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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你怕不怕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    第三百九十五章:你怕不怕

    左丘明聽了趙公公的話,只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在他看來,這趙公公除了嘴上痛快,也沒什么本事。趙公公見左丘明對自己愛理不理,只是訕訕一笑,臉上略顯幾分僵硬,不過此時他也無心爭強好勝,注意力很快便被臺下的操演所吸引。

    與此同時,在聚寶商隊,一隊隊穿戴著欽賜飛魚服的軍士列隊而出,在商隊的廳堂里,柳乘風已換上了朝服,頭戴翅帽,整個人煥然一新,一旁的李東棟則是一身儒衫、頭戴方巾。

    其實柳乘風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馬,李東棟心里是不認同的,只是廉州侯的主意一旦確認之后就很難更改,他也就不敢再說什么,布置一番之后,所有人已經準備就緒。

    柳乘風按著腰間的欽賜繡春劍,對李東棟道:“李先生,今日本侯要做一件大事,這事兒自然會有些風險,還要牽連李先生隨本侯一道冒險,實在慚愧。”

    李東棟含笑道:“侯爺客氣。”

    柳乘風的目光霎時又變得凜然起來,道:“你我代表的是朝廷,城外的那些人卻是對著朝廷耀武揚威,自以為手掌軍權,朝廷就不敢拿他們如何,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侯今日倒是要看看,在宣府,到底是他一群沐冠而猴的跳梁小丑說了算,還是朝廷說了算!李先生,準備好了嗎?隨本侯出發吧。”

    柳乘風說罷,當先按劍出了廳堂,李東棟連忙跟上,二人到了大街上,街上已是一隊隊的飛魚服軍卒等候多時,柳乘風翻身上馬,錢芳飛快地打馬靠近柳乘風,道:“侯爺,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侯爺一聲令下。”

    柳乘風頜首點頭:“出城!”

    ……………………………………………………

    大同東門。

    東門守備站在城樓上,眺望著城下那一隊隊官軍操演,眼見這聲勢,東門守備的額頭上已是滲出冷汗,誰都知道,這操演意味著什么,這是向朝廷示威哪,今個兒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西門守備心里胡思亂想著,此時各路大軍操演完畢,已經紛紛集結到了高臺之下,各路的參將、游擊紛紛上了高臺,到巡撫大人帳下聽候命令。

    而此時,在東門守備的身后,一陣急促的馬蹄和腳步聲傳出來,在這皚皚大雪中,視線有些不清,東門守備回過頭,卻是駭了一跳。

    “怎么回事?怎么他們也來趟這趟渾水了?他們難道就不怕引發沖突,鬧出事兒來……”

    東門守備幾乎是目瞪口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群朝廷的‘欽差’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瞧他們殺氣騰騰的樣子,擺明著是來找茬的。

    一邊是數萬邊鎮雄獅,另一邊卻是千余穿著飛魚服來者不善的學生軍,東門守備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瀝瀝冷汗,這出了事兒,他的干系也是不小,要是真的鬧出了沖突,可不是好玩的。

    守備連忙下了城樓,剛要阻攔迎面而來的馬隊,當先一名兇悍的騎士已揮鞭下來,大喝一聲:“速速退開,廉州侯到,侯爺有令,阻攔的一律以亂黨論處。”

    長鞭在半空如靈蛇一樣在半空彎曲打直,鞭梢差點兒沒抽到守備的臉上,守備嚇得連忙退到道旁,不過方才的話,他卻是聽清了,廉州侯……

    廉州侯的大名,其實早已傳到了邊鎮,誰不知道在這大明有這么個天子寵臣,在這大明有這么個操練三月之后,率新軍擊潰瓦刺鐵騎的傳奇人物,再加上廉州侯一心要徹查造作局,在這邊鎮早就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少人對是他又恨又怕。

    原來他就是廉州侯,這人不是已經被勒令閉門思過了嗎?可是現在他為何出現在大同城?

    不等他多想,一隊隊人馬已是呼嘯而過,飛快地沖出了城門洞。

    這守備看著在眼前而過的背影,不由跺跺腳,道:“瘋子,所有人都瘋了,一個挾持邊軍向朝廷示威,一個在這風口浪尖上往人家的刀尖上闖,你們要去鬧那就鬧去吧,大爺我不奉陪了。”

    而在高臺那邊,左丘明顯然也發現了這格外醒目的一隊人馬,眼睛不禁瞇起來,略顯幾分驚詫地看著東城門方向。

    這些人,怎么在這個時候來這里?

    難道他們就不怕滋生沖突嗎?

    他心里懷著各種疑問,可是臉色卻不由生出了幾分肅殺之氣,來得正好,今日正好給你瞧瞧本官的厲害!

    彩棚下的各路參軍、游擊人等,眼見對面呼嘯而來的人馬,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們想過許多種可能與城中的這些人相會的情景,可是不曾想會是這個時間這個地點。

    北路參將劉福眼睛瞇了起來,看到那人馬匯聚的洪流,朝身邊一個游擊使了個眼色,這游擊猶豫了片刻,朝劉福頜首點頭,隨即立即下了高臺,振臂一揮,頓時便又一營人馬向他靠近,游擊翻身上馬,隨即帶著一營人馬飛快殺出,橫在了學生軍面前。

    誰都沒有說話,不過雙方顯然都很克制,各自在數丈之外停下。

    “大膽,你們是什么人,廉州侯奉皇上旨意前來宣府公干,你們是要造反嗎?竟敢在此阻攔欽差大駕。”

    對面的官軍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瞧著眼前這些穿著飛魚服,自稱是欽差大駕的人。

    邊軍和尋常的衛所不同,過慣了刀頭舔血的生活,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否則這邊鎮的鬧餉、嘩變也不會層出不窮,甚至欽差親自出馬安撫,也無濟于事。對這些人來說,沒有實在的好處,什么欽差、圣旨都是假的。

