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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不要惹我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柳乘風很不懷好意地看著趙公公。

    這讓趙公公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這時候他驟然發現,這個人不簡單,很不簡單。

    那看向他的眼眸,說不出是清澈還是深邃,也不知為何,趙公公只是覺得壓力很大。

    這些火銃當然是他指示下頭的爪牙夾帶進去的,再以此為證據來收拾聚寶商隊。只是不曾想,原來火銃上居然還會有銘文,還能有檔可查。

    那柳乘風只需讓錦衣衛帶著人去神機營拿人,哪些人丟失了火銃,自然就是盜賣火器的元兇。

    這些人在嚴刑拷問之下,再加上盜賣火銳的罪名,怎么可能還會三緘其。?到了那時候,多半是什么話兒都抖落出來,火銃沒有丟失,而是被游擊將軍拿去了。

    順藤摸瓜,再逮捕游擊將軍,嚴別之下,趙公公不相信那游擊會不開口,雖說平時這家伙三天兩頭來向自己請示,對自己小心翼翼,可是身為神機營主官卻是收繳軍卒火器,而這些火器最后卻出現在聚寶商隊的貨棧,這意味著什么?

    到時候,病急亂投醫,遲早會把他牽連出來,他是鎮守太監沒有錯,宮里頭也有錯綜復雜的關系也沒有錯,與宣府巡撫一樣,都手握宣府大權更沒有錯,那又如何?太監是什么?太監的權勢來自于宮中,一旦把這事兒捅出去,他就完了,別看他在宣府風光,可是到了京師,他什么都不是,宮里沒有人會保他。一紙詔令,就可讓他人頭落地。

    說到底,他不是邊鎮的軍將,雖說這些軍將看上去地位沒有他高,可是宮里頭在處置軍將的時候都會有幾分忌諱,可是對他一個太監就沒有這么多顧忌了。這才是宮中如此信任太監的原因,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偏愛,信任只是因為太監再如何也玩不出花樣,軍隊可能會跟著邊將們鬧事,卻不會跟個太監造反,這是常識。

    趙公公的臉色頓時蠟黃起來。

    而柳乘風卻只是朝著他笑,很是輕蔑的樣子。你不是想玩嗎?那我便奉陪到底……柳乘風就是玩兒大的!

    千戶楊林聽了柳乘風的1建議”正要旋身去拿人,而這時候,趙公公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一旦去拿了人,事情就沒有了回旋的余地,趙公公貪婪,可是他也膽小割了自己的寶貝去做太監,為的是什么?還不是榮華富貴?怎么能因為要整死幾個聚寶商隊的人而把自己的小命搭上。

    趙公公的臉上立即堆出了笑容,一副諂媚的樣子,道:“且慢!”

    楊林駐足,柳乘風饒有趣味地看著趙公公,淡淡地道:“怎么?趙公公還有什么話要說?”

    趙公公的臉色變幻不定,真恨不得把柳乘風碎尸萬段,可是這時候,他卻知道,這件事是不能再鬧大了,連忙笑道:“有話兒好說嘛,這件事依雜家看,聚寶商隊里頭也未必是有內奸,或許只是誤會也是未必,倒不如這樣,雜家這便去把人放了,今個兒的事,權當大家都不知道,這些火銃或許是有人故意玩笑,哈哈,當不得真。,1他故意爽朗地大笑,好掩飾自己的尷尬。

    柳乘風奇怪地看著他,道:“趙公公的話,我還是不明白,不是說趙公公要為朝廷效力,要為皇上分憂嗎?為了商隊的安全,無論如何也要查出個水落石出的嗎?,1

    本來嘛,趙公公原以為給了柳乘風一個臺階下,人家就借坡下驢了,誰知道這個柳乘風還揭他老人家的傷疤,趙公公的眼中掠過一絲殺機,可是人在屋檐下,卻不得不堆笑道:“雜家只是玩笑而已,陳掌柜……,……”

    他還沒說完,柳乘風覺得更有趣了,負著手站在趙公公面前,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打斷他的話道:“這玩笑可開不得,公公居然拿朝廷拿皇上來開玩笑,這玩笑未免太大了。”

    趙公公這一下子火氣立馬升了上來,雜家都已經服軟了,你卻還在糾纏不休,卻要如何?真以為雜家不敢和你玉石俱焚嗎?

    他心里這般想,卻是拼命忍住火氣,干笑一聲:“這個……這個……”

    柳乘風看向趙公公的眼神更加輕蔑,冷冷地道:“趙公公在開玩笑,可是我卻沒有和趙公公開玩笑的興致,再說了,你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上次酒宴的時候,我曾和趙公公說什么來著?是了,我曾向趙公公說,不要招惹我,可是現在,你惹到我了!”

    趙公公聽了柳乘風的話,殺機畢露,可是柳乘風看著趙公公的眼神也是殺氣騰騰。

    趙公公在宣府也算說一不二的角色,多少人巴結著他,此時柳乘風這般作踐他,怎么受得了?他終于發出了獰笑,道:“姓陳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雜家,”

    他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這個時候,柳乘風已經一腳踹到了他的下陰,趙公公本就是個太監,下檔什么都沒有,雖然這一腳踹過來不是致命,可這強大的慣性卻讓趙公公一下子摔飛了出去。

    咚……

    趙公公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后脊便和茶幾撞在了一次,內骨發出清脆的折斷聲音。

    他剛要叫,柳乘風已經沖上去,一把將地上的他揪起來,扯住了他的領子,掄起巴掌狠狠地給他一個耳光。

    “我再說一遍,不要惹我,可是你惹到我了!”柳乘風邊道,手也沒有停下。

    一頓卷所上去1趙公公的腦子嗡嗡作響,只知道嚎哭求饒了。

    而跟著柳乘風來的這一些人也是日瞪口呆,那禮部的官員更是覺得難以接受,要定罪就定罪,要各自找臺階就找臺階,你打人做什么真是斯文掃地,果然是呆子,果然是武晨……

    不過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只當作什么都沒有瞧見,私人恩怨嘛,你攙和什么。

    再加上柳乘風駭人的氣勢,一副猙獰的樣子,誰敢上去勸解?

