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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好1對狗男女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柳乘風吃酒可謂是鶴立jī群,與他同桌的,老的老,小的小,那劉健等人,年齡已是不小,便是朱佑樘,也從不沾酒sè,唯有柳乘風和朱厚照二人最是年輕,朱厚照的酒量還可以,不過他尋常效仿韃子,要吃馬nǎi酒,那種酒是在nǎi中摻些酒jīng,其實濃度比中原的更低,所以如柳乘風這般一杯酒咕嚕咕嚕地一口飲盡的,卻是一個都沒有。4∴⑧㈥

    李東陽只是小口抿了一下,便將酒盞放下,看到柳乘風喝酒的樣子,便覺得有些好笑,不由道:“柳百戶海量,只是喝酒容易誤事傷身,還是少喝一些為妙。”

    朱佑樘也只是淺嘗即止,隨即將酒盞放下,笑道:“年輕人當如此,李愛卿不必勸他。”

    李東陽淡淡一笑,便沒有再說了。

    朱佑樘起話來,他是個勞碌命,不知不覺間又說起了淮水的大災,與劉健探討修堤的可能,柳乘風和朱厚照聽得不禁打哈哈,這朱厚照最是沒義氣,笑道:“父皇,我去后宮看看母后如何。”便飛也似地溜了。

    只可憐柳乘風卻不能說去看皇后,畢竟皇后是跟命fù們在一起,傻乎乎地沖過去,會被人當作采huā賊的。只好干坐著,聽著這些老家伙們計算銀錢,反復地斟酌人選。

    后來實在心煩,索xìng裝作佯醉的樣子,說是有些醉了,出去透透氣。

    從這膳殿中出來,一開始還不覺得,被這殿外的秋風一吹,腦袋也有些昏沉了,柳乘風這時候不禁傻笑,看到這宮中的景sè,坐在廊下,整個人的腦子里luàn嗡嗡的,一年前,他還只是個擺字攤的書生。可是現在卻登入了天子堂,不但與皇帝打āo道。還與太子有了āo情。從前只顧著忙生計,現在所思所想早已煥然一新。柳乘風不知道這個變化是好是壞。只是感慨人生無常。

    “柳百戶在想什么?”

    從柳乘風身后,不經意地有人呼喚了他一聲。

    柳乘風回眸,看到李東陽負著手,佇立在他的身后。

    柳乘風連忙站起,道:“李學士。”

    李東陽微微一笑,眼睛看向遠方:“不必客氣,老夫也不過是出來透透氣而已。”

    柳乘風也就不客氣了,他現如今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大學士固然手掌天下。卻未必能讓他生出什么膽顫之心,柳乘風朝李東陽一笑,道:“李學士似乎有話要說?”

    李東陽走到檐下,目光看向遠方殿宇上的琉璃瓦,慢悠悠地道:“柳百戶很聰明,就比如今日送上去的香水……”

    說到香水,柳乘風不由深望了李東陽一眼,心里打了個突突:莫非李東陽也猜出了什么?

    李東陽見柳乘風臉sè微微一變,放聲笑道:“你不必這般謹慎,其實投其所好本就是臣子該當做的事,只是投其所好雖是進身之階,卻不要過分依賴,大丈夫在世,投機取巧只能顯赫一時,匡扶天下雖然對你苛刻了一些,可是老夫還是希望你做一個至誠君子,你也讀過書,當然也知道事有可為有可不為的道理。這些話,老夫只是隨口說說,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其實你是個很能干的人,許多事都讓老夫刮目相看,不過……”

    李東陽的臉sè驟然變得嚴肅起來,繼續道:“老夫也會盯著你,若是你敢shì寵而驕,可別怪老夫辣手無情。”

    李東陽說罷,負著手,微笑著走了。

    柳乘風愣在當場,心里不由地想,這家伙,莫非是在恐嚇我嗎?只是對李東陽,柳乘風有一種極深的忌憚,這個人比劉健、謝遷更加難對付,若是有一日得罪了他,只怕日子不會太好過。

    “可是這又如何?他說的這些大道理與我何干,什么大丈夫,什么君子,我不過是個革了功名的秀才而已。活著,只是為了讓自己和身邊的人過得更好,這些大道理,柳某人沒興趣。”

    柳乘風吹了聲口哨,心里帶著幾分憤世嫉俗地想著。

    他留在這檐下,恰好一個小太監走過來,朝柳乘風微微欠身,道:“柳百戶……”

    柳乘風道:“有什么事?”

    小太監道:“太子殿下在后宮,要召你去說話,”

    柳乘風心里不禁覺得好笑,這后宮里都是nv眷,自己跑去實在有點不太合適,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太子有請,他也不得不去,只好道:“勞煩公公帶路。”

    這太監二話不說,在前領路,繞著這殿宇走了許久,過了一條甬道,前方便出現了一個小殿,這小殿兩邊是兩處閣樓,邊上栽種了許多樹木,林木成蔭,那秋風一吹,便傳出樹影婆娑的沙沙聲,很是悅耳。

    小太監指了指靠右的一處閣樓,道:“柳百戶在那兒少待,太子立即就來。”

    柳乘風聽了,微微一笑,便舉步往那閣樓過去,進了閣樓,里頭的陳設卻有點兒怪異,這顯然是nv子的房間,帶著一種淡淡的香氣,前面是輕紗帷幔,將屋子一分為二,柳乘風不禁覺得好奇,拉開帷幔進去,前面又是一處屏風,他信步上前,屏風之后,竟是個碩大的浴桶……

    柳乘風呆了一下,隨即生出了一種不好的念頭,這分明是浴室,而且還是nv子的浴室,太子是絕不可能到這兒來見自己的。那個太監為什么引自己到這兒來?又是受誰的指使?是寧王,還是那秉筆太監蕭敬?

    不管是誰,這背后的指使者的用心實在過于歹毒,不管自己多受皇帝的信任,可是無端出現在后宮,還在后宮貴人的浴室里,到時候只要被人發現就必死無疑,到時候自己就是有千張嘴,又哪里說得清?