    那游擊臉上不由閃露出幾分猙獰,不屑地看了對方一眼,這些人未免也太不知好歹了,邊鎮有邊鎮的陳規,真以為這里是京師,是江南,是云貴呢!在這兒,一切都有自己的規矩。

    學生軍隨即陷入沉默,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柳乘風從人群中出來,他淡淡地道:“誰是領頭的,出來和本侯說話。”

    他的語氣,自是驕傲無比,這口吻頗有幾分就怕你這孫子不敢似的。

    游擊姓江,單名一個伍字,江伍在營中頗受軍中擁戴,此時見柳乘風叫他,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馬出來,對方叫陣,若是自己不應,難免會弱了自己的威風,在這邊鎮帶兵,將佐的威信很是要緊,他心里不禁冷笑,想:“且看看他怎么說,任他胡說八道,又能奈何?”

    江伍打馬出來,神氣洋洋地道:“我就是,你說你是廉州侯,可是本官只知道廉州侯還在京師閉門思過,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冒充欽差才是,你好大的膽子,冒充欽差 ,可知道是死罪嗎?”

    江伍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對方是冒牌貨,之所以這么說,不過是借機給柳乘風一個下馬威而已。到時候就算沖突起來,也有個說辭,朝廷的邸報里不是說廉州侯在閉門思過嗎,那現在出現在宣府的廉州侯肯定是假的。

    柳乘風朝他笑了笑,對他的叫囂渾不在意,只是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官居何職?”

    江伍倒也不怕他,就算是怕,此時也不可能示弱,冷冷一笑,道“本官乃宣府北路游擊江伍!”

    柳乘風慢慢的拍馬前行幾步,對江伍道:“江游擊,本侯能否與你說幾句話,不過這些話別人聽去了卻是不好,江游擊能否靠近一些。”

    江伍冷笑一聲,道:“有什么話,為何不堂而皇之的說出來,鬼鬼祟祟做什么。”

    柳乘風嘆了口氣,道:“莫非江游擊不敢?”

    江伍冷哼一聲,道:“那就看看你怎么說。”

    不過在靠近柳乘風之前,為了防止柳乘風暴起發難,江伍的手不自禁地握住了腰間的刀柄,隨即慢悠悠地打馬前進幾步,柳乘風迎面過去,兩馬相交,在眾目睽睽之下,柳乘風低聲在江伍身邊說了幾句話。

    江伍的臉色驟然大變,一對眼眸掠過一絲驚慌之色,喉頭滾動幾下,黑著臉,隨即撥轉馬頭,返回隊中去。

    “所有人聽令,讓開道路,讓廉州侯過去。”

    江伍大呼一聲,所部的官軍頓時都是面面相覷,這是怎么了?方才江游擊還是一副不肯相讓的樣子,轉眼的功夫,居然要讓開道路,放人過去。

    不過江伍開了口,自然誰也不敢說什么,眾官軍如潮水一般退開。

    柳乘風則是抖擻精神,大喝一聲:“所有人聽令,隨本侯繼續前進!”

    錢芳一頭霧水地悄悄勒馬到柳乘風身側,低聲問:“侯爺和他說了什么?怎的此人只一句話就乖乖地讓到一邊了?”

    柳乘風淡淡地道:“我方才和他說,你叫江伍,弘治二年,因功升的游擊將軍,籍貫在濟寧府,族中有七十三口,子女七人,除了兩個隨他在宣府,其余的全部在京師和濟寧老家……”

    錢芳不禁無語,訕訕地道:“我竟是差些忘了,侯爺是錦衣衛出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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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反攻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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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六章:反攻倒算

    眾目睽睽之下,柳乘風按著腰間的寶劍,不懼兩側邊鎮官軍的駭人殺氣一步步走上高臺。跟我讀h-u-n混*h-u-n《》請牢記

    這高臺是木板臨時搭建,此時覆蓋了一層細細的雪,靴子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高臺上的一干文武官員,眼見那游擊攔不住柳乘風,正要發難,卻見柳乘風只帶著兩個護衛拾階上來,卻都沒有吭聲了。

    趙公公遠遠看到柳乘風,卻是認得這人便是自己左思右想,而又恨又怕的陳掌柜,不禁怒目道:“好哪,他居然敢自投羅網!”

    反倒是左丘明露出了謹慎之色,誰都不是瘋子,九路大軍在這里操演,都以他左丘明為中心,是誰給此人這個膽子,居然只帶著一千人不到闖入這里,更是孤身只帶著兩個侍從上高臺來。莫非此人有什么依仗不成?

    很快,左丘明就注意到了柳乘風的衣冠,頭上是一頂烏紗,這倒是稀松平常,可是這官袍卻有點兒奇特,緋紅色的大袍子,已經象征了尊貴,中間的補子似是龍騰云霄,再一細看,居然是麒麟服。‘

    能穿上這種衣衫的都是一、二品到公、侯、伯、駙馬以上的高官。偏偏此人年輕得很,絕不可能是文官,大明朝也沒什么像樣的駙馬,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了。

    “他就是廉州侯柳乘風?這也難怪了,難怪王總兵有去無回,難怪老夫差點就栽在他的手里。”

    左丘明的眼中,閃露出一股戒備之色。

    而此時,柳乘風已經上了高臺,出現在彩棚外頭,他先是看了趙公公一眼,朝趙公公微微一笑,最后,目光落在了左丘明的身上。

    左丘明此時也未必怕一個什么廉州侯,在這里,他才占著真正的主動,人心在他宣府巡撫這邊。

    左丘明冷冷一笑,明知故問地道:“你是何人?本官都督三軍操演,你率眾前來作梗,莫非以為這朝廷沒有王法嗎?還不快快速速退下?這沖撞巡撫的帳,本官自會和你算!”