    倒是外頭的趙府仆役在外頭探頭探腦,不過柳乘風帶來的十幾個護衛都是孔武有力,皆是從袖子口抽出了匕首,堵在了門檻。

    那些仆役多是一群潑皮無賴,看這鎮守太監權勢滔天,便一個個爭先恐后地來投靠為奴,現在看到這個陣仗,里頭還有錦衣衛,有什么禮部官員,門口又站著拿刀子的護衛,誰敢上前拼命?

    柳乘風打夠了,血淋淋的手抓住了趙公公的頭發,將他的頭揪起來,讓他的臉對著自己,隨即一字一句地道:“不要惹我!”

    說罷,才是將趙公公放開,沒事人一樣把手上的血跡揩干凈,柳乘風才又慢悠悠地道:“一個時辰之后,知府衙門要把所有人放出來,商隊的通關文腮三日之內要辦好,辦不好就得有人死。說了叫你不要惹我的,偏偏這般作踐自己,呸!”

    柳乘風旁若無人,雖說所有人都看著他,都是一副眼珠子也快要掉下來的樣子,不過柳乘風早已習慣了這種異樣的目光。

    村乘風無所謂地道:“好了,還有什么好看的,走!”

    人群自動分開出一條道路,柳乘風背著手,從人縫中排眾而出,宣府千戶所千戶楊林今日算是見識了京師千戶的威風,真是神了,果然是大地方出來的,原來錦衣衛千戶還可以這么個當法。

    楊林小跑上去,低聲對柳乘風道:“大人,還要不要對神機營查下去?”

    柳乘風從這花廳中出來,淡淡地道:……不必查了,真要查下去,還不知要耽誤到什么時候,這姓趙的太監是個聰明人,他不敢把事兒鬧大,會乖乖地放人。”

    楊林點點頭,用著幾乎是崇拜的眼神看著柳乘風,這才是錦衣衛呢,果然和鄉下地方的不一樣,瞧瞧人家這氣度,這手段,嘖嘖……

    一路上無人阻攔他們,出了鎮守太監的府邸,柳乘風坐上外頭停好的車,李東棟也跟著鉆進車里,他倒是很喜歡和柳乘風湊在一堆……總覺得柳乘風這個人讓他捉摸不透,這大庭廣眾的,他捋起袖子就敢打人了。

    柳乘風見他上車,不由笑道:“李先生怎么又往我這車里鉆?”

    李東棟也跟著笑,道:……侯爺倒是好手段,打了那個姓趙的一頓,不但讓他知曉了厲害,也不敢聲張什么,這其一嘛,是怕丟臉,這種事總不能讓全天下的嚷嚷去,這其二,他投鼠忌器,真要鬧大,就會鬧到神機營那邊,到時候有他吃的。這一次,侯爺可算是大獲全勝了。”

    柳乘風莞爾一笑,道:“你進這車來,說的就是這個?”

    二人說話之間,馬車已經動了,一行人沿著正千的烈陽絕塵而去。

    (未完待續)
第381章:人性的貪欲戰勝不了崇高的理想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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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一章:人性的貪欲戰勝不了崇高的理想

    “侯爺,那姓趙的太監當真會放人?”

    李東棟沉默了沒多久,終于又發話了,倒不是說他不夠鎮定,其實他也早已預料到,那姓趙的也有把柄捏在柳乘風手里,真要徹查,最后的結果只會兩敗俱傷。....可是柳乘風這家伙直接痛打了這趙公公一頓,天知道這趙公公會做出什么事來。

    柳乘風掀開車簾子,看到沿途的風景向后倒退,大同城的街景在這蕭瑟的風下顯得有幾分破敗,柳乘風沒有回答李東棟。

    李東棟也不由去看車外的場景,仍是不甘的道:“侯爺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我擔心什么。李先生,你看這車窗外頭,大同城在暴元當政之時何等蕭條,史書中說,大同城戶十不存一,漢人為奴,充作牛馬。你再看看現在,現在這城墻雖是斑駁,可是太祖皇帝起兵,驅逐暴元、定鼎天下,歷朝得國之正者,莫如本朝。這城頭上,飄揚的也是我漢家的旗幟。以暴元之強,卻為何這般摧枯拉朽,一敗涂地?”

    李東棟抿著嘴靜聽,他知道,柳乘風還有話要說。

    柳乘風目光閃露出光彩來,這才是柳乘風,也只有柳乘風才能流露出這種別樣的眼神,只要他還活著,他永遠都是自信的。

    “這是因為,人性的貪欲永遠戰勝不了崇高的理想,蒙古人貪天之功,而占據天下,他們貪婪而殘暴,可是在這萬里江山之中,總有懷有理想的人,他們時時刻刻都想翻過身,去讓正義得到伸張,所以元人統治天下,至始至終從未穩固,有元以來,天下總是烽煙四起從未間斷。”

    柳乘風嘴角微微揚起笑容,恬靜的道:“你再看現在的大同城,到處流露出來的都是無窮的貪欲,造作局、八大姓,這些人與暴元又有什么分別?他們為了自己得利,從來不會顧忌別人的死活。我的理想就是鏟除他們,這個理想在有人看來可笑,可是若是知我者,一定能體會出其中的崇高。因為我總是相信,就像方才說的那樣,人性的貪欲戰勝不了崇高的理想。”