    他下意識地開始拐過屏風,要沖出這浴房去。

    而恰在這個時候,浴房外傳出細碎的腳步聲,柳乘風立即máo骨悚然,心里不由想:“這就對了,幕后的主使人既然將我引到這里,又怎么會輕易讓我離開?一定是已經掐算好了時間。”

    柳乘風立即停住腳步,又往屏風后跑,這浴桶邊總共有四個屏風,恰好將這浴桶圍成一個**的小房間,除了一個屏風正對著帷幔和mén房,其余三處,卻是可以藏人。

    這時,已有人將mén推開,便聽到兩個腳步聲,還有竊竊sī語。

    柳乘風只好躲到那屏風后去,屏息不動。

    這兩個人似乎是宮中的shìnv,二人一邊往這浴桶中放水,一邊嘰嘰喳喳的道:“今日那鄭國公夫人穿的衣衫真好看。”

    另一個道:“鄭國公的夫人說話卻是刻薄得很,公主殿下不是很喜歡她,她還讓公主拿綠綺給她彈琴聽,真是無禮。”

    “這個倒是,不過皇后娘娘的xìng子一向敦厚,倒是沒有和她計較。”

    “好了,不要說了,公主殿下馬上要入浴了,我們還是趕快做事吧。”

    二人放了水倒入浴桶之中,放了huā瓣進去,又準備了梳洗之物,外頭才有人推mén進來,一個慵懶疲憊的聲音道:“蘭兒、芳兒,準備好了嗎?”

    “回公主殿下的話,準備好了,水溫正好。”

    這慵懶的聲音越來越近,便道:“你們出去吧,鄭國公夫人真討厭,害得我一身是汗。”

    兩個shìnv出去,小心翼翼地掩上了mén。

    而這時,柳乘風卻是一下子緊張起來。

    “你妹的……是公主……我柳乘風居然在公主的浴室里,這要是被人發現,多半會被砍成七七四十九塊拿去運河里喂王八吧。”柳乘風這時候已經顧不得是誰算計他了,只知道現在的處境危險萬分,縱然他智計百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隔著屏風,并沒有看到美人入浴的場景,事實上柳乘風也沒有心思好,至于那公主,他倒是有了幾分印象,是不是被稱作是朵朵的那個?這小妮子可是潑辣得緊,若是被她發覺可就慘了。

    屏風外頭,傳來水bōdàng漾的聲音,顯然是公主已除了衣衫進入了浴桶,這公主似乎并不急于梳洗,坐在浴桶里,似乎還哼著小曲兒。

    這小曲兒,柳乘風倒是熟悉,似乎是某種情歌,好像出自背誦柳永的手筆,大意是說一個情郎sī會佳人的場景,具體的,柳乘風也記不清了,只記得從前擺字攤的時候,一個公子哥請他代寫情書,好像就摘抄了這么一首詞兒。

    聽了這小曲兒,柳乘風不禁笑了,這公主原來還愛好這調調,有點意思。

    隔著一層的屏風,那體香和huā香糅合在一起,鉆入柳乘風的鼻孔,這種感覺居然讓柳乘風感覺到了一絲刺jī,既亢奮,又有些害怕,不夠隨著時間推移,倒是害怕越來越少,刺jī越來越多,柳乘風不禁罵自己:“柳乘風啊柳乘風,你實在太壞了,家里有老婆有小姨子,居然還敢打公主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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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柳呆子的毛病又犯了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柳乘風的心里正在胡思luàn想著,冷不防輕輕挪動了一下發麻的tuǐ,只是這輕輕一撞,卻發出了極細微的聲音。

    這聲音雖然小,卻是被洗浴的朵朵發現了動靜,她不由驚叫一聲:“老鼠……有老鼠……”

    敢情是以為柳乘風方才那聲音是老鼠撞擊屏風而導致的?這時候若是公主大聲把所有人嚷進來一起來尋這老鼠,自己還有命嗎?

    柳乘風的臉sè已是驟變了,情急之下連忙將屏風推開,少了屏風的遮擋,浴桶和里面的出浴美人便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柳乘風的眼里。

    坐在浴桶中的正是朵朵,只是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在升騰的水汽之中差點讓柳乘風不能相辨了。

    柳乘風無語,眼前的朵朵似乎并沒有一絲不掛,應該是因為被老鼠驚到,所以打算從浴桶中出來的時候,肩頭上還覆蓋著一縷輕紗。紗巾自然已經濕透了,緊貼在她若凝脂般的yù肌香膚上,一點也遮掩不住那曲線如水一般的嬌軀。雪白的酥ōng上水跡未干,那水滴順著yù頸,正滴答答地往ōng前的勾縫處滴淌。酥ōng半浸水中,其他的事物,柳乘風是一丁點也看不到了,只感覺那水bōdàng漾之下,似有兩點嫣紅。

    朵朵嚇了一跳,本能地一聲驚呼:“你……”

    柳乘風苦笑,隨即lù出輕松的笑容,道:“公主不要叫,把人叫來,你我的清白都毀之殆盡了。”

    朵朵看了柳乘風一眼,覺得這個家伙臉皮之厚可謂空前絕口,一個大男人跑到人家的浴房來偷看人洗澡,居然還好意思說清白?只是柳乘風的所謂清白,朵朵似乎并沒有什么顧忌,可是自己的清白,卻也很是要緊,她反應過來,連忙嬌軀一沉。隨即將自己的身體沉入水中,只lù出一個腦袋。似乎還覺得不太放心。拉起掛在浴桶上的長巾,遮住了自己的前ōng。

    朵朵咬牙啟齒地瞇著眼看著柳乘風。道:“你好大的膽子。什么不做,偏偏要做登徒子。”

    柳乘風這時候除了苦笑,卻已是不知該用什么表情了,道:“公主殿下,若是柳某人告訴你,其實柳某人是中了ān賊的ān計,是他們打著太子的名號將我引到這浴房來,我當時看情況不對,正要逃時。TXT電子書下載**又怕被人誤會,才躲到這屏風之后,其實方才殿下沐浴的事,我是一丁點也沒有瞧見。這些,你相信嗎?”