    柳乘風不由莞爾笑了,道:“哦?莫非是本侯走錯了地方?”

    一句本侯,幾乎已經將柳乘風的身份徹底地暴露出來。

    趙公公這才知道柳乘風的真正身份,眼中不禁閃露出了驚詫之色。

    難怪,難怪了,原來此人果真是廉州侯,他扮成掌柜,到底是要做什么?再仔細一掂量,趙公公心中更是駭然,此人哪里是來行商走獲的?根本就是來找麻煩的,再結合邸報里那閉門思過的錯誤消息,只怕奉的應該是宮里的旨意,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表面上已經被朝廷勒令閉門思過,沒有出京師一步,其實早已到了大同,只怕也早已搜集了他們的把柄,現在莫非是來攤牌嗎?

    想到這里,趙公公不禁心中一跳,臉色變得青白不定了。

    倒是左丘明還坐得住,冷冷一笑,道:“你休得胡言亂語,速速退下,再不退下,莫怪本官不客氣。”

    柳乘風森然地瞪著左丘明,淡淡地道:“你自稱是官,又是哪里的官?”

    左丘明冷哼道:“自是朝廷命官!”

    柳乘風哈哈一笑道:“既是朝廷命官,也敢對本侯咆哮?先前本侯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還以為坐在本侯對面的瓦刺是韃靼人的官,退一萬步,便是瓦刺、韃靼之類的官見了本侯,也敢這般言辭放肆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本侯是朝廷欽賜的廉州侯,錦衣衛千戶官,欽賜飛魚服、繡春劍,紫禁宮城本侯尚且去得,怎么到了這里反倒不能來?難道這里不是大明的土地,在座的都不是我大明的命官?”

    彩棚里外的人都沒有做聲,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禁看向左丘明。

    左丘明心里明白,自己的態度至關重要,早聽說這個柳乘風信口雌黃的嘴上功夫厲害,這時候自己決不能后退。

    左丘明手撫著桌案,獰笑一聲,道:“那本官倒是要敢問,你是哪門子的侯爺?”

    柳乘風正色道:“欽賜萬戶廉州侯柳乘風,大人不信是嗎?莫非還要取本侯的印信來看?”

    左丘明冷笑:“你是不是萬戶廉州侯,和本官無關,這里是邊關重地,大軍正在操演,你便是親王,也不能隨意出入。”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大人莫忘了,本侯還有一個身份,那便是錦衣衛千戶,天子親軍,負責掌管刑獄,兼負巡察緝捕之權,這里只要是我大明的土地,本侯自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左丘明瞇著眼,那藏在眼底深處的眼仁迸發出一絲精光,淡淡地道:“哦?本官竟是差些忘了,本官倒是想要請教,在大同難道還有亂黨,怎么勞動得了錦衣衛千戶大駕?”

    左丘明問出這幾句話的時候,彩棚外的幾個心腹參將也頓時變得肅然起來,手不禁狠狠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這姓柳的若是搖頭便罷,畢竟人家是侯爺,還是錦衣衛,動他一根毫毛,卻也不是好玩的。可是柳乘風若是此時說左丘明等人就是亂黨,那么就只有狗急跳墻了。

    左丘明若是亂黨,那他們是什么?這些年,他們跟著左丘明不知做了多少事,左丘明是亂黨,他們就是亂黨余孽,今日若是放任柳乘風扳倒了左大人,明日就是他們身首異處。

    至于其他采取中立的參將、游擊,此時也都不禁捏了一把汗,他們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可是若是廉州侯和巡撫真的起了沖突,他們若是視而不見,到時候朝廷追究起來,他們也遭這魚池之殃。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換到了柳乘風身上,他們倒是想想看,柳乘風所說的亂黨是誰。

    柳乘風似乎賣了個關子,淡淡地道:“大人當真想知道這亂黨是誰?”

    左丘明冷哼道:“你要說便說。”

    “大人既然想知道,那本侯只好借著大人操演軍馬的時候,來為我大明除害了。還望巡撫大人不會見怪。”

    柳乘風這時候言辭居然客氣了很多,不過他左一句右一句,就是不肯進入正題,卻是讓人有點兒抓狂。

    左丘明沒有搭腔,不過似乎是默認了,他現在確實急切地想知道,這柳乘風所說的亂黨到底是誰?

    柳乘風見大家都采取了默許的態度,隨即朝身后的侍衛高強道:“去,傳令下去,把亂黨都押上來。”

    高強聽命,咔嚓咔嚓的飛快地下高臺去了,他下高臺的速度極快,竟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經到了高臺下,若是平時倒也罷了,倒是有不少參將、游擊注意到,這高強身手極好,畢竟這臺階上可是一層積雪,尋常人上下,都得小心翼翼,否則一不留神就得摔下去,更別說這樣飛速的跑動了。

    原來亂黨不在高臺上,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氣,看來這柳乘風倒也識相,還不敢把這層窗戶紙兒撕破。

    恰在此時,東門里頭傳出一陣陣求饒,隨即上千名商隊護衛押著一隊隊捆綁得結結實實的人出來,為首一個,大家卻都認得,正是總兵王芬。

    王芬后面竟還有王芬的三個兒子與他的原配妻子,再后頭,人數就更多了,有人認得的,有人不認得,可是明眼人都瞧得出,這些都是出城追襲聚寶商隊的人。

    高臺上,無數人面面相覷,連左丘明的臉色也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起來,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都是他上任之后提拔起來的人。

    而此時,他們全部淪為了階下囚,足足有上百人,居然還有數百個家眷,都被人押著,發出求饒和慟哭之聲。

    左丘明握緊了拳頭,憤恨地看了柳乘風一眼,可是他發現,柳乘風此時此刻的表情卻是徹底地改變了,這還略顯幾分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漠,那殺機畢露的眼眸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柳乘風按緊了腰間的繡春劍,紋絲不動,高臺上的風很大,吹得他的衣袂獵獵飄起,頭上的翅帽也幾乎被吹得搖搖欲墜。