    柳乘風哂然一笑,繼續道:“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柳乘風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有喜有怒,我想做的,只不過是對的起自己的良心而已。..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這是圣人說的話,我雖不算什么君子,可是我知道我要做的事卻是真正君子愿意做的事,所以我無所畏懼。而那趙公公,心中總是想著自己的榮華富貴,無時不刻的只不過是想保住自己的權勢,這樣的人,不過是豬狗而已,有何可畏?他不敢和我拼命,他拼不起,我有命來輸,他沒有這個命來賭。”

    柳乘風一番話,聽的李東棟眼眸不由一亮,這時候,反而更加看不懂柳乘風了。不過柳乘風說的好,趙公公是個小人,他時刻想著保住自己的權勢,所以他不敢賭,而柳乘風有理想就有信念,甚至為了他心中所想甘愿做出犧牲,兩相比較,高下立判,趙公公不敢去把事兒鬧大,打了也是白打。

    可是……李東棟有個疑問,他不禁道:“侯爺的理想什么?”

    “嗯?”柳乘風哂然一笑,道:“理想?我哪里知道,我從前落魄的時候,只想著養活自己,在這個世上生存下去。我娶了妻子,就想著如何立業,能養活自己的妻子。到了后來,我做了百戶,只想著把自己手里的事做好。現在嘛,我也說不清了……”

    李東棟不禁莞爾:“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柳乘風瞪了他一眼:“這可是你說的,我卻沒有承認。”

    二人相視一笑。

    “不過……”柳乘風沉默了片刻后道:“這大同城上下蛀蟲實在太多,這污濁教人透不過氣來,既然我這呆子來了,這大同城就勢必要有人流血,好了,說這些做什么,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李東棟深望了柳乘風一眼,越來越覺得這柳乘風渾身上下充滿了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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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公公被打的遍體鱗傷,等到柳乘風他們一走,一干奴仆便沖上去,喊大夫的喊大夫,扶他起來的扶他起來。

    趙公公哎喲哎喲的叫喚著,身體每動一下,那傷口便痛的厲害,口里自然忍不住破口大罵,太監罵起人來卻也不是好玩的,一通亂罵之后,翻來覆去的居然沒有重樣的,后來罵的累了,一個仆役在邊上道:“公公,那什么陳掌柜的實在太無禮了,公公是什么人,那可是宮里頭來的,他連公公都敢打,實在是吃了豬油蒙了心,公公,要不要……”

    “啪……”斜躺在榻上的趙公公掄起巴掌一巴掌打在這小廝身上,扯著嘶啞的公鴨嗓子道:“要什么?你要害死雜家嗎?一群狗才,混賬!混賬!”

    “去,立即去知府衙門,去給那知府說,所有聚寶商隊的人全部放了,一個都不要留,這個案子到此為止,誰要是敢再提一句,雜家剮了他,今日的事,你們這些狗才也不許傳出去,誰要是敢亂嚼舌根子,雜家活埋了他!去,快去!”

    趙公公病了……

    這大同城都在流傳這個消息,可是到底生了什么病,卻是誰也不知道。不過這個病顯然有點兒棘手,沒看到城里這么多名醫都一個個請了去,出來時別人去問什么病時,大夫們卻很是忌憚,什么也沒有說。

    不過聚寶商隊被抓的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放了出來,全部都是無罪,查封了的貨棧,那些守衛在貨棧附近的爪牙和差役,也一下子如潮水一樣退去,誰也沒有再提這件事,仿佛徹查聚寶商隊的事壓根就沒有發生過。

    而商隊的出關文牒也已經批了下來,商隊已經開始準備出關,畢竟耽誤了這么多時候,再不出去就要入冬,到時候關外到處都是大雪,道路泥濘難行,不知會平添多少煩擾。而趙公公每日仍然躲在這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時覺得氣不過時,至多也就是在病榻上大罵一通。

    商隊出關的那一天,趙公公的府邸卻是來了不少客人,八大姓的商賈范永,大同總兵王芬,還有不少大同的官員、商賈。

    范永是八大姓的領袖,而王芬是巡撫左丘明的心腹,這二人的拜謁,當然不是來玩的。

    趙公公的傷勢已經痊愈了一些,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是勉強出來待客卻還是不在話下,來的人分量不小,他總得出來招呼一下,只不過他這一張臉實在沒太好意思拿出來見人,顴骨腫的老高,眼角處有明顯的瘀痕,口里幾顆大牙不見了蹤影,范永和王芬見了他的樣子,都不由愣了一下,其實他們也隱隱知道一些事,只是不曾想,這位鎮守太監竟是傷的這么重。

    范永和王芬對視一眼,王芬微微一笑,竟是露出幾分笑容。而范永手里搖著一把折扇,自然免不得要噓寒問暖一番。

    趙公公只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鉆進去,堂堂鎮守太監,居然在自個兒家里被人打個半死不活,真真羞煞人也,可是偏偏,他拿那打人的柳乘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挨了打不說,還得乖乖的就范。

    對范永的噓寒問暖,趙公公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客氣了幾句,那范永見他提不起多少精神,也就不再說什么題外話,直截了當的道:“趙公公,今個兒一早,聚寶商隊就出關去了。”

    趙公公冷笑,不過他這臉部肌肉一動,立即感到鉆心的疼痛,不禁齜牙咧嘴起來,好不容易鎮住了痛,只得木著臉道:“范先生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來取笑雜家的?”