    朵朵冷笑,分明不信。

    柳乘風繼續苦笑,只好道:“好吧,既然殿下不信這個理由,那么其實方才所說的話都是柳某人騙殿下的,真實的情況是……是我吃多了酒,一時ào急,只是這皇宮這么大,卻是尋不到一個如廁的地方,公主殿下是知道的,其實我是一個讀書人,難免會有一點兒講究,人又不是狗,豈能隨地大小便?于是情急之下,便看到了公主的浴房,實在忍不住便沖了進來,誰知這時候公主殿下卻要在這里沐浴,學生沒有辦法,只好暫時躲避,以避免尷尬。這個理由,殿下總能信了吧?”

    柳乘風為了增加可信度,不自覺地自稱起學生來。似乎自稱一下自己是學生,這說出去的話就更有說服力一樣。

    朵朵笑得更冷:“這么說,你還在我這兒便溺了?賊子,你好大的膽……”

    柳乘風無語,原以為這理由已經天衣無縫,誰知道還有這么大的一個漏dòng,他老臉不禁一紅,這種事怎么能承認。于是嘆了口氣,道:“殿下果然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學生其實是胡說八道,既然如此……”柳乘風現出沉痛之sè,道:“那么學生索xìng和殿下坦白āo代了吧。其實學生有病……”

    朵朵咬牙切齒地道:“你得的是癡心妄想的病,待本公主出去,非宰了你不可。”

    柳乘風原本想說,自己得了某某隱疾,全身瘙癢,不得已尋個地方來撓癢癢的,誰知道朵朵竟是想宰了自己,他柳乘風兩世為人,宰別人的時候多一些,卻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囂張,他若沒有前世的經驗,只怕見了公主早已嚇得屁滾ào流了,只是畢竟在后世受了許多的熏陶,這時候也來了火氣。

    不過是在你這屏風后頭躲了躲而已,又沒有看你,你說宰就宰,真當讀書人的命不是命嗎?柳乘風索xìng就不苦笑了,雙手一chā,朝朵朵森然冷笑道:“是了,我就是看了你,不但看了你入浴,你全身都被我看了,你要說我癡心妄想,那是沒有,說我癩蛤蟆想吃你這天鵝ròu,我這癩蛤蟆也沒有這雅興,反正我看也看了,你罵也罵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殿下還要洗澡,學生就不奉陪,再見。”

    柳乘風的xìng子,有時候好得出奇,溫文爾雅,活脫脫好男人的典范。可是惹起他的火來,熱血一涌,管他什么皇帝、公主,就什么都不顧了。

    他這時候反而心中坦然,朝朵朵作了個揖,隨即大搖大擺地穿過屏風,繞過朵朵的浴桶,連瞧都不瞧她一眼,揭開橫在浴房中的輕紗帷幔,走到mén邊去,大大方方地把mén推開,抬tuǐ便走。

    守在這浴房外頭的兩個shìnv方才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可是平素公主洗浴時是不喜人打攪的,所以也不敢進去看,這時候看到一個男人大搖大擺地出來,真真是嚇得魂飛魄散,兩個人如呆jī一樣直勾勾地看著柳乘風,柳乘風回瞪他們一眼,喝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嗎?”

    說罷,大搖大擺地走了。

    這兩個shìnv哪里遇到過這種事?被柳乘風一嚇,立即打了個冷戰,再加上柳乘風一副老子本就應該從這里出來的樣子,這樣落落大方的之態,倒像是駙馬爺一樣。shìnv早已嚇得身軀有些發軟,差點要暈倒在地。

    等柳乘風大大方方地走了。兩個shìnv才反應過來,急忙沖入浴房,看到公主殿下還在浴桶之中發呆,才松了一口氣。

    其中一個道:“殿下……殿下……出了什么事。”

    朵朵這才回過神,柳乘風方才的態度,她也不曾想到,原以為這個家伙會告饒,甚至涕淚直流,按著朵朵的xìng子,這家伙居然敢偷看自己洗澡,把這件事鬧大來倒也未必,畢竟朵朵再如何,也得顧忌下自己的聲譽,可是以后找個由頭來收拾這家伙是肯定的。

    可是誰知,人家比自己更牛氣哄哄,一副老子看了就是看了,你能奈我何的樣子,直恨得朵朵牙癢癢。

    自出生到現在,朵朵還從來沒有見有人敢這般頂撞自己,更何況明明是那家伙有錯在先,自己便是給他幾個耳刮子,他也該乖乖受著才是。

    想到這里,朵朵突然感覺幾分委屈,眼眶兒已是覺得有幾分紅了,咬牙切齒地道:“本宮和這小賊不共戴天!”

    她發泄了一句,才發現兩個shìnv正擔心地看著自己,朵朵臉sè一冷,隨即道:“今日的事,若是有誰的嘴巴不干凈傳了出去……”

    她似乎在想如何威脅,在這里頓了一下,誰知兩個shìnv已經會意了,不管那男人是突然闖進去,還是早與公主殿下有什么sī情,這種事自是不能外傳,否則……

    二人連忙拜倒,道:“殿下放心,事情的輕重,奴婢豈會不知?今日的事,我們什么都沒有瞧見,更不敢luàn嚼舌根子。”

    朵朵這才吁了口氣,心中又覺得有些不忿,那個家伙倒是牛氣哄哄地走了,占了堂堂公主的便宜,結果自己卻還不得不為他遮掩。只是不遮掩,朵朵就根本不必做人了,一個大男人將自己看了個干凈,只怕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她立即出浴穿了衣衫,連濕漉漉的頭發都忘了擰干,吁了口氣才定下神,道:“若是有人問起說是看到那家伙從浴房中出去,你們也要矢口否認,就說連人影都沒有瞧見。快,給我收拾一下,我這就去見母后,你們的臉sè要自然一些,不要讓人看到什么蛛絲馬跡。”