    他的目光突然一閃,落在了高臺左右的參將、游擊身上,淡淡地道:“亂黨反賊就在這里,大明朝的軍馬,居然追襲大明朝的商隊,聚寶商隊乃是陛下親自承認的涉外商隊,為的是充盈府庫,而現在,這些亂臣賊子居然敢帶著兵偷襲商隊,為首的一個竟還是大同總兵,這不是亂臣賊子又是什么?商隊之中更有本侯、錦衣衛以及禮部官員,他們尾隨其后,又是什么圖謀?今日,這些人就在這里,他們深受皇恩,卻是這般狼子野心,窮兇惡極,本侯身為錦衣衛官員,查處亂黨乃是應有的職責,現在,就讓大家看看亂黨是什么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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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車好辛苦,練完車還要碼字,哎,只能堅持了,這幾天更新可能沒有以前快,大家也堅持一下吧,很快就好了。
第397章:殺人方能立威
明朝好丈夫全文閱讀作者:上山打老虎額加入書架
    高臺下發生了一陣騷動,一隊隊的犯官全部押到了高臺下頭,包括了他們的家眷人等,無數懇請活命的聲音嘶啞又絕望,雪地下,有人一腳踹在他們后背,反剪著雙手的人頓時撲倒在雪地中,嗚咽不已

    總兵王芬更是狼狽,披頭散發著一張臉埋在雪里,口里還在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與他跪倒在一起的三個兒子一起大叫:“爹爹救我!”www..

    只是可惜,王芬自己都自身難保,更不必說救人了。

    第一排人已經被拉扯到了高臺下,足足三十人之多。這些人多是追襲商隊的武官人等,有的是總兵,有的是游擊,有的是千戶,而此時,什么體面也都沒了,一個個狼狽不堪。

    王芬掙扎著抬起頭來,昏花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目視著高臺,用盡了所有力氣嘶聲大吼:“大人……左大人救我……”

    這聲音悲切到了極點,隨著寒風卷入左丘明的耳中,左丘明高高在上的坐著,臉上也生出了憐憫之色。

    只是這轉瞬即逝的憐憫,隨之不見。他當然明白,王芬現在是什么身份,帶兵襲擊商隊,證據確鑿,想抵賴也抵賴不了,這時候若是他應一聲,那么這同謀罪就算坐實了。左丘明可以向朝廷示威,因為只要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朝廷就能容忍。可是一旦真正涉及到了謀反,朝廷就絕不可能姑息,畢竟這宣府距離京師不過幾步之遙,乃是大明的門戶,你可以驕橫,可以貪婪,甚至可以耀武揚威。這一些朝廷都可以容忍,唯獨不能容忍的就是大逆不道。此時只要左丘明與王芬有絲毫的牽連。王芬固然逃不過一死,左丘明也必須陪葬。

    他將手藏在袖中,將拳頭攥緊,可是臉上。仍是一副漠然的樣子,仿佛王芬叫的不是他左丘明。而他更是和王芬沒有絲毫關系。

    甚至左丘明還冒出一個念頭,殺吧,殺了他。就死無對證了。

    與此同時。棚外的眾將們見了,有的看向左丘明,見左丘明冷漠的樣子,臉上不由寫滿了失望。在宣府之中,誰不知道王芬是左丘明最大的心腹,就算王芬謀反。""

    彈窗廣

    告那也一定是左丘明授意,可是此時。左丘明卻是一動不動,這漠然的態度,自然讓人生出一些寒意。

    也有人露出駭然之色,事涉謀反,固然是死無葬身之地,可是當這么多人和親眷出現在這里,難免會讓人感覺到一些恐懼。

    柳乘風瞇著眼,看了看左丘明,淡淡的道:“左大人,方才犯官王芬叫的可是你嗎?”

    左丘明心中做賊心虛,不由道:“本官不知道。”

    柳乘風朝左丘明笑了笑,道:“好一個不知道。”隨即目視著高臺下,大喝一聲:“總兵王芬、游擊將軍楊作、坐營中軍官張琳、千戶劉勇……身為朝廷命官,不思圖報朝廷,以巡邊為名,圍殺大明商隊,襲擊本侯及錦衣衛、禮部官員人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其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本侯徹夜審問,賊子已是供認不諱,謀逆大罪,罪不容誅,按律,謀逆者斬,夷三族,來人……”

    下頭的學生軍和護衛一起排山倒海的大呼:“在!”

    這時候,那北路參將劉福心里咯噔一下,看了看無動于衷的左丘明,心里想,這柳乘風莫不是想在這里動手殺人,他剛想說且慢,并且告訴這柳乘風,按律,謀逆者應當先入詔獄,待罪行定奪之后再行伏誅,只是左丘明的態度讓他一時不知該不該出這個頭,更何況,大家都沒有說話,這個出頭鳥未必好做。

    而這時,已經容不得他在猶豫了,柳乘風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來:“行刑,其犯官及家人,統統處決!”

    柳乘風話音剛落,早已準備好的商隊護衛早已抽出了腰間的刀,毫不猶豫的舉刀劈下,須知長刀砍入骨肉時,人未必能速死,再加上他們本就不是職業的儈子手,更是有人雖然傷到骨肉,卻仍能大聲掙扎哭喊,這一下子,這數百人在雪地中便如扭曲的蚯蚓,哭聲震天,凄厲絕倫。

    殷紅的鮮血濺射出來,將白雪染紅,散發出腥臭的味道。

    “大人、左大人……”

    不少人掙扎著大吼……

    而左丘明仍然沒有動,他不是不想站出來,只是一旦出來,就會在這眾目睽睽下被人抓住把柄,謀反……他想都不敢想,正是因為他有求生的**,才會玩出這么多花樣來,在大明朝,謀反就意味著死,左丘明怎么可能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而害了自己。

    趙公公發出一聲驚呼,整個人魂不附體的歪在椅上。

    柳乘風面無表情,一家哭何如一路哭,這些人死了對柳乘風來說并沒有什么可悲憫的,若是讓他們得逞,死的就是柳乘風,是學生軍,是這千千萬萬個帶著憧憬出關的商隊伙計,既然總有人死,那么就讓他們全家死光又如何?