    現在趙公公最不愿意提的就是聚寶商隊,偏偏這范永有點兒不太識趣,硬是扯出這幾個讓他不愿意聽的話出來,趙公公心里頭怫然不悅。

    范永呵呵一笑,道:“趙公公息怒,范某只是想說,這聚寶商隊出了關,對咱們哪一個都沒有好處,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們遲早死無葬身之地,到了這個份上,也沒什么好說的了,總要分出個你死我活才是,王總兵呢,和我也是一個意思,不過這事兒太大,沒有趙公公點頭,咱們什么事都做不成。”

    趙公公見他們二人凝重的樣子,也不禁駭了一跳,道:“你們要做什么?”

    王芬淡淡的道:“殺人滅口!”

    這一句話說出來,頓時嚇得趙公公失了顏色,可是隨即,他的目光又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在哪里殺,又如何個滅口法。”

    “他們現在出了關,還不是想怎么殺就怎么殺,事后,全部推給韃靼或是瓦刺人就是,關外這么大,部族眾多,怕個什么,只要眾口一詞,朝廷也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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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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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二章:殺人滅口

    趙公公被王芬的話嚇了一跳。 (未完待續  89免費小說閱《》)

    殺人滅口……

    這可不是好玩的,一旦事發就是抄家滅族,一點兒商量的余地都不會有。

    趙公公干癟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現出踟躇之色。

    這事兒風險太大了,趙公公可不是傻子,他和八大姓和王芬這些人可不一樣,聚寶商行觸犯的是他們最根本的利益,所以對他們來說,但凡有一線可能,都只能破釜沉舟。他這鎮守太監若說和造作局有什么太深的關聯,那也說不上,好處,他是收了,卻沒有陷進去太深,而聚寶商行對八大姓的打壓會令他減少一大筆不菲的孝敬,可他犯不著去為了這個去拼命。

    王芬和范永二人看趙公公踟躇不決的樣子,心里都是叫苦,要殺人滅口就免不了調動軍馬,邊鎮這邊調動軍馬比其他地方方便一些,可是也得巡撫衙門和鎮守太監一起同意,若是趙公公不攙和進來,誰能保證他不去揭發?所以不將趙公公拉下水,這事兒就黃了。

    范永這邊,打擊聚寶商隊是最為迫切的,襲擊聚寶商隊,他的開泰商行的生意才能繼續做下去,祖宗們傳下來的基業,他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再者說,這生意做了這么多年,想要改行哪里有這般容易?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人越貨,將這事兒攪黃了才有活路。

    至于王芬也是為了清除后患,柳乘風一日在京師蹦達,他就一天不安心,若是這次能讓聚寶商隊覆沒,那柳乘風在京師如何向朝廷和宮里交代?柳乘風現在已經閉門思過,若是聚寶商隊再出點兒事,朝廷攻訐不說,皇上對他也未必再肯信任了,如此,大家才能高枕無憂,畢竟工部尚書的前車之鑒不遠,無論是巡撫左丘明還是他王芬,腦袋都別在褲腰帶上,只有徹底把柳乘風拉下馬來,才能讓人放心。

    王芬淡淡地道:“趙公公,事情倉促,容不得再猶豫了,若是不除掉聚寶商隊,你我就算能茍且偷生,可是莫要忘了,趙公公可是收拾過聚寶商隊的,那個廉州侯本就是個睚眥必報之人,難道還容得下趙公公嗎?他深受宮中信任,而趙公公又遠離京師,若是進讒,趙公公遲早是要死無葬身之地,狗急了還要跳墻呢,趙公公難道就愿任人宰割嗎?實話說了吧……”王芬沉默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繼續道:“左巡撫亦是深恨那個柳乘風的,這件事,巡撫大人已經默許,大同上下同仇敵愾,到時候抽調一支軍馬換上瓦刺人的衣甲趁夜出城,對外,咱們就說是出城巡視,對內呢,抽調最信得過的營合為一股,直接圍了商隊的營地,一個都不要放過,統統殺個干凈,掠了他們的貨物,再囤入開泰商行去,到時候讓開泰商行去與瓦刺、韃靼人貿易,如此一來,聚寶商隊第一次出關就這個樣子,柳乘風難辭其咎,而咱們大家也能狠狠地賺上一筆,范先生,這批貨價值多少,你來說吧。”

    范永淡淡地道:“聚寶商行為了這一次出關就已囤積了數十萬兩銀子的貨物,往大同這邊押來的貨物至少在三十萬兩銀子上下。大家也知道,什么貨物到了關外,這價值至少也要翻個幾倍,依我看,只要兜售出去,至少能換來紋銀兩百萬兩以上,趙公公,這可是巨利,只要你點個頭,這一輩子就衣食無憂了。劫掠的事自有王總兵去吩咐,銷贓呢,咱們大同八姓來解決。王公公只需下一個批文,調動一支軍馬出關巡邏即可。”

    趙公公這時候不得不動容了,兩百萬兩銀子,這可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往年的時候,朝廷一年也未必有這歲入,真要分下來,他能到手的至少四十萬,這還真足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此時他不禁有些激動起來,手指頭都在顫抖,又想到那個姓陳的掌柜毆打他的事兒,頓時一腔怒火升騰起來,冷笑道:“這事兒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要動手,就得有信得過的人,得讓人閉口,還有,商隊的護衛不少,出了關,務求要做到一網打盡,這人手也不能少,既要這么多人手,又不能走漏了消息,這可就難辦了。”

    見趙公公話語有了松動,王芬頓時打起精神,道:“這個放心,柳乘風在京師里慫恿徹查造作局,實話和趙公公說了吧,這造作局和咱們宣府息息相關,不少將士都要請戰呢,我的意思是這樣,大同城里的各營人馬,誰也別想置身事外,所有和造作局有關系的軍將都得動手,再從他們各營中抽調數十上百人馬,湊個三五千人,再趁夜出城追上商隊,商隊見了咱們的人馬未必會有防備,等咱們一靠近,再突然發難,殺他們個人仰馬翻,趙公公,只要聚寶商隊垮了,絕對是萬無一失的,這時候若是再猶豫,等到商隊深入了大漠,咱們就想追擊也遲了,大丈夫當斷則斷,萬萬不能猶豫,省得將來追悔莫及。”

    王芬一句大丈夫差點兒沒把一邊的范永嗆到,人家是大丈夫嗎?在一公公面前說什么大丈夫,你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

    不過趙公公顯然沒有察覺出話中令他難堪的地方,他猶豫再三,道:“雜家只需批一道軍令即可?”