    兩個shìnv連忙說了是,給朵朵收拾起來。

    等朵朵從這浴房中出來,看到外頭刺刺的日頭,柳乘風早已不見了蹤影,朵朵不禁咬了咬牙,道:“這個家伙倒是很有膽量,哼,等著瞧,若是不給你一點教訓,我就不叫朱秀榮。”

    她跺跺腳,便領著shìnv,又飛快地往坤寧宮去,坤寧宮里,一干子命fù還在眾星捧月地圍著張皇后嘮著家常,見了朵朵沐浴回來,又是紛紛打趣,只是這沐浴之中,朵朵再沒有從前那開朗的xìng子,乖乖地在張皇后身邊坐下,默不作聲。

    張皇后微微一笑,關切地道:“朵兒,你這是怎么了?”

    朵朵連忙搖頭,道:“母后,我只是頭有些沉,并沒有什么……”

    張皇后也就沒有再多問,只是道:“若是嚴重,便叫太醫來看看,是了,那柳乘風的醫術高絕,恰好他也在宮中,倒不如請他來看看。”

    朵朵聽到柳乘風的名字,俏臉一紅,連忙道:“不,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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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誰打我,我抽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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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后宮里快步出來,柳乘風只覺得自己的頭皮發麻,方才他雖然豪氣干云,可是事后一想,還真難保證那什么公主不會橫下心來告發。

    不過告發的幾率只有萬一,畢竟公主也要注意自己的清譽,柳乘風更擔心的是那背后鼓搗此事之人絕不可能沒有想到這一點,此人還會有后著。

    想到這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柳乘風的眼睛就紅了。他做人的原則是人若犯我,我要犯人;人不犯我,我也要犯人。原以為自己如今做下這么多事,已經令所有人心驚膽戰,至少不敢輕易招惹自己,誰知道好日子沒過幾天,就有人惦記上了自己。

    柳乘風想了想,信步回了膳殿,站在長廊下思考了片刻,便有了主意。這膳殿里,已是酒過三巡,因為朱佑樘興致勃勃地與劉健等人談論政事,所以大家都沒有離席,柳乘風走進去,輕輕掖了掖牟斌的后襟,示意牟斌出來說話。

    牟斌已是有了幾分醉意,卻也明白了柳乘風的暗示,躡手躡腳地隨柳乘風出來。

    之所以找上牟斌商量,卻也是柳乘風左思右想的結果,太子雖然與自己關系好,可是這件事畢竟涉及到了公主,這種事自然還是將他méng在鼓里的好,至于其他人,柳乘風也不敢相信,唯獨牟斌,雖然是自己的上司,可是二人利益糾纏在一起,反而關系比較穩固,二人雖然算不上休戚與共,可是至少相互利用的心思都有。

    牟斌出膳殿的時候,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可是等出了來,臉sè卻是冷了下來,柳乘風的xìng子,他知道,這個家伙絕不會吃飽了沒事叫自己出來,想必是有什么事要和自己商量。

    在長廊下。牟斌的眼眸半張半闔地看著柳乘風,慢悠悠地道:“說吧。什么事。”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大人這話是怎么說的,倒是好像卑下叫大人出來就一定有事相求一樣。難道卑下與大人閑聊幾句。拉攏一下感情不成嗎?”

    牟斌做出一副拂袖要走的樣子,道:“既然無事,現在又是在宮中,說話不方便,老夫現在就走了。”

    柳乘風連忙道:“有事!”

    對柳乘風這種彎彎繞繞的xìng子,牟斌很是不喜歡,他是個內斂的人,雖然說話不喜開門見山,可是這般嘻嘻哈哈的。他卻是不習慣。可是聽到柳乘風說有事,他還是駐了足,不管如何,柳乘風仍然算是他的人,這個家伙與陛下、太子的交情好,對北鎮府司有著莫大的好處。他正sè道:“你不要繞圈子,直接說吧。”

    柳乘風只好苦笑,將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牟斌聽到一半,臉sè已是驟變了,深邃的眼眸中掠過一絲冷意。

    按著柳乘風所說,那個太監打著太子的名號請柳乘風去后宮,最后讓柳乘風進了公主的浴房,這件事只要傳出去,不管柳乘風是否被陷害,都已犯了內宮大忌,必死無疑。

    牟斌不禁倒吸口涼氣,道:“此人的用心,當真歹毒!”

    柳乘風正sè道:“正是,不過公主雖然已經撞破了卑下,可是事關著殿下的清譽,想必也是不會聲張。那背后指使的人一定還有后著。若是他讓人先傳出謠言,將這件事在內宮廣而告之,陛下與皇后娘娘一定不會怠慢,自然要叫人查一查,到時候若是當真追查起來,只怕卑下真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牟斌頜首點頭,道:“不錯,公主當然是不會聲張的,可是那背后的人一定會想辦法將陛下的注意力引到這里去,這內宮之中,只要陛下肯徹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事。若當真如此,只怕是大羅金仙也難救你了。事情緊急,只怕這消息很快就會傳遍內宮,老夫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辦法……”他擰著眉,顯得頗為頭痛,柳乘風今日的圣眷,他看得一清二楚,可以說只要太子還要讀書,柳乘風就不可或缺,而柳乘風在一日,鎮府司就能壓東廠一籌。

    牟斌甚至已經想到,這主使之人十有**就是蕭敬,蕭敬這個人極為可怕,不動手則以,一旦動手,就勢必是一擊必殺。這樣的毒計,也只有蕭敬才能使出來。更何況這內宮更是蕭敬的地盤,他要加害,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蕭敬……蕭敬終于動手了!”牟斌此時此刻的臉sèyīn晴不定,柳乘風這個人,他不想放棄,也不愿意袖手旁觀,可是當真要與蕭敬斗法,牟斌的心里卻未免沒有幾分寒意。