    有時候柳乘風也會捫心自問,自己這么做是否太殘忍了一些,自己是否太過鐵石心腸,前世那些穿越小說中,總能看到主角那悲天憐憫的心懷,那滿腔的人本主義,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完全掉轉了個個。

    不過這種念頭柳乘風很快打消,因為他有他的借口,這個世界,本就是人吃人得世界,仁義禮儀的教化沒有用,你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你,沒有妥協。只是后世的人牽強附會,總是認為,古人是可以妥協的,卻不知道歷來的斗爭都是極其殘酷,既想自己立足,又想讓別人活命,簡直就是笑話。

    殺人又如何?殺一個人,若是能救十人,柳乘風不介意舉起他的屠刀。

    第一隊犯官終于倒在染紅了的白雪中,緊接著第二隊的死囚押了上來,那一柄柄舉在半空的長刀,一聲聲凄厲的吼聲,柳乘風都沒有看見,也沒有聽見,他看到的是莽莽山林的大雪更潔白了許多,多了幾分圣潔。耳中隱隱聽到的,不再是韃靼、瓦刺人南下的鏗鏘,而是一隊隊朝廷大軍出關的浩蕩。

    殺了他們,理想就可以再近一步,那么,無論公義是否站在誰的一邊,柳乘風的念頭只有一個,殺!

    彩棚內外的人都呆住了,這不是戰場的廝殺,而是**裸的殺戮,那絕望的聲音,垂死掙扎的軀體蠕動,都直擊人心,便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老將健卒,此刻也都沉默了,沉默的同時,還夾雜著恐懼。

    柳乘風此時也說話了,他的語氣坑強而有力,語速不快,聲音清朗:“這便是對抗朝廷的下場,就是謀逆的下場,忤逆朝廷就是死罪,誅滅三族,誰若是還想再試一試,就不妨來試試!”

    沒有人去回答柳乘風的話,只有寒風在低吼。

    柳乘風旋過了身,如狼似虎的盯住了彩棚中的左丘明,一字一句的繼續道:“左大人以為,本侯說的對嗎?”

    左丘明的喉頭滾動幾下,此時他心中又哪里會不害怕,他強忍著心中的震撼,慢悠悠的道:“這是自然……”

    柳乘風冷笑,淡淡的道:“那么,就請左大人接旨意吧。”

    接旨意……

    所有人才從震撼中驚醒過來,若是在一炷香之前,或許柳乘風說出旨意這句話的時候未必會有太大的效果,正如這些人口頭禪一樣,邊鎮有邊鎮的規矩,可是現在,在這血淋淋的事實面前,高臺上的所有將佐竟是紛紛跪倒在地,一起道:“末將接旨!”

    連北路參將劉福也只是短暫的猶豫,隨即拜倒在地。

    柳乘風從袖中抽出圣旨出來,瞪了呆坐在椅上的左丘明和趙公公一眼,淡淡的道:“怎么?有人要抗旨嗎?”

    趙公公膽子最小,此時看到王總兵的下場,頓時尿都嚇了出來,滑下椅子,連滾帶爬跪到了柳乘風腳下,道:“奴……奴婢接旨……”

    左丘明沉吟了片刻,先是看看早已跪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劉福,再看看那幾個他的親信,如今這些人,一個個五體投地,頭磕在雪上,左丘明心里嘆了口氣,隨即失魂落魄的站起來,跪在柳乘風腳下,道:“臣接旨。”

    柳乘風冷冷一笑,道:“這旨意不是給你們幾個人聽的,是給全宣府的將士們聽的,來幾個人,和本侯宣讀圣旨。”

    高臺下,幾十個早已準備好了的學生軍翻身上馬,他們穿著飛魚服,風馳電掣一般開始四散開來,一齊在滿山遍野的九路大軍中高聲大吼:“圣旨到……”

    各路大軍縱是心懷鬼胎,可是看到高臺上的武官已經紛紛拜倒,再看王總兵的下場,頓時什么勇氣都沒有了,有人忍不住將手中的武器放棄在地上,隨即拜倒,口里大呼:卑下接旨。

    有了一個,就有兩個,十個,一千個、一萬個,隨即,黑壓壓滿山遍野的官軍紛紛跪倒在了雪地上,人頭起伏著,那一道道聲音匯聚起來,轟然道:“卑下接旨……”
第398章: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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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ww..《》~    第三百九十八章:發落

    柳乘風橫掃了這黑壓壓的人一眼,目光才落在圣旨上,道:“奉天皇帝,詔曰:宣府邊疆重地,屯兵十萬,是為京師屏障,今天下安定,四海臣服,宣府上下將士功不可沒,朕心甚慰,敕命廉州侯柳乘風至宣府,犒勞三軍,柳乘風至宣府暫以督師為名,號令三軍,節制宣府,不得有誤。”

    柳乘風每念一句,那些騎著快馬的學生軍便一邊風馳電掣地放馬馳騁,一邊重復圣旨,這一份圣旨表面上是讓柳乘風來犒勞三軍的,可是最重要的卻是最后一句話,號令三軍、節制宣府,這就是說,旨意一出,柳乘風就成了宣府最大的官兒,便是巡撫、總兵也得乖乖地聽話。

    左丘明的臉上閃露出一絲愕然,只聽這圣旨,他的心就徹底沉入了最谷底,要知道,若是朝廷對他這個巡撫放心,又怎么可能讓柳乘風一人節制宣府?唯一的可能就是:皇上早已看出了什么蛛絲馬跡,隨即再授予柳乘風密旨前來徹查。

    左丘明不禁倒吸了口氣,此時卻是作聲不得,一時不知該是接旨還是不接旨的好,一旦接旨,這上馬管兵、下馬管民的大權就落入了柳乘風的手里,可要是不接,那就是謀反了。

    左丘明的臉色變得鐵青,正在猶豫的功夫,那高臺下無數的將士已是排山倒海地大呼:“卑下接旨,吾皇萬歲!”

