門探出頭來,看了柳乘風的服色,倒是不敢呵罵,客客氣氣地道:“大人這么晚……”

    柳乘風正色道:“錦衣衛僉事柳乘風要拜見都指揮使大人,你去和都指揮使大人說,深夜拜謁,實在冒昧,只是事出突然,非要請大人出來相見不可。”

    門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飛快地去報信了,過了片刻功夫,門子去而復返,道:“我家老爺在小廳中見大人,請大人隨小人來。”

    畢竟是都指揮使大人的宅子,別看坐落的地方低調,可是里頭的占地卻當真不小,門徑幽深,隨著這門子走了小片刻才到了一處小廳,而此時婁封已經在這兒了,婁封見了柳乘風,倒也沒有怪罪,反而是吟吟帶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道:“柳僉事勤于王事,著實讓老夫佩服,這夜半三更的,居然還沒有歇下。”

    柳乘風行了個禮,道:“打擾了大人的清夢,還請大人恕罪。”

    婁封笑道:“老夫年紀老邁,睡得自是早了一些,不過也無妨,反正起來了,來,給柳僉事上茶。”

    已經有仆役去上茶了,柳乘風卻忍不住打量起這小廳來,發現這小廳里竟有不少的字畫,柳乘風從前也是靠字謀生之人,仔細打量,竟是發現了不少前代名家的真跡,柳乘風忍不住道:“婁大人好雅興,原來也是好行作畫之人。”

    婁封不由哈哈一笑,道:“柳僉事取笑,老夫只懂得舞刀弄槍,哪里知道什么行作畫?實不相瞞,這是裝點門面用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當今天子優渥讀人,咱們這些大老粗若是不附庸一點兒風雅,怎么投其所好?實話實說,老夫這一輩子雖然認得幾個大字,可是至于這行……,哈哈……”他摸了摸腦袋,頗有幾分大老粗的可愛。

    柳乘風不禁莞爾,這位都指揮使大人倒是頗有幾分可愛之處,不過往深里想,他向自己掏心窩子,多半也是想和自己打好關系,看來柳乘風這駙馬似乎在親軍里頭還算吃得開。

    “不知柳僉事來老夫的府上,可是有什么事嗎?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還是你們錦衣衛的人手不夠用?若是不夠,老夫無論如何也得抽調一些出來。”

    柳乘風搖搖頭,道:“大人,卑下來這兒,是來向大人打聽一些事的。”

    見柳乘風滿是肅然,婁封也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柳僉事但說無妨。”

    柳乘風道:“大人可曾在金吾左衛任職?”

    婁封道:“老夫未就任都指揮使的時候,確實是在金吾左衛做指揮使,那還是成化年間的事。”

    柳乘風道:“那大人可記得,當時大人曾帶人去搜過太常寺嗎?”

    婁封呆了一下,隨即變得一頭霧水起來,不由道:“太常寺?柳僉事,難道太常寺和明教的案子有關?實不相瞞,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很久,老夫一時已經沒了多少印象,請柳僉事容老夫再想一想。”

    婁封變得慎重起來,開始努力回想,柳乘風也不好勸,畢竟十幾年前的事,便是他也未必能有什么清晰的記憶,總得給人家一點時間。

    良久……

    婁封突然有了些印象,隨即道:“是了,老夫想起來了,確實有這么一樁事,柳僉事也知道,金吾左衛奉命保護宮里的,本來這外朝的事和金吾衛沒什么關系,只是當時老夫聽說一個太監說在太常寺里有什么寶貝,說是什么仙丹被人私藏了,為了這個,先帝聽了之后便命老夫去搜查了,可是到了那里卻是沒搜查出什么。當時先帝的臉色很不好看,老夫著實是捏了一把的汗。”

    “太監……”

    柳乘風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精光。

    這個太監,怎么可能知道太常寺里有古怪?又故意引人去搜索,十有**,肯定是這太監知道點什么,更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太監本來就和他們是一伙的,婁封帶人沒有搜出什么,想必是這太監和太常寺里的人合謀,早就把那洞穴暫時封住,又用假山填堵,自然搜不出什么。

    這個太監才是本案的關鍵。

    柳乘風不由追問:“宮中可有檔案?”

    柳乘風所問的檔案其實就是起居注,既然那太監曾說過太常寺有仙藥,先帝又命金吾衛去搜索,按道理,起居注會詳細記載的,以此來作為將來修史的資料。

    “這個……”婁封卻是苦笑起來,道:“這個老夫也是不知,不過勸柳僉事不要報太大的期望,先帝在的時候,宮里頭亂得很,很多事兒……”他的話點到為止,不便再繼續說了。

    柳乘風自然也明白婁封的意思,成化年間的時候,可以說整個宮里到朝野都是一片混亂,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都有,起居注有沒有記載,也只有天知道,說到底,什么事兒查到成化年間,就是一筆爛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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