    柳乘風深望了牟斌一眼,道:“不管幕后之人是誰,他們既然要對卑下動手,卑下也絕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卑下在回來的時候倒是想了一個主意,不但讓他們的詭計不能得逞,而且還可以反戈一擊,讓幕后主使之人知道,卑下絕不是好欺負的,只是這個計劃非指揮使大人援手不可。”

    “哦?”牟斌方才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應對的方法,聽到柳乘風說有了主意,不由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來”

    柳乘風湊上去,壓低了聲音,與牟斌密語了幾句。

    牟斌的臉上變得越來越怪異起來,隨即吁了口氣,道:“好吧,不管如何,總要試試看,老夫在宮中有的是人,那些大漢將軍和shì衛都是鎮府司轄下,待會兒老夫就讓他們替你造這個聲勢。”

    柳乘風鄭重其事地朝牟斌作揖道:“卑下謝過大人。”

    牟斌似是顯得有些疲倦了,拍拍他的肩,含笑道:“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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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的壽辰已是落下了尾聲,天空漸漸yīn霾,黃昏的光鮮灑落在琉璃瓦上,那淡然的金黃光暈伴隨著近臣、王公出了午門,整個紫禁城除了那搖曳在風中的喜慶燈籠,似乎又恢復了從前的寧靜。

    鐘鼓聲敲了九下,午門終于關上,在坤寧宮里,張皇后也已經有些倦了,她叫了加了幾盞燈,燈火冉冉,將這坤寧宮照得通亮,她沐浴之后將吉服換下穿了常服坐在榻上,對身邊如小貓兒一樣撐著手略帶幾分倦意的朵朵道:“朵兒,頭疼好些了嗎?”

    朵朵點了點頭。

    張皇后莞爾一笑,隨即叫來一個太監,道:“去,把柳乘風送的香水拿來。”

    聽到柳乘風三個字,朵朵的眼中掠過一絲復雜和慌亂,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一個太監將那盛放香水的瓷瓶奉上,張皇后接了,揭開木塞,又是輕輕聞了一下,道:“柳乘風說的用法是沐浴之后再灑上一些在衣裙上是不是?”

    朵朵很悲催,方才還只是柳乘風,現在又是沐浴這個敏感詞,讓她顯得有些不安,她心里憤憤然地想:“那個家伙,實在可恨。”

    太監應道:“柳百戶確實是這么說的。”

    張皇后的臉上lù出喜sè,小心翼翼地滴了幾許香水灑在衣裙上,霎時間,整個殿中都彌漫著一股清淡的桂花香氣,張皇后的鼻尖不經意地微微抽搐了兩下,隨即lù出了笑容。

    張皇后有一些小毛病,這毛病其實也不大,只是輕微的狐臭而已,雖然輕微,可是張皇后卻是一直耿耿于懷,她清楚地記得,嫁入東宮的時候,朱佑樘就曾和她開了句玩笑,說是太子妃有些臭,雖然這只是玩笑,可是自此之后,張皇后變得謹慎起來,為了除這輕微的異味,張皇后幾乎每日要洗三次澡,尋常人更是不敢與之親近,就是自己的子女,在幼時也從不肯抱一抱。就怕這難言之隱被人窺見一樣。

    其實除非是出了許多汗,張皇后的毛病是絕不可能顯lù的,只是這小毛病引發成了心病,這許多年來,張皇后一直都小心謹慎。

    而這香水,卻是恰好掩飾了張皇后的隱疾,這淡淡的桂花香氣竟是一下子讓張皇后變得容光煥發起來。

    柳乘風之所以猜測出張皇后極有可能會有一些狐臭是根據太子的描述,比如張皇后從未抱過朱厚照,還有一天洗幾次澡,柳乘風當時的判斷就是張皇后的行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潔癖,只是這張皇后,柳乘風也曾見過一次,看樣子并不像是有潔癖之人。而第二種,就是狐臭。

    狐臭不是病,可是對有的人來說,卻比病痛更可怕,柳乘風的這份禮物,自然就打在了張皇后這怪癖身上,他雖然只有六成的把握,若是猜測錯誤,這香水對張皇后來說,可有可無。可要是méng對了,那這禮物就絕對比什么綠綺更要珍貴一百倍一萬倍。

    皇后娘娘身為六宮之首,天下人的國母,綠綺就算再珍貴,也不過是讓她一時歡喜罷了,可是這香水若是能消除她半輩子耿耿于懷的心事,自然是非同凡響。

    而柳乘風獻上禮物時,也早已預料到張皇后會顯lù出一副不以為喜的姿態,畢竟張皇后是皇后,豈能當著大臣王公的面,為了一瓶香水而喜笑顏開?

    現在命fù、王公大臣已是紛紛散去,張皇后再沒有了什么顧忌,自然要一試這香水的效果。!。
第159章:龍顏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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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兒,你聞聞看,這香水香嗎?”張皇后刻意靠近了朵朵一些,低聲詢問。~~

    朵朵無奈地道:“香,香極了。”

    張皇后lù出了滿意的笑容,淡淡道:“這個柳乘風倒是頗為識趣,這香水真的比那綠綺更厚重了,只是不知這香水若是用完了是否還有,趕明兒叫個人去問問他,往后讓他每月送一瓶入宮吧。本宮倒是在尋思,是不是該給他一些賞賜,否則總是勞煩他送香水入宮也不好。朵兒,你來說說看,該贈他什么好?”

    朵朵心里正煩躁著,可是不得不耐著xìng子聽,但是母后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令她心里又是不安又不得不掩飾,強打著jīng神道:“還要給他什么賞賜?母后瞧得上他的香水,就已是天大的恩德了。”

    張皇后卻是斥道:“這是什么話!便是天家也不能平白受人恩惠。”

    正說著,朱佑樘正好走了進來,笑yínyín地道:“什么恩惠?又受誰的恩惠?”