    三軍將士只聽說廉州侯來犒勞三軍,這對他們自然是有好處的。再者說,他們無論有多驕橫,可方才無視朝廷威嚴的王總兵等人下場已經血淋淋地擺在他們的面前,此時三軍膽寒,人人都不禁生出畏色,心中自然也沒有了桀驁之心。

    高臺下的三軍一起接旨之后,高臺上的不少參將、游擊眼見如此,自然一起道:“末將接旨意,吾皇萬歲。”

    剩下的就是左丘明、趙公公和參將劉福等人了。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柳乘風會在這個時候和他們攤牌,這個時間點選得很是恰當,先是三軍聚集,風口浪尖上讓他們根本沒有背后搗鬼的空間,若是時間點選在別的時候,大不了他們先是接旨,隨即再悄悄吩咐人引起軍中嘩變,再借口傳旨意的欽差無視將士,惹來天怒人怨,再慢慢地收拾就是。

    可是現在,左丘明等人預感到,眼前這個少年侯爺絕不可能會給他們一丁點背后弄小動作的時間。

    而方才處決王總兵三族,也確實給予了所有人足夠的震懾,柳乘風透露的信息只有一個,乖乖聽話的,朝廷會給予犒勞,可是不乖乖聽話的,王芬等人就是榜樣,你現在束手就擒,最多也不過丟了官職,最嚴重也不過是處決罷了,可要是敢不識相,那朝廷不介意殺你們全家,滅你們全族。

    柳乘風見左丘明等人默默不語,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催問道:“左巡撫,為何不接旨意?莫非是想謀反嗎?”

    謀反兩個字,如驚雷一般駭得左丘明不禁瑟瑟作抖起來,到了這個地步,既然沒有了退路,他倒是想謀反,可是現在就算想謀反,這三軍的將士還有人肯跟著他胡鬧嗎?那高臺下黑壓壓的將士漫山遍野地跪了一片,已經從身到心地臣服,此時他若說一個不字,柳乘風只需幾個匹夫,就可將他處死,最后抄家滅族更是情理之中的事。

    左丘明艱難苦澀地道:“老……老臣接旨……”

    此時的他,已是萬念俱焚,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十歲,斑斑的白發,渾濁的眼眸,那眼眸中帶著幾分前所未有的沮喪。

    二十三歲金榜題名,隨后先后入戶部官政,弘治元年,外放成都府,此后平步青云,何等的風光得意,光宗耀祖。而今日,一切都完了,黃粱一夢,夢醒了,留下的只是萬分的惆悵。

    左丘明的頭死死地扣在地上,積雪的冰冷傳入他的肌膚,那一雙保養得極好的手撲在積雪上,溫熱的手融化了點滴的雪水。

    一切都結束了……

    柳乘風低頭看著他,臉上沒有憐憫,沒有同情,只是冷冷一笑,隨即道:“傳命,召集諸將,本侯有話要說。”

    就在這彩棚里,柳乘風毫不客氣地坐在方才左丘明的位置上,以左丘明和趙公公為首,其余是各部游擊、參將,還有大同知府人等。

    就在方才,左丘明還不可一世地坐在這里,而現在,柳乘風卻毫不客氣地取代了他。

    柳乘風瞇著眼,把玩著手里的鎮紙,他沒有說話,可是這沉默卻帶著讓人心驚肉跳的意味。

    緊接著,錢芳突然帶著一隊穿著飛魚服的學生軍將這彩棚團團圍住。每個人都佇立著不動,冷冷地看著彩棚中的人,口里吐著白氣,殺氣騰騰。

    在這種目光之下,彩棚中的眾人紛紛咽了口吐沫,那北路參將也是絕望到了極點,他的目光沒有去看左丘明,他心里知道,此時左丘明已經自身難保,就算左丘明能獨善其身,他也不過是第二個王芬而已,王芬是左丘明心腹中的心腹,可是現在的下場如何?他劉福的下場絕不可能會比王芬好多少。

    “咳咳……”柳乘風輕輕咳嗽一聲,他這一咳嗽,彩棚中的人都不寒而栗,這個家伙越是深沉,越是惜字如金,就越讓人感覺害怕,人最怕的其實不是結果,而是過程,那種生死交在別人手中掌握,這種等待對方決斷的滋味是最不好受的。

    柳乘風翹著腿,冷冷地在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去,隨即淡淡地道:“劉福……”

    劉福的雙腿已經站不住了,左右張望一眼,隨即連忙拜倒之地,道:“末將在。”

    柳乘風淡淡地道:“你有什么話說?”

    劉福道:“不知侯爺的意思是……”

    柳乘風的眼睛瞇了起來,冷冷地道:“你不肯自己說?”

    劉福咬咬牙,道:“末將真的不知侯爺是什么意思。”

    柳乘風笑了,道:“來人,拿下,他不肯說,自然有辦法讓他說,送去宣府千戶所,給本侯好好地伺候!”

    幾個學生軍沖入棚中,將劉福按倒在地,劉福大叫:“我無罪,我無罪叫我說什么……”

    錦衣衛是什么地方,這棚中的人誰會不知道?一旦進了那個地方,真正算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眾人見劉福的下場,都是不禁打了個冷戰,臉上露出駭然。

    將劉福押下去之后,柳乘風的目光又落在一個參將身上,淡淡地道:“張江,你有什么話要說?”