    邊鎮的軍事行動一般都是總兵先向巡撫衙門報備,再打到鎮守太監這邊來擬準,這才生效,因此這鎮守太監自然而然就有了監軍之名,只要鎮守太監不合作,巡撫衙門和軍中便是再如何使勁,那也是假的。

    王芬道:“不錯,趙公公只需在大同等消息就行了。”

    趙公公嘆了口氣道:“本來呢,雜家和聚寶商隊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雜家豈能再無動于衷?罷了,你先去巡撫衙門報備吧。”

    王芬微微一笑,不由松了口氣,隨即道:“公公,巡撫衙門已經報備了,這是軍令……”他如變戲法似地從袖子里抽出了一份軍令,呈到趙公公的手上。

    趙公公看了軍令,上頭有巡撫衙門的大印,眼睛瞇起來,心里忍不住想:“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的,就瞞著雜家一個,只怕那個巡撫左丘明就是這幕后的推手。”想到這里,趙公公倒是沒什么惱火的,反而覺得他們考慮得還算周全,于是便打起精神,道:“來人,去取了大印來。”

    有個仆役去取了趙公公的大印,蓋了封泥,隨即狠狠地壓在這軍令上,趙公公拿起這份同時蓋了巡撫衙門和自個兒大印的軍令,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來,他心里頭清楚,這東西一旦交給了王芬,是榮華富貴還是抄家滅族就只在一線之間了,他還不肯輕易將軍令交還王芬,忍不住問:“王總兵當真有十全的把握?”

    王芬盯著這軍令,眼睛熱切起來,隨即道:“公公,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再者說了,聚寶商隊得罪的不是咱們一兩個人,這大同城不知多少人巴望著它倒霉,現在萬事俱備,又是在那人煙稀少的大漠,就算是有人懷疑,又能如何?公公多慮了,末將今個兒夜里就帶著人出城,從大同往北追個一夜,我們和商隊應該會在白溝遭遇,白溝那地方,公公想必也是知道的,那兒離大同已有上百里了,而韃靼和瓦刺的部族也極少在那里出沒,那里往北是一條河,向南就是咱們大同,他們無處可逃……”

    趙公公聽了信誓旦旦的話,才點頭道:“你說的沒有錯。”可是手里的軍令還是沒有伸過去,又向范永道:“那一批貨物……”

    范永連忙道:“公公放心,咱們就是再不懂事,公公的這一份也是會孝敬上的,將來還有許多事指著公公呢。”

    趙公公才將軍令交給王芬,扯著嗓子道:“好吧,雜家就在這兒等著,王總兵,雜家還有件事要拜托你,等你襲了那商隊,若是能尋到那個叫陳豐的掌柜,務求要提了他的頭來見雜家,雜家和他……”趙公公眼中殺機重重,咬牙切齒地道:“勢不兩立。”

    頓了一下,趙公公繼續道:“罷了,你們各自去準備吧,雜家有傷在身,就不遠送了,各自小心一些,出了差錯是要掉腦袋的。”

    王芬和范永此時都是渾身輕松,他們和謹慎的趙公公不同,對這一次奇襲,他們有著足夠的把握,只要事情辦成就可以毀尸滅跡,誰也尋不到絲毫的證據,朝廷就算生疑,也不可能出關去搜尋什么證據,到時候只要報一個遭受馬匪襲擊就是了,反正這種事,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

    “那么,末將告辭了。”王芬站起身來。

    范永也不禁道:“趙公公好好調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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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89免費小說閱《》)
第383章: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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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府巡撫衙門的后院子里,左丘明一副疲倦之色,看了看天,天邊宛霞云萬道,火燒云一般令天邊通紅一邊,這紅光灑落在大同城。讓大同染了一層紅暈。

    天色將晚,后院子里的池塘聽不到蟲鳴鳥叫,此時是初冬時節,萬物靜籍,左丘明如老僧一般站在石桌子邊上,一只手捏著另外一只手的長袖,右手上捏著筆,狼毫的筆尖如龍蛇一般在白紙上舞蹈。

    紙上乃著的是一首小詩。

    一個門房碎步過來,低聲道“王總兵求見。”

    “嗯…………”左丘明疲倦地抬抬眼,沉吟了片刻,道:“告訴他,天色不早了,這個時候老夫和他也沒什么可說的,讓他自己保重吧。”

    門房遲疑了片刻,卻是不明白平素王總兵來見老爺,老爺不管多忙都會見的,可是今日卻是怎么了,再聯想到王芬來通報時略帶幾分焦躁的臉色,讓這門房更加生出疑竇。

    不過不管如何,老爺的話還是要聽的,他應了一聲,轉身要回去把王芬打發走。

    “回來!”正在此時,左丘明突然叫住那門房,又是沉默片刻,才道:“叫進來吧,叫他到書房來見老夫。”