    朵朵咋舌,道:“我回寢殿睡覺了,父皇、母后,你們也早些安歇。”她覺得在這里實在呆不下去了,自從那姓柳的hún賬出了宮,耳中總是聽到柳乘風三字,實在讓她心虛。

    朝朱佑樘行了個禮,朵朵便快步走了出去。

    朱佑樘看朵朵走得匆忙,不禁失笑道:“這個丫頭,總是máomáo躁躁的。”

    說罷與張皇后同榻而坐,道:“方才皇后說的是受了誰的恩惠?咦?今日皇后的身上真香……”

    張皇后大喜,從前那心里的刺兒仿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般,接著便將柳乘風送的香水效用說了,又道:“臣妾在想,往后呢,還少不得請柳乘風送些香水入宮來,若只是臣妾誕日收了他的香水倒也罷了,可是往后經常要勞煩他,豈不是受了他的恩惠?臣妾在琢磨。是不是該賞他一些東西,算是禮尚往來。”

    朱佑樘呵呵一笑道:“這個小子。倒是不必賞賜什么。加官進爵,他未免太年輕了。況且無功不封侯。若是給他官爵,難免讓人說閑話。至于賞賜他財貨……”朱佑樘想起柳乘風那日進金斗的百戶所,幾個月時間竟是收了五萬兩銀子,這么大筆數目卻不比宮中的用度少了,所以繼續道:“朕覺得也不必,皇后不必心焦,說起來他是朕的mén生,也是你的后輩,后輩孝敬長輩一些東西。卻也是理所應當。”

    朱佑樘這么一說,張皇后也就定下心來,嫣然一笑道:“這個倒是。”

    折騰了一天,二人已是累了,叫人伺候著就寢不提。

    到了第二日清早,朱佑樘仍是起了個大早,他每次起來時都是躡手躡腳的,生怕吵到了張皇后,他輕輕趿了鞋,先到這坤寧宮的寢殿里坐了一下,正準備洗漱,外頭卻聽到幾個太監竊竊sī語。

    “昨個兒有人親眼瞧見的,難道還能有假?這姓柳的也當真大膽,連公主洗浴,他也敢偷看。”

    “啊……真有這樣的事?昨個兒雜家也聽說了一些,原以為是有人胡說八道……”

    “嘿嘿……胡說八道?這種事誰敢胡說八道?實話和你說了,公主殿下進去洗浴足足有兩柱香時間,姓柳的和公主在浴房里呆了這么久,天知道出了什么事,后來還聽說,那姓柳的是大搖大擺地從浴房里出來的,本朝以來還有誰能這么大膽?”

    “若是如此,那柳乘風也夠千刀萬剮的……”

    “嘿……千刀萬剮也未必,你想想看,殿下遇到這么個登徒子,敢聲張出去嗎?難道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節?這姓柳的就拿捏到了這一點,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咱們哥倆兒好,雜家才和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要外傳出去。”

    “這個自然……只是不知陛下醒來了沒有,你快走,若是被陛下聽見,仔細自己的腦袋。”

    朱佑樘的臉sè已是驟變,整個人氣得發抖,靠著身邊的小桌幾上的一個茶壺,被他狠狠地抓起摔下。

    啪……

    茶壺跌入地毯,發出悶響。

    外頭聽到里頭的聲音,這議論戛然而止。

    而睡在榻上的張皇后也被這動靜驚醒,張眸一看,見朱佑樘失魂落魄、臉sè鐵青,連忙起榻,道:“皇上,你這是怎么了。”

    朱佑樘只有一子一nv,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謂千般呵護寵愛,這時候聽到這些言語,整個人的腦袋嗡嗡作響,張皇后問他,他也不說,只是冷著臉,隨即朝外頭大喝道:“方才是誰在外頭嚼舌根子,來人,拿進來!”

    這一喊,外頭一片靜寂無聲。

    過了一會兒,一個臉sè木然的老太監慢吞吞地進來,躬身道:“陛下……”

    朱佑樘拍案,厲喝道:“查,去查方才是誰在外頭議論公主之事,告訴內閣,今日朕身體有恙,就不和他們商討政事了,今日的奏書全部讓他們代批,直接讓司禮監批紅就是。立即傳喚柳乘風入宮,還有,把朵兒叫到朕的寢殿來。”

    朱佑樘似是還不解恨,冷冷一笑道:“有些宮人真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你去打聽一下,這宮里還有什么流言,都給朕打聽出來。”

    這老太監木著臉,只是躬身道:“奴婢明白,奴婢這就去辦。”

    待那老太監走了,朱佑樘猶不解恨,氣得負著手,在這殿內團團打轉。

    張皇后嚇著了,披頭散發地道:“怎么了……皇上,這是怎么了?”

    朱佑樘不答,不是他不愿意搭理張皇后,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出口,只是獨自重重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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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里其實和外頭沒什么兩樣,十二監、四司、八局,不知有多少太監平時在皇帝和貴人們面前,大家都是奴才,可是畢竟宮中的貴人少,尤其是在弘治朝,皇后只有一個,公主也只有一個,除了幾個大太監管著,什么幺蛾子不會有?