    參將張江一下子癱在地上,期期艾艾地道:“我……我……”

    “你也不肯說嗎?”柳乘風邊道,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江。

    “末將說,末將克扣軍餉,南路軍上報朝廷的人數是一萬五千人,這實數只有九千。末將還勾結造作局……”

    他倒是干脆,如抖竹筒一般將自己的罪行都報了出來。

    事實上,他報出來的這些罪行在邊鎮可以說是稀松平常的,在這邊鎮里,誰不克扣點軍餉,吃點兒空額?至于勾結造作局,這幾乎是一條潛規則,多多少少都沾了點兒邊。

    “就只有這些?”張江說完了,柳乘風盯著張江,慢悠悠地問道。

    張江道:“只有這些,再多就真沒了,請侯爺明察。”

    柳乘風頜首點頭,淡淡地道:“看來你倒是說了老實話,錦衣衛查到的確實只有這點兒事,不過你放縱自己的侄子在平遠堡毆打無辜良民,這事兒總是有的吧,還有你的小妾與馬夫偷……”

    柳乘風的表情古怪地住了嘴,隨即淡淡一笑,繼續地:“最后一條不算什么罪,本侯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平素鎮守邊關也有功勞,吃空餉的罪不可再犯,至于造作局……”

    張江見柳乘風的話中有回旋的余地,連忙痛定思痛地道:“是末將該死,末將改過,再不敢和造作局勾結了。”

    柳乘風淡淡地道:“那好,待會兒自己去領二十軍棍,至于你那個侄子也要送到知府衙門去,關個一年半載再說。”

    張江心中不由松了口氣,在這邊鎮,二十軍棍的懲罰也算不輕了,更何況他身為參將,一向只有他打人,沒有人打他的,可是在這個時候,張江心里卻是生出幾分感激,人就是這樣,有了王芬和劉福的前車之鑒,打二十軍棍,在張江心里還真是柳乘風從輕發落他了,若是別人要打張江,張江只怕早就反目了,就是左丘明也不成,偏偏換了柳乘風,張江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道:“末將遵命,謝侯爺高抬貴手,末將一定改過自新,再不敢觸犯朝廷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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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車練得手臂痛,他妹的,駕校的方向盤至少有十斤重,一上午下來,痛得想死的心都有,練個車,差點把吃飯的家伙廢掉了,嗯,就快要考了,后天就開始,到時候老虎爆發給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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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快刀斬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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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三百九十九章:快刀斬亂麻

    對張江的處置倒是讓不少人都松了口氣,看來這廉州侯也不是要把所有人一網打盡,至少還有一丁點通融的余地。

    其實說起來,這世上哪里有貓兒不沾腥的事兒,邊鎮里頭,若是真要把所有和造作局有丁點牽連或是吃兵血吃空額的將領全部拿了,那從大同到山海關再到遼東,這大明的邊將就是全部抓去菜市口砍了腦袋也沒一個是冤枉的。

    所以柳乘風的辦法只能是誅除首惡,殺雞儆猴。

    有了張江的先例,這帳中的武官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道:“侯爺,末將有罪……”

    柳乘風淡淡地道:“不要急,一個個來。”

    這番話才把這些急于請罪的人攔住,而這些人的表現讓左丘明的臉色更加差了,若是柳乘風態度強硬,把所有人逼到墻角,或許他左丘明還有一拼之力,可是現在這個樣子,所有人都生出求生的**,紛紛請罪,而他左丘明就更孤立無援了。

    別人或許可以逃脫一死,可是他左丘明不能,他是首惡,若是首惡都能原諒,那皇上也不會來這道密旨,更不會來這么個廉州侯。

    左丘明渾濁的眼眸瞥了柳乘風一眼,這個人……先是用雷霆手段殺人立威,令所有人心驚膽戰,隨即又拿出圣旨,趁著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總覽住宣府的軍政大權,而現在,對劉福又打又殺,讓人心里生出恐懼之心,可又是寬宏大量,輕易饒過了張江,對待兩個人兩種完全不一樣的辦法,用意很明顯,乖乖聽話認罪的有糖吃,不老實心懷鬼胎的,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兩個選擇,聰明人自然會選擇前者,這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服服帖帖了,柳乘風說的每句話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更無人敢輕視。甚至他的一個表情,一丁點的喜怒,都被人揣摩著,欽差的威嚴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徹底地樹立了起來。

    “很高明的手段,輸在此人手里,也不算冤枉了。”左丘明在心里嘆了口氣。

    “左丘明!”左丘明一時恍惚的功夫,突然間,柳乘風的目光已經落在他的身上,深邃的眼眸盯著他,語氣平淡,可是道出的三個字卻非同小可。

    左丘明……左丘明是誰?那可是堂堂巡撫,朝廷二品大員,莫說是柳乘風一個侯爵,便是內閣的大佬也絕不會直呼左丘明的名諱,而柳乘風這時候毫不客氣地喊出來,意味卻是不同。

    左丘明的身子打了個顫,坐直了身體,干癟的嘴唇舔了舔,沒有回應。

    柳乘風冷笑道:“左丘明,大家都自告奮勇,道出了自己的罪名,你身為巡撫,難道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左丘明雙手搭在膝上,淡淡地道:“老夫堂堂正正,讀的是圣賢……”

    柳乘風沒有給左丘明給自己立牌坊的機會,打斷道:“你若是現在說,本侯或許還可從輕發落,若是再說這些沒用的,那可別怪本侯不給你這巡撫一丁點顏面了!”