    左丘明一邊說,一邊擱下筆,背著手朝書房走過去。

    左丘明的書房很是清雅,一桌一椅、書架、燈架,還有那一冊冊泛黃的古籍,唯一的裝飾也只是書桌上的一方鍬爐而已,這獣爐想必是古物,可是此時卻是艦發著—股淡淡的肅香。

    王芬雖然經常來這府上拜倡…卻是第一次進這書房,這書房一向是禁地,除了左丘明誰也不能輕易進來,不過今天,左丘明卻是破了例。

    “來,坐,上茶———”

    很簡單的一句話,語氣也很冷淡,左丘明的態度和從前很不一樣。

    王芬欠身坐下,卻是對那準備去斟茶的老仆受寵若驚地道:“不必,我坐坐就走。”

    左丘明似乎也沒有再客氣,朝老仆揮揮手,示意他回避。老仆出了門,把這書房的門死死地關緊,左丘明端起書桌上的茶水,慢悠悠地道:“趙公公那邊如何了?,、

    王芬小心翼翼地道:“都準備妥帖了,趙公公在軍令上也蓋了印。”

    左丘明并沒有露出什么喜色,只是點點頭,道:“很好,今夜王總兵就要出城了嗎?”

    王芬道:“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末將倒是有個想法。”

    左丘明用茶壺蓋輕輕磨著茶杯沿兒,淡淡地道:“你說。”

    王芬道:“雖說咱們自己人不少,各營都有人,可是其中也不乏有蛇鼠兩端之輩,這些人既與造作局有些關系,可是牽涉也不深,難保到時候他們不會膽怯,突然去告發我們………”

    左丘明聽到我們兩個字,重重咳嗽地一聲,雙眉不禁皺起來。

    至芬心里恨不得罵他,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惺惺作態什么?他隨即道:“所以末將的主意就是出城的軍馬都從各營中抽調,只要和咱們有關系的人都得跟著末將出城,那些游擊、千戶人等,誰也別想置身事外,唯有這樣,大家的手里都沾了血,這些人才會和我們一條心,大人以為如何?”

    左丘明沉默片刻,隨即頜首點頭,道:“這是個好辦法,總不能讓他們吃的時候吃了,吃完了抹干凈了嘴又想做朝廷的忠臣,只是拼湊各營的人馬匯聚在一起,會不會…“…………

    王芬變得輕松起來,道:“大人的意思是不是說,各營抽調人馬臨時拼湊,只怕到時候不能齊心協力?這個請大人放心,咱們這一次就是要將商隊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一擁而上就是。”

    左丘明闔上眼睛,淡淡地道:“這種事,老夫不懂,也不想懂,既然你拿定了主意,那就這么辦吧。”

    王芬夾欠身道:“是。”

    說罷,王芬站起來告辭,左丘明也沒有相送,只是目送他出了書房,左丘明才喝了口茶,臉上露出陰沉之色。

    若不是萬不得已,左丘明不會走這一步險旗,可是工部尚書的死對他的震撼太大,他寒窗苦讀,也努力經營,好不容易才有如今這局面,封疆大吏,這是何等的光耀門楣,他絕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有任何污點,若是有人想揭自己的丑,令自己身敗名裂,他輸不起。

    “今夜之后,一切都會過去,京師里的廉州侯將會獲罪,再不受宮中的信任,各部堂的彈劾奏書都會充塞內閣,柳乘風勢必要為這件事負責。而大同………大同就再不會有什么憂患了,明日清早的時候,一切都不一樣,老夫明日可以睡個好覺了。”

    左丘明心中想著,那一向和藹的目光中殺機重重。

    總得有人青死,老夫不想死,那么該死的,自然是你們………

    ……………………………………………………………………………………………………………………………………………………

    總兵衙門里,一個個被點到的軍將都已經出現在衙門的正堂,衙門里的所有差役,除了幾個心腹之外全部打發走了,眾參將、游擊、千戶們齊聚在這里,總兵大人還沒有出現,不過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今日的不同,彼此之間都在竊竊私語著。

    “此時天都黑了,不知總兵大人到底有什么事召喚我等,莫不是有邊關的告急?”

    “莫不是平遠堡那邊出了意外?聽說瓦刺人近日在平遠堡附近活動,這么多斥候派出去,到現在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這也未必,就算是出了事,按道理也該是巡撫大人召見,再請趙公公旁聽,等有了主意才是總兵大人擂鼓升帳,可是巡撫衙門那邊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大家都是議論紛紛,可是卻有人看出了不同,召喚來的軍將,幾乎清一色都是巡撫大人的心腹,而且一般情況都是總兵大人先在這兒等候,等所有人到齊了再傳達朝廷的命令,可是今個兒卻是很不一樣,總兵夫人還沒有來。

    莫非……

    正在大家胡思亂想之際,門洞外黑漆漆的夜色之中,一個差役低聲道了一句:“總兵大人到。

    王芬一身戎裝,全身鎧甲,頭上頂著獸盔,腰間別著銅帶,挎著腰間的長刀踏著長靴進來。

    見了王芬這一副裝束,所有人都不由咋舌,可是那些平素和王芬嬉皮笑臉的人此時已經感覺到了王芬臉上的冷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芬一步步進來,看著左右站立的部下,隨即道:“諸位都還活著,實在可喜可賀!”

    眾人一驚,都不知道這王芬為何說出這種話,有個游擊將軍干笑一聲道:“總兵大人的意思晨………”

    “哼!“王芬冷笑道:“別以為本總兵不知道,你們平時在造作局里吃拿的還少嗎?知道嗎?現在朝廷已經議論紛紛,都說是你們吃拿了,才讓我大明的軍備糜爛,使社稷不固,天下不寧。每日內閣里都有徹查造作局的奏書遞上去,都是要嚴懲你們,殺一傲百,厘清造作局,還天下一個公道。”

    所有人一聽,頓時面如土色,這些事兒,他們也知道一些,其中一個道:“不是說宮里已經否決了嗎?”