    比如對食,比如luàn嚼舌根子、賭錢玩耍之類,只要不讓皇帝知道,下頭的人還不是想如何就如何?再加上太監們永遠在這小dòng天里,除了飛黃騰達的鎮守太監有機會出宮外放,其余的一輩子也別想出這宮禁,這小地方沒什么娛樂,自然而然,有了一點兒新鮮事就會瘋傳開。

    就比如公主與柳乘風的事,誰都知道這種話若是傳出去肯定要治罪的。可是與相熟的宮人議論這種事,卻讓太監們很是亢奮。

    就是在洪武太祖年間,宮里的謠言都屢禁不絕,朱元璋殺了一批,人家照樣還是懷著僥幸議論是非,更何況是這相對寬松的弘治朝。

    只是這宮中的氣氛,有心人突然感覺到緊張起來,無數的大漢將軍和宮中護衛一隊隊出現,各監司還有局子的大太監全部跪在了坤寧宮mén口,坤寧宮外的空地上,琳瑯滿目地跪了一地的人。

    許多人在猜測,這皇后娘娘的誕日剛剛過去,到底出了什么事讓皇上如此大動肝火。

    而隨后,朵朵公主行sè匆匆地走進坤寧宮,她原本就有些心虛,進了這里更是覺得心驚膽戰,只是朵朵畢竟不是尋常xìng子柔弱的公主,心里想:“這件事一定要瞞下來,否則真不用活了。”

    朵朵神sè如常,給朱佑樘行了個禮:“父皇。”又朝張皇后行禮道:“母后。”

    朱佑樘沒有說話,他的臉sè依舊鐵青,而張皇后也是坐臥不安地站在朱佑樘身邊,朱佑樘只是盯著朵朵,而張皇后卻是強笑道:“皇上,不要嚇著了朵兒。”

    聽了張皇后的話,朱佑樘的臉sè才緩和了一些,臉sè不再那么鐵青,而是透著一股子蒼白。

    朱佑樘嘶啞著聲音道:“你來說,昨天的事,是不是真的?”

    “昨天?昨天發生了什么事?”朵朵負隅頑抗,可是心里卻是打了個突突,心里不禁想:“這是誰傳出去的?那兩個shìnv,自己可是千叮萬囑過的,她們有那么大的膽子,剛剛賭咒發誓之后就敢向人胡說八道?”

    “哼!”朱佑樘拍案,冷笑道:“你……你……”他深吸口氣,張皇后連忙握住他的手,擔心地看著他,朱佑樘才收斂了一些火氣,淡淡地道:“好,你不說,那就讓柳乘風來說。你……你們……”

    朱佑樘不再說話了,這么大的丑聞,還牽涉到了獨nv,朱佑樘的怒火已是升到了極點,整個人都在顫抖。

    朵朵心里不由覺得委屈,卻又假裝著什么事都沒有,張皇后見她委屈的樣子,便又上去勸她:“朵兒,你實話和母后說,昨個兒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瞧瞧你父皇,為了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朵朵執拗地咬著chún,道:“母后,兒臣真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張皇后只好嘆了口氣,道:“好,不管有沒有發生什么事,你和你父皇都不要著急上火,來,坐下順順氣。”

    朱佑樘這時卻是怒喝一聲:“不許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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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紫禁城里,已是luàn作了一團,那被朱佑樘指使的老公公帶著一隊隊的大漢將軍,從司禮監開始,一個個盤問。e^看

    這老公公乃是御馬監大太監郭鏞,在宮里地位僅次于蕭敬,原本隨時陪shì皇帝的應當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蕭敬,只是蕭敬年紀老邁,朱佑樘體恤他,所以讓郭鏞伺候著。

    這郭鏞領了旨意,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ìng,當然不敢怠慢,于是帶著人將這宮里鬧了個jī飛狗跳。

    司禮監里,蕭敬躺在椅上,慢悠悠地喝著茶,跪在他腳下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太監,小太監苦笑道:“公公,這事兒前因后果就是這樣,現在陛下震怒,讓郭公公去把luàn嚼舌根子的人揪出來,郭公公便帶著人四處出沒了。”

    蕭敬微微頜首,雙目半瞇著,淡淡地道:“這么說,柳乘風當真是偷窺了公主殿下沐浴了?”

    小太監道:“奴婢哪里知道?反正宮里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什么的都有,倒是奴婢想來,這事兒也未必是空xùe來風。”

    蕭敬苦笑道:“雜家明白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悠悠地道:“能辦出這種事來的,除了雜家,就是寧王了,至于其他的,要嘛就是沒有這種手段,要嘛也沒有與柳乘風這么大的深仇。這事兒是寧王做的,只是這個寧王的用心當真是險惡,這件事若是能整死柳乘風倒也罷了。可要是柳乘風不死,第一個懷疑的就必定是雜家。雜家是左右不是人了。”

    小太監道:“公公說的沒錯,這事兒畢竟是宮里出來的,在別人看來,只怕和公公脫不了什么關系。”

    蕭敬不置可否地喝了茶道:“罷了,這種事兒和雜家沒什么關系,讓郭鏞去查吧,這個郭鏞,倒是夠用心的。”

    用心二字,似乎別有意味。

    這小太監怎么會聽不明白?冷笑道:“郭公公今日可神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進了司禮監呢。”

    蕭敬將茶盞放下。闔起眼:“少說這種話。讓人聽見了,還道是雜家教出來的人不知道規矩。依雜家看。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等著瞧好戲吧。”

    蕭敬瞇起眼,隨即咳嗽幾聲,便用巾帕捂著嘴,低頭看燈下的奏書了。

    坤寧宮里,一片靜寂,柳乘風還沒有到,朵朵在一旁抹著眼淚,張皇后自是去勸慰,朱佑樘卻是沉著臉沒有去看她。3∴

    這時候除了朵朵的低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不知等了多久,殿mén外終于閃身走進一個人來。

    郭鏞穿著一件寬大的紅sè宮衣,小心翼翼地走到朱佑樘跟前,低聲道:“陛下……”

    朱佑樘冷聲道:“你說。”

    郭鏞的額頭上滲出冷汗,跪拜在地,道:“奴婢無能,暫時還沒有查出這流言的源頭在哪兒,只是……”

    朱佑樘厲喝道:“只是什么?”