    左丘明輕蔑地笑了,道:“老夫為官二十三載,從未被孺子小兒戲弄。”

    柳乘風淡淡地笑了,道:“你還是不肯說?你不說,那就讓本侯來替你說吧,你身為巡撫,任用私人,參將趙武人等都是戰功赫赫的大將,你卻以他們昏聵無能的名義,上奏兵部裁撤了他們的官職,而任用王芬等人,這王芬五年前以游擊的身份駐守昌平堡,瓦刺人南下,他不能援軍,便擅離值守,帶兵撤退,弘治十年,被你保舉為總兵,可是他上任之后,為你聯絡造作局,與造作局分贓,用粗制濫造的火器,沒有箭簇的箭矢等物以次充好,這些,王芬都已經交代了清楚,也錄下了口供。還有,這一次襲擊商隊,也是你巡撫衙門的軍令,是你在背后給王芬撐腰,這些,你難道不認嗎?”

    柳乘風的眼神變得更加的冷冽,深深地看著左丘明,繼續道:“弘治十一年,兵部尚書想清查宣府的各營的人數,杜絕各營的空額,可是這吃空額最多的卻是你和王芬,各部向你報來的軍隊實數是十三萬五千六百人,可你和王芬相互勾結,所報的實數卻是十七萬六千人,左丘明,你好大的胃口,這倒也罷了,兵部要清查,你卻是指使王芬讓大同的幾座兵營嘩變,污蔑這是清查宣府的兵部官員惹來的天怒人怨,以至三軍不滿,各營已是**,若是兵部在徹查下去,勢必會引起宣府動蕩,最后的結果是兵部不得不召回清查的官員,朝廷也不得不對宣府進行安撫。這一切,都是你做得好事,左丘明,現在既然已經東窗事發,你仍是在裝聾作啞,難道真當本侯是傻子?真以為你可以瞞天過海,仍舊可以在這宣府作威作福?”

    左丘明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無比,就如自己的衣衫被柳乘風一件件撕開,令他光溜溜地站在眾人面前一樣,這種感覺讓他無所適從,他木著臉,一句話也沒有說。

    柳乘風的語氣變得高昂了幾分,又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抵賴?來人,拿下了,給本侯徹夜審問,明日,本侯就要口供。”

    柳乘風說完,目光又移向趙公公,趙公公已經徹底癱了下去,柳乘風淡淡地道:“這位趙公公也一并拿下。現在,所有人聽令,各部回營,不得擅動,一個兵卒出營都需本侯的印信,若是有人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

    柳乘風說完這些,又道:“錢芳何在?”

    錢芳昂首挺胸地站出來,道:“末將在。”

    錢芳曾是宣府的老資格,這棚中之人自然都認得他,只是誰也沒想到,錢芳如今已是一飛沖天,那身上的欽賜飛魚服著實令人眼紅耳熱。

    柳乘風抬眼看了錢芳一眼,道:“立即封鎖四門,帶人在城中搜索,本侯聽說這城中有個什么宣府八姓,這些人素來勾結韃靼、瓦刺,罪無可恕,將他們闔家老小悉數拿了,抄家吧。”

    “遵命!”

    柳乘風顯得已經有些疲倦,撫著案牘,道:“今日的事就說到這里,明日這個時候,所有人全部入城來見本侯,這宣府的變動,本侯另有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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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郊的九路大軍,如潮水一般各自退回營中,柳乘風的軍令很快地貫徹了下去,進了營的官兵誰也不敢出轅門一步,全部在等候大同城里的消息。

    而在大同城里,大同四門緊閉,緊接著,穿著飛魚服的學生軍開始出沒,幾十天之前,是舉報商隊的商鋪紛紛查封,而現在,最先查封的是開泰商行,之后,八大姓的府第、商鋪全部圍城了鐵桶,學生軍破門而入,到處拿人,一時之間,大同城里不禁人心惶惶。

    不過這種緊張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多久,城中的‘飛魚服’們針對的顯然只是八大姓,與普通的商戶、百姓無關,雖然大街上可以看到一隊隊人在刀槍的催逼下在雪中跌跌撞撞,可是街道還是漸漸地恢復了平靜。

    當日夜里,柳乘風提起了筆,飛快地寫了奏疏,將今日發生的事一字不漏地寫入奏疏之中,命人快馬送入京師。另一邊,又讓舉報商隊盡快出關,這一次為了收拾宣府的一干人等,柳乘風耽誤了不少功夫,現在聚寶商隊盡快出關已經刻不容緩,再過些日子,風雪會越來越大,天公若是不作美,就更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了。

    小憩了片刻,柳乘風總算有了幾分精神,此時已是夜深,窗外頭雪絮紛飛,柳乘風身心都松弛下來,這時候卻突然想到了北京城,此時此刻,京師下雪了嗎?晨曦最近如何了?不知會不會受什么風寒,紫禁城里的皇上只怕今夜睡不著覺了吧,寒冬一到,朝廷又有得忙了。

    他胡思亂想著,推開窗,任由雪絮飄進來,外頭的臘梅含苞開放,柳乘風似乎聞到了一股臘梅的清香,他哂然一笑,心里對自己說,這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哪里有什么香氣?

    “咳咳……侯爺還沒有睡?”

    李東棟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繼續道:“學生也是睡不著,天寒地凍的,被窩里總是不覺得暖和,恰好今日臘梅開,正要出來賞一賞呢,剛剛勞動了王老三,讓他溫點兒熱酒暖和暖和身子,侯爺,學生進來了。”

    李東棟和柳乘風各自住在這后院的東西廂房,估摸著是看到柳乘風的房子里亮起了燈,所以就過來看看,他倒也不是什么客氣的人,柳乘風在里屋還沒吱聲,他便推門進來。

    李東棟跨檻進來,頭上的方巾上還堆著一層雪花,撲簌了身上的雪,他不由笑道:“待會兒學生讓王老三把熱酒端到侯爺的房間里來,咱們喝幾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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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還要模擬考試,先睡了,同學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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