    王芬不禁笑起來,道:“可是那些奏書,陛下都是留中不發,更何況廉州侯三番五次地向皇上進言,你們能活得過今日,難道就能保證明日腦袋還能在自己的脖子上?”

    至芬大剌剌地坐下,隨即惡聲惡氣地道:“有這個隱患,我等遲早死無葬身之地,誰要是心懷僥幸,那就是不知死活!”

    “那廉州侯要置我們于死地,我等都是七尺男兒,豈可坐以待斃?這廉州侯主營聚寶商隊,曾向宮中吹噓,說他的聚寶商隊能為大明掙來白銀萬兆,宮中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今日我等要死中求生,唯一的辦法就是立即出城劫殺商隊,令宮中對廉州侯再無信重可言,廉州侯一心要清查造作局,今個兒咱們就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大家以為如何?”

    聽了王芬的話,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王芬的目光掠過每一個人的臉,隨即淡淡地道:“怎么?不敢?這里是邊鎮,有什么不敢做的?商隊出了大漠,便是被斬殺殆盡,又有誰能查得清?”他一面說,一面取出軍令,狠狠地敲在手肘邊的茶幾上,道:“來了衙門的,每人抽調本營人馬一百在北門集結,不得有誤,今天夜里,所有人隨我出城,若是有誰敢說個不字…—…—…—“王芬森然一笑,繼續道:“這就是要出賣咱們自家兄弟,不但本總兵不會輕易放過,便是巡撫大人和趙公公也定要拿下他的腦袋。”

    王芬根本就沒有給這些人考慮的時間,時間紫迫,出城的計劃就定在半個時辰之后,而且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把柄在,不怕他們不就范!

    “大家速去準備,都記著,不要昏了自己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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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送到,晚上還有一章,“點左右吧。(未完待續)
第384章:蕭墻之禍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isH第三百八十四章:蕭墻之禍

    從大同城往北便是一處叫白溝的地方。WwW。NgWeNXuE。M

    之所以叫溝,或許是自西有一條小河通過,河水蜿蜒向東,因為是冬季,所以河床并沒有干涸,兩岸的水草異常的豐美,此時已到了初冬時節,在這湛藍的天空之下,水草搖曳,與天地連為一線,宛如仙境。

    商隊經過兩天的跋涉抵達了這里,無數裝載著貨物的騾馬紛紛聚攏起來,大家各自去安營扎寨,一會兒功夫,一頂頂簡易的帳篷便堆了起來,大營背靠著河水,前面是開闊的草原,四面扎起了柵欄,黑底的商會會旗飄揚在大營各處的大帳,獵獵作響。

    柳乘風在選定了扎營的地點之后,便騎著馬帶著十幾個隨從圍著這附近勒馬奔馳了一段,隨即便帶著人回到了營地,此時他的大帳子已經扎好了,里頭升起了火盆,溫暖如春。

    柳乘風穿著一身裘衣,走入這帳篷里,才覺得渾身有些熱,方才跑了馬,做了劇烈運動,再加上進了這帳子便感覺有一股股的熱氣撲面而來,便將厚實的裘衣脫下,只穿著內衫,幾個隨他一起進來的向導向他說起這白溝的來歷。

    皇帝在的時候,出征漠北,在這里遭遇了數萬蒙古鐵騎,當時明軍有大軍三十萬,將這股鐵騎三面圍定,只留下一個缺口,不過這缺口卻恰恰是湍急的河流,雙方在這里曠日廝殺,鏖戰了三天三夜,北元人大敗,卻是無路可逃,鮮血和尸首將這河水差點兒填滿,文皇帝騎馬到了這河畔邊,看到這戰后凄慘的場景,指著那河溝里被鮮血浸染了的河水,駐馬揚鞭道:“血流成河令人聞之不詳,自此之后,這就是我大明的疆界,不如取名白溝。”

    自此之后,這地名便流傳下來。只是歷史是否當真如此,柳乘風也不愿深究,無論真假,出了這大漠,他都能真切的感覺到那文皇帝橫掃大漠的雄姿,數十萬虎賁精兵,隨著旌旗的方向匯聚成無數道河流,朝著大漠的深處挺進,所過之處,北元聞風披靡。iSH

    這是何等雄壯的場景,那嘶聲的戰馬,咚咚的戰鼓,看不到盡頭的步卒,在一個號令之下,宛如吞噬一切的野獸,將大漠人最后那么一點可憐的野心都擊碎的體無完膚。

    柳乘風盤膝坐在帳上,不由道:“國家承平日久,又歷經土木堡之變,現在是多么需要一個文皇帝,重振雄風。”

    他說了這番話,便讓向導們各回帳中休息,又叫剛剛傷勢好轉的小掌柜吳鵬貨物倉儲的情況,吳鵬答了,柳乘風對他道:“你好好的歇著去吧,傷勢剛好,不要過于操勞,瑣碎的事交給下頭人去做也沒什么關系。”

    過了一會兒,外頭又有人來求見,卻是錢芳。

    錢芳這一次隨行而來,不過一直都沒有拋頭露面,他現在的身份是商隊的護衛隊長,在外頭通報了一聲,柳乘風請他進來,錢芳道:“侯爺吩咐的事,學生軍上下已經做好了準備。”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暫時商隊還不會有危險,你且讓大家好好歇一歇,等養足了精神,到時候有你們忙碌的時候。告訴大家,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本侯今夜,就要借重大家,建功立業,也只在今天!”