    郭鏞道:“宮里不只是有公主與柳乘風的謠言。”

    “哦?”朱佑樘笑得更冷,道:“你繼續說。”

    郭鏞膽戰心驚地看了張皇后一眼,才道:“奴婢不敢說。”

    朱佑樘大怒,抄起手中把玩的璞yù,狠狠地砸在郭鏞的身上,怒喝道:“不敢說?這宮里還有什么不敢說的,做奴婢的敢說貴人的是非,怎么到了現在,你反而不敢說了?難道就你郭鏞膽子小,就你懂事?你說,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朕便讓你守陵去。”

    郭鏞嚇了一跳,那璞yù砸在他的頭上,痛得他不禁齜了齜牙,可是他還是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連忙道:“奴婢說,奴婢說,只求陛下息怒……”郭鏞ǎǎn嘴,繼續道:“宮里不只是有柳乘風與公主殿下的流言,其他的還有不少,不過傳得都不算廣,其中有幾個,更是大逆不道……”

    “什么大逆不道?”朱佑樘這時候反而定下神來,赤紅的眼眸里掠過一絲殺機。

    “其中有一條,說是柳乘風以百戶之身而受陛下器重,這是因為……因為……因為陛下與柳乘風有sī情……”

    sī情……是很委婉的說法,通俗一些,就是說朱佑樘愛上了柳乘風的男sè,跟柳乘風有斷袖之癖,是個老兔子。

    朱佑樘不禁愕然……呆住了……

    一邊哭哭啼啼的朵朵卻是一下子破涕為笑,可是隨即,又意識到自己不該笑,于是又捂著臉,面帶梨huā地低泣……

    連張皇后此刻也不禁莞爾,自己的丈夫好不好男sè,她豈能不知?這流言未免也太胡說八道了一些。

    朱佑樘卻是氣得老臉脹紅,好男風……雖說這外戚有不少樂在其中的,可是朱佑樘卻最是反感這種事,這些話到底是誰口中傳出來的?簡直豈有此理!

    郭鏞倒是什么都不敢隱瞞,又看了朱佑樘一眼,接著道:“其實還有不少流言,還有的說是柳乘風與皇后娘娘……”

    “啪!”朱佑樘拍案……

    這一下真是氣傷了,若是自己說好男風倒也罷了,居然還牽扯到了自己的妻子。

    郭鏞幾乎要哭出來了,道:“這些流言到處都是,奴婢四處追查,卻總是找不到始作俑者,不過據說這些流言都出自淑敏殿。”

    “淑敏殿……”朱佑樘雙目闔起來。

    淑敏殿本是后妃的院落,只是朱佑樘無妃,所以一直空置,若不是郭鏞提起,朱佑樘幾乎忘了這個地方的存在。

    郭鏞道:“是,就是那里,奴婢親自去查看了,發現那兒經常有人丟紙團兒去,神宮監的人去清掃時,便會打開看看,這事兒就是這么傳出去的。”

    朱佑樘沉默了。

    郭鏞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其實還有個流言……”

    朱佑樘沉著臉問:“你說。”

    郭鏞道:“說是柳乘風原來是陛下的sī生子……”

    “hún賬!”朱佑樘大罵一句。隨后他看了張皇后一眼,張皇后的臉sè也變得不好看了,當然不是為了什么sī生子,而是方才有人竟然造謠說自己和柳乘風有sī情,這對她堂堂皇后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朱佑樘將目光收回,終于開始琢磨起這件事來,那造謠之人的用心實在險惡,說柳乘風與公主傷風敗俗,又說柳乘風與皇后有染,更說自己與柳乘風有斷袖之癖,如此看來,這一切都是謠言,而造謠之人的目標直指的就是柳乘風。

    “這個柳乘風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竟有人這般怨恨他。”

    這個時候再要朱佑樘相信朵朵與柳乘風有什么,也絕不可能了。道理很簡單,柳乘風與朵朵有染若是真的,那和皇后的sī情是不是真的?和自己的斷袖之癖是不是真的?

    這件事根本不必繼續查就已明朗,這是有人在造謠生事,而造謠生事之人一定別有所圖。

    “可恨!可恨!”朱佑樘嘆了口氣,連道了兩個可恨,yīn沉著臉道:“這些人真是大膽,居然造謠到了紫禁城。郭鏞,這件事,你怎么看?”

    郭鏞苦笑道:“奴婢只是在想,這個柳乘風不知得罪了誰,人家為了報復,竟是連皇上都牽扯了進去。”

    朱佑樘頜首點頭,若說方才朱佑樘對柳乘風滿懷恨意,而現在這股子恨意已經煙消云散,反倒對這糟踐柳乘風和皇后、公主甚至是自己的人生出了怒意。

    自己是受害者,公主是受害者,皇后是受害者,柳乘風也是受害者,其實大家都在一條船上,眼下當務之急是將這背后之人揪出來,否則天知道以后還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陛下,柳乘風到了……”外頭進來一個小太監,低聲道。

    “叫他進來。”朱佑樘抖擻jīng神,坐直了身體,至于郭鏞則是十分乖巧地去撿起地上朱佑樘砸落的璞yù和茶杯。

    柳乘風這時候一步步走進來,先是看了張皇后一眼,張皇后刻意擺出一副端莊的樣子,可是很明顯的,她的臉上仍有幾分失態。

    至于朵朵公主,這時候也恍過神來,立即明白了,自己和柳乘風的事是真的,至于柳乘風和父皇母后的事卻是假的,這些假消息定是柳乘風叫人放出去的,如此一來,三分真、七分假,而這假的謠言如此不堪一擊,自然而然,連自己與柳乘風昨天發生的事也成了謠言。

    朵朵瞪了柳乘風一眼,心里卻忍不住有些佩服這個家伙,這家伙太機靈了,自家差點兒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要東窗事發,誰知道原來這家伙早就有了準備,安排下了這魚目hún珠的計劃,倒是讓自己平白流了那么多的眼淚。

    朱佑樘看著柳乘風,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或許是因為感覺自己剛才‘誤會’了這個家伙,心中有幾分虧欠,還不等柳乘風行禮,便道:“不必多禮,來人,賜坐。”

    柳乘風大剌剌地坐下,開mén見山地問道:“陛下相召,微臣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只是不知陛下叫微臣來有什么吩咐?”

    朱佑樘這時候反而不知該說什么好了,只是冷著臉,對郭鏞道:“你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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