    錢芳應了一聲,不由問道:“侯爺,今個兒夜里當真會有事發生?若是馬匪不來怎么辦?這白溝畢竟距離大同不遠,若是真有馬匪,只怕也不會選擇在這里動手。”

    錢芳是宣府通,先是神機營的游擊,后來又調去了斥候營,這關內外的地形大致都能做到了如指掌,這附近還真沒有什么大規模的馬匪,就算真的有,在這關外,能一口吃下聚寶商隊的也不多,再者說了,馬匪動手,也不可能在白溝,畢竟白溝屬于宣府斥候的巡邏范圍,要想設伏,怎么可能逃得過大明的眼睛。

    柳乘風冷冷一笑:“來的不是馬匪,只是蕭墻只禍罷了。”

    禍起蕭墻,說的是禍亂發生在自己的家里;比喻內部發生禍亂;錢芳聽了柳乘風的話,不禁倒吸口涼氣,道:“莫非是宣府……”

    柳乘風覺得有些燥熱,揭開了衣襟下的一根帶子,挽起袖子來,道:“不該問的不必問,到時候就清楚了。”

    錢芳也不再多問,便告辭出去。

    柳乘風卻是吁了口氣,當即睡下,在榻上的時候,他心里也不由對自己的猜測有幾分動搖,他們……真的會來?這也只是或許而已,不過柳乘風還是有幾分把握,因為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大同的某些人矛盾已經不可調和,這些丘八可不會有什么客氣的,一旦觸犯到他們切身的利益,他們絕對不會有什么太多的猶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才是他們處事原則。

    今夜過后,會是什么場景呢?

    柳乘風帶著這個疑問,和衣睡下。

    夜深了,萬物靜籟無聲。

    在月色之下,被晚風吹的高低起伏的水草中,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黑影。

    此時已經接近拂曉,夜色如墨,那天空高懸的彎月黯淡的光芒仿佛都被這黑霧籠罩,嗚嗚的風聲此起彼伏,若是細聽,便只有那潺潺的流水聲。地平線上的黑影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在一處小丘上,疲倦的王芬勒著馬,遠遠眺望著商隊大營那幾欲熄滅的營火,星點的火光透過濃霧,進入了王芬的眼簾。

    王芬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躍躍欲試的樣子,他的身后,幾十個軍將將他圍攏,昨夜子時出發,到現在才三個時辰,三個時辰,王芬帶人奔襲百里,終于如他所想的那樣,在白溝一帶發現了商隊的蹤跡。

    此刻的王芬如一頭發現獵物的餓狼,整張臉都帶著幾分猙獰。

    “總兵大人,是否現在沖殺過去?”在王芬的身后,一個游擊忍不住詢問。

    王芬卻是搖搖頭,道:“你看這大營的布置,暗合行軍安營之法,由此可見,這商隊的防禁與行軍無異,我聽說商隊有護衛三千人,只怕帶著這商隊的,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

    王芬畢竟是邊將出身,推理出來的話頭頭是道,他繼續道:“他們既然按著行軍的方法布置扎營,勢必會有一支守夜的軍馬做好隨時應付奇襲的準備,我們現在貿然沖上前去,未必能討到什么好。”

    王芬馬后的眾人紛紛點頭,他們雖是一群丘八,可是打了半輩子的仗,對這些東西都是耳熟能詳,既然人家用的是行軍的辦法扎營,那么也肯定會有人夜間巡邏,一有敵情,可以一面抵擋,同時去喚醒其他人,那么這奇襲就發揮不了最大的效果,若是一旦雙方僵持在一起,那就大大不妙了,這一次大家來這里,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最重要的就是速戰速決,否則一旦戰事拖延,走漏了風聲,無論這支商隊是不是被他們擊垮,對他們來說都會招致致命的災禍。

    所以,貿然進擊風險太大,實在不算什么好主意。

    只是不能直接沖殺,那么又該怎么辦?

    王芬似乎早已摸透了他們的心思,淡淡的道:“朱千戶,你帶著一隊斥候慢慢的過去,不要有什么敵意,直說本總兵官帶兵出來巡邊,恰好撞到了他們,便派你去交涉,此時我們人困馬乏,能否讓他們讓出一些位置,供我們歇一歇。”

    眾人聽了王芬的話,頓時醒悟,他們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堂堂大明朝的邊軍,大明的邊軍在路上遭遇了大明的商隊,完全可以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對方難道會有什么防備?等到大家接近了他們的大營時,再突然發難,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這商隊中的護衛有所準備,可是在這倉促之下也組織不起什么抵抗,人為魚肉,我為刀俎,這商隊還不是想怎么殺就怎么殺?

    那朱千戶聽命,勒馬向黑暗中飛馳而去,隨即,便點選了數十人出發,大搖大擺朝那商隊大營過去。

    王芬的分析一點兒也沒有錯,這大營的防禁一點兒也不松懈,當朱千戶帶著人飛馬到了大營三百丈外時,大營便已經有了動靜,霎時間,無數的火把點亮起來,柵欄之后,一個個護衛探出頭來,竟也有數百之多,一支箭矢破空自營中飛出,撲的一聲,落在朱千戶的馬下,隨后,黑暗中傳出一聲質問:“營外何人,再上前一步,我等就不客氣了!”

    說話的人帶著深深的戒備,畢竟這大晚上的,又是在這關外,小心一些,倒也正常。

    朱千戶駐住足了馬,倒是一點兒也不著急:“我們是宣府的官兵,你么可是聚寶商隊嗎?鄙人奉總兵官之命巡邊,想不到在這里竟是撞到了你們。”

    大營里沉默了下來,似乎正在消化朱千戶的話。

    ……………………………………………………………………………………

    第四章送到,累死了,睡覺去也,腰酸背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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